第一百四十四章新仇舊恨再添一筆

“小姐，小姐不好了”

就在房里旖妮風光無限時，隨意齋外頭突然傳來驚慌的叫喊聲，把花羽莀嚇了一大跳連忙跳下玄昊旸的懷抱。

她匆匆拉開偏廳的門扇，是香奈爾胭脂作坊的一個小工阿貴。“阿貴，發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驚慌？”

阿貴跑得氣喘吁吁揮汗如雨的，他一手捂著激烈喘息的胸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降紅，降紅……”

一聽到是有關降紅的事，一抹不安的顫栗竄過全身。

“降紅……降紅發生什么事情了？”她沖出去拉住阿貴搖著他驚恐問道。

“降紅與陸掌柜剛剛在東大街被太宰家經過的馬車撞了，整個人現在……”阿貴難受的喘氣說著重點。“降紅下身當場大量出血，陸掌柜身上的也多處骨折挫傷血流如柱……”

“你說什么……降紅已經快臨盆了……這不是要她的命……”一股冷顫自腳底倏地竄上腦門。

“工作坊里的人已經去請去請大夫，可是沒有一個大夫……有辦法……陸掌柜的傷勢雖然嚴重但還無生命危險……但是降紅她……生命非常危險……”

“生命危險……”乍聽花羽莀險些暈眩，所幸玄昊旸就站在她身后馬上穩住她，才不至于整個人倒下。

“陸掌柜在昏厥前……要我趕緊來找小姐請白神醫想辦法救降紅……”

玄昊旸一聽馬上拿出招喚暗衛的隨身響笛，天空中吹了幾聲，一名暗衛隨即出現在玄昊旸跟前。

“主子，有何吩咐，隨即拿著令牌到南邊郊外那座有著一片光華山壁的小山去找白神醫，他今日在那邊草藥，你們要在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胭脂作坊去。”

“領命”其中一名暗衛接過令牌后，唰地一聲隨即消失在隨意齋。

“昊旸，我們趕快過去……胭脂坊，降紅現在很危險……”她急得都快哭了。

“莀兒，鎮定，這時候不能慌。”玄昊旸用力按住她肩膀，要他保持冷靜。”妳這時候慌掉，降紅與陸生的事情誰來作主，妳可是他們的主人。”

“是啊，我不能慌，可是我就是想哭”

降紅與點翠他們兩個就像是她的好姐妹，可以說都是她的心頭肉，現在發生這種事情，能叫她不心急，不心痛嘛。

“不準哭，我們現在馬上過去。”玄昊旸對她怒喝一聲。

從未對她如此大聲兇惡說過一句重話的玄昊旸，這一吼把已經急得六神無主的花語莀紊亂心神震醒，思緒清明含悲咬著唇的點了點頭。

“好，我們現在馬上過去……”

當他們來到香奈爾胭脂作坊時，遠遠的便聽見降紅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尖銳哭叫聲，聽得讓人心里發慌讓人六神無主，聽得讓人心疼。

來到降紅現在所在的偏院，只見作坊里的幾名婦人將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看得花羽莀心都發涼，雙腿發軟。

要不是玄昊旸自始至終都站在她身邊緊圈著她肩膀用著內力支撐著她，她可能早已不支倒地。

玄昊旸神色冷然的看著一院子慌亂的下人，拉過一張竹編的椅子讓花羽莀坐下。

“這是怎么回事？”冷冷問道。“當時的情景有誰看到？”

“我，我當時看得一清二楚，王爺。”一名胭脂作坊里的小工頭連忙向前。

“給本王說說”是太宰家的哪個人這么大膽居然敢肇事逃逸，他非得抓出此人嚴辦。

“秉王爺，陸掌柜與降紅要從對街回胭脂坊時，這才走到半途，太宰家的馬車便從街角突然緊急轉彎，看見人也沒減慢速度，筆直掌柜他們疾駛而來，陸掌柜跟降紅就這樣被他們硬生生的撞倒……”

“是誰坐在馬車上的，馬車里的人怎么說？”

“坐在馬車上是太宰大人，他只說……只說……只說……”小工頭實在不敢將接下去的話說出。

玄昊旸怒喝一聲。“還不快說”

“太宰大人對著馬車夫怒斥說，出人命了嗎？不過是撞到兩個人，還不快給本太宰趕路，你不知道御史大人正在府里等本太宰回去下棋嗎……”

聽完小工頭的陳述，玄昊旸雙眼瞪大，猛烈的倒吸口怒氣，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爆出。

不過一個太宰，就已權勢已大到可以只手遮天了嗎？

為了一盤棋局，居然如此枉顧人命

他玄昊旸要不把你這靠著女兒作威作福的蛀蟲自廟堂上清除，玄武國的百姓遲早沒有好日子過

玄昊旸才剛問完話沒多久，點翠也驚慌失措淚漣漣的沖進胭脂作坊，她才剛去通知小魁的娘要出發到百草原的事情完。

準備回隨意齋伺候小姐的，在路上便聽到這消息，讓她急得都哭出來了，從來的路上眼淚就沒有停止掉過。

“小姐……”點翠趴在臉色發青，手心直冒冷汗的花羽莀腿上哭著。”降紅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就快要生了啊……”

“降紅不會有事的……她不會有事的……”她眼神空洞全身冒著寒顫的盯著緊閉的那扇門。

“點翠，把眼淚擦掉，不許哭，她不會有事的，我們兩個都哭的不成人樣，妳要在里面的降紅怎么辦……她會自己先放棄斗志的……”

聽她這么一說，點翠馬上胡亂的擦掉臉上滂沱的淚水，用力吸著哭紅的鼻子。“好，好，我不哭……”

沒一下子，白神醫趕得滿頭大汗的身影急匆匆的出現在胭脂坊的偏院內。

“現在是什么情況？”白伸一邊拿下肩膀上背的專門用來采集草藥的竹蔞子，一邊急切的問道。

玄昊旸拉過他，稍微跟白神醫解釋一下里頭的情景，以及當時發生被馬車狀道時的狀況情景。

白鶴齡邊聽著凌王的講解一邊吩咐著一旁年紀較大的婆子趕緊準備熱水，干凈零白布及白干等等用品。

玄昊旸還未將事情交待完畢，就又聽到房間里頭降紅傳來痛苦虛弱的尖叫聲，這讓對于面對不管再如何難以醫治的病患一向都是從容的白鶴齡也心底有些發慌了起來。

他冷漬了聲。“漬，這聲音，事情不妙。”

連神醫都這么說了，花羽莀驚恐的睜大眼眸，慌亂的自椅上站起踉蹌地沖過去拉住白鶴齡衣袖。

“白大哥，你一定要救降紅，我拜托你一定要救她……”

“放心，救人是我的職責所在，我一定盡力而為。”他拍拍她抓住他衣袖的手背，對她點點頭，后便接走進降紅現在待的房間。

不想在這邊焦急空等，花羽莀也想跟進去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即使幫不上忙，她也要在一旁為降紅加油打氣。

就在她邁開步子正要追隨白鶴齡進屋去時，卻被點翠一把給拉住。

“小姐，妳不可以進去。”

“我進去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幫的。”她急欲扯開點翠的雙手。

“別的婦人都可以進去，就是妳不行”點翠拼命拉住她。

花羽莀不解的看著點翠。”為什么我不可以進去，是誰規定的」

點翠覆耳小聲的在她耳邊說著。”小姐，雖然妳跟王爺夜夜相擁而眠，但，小姐妳還未破身吧……未破身的姑娘……不能進產房……不然……以后你與王爺會沒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你絕對不能進……”

“迷信”那醫院里的那些未出嫁護士小姐豈不是每個人都會不孕癥。

“不管是不是迷信，妳絕對不能進去，這是玄周大陸的習俗，未破身姑娘決不能進產房。”點翠拉著她就是不讓她進去。

一名婦人自房里匆匆走出對著花羽莀說。“主子，降紅說……請主子千萬不能進去……妳進去她就算是死也無法安心……”

這一句話把花羽莀的心都擰碎了，眼淚頓時像是潰堤的水壩一般。

點翠心疼的擦去她眼上的淚珠。“小姐妳別哭，我進去，妳進去也是一樣的，我會把妳對她的關心擔心跟降紅說，要她不管如何一定要為陸生哥為小姐還有肚子里的出世的娃兒撐下去。”

花羽莀悲凄的咬著下唇點頭。“告訴她……她如果敢把干兒子干女兒丟下給我一人或是把他們帶走，我一定不會原諒她，要她別想安心……”

“小姐的話我一定帶到。”點翠慎重點頭。“王爺請您照顧一下我家小姐。”

“放心吧，妳家小姐本王會把她看好。”凌王字腰間拿出一個小錦囊。“點翠這是妳家小姐要本王隨身攜帶補氣的人參，進去，先拿片放進降紅的嘴里，可保元氣。”

“點翠代降紅感激凌王。”點翠接過錦囊與凌王的保證后便放心疾步的走進房子里。

花羽莀淚眼汪汪的望著又緊緊闔上的房門，她咬著牙暗自在心頭發誓，降紅她絕對不能有事，只要她有事，她絕對不會等到，王爺出手整治太宰一家，她也絕對會出手，失去幾條命，她就要太宰賠幾條命

身受嚴重撞傷身上多處挫傷骨折的陸生，這會兒也忍著劇烈疼痛，由幾名小工用擔架抬著他進入偏院。

“陸大哥，你不在你房里待著，你出來做什么？”花羽莀邊擦掉眼淚一邊錯愕的看著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才剛清醒的陸生。

“小姐……我娘子都在里頭生死未卜的……我怎么安得下心……在里頭躺著……”

凌王這時邊發話了。“陸生，這里還有本王，你給本王回去好好靜養，聽到沒有，不準在這里給本王添亂”

莀兒已經為了一個降紅六神無主，哭得肝腸寸斷的，再加個陸生，莀兒看到他這重傷模樣不哭得得更加撕心裂肺。

“來人，把他給本王抬回去，再白神醫還未出來前，不準讓他再出現在這里。”玄昊旸無情的下令。

“是。”

凌王的話聽從的，一群人又七手八腳的將陸生抬回他的屋里靜養。

玄昊旸蹲在花羽莀面前，暖的雙手緊緊握住她發顫發冷的小手，“莀兒，沒事的，降紅一定會沒事的，你的干兒子也一定會平安出世，相信本王說的。”他語氣溫柔而堅定的安慰著他給她信心與力量。

她幽幽望著覆住她發顫小手上這雙炙熱溫暖的手掌，那溫暖的掌心傳來陣陣熱度自指尖慢慢竄進，漸漸溫暖她發冷的心窩。

她抬起頭望著玄昊旸那略帶擔憂的面容，看著他眼底綻放的堅毅眸光，那眼神有堅定人心的作用，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去相信他，慌亂的心似乎漸漸安定了下來……

“這筆，本王給他記下了，妳放心……”

她擦去眼角上的淚水。“嗯，我相信……”

漸漸的，天色暗了下來，院子里升起了巨亮的火把照明，將整個院子照亮的宛如白晝一般。

火光將房子里頭的忙碌人影照印在門窗上，這時誰也沒有在出聲，沒有說一句話，就只是靜靜的等著看著里頭忙碌的人物倒影。

等待的時間是如此難熬，花羽莀幾乎已經快等不下去了，她幾乎不想再管習俗傳統就想沖進去查探究竟，但，手卻始終被玄昊旸緊緊握在手心里，那兒也去不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房里終于傳來一陣嬰兒響亮的哭啼聲，讓焦急在外等候的人們憋在胸口的那口大氣終于瞬間吐了出來。

沒一下子，白鶴齡抱著一個包裹在棉布里的小東西走了出來，花羽莀一看到孩子平安出世激動得眼淚一下子又嘩啦啦的涌了出來。

花羽莀當下并未接過孩子，而是拉著白鶴齡的衣袖緊張焦急的問道。“白大哥，降紅呢？降紅怎么樣了？”

“放心，有我神醫出馬，閻王也得看我三分薄面。”白鶴齡自負的說著。“這會兒，點翠正跟那些婆子婦人在收拾，妳要不要等他們收拾完再進去看她。”

聽白鶴齡這么說花羽莀總算放下壓在她胸口喘不過氣來五噸大石，捂著胸口放心喘口氣后。

哪里還等得兩里面的人收拾干凈再進去，便毫無顧忌地一下子便沖進去探望剛從鬼門關走一圈回來的降紅。

白鶴齡笑著看著她雀躍的身影，將嬰兒抱至凌王面前。“凌王，你要不要抱看看，這小東西很好玩的”

玄昊旸一愣，“我”

他皺起眉頭地看著白鶴齡手中那丑得像只小猴子軟綿綿的東西。

“先抱抱看體驗一下初為人父時的心情。”白鶴齡小心翼翼的將小嬰兒放到他僵硬的臂彎中。

玄昊旸驚奇的望著自己懷中這幾乎只有自己拳頭那般大小紅通通的小東西。

閉著眼，像是不舒適似的掙扎著四肢，嘴里還咕嚕嚕的冒著小泡泡，他愈看愈覺得這小東西真的是很可愛，軟綿綿的觸感真的很奇異。

望著這小家伙，玄昊旸心中涌起一抹奇異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扯下系掛在腰間的一塊晶瑩通透溫潤的玉佩，放進小家伙的強褓被子中當作見面禮。

一旁的白鶴齡見狀是呵呵的笑著。”看來凌王很喜歡這小家伙啊”

“感覺還不錯。”他輕輕的搖晃著手臂。

白鶴齡也湊向前逗弄了一下這紅通通軟綿綿的小家伙。

這時，陸生也被工作坊里的工人用著擔架再度的抬進偏院里。

一看見凌王手中的孩子時，驚慌擔心的眼神頓時變得興奮閃亮，激動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過來看看你兒子吧，他可是你母親子拼了命為你生下的。”白鶴齡一邊逗弄著小家伙，一邊招喚著陸生趕緊過去。

玄昊旸見這個目前還要人扛的陸生，要他自己過來時在諸多不便，所幸自己抱著軟綿綿像顆小麻糬一樣的小家伙走過去。

“抱好，可別摔著了，這東西不經摔的。”玄昊旸將小嬰兒交還給它的親生父親，不忘耳提面命一番。

“一定，定”陸生興奮的直點頭。

陸生突然看見自己兒子強褓被里頭腮著的那塊翠綠玉佩，忙搖頭說。“凌王殿下，這東西太貴重了，的不能收。”

“那是給你兒子的見面禮，不是給你的。”玄昊旸冷瞠他一眼。

陸生看看凌王又看看懷中的兒子在看看玉佩，這也許是這孩子跟凌王殿下的緣分，他不該自作主張位兒子斷絕這緣分的，嘆口氣后。

“那我替小兒謝過凌王殿下。”

陸生手中這小家伙突然洪亮的大哭了起來。

一群男人均驚愕的瞪著陸生手中這人小嗓門倒是很大的小家伙。

“怎么突然說哭就哭了？白兄這是怎怎么回事？”玄昊旸擰眉問著。

白鶴齡撓頭撓了撓頭。“……能是肚子餓了吧。”

“肚子餓……降紅這樣又不能喂奶……那可怎么辦……”陸生焦急的看著懷中的兒子。“這一時之間上哪里找奶娘呢？”

“別擔心，別擔心，奶娘來了。”遠遠的便有一個婦人匆匆跑進院內拉大嗓門說著，他身后還跟著一名小婦人。

“咦，妳不是玉荷軒繡坊的管事嬤嬤嗎？”陸生納悶的問著。“嬤嬤妳怎么會知道我們缺奶娘。”

“我哪里知道你缺奶娘，我只知道這找奶娘是小姐幾個月前就交代我找，要找才剛生過第一貼身體健壯的婦人備著。

前兩天又交代了我一次，甚至連給奶娘吃的補品都備來，讓我提去給那小婦人補奶，提醒我要跟那小婦人說，降紅可能再半個月就生了。

要那小婦人這半個月要多吃點補品，這樣到時才有奶量，下午陳管事匆匆派人來找我說小姐交待的找我，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了，要不是這小婦人回娘家去了趟，我早把人帶來了。”

玉荷軒的管事嬤嬤連忙抱過陸生手中哭得鬧騰的小嬰兒抱起，給她身后的那名小婦人，指指一間空房，要她先到那里喂奶。

聽到那管事嬤嬤這么一說，玄昊旸與白鶴齡均搖頭笑了笑，不得不為心細的花羽莀感到安慰。

他們兩這時也才明白，為何她的仆人各個都如此忠心了，原來他們有一個好主子，這小女人不管是對誰總是以她最誠摯的心在對待她周遭的人。

趁著下人們忙著收拾院落里的狼籍時，白鶴齡與玄昊旸兩人一前一后在回廊里漫步。

望著玄昊旸的身影，又想到他逗弄陸生兒子時的畫面，突然笑出。

“白兄在笑什么？”

“方才看凌王逗弄著陸生兒子的模樣，我相信凌王以后一定會是個疼愛小孩的父親。”

“當父親感覺好像還不錯”

“快了，只要要上百草原好生調理上十天半個月，如果沒問題，應該不用半年時間，王爺就可以提前當爹了。”白鶴齡拍拍他的肩頭，一邊搖頭一邊往大門方向走去。“王爺在下我今天累了一天恕我不再陪你等與莀姑娘了，我先回去了。”

聽白鶴齡這么一說，又看看他已逐漸消失在轉角的身影，昊旸便不由自主的開始期待著自己與莀兒有著自己小孩的那一天到來……

火焰已經寫到快到提前洞房了……怎么還沒有人給火焰建議呢？

親親們，快快告訴火焰喜歡喝湯還是吃肉啊……

火焰很糾結這部份的拿捏的，親們，快給火焰建議吧，遲了就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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