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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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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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律人終于決定開始親自替星移施針驅毒。他耽擱了這么長時間,除了是想讓自己的技藝更精湛些,同時也是因為沒有現在這樣無上的勇氣和信心。
星移不再試圖去改變他的決定。他只堅持著一個原則,那就是不許陌生的男子看到她。
病不避醫,在蕭律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星移明白他的苦心。他自己嘗試著在自己身上扎針,這個因素應該占了很大一面。雖然又氣又笑,可是也深為理解。如果真的換成陌生的大赍替她扎針,星移自己也真的接受不了。
蕭律人最后一次問星移:“怕不怕?”
星移不厭其煩的再一次回答:“不怕。”不就是疼嗎?不管誰來扎,都不可能一點都不疼。況且,扎的人是他,她更不怕。有他在身邊守著,親身感受著她的疼,他只會更心疼。
星移反問蕭律人:“你怕不怕?”
“笑話。”蕭律人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可是鼻尖上冒著微汗,泄露了他內心的緊張。星移忽然道:“要不要叫人在院門外守,誰也不許進來?”
蕭律人問:“為什么?”
“萬一在扎針的過程中有人闖進來怎么辦?”怕人看見是一方面,星移更擔心的是萬一有人闖進來,蕭律人原本就緊張,會不會走火入魔了啊?
蕭律人點頭:“你想的很周到,的確是應該叫人守著。”匆匆出去,不一會進來,道:“你放心,我叫余茗親自在外守著,不管是誰,一律不許在這個時辰打擾。”
手微微有點哆嗦,問星移:“現在,可以了吧?”
星移想想,覺得好像確實沒什么了,便點頭,說:“可以了,開始吧。”
蕭律人卻又想起了什么,道:“我去把水端來,萬一你口渴了呢?”
星移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道:“沒關系,稍稍忍忍無妨。”
兩人終于安靜下來。
星移褪去了衣衫,面朝里。蕭律人站在她身后,將消了毒的銀扎攤開來放在一邊。
用拇、食、中指拈起銀針,無視星移雪白誘人的肌膚,找準穴道,將針一點點扎進去。
兩個人都不說話,好像發出一點聲響就會驚動了對方一樣。
第一根針完全扎進去了,蕭律人才輕輕的吁了口氣,問星移:“星移,疼嗎?”
星移也如釋重負,道:“沒有想像中的疼,就是有點麻。”
那就好。
蕭律人覺得腕子酸疼的厲害,那么輕的一根銀針,捏在手里卻覺得如同掄了一把大刀。不過是幾個輕捻、推的動作,卻讓他覺得渾身躁熱。
雖然練的很熟悉了,可是扎在自己身上和扎在星移身上的感覺是不同的。他總是怕扎疼了星移。不管多疼,疼在他的身上,他都能忍。可是星移若是疼了,他卻不能忍。
屋子里點著安神的香,淡淡的香味在鼻息下縈繞,因為溫暖,這香味就更明顯。
蕭律人有了星移的鼓勵和信任,下針一次比一次熟練,也不似先前那般緊張。
星移閉著眼,只感覺周身都熱騰騰的,有著另一種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星移聽見蕭律人輕聲道:“好了。”
他粗糙的指腹從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掠過,身上一暖,他已經替她整好了衣衫。星移將衣服穿好,回過頭來,朝著蕭律人一笑:“辛苦了。”
蕭律人將針囊收好,俯下身輕輕親親星移的臉頰,道:“是你辛苦才對。”
星移安然的偎在他懷里,抬手用袖子替他拭了拭額頭上的汗。
蕭律人將星移抱起來放到床上,道:“你好生歇著。”
星移點頭,柔順的蓋上被子,閉上眼。
蕭律人就坐在床邊,抓著星移的手。
星移忽然睜開眼。
蕭律人問:“怎么了?”
星移笑笑,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想看看你。”
“傻瓜,睡吧,我在這陪著你。”他替她縷順下頭發,心想,如果這毒去了,換上滿頭黑墨般的青絲,星移該是多么美
星移道:“你不用陪著我,有事只管去忙,我睡一覺。”
蕭律人替星移掖好被子:“我哪都不去,做個富貴閑人不好嗎?你只管睡你的,好好養養神,好的會更快些。”
星移沉沉睡去,手還一直緊抓著蕭律人的四根手指。那纖白無骨的小手,這會卻用了很大的力氣,像個孩子般的依賴。
蕭律人每天都數著時辰過日子。
給星移扎針即是期待的時刻,也是磨人的時刻。
每給她扎下一針,他都傾注了所有的希望和熱情,因為那代表著她身體里的毒又少了些。看著星移初初不太好的臉色,他雖然著急,卻也知道這是排毒的反應。
反應越強烈,說明針灸的效果越好。
雖是初冬,可是天氣卻出奇的好。陽光晴朗,天色湛藍。北風在窗外呼嘯,屋里卻如同春日一般溫暖。
在這樣明亮的陽光下,星移的光裸的肌膚就如同泛著光澤的美玉,吸引著蕭律人要一親芳澤。
他強自忍著不讓自己分神,可是那肌膚就如同有著魔力般,誘惑著他的意志,讓他瞬間繳械投降。
平時在夜里,伸手摟著星移,那如玉的曼妙身材就時時刻刻的刺激著他的,如今親眼瞧著,鼻息下聞著,耳朵里聽著,星移的美麗就如同無孔不入的空氣,將蕭律人徹底淹沒。
他的呼吸變的粗重,手鬼使神差的撫摸著星移光裸的肩及背,再到頸。
星移驀然睜開眼,輕輕叫了他一聲:“蕭律人——”
他猛的清醒過來,愧意難言。
星移卻緩緩的轉過身來,眼睛明亮,臉上是微微的笑意,道:“我有點冷呢。”
“哦,好,馬上就結束了。”
每扎完一回針,蕭律人都累的大汗淋漓,全身酸疼,像是虛脫了一般。
他扳著手指想,還有三天,就足夠十五天之數了。
那一天來的是這么漫長,可終究還是來了。蕭律人替星移起完針,替她整理好衣裳,緩緩的道:“星移,明天,就不再扎針了。”
星移轉過身,問:“意思是,如果效果好,毒就該全部解了?”
蕭律人點點頭,權衡了一下,還是說:“另外一層意思,如果無效,以后也不必再扎了。”
星移嗯了一聲,揚起一抹笑,道:“怎么,你對自己的的針炙沒信心嗎?”
蕭律人從懂事以來,擅長控制局面,擅長控制他自己,擅長控制周圍的人,可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亂如麻。
他當然有信心,可是因為面對的是他最愛的珍寶,那份信心就變的如此微不足道。他甚至愿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給縹涉虛無的神,只要它能給他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星移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懷里,道:“請個大夫吧,替我診診脈。”
蕭律人點頭:“好,我這就去。”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因為懼怕,從而就將自己蒙進自欺欺人的鼓里的人。寧可面對冷酷的事實,也不會做逃避的鴕鳥.
星移抬起臉,替蕭律人整了下衣領,上下打量一番,道:“好了,出門多穿些衣服,外面冷了。”
蕭律人出去就回來,說是已經叫了余茗親自去請京城最有名的大夫。
夫妻倆坐下喝著茶慢慢的等。
陽光從窗欞照進來,屋子里一派融融的氣氛。
蕭律人抬眼,溫柔的望著星移。她的頭發已經長成了。原本只貼在耳邊,現在卻已經齊了肩。他忽然眼前一亮,抬手叫星移:“你坐過來。”
“什么?”星移不解,還是起身站到了蕭律人的身前。蕭律人用力一拉,將星移按坐到他的膝上,伸手解開了星移挽著發的簪子。
手指撥弄著星移的頭發,等到看的清了,手忽然微微有些抖。星移感受到了他的激動,不由得也提了心,不安的問:“怎么了?”
“星移,你的頭發——”
星移克制著,道:“是,我的頭發,到底怎么了?”
頭皮一疼,星移正要問他在做什么,卻見蕭律人拈著一根頭發遞到自己的眼前,道:“星移,你看……”掩飾不住的欣喜。
星移就著他的手看了一眼,道:“沒什么奇怪的,還是通體透白……”
話沒說完,她自己也怔了。那發又白又直,可是根部,有那么一小截,是黑的。那么小的一點,有點像春天里冒出來的小草的嫩芽,可偏偏是那么微小的一點,卻蘊育著無盡的春的希望。
星移不信,一把搶過來,攤放在手心細細的看。
是真的。
真的變黑了。新生出來的頭發是黑色的了。
再抬眼,星移的眼里有著亮晶晶的東西,看著蕭律人,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蕭律人點頭,再點頭,強調的道:“是真的,星移。”
星移將那根頭發握在拳頭里,欣喜的道:“嗯,我知道,是真的。”
蕭律人將星移抱緊,道:“你沒事了,沒事了。”
星移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喜悅,多日的擔憂驚懼統統都放下,竟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壓抑找到了突破口,星移落下淚來,只想這會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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