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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樂章-190 本公子親自出馬
更新時間:2011-12-27  作者: 蟬鳴07   本書關鍵詞: 現代言情 | 蟬鳴07 | 重生幸福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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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3案件升級

羅曼拿著一張光碟走到唐昕身邊晃了晃,唐昕邪魅一笑,說道:看來,柏御非已經完全信任你了。

他沒有問我為什么要這些東西,但是他利用自己的關系和手段獲取,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也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拖累他。羅曼說著將光碟放進手提電腦,開始播放觀看。

打開后,是一些很零散的視頻資料,有日期標記在右下角,唐昕和羅曼屏住呼吸,異常謹慎地盯著視頻。

咦,看,這是施妍和孔孝珍唐昕指了指電腦視頻,說道:看樣子施妍真的是和孔孝珍偷偷過關去了日本。

羅曼皺著眉頭說:麻煩這一段再回放一下,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恩,好。唐昕伸手控制著鼠標,她將鏡頭拉近一些,也放慢了視頻,里面隱隱約約看到施妍和孔孝珍正在辦理登機手續,而全程只看到施妍全權負責辦理,沒有看到她的助手,就是身邊的孔孝珍也只是站在施妍旁邊,一動不動地平視眼前的受理人員,看她的樣子似乎很累,沒什么精神。

唐昕扭頭看著羅曼,又問: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羅曼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孔孝珍是個很活躍的人,雖然在機場怕被人認出來,可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出現這么呆滯的表情。

沒錯,我也這么覺得。唐昕又回放,指著視頻分析地說:很明顯,從頭到尾都是施妍一個人操控,可以說這個孔孝珍和我們所認識的孔孝珍是不一樣的。

她的同胞姐妹?羅曼恍然一驚,喝道:極有可能我們看到的出現在機場和施妍一起去日本的這個女人是孔孝珍的同胞姐妹,就是家里那個有自閉癥的女人,而不是孔孝珍她本人。

唐昕凝重地說: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一點很重要,如果孔孝珍沒有出境,那么她就是最大嫌疑人。

羅曼從自己包里又翻找一盤光碟遞給唐昕說:快看看這個,這是大廈的閉路電視視頻資料。

唐昕著手調整,將機場的這個視頻資料調出來,然后再將大廈視頻資料放進去播放,看到姚佩佩自殺那晚上究竟有什么動靜,差不多十點就看到姚佩佩出現在大廈的大堂,她直接進入電梯,因為帶著帽子,看不清楚這人究竟是不是姚佩佩,不過從衣著和身段來看,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此人就是姚佩佩,她打算進入公司自殺的。

羅曼按了一下暫停鍵盤,對著唐昕說:看到這里,你心里怎么想?我是肯定不贊同此人就是姚佩佩了,其實一開始我就想不明白,姚佩佩如果真想自殺,她可以找很多辦法,選擇很多地方,為什么偏要選在公司?還有,這個女人比姚佩佩看起來消瘦一些,這一點我比其他人要留意得多,因為之前我一直在減肥,所以比較了解女性體型特征,你看看姚佩佩,她雖然瘦,可是臀部很圓潤,你再看看這個女人,她瘦,可是臀部卻沒有姚佩佩那么圓潤。

從這一點還不足以說服別人,但是我自然是同意你的看法。唐昕若有所思地說: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說這個女人是孔孝珍,那么姚佩佩就是孔孝珍所殺了,可是如果是孔孝珍殺了姚佩佩,拿到把柄的人應該是施妍,而施妍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跑去挪威殺了孔孝珍?

還有一點,孔孝珍和姚佩佩幾乎不相識,就算之前他們有過交流,那也是施妍操縱這一切,也沒有殺人動機啊。羅曼沉聲道:所以說姚佩佩可能不是孔孝珍殺害的,而是孔孝珍為施妍做個假的自殺現場,所以孔孝珍有施妍的把柄,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唐昕攤開手來比劃著說:等一下,我稍微整理一下,這件事情大體是這樣的,就是施妍在當時殺害了姚佩佩,然后把尸體藏在公司,為了掩人耳目,她找來孔孝珍為自己做個時間證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姚佩佩還活著的時候讓施妍去了日本,施妍沒有了作案時間也就自然消除了嫌疑。而這里面有兩點迷惑了我們,第一個就是真正陪同施妍去日本的這個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孔孝珍;第二點,十點進入公司的這個女人也不是真正的姚佩佩,其實真正的姚佩佩已經在這個時間段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施妍還是沒有時間證人,同樣有嫌疑。羅曼說道。

柏御非什么時候把資料傳給你?唐昕又問。

她讓我自己去公司拿,他說有人會送到公司的,我等一下去拿。羅曼說:只要找到施妍的出境記錄,我想我也有十足的把握找柏御非談談,他幫了我們這么多,我們總不能一直隱瞞著他把。

那是你的事兒,我可沒說一直隱瞞人家。唐昕笑了笑,揶揄道:喂,聽說你搬去山莊了,信叔也從什么小別墅那里搬回蘭桂坊了,我說你這么折騰一大家子的人干什么,早搬去莊園,也就不用折騰信叔一會兒住這里一會兒住那里呢。

去去去。羅曼推了推唐昕,笑道:搬進去是為了照顧辛迪。

你行了啊,對我還撒謊。唐昕說道:辛迪還住在醫院呢,你是照顧某大人吧。

別笑話我了好不好,饒了我吧。羅曼哀求地笑道:不管怎么說,我覺得人家有這份誠意,總不能不接受吧,再說了他說的也對,他那脾氣必須得治治,陳媽他們忙著照顧辛迪,其他的女仆肯定不敢說他什么,如果我不在,誰還能管管?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得了,說得好像真是勉為其難。唐昕呲牙取笑:你們兩個都是長滿刺的刺猬,最好小心相處,不要刺傷了彼此,那才叫人心急呢。

長滿刺的刺猬。羅曼沉著臉,憂心忡忡地說:其實我是挺沒底的,我不了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了解,我怕我會傷害了對方也傷害了自己,我怕我也走不出他的陰影,最后兩個人自怨自艾,我怕這個坎說得輕松,做起來的確很難。

唐昕拍了拍羅曼的肩膀,安撫地說:怕什么,你當自己是驅魔避鬼的,那個上官敏婷死了好幾年了,道行能有多深?再說了,你現在連她的孩子都收服了,收服孩子的爸也是早晚的事。

柏御非答應我找到辛迪的生父,我不知道這么做是不是對的。羅曼說:我只想到救辛迪,卻忘了自己這么做其實就是揭開柏御非的傷疤,我不知道兩個男人再相見會是怎樣的場景,到時候無法控制,我肯定會先殺了我自己的。

千萬別。唐昕抱著羅曼,說道:柏御非舍不得,我也會舍不得,信叔更舍不得了。曼曼,柏御非始終都要面對的,如果說辛迪長大了,知道這些復雜的關系,她有權選擇自己的人生,如果說她知道自己不是柏御非親生的,她還是會選擇找到生父,然后再在兩人中決出一個,這是事實,任何人都改變不了它的殘忍。

羅曼憂慮地說:其實我知道柏御非真的很心疼辛迪,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范例。

呵呵,男人嘛,不都是這樣?唐昕笑呵呵地說:對了,我之前在電話里面聽你說辛迪的生父是叫什么來著?

Eric,是個法籍華僑。羅曼說道。

Eric?唐昕眉頭一皺。

喂,買家是誰?

是個亞洲男人,好像是叫Eric,其他的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了。泰國男人回想地說,阿華給了他一筆錢,然后上了船對著唐昕說:是個亞洲男人買走了朱利安,叫Eric,不過沒有那男人的照片,大概身高一百八十公分,皮膚黝黑,看起來長得不錯

唐昕?羅曼提高分貝喊了一聲,終于拉回唐昕的思緒,她問道:你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唐昕抓住羅曼的手,神色不安地說:我去泰國找人,也聽到一個叫Eric的人,他極有可能和我想找的人有關系,我不確定這個Eric和你說的這個Eric是不是同一個人,可是我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是嗎?羅曼緊張地說:如果說Eric是同一個人,那么柏御非也在找他,能找到他,應該就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不過天底下這么多叫Eric的人,我想也沒那么巧合吧。唐昕不敢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時候自己失望。羅曼自然也清楚,她抿了抿嘴,安慰地說:一定能找到的,其實我也同樣擔心他們的安危。

謝謝。唐昕感激地說,她不知道羅曼擔心郁姨他們是出于什么心思,但是羅曼的好,讓唐昕倍感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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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4夢魘情迷

羅曼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屋子里面飄過一個人影,她以為是陳媽進來送夜宵,于是很自然地喊了一聲:陳媽今天晚上又是你做好餅干嗎?

整個房間里面只是飄蕩著自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的回應,羅曼靜下來呼吸,聆聽著外面的動靜,可是很明顯,剛才她看到的應該是幻覺,房子里只有她一人;羅曼咬著唇決定還是走出來瞧瞧,她從臥房里面走出來,陽臺廳房都是空蕩蕩的。

落地的窗簾被風刮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陽臺那處的窗戶被人打開了,刮進來的風灌入脖子里面,有些涼意,羅曼徑直走去,伸手拉開窗簾,不由得看到后花園的洛麗瑪絲花海。

已經是十點多,莊里的傭人們都睡下了,后院的路燈照得花海昏昏暗暗,更加詭異;羅曼走到陽臺上,俯視著洛麗瑪絲在暗夜里偷偷綻放的精彩。其實她覺得還是郁金香好,如果是一片各色各樣的郁金香,肯定比白色的洛麗瑪絲耀眼。

砰——又傳來門關上的響聲,羅曼以為是柏御非回來了,于是興高采烈地迎進去,問道:你回來了嗎?

房里還是靜悄悄的,好像她剛才又產生了幻聽,羅曼很沮喪地垂著頭,剛轉身又看到陽臺上的火光,她連忙奔過去,看到洛麗瑪絲花園里面出現火苗,不知道是誰在花海中放了一把火,正以迅猛之勢散開。

羅曼沒多想,撒腿就跑,跑下了樓來到花園里面,剛才起火的地方是中央,她直奔花海中央,走到洛麗瑪絲里面,因為花莖帶刺,劃破了羅曼嫩白的手臂,她捂著受傷的手臂,四下張望,卻看不到起火的地點,然而回去的路也迷糊了,難道她不知不覺中迷路了?

其實花不是很高,羅曼置身其中卻有股壓抑之感,她知道她肯定又開始發夢或者產生幻覺,她必須擺脫這種困境,于是在花海中漫無目的地走動。

她覺得乏了,累了,想停頓休息;剛剛才停住腳步,她就看到身旁的花越長越高,高過她的頭,連微弱的路燈都遮蓋起來,她的視線變得漆黑,所有的堅強和勇氣瞬間被擊斃;羅曼撐著手喊道:陳媽陳媽

羅曼顫抖的嗓音飄蕩在空靈的花海中,花海勢必在增長,漸漸地連她的聲音也一起吞噬,她暗自害怕起來,覺得是花想吃了自己,這種不可思議的可怕念頭猛然驚醒了她;再一次睜開眼,羅曼看到自己還是杵在花海中央,然后她再左右張望,仿佛回到了她剛才進入洛麗瑪絲花海的時候。

可是她走著走著又覺得累,出現疲乏她不敢停頓了休息,怕花越長越高,高過她,將她掩埋;然而這一次她受傷的地方突然脹痛起來,于是羅曼扭頭清理傷口,卻不料傷口長出一根根刺,她根本就拔不動,就算用力拔掉,因為是從自己身體里面長出來的,肯定痛徹心扉。

羅曼顫著嘴唇呢喃:上官敏婷,你究竟要干什么?你為什么要折磨我?為什么偏偏是我,我從來都沒有陷害過你,和你無冤無仇,況且我對辛迪那么好,難道還不夠嗎?

羅曼的手臂被拔掉刺,鮮血汩汩直流,她再也熬不住了,倒在洛麗瑪絲花海中,困乏卷席了她最后一絲執著,最終她還是閉上眼昏厥過去

啊——羅曼深呼吸地睜開眼,看到潔白的屋頂,然后就是陳媽欣喜的嗓門嚷道:柏先生,她醒了,羅小姐醒了。

柏御非?羅曼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柏御非趕緊撲上來說道:我在這里。

羅曼坐起來緊緊地摟著柏御非,哽咽道:我長了刺

好了,好了,沒事了。柏御非坐在床沿上,安撫地說:你沒有長刺,不過你生病了,在發燒,需要休息。

羅曼眨了眨眼睛,收住眼淚,然后檢查地一下自己的手臂,雖然有包扎起來,可是并沒有長刺。

陳媽擔憂地說:羅小姐,你說你怎么跟辛迪小姐一樣,好好的房間不睡,偏偏要睡在后院,昨晚上降了溫,肯定凍壞了身子,現在不就生病發燒了么。

我睡在后院?羅曼不解地問。

柏御非點了點頭,撫摸著羅曼的額頭,說道:是的,昨晚上我沒趕回來,早上才從國外回來,一回來就接到陳電話,說你發燒感冒了,還睡在后院,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我不在家,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了?

羅曼尷尬地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會在后院。

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也太迷糊了吧?柏御非笑了笑,說道:這么大的人了,也不懂得照顧自己,看來讓你照顧我這事兒還是有點玄,以后還是我來照顧你吧。

羅曼羞澀地低著頭,看到陳媽躲在他們身后面偷笑,不由得推開了柏御非,說道:什么照顧我,照顧你的,我有說過照顧你嗎?我來莊園住是看在辛迪的面子上,你別以為你面子很大,我也沒說要你照顧,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勞您費心。

雖然我承認我家后院還是挺不錯的,但是你一晚上就穿著一點點睡衣睡在那里,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外面的人會說我柏御非虐待女人吧柏御非揶揄地笑道。

羅曼嘟著嘴,笑罵道:就讓你抓住我這一次的把柄,你別笑話我,萬一哪一天你被我抓了把柄,我也不會饒了你的。

呵呵,好了好了,我不笑話你了。柏御非握著羅曼的手,關切地說道:你身上還是有點發燙,想吃什么,我讓陳媽給你做。

誒,羅小姐,柏先生,你們想吃什么盡管說,我馬上吩咐他們去弄。陳媽熱情地說。

陳媽,不用那么麻煩了。羅曼吱了一聲,說道:可能是感冒了吧,嘴里沒什么味道,暫時我還不想吃東西。

陳媽,你先下去把,我在飛機上也吃了一點,暫時不用。柏御非也說道。

好的。陳媽知趣地退出房門,而柏御非干脆跳上床,羅曼震驚地質問:喂喂喂,你干什么啊,我可是病人,你還跟我爭地盤嗎?

你不是說嘴巴里面沒味道嗎?柏御非壞笑地說:我就是幫你調味的人。

羅曼忍著笑意,推開柏御非說道:我可是病人,你是這么對待病人的嗎?現在你怎么不說怕別人笑話你虐待女人了?

這怎么是虐待呢?我明明是在疼愛你好吧。柏御非說著將羅曼壓倒,然后媚笑地說:不如我們運動一下,說不定出了汗,你的感冒就好得差不多了。

柏御非,你簡直就是欺負人,我全身無力呢。羅曼氣鼓鼓地埋怨。

沒關系,這事兒一般都是我出力,你享受就好。柏御非說著褪下自己的衣褲,而羅曼的衣服,他脫得格外小心,因為怕羅曼再被風吹,他只好將被子拉高,全部包裹著他們。

羅曼在柏御非身下面扭扭捏捏,柏御非更是欲罷不能地說:你不停地動來動去,還說不想要,我看你比我還急吧?自從那次后,我們很久都沒親熱過了。

羅曼被柏御非說得臉紅心跳,她別過臉,故意生氣地說:我動是因為反抗,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什么樣都沒關系。說著,柏御非撕開羅曼的內衣,讓他們坦誠相對,然后他舒坦地吁了一口氣,低著頭親吻羅曼的玉頸。羅曼被柏御非弄得全身又癢又燙,喉嚨里還不知不覺地呻吟起來,她咬著唇不想自己太失態,可是柏御非卻用舌頭將她的嘴打開,然后吞沒了她所有的情感。

羅曼能肯定的是她的確出了一身汗,然后又昏昏沉沉地被柏御非抱著去洗澡,再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此刻卷縮在他臂彎里好好休息,醒來后,她覺得頭真的沒那么沉,身子雖然還有點輕飄飄,可是她也不感到害怕了,有他在身邊,她有什么好擔心害怕的?羅曼想著想著,安穩地睡下了。

可是柏御非卻開口說話了,擾了羅曼睡覺的興致。

有人在泰國機場看到Eric,跟上了他們。柏御非冷冷地說。

羅曼定了定神,說:他們?什么意思?

柏御非扭頭看著懷里的羅曼,平靜地說:Eric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系,可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會不會跟我一樣,再也不想觸碰記憶里面的傷疤。

羅曼急了,撐起上半身睇著柏御非,說道:不會的,辛迪是他的女兒,他應該不會坐視不理的。

當初我趕走他的時候說過狠話,我說他們母子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他插手。柏御非猶豫地說:我不知道Eric會怎么決定。

羅曼喪氣的嘆道:只是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和辛迪匹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怎么會置之不理?就算當初你們之間有多大的怨恨和矛盾,可是辛迪是無辜的,她沒有錯,她不應該承擔你們的錯。

柏御非拍了拍羅曼,說道:不要太悲觀了,我已經打算聯系他,如果他愿意和我的人返回來,我答應你,重新審視這件事情。

羅曼吸了吸鼻子,趴在柏御非身上,感激地說:好,我聽你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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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5蒙蔽的情愫

朱利安在超市里面買了一些日用品,Eric站在超市外面等著她,他剛剛掛了朋友的電話,朋友告訴他,柏御非又派人在尋找自己,Eric不知道柏御非又想耍什么花樣,不過他沒興趣知道也不想去追根究底,只希望安靜的日子一直這么維持就好。

朱利安站在收銀臺給錢,她不經意瞟了一眼門外,想看看Eric有沒有等得不耐煩,剛才她挑選牛肉的時候用時比較久,因為她知道Eric很喜歡吃牛排,而做牛排用的牛肉很重要,她必須要認真謹慎,務必讓Eric吃得滿意。

就當她的目光瞟向門外的時候,卻被她看到兩個個頭很高的亞洲男子靠近了Eric,他們交談了幾句,然后Eric跟著這兩個陌生男人離開了,不過朱利安不知道他們究竟認不認識,結了帳,朱利安安安分分地站在門口等著Eric,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就在自己打算報警的時候,Eric出現了,他小跑過來,歉意地說:對不起,朱利安,剛才碰到幾個朋友,跟他們離開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吧?

朱利安笑著搖了搖頭,Eric立刻接過朱利安手中的食物,說道:哎喲,還挺重的嘛,買了很多嗎?

朱利安默默地點頭,指了指紙袋子里面的牛肉,Eric立刻了然于心,說道:其實要吃我們可以去外面的餐廳,何必自己下廚那么麻煩?

朱利安輕輕蹙眉,笑著說:我.會.做.

呵呵,我就知道朱利安什么都會。Eric寵溺地說:我們回家吧。

恩。朱利安應了一聲,然后跟著Eric一起返回家。一路上朱利安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Eric的變化,不知道為什么,朱利安總覺得Eric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明朗了,或許是自己太敏感,朱利安想到剛才那兩個亞洲人,不由得心事重重。

想什么想得這么入神?開著車的Eric突然笑著問旁邊副駕駛坐著的朱利安。

朱利安勉強笑著搖頭,而Eric卻自顧自地說:其實剛才那兩個亞洲人不是我朋友。

朱利安睇著Eric,靜靜地看著他說話:他們是某個人的手下,是特意想帶我走的。

朱利安下意識地挽著Eric的手臂,Eric笑瞇瞇地說道:你放心,我無論去哪里都不會拋下你。

恩。朱利安安心地微笑。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情?Eric扭頭瞅了一眼朱利安,朱利安想了想,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其實她想知道,可是她不想強求,將主導權給了Eric,他想說,她肯定會認真聽,但是他不想說出來,她也不會埋怨;因為她知道,每個人都會有故事,而這個故事有好有壞,但是絕對隱私。

我愛過一個女孩。Eric平靜地說,好像述說的不是關于他自己的故事,而朱利安一聽到他承認自己愛過一個女孩,不由得心底扯動一下,還隱隱作痛,因為她知道那個愛一定刻苦銘心,不然他不會假裝得這么小心。

她很可愛,很單純,也很憂郁。Eric說:她心里想著另外一個男人,所以很憂郁,可是就是因為這樣的憂郁,我卻愛上了她。

似乎人類就是如此,因為某個神秘而相似的感情,于是無法自拔地陷入其中。越是知道她愛著另一個人,自己就控制不住地想占有她,Eric發了瘋一樣的愛著她,她卻總是笑得那么勉強,這樣的冷淡日夜侵蝕著他孤獨的影子,也就越發不可收拾地迷戀。

朱利安在Eric的手掌寫上:她呢?

Eric冷冷地說:她死了,她是被自己所愛的人逼死的。

朱利安滑下來,輕輕地靠著Eric的手臂,Eric笑著扭頭說道:累了嗎?要不要坐到后座休息一下?

朱利安搖了搖頭,她也在沉思,想著過往的自己,她發覺自己十分可笑,活了半輩子,盡然不知道什么是幸福,而自己呢?一個人承受著撕心裂肺的嘲笑。

是的,她是什么人?她不知道,當她整日里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的時候,她已經找不回尊嚴,于是茍活著,在養母身邊找一個自己的位置存在著,而她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位置,甚至感到厭惡,可是又能怎樣?她根本就沒的反抗。

朱利安,我想透透氣難道不行?施然沖著朱利安吵鬧,她是養母的掌上明珠,是所有人最寵愛的公主,她提出的要求,沒人敢說不。

郁姨說

夠了,不要什么事情都喜歡把媽媽搬出來,你就不能過得有尊嚴一點嘛?你是你,我媽是我媽,你得分開了。施然忍不住叱喝:我真的不是想說你,只是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在我媽身邊這么多年,難道就不能學得有主見一點嗎?

朱利安咬著牙,忍受著旁人的指責,是的,她應該學得有主見一點,但是首先得活得有骨氣,而不是他們的出氣筒。

停好車,Eric看到朱利安睡得很踏實,也不想驚擾了她,于是安靜地坐在車上,注視著她安然入睡的模樣;其實朱利安長得不驚艷,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暫時還不愿說出來罷了。

哧——汽車輪胎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女人的哭喊和尖叫,朱利安聽不得這種發自內心的痛苦呻吟,她驚醒地睜開眼,與Eric四目交匯。

這么快就醒了?Eric看到朱利安眼神里面流露出來的恐懼,不由得問道:是不是受了驚嚇?沒事吧?

朱利安讓自己坐好,緊張地搖了搖頭,很明顯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可是朱利安似乎不愿多說,于是Eric說道:那我們回家吧。

朱利安和Eric一起下了車,他們又掃去陰霾,微笑面對,抱著在超市買好的食物上了電梯。

其實他們在芬蘭并沒有自己的房子,但是Eric的朋友很廣泛,其中芬蘭的朋友外出旅行,就將自己家借給Eric他們住幾天,朋友也知道Eric不會留太久,反而還能給自己看好房子。

柏御非的人早就站在門口等候他們了,Eric沒想到他們比自己還來得早,朱利安看到Eric神色不對勁,于是自己也放慢了腳步,跟在Eric身后面靜觀其變。

辛先生,對不起,柏先生交代下來,如果一天請不到你,我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那兩個人還算禮貌,雖然樣子很兇狠,可是態度比較溫和。

Eric不理睬他們,拉著朱利安直接進了房,然后將房門反鎖關上。朱利安看得出Eric很不喜歡外面的那兩個不速之客,不過作為一個外人,她也不好說什么評論,只是剛才那人提到柏先生,不知道是哪個柏先生,是之前與郁姨有過往來的柏御非先生嗎?

對不起,這一次芬蘭之行可能會有點掃興。Eric坐在沙發上,有點無奈地說。他將頭埋在雙手中,朱利安靠著他坐下來,然后抱著Eric的頭,慢慢地說:我在你身邊

Eric仰起頭,親切地說:謝謝你。他看到朱利安說話很吃力,并且又有點口水流出來,于是他湊過去,用舌頭舔干凈嘴角的口水,這一舉動震驚了朱利安,一時間她不知道該作出何種反應,只能呆呆地定在原地,任由Eric瘋狂的行為。

Eric擁著朱利安,在她耳邊輕喃:朱利安,我想我突然好難過,又想到敏婷

朱利安雖然忍著心疼,但是她還是給了Eric一個很明確的回復;朱利安也抱住Eric的腰,將自己更貼近了他,他想用自己撫慰這個男人,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想著別人,說不定等一下他們做的時候也是想著別人,可是她能怎樣?她愛上了這個男人啊,已經不受控制地愛著他,不然她怎么會放棄那么大的仇恨愿意留下來陪著他流浪,或許她會希望這個男人哪一天為了她停下腳步,但是她知道這是癡心妄想,因為只要他心里面一直想著另一個女人,他們就沒有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她深深地羨慕著那個死去的女人,她的心一瞬間恍惚了,如果她也死了呢?在這個世上有誰會記得?

一直以來,Eric和朱利安都是禮貌相待,Eric其實很同情朱利安,他不知道朱利安怎么會淪落到泰國當女奴,但是他也很佩服這個女人的堅強,所以他很開心一路上有她陪伴,但這不是床伴的陪伴,他覺得自己既然救了她就要給她尊嚴,所以他一直都很紳士地對待朱利安;直到今天,他因為想起了上官敏婷而對朱利安有了錯覺,并且瘋狂地要了她,在剛才這個陌生而熟悉的沙發上,他們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可能會回去。Eric光著身子,背對著朱利安說道:因為我和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女兒,她好像得了重病需要我。

恩。朱利安咬著唇應了一聲。

我不能帶上你。Eric突然又說道:但是你放心,我會找個信得過的人照顧你。

朱利安別過臉,不再出聲,因為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會不小心暴露她哭泣的事實,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哭泣,她害怕她偽裝的堅強在這個時候決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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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6嫁人的條件

Eric站在洛麗瑪絲的花海旁邊,他目光迷離,思緒很亂;突然他的眼角瞥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背影,Eric的瞳孔放大,瞬間他體內的所有細胞沖破束縛,變得不理智起來,他不受控制地奔過去,從后背抱著女人,輕呼一聲:敏婷

女人全身僵硬,下意識地掙扎,而Eric越抱越緊,低喃的聲音帶著抽泣,他似乎在懇求女人不要掙扎,他只希望抱一下就好,就一下,這一刻他們好像彼此相擁,他還如以前那樣,擁有著她。

女人終于停下來,和男人同樣發出急促的呼吸聲,Eric想象過無數次,這都是柏御非為了阻止他,所以向外界公布她的死訊,然而她沒有死,她真的沒有死,這都是柏御非為了阻止他的愛才故意說出的假話,今天終于證實了

先生羅曼干咳幾聲,說道:你還打算抱多久?

呃?Eric一怔,聽出聲音不同,當他還在猶豫的時候,忽然出現的柏御非大步上前,將Eric擰起來摔在草地上,怒斥一聲:你是不是還想再死一次?

御非。轉過身來的羅曼,趕緊抱著狂躁的柏御非,說道:御非,他不知道是我。

柏御非憤怒地喝道:什么叫不知道是你?我要殺了他,這一次必須要殺了他

Eric怔楞地躺在地上看著柏御非和這個剛才被自己侵犯了的白衣女人糾纏,白衣女人很著急地抱著柏御非,拼命地安撫他的狂躁。

你答應我的,你是怎么答應我的?羅曼站在柏御非跟前,捧著柏御非的臉,疼惜地說:你能不能冷靜下來?

我不能冷靜,我再冷靜,是不是讓他再奪走你?柏御非似乎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農夫,又像一個被人搶走心愛玩具的小孩,此時此刻他所有的判斷都失去重心。

我在這里啊,我永遠都在你身邊的。羅曼不由分說,湊上唇吻住柏御非的嘴唇,狠狠地吻下去,將這個男人所有的恐懼全都吞噬,試圖能緩解他的不安情緒。

Eric再次吃驚地張開嘴,注視著羅曼大膽的舉動,還有柏御非的變化,他不是做夢吧,于是他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恩,有疼的感覺,是現實。

柏御非在羅曼的愛撫下終于心平氣和,他很享受地閉上眼,而羅曼的嘴巴離開他的嘴唇時,他還意猶未盡地笑道:不如我們進房再繼續后面的功課?

羅曼白了一眼柏御非,啐道:你是不是忘了正事?

說完,羅曼又轉過身來,扶起還坐在地上胡思亂想的Eric,羅曼笑著介紹自己:你好,辛先生,我叫羅曼,請多多指教。

Eric剛想伸手握住羅曼,柏御非卻沖出來,擋住兩人,直接代替了羅曼的手和Eric手握手說道:很久不見啊。

柏御非輕松的招呼一聲,好像剛才那個發怒的人已經完全蛻變,當然Eric沒興趣再激發他潛在的暴戾,于是溫和笑道:很久不見啊,柏御非。

兩人噓寒問暖幾句后,又返回室內。陳媽招呼Eric坐在沙發上,柏御非和羅曼手挽著手坐在另一邊,不用他們說,Eric也看得出來,不過他心里還是很高興,柏御非終于能走出陰霾。

這一次找你來不是我本意。柏御非直截了當地說:就我的本意,我是一百個不愿意再看到你的。

Eric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道:彼此彼此。

羅曼縮回手,瞪了一眼柏御非,而后笑道:辛先生,你別管他,不過呢,確實是我的意思,因為我們都很擔心辛迪,想找你來幫助辛迪的。

Eric想了想,問道:羅小姐,我也是聽到接我的人說辛迪現在出現大問題,我能幫你們的,你盡管說,我肯定義不容辭地幫助你們。不知道為什么,Eric很快就對羅曼產生好感,他覺得羅曼雖然不如敏婷那樣美艷,可是卻很柔美,有一張溫暖人心的笑容。

羅曼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柏先生為你安排了酒店,如果明天可以的話,我們會派人過去接你去醫院,到時候醫生會先安排你匹配一下辛迪的骨髓。

好的,那就謝謝羅小姐了。Eric站起來又伸手想禮貌性地握住羅曼的手道謝,然而柏御非噌地站起來,蹙眉斥道:你是不是喜歡挑戰我的忍耐限度?我告訴你,辛威,我的女人,你最好一根汗毛都不要碰,否則我一定暗殺了你。

羅曼咂舌地睇著柏御非,沒想到他會這么在乎自己,更加沒想到辛迪的父親在他心里已然種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Eric撇了撇嘴,然后斜了斜身子,沖著羅曼笑道:那我們下次再見,拜拜。

拜拜。羅曼淡笑一聲。

柏御非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依然心有余悸,羅曼突然覺得很好笑,撲上去捏著他的臉,說道:我覺得你是不是害怕他啊?

柏御非冷哼說道:我怕他?我怕他什么?

羅曼嘟囔道:怕他搶走你的東西,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如果被另一個小孩子搶走玩具,那么以后呢,他看到那個搶走他玩具的小朋友都會產生莫名的敵意和懼意。

敵意確實有,不過沒有懼意,我柏御非怕過什么?柏御非伸手攬著羅曼的腰,說道:我答應你在他面前忍住殺他的沖動,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獎勵我?

羅曼耍賴地說:咦,我可是為了你好,你要是殺了他,豈不是成了殺人犯?以后還怎么見人啊,所以我是為了你好,你應該是獎勵我才對,不是我獎勵你。

好好好,我們不管是你獎勵我,還是我獎勵你,那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之后的事情了?柏御非的手在羅曼身上不安分地游走起來,他的唇湊上前蜻蜓點水似地親吻羅曼的脖子和耳朵,弄得羅曼渾身燥熱,但是羅曼并不想在大廳里面親熱,她推了推柏御非的肩膀,羞澀地建議:那你能不能先抱我進房間?

柏御非煞有其事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又肥了一點嗎?我抱不動了我覺得這里也挺好的,就這里吧

你說什么?羅曼聽到柏御非說自己肥了一點,頓時興致全無,火冒三丈地躍起,沖著柏御非怒吼道:你是不是嫌棄我肥了?好,我肥了,你別碰我,我告訴你,我最恨別人說我肥了

呃?柏御非自知自己說了不可饒恕的話,霎時慌了神,哀求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嘴拙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你現在的身材最好了,無可挑剔的好。

羅曼的火氣上來了,怎么可能就這么澆滅的?她一腳踢過去,將柏御非踢到沙發下面,惡氣騰騰地叉著腰罵道:不許碰我就不許碰我,從現在開始你要是沒有我的允許而碰我,我就搬出山莊

不要柏御非爬起來,拍了拍自己受傷的小屁股,可憐兮兮地說:那你倒是說個期限啊,難道你一輩子生氣,我就要禁YU一輩子嗎?

羅曼抱著前胸,別過臉賭氣地說:我有說過我要在山莊住一輩子嗎?我憑什么要在山莊住一輩子

我也說過要你嫁給我啊柏御非委屈地說:你又不答應。

羅曼借機說道:我答應也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柏御非高興地問,他覺得自己連Eric都找來了,應該沒什么可以難倒他的事情了。

羅曼指了指外面的洛麗瑪絲玫瑰花園,很認真地說道:我要你把莊園里面所有的洛麗瑪絲玫瑰全都換上郁金香,如果你答應了,并且做了,我一定嫁給你。

你要我拆掉洛麗瑪絲?柏御非隱去笑意,神色凝重地質問:羅曼,你別以為我處處讓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知道這些洛麗瑪絲是代表著什么意思嗎?

羅曼仰起頭,硬著頭皮說下去:我當然知道,我就是知道它們代表的什么意思我才要求你換掉它們,我不想我整日住在別人的世界里面,就算你說多愛我,我都覺得虛假。

你覺得虛假那是你的事情,我是不可能換掉洛麗瑪絲的。柏御非一揮手,冷漠地啐道: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就這一點不可能。

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可是無法容忍你心里面還留戀著這些洛麗瑪絲。

曼曼,你是那么善良豁達,為什么偏偏跟這些洛麗瑪絲過不去?柏御非緩了緩語氣,無奈地說。

我不是跟它們過不去,我是想讓你完完全全屬于我。羅曼平靜地說:我很貪心,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的,我要你把過去的情感連根拔起地燒掉,再也不復存在。

柏御非咬牙切齒地低吼:你好殘忍,真的,你真的好殘忍。語畢,他頭也不回地離開羅曼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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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7愛若成災

柏御非就派了揚子接送Eric,而羅曼自作主張地上了車,揚子看到羅曼一臉不悅,笑著說道:怎么了?曼曼?是不是柏先生惹了你?

羅曼勉強笑了笑,說:柏先生昨晚上沒有住在山莊,你知道他住哪里了嗎?

我想應該是酒店吧。揚子發動車,說道:其實柏先生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氣倔了點,你就多擔待一些吧,有什么事很快就過去了。

羅曼莞爾笑道: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地,那我問你,如果說讓柏先生換掉山莊里面的洛麗瑪絲玫瑰花園,你覺得可能性多大?

這沒可能的吧?揚子驚訝地說:洛麗瑪絲玫瑰是柏先生親手移栽的,那以前的花農稍微打理得不好,就會招來一頓臭罵,然后丟了飯碗,柏先生對每一株洛麗瑪絲玫瑰就好比對待自己的兒女一樣,我想讓柏先生換掉洛麗瑪絲應該沒可能。

羅曼沉下來,暗嘆一聲,揚子通過反光鏡看了看沮喪的羅曼,于是又道:其實洛麗瑪絲玫瑰看起來也挺好看的,你就因為這件事情和柏先生吵架了?

羅曼淡漠地說:我想換掉洛麗瑪絲,他馬上否決了,并且很生氣。

曼曼。揚子蹙眉說道:不是我說你了,我以前不就告訴過你嗎?洛麗瑪絲對于山莊來說是致命的重要,也是柏先生一生心血,你這么要求確實很不妥,難怪柏先生會生氣的。

我想拔掉他心里的刺,洛麗瑪絲就是這根毒刺,一天不拔出來,我想我們一天都不會安寧。羅曼固執地說。

揚子吧唧一下嘴唇,語重心長地說:你這是何必呢?我看柏先生對你很是疼愛,難道你還不夠嗎?再說了,你想拔掉這根刺,也要看看刺長在什么地方,現在這根刺長在柏先生心里面,不是你說能拔掉就能拔掉的,你這簡直就是從老虎嘴里拔牙,不是拔刺了。

呵呵羅曼聽了揚子的勸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她感激地說:好了,好了,揚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覺得既然不屬于自己的幸福,就沒必要強求,我也沒有堅持讓柏御非拔掉洛麗瑪絲,他有選擇的余地和權利,他既然選擇了洛麗瑪絲,我想我會考慮重新審視我們的關系和感情。

你要離開柏先生?揚子詫異地驚問。

羅曼神色凝重地說:暫時還不會,我要看看辛迪的情況再做決定,不過你不能告訴柏御非,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揚子撇了撇嘴,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反正我就當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知道好吧

那最好了。羅曼笑嘻嘻地說道,可是她笑得很苦澀,僵在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一片片剝落,落得滿地都是,想撿起來都很難。

Eric在羅曼的引導下見到了辛迪,從五官的輪廓上不難看出其實辛迪真的和Eric有居多相似的地方,而辛迪第一次看的Eric的時候也顯得不害怕,或許這就是血脈相連的緣故吧;六年多了,Eric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靠近自己的女兒,他的欣喜不言而喻,全都寫在臉上。

羅曼很想留給他們獨處,不過辛迪還是很依賴羅曼,不肯羅曼離去,于是他們三個人坐在一起談笑起來,由始至終,辛迪都傻笑地面對他們,并不說話,這引起了Eric的質疑,他不安地詢問身邊的羅曼:羅小姐,為什么辛迪不說話?

羅曼正在幫辛迪扎小辮子,突然被Eric這么問,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因為小時候受到重創所以不肯開口說話。Eric心中憤懣地說:是不是柏御非他虐待我的女兒?

你先不要這么激動。羅曼扶著Eric坐下來,他們坐在醫院過道的座椅上。羅曼側著身,很認真地說:無論是上官小姐還是柏先生,都很愛辛迪,沒有人會希望這種悲劇發生,可是在疏忽中還是發生了,之前辛迪還會產生幻聽,現在稍微好一點了,而他之所以會如此這跟柏先生沒有直接的關系,更加不是柏先生虐待辛迪造成的,如果是柏先生虐待辛迪,他何必大費周章地找你回來?又何必浪費錢財來幫助治療辛迪?

都是我不好,我作為一個父親,卻沒有做過一件父親該做的事情。Eric自責地捂著頭,低聲喃喃:我對不起辛迪,對不起她媽媽,我真是該死還以為所有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就該消失,我是多么的不負責任啊我就不是個男人。

羅曼很震驚人高馬大的Eric居然在自己身邊哭泣起來,她眨了眨眼睛,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了Eric,安慰地說:辛先生,我找你來不是想讓你自責的,我是希望你的骨髓能和辛迪匹配,她的時間不多了,我很擔心再拖下去,辛迪的病更加無望。

是啊,我聽醫生說,我的骨髓也不一定能完全匹配,這可怎么辦?Eric憂慮地說:如果我也不能幫助辛迪,難道老天真要這么殘忍?如果能選擇,我多么希望他拿走我的生命,辛迪還那么小,什么事情都沒有經歷過,這世上美好的事情,她全都還沒有擁有,唉,我真是沒用說著說著,Eric噌地站起來,右手緊握成拳,并且一拳打在墻上,頓時他手上的毛細血管破了,劃破的皮也滲出鮮血,羅曼看到后,驚叫地說:辛先生,你這是哎呀,護士小姐,護士小姐

羅曼扶著Eric去護理站包扎傷口,她瞪著Eric說道:你怎么跟柏御非一個德行?除了沖動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嗎?你傷了自己誰來照顧辛迪?

Eric安靜地看著護士包扎自己的傷口,突然他抬起頭看著羅曼,悠然說道:你是第二個讓柏御非動心的女人吧。

羅曼別過臉,避開Eric的話題,可是Eric卻自顧自地又道:柏御非不可能忘記敏婷的,你住在莊園里面,天天對著滿院子的洛麗瑪絲,就好像對著敏婷,你說他能全心愛上你嗎?

辛先生,你這么說,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挑撥離間?羅曼似笑非笑地問。

Eric定了定神,說道: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孩,我不想你以后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羅曼面無表情地說:謝謝你的好意。

Any看到羅曼,笑著打招呼,羅曼說:我是來找柏先生拿資料的。

哦,柏先生正在會客,不如先在休息室等等吧。Any笑著解釋。

你去忙吧,我自己知道休息在哪里的。羅曼笑著走開了,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報社的標題越來越引人入勝,柏御非火冒三丈地將報紙丟在地上,坐在一旁的金昊,笑著撿起來念道:有一神秘男子秘密會見辛迪小姐,據可靠消息,此男子正是辛迪的生父

你是不是還嫌我不夠煩?柏御非怒斥一聲,殺向金昊的目光令人生畏,而金昊卻不以為然地笑道:煩?煩的話,我幫你解決了這家報社的主編,不就不煩了?

你的那些手段不要用在我身上。柏御非白了一眼金昊,又將手插進褲袋里面。

金昊睇著柏御非,說:你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那個女人,你找到那個男人根本就是自找麻煩,你現在火燒屁股怪得了誰?

柏御非嗡了嗡嘴,冷厲地說:就像當年那樣,將關于山莊里面的報道全都封殺起來

柏御非,你瘋了吧。金昊啐道:我告訴你,這事跟當年那件事情不一樣,已經全城轟動了,你這頂隱藏起來的綠帽子注定從頭戴到尾了。

柏御非邪笑一聲,突然轉身撲過去抓住金昊的脖子,冷哼道:你是不是就是喜歡熱火我才罷休?

金昊用力推開了柏御非,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說道:一句話,你要么就趕盡殺絕了一了百了,要么就認栽;或者,你放棄辛迪吧,你幫人家養了這么多年,是時候還給他了,既然他也在,干脆一次性把事情弄清楚,至于外面的人,我幫你封嘴,那幾個報社的老板我還是認識的,這個問題不大。

放棄辛迪?柏御非暴怒地問:放棄辛迪不就等于放棄敏婷嗎?

柏御非,上官敏婷死了很多年了,你到底要沉迷到什么時候才肯接受這件事情?金昊撇了撇嘴,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最近不是愛上另一個女人了嗎?你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干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忘掉。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和敏婷相比?柏御非惡氣騰騰地說:她這幾天還嚷著要我換掉洛麗瑪絲,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誒,我贊同,這點我她。金昊隨著說道。

滾,你們兩個都別想改變我。

切,我還懶得聽你發牢騷了。金昊嗤笑地說:我找我的第二春,你個死腦筋的男人,懶得理你。

金昊一開門,差點撞上站在門口的羅曼,金昊見過羅曼,特別熟悉。

咦,這么巧?羅曼,你怎么在這里?

你好,金先生羅曼平靜地打了一聲招呼,而屋子里面的柏御非瞬間腦袋短路,回頭看著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此刻復雜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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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8惡意接近

羅曼看也沒看一眼柏御非,很平淡地說了一聲:柏先生,我要的名單,可以給我了嗎?

如果說她會聽到之前柏御非和金昊的談話,她會選擇安靜地乖乖地坐在休息室,然后等著柏御非,或者Any過來找自己,再裝做若無其事地拿走柏御非幫助她拿到的飛機場的人員名單;然而事實上,她的好奇改變了所有的計劃,她根本就無法無視他們之間的談話,那一段很簡單的埋怨與述說深深地印在羅曼心里。

她只想拿了東西就走人,希望柏御非能立刻將名單給她,或者她干脆一走了之,不要忍受,不必忍受。

轉身之際,柏御非伸手抓住她,低沉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羅曼苦笑一聲,回頭睇著柏御非,說道:是什么意思?是笑我不自量力,還是笑我得寸進尺?是我該笑我自己太愚蠢,從頭到尾你想要的是簡單的慰藉,我只夠資格當你的床伴,而給不了你要的愛,對不起,我還那么自以為是地勸你放棄洛麗瑪絲,一直自以為是地留在你身邊,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柏御非想擁她入懷,可是羅曼突然掙脫,她的力氣大的驚人,亦或者她其實每一次都能掙脫,只有這一次她用盡全力;柏御非很驚訝地注視著她,而羅曼避開他的目光,冷冷地說:如果名單沒有準備好,你發到我郵箱吧。

說完,羅曼甩開手奪門而出,留下柏御非一個人杵在原地;他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正常地整理自己的情緒,他終究沒有追出去;站在電梯口的羅曼還很不爭氣地看了看公司門口,她告訴自己不要太逞強,如果他有追出來或許還有原諒的余地,只是今天的電梯上來的太快,他們之間的時間太少,她再三猶豫后,還是邁進電梯,一個人乘著電梯離開了這里。

柏御非將文件袋里面的名單拿出來仔細地看了看,他不知道為什么羅曼一直都在暗自調查關于公司之前的那些案子,雖然警方暫時擱淺下來,可是羅曼始終都認為兇手另有其人,他很佩服羅曼的執著,很佩服這個女人骨子里的堅強,這些日子的相處下,是她改變了自己對辛迪的愛,其實她真的做了很多,他知道也心領意會,只是他不善于言語,不喜歡表達。

柏御非看著名單上面的名字,直到他也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名,猛然間,他的心身通電般一震,令他豁然開朗。

從公司大廈出來的羅曼看到江驁宸的車,不禁有些好奇,她悄然靠近,看到施妍坐在江驁宸的車上,兩人在交談,表情很凝重。

因為隔得比較遠,羅曼還是聽不到他們說什么,而江驁宸卻從反光鏡里面看到外面偷聽他們談話的羅曼,突然江驁宸抓住施妍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吭聲。

施妍緊張地看著江驁宸,江驁宸又問:我看到羅曼,她對你的事情了解多少?

施妍冷厲地啐道:我擔心她在調查我,還有她和唐昕走得很近,我看唐昕那個女人肯定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了她,我早就說過了這個女人是個禍害。

江驁宸皺著眉頭說道:之前我接近她的時候就感覺她對你的事情好像知道得不少,原來她和唐昕早就有聯系了,只是她為什么要調查你?

施妍頓了頓,說道:我哪知道?不過你不是想牽制柏御非嗎?她現在是柏御非的新歡,如果你能控制她,就能控制柏御非。

江驁宸慧黠一笑,然后松開施妍的手,從車上走下來,再走到施妍那邊幫助她打開車門。施妍從車上走下來,優雅地笑道:那就麻煩江先生了。

好的,慢走,施小姐。江驁宸很客氣地點了點頭,目送施妍離開他身邊。

羅曼藏身在旁邊的小車后面,等到施妍走開后,她才假裝走出來和江驁宸巧遇。

江先生。羅曼喊了一聲,微笑面對。

江驁宸準備打開車門的,卻聽到羅曼的聲音,于是仰起頭看著羅曼笑道:咦,這么巧,原來是曼曼。

羅曼抿了抿嘴,問道:是啊,居然在這里能碰到江先生,不知道你來這里做什么呢?

江驁宸眉開眼笑地說:哦,我剛才找了一個故人有點事情處理。

故人?不知道江先生的故人我認識嗎?羅曼想慢慢接近。

哦,認識的,當然認識。江驁宸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就是施妍施小姐。

羅曼臉色一沉,笑著說:哦,原來是施小姐,的確認識,這幾天施小姐好像有演奏會,公司都在忙她的事情呢。

江驁宸睇著羅曼的表情變化,意味深長地說:是吧,這幾天施小姐一直心情不是很好,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看她可能是有點擔憂吧。

擔憂?她擔憂什么?羅曼完全不知道江驁宸的陷進,只是想追問更多關于施妍的事情。

這樣吧,不如我們上車再聊?如果一直留在這里肯定會招來狗仔隊的人。江驁宸走去很紳士地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讓羅曼上他的車,而羅曼遲疑片刻后,還是決定坐上去。

江驁宸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施妍不是有個姐姐嗎?

羅曼心里咯噔一沉,瞄了一眼江驁宸,說道:恩,我聽說過,好像是因為意外喪了命。

這幾天施妍都夢到她,其實實不相瞞,施然曾經是我的未婚妻。江驁宸坦然地說:我也會時不時地想起她。

羅曼扭頭睇著江驁宸,又問:她是你的未婚妻?冒昧地問一句,你有多愛她?

江驁宸瞇著雙眼,凝視窗外,淡笑說道:我們各取所需,她的世界里面也沒有我的位置。

你為什么這么說。羅曼靜靜地問。

江驁宸無所謂地笑道:很簡單,她跟她的母親一樣,心里只有鋼琴,她了解鋼琴多過了解我,也從來都沒有打算了解我。

她常年都在外面,你要她怎么了解你?羅曼慍怒地質問:你口口聲聲說她不了解你,那你呢?有沒有了解過她?或者說,你會不會努力地了解她?

江驁宸吁了一口氣,淡漠地說:沒有,就因為如今,我們越來越遠。

所以你不該把所有的錯推在她一個人身上。羅曼認真地說: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算了,她已經死了,我們在這里爭論這個問題也有些多余。江驁宸實在不想提到施然,于是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羅曼斜睨著江驁宸,說:麻煩在下個路口停一下,我要下車。

江驁宸看了一眼羅曼,好奇地問:怎么了?是不是我剛才的話讓你感覺不高興了?

不是的,江先生,我想回去了。羅曼冷冷地說。

哦,我送你吧。江驁宸調轉方向,說道:反正也順路。

你知道我現在住在哪里嗎?羅曼悶哼地問。

江驁宸笑了笑,說:不是蘭桂坊嗎?我去過,你放心,我還記得。

我住在洛麗瑪絲莊園。羅曼平靜地說:你確定要送我嗎?

為什么不可以?江驁宸聳了聳肩,笑道:其實你是誰的女人對我來說都沒關系。說著,江驁宸將另一只手騰出來悄悄地摸著羅曼的手,羅曼很排斥地縮回去,瞪了一眼江驁宸。

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柏御非會為了你而放棄整個森林嗎?江驁宸吃味地說:你知道施妍的,她啊,她也是柏御非的女人,她就住在柏御非的專屬酒店房間里面的,我想你應該知道,只是不敢確定吧。

是嗎?我聽說施妍已經從里面搬出來了。羅曼凝然說道。

嘖嘖嘖,曼曼,搬出來又能怎樣?江驁宸撇了撇嘴,得意地笑道:搬出來還不是照樣能搬進去,我和施妍是多年的朋友,她的那點破事我還不了解?她現在根本就還住在酒店里面的,不信,你可以去看,我很樂意帶你去。

羅曼聽著江驁宸的話,動搖了對柏御非的信任,可是她不知道該不該前往,如果看到酒店里面還有施妍,她又能怎樣?除了傷心還是傷心,難道剛才柏御非還傷得不夠嗎?

算了,你送我回蘭桂坊吧。羅曼喪氣地說。

江驁宸撇著嘴,沉聲道:不去莊園了?

不去。羅曼厲聲道:你去不去蘭桂坊?不去我自己打車去。

當然送你去蘭桂坊。江驁宸壞笑地說:如果說送你去莊園,我心里還不舒服呢,但是送美人去蘭桂坊,我最喜歡

江驁宸羅曼恨恨地說:你的樣子,我感到惡心。

總比看到我令你傷心好啊。江驁宸賤賤地笑道:柏御非就不同了,你看到他只會傷心,所以以后啊,你還是不要見他為好。

你別以為很了解我。羅曼白了一眼江驁宸,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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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69酒后真言

誒。江驁宸嘴角上揚地笑道:雖然我不了解曼曼你,但是我知道你很想了解施妍。

羅曼一怔,陡然變了臉,江驁宸繼而說道:施妍怎么說也是你的競爭對手,她和你的琴技都不相上下,在公司看來都是很有潛力的藝人,只是呢,現在的你稍微處于弱勢,原因也簡單啊,因為你太情緒化,你太容易因為柏御非而弄得自己心情不好,可是施妍不同,她的生命里除了愛情,還有其他。

其他?羅曼故意追問道:你知道施妍還有什么其他?比如說呢?

哈哈哈,比如說,她的家人啊江驁宸煞有其事地吊著胃口:你不知道吧,施妍的成就還有一半來自于她的母親,那個以嚴厲而出名的女人郁安女士。

她不是失蹤了嗎?羅曼心里很急,卻表現得事不關己,只是隨口而問。

呵呵,當然不是失蹤。江驁宸賣著關子,湊近了羅曼,悄聲道:她只是送去治療了,因為她得了病,很嚴重很嚴重的病啊

郁安女士得了很嚴重的病?羅曼蹙著眉追問:不可能啊,之前也沒看到她的任何得病征兆。

江驁宸借機笑道:曼曼似乎對他們都很感興趣啊,總算是找到能和你聊下去的話題了,只是我就不明白,為什么你對施妍以及她的家人都這么感興趣呢。

羅曼睇著江驁宸,警覺地說:你剛才不是說了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施妍有一個那么好的音樂之家,她的琴技自然在我之上,如果我不能再了解一下,豈不是會輸得很慘?

呵呵,那倒也是。江驁宸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不過,據我所知,信叔好像也是玩音樂的人吧?說到底,你們的起點都差不多,曼曼沒什么好擔心的。

你怎么做我爸的事情?羅曼怒斥道:你調查我?

嘖嘖嘖,曼曼,瞧你說的江驁宸滿不在乎地笑道:我只是為了追求你才去好好了解你家人的情況,并不能說是調查你,我絕非惡意,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啊。

羅曼白了一眼江驁宸,斥道:差不多到了,你就靠邊放下我吧。

江驁宸抿了抿嘴,獰笑說道:好吧,既然曼曼這么急著想回去,我也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以后你想知道關于施妍的事情,隨時都能來找我,我一定將我知道的所有全都告訴你,怎么樣?我對你好吧?

羅曼打開車門,走了出去,下車的時候她湊到窗前,說:江先生,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也知道,你除了是施然小姐的未婚妻以外,還是施妍小姐的舊情人

江驁宸沉下臉睇著羅曼,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隨后他發動車離開了路邊;羅曼冷哼一聲,轉身朝著花姐的酒吧走去。

花姐酒吧正在做活動,門庭若市,比往常更加熱鬧,羅曼擠進去也找不到一個棲身的位置,好在唐昕在人群中看到了她,將她拉到后門休息一下。今日的酒吧異常吵鬧,他們說什么,羅曼都聽不清楚,唐昕抓著羅曼走進后臺,花姐也在后臺喝著紅酒和別人聊天,看到羅曼來了,當下驚喜。

花姐,怎么回事啊?羅曼吁了一口氣,說道。

你不知道吧,花姐的酒吧要關門了。花姐的臉上絲毫沒有難過,只是有點不舍。

我也要失業了。唐昕笑嘻嘻地說。

羅曼震驚地問: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花姐揶揄地笑道:你男朋友收購了我們這塊地這條街,你不知道嗎?不過我拿的錢是最大頭,呵呵,花姐真是托你的福呢。

喂喂喂,是不是柏御非想給你一個驚喜?唐昕也打趣地摟著羅曼,說道:不過我的事情他也安排好了,我打算去金昊的地盤混飯吃。

羅曼拉下臉,沉聲道:他的事情跟我無關,我真不知道這事兒。

是嘛。花姐和唐昕面面相覷,唐昕又問:你們又鬧意見了?不是吧,曼曼,你們兩個怎么總是三天一吵啊?

羅曼推開唐昕,拿起花姐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隨后又說:哎呀,既然大家都這么高興,干嘛還提我那些破事?喝酒,喝酒最重要拉。

好吧,喝酒。唐昕也附和著喝了一口。

喝了不少酒的唐昕和羅曼都斜著身子坐在沙發上休息,唐昕瞥了一眼羅曼,說:我說曼曼,看不出來你酒量不錯嘛。

哼,別人說了,有心事的人是怎么喝都喝不醉的,你說郁悶不?羅曼苦笑地說:人啊,該醉的時候不醉,不該醉的時候呢,偏偏那么容易醉。

唐昕眨了眨眼,挺直了身板,認真地問:這次真吵得這么嚴重?

是啊,很嚴重,不過我也算看清楚了一些,不再醉下去。羅曼若有所思地嘀咕。

那你希望自己是醉還是清醒?唐昕扭頭又問。

不知道。羅曼撇了撇嘴,說道:今天我來的時候看到江驁宸和施妍兩個人就坐在車里面商量著什么事情,后來我假裝和江驁宸相遇也上了他的車,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以后少和江驁宸接觸,這男人不是東西。唐昕十分嫌惡地說。

我當然知道。羅曼倚著沙發靠背,有氣無力地說:唐昕,你相信重生嗎?

重生?唐昕尋思地說:相信,我就是重生了活下來的,要不是你們,我早就

不是你這樣的重生,是一個靈魂重生到另一個靈魂身上活下去。羅曼雙眼瞇著,很嚴肅地注視著唐昕,而唐昕聽到羅曼的話,不由得一顫,同樣盯著神色異常的羅曼。

羅曼突然抓起唐昕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輕輕地撫摸著說:你看清楚我,我是羅曼,也是施然,你相不相信?我一直藏著這個秘密,好累,發生什么事情都必須自己扛下去,我好幾次都想告訴你,可是我不想嚇唬你

曼曼,你喝多了。唐昕感覺羅曼臉上的滾燙,于是她把手放在額頭上面仔細地檢查一番,覺得發燒的可能性也很大。

我沒有。羅曼精神恍惚地呢喃:我沒有,我真的是小然,我也是曼曼,曼曼是我的妹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等一下。唐昕頭疼劇烈地說:你把我徹底弄暈了,要不這樣吧,你先躺下來好好睡睡覺,其他的事情等你清醒了再說好吧。

唐昕說著拉著羅曼躺在沙發上熟睡了,于是唐昕站起來走到洗手間里面給柏御非撥了電話號碼。

喂,你還要不要你的女人的?她現在有點精神不太正常,都是你害的

如果十五分鐘你不出現,這輩子就別想再見她了。

我不管,開飛機都得十五分鐘趕來

十五分鐘后,柏御非開著跑車而來,在唐昕提醒的那間包廂里面,看到滿身酒味的羅曼,之后還看到唐昕也睡下了,于是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他抱著羅曼離開了蘭桂坊。

嗯羅曼全身乏力,眼睛還很刺痛,她呻吟一聲,從床上彈起來,陳媽眉開眼笑地端著醒酒茶遞上來,說:醒了啊,先喝口茶,不然頭還會很痛的。

羅曼很熟悉這間房,她稍微飲了一口醒酒茶,然后擰著眉心問道:我什么時候過來的,我怎么沒印象?

呵呵,你昨晚上被柏先生抱著回來,滿身都是酒味,一看就知道喝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你哪還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回來的?陳媽笑呵呵地說:早上柏先生交代了,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到時候他會回來看你的,不過因為有別的事情,柏先生暫時先出去了。

哦,他去哪里跟我無關。羅曼冷冷地說,準備下床離開,而陳媽阻攔著說:羅小姐,你現在剛剛醒,還是先躺在床上再休息一下吧,這么急著要去哪兒呢?

不去哪兒,我想回家。

這不就是你家嘛。陳媽吧唧嘴唇,說道:你已經在家了,還想去哪兒呢。

羅曼面無表情地說:誰說這是我家,這里是柏御非的家,是柏御非的莊園,充其量我只是個過路人。

羅小姐,柏先生說了,你最好還是留下來休息,他回來后會跟你討論你感興趣的事情。陳媽皺著眉說道。

我感興趣的事情?什么事情?羅曼追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說有份名單還在他那里,如果你想要,就要留下來等他回來。

羅曼咬著唇,低啐道:該死的柏御非,知道我的軟骨,哼,等就等,誰怕誰呢,反正我也不吃虧。

名單?那份名單柏御非應該看到過嘛,他會不會也開始懷疑了?看來名單上面應該有自己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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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0亡命求生

羅曼一伸手,眼下只對柏御非身上那份名單感興趣了,而柏御非似乎裝模作樣起來,他笑著拉住羅曼伸向自己的手,企圖擁她入懷,然而羅曼還是用力地推開他,冷斥道:柏先生,麻煩你放尊重些,我要的東西,你答應給我的。

柏御非自討沒趣,于是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是啊,你要的東西在我手里,不過我有個條件。

如果是無理的條件我不會答應的。羅曼提早拒絕,免得柏御非趁機對付自己。

柏御非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是,我從不強求別人,我只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放棄調查公司那些命案的事情,看來你的確查到不少事情,可否告知一二?

羅曼睇著柏御非,猶豫起來,而柏御非繼而又道:你讓我先后拿了不少東西,我動用了警方的朋友,還有一些其他人力,現在要知道事情調查的結果,應該不算無理的要求吧?

好,我可以告訴你我查到了什么,但是我也有條件,這件事情你不能阻止我查下去,我不管你相不相信,總而言之我一定要追出真相。羅曼冷厲地說。

柏御非蹙著眉說道:你怎么會覺得我一定要阻止你?我跟你一樣都想知道真相。

羅曼抿了抿嘴唇,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她的眼神如此堅定,不容柏御非半點玩笑,隨后羅曼將自己和唐昕分析的案情全盤托出,就連他們懷疑的人,羅曼也一五一十地告訴柏御非,或許柏御非一個旁人,更能看得清楚。

只有午飯后一個小時的時間是郁安能自由活動的時間,二十四小時里,只有這一個小時是她能看得外面太陽的時候,她的自由僅限于一個差不多二十平米的花園里,當然花園里面除了她,還有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有大概十幾人,都是女性,年齡不統一,有的應該才十幾歲,而有些看起來白發斑斑,步入花甲。

郁安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從不銹鋼的飯盆里面看到自己的投影,原來這么一段時間的折磨,她也差不多兩鬢斑白,看起來老了很多,當然她知足了,能保全性命她似乎就心滿意足了,于是她想到求生,想離開這個地獄。

這么久以來,郁安慢慢得知這家精神病院的作息時間,每到下午就是護士小姐換班時間,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基本上花園里面無人看管;由于她一向的聽話,這里面一直都相安無事,而醫生和護士們的警惕性也都減弱不少。

想不想出去?郁安看到護士小姐們離開了花園,于是悄悄地慫恿身旁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恩,想。那女人看起來目光呆滯,隨口應了一聲。

想不想吃好吃?郁安繼續問。

恩恩精神病人流著口水笑呵呵地應聲。

郁安指了指醫生的辦公室,說道:那里面有很多好吃的,我剛才看到護士小姐拿著不少好吃的東西進去的,我們去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

誒,等一下,如果就我們去,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不如我們多找一些人去,醫生看到我們人多才會給我們好吃的。郁安拉著好幾個精神病人一起說。

去吃好吃

在郁安的帶頭下,花園里面所有的精神病人全都朝著醫生辦公室走去,換衣換班的女護士們聽到外面的動靜,也都紛紛跑出來,男醫生招架不住一哄而上的精神病人,于是高呼外面的保安。

一下子場景變得雜亂無章不受控制,躲在一旁的郁安見機行事,馬上混進人群中,趁著他們都安撫辦公室里面找尋食物的精神病人的時候,她悄悄地偷走辦公桌里面的鑰匙,然后溜進保安不在的那道門,開了門就往外跑。

越來越多的保安涌進來,不稍片刻就將辦公室里面的精神病人控制住了,而護士小姐們清點人數的時候發覺不對勁,這才知道上了當,立刻拉了警報器,全醫院的人都開車出去尋找逃跑沒多遠的郁安。

郁安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離這個位于荒郊的精神病院,與其說是精神病院,不如說是隔離區,方圓幾里毫無人煙,然而她知道,只要醫院派了人來找,很快就能找到精疲力竭的她,于是郁安轉了方向,朝著人煙稀少的田園小路跑去,她打算混入旁邊這些農家小院,到時候再離開。

郁安闖進鎮上一家酒吧,里面暫時還沒多少人,而里面的人看到一個身穿病服的老女人,不禁有些好奇地盯著她;郁安用流利的英文和吧臺里面的男人交流。

不好意思,我被人綁架了,能不能借地方打個電話?

沒問題,不過你穿著

綁架的人為了不制造麻煩,逼著我穿上醫院里面的服裝。郁安氣喘呼呼地說:謝謝,我只想打個電話就可以。

男人遞給她一臺老式電話,郁安顫顫抖抖地撥動朱利安的手機號碼,然而接通后卻一直無人接聽,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郁安的心里咯噔一沉,她懷疑朱利安遭受不測,看來這樣的想法是現實。

郁安生平沒有幾個可信任的人,她唯有相信朱利安,再就是律師Si摸n,于是第二通電話是打給了Si摸n,可憐的郁安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她的御用律師其實已經倒戈相向,出賣了自己,眼下Si摸n已經辦好了施然死后巨額保險單的問題,馬上就要辦理郁安名下的所有財產轉移到施妍的名下。

Si摸n郁安聽到電話通了,聲音有些激動。

你是?Si摸n不敢確定是聽到郁安打給自己的電話。

我是郁姨。郁安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她立刻收拾情緒,冷靜說道:我現在要你馬上凍結了施家以及我的所有產業,然后召開記者招待會將施妍這個家伙給我帶回英國。

郁姨Si摸n一怔,繼而又問:你這段時間是去了哪里?我們找你找了好久啊。

我知道。郁安厲聲道:施妍是不是利用我的名義動用了施家的企業?還有那筆巨額保險金她肯定也不會放過不行,這個丫頭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說不定已經對外宣稱我病逝了,然后想侵吞我所有的產業掛了電話你立馬給我凍結,然后沒有我的允許,她不能懂一個子兒,等我回來,我會犒賞你的。

好好,可是你現在在哪里?要不要我派個人去接你?Si摸n熱情地問。

郁安左右看了看,有些盲目地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剛剛從精神病院出來,還逃得不遠,這樣吧,等一下我給你一個賬號,你給我打錢過來,我身無分文,無法離開。

好,行,郁姨你要注意安全,千萬要保重啊。Si摸n苦心地說:那你即使跟我聯系,一有情況,我會向你匯報的。

恩。郁安掐斷電話,又沖著吧臺里面的男人說:謝謝,能不能再借你一樣東西?

什么?

銀行賬號

事情就是如此Si摸n慌慌張張地說:如果郁姨真的回來,我們的事情她都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們都要坐牢的

你怕什么施妍啐道:剛才醫院那邊給我來了電話我已經知道她跑掉的事情,哼,好在她給你打了電話,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不過你很聰明,做得很好,既然她說還沒逃多遠,那肯定就在醫院附近的鄉鎮逗留,她身無分文,肯定走不遠的,你最好拖著她,先不要打錢過去。

可是不打錢會引起她的懷疑的。Si摸n說道:我看你還是快點派個人找到她吧。

雖然是鄉鎮,可是要找一個人還是很難,你給我一天時間,你就拖一天時間。施妍說:記住了,你拖住一天時間,只要找到她,看我怎么教訓。

施小姐,郁姨始終都是你母親,你

那又怎樣?她一點都不聰明,現在擺明了要你先控制我的經濟,到時候一出現就是控制我這個人,然后我便永不翻身,我這么做本來是想留著她好好地生活的,做一個精神病人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施妍呲牙哼道:可是她偏偏要和我作對,既然隱忍了這么久逃出來,那么我是了解她的,她絕對不會放過我;她不會放過我,我何必放過她?她說得對,心慈手軟的人終究也沒落個好下場,我這么做根本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Si摸n,你給我記好了,要是她逃出來,你同樣也沒好日子過,要想跟著我吃好穿好,就聽我的。

是,施小姐。Si摸n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心中只得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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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1不可放棄的生命

就因為這樣的推斷定她的罪會不會太武斷了?柏御非謹慎地問:雖然我不是很了解她,可是一個女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種事情?

她就是這樣的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羅曼冷冷地說: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要的東西給我就好了。

不過我確實在名單上面看到施妍的名字。柏御非將文件遞給羅曼,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羅曼接過來名單,一個個名字認真地掃了一遍,最后將目光停在施妍的名字上,果然不出所料,施妍曾經飛往挪威,并且極有可能是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飛去挪威。按照這個時間推算,她應該是在住院期間突然去了一次挪威,至于她過去的目的,當然只有一個。

我看還是找那天的助理過來問問情況,這件事非同小可。柏御非建議地說: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不能縱容兇手,但是也決不能冤枉了某人。

羅曼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事情我還會調查下去,多謝柏先生了。羅曼拿起名單剛準備離開,柏御非卻站起來拉住了她,說道:難道我們之間就不能再談點別的?

羅曼輕推一下柏御非,掙脫了他的手,冷言道:可以談的事情還有很多,辛先生的檢測結果就要出來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醫院看看,如果你很忙,我們也不強求。

你已經告訴辛迪事情的真相了嗎?

我不算辛迪的什么,沒有資格在她面前說什么,就算要說,也不是我的責任,是你或者辛先生兩人該共同面對的。羅曼扭頭睇著柏御非,慍怒地說:逃避終究不是辦法,你要拖也不可能拖一輩子,終有一天辛迪會長大,而你會老去到那個時候,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梁峰通知羅曼去了醫院,并且告訴她,辛先生的骨髓和辛迪也不能吻合,最后一絲希望破滅的時候,大家都顯得格外精疲力竭。羅曼坐在床邊注視著辛迪熟睡的樣子,她的對面也坐著辛先生Eric,這幾天他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辛迪身邊,他害怕只要自己一離開,辛迪便會永遠離開,就好像她的母親,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她就這樣消失了,從他的世界里徹底地消失。

這么小就有了跟媽媽一樣的氣質。Eric好像跟自己說話,但是羅曼聽得很認真,他繼續說:第一天看到她,她就沖著我笑,你告訴我,辛迪很怕生,看到陌生的人會躲在一旁靜靜地觀察,可是她看到我卻不害怕我,是不是這就是血脈的魔力?

是的。羅曼看了一眼Eric,又睇著辛迪說道:辛迪她太聰明了,她看到了一切,選擇用自己的方式消化,可是她內心排斥接受上官小姐的死,才會變成不愿意開口說話的孩子。

你是說她看到敏婷

你愿意告訴我你的故事嗎?羅曼突然看著Eric,問道。

Eric和羅曼肩并肩地走在醫院的后花園,現在是黃昏,病人護士都走出來散散步,看起來一片和諧。

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愛我。Eric一只手插在褲袋里,另一只手摸了摸頭,憨笑地說:我第一次看到柏御非的時候,就知道我這輩子肯定得不到敏婷的心了,那個男人他有潛在的讓女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我輸的不甘心,我對敏婷好得不得了,敏婷對我的感情也很矛盾,或許我應該學會放手,這樣敏婷也就不用那么糾結了。

她為什么會選擇自殺?羅曼又問。

因為敏婷患上了很嚴重的產后抑郁癥。Eric頓了頓,平靜地說:這件事情是我在她自殺前幾個月的時候知道的,其實當時我太魯莽了,闖進山莊想帶她走,被柏御非知道后,他打了我,當著敏婷的面狠狠地揍了我一頓,敏婷應該是那個時候受到最大的刺激,加上她本來就患有抑郁癥,最后她才會選擇了自殺用最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也讓柏御非內疚一輩子。

羅曼幽幽地嘆息:感情不能用內疚來衡量,柏御非對上官小姐的愛不是內疚。

柏御非這個男人是慢熱的,他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往往做出來的事情又很令人氣憤,可是他如果愛上一個,就絕不會背叛他。Eric善意地說。

呵呵,你好像很了解你的對手。羅曼笑了笑。

不,我從來就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對手,那太可怕了。Eric認真地說:聰明的人不會將自己陷入一個無法自拔的地步,而我雖然談不上絕頂聰明,但是至少能看清楚時局,我和柏御非之間沒有交集,是兩條平行線;可是羅小姐你就不一樣了,你注定要和他糾纏一生,雖然現在你看起來很沮喪,他惹了你,可是我知道一個辦法能讓你看清楚他到底在不在乎你。

呃?羅曼驚訝地歪著頭看著Eric。

別回頭,看著我,對,就這樣看著我。Eric很專注地指導,兩只手放在羅曼身側,然后抓住她的手臂將羅曼擁抱起來,可是當羅曼想掙扎的時候,他又說了:不要動,柏御非朝著這邊走來,如果他看到后會失去理智,你相信我的話,他愛上了你。

Eric柏御非的確很狂怒地奔過去,二話不說就沖著Eric臉上揮去一拳。當即,Eric的嘴角滲出鮮血,羅曼錯愕地盯著Eric,然后對著柏御非吼道:喂,你就不能問清楚了再說嗎?羅曼想起來了,當初他也是這么對待江驁宸的,莫非那一次開始他已經不知不覺地愛上這個他以為很不屑的女人?

問清楚?柏御非猙獰的面色帶著怒氣,啐道:我不用問什么,我兩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羅曼頓覺得好笑,她其實心里很開心,卻不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而柏御非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羅曼關心地扶著Eric,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看到了吧,他瘋了就代表他是在乎你的。

可是他不肯為了我換掉洛麗瑪絲。羅曼心里很不平衡。

要從他心里徹底掃去敏婷的記憶,我看需要一段時間,但是你不要心急,否則你們只會越來越深的誤會。

恩,我知道了,謝謝你,辛先生。羅曼感激地笑著說。

梁峰拿著病歷本瞅了一眼神色不對勁的柏御非,說道:看來現在只能做保守治療了,我聽說國外有一種自體研發的骨髓,柏先生,你可以考慮用這種辦法治療辛迪小姐。

送出去?柏御非不耐煩地問。

只是治療而已,柏先生,你沒事吧?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梁峰關心地問。

我沒事。柏御非搖了搖頭,說道:檢查出來后,連Eric的骨髓都不行是嗎?

是的,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梁峰抿了抿嘴,突然說:柏先生,要不您也試試?奇跡說不定就發生在不可思議的人身上。

我?柏御非回過頭來看著梁峰,嗤笑說道:我怎么可能救得了她。

只要能匹配的,我們都不會放過一線生機。梁峰勸道:柏先生,你試試也好,如果不行,也沒關系,你放心,我不會泄露結果的。

柏御非猶豫不決地思慮,梁峰也鼓舞地說:大家看到辛迪小姐這么痛苦都希望能多出一份力,醫院上下的人基本上都參加了匹配,雖然結果不盡人意,可是我們都很感激。

柏御非沉吟片刻,繼而說道:辛迪不是我的女兒,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恩。梁峰說道:這沒什么,柏先生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你來我身邊做我的家庭醫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初上官小姐的病

其實上官小姐的死,柏先生實在不必全歸咎在自己身上。梁峰誠懇地說:上官小姐的抑郁癥一直折磨著她,她有自殺傾向,好幾次都是你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如果真要算,恐怕你還是上官小姐的救命恩人,因為最后一次,你沒有辦法救她,這不是你該有的使命,沒有人歸咎于你。

我總覺得她的死沒那么簡單,那把槍,我在一個月前就發現失蹤了,我不應該把槍藏在山莊的。

那是柏先生為了保護自己而藏起來的槍支,雖然這個舉動確實有違法律,可是從這件事情來看,上官小姐其實早已經做好死的打算,特意在你外出的時候,在郁金香的花海中自殺的。

她一定要用死來懲罰我。

愛之深痛之切,柏先生,一個人真要尋死,不是你能阻止的。

哼哼。柏御非長吁了一口氣,含笑說道:什么時候檢驗我的血液和骨髓?你和她都說得對,我不應該放棄辛迪,我也不會把辛迪交出去的,她是我的女兒,無論我們是否有著相同血脈,我柏御非這輩子就認定了這個女兒。

我會幫你安排時間,柏先生,你是該好好謝謝曼曼的。梁峰說道:我也一直被她的毅力而鼓舞著,從未想過放棄辛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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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2迷途羔羊

柏御非從抽血室走出來,迎面趕來的羅曼看到他,興奮地撲上去,激動不已地問:梁醫生告訴我,你也愿意抽血試一試,沒想到你會

柏御非故意裝作冷漠,別過臉說道:在這個世上不是只有你不愿放棄辛迪。

恩。羅曼含著笑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都真心希望辛迪好起來,這些好心人當中包括你。

我是好心人?柏御非冷哼一聲,睇著羅曼說:如果我是好心人,過去我就不會這么對辛迪,我可以讓她很幸福,可是我沒有這么做,我把復雜的感情加在一個才幾歲的孩子身上,到現在我才明白我自己的心,我從來就沒有把辛迪當做外人。

Eric也走了出來,很感激地笑道:謝謝你,柏御非。

柏御非突然沉著臉,感傷地說:不要帶走她,求求你,Eric,我知道在法律上,你是她的父親,你是他唯一的監護人,但是我想用之后的日子來彌補我之前的過錯。

羅曼也想到這一點,她若有所思地回頭注視著Eric的變化,看起來Eric也很愛辛迪,也很想和辛迪一直在一起,當然他們父女遲來的相遇,已經讓Eric充滿了遺憾,他或許也在心里告訴自己,他要用余下的時光做好一個父親的職責。

Eric顯得特別為難,羅曼也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希望辛迪能做出自己的選擇,只是她還太小,不明白這么復雜的感情和關系。

羅曼幫辛迪穿著襪子,突然她想起中午的情況,于是不經意地詢問:辛迪,你喜歡叔叔嗎?

辛迪眨了眨眼看著羅曼,羅曼又補充地說:就是都會陪著你玩耍的那個叔叔。

喜歡。辛迪心里說。

羅曼又試探地問:辛迪為什么會喜歡叔叔?難道辛迪不害怕叔叔嗎?辛迪不是不喜歡陌生人的嗎?

我也不知道,可是辛迪喜歡和叔叔玩,叔叔也很好,對辛迪也好。

如果叔叔和爸爸兩個人當中你會選擇和誰玩?羅曼又笑著問。

爸爸。辛迪想也沒想,心里面立刻喊出柏御非。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辛迪這么堅定的神色,羅曼的心也落了下來,她當然不能懷疑辛迪對柏御非的愛,那種依賴已經根深蒂固了,不是隨隨便便走出來一個人就能取代的,雖然這個取代的人還是她的親生父親,可是當自己長大之后,她也會諒解她當初的選擇,因為跟著心走,辛迪肯定不會后悔。

羅曼抱著辛迪,指了指窗外,說道:辛迪,你也不能忘記叔叔,長大后你可以跟著叔叔,他跟爸爸一樣一直深愛著辛迪,辛迪也要愛叔叔,知道嗎?

恩,辛迪聽羅老師的話。辛迪摟著羅曼的脖子,湊上去嗅了嗅,笑得特別燦爛。

施妍幾乎是對著江驁宸的房門拳打腳踢,江驁宸熟睡了,都被門口的吵鬧嚇得驚醒,他隨便套了一件衣服跑出去打開門,卻看到喝得醉醺醺的施妍。

你這是又發的什么瘋?江驁宸抱著施妍走進房,讓她斜著坐在沙發上,然后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遞給施妍,然而施妍雙手亂舞,差一點把江驁宸手中的水杯打破,好在江驁宸及時把隨便放在茶幾上,才幸免于難。

來,我們喝酒施妍覺得手里空空,于是抓住江驁宸的衣領,笑道:喝酒,喝酒

你喝得夠多了。江驁宸皺著眉與施妍拉拉扯扯,口里也念道:妍妍,你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辦?宸哥哥我的通告被柏御非那個男人全都取消了,他還調查我身邊的人施妍醉意濃濃地低喃:我怎么辦?他們開始調查我了肯定是那個臭女人在柏御非耳邊說我的壞話。

什么叫調查你?為什么要調查你啊?江驁宸不解地追問。

施妍打了一個酒嗝,撲在江驁宸懷中,咬牙切齒地說:調查我哼,他們調查我,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妍妍,你今天喝太多酒了,要不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們再商量。江驁宸打橫地將施妍抱上床,然后帶著她走進自己房間。

啪——火機打開了,女人點了一根煙,隨后嘴里吐出一股迷煙纏繞著她的雙眼。

我就猜到他們出了事,沒想到你這么心狠,居然把朱利安賣到泰國江驁宸抱著雙臂站在窗邊,冷冷地說:如果說郁姨真的從精神病院逃出來,最大可能是先返回英國。

施妍翹著二郎腿,邪笑一聲,啐道:她聯系了Si摸n,我已經讓Si摸n穩住她了,只要她和Si摸n碰了頭,我就能控制那個老家伙,她現在是我最大的威脅,她一出現,整個施家我都不能控制了,我打算和柏御非談判,既然他撤掉我的通告,我也沒必要跟他合作下去。

那個男人你根本就不該惹上。江驁宸憤憤說道:我早就勸過你了,你偏要貼上去,現在好了,不但吃不了別人,還惹得自己脫不了身。

施妍抿了抿嘴,說:好了,好啦人家還不是想在內地市場賺一筆了再回去?再說了,來這里當初是我意思,跟我毫無關系,我不過是順著她的路子走下去,不過是個死胡同,走不通了。

昨晚上你喝醉的時候說柏御非調查你,這又是什么意思?還有,你不是在公司好好的嗎?柏御非為什么要撤掉你所有的通告?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江驁宸不理解地問。

喂,你不要像個審犯人那樣審問我好吧?施妍白了一眼江驁宸,冷啐道:我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罪犯,我的那點事情不是你全都知道嗎?再說了,我和羅曼一向不和,現在她是柏御非的女人,她當然會吹枕邊風什么的,我能阻止嗎?哼,你自己沒用,保護不了我,還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怪別人,我還沒審問你什么呢,你倒先管起我來了。

見施妍一肚子怨氣,江驁宸也不好再問下去,于是湊過去安撫地笑道:我知道我沒有給你減輕負擔,我不對可是我問那么多也是因為擔心你嘛,你不要總是把我的好心當做魚肝肺好吧。

施妍翻了翻白眼,惡聲道:那我問你,你一直也都想對付柏御非,現在有沒有什么辦法對付他?讓他轉移視線,不要總是在我身上挑毛病。

對付柏御非?江驁宸想了想,說道:最近的確有塊地拍賣,柏御非是最大熱門,當然我已經和其他幾家公司老板私下里來往過了,他們也都早就想聯合起來對付柏御非,特別是一個叫‘鼎爺’的男人,聽說上半年的天兆集團就是柏御非從中作梗才使得商業調查科的人調查到,將其經理抓獲,使得鼎爺損失不少錢呢。

是嗎?施妍眼珠子一轉,又道:柏御非對這塊地是多少把握?

十足把握,有很多建設都在計劃當中了。

哼,那如果再聯合我們施家的產業在里面呢?施妍說道:你找個時間安排我見見那個鼎爺。

你真要見他?他是黑道上的人物,可能很危險的。江驁宸關心地說。

嘖,我讓你安排你就安排,什么危險不危險的,現在我們是多個朋友多條路。施妍毫不畏懼地說:他是黑道上的更好,你也知道的柏御非為什么一直都這么厲害,還不是養著像金昊這樣的人物,他黑道白道都有人,所以才肆無忌憚,只要我們也黑道上有人,我就不信了,我們還不能跟柏御非斗到底。你沒用不敢結交鼎爺這號人物,那就讓我來。

我又不是不敢,只是不想惹一身麻煩。江驁宸說道。

這有什么麻煩的?我覺得一點都不麻煩。施妍自信滿滿地說:哼,如果鼎爺也是我們的朋友了,看看還有誰能欺負我們,到時候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親手做了,只要鼎爺一句話,那么多小弟,要幫我除掉什么人,那都是一句話的事。

妍妍,你想除掉誰啊?江驁宸嚇得不輕。

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施妍就是不喜歡江驁宸前怕虎后怕狼的個性,她瞪了一眼江驁宸,說道:這事情就這么定了,你三天內給我回復,要是辦不好,以后別來找我。

江驁宸暗自撇了撇嘴,無奈地想,還不是她來找他,她一直都是如此,在他面前趾高氣揚地像個女皇,不過江驁宸也犯賤,好她這一口,也離不開施妍的霸道。不過通過對施妍的了解,江驁宸多少還是能感覺施妍肯定還有事情隱瞞著他,并且這隱瞞的事情還不是小事,可是她不愿意說,他也問不出什么所以然來,只希望施妍別越陷越深了,到時候他也不知道該如此解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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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3撫養問題

羅曼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是毫無關系的柏御非能和辛迪匹配骨髓,連梁醫生都說了這簡直就是奇跡,當然也不是完全毫無關系,至少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似乎這輩子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父女情。

辛迪還在醫生治病的這段時間,調查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唐昕,唐昕主要是尋找朱利安和郁姨的下落,當然還有監視孔家的人;柏御非已經吩咐Any停止一切關于施妍的通告,終止了施妍還未完成的巡回演出,并且將施妍周圍的工作人員全都審訊了一次。在挪威的比賽時間,施妍的確受過傷而且當時住院幾天,但是住院那幾天卻沒有人知道施妍真正的行蹤,自然就沒人知道施妍曾經在受傷住院的那幾天偷偷去過挪威,至于去挪威的目的,羅曼和唐昕早已經了然于心,柏御非沒有不相信的理由,但苦于找不到直接證據證明他們的猜測。

看似相關人等都已經被施妍一一除掉,就算找到患有自閉癥的孔孝珍的同胞姐妹,可也不能當做證人指證施妍,唯有先找到失蹤了的朱利安和郁姨,說不定從他們身上還能掌握一些有力證據;然而逃出來的郁安在偏遠的小鎮躲起來,他借了酒吧老板的賬號打給Si摸n,可Si摸n卻一直都沒有回復信息,賬號里面根本就沒有進賬的記錄。

酒吧老板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他聽了郁安簡單的控訴,覺得郁安是個外國可憐人,便收留了她,將她藏匿在自己的酒窖里面度日;外面到處都是施妍安排過來的尋找郁安的人,他們將精神病院周圍個個小鄉鎮全都翻了個底朝天,可三天過去了,仍然一無所獲。為了不讓郁安起疑心,施妍只有同意了Si摸n先打點錢過去給郁安,或許他們只能從Si摸n身上找到突破點,才有希望找到藏起來的郁安。

郁安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三天時間里不是什么事情都沒做,什么事情都沒想,至少她一直等不到Si摸n打給她的錢的時候,她就已經產生了懷疑。

哦安。老板的妻子是個微胖的白人,她打開酒窖的門,奔進去拉著郁安的手,喜悅地說:你朋友匯款過來了。

郁安拿起老板娘手中的存折本,看了看上面的匯款記錄,真的是Si摸n匯了一萬美元過來了;這三天很安靜,郁安沒有打電話給Si摸n,Si摸n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然而匯款后的當晚,郁安給Si摸n撥了個電話。

為什么要等三天?

我怕施小姐懷疑,這幾天她一直都在英國。

她不是藝人了嗎?為什么會在英國呆著?

她好像休假了,并且公司有點事情暫時取消了她的通告。

郁安頓了頓,又道:你不會把我的事情告訴了她吧?

當然沒有,郁姨,我當然不會說出去的,只是我很擔心你的安危,你的電話號碼我也檢測不到,不知道您究竟在哪里

郁安打斷了Si摸n的話,又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在哪里,我會再聯系你,還有,我警告你,施妍是我的女兒,她有什么手段我都清清楚楚,你最好不要給我玩花樣,到時候我一個人都不會放過的;還有我安排你的事情你辦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將我的賬號凍結?

可是我這么做了肯定會引起施妍小姐的懷疑。Si摸n顯得有些為難。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害怕她?郁安冷厲地啐道:照我的意思去做,還有,下個星期再匯一萬美元到這個賬號。

是的,郁姨。

郁安掛了電話,扭頭對老板娘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這三天來的照顧,我想我要走了不過我吩咐了我的手下,讓他下周再匯一萬元美元到你們的賬戶,算是我對你們的報答,我衷心地感謝你們的幫助。

哦,可是我們很擔心你,我聽我的丈夫說,這幾天外面的確來了不少陌生人,他們看起來不是好惹的家伙。老板娘皺著眉,心事重重地說:你不如躲幾天再走吧。

不用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郁安匆忙地說道:我身上沒有護照身份證,可能需要你們幫我用這里的一萬元美元去制造一個假的身份證和護照,可以嗎?

恩,應該沒問題的,我們這里也有人這么做。

辦好之后我還需要一張飛往香港的機票,我希望這些錢足夠了。

你放心吧,足夠了,你再等幾天,我很快幫你辦好這些手續。白人老板娘將郁安又帶進酒窖里面關起來,然后她自己爬出去,拿著這一萬元去辦理郁安需要的這些東西。

其實你也知道他的電話,為什么不打一個電話過去問問?女人看到朱利安一直心神不寧魂不守舍,忍不住勸她。

我不想惹得他煩。朱利安現在說話越來越正常,舌頭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

其實我也知道一點點Eric的事情,他和那個女孩子的感情當時在我們朋友中引起不小的風波,大家似乎并不看好。女人抿了抿嘴,然后走去房間門口準備出去,然而在她開門的時候,女人又扭過頭說:不過我看得出Eric送你來我這里的時候,他的眼中充滿愛意,他是關心你的。

女人進來的時候拿著手機,她特意將手機放在朱利安的面前,走的時候又故意沒拿走,此時的朱利安盯著桌上的手機發愣,她伸手撥弄一下手機,心里面有一連串的數字,那是Eric的電話號碼,她不知道該不該打過去,可是煎熬的心一直都在鼓勵自己,她覺得幸福就是要說出口,雖然可能會受傷,但是她必須戰勝自己,爭取一次也好。

辛先生。羅曼喊住了打算走出病房的Eric。

有什么事嗎?曼曼?

我想跟你說說關于辛迪的事情。羅曼誠懇地說。

Eric的手機又震動起來,他下意識地掛了手機,因為剛才也是感應到手機震動,打算出去接手機的,可是聽到羅曼提起辛迪的事情,Eric還是決定掛了手機談談辛迪的事情比較重要。

朱利安皺起眉頭,盯著手機尋思:他怎么不接電話?自己打了兩次,第一次沒人聽,第二次卻有人掛斷,難道真的不想接聽?

你是不是決定了把辛迪帶走撫養?羅曼走在Eric身邊,關心地問。

有什么問題嗎?Eric顯得有些輕松,而羅曼卻表現得很緊張,她看了看身邊的男子,說道:難道你不覺得現在這么做會影響辛迪的成長嗎?

我會跟辛迪好好地說清楚我們的關系,我才是她的父親。Eric認真地說。

我的意思是說,現在讓辛迪去接受你們的事情會加重她心里的負擔,她本來就很逃避現實了,選擇沉默選擇不開口說話,如果再繼續加重心理負擔,我怕結果更加得不償失。羅曼抱著雙臂,嘆息地說:我們都希望辛迪往好的一面,而不是越來越嚴重,對不對?

你覺得如果是我撫養會給辛迪造成負擔?Eric詫異地問。

哪里摔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羅曼點了點頭,說道:辛迪在柏先生身邊一直生活著,她肯定不希望離開,如果現在你突然要帶走她,她肯定會很排斥的,我怕結果更糟糕。

呵呵,沒有試過,你怎么知道呢?Eric聳了聳肩,自信滿滿地說:現在辛迪還小,我是她的合法監護人,我帶走她天經地義,何況我現在開始培養她和我生活才是最好選擇,這段時間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

那是表面上,當然我不可否認你們的確相處得不錯,但是辛迪心里由始至終都認定了柏御非是自己的父親。

柏御非之前如何對待她的?你應該清楚。Eric慍怒地說:辛迪的心思你又怎么知道?或許她根本就很想離開柏御非呢?

不可能。羅曼堅定說道。

Eric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羅小姐,我一直都很敬重你,覺得你真的是個特別的女人,你的善良深深地觸動了我,可是我也知道你是柏御非的女人,在這個方面我希望你不要太武斷了,辛迪有權利跟著她的父親生活。

辛先生羅曼還想勸道,可是Eric說完后立刻扭頭離去,似乎并不想和羅曼糾纏這個問題,他當她是朋友,多說下去只會傷了感情,為此Eric覺得干脆離開,讓彼此都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再說吧;辛迪的撫養問題羅曼也很著急,畢竟是她提議讓Eric插足進來,最終只能等到三個人都心平氣和了,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而不是彼此間的報復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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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4最后通牒

江驁宸和施妍在幾個男人的帶領下走進酒樓,里面有間包房戒備深嚴,外圍都是站立著挺拔的隨扈,個個兇神惡煞,面露殺氣;施妍和江驁宸經過的時候,他們都仔細地檢查了兩人身上是否攜帶危險物品,看這架勢,施妍不由得冷笑一聲。

進門后,帶著他們來的男人先一步靠近里面餐桌上的中年男子,施妍斜著眼打量中年男子,那男人一臉的橫肉,雙目冷厲,絕非善類;兩個男人暗自嘀咕一會兒,隨后有人招呼江驁宸和施妍坐下來。

江驁宸覺得渾身不自在,而施妍卻顯得泰然自若,她直勾勾地盯著中年男人,又若無其事地朝著江驁宸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鼎爺?

江驁宸被施妍無所顧忌的話嚇得蒙住了,不過此話一出,倒是令在場的人全都噤聲,鼎爺輕蹙眉頭,注視著坐在跟前的施妍;今天的施妍穿著緊身衣服,將她完美的身材襯得更加凹凸有致,搭配著的金色長發,總顯得一股桀驁不馴的姿態。鼎爺看了看,繼而笑著說:施妍小姐失敬了,剛才手下有點事情要匯報,怠慢了小姐

施妍淡笑一聲,隨意說道:鼎爺貴人事多,我們冒昧打擾才失敬了。

呵呵,看茶。榮鼎吃喝一聲,又有人立刻吩咐服務員送茶過來。

施妍左右張望,又道:鼎爺排場可真不小啊,不過是吃個飯,沒想到還需要這么多人作陪,呵呵,不知道我們來的是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來都沒關系,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交朋友特別是跟施小姐這么漂亮的小姐做朋友,我榮鼎真是榮幸之至啊。榮鼎笑起來的時候,兩邊的肥肉也在抖動,施妍看在眼里,吐在心里,不過礙于榮鼎在這一帶的勢力,她不能不微笑面對。

鼎爺這話說得讓施妍無地自容了,誰不知道鼎爺后宮佳麗三千,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女人都比施妍漂亮,我嘛在鼎爺眼中充其量不過是丫頭片子施妍諂媚笑道。

誒,我可不覺得。榮鼎撇了撇嘴,笑道:施小姐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了一些,雖然你是柏御非下面的藝人,可事實上其實你擁有上千萬的資產,只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你身價不菲,又何必委屈自己呆在柏御非那個破公司里面?

其實很簡單,我不是商人,只是一個小小的音樂家,無非就是想通過帝皇娛樂在這里打下自己的江山。施妍說道:不過,很多事情都事與愿違,因為有人的地方就肯定有競爭,有競爭的地方就一定有輸贏。

施小姐這么說倒是令在下有些迷糊了,柏御非那個家伙難不成有眼不識泰山,冷落了小姐你?榮鼎故意抬高了施妍,套著近乎。

施妍撅著嘴嗤笑道:那是因為施妍我有眼不識泰山,之前不知道鼎爺,可是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鼎爺才是幕后一把手啊。

別,別這么說。榮鼎燦笑說道:我算不上一把手,比起你老板柏御非的話,我榮鼎算不上什么

可是施妍卻看好鼎爺。施妍堅定說道:施妍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就是為了和鼎爺合作,當然,鼎爺要是看得起我的話,我們有機會合作下去,如果鼎爺覺得小女子不入眼,也就當作是交了個朋友,陪鼎爺吃一餐飯了

哼呵呵容易睇著施妍,若有所思地說:合作?我這里可沒有經紀公司啊。

我只需要鼎爺的名聲和人,其他的不需要。施妍又湊近了些說道:鼎爺是個生意人,看重的是錢財,我什么不多,就多錢,當然需要鼎爺幫個忙,事成之后,我們的買賣更大,我的錢更多,鼎爺的兜里豈不是裝得也更多。

好,你說榮鼎瞇著眼問道:你要我幫你什么忙?

施妍打開自己的手袋,而江驁宸還是下意識地拉了拉施妍,施妍推開了江驁宸,然后將包里拿出來的照片遞給榮鼎,指著上面的人說:我要你幫我動用你所有的人手找到這個女人,她叫郁安,找到她之后先不要殺掉,我要活的。

榮鼎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你這么做豈不是真的要將自己母親趕盡殺絕?江驁宸憤憤地質問,他們從酒樓走出來后一直吵個不停,施妍站在車門口,啐道:你不開車就讓我來開。

施妍剛打算打開車門,豈料身邊的江驁宸狠狠地一拉,將施妍拉到自己身后面,而江驁宸卻擋住了車身,他瞪著施妍說道:你告訴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施妍回瞪著江驁宸,冷冷地說:我要干什么?你不是一直看著我干什么嗎?還需要我說一次嗎?我要拜托鼎爺的人手幫我找到媽媽,如果不找到她,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會隨時隨地奪走我的一切的。

你就覺得你現在的一切有那么重要嗎?我并不覺得你現在過得有多好多開心。江驁宸吁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自己不是也派了人尋找嗎?

如果你的那些人真的有用的話,我何必找鼎爺?還有,如果你的人有用的話,唐昕就不會先在活得好好的,雖然她現在活下來對我們沒什么威脅,可是我就是不喜歡看到她,哼,靠你?靠你我早就完了。施妍毫不客氣地數落江驁宸。

江驁宸越想越上火,牢牢地抓住施妍的手臂,啐道:妍妍,你不要一直錯下去了好不好?朱利安現在生死未卜,你自己的母親也趕盡殺絕,你最后會眾叛親離的。

我還有親人嗎?施妍質問道: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有名譽,只有錢財,只有我自己,我要保護我自己,這才是天經地義的;江驁宸,你幫不了我,就別給我找麻煩,不然我們連朋友都不是。

妍妍江驁宸還想阻止施妍坐上車,然而施妍推開他就開門上了車,驅車離開了江驁宸身邊。

老板娘開著車將喬裝打扮的郁安送去機場,暫時看起來沒有人跟蹤他們,在此期間,郁安也一直都在撥打朱利安的手機號碼,可是每一次都失敗告終,最后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朱利安肯定也難逃陷害,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不覺得,現在她發覺自己是真心關心這個不愛說話的孩子。

對于施妍,郁安也想了很多,究竟是什么讓這個孩子變化這么大?變得她根本不認識施妍,好幾次噩夢中驚醒,自己都是夢到施妍拿著刀子追殺自己,好像他們有著不可磨滅的仇恨,可是郁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突然有一天,郁安想到施妍的父親,他去世的早,自己在維也納的時候第一個遇到的男人就是他,當時懷揣夢想的郁安身無分文,空有抱負,卻沒有遇到伯樂;可是施妍的父親卻看中了她的才華,他是個有權勢的華僑,收留了挺著肚子的郁安。五個月后,郁安生下她的第一個女兒,但是為了報答施先生,她決定讓女兒姓施,之后施然變成了別人眼在的私生女,沒辦法施先生娶了郁安,也是因為愛她愛得緊,自己還是把施然看做自己的親生女。

兩年后,施妍也降臨了,施先生視如己出,直到施先生早逝,施然在施家的地位才逐漸上升,就郁安內心來說,她最愛的是施然的父親,自然更加愛這個孩子,突然從天堂墜落的施妍被郁安狠心地送去國外上學,而她的大部分精力就花在施然學習鋼琴上,當她發現施然的天賦之后,更加忽視了小女兒的不滿,久而久之終成積怨。

最后為了施然,郁安還決定在孤兒院收養一個女孩,她為施然可謂是傾盡全力栽培,將所有的焦點都聚集在這一個女兒身上;施妍自然是不滿的,她眼里,姐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包括飾品,包括男人,施妍愛上江驁宸的那年夏天,她才剛大二,不過二十歲,青春年華都埋沒在她自己無盡止的仇恨中了。

郁安一直都不知道小女兒和江驁宸的事情,從來沒有懷疑過江驁宸,那個陽光男孩,那個她自認為的準女婿,那個說不定就是害死了她大女兒的兇手,她不知道,她至今什么都不知道。

安老板娘的車停下來了,她扭頭關切地說:希望上帝能保佑你平安。

郁安從自己脖子上面取下掛鏈,遞給了老板娘說道:這顆佛珠曾是我女兒的遺物,謝謝這幾天你們的照顧,我沒有什么相送的,就把佛珠送給你們吧。

哦,不,保佑的應該是你。

收下吧,我自己會小心的。

白人老板娘看郁安這么堅持,只好聳了聳肩,皺著眉收下佛珠,不過她還是撲上去擁抱了郁安說道:如果太危險就回來我這里吧,我們歡迎。

謝謝你們。郁安淡笑一聲,然后帶著行李箱下了車,頭也不回地朝著機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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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5愛情呼叫轉移

Eric警覺地張望四周,然后給朱利安打了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是Eric的朋友,朱利安有點發燒生病了,躺在床上休息。Eric很關心地問了一些情況,然后打算抽時間過去看看朱利安。

Eric的這個朋友在隔壁一個城市,坐車過去也不用多久,基本上一天能有一個來回;趕來的時候朱利安已經退燒了,不過氣色仍然不好,坐在床頭看著雜志,朋友開了門,讓Eric走進去,然后她知趣地退出房間。

朱利安看到Eric,只是淡淡地打了一個招呼,她努力壓制自己的情感,希望不要太受傷。

現在還覺得不舒服嗎?Eric坐在床邊,顯得手足無措。

朱利安淡笑說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了。

咦,你說話

恩,這段時間我恢復得很好,現在說話也基本正常了,不會再覺得疼痛,也不會流口水。朱利安抿了抿嘴,意有所指地說:我終究要學好,因為不可能一輩子都有人幫自己擦口水的。

Eric瞄了一眼朱利安,可是對方卻沒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這使得Eric有些失落,他側著身又問:我打電話問過了,是你之前打電話給我的,有事情嗎?

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朱利安故意裝作輕描淡寫。

我沒有接電話是因為突然有人喊住了我,有些情況我也身不由己。Eric似乎在陳述,也像在解釋什么,他看著朱利安說道: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的電話,后來我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人接聽了,今天上午我再電話,是我朋友接的,她說你昨晚上發燒很厲害,現在才退燒。

朱利安垂著頭,復雜地別過臉,說道:這么說,你現在來是因為知道我生病了才來看我的,那如果我一直都不生病,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不來看看我了?

沒有。Eric想也沒想地否決,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關心你,來看看你,當然,如果我那邊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會回來接你的。

朱利安扭過頭咬著唇輕問:你剛才說什么?你會回來接我?真的嗎?

Eric點了點頭,微笑地說:不過這一次,可能還會多一個小孩子,你會介意嗎?

朱利安莞爾一笑,搖著頭說道:當然不會。我十歲前是在孤兒長大的,那個時候我就一直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后來被郁姨收養,她對我很好,只是我也知道,她只是將我當做一個幫手那樣撫養的,不過我沒有怪她,我知道我不夠資格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Eric挪動臀部,撲過去握著朱利安的手,說道:什么是不夠資格?每個人生下來都有這份權利,只是你的父母給不了,可是還有人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朱利安睇著Eric,笑著說:是的,所以現在我學會索取,而不是一味的只知道服從,我知道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說著,朱利安二話不說就摟住了Eric,一瞬間,Eric還被主動上前抱住他的朱利安給嚇得蒙住了,可是輕撫她柔軟的身體,Eric又忍不住擁得更緊,兩顆孤寂而冷漠的心碰撞在一起,擦出來的火花剛好夠溫暖他們的心。

你知道嗎?我曾經感覺自己是個機器人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建在別人身上的朱利安哽咽地說:我很討厭那個時候的自己,很討厭那個時候的身份,雖然什么都不缺,可是我什么也沒有后來我落入魔窟,無法自拔,生不如死;是你救了我,天知道我又重生了一次,我活下來不為別的,這輩子永遠都是你的女人我知道我這么說太大膽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告訴你。

Eric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你或許是因為想報答我

不,不是的。朱利安打斷了Eric的質疑,堅定地說:愛情跟報答無關的,我也想了很久,我想知道我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可是分開的這些日子,我想得很清楚,不是報答,真的不是,是感情,我這樣一個機器人也有感情

Eric溫柔地擦掉朱利安臉頰上的熱淚,他湊上去在朱利安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隨后又說:朱利安,你能不能包容我心里還有一絲空間是留給另一個女人的?

朱利安突然定格地看著Eric,片刻后,她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是根本就忘不了她,不過沒關系,我知道自己的心就好,也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好,我不貪心,不要求你的全部。

你放心,我會努力的。Eric誠懇地說。

朱利安微笑地說:不,不必強求自己,真的不用,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壓力那么大,我也真心沒有覺得委屈,你這樣的坦白我反而能接受。

Eric忍不住又湊上去擁著朱利安,在她臉上親吻了幾下。

這么說,跟你爭奪撫養權的人是柏先生?是帝皇娛樂的那個柏御非?朱利安驚訝地問。

Eric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不怕他,畢竟我才是辛迪的親生父親。

朱利安看著Eric,顯得心事重重,Eric看出來了,于是又問: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哦,沒有,我聽說這個人,他好像很厲害的,什么領域都有一手。朱利安說道:論財論勢,你可能會有點占下風了。

不過我相信法律,我會請最好的律師幫我將辛迪的撫養權奪過來。Eric說道。

朱利安頓了頓,又問:Eric,你跟辛迪相處得如何?

很好啊。

那辛迪和柏御非呢?

應該也不錯吧,但是辛迪心里以為柏御非是自己的父親,才會和他相處得那么融洽,如果她知道我才是她的父親,她肯定會和我一樣那么融洽的。Eric自信滿滿地說。

從你嘴中我聽說辛迪有點自閉癥,不愿開口說話朱利安試探性地說:這樣的孩子心思很敏感的,如果你將她的撫養權爭回來后,你怎么跟她說?難道你要說她的母親是一個跟過兩個男人的女人,并且被柏御非囚禁起來,讓她和自己的親生父親一直分離

Eric陡然一驚,訝然說道:我沒打算這么說,我也沒想過抹黑哪一個人

那辛迪會想不通的,為什么她的父親可以變來變去朱利安認真地說:Eric,如果你是因為想念敏婷而將辛迪帶在自己身邊,我勸你三思吧。

Eric錯愕地盯著朱利安,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慍怒地啐道:你的話怎么和她說的如出一轍。

她?朱利安眼珠子一轉,驚問:什么她?

柏御非的女人。Eric咬著牙說道:我想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有什么不對?為什么你們一個個全都反對。

我不是反對你,我只是覺得能不能想個更好的辦法來處理,而不是通過法律這么毫無人情味的方式去解決。朱利安從身后面擁著Eric的腰,輕輕地安慰:你不要覺得我小氣,我不是不能接受辛迪,反而我也很希望她能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下成長。

Eric嘆息地說:我覺得我有權利,有責任,甚至有使命讓她在一個健康的環境下成長。

好,我們假設一下,現在辛迪交給你撫養,你打算怎么做?在一個國家,一個城市落腳,那么那個地方你也感到很陌生,你要重新找工作,要找房子,要找學校,要辦理這些手續朱利安滔滔不絕地開始分析:你可以說,這些不是問題,因為你是成年人,面對這些當然不成問題;可是辛迪不一樣,她本來就心里有疾病,除了要接受一個新父親,還要接受一個新家庭,緊接著要接受一個新環境她才幾歲,她必須面臨大人之間的壓力,她的自閉癥會越來越嚴重的。

Eric扭頭注視著面色沉著的朱利安。

我知道你很希望自己和辛迪度過余下的日子,可是這種方式不一定非要你這么極端的處理,或許你和柏先生能不能坐下來談談,摒棄以往的仇恨,一起面對辛迪。朱利安撲上去在Eric的臉頰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雖然Eric覺得十分意外,可是他很樂意接受朱利安的這種鼓舞,Eric抱著朱利安又躺下去,現在要拋開的不光是仇恨,還有更多;這一次自己很清醒了,不是借酒壯膽,原來自己真的很想她。

朱利安在Eric的愛撫下,呼吸越來越急促,全身都紅潤發熱,最后她干脆閉上眼享受他的溫柔,這一刻什么言論都顯得多余,唯有用心感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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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76命運晚點

郁安穿著很樸素,還頭包圍巾,她的行李也少,從飛機場出來一直小心翼翼,但還是有不少看起來十分奇怪的人守在飛機場附近;郁安不能保證他們是不是來找自己的人,可她不愿冒這個險,打算將自己隱藏起來。偌大城市,要藏匿一個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如今施妍的勢力不容忽視,她能將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精神病院,可想而知,她的心機已經到了火候,她的手段也完全超出了道德底線,在她的眼中,自己再也不是那個養育她的母親,而是一個敵人。

坐上的士車的郁安當下一驚,她發覺自己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可以去的地方,她來這里還不到一個月就被施妍一步步控制,然后送去國外的精神病院;重返這里,沒有一個計劃,她根本就不可能對抗施妍,或許還沒接近她,自己就再次被送走,而這一次絕不是精神病院,應該就是死亡之路了。

你只管往前開。郁安對的士司機吩咐,然后自己坐在后座凝視著車窗外,她利用這個時間好好放松心情,她太累了,仿佛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不敢松懈,就在飛機上的時候,她也四下張望,生怕陌生人靠近自己,然后對自己不利。

花姐的酒吧已經歇業了,里面的東西正陸陸續續地搬上卡車,而大伙兒也依依不舍地幫著忙,雖然這將是一場離別,可是花姐也發了話,只要穩定下來,照樣還是會重操舊業,開起小酒吧,到時候還是請小狼他們來自己店里幫忙。

花姐將每個人的分紅都分配好了,分別裝在小信封里面,等自己的東西搬上車之后,她將大家聚集起來,然后一一發放了紅包和工資。小狼捏了捏紅包,覺得不對勁,于是打開了信封一看,果然很多,于是他驚訝地問:花姐,這個月都沒有完,是不是給太多了?

寶妹他們也都打開了看,點了點頭附和道:花姐,我的工資好像多了很多啊

花姐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噤聲,然后自己笑著說道:我給每個人三個月工資,雖然我這里和大公司不一樣,沒有跟你們簽訂勞動協議,可是你們每個人在我這里都做得很好,并且很努力,我作為一個老板娘,或多或少都要給你們一點點紅包;每年,我都會在新年前夕送上紅包,今年不行了,于是我打算提前發給你們,還多給了好多,我希望你們在以后的道理上一樣這么努力,更加希望我的新店如果開業了,你們還是會返回來幫助我。

那當然。小狼自告奮勇地說:花姐,你放心好了,無論我在哪里,只要你告訴我你新店開業的事情,我會立刻趕來幫忙的。

我也是。楠哥憨笑地說。

當然,如果那個時候你們有了更好的,我絕對不允許你們辭去工作再趕來幫我。花姐握著寶妹的手,說道:寶妹,我特意又給了放了一千元獎金,因為我覺得你還小,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最好還是去學校讀書,多學點知識再出來,對你以后會更多幫助的。

恩,我知道了,我也決定了,去學校念書再出來。寶妹感激地說:謝謝你,花姐,我會努力讀書的,但是如果你開了新店,我還是要過來做兼職。

沒問題,我一定收下你。花姐招呼著說: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們都回去吧,余下的事情,我和信叔都能搞定了。

花姐,再見了。

花姐,信叔,你們多保重

你們也是啊。

信叔坐上卡車駕駛座位,花姐也坐在副駕駛,信叔沒有開動車,只是笑著問:你真舍得?

舍得,舍得,沒有舍,哪有得?花姐強顏歡笑地說:總不能不政府的工作吧?何況是被柏先生收購,我心里更舒坦。

是啊。信叔從后視鏡看了看關門的酒吧,笑道:沒想到在這里居然住了二十多年,真是不挪地方不覺得時間久啊,換個地方也好

那還不走?花姐笑著說道。

你坐穩了,我的技術可不比當年啊。

什么?你會不會開啊?花姐咂舌地問。

試試吧。

哎呀,你這老頭子,我后面都放著這輩子的積蓄啊,你可別給我撞車弄壞了花姐哈哈大笑地說道,車子終于啟動了,兩人的歡笑也隨著飄遠了。

到了。司機一聲令下,說道:小姐,再往前開就是大海了,你要不就在這里下車吧。

郁安從回憶中緩過神來,她看了看周圍的景色,既陌生又熟悉,不過司機先生儼然不樂意了,于是她只好付了錢走下車。下了車的郁安將圍巾取下來,她提著小行李朝著海邊走去,她記得這片海,晚霞如虹印在海上,那是當年她離去的那個時候最美的記憶。

郁安心中咯噔一沉,仿佛想起了更多,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被司機先生拉回了過去的歲月里;郁安心中明了,為什么會既陌生又熟悉,因為她來過,因為她很久很久前,在夢里來過這個差不多已經被自己遺忘的地方。

蘭桂坊,她第一次演奏音樂的地方,她第一次面對鋼琴,又無法自拔地愛上鋼琴的地方,她第一次醉生夢死卻又不得不做出殘忍選擇的地方;郁安走了一步又一步,心中最深的角落被扯得疼痛,然而步伐卻不由自主地牽引自己往那里走

夕陽西下,還是這條街,二十多年來,沒什么變化,唯一不同的是,昔日的繁華仿佛昨日的夢魘。郁安站在街邊,凝望著關閉的酒吧,看來她來晚了,似乎一切都顯得那么力不從心,永遠跟不上腳步地晚來一步。

不知道,他還在嗎?郁安自言自語地說:信,你還在嗎?

Eric在病床上沒看到辛迪,頓時焦急如焚,然而有護士告知,說是柏先生安排將辛迪轉走別家醫院,當下他知道,柏御非開始行動了,那個霸道的男人無恥地行動了,他又一次選擇用極端而不公平的手段奪走他的一切,Eric本就平靜的心開始泛起漣漪,他沖出門,撞上了正趕來的羅曼。

告訴我,辛迪在哪里?Eric沒頭沒腦地問,羅曼也有些莫名其妙。

辛先生,辛迪不在病房嗎?羅曼不可置信,立刻跑去病房看看情況,果然病床上的人不見了,于是她拉住旁邊疊被子的護士小姐詢問,才知道昨天晚上柏御非連夜安排了人將辛迪轉移,而她也是剛剛才知道。

你不要裝了,你肯定知道的,你們是一伙兒的。Eric歇斯底里地質問。

辛先生,你冷靜下來,我真的不知道,也是剛剛才知道辛迪轉了醫院。羅曼猶豫地想,如果是柏御非轉移了辛迪,為什么梁峰也沒告訴她?看來這一次,柏御非是下了狠心。

你會不知道?你是柏御非的女人,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Eric抓住羅曼急問。

羅曼的手臂被Eric抓得疼痛不已,她一邊努力掙脫一邊解釋:事實上就是如此,辛先生,如果我知道辛迪不在醫院的話,我何必過來自投羅網被你拉著逼問?我還不是可以選擇消失不見,讓你找不到我?

好,你告訴柏御非,這是他逼問的。Eric怒目喝道:我本來打算心平氣和地和你們談談關于辛迪的撫養問題,可是現在我決定走法律途徑,你給我告訴柏御非,就算他再有權勢,也不可能操控一個政府,我要將他的事情全都公布天下,我要告訴所有人,我才是辛迪真正的父親,他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Eric說我甩開了羅曼,羅曼想追上去,可是手機又響起來,她跑了幾步,沒跟上Eric,于是停下來接了手機。

曼曼,我在莊園。那頭是柏御非的聲音,很低沉,好像心事重重。

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為什么一定要專制?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世界羅曼氣不打一處來。

你現在在醫院吧,對不起,我沒有事先通知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辛迪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現在能趕來山莊嗎?柏御非冷冷地說。

羅曼思慮片刻,說道:好,我馬上趕來,你在山莊等我。

掛了電話,羅曼便打的離開了醫院,直奔洛麗瑪絲山莊。

江驁宸瞅了一眼身邊的施妍,然后也開車跟上前面的的士,他不解地問:你到底想怎么做?

很顯然,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開始了。施妍笑了笑,冷厲地說:只要辛迪的生父愿意站出來指責柏御非,我就能讓他身敗名裂,到時候在奪標的時候,鼎爺旗下的公司就能勝過一籌,柏御非不是志在必得嗎?哼哼,我就睜大眼睛看看,他如何跌得粉身碎骨。

恩,你這一招怎么想到的嘛。江驁宸笑著說。

不用想,只要好好地盯著他們就可以了。施妍冷啐道:哼,我讓你跟羅曼那個死女人在一起,她就是個掃把星,你們相愛,那就抱著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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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匆匆忙忙趕去洛麗瑪絲莊園的時候,看到人群騷動,不少花農和仆人都站在前院,陳媽看到羅曼,親自跑去開了鐵門。

陳媽,出什么事了嗎?羅曼緊張地拉著陳手,問道。

陳媽一直蹙著眉頭,牽著羅曼走了幾步,然后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沉聲說道:羅小姐,你自己去看看吧。

羅曼心里一緊,還以為是柏御非出了什么意外,于是趕緊朝著陳媽所指的方向跑去,那方向一轉彎就能看到洛麗瑪絲的花海,只是今天和往常不一樣,清風拂過,沒有嗅到洛麗瑪絲的花香;羅曼錯愕地站在院子的臺階上,掃視著狼狽不堪的花園,只見大部分的洛麗瑪絲全都凋謝了,枯萎的花朵垂首向下,好像在悲傷地抽泣。

噔噔噔羅曼震驚之余又聽到閣樓里面傳出清脆的鋼琴聲,她被吸引,然后下意識地張望,她找到聲源,就朝著大廳走,一直上了樓梯,直接進入二樓的鋼琴室。

她聽到過這樣哀傷的曲子,她也偷偷地站在門口注視過那個深不可測的鋼琴手,她如今屹立在他身邊,認真地凝視著他細長的手指在鋼琴鍵盤上面跳躍的弧度。

柏御非發現了羅曼,陡然停下手,而羅曼卻彎著腰繼續彈下去,接著柏御非剛才的曲子演奏下去,她不想破壞這么美好的時刻,柏御非怔怔地睇著身邊的女人,看著她專注而深情的模樣。

醒來之后就發現洛麗瑪絲凋謝了。柏御非和羅曼分別坐在鋼琴旁邊的座椅上。柏御非沮喪地說:我不知道怎么辦,我突然覺得這是一種征兆。

什么征兆?羅曼面無表情地問:你認為是什么征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征兆。柏御非閉上眼呢喃。

羅曼深吸一口氣說:花開花落本來就正常,沒有花永遠都不凋謝的,我現在才知道柏先生原來也會這么胡思亂想。

是不是對辛迪不利的征兆?柏御非又問。

你不說,我還想問,你為什么要帶走辛迪?羅曼慍怒地質問。

柏御非冷言啐道:我為什么要帶走辛迪,你應該清楚,如果一開始不是你主張找來Eric,那么現在也就不會有人跟我爭奪辛迪的撫養權了。

羅曼咬著唇爭辯:我承認,因為我的主張帶來這些麻煩,可是說到底Eric是辛迪的親生父親,他是不是應該有知情權?你不要那么霸道地想當然,很多事情你其實根本無法控制的,你卻要一味地傷害別人而達到自己的控制欲。你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

辛迪是我的女兒。柏御非瞪大雙眼地湊上去,看他堅定不移的表情,羅曼有股后脊發涼的感覺。

當柏御非轉身之際,羅曼伸手抓住了他,緩了緩語氣輕聲說道:其實我去醫院的時候看到Eric了,他說他打算跟你心平氣和地談談辛迪的問題,為什么你要這么固執?為什么一定要逼著別人做出不理智的選擇?為什么你就不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

談?柏御非質問道:談什么,怎么談?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忘了她?羅曼忍不住喝道。

柏御非垂著頭,靜靜地呼吸著,看著柏御非舒緩的呼吸聲,羅曼再也受不了了,撲上去抱著他的肩頭,哽咽地說:是辛迪對你很重要,還是她的母親對你很重要?我知道你和Eric爭的不光是辛迪,還有你們一直都堅守的這份感情。

柏御非的手在羅曼的后背停停放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羅曼又說道:那我呢?我算什么?這么久以來,我不要求自己代替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敞開心扉,真正的快樂我知道我不應該要求你換掉洛麗瑪絲,可是這一次洛麗瑪絲自己凋謝了,難道你不應該學著它們跟著凋謝嗎?這份無止境持久下去的愛情是不是也該凋謝了。

曼曼柏御非推開羅曼,而羅曼卻大膽地靠近,干脆貼上身,親吻柏御非的嘴唇。

羅曼很慌張地撫摸對方,蹩腳的動作在柏御非身上比劃著,然后她還得一邊關注自己有沒有吻對地方,而另一邊,她要觀察柏御非的衣服該如何脫掉;該死的柏御非卻依然不動手,似乎很感興趣地看著羅曼自己怎么手忙腳亂。

羅曼將柏御非推倒在三角架鋼琴的上面,咬著唇氣喘呼呼地說:你笑什么?

似笑非笑地柏御非捧起羅曼的臉,說道:沒笑什么,我只是在享受你粗魯的愛撫。

粗魯?羅曼氣鼓鼓地皺著眉,嘀咕道:你說我粗魯?

羅曼剛想抽身離開,然而柏御非卻不干了,他站起來將羅曼拉入懷中,然后一個巧妙的轉身,將羅曼推倒在鋼琴架上面,然后自己貼上身,在羅曼耳邊囁嚅:你怎么能這么不負責任的走掉?事情好像還沒有做完吧,準確地說,根本就還沒開始,你就想走?好像很不對吧。

羅曼忍著笑意,罵道:你說我粗魯,我哪有興致?

好,我也粗魯一次。柏御非說著,用力撕下羅曼的襯衣,因為羅曼穿著絲襪短裙,這無非是有利于柏御非對其下手,果然,柏御非的手滑入羅曼的短裙中,然后輕輕撫摸著她大腿內側,弄得羅曼又癢又急,她笑著說道:不要,好癢

柏御非用一只腿抵著羅曼的兩腿中間,企圖能分開他們的束縛,然而粗暴還沒有結束,等手伸入更里面的時候,他干脆將絲襪扯下來,從中間將絲襪分開,然后讓風直接灌入羅曼最里面的私密。

羅曼下意識倒抽一氣,抓住柏御非的手,說道:不要

你是擔心襪子嗎?放心,明天我給你買一車。柏御非故意曲解地說。

羅曼好氣又好笑地搖著頭,剛想申辯,豈知柏御非低著頭咬住她的嘴唇,然后滑入她唇口,直搗黃龍,讓她措手不及。羅曼的舌頭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制,在他的嘴里吸允他的蜜液,最后,柏御非咬著羅曼的唇,呢喃:現在呢?夠不夠粗魯?

羅曼一副不服氣的姿態,笑道:不夠。

柏御非點了點頭,有些了然于心,一邊吻下去,一邊抓住她胸前傲然的,不過今天的柏御非少了一絲溫柔,多了一些粗狂,他的五指很快就在白凈的上留下印記,不但如此,他的牙齒也趕來湊熱鬧,不肯放過。

嗯啊羅曼皺著眉,忍不住呻吟一聲,愛意帶著疼痛,纏纏綿綿。

柏御非褪去最后的防線,然后長驅直入,還沒有等她適應他的碩大,他就加快腳步敢上前;羅曼終于忍不住落下淚,握著柏御非的兩臂,呻吟道:輕點輕點

不,停不下來柏御非將羅曼的臀部抬高一些,然后律動得更快。

漸漸地,羅曼越來越大聲,她忘卻了之前的痛楚,換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樂,她的心仿佛開了一扇窗,需要更多的愛意填滿,而柏御非一次次的撞擊給予她更多的需求;他們在鋼琴架附近盡情地享受歡愉。無論是站著還是趴在鋼琴上,好像鋼琴也融入他們的身體里面,在天昏地暗的瞬間,兩人同時清空所有記憶,達到最后的沖刺,然后慢慢墜落,慢慢融化

躺在地上的他們僅僅蓋著一點點衣服,羅曼卷縮在柏御非身邊,在他臂彎里享受他身上獨有的溫度,她覺得好溫暖;柏御非撩起羅曼一縷頭發,透著悠悠清香。

你說Eric要和我商量?

羅曼在柏御非懷中應了一聲,并點了點頭。

你說辛迪會愿意和誰在一起生活?柏御非又問。

羅曼笑了笑,仰起頭說道:我問過辛迪,她說她更加喜歡你。

你別逗我了,辛迪又不會開口說話。柏御非說道。

我和辛迪有自己的交流方式,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羅曼坐起來,很認真地說道。

柏御非抿了抿嘴,說道:恩,是啊,我一直都搞不明白,為什么辛迪那么依賴你。

我們心有靈犀。羅曼賣著關子說道。

柏御非看到赤露o著上半身的羅曼,又爆發了他的征服欲,他也坐起來摟著羅曼,輕嘆:怎么辦?要不夠

不是吧,你喂不飽的?羅曼故意裝作嚇破膽,想推開柏御非,可是柏御非的手越拉越緊,他貼著羅曼的胸膛,笑著吻住對方的嘴,又開始上下其手。

羅曼還是有些擔憂,她說道:哎呀,陳媽會隨時隨地闖進來的。現在要用晚餐了,陳媽女仆最容易看到他們這樣,實在有點危險。

怕什么,反正整個山莊,我想在哪兒就能在哪兒柏御非翻了個身又將羅曼壓在身下,他很快就扯開蓋在羅曼身上的衣服,然后又粗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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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坐在街邊吃涼面,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勁,于是她高度警覺起來,放下筷子,捧著碗好像是喝著碗里的湯汁,不過她的雙眼也沒有閑著,捧著碗的同時,其實就是左右張望異樣動靜;果然,有幾個陌生男人靠攏,如果是平常,她自然不會留意,可是非常時段,她不得不盡快做出回應。

郁安將吃面的錢放在桌子上,然后轉身朝著街頭巷子里走去,那幾個男人也跟著轉了方向,尾隨其后朝著郁安走去的巷子拐進去。

郁安看到他們真的是跟著自己前來,于是撒腿就跑,后面的男人個個兇神惡煞地追上,郁安一邊將巷子里面的垃圾往后扔去,一邊找方向逃走。

站住男子大喝一聲,嚇得郁安心驚肉跳。她沒想到施妍的人來得這么快,沒想到才消停一天,她又要踏上逃亡的路。

喂喂喂,你倒是開快點啊,再慢點就趕不上時間了,今天是柏先生第一次邀請我們去吃飯,可不能讓曼曼丟臉啊。花姐坐在小車里面催促,嘴角和眼睛里全都洋溢著無限幸福。

開車的信叔自然也興致勃勃,他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女兒找個好歸宿,雖然這個歸宿大的讓他都有點錯愕,不過總好比什么都沒有吧,想著想著就通了,年輕人的事情他一個老頭子沒什么好管的。

還不是你啰啰嗦嗦。信叔翻了翻白眼,說道。他準備好之后,直接去花姐家,然后等她一起前往柏御非的花園酒店。

開到后街拐了個彎,突然從旁邊的小道里面沖出來一個女人,信叔嚇得急剎車,那女人也朝著車里面望去,不過神色慌張,面色蒼白,雖然如此,信叔還是看著有些眼熟,頓時他全身猶如電閃雷鳴般震驚。

哎喲花姐差一點撞了前面的擋風玻璃,她整了整頭發,扭頭質問:老家伙,你想害死我啊我不過是說了你幾句話而已。

外面的女人一溜煙的功夫就跑走了,緊接著小道里面又追出來幾個男人,他們都是朝著女人逃走的方向跑去的,直覺告訴信叔,那后面的男人肯定不是善類。

喂,你看什么啊?花姐推了推信叔,問道:好像被電住了,定格一樣。

信叔抿了抿嘴,拉回神嘀咕:沒,沒什么

沒什么就開車啊。花姐急著說:你要是不開,那換我來開吧。

信叔點了點頭,說道:好,你來開吧。說著,他打開車門走下車,然后看了看他們追過去的方向,已經不見女人和男人的身影。

花姐坐上駕駛座位,沖著外面還在張望的信叔喝道:老頭子,你魂不守舍地看什么,上車啊。

信叔低著頭坐上副駕駛,心頭卻一直沉甸甸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看到她,她蒼老了一些,輪廓沒有什么變化,還是那么有氣質,只是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花姐蹬著高跟鞋然后挽著信叔的手臂,信叔一怔,悄聲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花姐笑了笑,羞澀地說:當然是一起進去啊,既然曼曼邀請了我,我當然要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現嘛,你真是個死腦筋,女兒的心思都不明白。

曼曼那是尊重你這個長輩。信叔無奈地笑道。他也沒有拉開花姐的手,她的心思他更加明白,這么多年來,他雖然一個男人什么都粗心,可是花姐的情意,他也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的。

余偉站在大堂巡視,看到花姐和信叔他們,不由得拿輕蔑眼神打量人家,因為花姐一身的偽名牌自然逃不過他犀利的目光,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小偷,將花姐和信叔當做非善類的人物。請問余偉將聲調拖很長,擋住了花姐和信叔的路,問道:二位有什么要幫忙的。

哦花姐先開了口,剛才沒頭沒腦地轉了幾圈,確實找不到方向,她還以為余偉當真好意來引導,正暗自夸獎柏御非酒店的服務態度。

是這樣的先生,我們要去紫金大廳。

余偉蹙著眉,嚴厲地質問:你知道紫金大廳是什么地方嗎?

花姐聽出一點矛頭了,于是也擺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啐道:我知道的話還需要問你嗎?

哼,紫金大廳是柏先生的專屬招待貴賓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了。

花姐瞪著余偉,說道:我告訴你,老娘我就是你們柏先生邀請的貴賓,你識相的就帶我們去,否則我要你好看。

阿云,算了信叔上前拉住了花姐。

保安。余偉喊了一聲,門口兩個保安男人走過去,然而就在此時,下了電梯走出來的楊樂巧看到此景不由得吃驚,她奔過去急問:出什么事了?

不用你管。余偉怒斥道。

沒想到柏御非用你這樣的人,哼,老娘我今天不吃了。花姐氣不過,拽著信叔就要走,楊樂巧聽到花姐的咒罵,趕緊撲上去,恭恭敬敬地問:請問一下,你們兩位是不是羅小姐的家人?

花姐白了一眼楊樂巧,信叔笑著說:是的,你是?

我是楊樂巧,是酒店的客戶經理,剛才柏先生讓我下來就是接兩位的,他們已經在大廳等你們了,麻煩你們跟我來好嗎?楊樂巧笑臉吟吟地說。

余偉當時腦袋一哄,亂麻麻地像要爆開了,花姐斜睨一眼余偉,冷笑道:算了,這種地方不是我們這種人能來的,你就回去告訴你們柏先生,我吃不下這頓飯,免得噎死在這里。

楊樂巧怔住了,她看了看身后的余偉,朝著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趕緊來圓場,于是余偉推走了兩個保安男子,然后自己屁顛屁顛地走來,舔著笑臉說道:呵呵,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真是不好意思

是嗎?哼,是我們不該來這里的,當然不是你的錯咯。花姐嗤笑說道。

余偉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信叔看了之后勸道:算了算了,人家也是警惕之心,也不能全怪他,我們上去吧,讓曼曼等急了,她肯定擔心的。

恩,是的,羅小姐已經在上面了。楊樂巧也懇請地說。

呼。花姐撇了撇嘴,說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我就勉勉強強上去吧。

花姐經過余偉身邊的時候,又朝著他啐了一口,不過余偉不敢再露出囂張的氣焰,只得唯唯諾諾地垂著頭,護送他們上了電梯。

羅曼在大廳門口看到電梯門打開,信叔和花姐都一起走出來,于是她奔過去笑著拉著信叔的手,埋怨說道:爸,你們怎么這么久才來啊。

還不是柏御非養的好看門狗。花姐氣不打一處來。

羅曼笑著問:什么看門狗啊?花姐,誰還敢惹你喲?

花姐點了點羅曼的鼻尖,笑罵道:鬼丫頭,就知道揶揄我。

三人有說有笑地走進大廳,而里面的人也早就等候多時,等他們進來后,柏御非都站起來,十分紳士地站在一側接待信叔他們的到來。

看到兩排站立著打扮華麗的餐廳服務員,花姐和信叔都不好意思起來,羅曼走到柏御非身邊,笑著說道:其實御非很早就想邀請你們來吃頓飯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不過花姐的酒店現在也結業了,時間多得是,以后大家相聚的時間也多了。

你好,伯父。柏御非將信叔和花姐請上座,然后自己和羅曼坐在比較靠下面的位置,算是一種尊敬。

信叔的笑容僵在臉上,他不習慣這么隆重的場合,但是礙于羅曼的面子,他又不得不展露笑容,于是看起來他的樣子十分不自然。

對了,花姐,你剛才還說御非養的什么看門狗啊?羅曼不解地問:酒店里面好像沒有養狗吧?

花姐尷尬一笑,說道:我隨口說說的。今天是我開車來,我眼睛不好使,所以就開的慢些。

咦,爸,你今天怎么了?居然讓花姐開車。羅曼笑著又問。

哦,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信叔淡淡地解釋一下。

這樣吧,我讓揚子以后專門給伯父開車吧,反正揚子和你們也熟悉,這樣一來,很方便了。柏御非說道。

挺好的嘛。羅曼笑著說:如果不是表姐要去上夜校,我今晚還想請她一起來呢。

不用了吧,柏先生,這樣的話,你豈不是沒有司機了?信叔說道。

哦,沒關系,我有好幾個司機,揚子之前是負責莊園里面的車,不過曼曼說她想考駕照,到時候可以自己開車了。柏御非寵溺地笑道。

花姐看了看柏御非,又看了看羅曼,不由得嘆息:哎,真是看到你們這樣,我都羨慕不已啊,柏先生,信叔呢,是個不善于言辭的人,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很疼愛曼曼的,所以我今天就代信叔囑咐你了,從今以后你可不能欺負我們家曼曼啊。

花姐請放心,我肯定會對曼曼好的。柏御非含笑地說。

羅曼咬著唇,瞅了一眼信叔,可是卻看到他一臉的陰郁,雖然信叔沒有說什么,但看到自己父親那種揮之不去的惆悵,她的心也跟著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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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推開房間門看到信叔站在落地窗前發呆,于是她走過去,幫爸爸披上一件外衣;信叔將記憶拉回,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示意他很好,不必讓人擔心。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一直都悶不吭聲,雖然花姐說笑讓氣氛不至于那么尷尬,可是我和御非還是看出來了。羅曼也走到窗前,凝眸遠眺窗外的景色,嘆息地說:我想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我相信每個做女兒的肯定希望自己最心愛的人給予她最大的祝福。我知道爸爸心里喜歡的是梁醫生,而女兒選擇了柏先生,爸很擔心是不是?

信叔莞爾笑道:曼曼,爸爸讓你擔心真是不好意思了,不過爸爸真的并沒有覺得柏先生不好,雖然我的確很擔心以后你們的路會不會走得特別辛苦,可我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我相信曼曼你會沖破一切阻力,抓住自己的幸福。

羅曼開懷笑道:爸,這么說,你打從心里愿意祝福我們?

那當然。信叔說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不祝福你,還祝福誰呢?看到你找到自己的歸宿,爸爸真的很開心,還有你早逝的媽媽,她也欣慰了。哦,對了,你找個時間和爸爸一起去看看你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千萬不要忘了,不然你媽肯定會生氣。

羅曼笑著撲進信叔的懷里,撒嬌地說:爸,我會的,我會的。

呼呼郁安躲在破房子里面,好不容易甩開了跟蹤自己的那伙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糾纏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兒,反正今晚上只能躲在破房子里面才算安全。

郁安渴了,于是在房間里翻找起來,希望能找到解渴的東西,可是小破房子才十多平米,一眼掃去一目了然,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解渴的水,倒是看到小窗的旁邊有個凹地,里面有一點點遺留下來的雨水。

郁安看著凹地里面的雨水,百感交集,曾幾何時,她如何風光,莫說是喝水了,就是洗澡都用了牛奶浴,身邊伺候自己的人多不勝數,可如今呢?她慘笑一聲,然后跪下來捧著凹地表面的水飲了一口。

咳咳咳那水還有臭味,實在難以下咽,郁安喝了一小口,又不得不咳嗽吐出來,不過嘴唇已經沾了水,稍微解了渴,只要不再奔跑,應該熬得下去。

她選了一塊平地坐下來,將周圍的垃圾全都掃在一起,離自己休息的地方遠點,然后她倚靠著墻靜下來。

人靜下來了,思緒一刻都未曾安靜,剛才她一直逃命,差一點撞了車,現在想起駕車的人又有一點模糊的印象,這種印象像一條毒蛇爬上自己心頭,將她隱藏了二十多年的回憶全都拖了出來。

最近總是想到一個人,不過她沒有臉面對他,當初要不是自己虛榮心太強,一定要追求奢華的生活,她也就不會離開他;如果不是自己堅持以嚴厲的方式教育孩子們,那施妍也不會產生反抗情緒;如果她是個稱職的母親,施然也不會出車禍失去生命.歸根究底,她還是一個悲慘的人生,擁有了這么久的榮耀終究還是虛無的,一切回歸原點,原來她從來都不開心,就沒真正擁有過什么。

滾開,老子今天心情不好。阿輝從賭場走出來,一臉臭烘烘的,看到街邊跪著一個乞丐阿婆,于是上前就踢一腳罵道。

阿婆的手被阿輝踢中,并且很快就紅腫起來,而阿輝不但沒有收手反而變本加厲地踩上去,阿婆實在忍不住了,哭求阿輝饒了自己,而身邊那些路人們紛紛繞道行走,都不敢惹了這群不良男子。

砰——突然,有個人飛來一腳,將阿輝整個人幾乎拋出好幾米外,阿輝身邊的小跟班們側目瞪視,都嚇得張大嘴忘了攻擊來者或者上去安撫狼狽不堪的輝哥。

哼,你媽是不是沒教你怎么尊老愛幼?唐昕抱著前胸,冷啐道:那好,我代你媽教教你這個不孝子。

輝哥,輝哥幾個回過神的小跟班趕忙扶起阿輝,阿輝罵罵咧咧地擦了擦嘴,看到是唐昕,不由得火冒三丈,潑灑大罵:又是你,哼,你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下跪賠罪,否則我讓你好看。

好,我倒想看看你給我看什么。說著,唐昕又踢了一腳,嚇得跟班們紛紛往后退,阿輝皺起眉頭,左右開罵:干什么?不就是個女人,給我一起上。

可能是人多勢眾吧,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打算冒著危險一起涌上去攻擊唐昕;唐昕也不怕,單手對抗,左邊來一個人她一拳過去把那人打得不知東南西北,右邊來一人,她一腳踢過去,踢中人家命根子,疼得那人嗷嗷直叫。

街上不消片刻就哄亂起來,阿輝乘機拿起武器砍過去,而唐昕一個華麗轉身就避開,緊接著用手肘撞擊了阿輝的背部,疼得他慘叫一聲,趕忙跳開。

沒想到金昊就養你們這群廢物。唐昕啐道:你們一個個是吃軟飯的嗎?這么不能打,要你們做什么用?

地上哀怨聲一片,阿輝更是踉踉蹌蹌地想逃走,他轉了身朝另一頭逃跑的時候,忽然被開出來的車輛擋住路,阿輝定睛一看,車牌子眼熟,立馬跪下來惡人先告狀:金先生,那女人又是那女人

金昊將車窗調下來,然后似笑非笑地睇著趾高氣揚的唐昕,他抿了抿嘴,說道:好像某人對我的手下又開始動手動腳了?

是我,怎么了?唐昕走過去,不甘示弱地說:我告訴你,如果我再看到你的人欺負這些無辜的人,我見一次打一次,如果看到你也這么做,我同樣是見一次打一次,絕不手軟。

恩。金昊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含笑說道:這樣吧,不如唐小姐找個時間跟我好好切磋切磋?

唐昕蹙著眉,不屑地說:我沒時間。

看到唐小姐很有俠女風范嘛,為了那些無辜的人,你倒是可以擠出時間做點貢獻吧。金昊壞笑說道。

唐昕思慮片刻,緩了緩語氣,說道:好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一定去府上拜訪,再見。

說著,唐昕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開,金昊睇著唐昕的后背,若有所思地笑了,而阿輝卻揉了揉自己的腰,氣鼓鼓地告狀:金先生,這女人幾次三番都這樣,明顯是沒有把你看在眼里,我看找個人把她做了。

金昊瞪了一眼阿輝,低吼:你們這幫人丟我的臉還不夠嗎?哼,柏先生怎么交代的?現在我們要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你懂不懂什么是改邪歸正?不懂給我讀兩年書了再來,真是的,居然還叫我砍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說著,金昊又將車窗拉上來,沖著司機怒吼:開車。

阿輝自討沒趣地撇了撇嘴,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街頭。

郁安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她警覺性地坐起來,然后悄悄走去小窗戶旁邊窺視外面。

走到山頂算是成功了。男人笑著說道。

女人擦了擦汗水,氣喘呼呼地說:爸,你平日里都會來這里爬山嗎?

恩,沒事就會來。男人說:不然你真以為是梁醫生給我的那些藥把我的病給全治好了?

女人嘟囔道:爸,你真是的,我對梁醫生別提多感激了,還真以為你的病都是他給治好的。

爸那是想你多感謝人家,然后對他產生好感,撮合你們才這樣說的。男人寵溺地笑了笑,說:不過現在不需要了,你啊,要好好地和柏先生在一起,快點談婚論嫁,我就心滿意足了。

爸,你說什么呢。女人一跺腳,轉身說道:咦,爸,那邊怎么有個小房子?

郁安立馬心里一緊,縮著脖子變得不安起來,他們注意這個小房子等于就是注意了自己。

那是以前有人修建起來給過路人避雨什么的,沒關系,我看今天天氣不錯,應該不需要去避雨。男人看了看天空,思考著說。

哦。男女的聲音越來越遠,郁安心里才逐漸放松下來,她差不多等聽不到談話的聲音后才冒出一點點頭,看了看他們的背影,不過太遠了,也看不出所以然來,于是郁安決定還是整理好之后趕緊離開。

咯吱——房門開了,郁安從里面出來,然后朝著下山的路逃走,原來昨天她在不知不覺中跑上山,過了一個晚上,想必追自己的人應該也退回去了吧,懷著惴惴不安的情緒,她終于還是鼓起勇氣逃離。

剛才上山的男女正是信叔和羅曼,如果他們相遇,或許郁安能早一點脫離苦海,然而命運如此作弄人,似乎一定要郁安再擔驚受怕好幾天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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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0推波助瀾

柏御非無視法院的傳票,反而他又變得像刺猬,將自己包圍起來,然后找了那些朋友給予相應的對策。辛迪的父親Eric很惱火這件事情,他們之間的鴻溝越來越嚴重,幾乎沒有任何妥協的理由或者打算。

Eric從律師行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和自己的律師討論了差不多一天,已經身心疲憊,拖著沉重的心情,他走得十分緩慢,因為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事情上,他也完全沒留意逐漸靠近自己的車輛。

一輛小車慢慢駛向他,車窗拉下來,里面的人露出半張臉,含笑打招呼:辛先生

Eric頓了頓,然后扭頭望過去,看到一個清麗的女人笑著注視自己,他皺了皺眉,不覺得自己應該認識她,事實上,他壓根就想不起來這女人是什么人。

請問你是?Eric遲疑片刻,站直了身板。

你好,我姓施。施妍從車上走下來站在Eric跟前,很禮貌地伸出手,說道:我知道你是辛威辛先生。

你好。辛威也很禮貌地回敬,伸手握了握施妍的手。兩人寒暄幾句后,施妍側過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這樣吧,站在大街上說事情始終不太方便,如果辛先生不介意的話,不如坐下來談談?

哦,施小姐,其實我辛威還想婉拒,可是施妍卻打斷了她的話,說道:辛先生,你先暫時不要拒絕我,因為說不定我才能幫你把你的女兒從柏御非手中奪過來。

辛威眼前一亮,怔怔地看著施妍,看著她滿臉自信的笑容,辛威不由得心中一沉,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高挑性感的美麗女子。

施妍將辛威帶到一家很安靜的餐廳,也以地主之誼叫了不少好吃的東西,不過辛威并沒有胃口,他只是平靜地坐在施妍的對面,觀察著施妍的一舉一動。

辛先生,你嘗嘗,這里的牛排很出名的。施妍熱心地找到辛威,笑著說:你基本上一天都待在律師行,肯定沒有吃什么東西,現在必須要填飽肚子,不然你怎么有力氣與柏御非對抗?

辛威一聽,既然是施妍把話挑起來了,于是他也不再尷尬,直截了當地說:多謝施小姐的好意,我真的不餓,看來你在外面等了我一天?

不。施妍放下刀叉,認真地說:準確地說,我跟著你很久了。

辛威沒有做出很大反應,只是點了點頭,冷靜地問:你為什么要跟蹤我?

辛先生不必那么激動。施妍笑了笑,說:你之前一直都在醫院照顧辛迪,我去看望辛迪的時候有看到過你,不過也許你在辛迪身上太用心了,所以才沒有留意我。那個時候我就想了,辛先生為什么會這么用心地照顧一個跟自己毫無關系的小孩子?莫非是第二個羅曼?呵呵,我說個玩笑,其實我一開始還以為羅曼就是辛迪的生母呢,不過事情往往出乎預料,其實羅曼對辛迪那么好,完全都是看在柏御非的面子上。

辛威歪著頭,睇著施妍不語。

施妍眼珠子一轉,含笑說道:我和羅曼算得上是同事,相交不深,可是多少有點交集來往,她這個人城府太深了,我一直都不敢交心對待。當然,很多人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她偽裝得連我都差一點給欺騙了。

施小姐,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辛威冷冷地問。

我知道你和羅曼是朋友。施妍以退為進地說:但是你想想,我明明知道你和她相交不淺,可是我還是要這么說,我不怕你質疑,哪怕你現在告訴她,我這么說了,我也不擔心,因為我說的是事實。

我因為太忙很少去醫院看看辛迪,作為柏御非的前任女友,我確實做得不夠。施妍訕訕地說。

你是柏御非的前任女友?辛威皺起眉有驚問。

施妍哭喪地說:是的,我和柏先生之間一直都相安無事,我在帝皇娛樂是簽約藝人,一般都是演奏會或者拍拍,直到選秀節目出現,羅曼也參加了那一次的鋼琴比賽,不知道為什么,柏御非就好像被這個女人迷住了,我后來才知道原來羅曼在比賽前就托人混入柏御非的酒店上班,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辦法引起柏御非的注意,后來她去了山莊教辛迪彈鋼琴,她知道柏先生最重視的人是辛迪,如果要接近柏先生,唯一的途徑就是拉攏辛迪的心,所以羅曼她這么做了,這才是她對辛迪好的原因,你還真以為她會善待你的女兒?

辛威眨了眨眼睛,嘆息:不,羅小姐不像那樣的人。

辛先生,這里面很多事情你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羅曼她為了除掉競爭對手,害得其中一個對手出現皮膚過敏,這個事情大家有目共睹的,她差一點退出了比賽,也是因為柏御非,她才重返了比賽;而我也調查到,其實她也是去了山莊主動勾引了柏御非才能獲得這個機會。施妍添油加醋地說:這樣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你真的就放心讓辛迪在她身邊?

施小姐,我今天去律師行就是為了奪回辛迪。辛威嚴厲地說。

我只是想知道這種想法在你心里有多少分量。施妍狡黠地問。

很重。辛威堅定地說: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這一個目的,沒有別的。

很好,那么我同樣可以告訴你,如果你要奪回辛迪,單單靠那些律師?施妍冷笑道: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要知道柏御非在這里的勢力有多重要,你以為那些律師真的會為你賣命?就算他們會,法官也會有所偏袒的。

說了這么多,施小姐,我還想知道一點,你為什么要拉我來?如果是幫我,那么你又為什么要幫我?辛威警覺地問。

施妍撇了撇嘴,啐道:為什么?哼哼,問得好,其實也簡單,我的男人被她奪走了,我是不是應該要回來?而你也簡單,你的女兒被他們奪走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要回來?

辛威沉吟地想了想,施妍又道:如果想奪回自己的女兒,或者討回公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媒體。柏御非縱使有多大的勢力能買通報社,可是他沒有權力只手遮天,況且你還有我,而我還有一個和柏御非勢均力敵的靠山,只要我們聯手,別說他柏御非,就是來兩個柏御非,也不在話下。

我并不打算把事情鬧很大。辛威說道。

辛先生,你既然選擇了這么做,鬧不鬧大由不得你了。施妍說道:其實你的一舉一動也都在狗仔隊的視線當中,而唯一不同的是,如果你一個人抗爭,會輸得很慘,但是你和我聯手,我會保護你,我會暗中你,確保那些輿論不是呈現一邊倒的景象,到時候就算法官閣下很想偏袒柏御非,然而因為事情的曝光率,他不能不將辛迪判給你。

我就退一步說吧,你能確保柏御非在開庭之前對你不下手?據我調查,柏御非對你并不是很和善吧?

辛威嘆息一聲,猶豫不決地說:這樣吧,容我考慮三天,三天后我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施妍抿嘴而笑,然后將自己的名片遞給辛威,說道:我不勉強,希望你好好考慮。

辛威接下名片,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坐在座位上的施妍仰起頭,高傲地注視著辛威離去的背影,不過她沒有泄氣,反而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說道:記住,要給人感覺是故意撞上他,但是不能撞得太嚴重,見一點點紅就可以了,千萬不能讓他看到你的真面目。

辛威走了幾步,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能安寧,他突然轉過身走去街邊想攔一輛出租車,不料從身后面開出一輛小車,那小車直奔向辛威,辛威嚇得踉踉蹌蹌退了幾步,因為路邊的垃圾桶擋住了小車的路,小車撞壞了垃圾桶,然后朝著另一邊駛去;垃圾桶被撞倒了,里面的垃圾幾乎全都散落出來,有一部分倒在辛威的身上,他后退的時候拐了腳倒在地上,不過看到那輛橫沖直闖的小車開走后,他才心有余悸地爬起來。

辛威氣喘呼呼地低著頭,身邊有路人走來好心詢問情況。

小伙子,你沒事吧,剛才那男人的車停在路邊很久,沒想到你出現,他就開車撞你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那男人抽煙,你一出現,他就猛踩油門朝著你撞過來。

他,故意撞我?辛威質疑地問。

應該是吧

肯定是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

猛然間,他抬起頭看了看小車消失的方向,想起了一個人,沒錯,他真的開始動手了,果然還是他的作風,哼辛威憤憤地暗忖,下定決定與他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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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1飽受煎熬

朱利安看到辛威一瘸一拐地進屋,嚇得趕緊翻出醫藥箱為他包扎。辛威的腿部有些破皮,滲出一點點血漬,倒也沒什么大礙,不過他心里一直沉甸甸地,坐在沙發上仍由朱利安為自己清洗傷口。

房間里面的氣氛顯得特外沉重,朱利安將藥箱放置一旁,然后坐在辛威身邊,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道: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受傷?

辛威睇著朱利安,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有人要殺我,或者是給予警告。

殺你?朱利安驚訝地追問:什么人要殺你?你得罪別人了嗎?還是我

不。辛威捧著朱利安緊張的小臉,安撫地說:這跟你完全沒有關系,你不要亂想;今天晚上,我從餐廳出來就有人開著車朝我撞來,不過他應該不想真正撞死我,撞上路邊的垃圾桶就開走了。

這么惡劣?朱利安憤憤地說:你才來這里不久,怎么會得罪人?是不是弄錯了?

辛威抿了抿嘴,平靜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給我警告的人應該是柏御非。

柏先生?朱利安眨了眨眼,難以置信地說道:柏先生不像是這樣的人吧,再說了,他為什么要針對你?如果針對你,一開始就不會派人找你回來了。

我也想過,不過我一路上都在回憶,我除了得罪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現在我因為辛迪撫養權的問題起訴了他,他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對我有恨意應該也是情理之中。辛威想了想,分析說道:我想,我就這么單槍匹馬地對抗他,肯定不行,到時候別說爭不回來辛迪,就是爭回來了我們都不安全。

那你想怎么做?聽你的語氣,你是不是心中有了打算?朱利安問道。

恩,我今天認識了一個人,她給了我一些中肯的建議,我打算再去會會她。辛威摟著朱利安,說道:我的事情讓你也費心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事情而心情不好,這樣吧,等忙了這段時間我們再去荷蘭?或者去挪威?

朱利安莞爾笑道:好,我們可以帶著辛迪一起去,去一個安寧的地方,那里沒有爭吵,沒有算計,沒有不公平,有的是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好,都聽你的。辛威寵溺地在朱利安的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后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呲——剎車的聲音很刺耳,女人不受控制地飛出正常車道,從半山腰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她滿身都是血,呼吸十分微弱。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朱利安始終看不清楚那張鋪滿血絲的臉,她往后退,直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她突然害怕的尖叫一聲。

呼——朱利安倒抽冷氣從床上坐起來,她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已經朦朦亮了,再將目光移向床頭柜上面的鬧鐘,原來才四五點鐘。

朱利安看著熟睡的辛威,立刻掃去了剛才的恐懼,然后垂下頭凝視著他;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獲得愛情,從來沒有想到身邊躺著一個心愛的男人是那么的充實。她一直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從小到大嘗盡了寄人籬下的生活,她想擺脫可是沒有勇氣離開,而如今她已經重新開始了,她應該會和辛威離開這里,告別過去的朱利安,然后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可是,夢魘就此開始了,越來越多的次數纏繞著她的夢境,纏繞著她本來可以很開心的時光;她的過去像一把刀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雖然已經拔出來,可是她一觸碰就無可厚非地疼痛,她為什么要那么做,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卻一直折磨著自己,想一想,朱利安也覺得諷刺,她種下了惡果,這輩子恐怕都不能安寧。

柏御非從外面走進山莊,看到花農將枯死的洛麗瑪絲搬出山莊,于是他盛怒地質問:你們干什么?誰讓你們這么做的?

花農和女仆都嚇得懵住了,他們紛紛放下洛麗瑪絲,然后陳媽跑來解圍說道:柏先生,是這樣的,羅小姐說了,既然花都枯萎了,不如還是換掉吧。

又是她。柏御非甩開陳媽,箭步離開,朝著室內走去。

柏御非直接上了二樓,來到自己臥房,而羅曼正在臥房整理衣服,看到柏御非急急忙忙地回來,還以為他是趕著要見自己,于是笑臉盈盈地說道:回來這么早?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花園里面的洛麗瑪絲你不要管,為什么你總是挑戰我的脾氣?柏御非劈頭斥道。

哦,你看到了?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莊園啊,我讓花農搬走的是已經枯萎的洛麗瑪絲,那些存活下來的洛麗瑪絲,我又沒動。羅曼不甘示弱地說道:你干嘛動不動就因為這個跟我大吵大鬧嘛。

柏御非吁了一口氣,強壓著自己的脾氣,沉聲道:我就是不喜歡別人動洛麗瑪絲。

那我就是動了,好啊,你再把我趕出山莊啊。羅曼說著氣話:柏御非,你別以為我的脾氣也好惹,我已經受夠了你心里面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現在我只不過是想搬走死掉的花,然后換上新的洛麗瑪絲,你還沖著我發脾氣,哼,行,你再把我趕走,但是我告訴你,這一次我離開山莊,要是還搬回來,我我就不叫羅曼。

喂柏御非伸手抓住企圖沖出門的羅曼,一用力就摟住了她,緩了緩怒火,心平氣和地說:我不是要沖你發火,我以為你你想換掉洛麗瑪絲

是啊,我是這么想過。羅曼瞪著柏御非,氣鼓鼓地埋怨:可是我只不過動了一下,你就發這么大火,要是我換掉洛麗瑪絲,你豈不是要吃了我啊。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根本不算什么,只有她才是你的真愛,我真是個白癡,明明知道你的心,還要傻下去。

柏御非捧著羅曼的臉頰,輕輕擦拭她臉頰上的淚水,安撫地說道:我心里怎么會沒有你?如果沒有你,我又怎么會讓你搬進山莊?現在外面的人有誰不知道你羅曼就是我柏御非的正宗女朋友,你一個人技壓群雄,把那些冒牌的女朋友全都打敗了。

我不稀罕。羅曼咬著唇,固執地說:你知道我稀罕的是什么嗎?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你柏御非的女人,可是他們都說,我能做多久?我能風光多久?哼哼,我也會想,什么時候我還會搬離這個地方,然后你再也不會想辦法接我回來,我只能陪著自己那一點點自尊茍活下去。

你為什么想得這么悲觀?柏御非驚問:難道你對我,對自己那么沒有信心?那我安排見家長的事情,難道還不足以打消你這個不爭氣的想法嗎?

你做的事情只會想到自己,不如你再把我安排到另一個地方住吧,我不要一打開窗戶看到滿園都是洛麗瑪絲,看到的是你對另一個女人的思念。羅曼沮喪說道:我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太在意了。柏御非說。

那你呢?難道就不在意?你不在意,你剛才就不會沖著我大發脾氣。羅曼憤怒地說。

好,我答應你。柏御非妥協地說:我答應你,將那些枯萎死去的洛麗瑪絲全都換掉,換成你喜歡的郁金香。

我才不要,一點點郁金香,一點點洛麗瑪絲,好奇怪哦。羅曼忍著笑意,說道:我看還是換上新的洛麗瑪絲吧,免得你心里不舒服。

這樣吧,朝著我們的窗戶外面種上郁金香,背著我們的園子就種植洛麗瑪絲,這樣你一打開窗戶看到的是我對你的愛意,而不是別人的,你心里才會好過了嘛。柏御非寵溺地建議。

呵呵。羅曼捂著嘴,笑著說道:照你這么說,山莊豈不是要擴建了?

誒,真是心有靈犀啊。柏御非抱著羅曼走去陽臺,然后指了指外面的院子,說道:我正打算翻修山莊,也想擴建,因為我希望這里以后是我們兩個的樂園,等辛迪的病好起來,他可以住在我新修的別墅里面,不過我打算修兩棟小別墅。

為什么?辛迪一個人不夠住嗎?

肯定不夠住,不過不是辛迪一個人住。柏御非意味深長地笑道:如果你也生下寶寶,總不能讓他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吧。

羅曼一怔,緊接著飛紅雙腮,她嘟著嘴,別過臉笑罵:哼,誰說要為你生孩子,真是的,我才不要生一個暴君,已經有一個暴君了,再多一個,豈不是禍害人間?

什么暴君,這么難聽。柏御非湊上去笑瞇瞇地說:我這個暴君再也火爆不起來了,你說是不是,我都認錯了,還抓著我不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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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2相見不如不見

郁安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留在這里,她拖曳著疲憊的身軀靠著巷子里面的墻壁,她拿起手中的盒飯吃起來,面前一個拾破爛的老人也坐在那里吃盒飯。老太婆打量了對方,然后笑著說:喂,看你的樣子不是蘭桂坊這條街的人嘛,流浪過來的?

郁安頓了頓,警覺地側過身子,不予回話。老太婆笑了笑,露出沾滿飯粒的牙齒,然后又說:我在這條街四十多年了,沒見過你,可是看到你又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熟悉。

郁安斜睨一眼老太婆,不安好氣地啐道:我路過這里,根本就不認識你。

呵呵,你路過這里又何必一直委屈自己住在那里?老太婆指了指巷子盡頭的垃圾堆,那里有一些被褥,這幾天郁安都睡在那個角落;因為Si摸n一直都沒有打錢給她,斷了她的經濟來源,郁安不得不留宿這里,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所剩無幾了,她在蘭桂坊漫無目的地游蕩,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走下一步,時間一久,恐怕不用施妍安排殺手解決,她自己就能餓死街頭了。

所以說了,既然來了就像我一樣找點事情維持生計。老太婆大搖大擺地撿起地上的紙皮,一副說教的神態。

什么?讓她靠撿垃圾為生?豈不是生不如死?郁安無法接受這個安排,她彈起來沖著老太婆說道:我不會撿垃圾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嘛?我的家產差不多有好幾億,我隨隨便便一餐飯都是上萬,我就不是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婆。

老太婆站起來睇著郁安,不以為然地笑道:你家產上億?隨隨便便一餐飯就是上萬?她看了看郁安手中的飯盒,又看了看落魄不堪的郁安,冷笑道:很多之前都是家財萬貫的人,現在呢?不一樣一無所有?你看看你,你的樣子就是一個老太婆,你還以為你是什么貴婦人?你看看你手中的盒飯,五元錢買的吧,我告訴你,命運就是如此,你要是想改變,你不做一點實際的事情能改變嗎?哼,你還身價上億,就是因為你的自傲自負,我看才敗了這上億的家產。

郁安一怔,居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定了定神,沮喪說道:是啊,你說得對,我白活了這四十多年。

那也不是。老人家說道:畢竟你風光過,比我強多了,我一直都是靠拾荒為生,沒用哦。

你一直都這么平平淡淡,我也羨慕。郁安語氣緩和多了,居然走去幫著老人家整理紙皮箱。

呵呵,是嗎?平淡是福。老人家笑道:人生太多大起大落,我們要面對很多不愉快的時候,為什么會不愉快呢?因為總覺得會失去,其實吧,從生下來我們身無分文,可以說一貧如洗,任何事物都不屬于自己;可是貪戀會讓我們覺得越來越不滿足,于是我們想盡辦法擁有更多,沒有了,自然心疼,自然一蹶不振,到頭來想,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這些傷透腦筋又是何必呢。

你倒是想得很樂觀。郁安說道。

老人家說:不然呢?像你一樣不能接受現實?萎靡不振?然后坐在這里等死?

我沒有等死。郁安隱去笑意,低沉地說:我曾經從深淵逃出來,因為不想死,我才下定決心逃出來。

重獲新生的感覺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我出來后,陷害自己的人仍然不肯放過,最讓我痛心的是,她是我至親之人。郁安痛心疾首地說。

是啊,至親之人傷害了自己真是難以用言語表達。老人家說道:那你來這里又是怎么回事?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怎么會就來到這里了。郁安說道:不過我之前有個朋友在這一帶開酒吧,后面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做了。

哎,你來晚了一步,這一帶剛剛被收購,很多酒吧都歇業了。老太婆說道:我想你朋友應該也是的,不過住的地方暫時還沒有搬走,你應該可以直接去他們住的地方看看嘛。

他們搬走了,我想應該是翻修了一些地方,我找不到他們具體住的位置。郁安說道。

老人家想了想,熱心地說:你朋友在這一帶住的話,那我應該多少知道點,你告訴我他們叫什么,說不定我知道他們住的具體位置。

郁安猶豫不決,低著頭不語,而老人家又催促地說:哎呀,沒什么可想的了,總比你天天睡在路邊要好啊,人都會有低潮的時候,我相信你的朋友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麻煩你了。郁安定了心,誠心道謝地說。

信叔買了一些小菜走回家,自從羅曼搬去山莊,他一個人住,也落得清閑,改了酗酒的壞毛病,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好了,最近他還打算改吃素,慢慢地戒掉肉食;差不多夕陽西下了,從關了好幾家酒吧后,街道上就變得冷清很多,他看了看天空,然后邁著步子朝著家門口走去。

阿信突然從背后傳來女人的聲音,信叔頓了頓,站立后猶猶豫豫地轉過身來。

再看到她,還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只是彼此都蒼老很多,被歲月抹去的青春尚且留在記憶里面,翻出來緬懷的時候總覺得千言萬語在心里,然而真正面對后,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胸口填滿了哀傷,此時此刻泄得滿地都是,仿佛世界只有他們二人,眼中也只有兩人老去的容顏。

你還好嗎?幾乎是異口同聲,坐在海邊的兩個人互相問候了一句很多人都會說的話。

郁安淡笑一聲,自嘲地說:二十多年了,沒想到這里變化這么大,這片海似乎更加寬廣些,這里的人也越來越好了。

其實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看的人改變了很多。信叔意有所指地說:心境不一樣了,看什么都肯定不一樣的。

郁安別過臉,看著信叔的側面,幽然說道:你也有了白頭發。

是啊,都老了。信叔遠眺著大海,靜靜地說,他不敢回頭注視身邊的女人,不敢與她對視。

十幾年前,我還收到你的信,你說你結婚生子了,不知道嫂嫂如何了?郁安小心翼翼地問。

她過世很久,難產。信叔盡量讓自己平靜,說的話也就簡潔。

對不起。郁安低著頭,歉意地說:我想這是命吧,施先生也是,我第二個女兒出生沒多久,他就去世了。

信叔忍不住扭頭看著郁安,又道:這么久以來,你都是一個人過的?

是,我身邊有三個女兒。郁安平靜地說。

我想知道她怎么樣了?信叔激動不已地問。

如果我告訴,你會不會原諒我?郁安落寞地凝視信叔,受傷地嘆息:我來的時候想了很久,我是不是應該出現,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這件事,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信叔突然抓住郁安的手臂,怒問:你說什么?你告訴我,必須告訴我真相,我的孩子是不是施先生對他不好?

郁安淌著淚,哽咽地說:你放心,其實她一直很好,施先生對她就像是對自己的孩子,她從小沒有受到過一點點委屈,只是后來后來一場意外,她她和她的車一起墜落山崖,被救上來之后她變成了活死人,在醫生的建議下,我同意了安樂死。

為什么信叔推拉著郁安,叱喝道:為什么你要同意?為什么你要放棄?為什么你不早一點來找我,讓我能看到她最后一眼,你好殘忍啊,我這輩子永遠都無法看到我這個可憐的女兒,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殘忍;當初,你懷著她離開了我,我找你,你也堅決不回來,現在,你回來了,卻告訴我,她已經不在安,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阿信,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郁安脆弱地哭泣道:我真的好難過,我把一生的心血都寄托在她身上,我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她,我比任何人都難過的我不是放棄了她,而是不想看到她那么受苦。

信叔流著熱淚,松開了手,他站起來走到沙灘邊,然后對著大海咆哮一聲,那聲音帶著些許凄涼與不甘心,不過宣泄后,信叔又跪在地上嗚咽。

郁安心里翻滾刺痛,她的淚水不比信叔少,她將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來,她現在嘗到自己的失敗,三個女兒,沒有一個能如愿開心地生活下去,她真的好失敗,如果當初將施然留在阿信的身邊,也許這一切的悲劇不復存在。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自私,只是代價太慘重了一些;思及此,郁安覺得她的出現并不能帶給阿信幸福,她感覺自己尷尬的身份如果出現,說不定會帶給他更多的麻煩,她現在不想自私了,于是決定站起來離開了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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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3救命草

安信叔回過神之后發現郁安不見了,他沖著海邊街道一路尋找。夜幕降臨,華燈初起,照得路邊昏昏暗暗,看不清盡頭的人影究竟是誰。

安是你嗎?

阿信從路燈下走出來的女人是花姐蘇碧云,她拉著信叔的手臂,緊張地問:你沒事吧?曼曼打電話回家一直無人接聽,她擔心得不得了,讓我出來找找,我也是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在這里可是你在這里吹海風干什么?

你看到安了嗎?信叔慌慌張張地問,完全不顧花姐的擔憂。

蘇碧云不解地問:什么安,你說誰啊?

郁安啊。信叔閉著眼,企圖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然后說道:我看到她了,她來找我,剛才她還在,可是我一轉身,她就不見了。

阿信,你不是吧,你還想著這個女人?蘇碧云憤怒地罵道:你醒醒好不好,她走了二十多年了,害得你還不夠嗎?你還想著她,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阿云,不是的,是她來告訴我的,她告訴我我的女兒死了。信叔悲痛地嘀咕。

蘇碧云抱胸怒斥:那她怎么沒死?哼,像她那樣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有女兒。

阿云,她的樣子看起來很落寞,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信叔定了定神說道:我想找到她問清楚,你幫我一起找好不好?

蘇碧云頓了頓,說道: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她?她可是走了二十多年的人,并且她怎么會突然來找你?我看你是不是又發夢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信叔恍然說道:其實我已經燒了她的東西,燒了我們的合影照片,我已經忘了她,只是我剛才回家的時候看到她站在我家樓下喊了我一聲,我們來到海邊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后來她告訴我,當年她懷著的我們的女兒生下來之后一直都很好,只是因為一場車禍而失去了生命;她覺得對不起我,特意過來告訴我,我當時很激動,恨死她了,我那個可憐的女兒,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她她就這么死了。

蘇碧云一怔,猛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于是拉著信叔說道:你剛才說,你看到郁安很憔悴,很落寞?可是一轉身就不見了,會不會她其實也死了,可是因為沒有告訴你女兒的情況,她的魂魄于是回來告訴你這件事情。

她死了?信叔仰起頭,睇著面前的蘇碧云,激動不已地問:你說什么?她死了?不,她的樣子那么真實,怎么會像個死人呢?

可是她既然來了,又何必突然消失呢?蘇碧云不耐煩地說:既然她現在落寞了,為什么不找你幫忙呢?再說了,她嫁得那么好,那么風光哼,會變得落寞嗎?我才不信。

信叔冷靜下來,說道:算了,不管是真的人還是假的,我想她既然選擇消失,我也不必強求。

你知道就好,趕快回去再給曼曼打個電話,她在柏先生那里恐怕會著急死蘇碧云不滿地埋怨:不是我說你,有些人值得你在乎你當然用心去在乎,可是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你何必要委屈自己?

信叔瞥了一眼蘇碧云,含笑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自己該在乎什么,不該在乎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蘇碧云聽出信叔話中有話,于是裝著不懂地說:什么別的意思,你就是有別的意思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聲而已。

說著,蘇碧云忍著笑意走到信叔的身前,她可不想被信叔看穿,雖然是徐娘半老,但是自尊心還是強得很。

郁安買了一點酒,一邊喝著一邊往自己蝸居的巷子里面走,她沒看到拾荒的老太婆,于是直接往里面走去,可是今晚上和平時有點不同,巷子里外寂靜的可怕;當郁安意識到不對勁然后撤身想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走到巷子口,擋住了唯一出路。

那兩人抱著雙臂,透過路燈不難發現他們面色冷厲,充滿殺氣,郁安倒抽一氣,本能地后退幾步。

郁女士,我們老板想請你過去,如果你識相的話倒是可以厚待你,不然,別管我們不客氣了。其中一個男人冷冷警告:我們雖然不喜歡打女人,但是更加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你們老板是什么人?郁安還是忍不住問。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郁安心知自己后無退路,可是她又不想束手就擒,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郁安突然看到外面有人經過,于是她沖著男人后背大喊一聲:救命

那兩個男人一怔,忙跑進去想制伏郁安,然而外面經過的唐昕卻聽到巷子里面的呼救聲,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唐昕跑進去指了指他們罵道:你們干什么?欺負女人?

有個男人將郁安抓住,而另一個男人走到唐昕跟前,趾高氣揚地啐道:少管閑事,不想死就給我走開,本大爺不喜歡和女人磨嘰。

哼,本小姐還就喜歡多管閑事,你們欺負一個女人就不怕抓進警局嗎?唐昕怒吼道。

救郁安還想呼救的時候,卻被抓住她的男人捂住了嘴,那男人不耐煩地說:干掉這個女人得了,我去把這老太婆送上車。

放開她。唐昕將旁邊的垃圾簍之類的東西全都摔在地上,堵住了巷子口,讓他們都無法通過,要通過首先要將自己打倒。

說話時,靠得比較近的男人先動了手腳,開始沖著唐昕襲擊,不過唐昕身手敏捷,躲過男人的攻擊,然后再一拳出擊將男人打得連連后退;抓住郁安的男人松開手,也參加戰斗,兩個男人排開左右夾攻唐昕。

郁安躲在垃圾桶的后面,時不時冒出頭觀察外面的情況,因為巷子里灰灰沉沉,根本就看不清楚救自己的這個俠女是長什么樣,只是聽她的聲音有些耳熟,在這種危急關頭,郁安擔心的是女孩子的安全,也無心揣摩女人是誰。

幾百回合下來,唐昕身上也受了傷,可是那兩個男人也傷得不輕,他們還想抓郁安,而郁安巧妙地躲開,朝著女孩的方向跑去,就在此時,外面的路燈照射進來的弧度正巧將唐昕的臉投射出來,跑向唐昕的郁安恍然間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又驚又喜的情緒抽走她僅有的理智,唐昕因為要對付身后面的男人,只是拉著郁安往外面跑

兩個男人追著他們跑了兩條街,終于到黑黢黢的街心公園的時候停了下來,郁安氣喘呼呼地拉著唐昕,而唐昕卻不自然地推開郁安的手,說道:那個,你應該安全了吧。

咳咳咳,唐昕郁安的眼角泛著淚花,激動地說:你看看我是誰?

唐昕一怔,聽到對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于是仰起頭認真地打量對方,這么一看,著實嚇了她一大跳,眼前這個類似乞丐的女人居然是她的郁姨。

郁姨?唐昕脫口而出,蹙著眉頭,掐了自己一下。

你這是干什么?郁安拉住唐昕的手,說道:你放心,這不是夢。

唐昕再次拉住郁安的手臂,差一點尖叫出聲,她咬著唇呼喊:郁姨,真的是你?天啊,我居然在這里遇到你可是,可是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郁安暗嘆一聲,緩了緩思緒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

那剛才那兩個人?唐昕緊張地問:他們是不是真的追殺你?

郁安想了想,繼而點頭說道:是的,他們應該是帶我先去見一個人,至于我的生死,哼,我也不知道。

帶你見一個人?見誰?唐昕又問。

施妍。郁安冷冷地說:這孩子現在已經著了魔,她會不折手段地將我再抓回去。

再?唐昕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這么說,郁姨之前真的是被施妍禁錮起來了?她非法禁錮別人,難道就不怕被抓嗎?

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樣了。郁安無奈地唏噓,隨后又問:唐昕,那你呢?自從小然離開之后,你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你怎么又會在這里?

唐昕正色說道:實不相瞞,郁姨,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同樣也是拜施妍所賜,哼,我死過一次了,被這里的人救活,然后留下來住在這里,同樣我這里還有一個親人,我能和她在一起生活,我很開心。

是嗎?郁安微笑說道:看來我們都跟這里有解不開的緣分。

郁姨,你有沒有落腳的地方?唐昕似乎想到什么,說道:我看我們還是去安全的地方再好好談談。

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去你家?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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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4歡笑莊園

開庭前幾天辛威在施妍的安排下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在記者招待會上面,施妍請來不少知名媒體,辛威也在施妍的指導下提出了很多不利于柏御非的話題,其中將陳年往事,特別是將柏御非采用手段控制讓警方查下去的洛麗瑪絲莊園的自殺案件翻了出來,雖然辛威很不希望將上官敏婷的事情舊事重提,可是施妍在他耳邊說了很久,說是只有制造輿論壓力才能迫使柏御非交出辛迪。

施妍更是將當年的事情直接指向柏御非,旁敲側擊地說就是當年柏御非囚禁了上官敏婷,這才導致兩人無法在一起,最后連自己的孩子也無法認領;媒體果然將矛頭全都轉向柏御非,并且這段時期柏御非正在投標的那塊地,也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影響。

施妍見時機成熟,于是聯手鼎爺的股份將地價再翻身幾倍,柏御非志在必得,他的計劃不容改變,地,他是必須要投到手,而銀行貸款方面頗有點難度,使得他為此事開始心事重重。

另一方面,在家里看到辛威找的那個所謂能幫助他的人就是施妍的朱利安頓時愕然了,她萬萬沒想到轉來轉去還是轉到一起,她還是逃不開躲不掉,她還是要面對這個邪惡的女人,這個將自己推向深淵的女人。

辛威回到家里已經精疲力竭了,他扯掉領口,從冰箱里面拿出一罐汽水然后大口喝起來。喝完后,他走到客廳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一向在客廳看電視的朱利安,于是他又走去臥房,果然在床邊看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她。

怎么了?辛威靠著朱利安坐下來,打了一個嗝笑著問。

你說的那個能幫助你的人是施妍?朱利安淡淡地問。

恩。辛威平靜地應了一聲。

朱利安突然低著頭說道:如果我自私一點點,現在讓你放棄這件事帶我立刻離開,你會不會答應?

辛威一怔,隨后說道:為什么?你不是說愿意等的嗎?

朱利安眨了眨眼,扭過頭睇著辛威,冷靜地說:是,我愿意等,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和施妍這樣的人有任何聯系。

辛威笑了笑,撫摸著朱利安的發絲,問道:你吃醋了?

朱利安推開辛威的手,冷漠地說:不是吃醋,是生氣。

辛威聽到朱利安這么說,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了,不過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認真,在遇到她有史以來,她第一次這么嚴肅地對待自己,連語氣都不帶任何回旋余地。

你究竟怎么了?聽你這么說,你是不是認識施妍?或者你知道什么?辛威站起來,走到窗前,為難地說:她可以幫助我奪回辛迪的撫養權。

用什么手段?用那些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是不是?你用那些方式奪回辛迪又怎么樣?朱利安憤怒地質問:就算你奪回辛迪,你自己想想,你開心嗎?

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竭盡全力帶走辛迪,其他的,我不想考慮,我也根本無從考慮。辛威盛怒地說道:而我今天說的事情也不是子虛烏有,事實上當初就是柏御非拆散了我們,就是他,我才一直都無法和敏婷相見,我連自己的孩子也看不到,甚至無法相認。我沒有說假話,我沒有錯。

是,你沒有錯,錯的是別人,錯的是柏御非,錯的是我朱利安噌地站起,沖著辛威吼道:我就不應該跟著你回來,我就不應該還留下來。

當朱利安轉身之際,辛威拉住她,憂愁地說:朱利安,我不是說你,我真的不是想對你發脾氣的,我只是其實我也很矛盾,你說得對,我這么做了,可是我不開心,我沒有想過要攻擊誰,我也不想因此而傷害辛迪,傷害任何人

朱利安捧著辛威的臉,說道:遠離施妍,我求求你放開手,你可以選擇和柏御非好好談談。

不行,沒得談的,你也看到了辛威露出受傷的手臂,指了指還未痊愈的傷患處,說道:是他,是柏御非派人恐嚇警告我,我去找他豈不是送死?其實我還很擔心你的安危,我想把你送去國外,這樣我可以毫無顧慮地做自己的事情,等我拿回辛迪的撫養權,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你就那么肯定是柏御非派的人?朱利安質疑地說:我覺得你還是欠考慮,至少你要去調查一下吧,那萬一真的是意外,或者是認錯了人呢?你豈不是斷了自己的后路?

不會的,我告訴你吧,我就曾經被柏御非差一點活活打死。辛威咬牙切齒地說:現在想想還歷歷在目,所以不用查我都能肯定,他又故技重施了。

朱利安頓了頓,也無從反駁,畢竟她也潛意識認定了就是柏御非對付了辛威,她擔憂地說:那你今天這么對付柏御非,對著記者說了那么多影響他的事情,他會不會還找人對付你?

不知道,不過施小姐說了,她會安排人保護我們。辛威說道。

朱利安一聽到辛威這么說,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咆哮:不,不要她派人保護我們,Eric,我不要你接近這個女人,你答應我好不好?你現在已經給柏御非制造輿論壓力,我相信開庭的時候肯定會對柏御非有所影響,但是之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和施妍有任何來往。

朱利安,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施妍?辛威想了想,恍然說道:我真是太笨了,我知道你以前就是施家的人,肯定是認識施妍我怎么沒想到呢,我真是笨,剛才才想到這一點

我早就不是施家的人,事實上,我從來就不是。朱利安冷厲地說:反正我說了,你要是還跟施妍有來往,我是絕對不會留在你身邊的。

辛威緊緊抓住朱利安,一把摟住她,說道: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好不好?我不會再見施妍以后都不會

真的?朱利安滿懷希望地問。

辛威緊閉著嘴沉重地點了點頭。

山莊外圍幾乎被那些記者娛記門包圍得水泄不通,柏御非的司機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緩緩前進。在公司的時候那些人拼命地闖進辦公室告訴自己這個不行,那個方案沒通過,最后還是董事會的人發了話,要求柏御非用半個月的時間將自己的事情擺平,否則銀行那邊有權利因為個人信譽問題撤銷對其公司的貸款項目。

第一筆給政府的資金已經付出了,隨后慢慢因為收購而給予不同店鋪的賠償金也支付了不少,如果現在撤出,公司豈不是虧損重大,到時候別說自己這個董事長的位置保不住,估計他還得欠下不少貸款。

開不動就給我闖進去柏御非著實很生氣,只不過想回山莊透透氣,沒想到這些記者一刻都不肯放過自己。

柏先生,撞了人恐怕又有影響。司機還是很關心柏御非現在的困境,于是好心提醒,也努力地慢慢往前開進。

陳媽已經將車庫打開了,她安排不少仆人攔住了那些記者,柏御非的車好不容易駛進去。總算天下太平,柏御非搖了搖頭,然后從車上下來,直接走向山莊后院。

后院種滿了郁金香,那里有羅曼陪伴著辛迪做康復治療,梁醫生一直守在他們身邊照料,柏御非一看到他們,心情莫名地安定下來,也變得祥和。

御非還是羅曼最先看到柏御非,她站起來迎上去撲進柏御非懷里。

柏御非抱著她,往后踉蹌退了半步,顯得很吃驚;羅曼微笑地看著柏御非,夕陽西下,他們的臉上透著柔和的光芒,照進彼此的心底。

辛迪屁顛屁顛地跟上去,羅曼抽身離開,然后抱起辛迪說道:我們都等你回家呢。

柏御非摸了摸辛迪的頭,笑著說:辛迪,爸爸回家了。

辛迪點了點頭,然后伸過去想讓柏御非抱著自己,于是柏御非抱著她走去秋千的旁邊,說道:來,爸爸帶你蕩秋千

呵呵羅曼故意生氣地說:辛迪,真是偏心啊,剛才老師還想帶你蕩秋千,你卻不肯

因為辛迪害怕,但是辛迪相信爸爸會保護自己辛迪心里想著,羅曼聽到后倍感欣慰。

小不點,想什么呢柏御非點了點辛迪的鼻子,說道:坐穩了,我們開始咯。

咯咯咯辛迪一邊蕩秋千一邊開懷大笑。

羅曼忍不住走到柏御非身邊,靜靜地說:她剛才說,她只相信你會保護她是啊,你會保護我們的對不對?

柏御非扭著頭,笑了笑說道:當然。不過我真的很好奇,為什么你斷定辛迪就是這么想?

呵呵,因為我會讀心術,你相不相信?羅曼歪著頭,曖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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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5告知

郁安在唐昕的住所住下來,這幾天唐昕和郁安都在回避著各自發生的事情,不過他們之間隱瞞下去也是沒用,必須一起面對。

郁安服用過那些不知名的藥丸,多少對神經系統有些損傷,唐昕曾經有過特種訓練,略懂這方面的知識,她為郁安簡單地檢查過身體,暫時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四肢或者腦部有些遲緩,久而久之,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來,估計會有所減緩。

唐昕整理自己的藥箱,郁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問道:能不能告訴郁姨到底是什么人追殺你?讓你不得不躲在這個小地方?

唐昕抿了抿嘴,將藥箱塞進沙發底下,然后說道:那郁姨呢?能不能也告訴我,什么人敢禁錮你,還逼你吃這些會導致神經錯亂的藥?

郁安沉著臉不吭聲,唐昕坐在沙發上,凝重地說:其實郁姨不說,我也猜出七七八八了,是施妍對不對?她已經到了喪心病狂,令人發指的地步。

郁安避開唐昕的質問,別過臉還是不語,唐昕盛怒地說:實不相瞞,我就是被江驁宸和施妍他們派來的殺手追殺的,我中了一槍掉入海中,差一點死掉,是這里的人救活了我,我心甘情愿地留下來幫助他們,保護他們。

江驁宸?郁安詫異地轉過來,注視著唐昕說道:是江先生嗎?他怎么會和施妍聯手追殺你?這是怎么回事?

唐昕鄭重其事地說:郁姨,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情,你可以不相信,不過據我掌握的資料,十有八九就是如此,我想你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而我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跟我相處過,應該了解我是個怎樣的人,我從不撒謊,并且也不會陷害什么人。

唐昕,你說,郁姨會認真地聽你說下去。郁安抑制自己的心情,說道。

唐昕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外面若隱若現的路燈嘆道:我知道一件事情,很后悔是我發現了這個秘密,而我又忍不住告訴了小然,我經常會這么想,如果不是我告訴她,或許她不會被害死。

你說什么?郁安激動地站起來,追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施然將唐昕拍給自己的照片一一過目,她的神情異常冷靜,冷靜得讓唐昕感到擔心,但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減輕朋友的傷害。

啪——施然打開火機點燃手中的香煙,她的手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可是唐昕敏感地感覺到施然因為心里激動而不能平靜下來的顫抖。

施然抽了兩口,咳嗽幾聲,然后將這些令自己心疼的照片點燃了燒毀。

暫時不要說,千萬不要告訴我媽媽,她最近身體不好,我不想刺激了她。施然最終開了口,語氣很冷,也很平靜。

我知道。唐昕淡然說道:我發現后拍下的照片全都會銷毀,你放心吧。

什么時候的事情?施然睇著唐昕,又問。

他們之間親密的往來,以我的經驗,絕對超過一年。唐昕說道:不過,我半年前看到他們在酒店留宿的后來我調查過了,幾乎每年,他們都會去馬爾代夫同一家酒店度蜜月,查到那里的人已經告訴我,三年來都有記錄,所以,我可以準確地回答你,他們交往的時間有三年以上。

三年施然憤然啐道:妍妍還沒有畢業他們就在一起了,哼哼,真是諷刺,一個是我的親妹妹,一個是我的未婚夫我還打算把他們也納入高額保險金的受益人當中,看來我又要準備聯系律師了。

小然,你會不會怪我?唐昕猶豫地問。

怪你?施然扭頭笑道:我不怪任何人。

郁安全身戰栗,嘴唇微微開啟,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可是無從開口;她拉著唐昕的手臂,好半天才震懾地問:你說的是真的?這是真的?這這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會

郁姨,對不起,我又告訴了你,我希望你能冷靜。唐昕很淡定地說:我懷疑小然的死也跟他們有關。

不,不會的,他們郁安儼然是不愿意相信唐昕的推測。

郁姨,你想想,施妍現在連你都能陷害,她還有什么事情不會做出來的?唐昕質問道:小然出事之前就跟我說了她要去掉施妍和江驁宸的保險受益人的資格,我看他們肯定是狗急了跳墻,痛下殺機。

郁安搖著頭,痛苦地呻吟:是我,是我決定了放棄小然我當時心里多么煎熬,我親眼看著醫生將氧氣罩撤掉,讓小然眼睜睜地失去生命,如果要算,其實我也是兇手之一。

沒有人會料到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人能承受你身上的壓力。唐昕抱著郁安,關心地安撫:郁姨,當初任何人看到小然那個樣子都會著急,醫生也說了,與其看到她這么下去,還不如讓她一次痛快,她躺在病床上忍受折磨,這是任何人都不愿看到的,或許真的有轉世,現在的小然一定過得幸福。

郁安深深地嘆息,倚靠著唐昕的肩膀呢喃:不知道為什么,我真的很累了,從未有過的累,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過往的風光,我究竟得到了什么,這二十多年來,我的快樂基本上被自己忘記了,我只有努力,將自己的愿望強加在小然身上,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她到底快不快樂唐昕,你和小然關系最好,她很多事情也都會跟你說,你老實告訴我,小然究竟恨不恨我這個媽媽?她會不會覺得我對她太嚴格了?

郁姨,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小然從來都沒有說過恨你,反而經常跟我說,她最愛你。唐昕安慰地說:其實小然也愛施妍,不然憑借那些我拍下的照片,她完全可以揭開他們的真面目,到時候別說是施妍,就是江驁宸那個混蛋也肯定受到懲罰。

是的,我也知道,現在想想,是我造成了這樣的局面,我對施妍這個孩子太不好了。郁安哽咽地說:可是我無論怎樣都不敢相信是妍妍害死了小然這是我唯一不能接受的。

郁姨,施妍現在和柏先生也撤銷合約,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僵,我看施妍有些變化,她的背后肯定還有一個人支撐著,江驁宸性格懦弱,不是個厲害的角色,所以我很擔心她變得越來越不可收拾。唐昕緊張地說:她一步步走向深淵,要想抽身,真的是難上加難。

你說施妍和柏先生已經斷絕了關系?我在的時候,不是已經和帝皇娛樂簽署了合約嗎?郁安說道:其實柏先生這個人挺不錯的,我很看好他。

我看施妍一直都很想收服柏御非這個人,只可惜柏御非不吃他那一套,偏偏喜歡上我一個朋友唐昕冷笑道:于是她才用了極端方式與柏御非斷絕了關系,現在她又說服了一個人,專門來攻擊柏御非的陳年舊事,而那些舊事將柏先生弄得焦頭爛額。

是嗎?郁安若有所思地說:什么事情讓柏先生也焦頭爛額了?

哎,我也說不清楚,孰是孰非真的很難說。唐昕倚靠著沙發靠背,悠悠地說:對了,郁姨,我在這里有個好朋友,她的琴技也了得,是我在見過了小然那么好的鋼琴手之后的第二個彈得不錯的女孩子。

是嗎?郁安微笑說道:那有機會真要見見她。

肯定的,我相信你們能一見如故,因為都是十分熱愛音樂,熱愛鋼琴的人。唐昕笑了笑,說道:郁姨,你就安心地住在我這里吧,我想暫時他們不會找到這里,即便是找來,我能保護你。

沒關系,我看得很淡了,是福是禍終究躲不過。郁安輕笑說道:聽你說了這么多,我反而真的很想去見見妍妍,我想當面問清楚,她究竟有沒有害過她姐姐。

唐昕拉住郁安的手,拍了拍說道:稍安勿躁,我相信我們有機會當面對質的,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和我的朋友一直密切關注著施妍的事情,她的一舉一動我們都在調查著。

你們調查施妍?郁安皺著眉又問:唐昕,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告訴郁姨的?

郁姨,我只能說到這里了。唐昕說道:之前的事情是關于小然的,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是關于我那個朋友的,我想,我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不方便透露,并且我們都還在調查中,沒有確切地證據,如果有了證據,我們是不會讓施妍再逍遙法外的。

郁安定了定神,緊張地說:唐昕,答應郁姨一件事情。

郁姨你說。

時機成熟了,你一定要先告訴我,施妍所犯下的一切罪惡。郁安長吁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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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6擄人

柏御非成了焦點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一批記者跟隨,安排不少的隨扈保護自己和山莊,可是他還是心里很擔憂。身邊的人推開記者們,然后有人開了車門,柏御非彎著腰準備坐進后座,突然他的目光留意到街對面穿著奇怪斗篷的人,看身材像是一個女人,她臉色蒼白,面色凝重,柏御非是個過目不忘的人,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子是他之前就見過的。

柏御非坐上車,然后對著其中一個心腹暗地里交代幾句,之后他的車便離開了;那個心腹朝著對面街走去,來到女人身邊,和女人低聲交涉,不一會兒,他們也坐上一輛出租車,朝著柏御非的方向駛去。

這是一個露天的咖啡廳,整個咖啡廳只有柏御非一人,他的手下將女人帶進來,四周的隨扈都站得比較遠,聽不到他們談論的事情;女人跟著那人一直走到柏御非身邊,然后在柏御非耳邊嘀咕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女人脫下斗篷,深吸了一口氣,寒暄道:別來無恙,柏先生。

朱利安,你和郁女士一走就是大半年,別來無恙吧。柏御非歪著頭,含笑說道,并且招呼她就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

謝謝柏先生的關心,我們還行朱利安吞吞吐吐地說:實際上,我和郁姨失去了聯系。

柏御非嗡了嗡嘴,擔憂地問:是嗎?我也一直聯系不到你們,之前只是聽說郁女士生了病,需要去國外醫治,施妍將她送出國之后,我就再也聯系不到你們了,我曾經發過郵件和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有回復。

真的很感謝柏先生為我們還做了這么多。朱利安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那一次我的確隨著郁姨一起離開,可是到了英國,我們又因為別的緣故不得不分開,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郁姨了,我試圖尋找她,可是毫無收獲。

別太擔心了,我相信郁女士是個堅強而聰明的女人。柏御非安撫地說。

恩。朱利安也舒了一口氣。

哦,對了。柏御非指了指朱利安這身奇怪的打扮,又問:為什么要這么著裝?你又是什么時候返回來的?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中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朱利安抿了抿嘴,睇著柏御非,支吾地說:柏先生,我呢,不想拐彎抹角,其實今天來我的確有事情想跟你談談,我現在的身份有些不一樣了,我這么打扮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希望你能諒解。

哦,沒關系,這是你的自由,我隨口說說而已,不是想要干涉什么。柏御非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朱利安微笑地說:這幾日我看了新聞,多少也知道你的事情,我想在說出我的事情之前,冒昧地問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恨辛威先生?

柏御非詫異地皺眉,注視著朱利安,驚問:恩,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明白,朱利安對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或者說,你突然這么問,我真的覺得很很奇怪。

朱利安冷靜地說道:我知道,我這么問的確很突然,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其實我和柏先生相識不久,曾經我從郁姨口中得知柏先生年輕有為的事跡,并且和柏先生相處的時候也覺得十分愉快,從我內心來說,我是真的不相信柏先生是那種會采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的人

等一下柏御非揮了揮手,打斷了朱利安的陳述,柏御非稍微向前傾,湊近了一點,又問:這種手段?我想問,你所指的手段是指什么手段?是說我將辛迪留在自己身邊?如果你也是來做說客的,我想我們的談話最好到此為止,我不想破壞和你,以及和郁女士之間的友誼。

你留下辛迪,我看得出你對她的愛,我不會贊同更加不會反對,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力。朱利安沉吟片刻,說道:可是我有保護我身邊人的權力,如果有人企圖用非常手段對付我的身邊人,我也會做出反擊,當然,我不會對柏先生怎樣,只是希望今天的談話會讓柏先生有所收斂。

哈哈哈。柏御非仰天大笑地說:你說我能不能當做你在警告,或者威脅我?

隨便柏先生如何認為,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柏先生不要再傷害辛威先生。朱利安冷冷地說。

柏御非向后仰,悠閑地抿了一口咖啡,笑問:那你能告訴我,你和辛威又是什么關系嗎?你這么說,豈不是辛威是你身邊人?呵呵,我沒想到你和辛威還有這樣的關系啊。

朱利安嘟著嘴,堅定地說:柏先生,Eric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朋友,我知道在辛迪的事情上面,你們鬧得很不愉快,可是大家有權利公平競爭,沒必要撕破臉。

拜托,如果不是他和別人組織記者招待會,我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柏御非慍怒地質問:究竟是誰采取了非常手段,究竟是誰非要撕破臉?

朱利安憋著一口氣,咬著唇說道:可是,如果不是你派人威脅Eric,他不會這么做的,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他也很痛苦的。

我威脅他?柏御非動了動自己的下顎,冷笑道:什么叫我威脅他?

朱利安吐出那口氣,說道:那晚,你派了人開車撞上Eric,他差一點被車撞了,不過車子撞了街邊的垃圾桶所以才幸免于難,或者,你只是想派個人嚇唬嚇唬他

柏御非撇了撇嘴,盛怒地吼道:告訴我,你們誰私自開車撞了辛先生?

那些分散站來的隨扈聽到柏御非的質問,個個都面面相覷,表示不明白,后來有個為首的男子走出來,淡淡地說:柏先生,我們從來都沒有瞞著您恐嚇辛威先生。

朱利安將信將疑地睇著柏御非,柏御非斜睨著朱利安,噌地站起來,沖著她說道:我柏御非行得正坐得穩,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推卸,不是我做的,任何人都別想在我頭上扣帽子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派手下的人去對付辛威,你回去告訴他,如果我真要對付他,三年前我就這么做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朱利安也站了起來,看著柏御非,說道:你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信不信由你,我懶得跟你解釋。柏御非有些憋屈地說道。

朱利安想了想,過后說道:我相信你,對不起,我也誤會了你。

柏御非叉著腰轉了兩圈,稍微泄了火說道:算了算了,多事之秋,我也不在乎多一件惡事扣在自己頭上。

不,我回去會跟Eric說這件事情的,其實Eric是以為你要對付他,他才會召開記者招待會維護自己的利益,他并非真要你難看。朱利安解釋道。

柏御非偏著頭,說道:這么說,你們在一起了?

朱利安頓了頓,繼而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他是個好男人,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你。柏御非靜靜地說:我找個人送你回去吧。

朱利安搖著頭婉拒地說:謝謝柏先生,我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我也不希望Eric知道我來找過你,我會勸他不要與你作對,希望你們的事情能得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式,而不是一定要走法律途徑,傷害了兩人的感情。

哼,我跟他也沒話說。柏御非小孩子氣地啐道。

朱利安笑了笑,又說:對了,最后我還麻煩柏先生一件事情好嗎?

恩,你說。柏御非很爽快地答應了。

朱利安惆悵地說:我還是很擔心郁姨,也知道柏先生手下的人挺多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柏先生能不能多留個心眼幫我找找郁姨,一有消失馬上通知我,我會很感激。

柏御非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倒是可以,我會安排人去找找她,不過我不知道郁女士究竟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有些無從下手,你看你覺得我應該從哪里找?

從國內吧朱利安思慮地說: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感覺,和郁姨相隔不遠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呵呵,你們母子連心吧。柏御非笑道:你放心,我會處理這件事情,有消息肯定通知你。

謝謝你。朱利安莞爾一笑。

最終朱利安還是謝絕了柏御非派人送她返回,一方面她也不想透露Eric的住所,另一方面她想自己回去,隨便去超市買點東西。

朱利安走在街道上,因為衣服怪異還是惹來不少路人的目光,她越來越加快腳步,整個心也跟著忐忑不安起來;她身后面駛來的一輛面包車突然在她身邊剎車,然后趁著人流不多的時候,車里面的人將她立馬抓進車內。朱利安很恐懼這種禁錮,她努力掙扎,可是還是逃不過男人的力量,最后她只能被人捆綁在面包車里面,連嘴巴都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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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VIP卷187

柏御非成了焦點人物,走到哪里都是一批記者跟隨,安排不少的隨扈保護自己和山莊,可是他還是心里很擔憂。身邊的人推開記者們,然后有人開了車門,柏御非彎著腰準備坐進后座,突然他的目光留意到街對面穿著奇怪斗篷的人,看身材像是一個女人,她臉色蒼白,面色凝重,柏御非是個過目不忘的人,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女子是他之前就見過的。

柏御非坐上車,然后對著其中一個心腹暗地里交代幾句,之后他的車便離開了;那個心腹朝著對面街走去,來到女人身邊,和女人低聲交涉,不一會兒,他們也坐上一輛出租車,朝著柏御非的方向駛去。

這是一個露天的咖啡廳,整個咖啡廳只有柏御非一人,他的手下將女人帶進來,四周的隨扈都站得比較遠,聽不到他們談論的事情;女人跟著那人一直走到柏御非身邊,然后在柏御非耳邊嘀咕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女人脫下斗篷,深吸了一口氣,寒暄道:別來無恙,柏先生。

朱利安,你和郁女士一走就是大半年,別來無恙吧。柏御非歪著頭,含笑說道,并且招呼她就坐在自己對面的椅子上。

謝謝柏先生的關心,我們還行朱利安吞吞吐吐地說:實際上,我和郁姨失去了聯系。

柏御非嗡了嗡嘴,擔憂地問:是嗎?我也一直聯系不到你們,之前只是聽說郁女士生了病,需要去國外醫治,施妍將她送出國之后,我就再也聯系不到你們了,我曾經發過郵件和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沒有回復。

真的很感謝柏先生為我們還做了這么多。朱利安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那一次我的確隨著郁姨一起離開,可是到了英國,我們又因為別的緣故不得不分開,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看到郁姨了,我試圖尋找她,可是毫無收獲。

別太擔心了,我相信郁女士是個堅強而聰明的女人。柏御非安撫地說。

恩。朱利安也舒了一口氣。

哦,對了。柏御非指了指朱利安這身奇怪的打扮,又問:為什么要這么著裝?你又是什么時候返回來的?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中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朱利安抿了抿嘴,睇著柏御非,支吾地說:柏先生,我呢,不想拐彎抹角,其實今天來我的確有事情想跟你談談,我現在的身份有些不一樣了,我這么打扮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來,希望你能諒解。

哦,沒關系,這是你的自由,我隨口說說而已,不是想要干涉什么。柏御非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

朱利安微笑地說:這幾日我看了新聞,多少也知道你的事情,我想在說出我的事情之前,冒昧地問你一句,你是否真的恨辛威先生?

柏御非詫異地皺眉,注視著朱利安,驚問:恩,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明白,朱利安對這件事情是什么看法?或者說,你突然這么問,我真的覺得很很奇怪。

朱利安冷靜地說道:我知道,我這么問的確很突然,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其實我和柏先生相識不久,曾經我從郁姨口中得知柏先生年輕有為的事跡,并且和柏先生相處的時候也覺得十分愉快,從我內心來說,我是真的不相信柏先生是那種會采用這種手段對付別人的人

等一下柏御非揮了揮手,打斷了朱利安的陳述,柏御非稍微向前傾,湊近了一點,又問:這種手段?我想問,你所指的手段是指什么手段?是說我將辛迪留在自己身邊?如果你也是來做說客的,我想我們的談話最好到此為止,我不想破壞和你,以及和郁女士之間的友誼。

你留下辛迪,我看得出你對她的愛,我不會贊同更加不會反對,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力。朱利安沉吟片刻,說道:可是我有保護我身邊人的權力,如果有人企圖用非常手段對付我的身邊人,我也會做出反擊,當然,我不會對柏先生怎樣,只是希望今天的談話會讓柏先生有所收斂。

哈哈哈。柏御非仰天大笑地說:你說我能不能當做你在警告,或者威脅我?

隨便柏先生如何認為,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柏先生不要再傷害辛威先生。朱利安冷冷地說。

柏御非向后仰,悠閑地抿了一口咖啡,笑問:那你能告訴我,你和辛威又是什么關系嗎?你這么說,豈不是辛威是你身邊人?呵呵,我沒想到你和辛威還有這樣的關系啊。

朱利安嘟著嘴,堅定地說:柏先生,Eric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朋友,我知道在辛迪的事情上面,你們鬧得很不愉快,可是大家有權利公平競爭,沒必要撕破臉。

拜托,如果不是他和別人組織記者招待會,我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柏御非慍怒地質問:究竟是誰采取了非常手段,究竟是誰非要撕破臉?

朱利安憋著一口氣,咬著唇說道:可是,如果不是你派人威脅Eric,他不會這么做的,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他也很痛苦的。

我威脅他?柏御非動了動自己的下顎,冷笑道:什么叫我威脅他?

朱利安吐出那口氣,說道:那晚,你派了人開車撞上Eric,他差一點被車撞了,不過車子撞了街邊的垃圾桶所以才幸免于難,或者,你只是想派個人嚇唬嚇唬他

柏御非撇了撇嘴,盛怒地吼道:告訴我,你們誰私自開車撞了辛先生?

那些分散站來的隨扈聽到柏御非的質問,個個都面面相覷,表示不明白,后來有個為首的男子走出來,淡淡地說:柏先生,我們從來都沒有瞞著您恐嚇辛威先生。

朱利安將信將疑地睇著柏御非,柏御非斜睨著朱利安,噌地站起來,沖著她說道:我柏御非行得正坐得穩,是我做的,我絕對不會推卸,不是我做的,任何人都別想在我頭上扣帽子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派手下的人去對付辛威,你回去告訴他,如果我真要對付他,三年前我就這么做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朱利安也站了起來,看著柏御非,說道:你真的沒有?

當然沒有,信不信由你,我懶得跟你解釋。柏御非有些憋屈地說道。

朱利安想了想,過后說道:我相信你,對不起,我也誤會了你。

柏御非叉著腰轉了兩圈,稍微泄了火說道:算了算了,多事之秋,我也不在乎多一件惡事扣在自己頭上。

不,我回去會跟Eric說這件事情的,其實Eric是以為你要對付他,他才會召開記者招待會維護自己的利益,他并非真要你難看。朱利安解釋道。

柏御非偏著頭,說道:這么說,你們在一起了?

朱利安頓了頓,繼而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他是個好男人,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你。柏御非靜靜地說:我找個人送你回去吧。

朱利安搖著頭婉拒地說:謝謝柏先生,我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我也不希望Eric知道我來找過你,我會勸他不要與你作對,希望你們的事情能得到一個最好的解決方式,而不是一定要走法律途徑,傷害了兩人的感情。

哼,我跟他也沒話說。柏御非小孩子氣地啐道。

朱利安笑了笑,又說:對了,最后我還麻煩柏先生一件事情好嗎?

恩,你說。柏御非很爽快地答應了。

朱利安惆悵地說:我還是很擔心郁姨,也知道柏先生手下的人挺多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柏先生能不能多留個心眼幫我找找郁姨,一有消失馬上通知我,我會很感激。

柏御非若有所思地說:這個倒是可以,我會安排人去找找她,不過我不知道郁女士究竟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有些無從下手,你看你覺得我應該從哪里找?

從國內吧朱利安思慮地說: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感覺,和郁姨相隔不遠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呵呵,你們母子連心吧。柏御非笑道:你放心,我會處理這件事情,有消息肯定通知你。

謝謝你。朱利安莞爾一笑。

最終朱利安還是謝絕了柏御非派人送她返回,一方面她也不想透露Eric的住所,另一方面她想自己回去,隨便去超市買點東西。

朱利安走在街道上,因為衣服怪異還是惹來不少路人的目光,她越來越加快腳步,整個心也跟著忐忑不安起來;她身后面駛來的一輛面包車突然在她身邊剎車,然后趁著人流不多的時候,車里面的人將她立馬抓進車內。朱利安很恐懼這種禁錮,她努力掙扎,可是還是逃不過男人的力量,最后她只能被人捆綁在面包車里面,連嘴巴都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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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8真相大白于天

嗯嗯嗯.女人蘇醒后一直呻吟,她的手腳全都綁起來,嘴巴也封得嚴嚴實實;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是她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貨柜里面,正前方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手里捧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卻被朱利安的呻吟聲打斷了。

叫什么叫男人走過去,踢了一腳朱利安的腿,怒罵道:再敢出聲老子做了你。

朱利安恐懼地看著男人,她不敢隨便出聲,惹怒了他們肯定是自己受傷害,可是她又不能坐以待斃,她很擔心自己又會重蹈覆轍,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誰又將她禁錮起來。

男人瞥了一眼桌上露骨的模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朱利安,于是走上前蹲下來諂媚笑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陪大爺我玩玩?

嗯嗯嗯朱利安激動不已地搖著頭,她的頭發被男人抓起來,疼痛立刻卷起而來,可是朱利安不想被男人侵犯,她在地上滾動掙扎,好讓男人退卻這種想法。

就在兩人相持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人打開了門,鎖鏈的響聲嚇得男人立馬站起來,丟開了朱利安。朱利安趴在地上,氣喘呼呼地看著進來的人的腳;其中有個人還穿著高跟鞋,朱利安暗自一顫。

你干什么把這女人弄得那么不安寧。女人旁邊的男子教訓一聲:沒有大姐的允許,你要是敢動這個女人一根汗毛,老子斃了你。

把她給我扶著坐好。女人的聲音像魔咒,將剛才還在氣喘呼呼的朱利安嚇得立即屏住呼吸,她仍由別人粗魯地扶著自己,坐在椅子上面,可是由于頭發凌亂,她的視線幾乎被遮掩;女人走近朱利安,伸手撥開朱利安貼在臉上的頭發。

隨著頭發一根根被散開,朱利安的目光也越來越明朗,她睇著跟前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女人,她的一顰一笑在她的噩夢中反復出現,雖然她很想逃開,可是命運還是將自己推向了她身前,自己還是猶如正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嘖嘖嘖施妍用手指代替梳子,為戰戰兢兢的朱利安梳理頭發,還一邊笑著說道: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扎著小辮子,我還記得有一次我想你幫我也扎個小辮子,可是你卻弄疼我了。

啊——說著,施妍用力一拉扯,扯下朱利安頭上一縷頭發,朱利安被痛得尖叫一聲。

施妍移到朱利安眼前,冷笑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從小到大,你都不喜歡我,其實,我也不喜歡你,我想我家里的人也沒有人喜歡你,你以為你是誰?呵呵,你不就是一條我媽媽養的狗一個不會叫的狗

朱利安隱忍著怒氣,咬著牙齦不吭聲。

我的娃娃會無緣無故失蹤,我姐姐的曲譜也會突然消失,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干的好事?施妍湊近了又說道: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哼哼,可惜了,你偷偷將我姐姐開的小車的剎車弄壞的時候,我就站在你后面

朱利安猶如五雷轟頂,她仰起頭錯愕地瞪視著施妍,喉嚨里面發出細微的呻吟,可是顯得十分無力;施妍壞笑地說道:這件事情,我還真是由衷地感謝你,本來我也是去想辦法看要如何對付我姐姐,沒想法當我去車庫的時候就看到鬼鬼祟祟的你,嘿嘿,看不出來,你除了討厭我,盡然還會討厭我姐姐;借你的手除掉我姐姐,我也就能高枕無憂了。

恩恩朱利安又開始掙扎,于是施妍扯下她嘴上的貼紙,朱利安張開嘴惡狠狠地質問:你你為什么要害郁姨?她是你媽媽,難道你對她也不留情嗎?

我有害過她嗎?我讓她無憂無慮地住在醫院里養病,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她還想怎樣?是她自己不甘于人后,她不愿交出她的股份,那我又怎么能成為施家的大股東?哼,她根本就沒打算培養我成為姐姐那樣的音樂家,她只想到我幫她賺錢,她才是個不折手段的吸金高手,我和姐姐都是她聚財的工具。

你是她的女兒,就算她現在不交給你,以后那些錢不都是你的嗎?朱利安哽咽地說。

我問過Si摸n,她很早前就口述過遺囑分配,除了我們能沾一點皮毛之外,那些錢全都會被她送給音樂協會。施妍憤懣地說:憑什么我們賺的錢要送給別人?

郁姨一心只想為音樂協會做點事情。

她只想到她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我,因為姐姐,我飽受冷落,姐姐死了,我又成為她的工具施妍吁了一口氣,啐道: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已經走了這一步,回不了頭了。

施妍,告訴我,你把郁姨怎么樣了?朱利安關切地問。

施妍不屑地冷笑:她那么對待你,你還這么關心她?

她對我有養育之恩。朱利安冷靜地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錯事就是害死你姐姐,我也是一念之差,卻害了她一生。

做了就是做了,什么最大的錯事。施妍不以為然地說:我還真是佩服你,在泰國也整不死你,還讓你遇到那個那個辛威,我看你處處維護他,莫不是真的愛上別人了?可是你別忘了,你身上背負著我姐姐的罪,你是個殺人兇手,你有什么資格愛別人?

我是為了報恩。你說對,我沒有資格愛別人,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天也不會饒恕的。朱利安咬牙切齒地說:你殺了我也好,還是如何處置,我都不會再吭一聲,其實這么久以來我從未睡過一個安穩覺,我總是會想到你姐姐我一想到她,我就無法原諒自己。施妍,你會不會夢到你姐姐?

我又不是害死她的人。施妍白了一眼朱利安。

可是我知道,那個時候你和江驁宸就在一起了,你們的關系非比尋常。朱利安冷冷地說:據我所知,唐昕也調查出你們的關系,所以那個時候施然是肯定知道這件事情的。

施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淡然說道:感情的事情沒有人能說的絕對。而后她又看著朱利安,說道:就好像你,憑什么得到真愛,憑什么有人愛上你。

沒有人愛上我。

是嗎?施妍獰笑道:我倒想試試辛威有多愛你。

施妍,你不要害他,我求求你朱利安以為撇清和Eric的關系,她就會收斂,可是施妍絕頂聰明,早就看出其中的端倪。

你去柏御非那里就是壞我的大事。施妍嗡了嗡嘴,說:壞了我的事,我豈能放過你?說完,施妍又叮囑旁邊的大個子男人:給我看好她,封了他的嘴,還有,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傷害她。

好的,大姐。

發現家里沒有朱利安,辛威頓時六神無主,這時候施妍又打來電話要求辛威配合她的工作,可是辛威的心里只想著找到朱利安,根本就沒有心思再搭理施妍,況且昨晚上他也已經答應了朱利安,要和施妍斷了聯系,他不想失信于朱利安。

施妍掛了電話,撇了撇嘴,然后從自己的手機里面翻出一張照片,想也沒想就傳送給辛威;辛威的手機又響起來,他打開手機,看到是一條彩信,又是施妍發給自己的,本來他很不耐煩地開,可是彩信上面盡然是朱利安的背影,朱利安的對面坐著柏御非。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辛威直接按鍵過去,質問地語氣對待施妍。

施妍煞有其事地說道:這是我安排在柏御非身邊的探子傳送給我的,今天上午,朱利安自己去找了柏御非,他們在咖啡廳聊了很久,期間還大吵起來,可是朱利安被柏御非的人又帶走了,我相信你現在心煩意亂應該是因為朱利安一直就沒跟你聯系吧。

又是他?辛威憤怒地吼道:你的意思是說柏御非抓走了朱利安?可是他為什么要抓走朱利安?并且朱利安為什么要去找柏御非?

我怎么知道朱利安會去找柏御非,不過我倒想問你,朱利安是我的姐姐,她為什么會在你那里?施妍假惺惺地問。

辛威頓了頓,說道: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不過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的,是朱利安不要我告訴你她的事情。

那朱利安跟你說了些什么?施妍試探性地問。

沒有什么,她可能是暫時不想聯系家人。辛威想了想,說道:我尊重她的決定,沒有多問其他她不愿說的心事。

謝謝你,照顧我姐姐這么久。施妍假意說道:可是現在她下落不明,我倒是更加擔心了。

你放心,我會找到她,我一定會找到她。辛威暗自決定,他掛了電話,抓起沙發上的外套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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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89往事重現

柏御非約了銀行的主任見面,他備了好酒好菜招待,秘書引著主任走進來,剛坐定與柏御非寒暄幾句之后兩人便談到關鍵問題上面來。

其實,柏先生,你不說我也知道您今天邀請我來的目的張主任含笑說道。

柏御非微笑說:張主任,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這一次貸款的問題,我想之前我們是說定了的,并且我也給了一份預算送過去,你們那邊當初是說沒問題的。

張主任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柏先生,這幾天以來,我們幾家大的銀行都開過會,我們一致認為如今柏先生還是處理好社會關系為首要,像我們銀行貸款,注重的就是個人信譽問題,現在您的身上出現的事情還牽扯到警方,我想這對我們也是存在一定壓力的,我們決定暫且將貸款的事情緩一緩也是迫于無奈,希望柏先生諒解,對此我深表歉意。

柏御非睇著張主任,干笑說道:好,既然張主任把話都說到這份上,那算了,我們呢,今天就不要說這些了,來,上菜吧,還是要請張主任吃好喝好。

張主任搖了搖手推辭說道:不好意思,柏先生,我還有點事情要辦理,可能不能陪柏先生吃這頓飯了,要不下次吧,下次我來做東我先告辭了。

說著,張主任就站起來要退出去,柏御非沒辦法,只得囑咐秘書將他帶出去。

柏御非哪有心思吃飯喝酒,他坐在餐桌前顯得若有所思,送走張主任的秘書走進來后,又問:柏先生,還有幾家銀行的主任,我們要不要聯系一下?

不必了。柏御非深吸一口氣,嘆道:他們既然都開過會,肯定都達成一致意見,不可能有哪家銀行甘愿冒這個險貸款給我們的啐,我現在算是看透了,沒事的時候一起賺錢就稱兄道弟,現在哼哼,一個個像是躲瘟疫。

柏先生,我們肯定能度過難關的。

什么時候了?柏御非頭也沒抬地問,

秘書看了看時間,提醒說道:等一下羅小姐就要來了,要不要把羅小姐喜歡吃的菜端上來?

恩,你安排吧,對了,公司的事情不要告訴羅小姐,我不想她擔心。柏御非叮嚀一聲,秘書應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后轉身走了出去。

秘書離開后,柏御非難得冷靜一下,不一會兒羅曼便來到包廂,菜也陸陸續續地端了上來,羅曼燦笑地坐下來,對著柏御非說:哇,只是簡單吃個飯,何必弄這么多,好浪費啊。

沒關系,慢慢吃就好了。柏御非寵溺地笑道,臉上絲毫看不出他的憂愁。

羅曼笑著又說:對了,這幾天你怎么沒去山莊?辛迪和我都很想你呢。

柏御非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說:這幾天公司比較忙,你們在山莊還好吧。

梁醫生說辛迪恢復得很好,我也覺得辛迪現在氣色越來越好了。羅曼夾了菜放在柏御非碗里,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一路上,辛威想了很多,然而想的最多的盡然是自己和朱利安在一起的時光,他們好幾次坐在沙發上,兩個人不說話地凝視對方,雖然那個時候什么都沒有想,什么都不去想,可是眼中被彼此填滿,那樣的日子很簡單而充實,在他心里一直都揮之不去;朱利安的堅強,她的脆弱全都牽動著自己,不是一句話能帶過的,不是一份情能承載的,是兩個人根本就已經深愛著對方。

想到這里,辛威加快了車速,朝著柏御非的山莊駛去

羅曼和柏御非吃了飯打算還是返回山莊去看看辛迪,有好幾天柏御非都忙于工作,忽略了羅曼和辛迪,他也不想羅曼產生懷疑,于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辛威停了車,他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后沖著山莊鐵門跑去,辛威再一次面對這座鐵門的時候,心情復雜而難過;這一次,他沒有發怒,沒有對這鐵門拳打腳踢,三年前,他為了要回他的女人,就在這里被柏御非派來的人打得奄奄一息,現在呢?他又要再一次討回自己的女人,為什么,為什么他總是這么殘忍地奪走自己身邊的親人,他不算什么,根本就不是東西。

柏御非將車停在車庫,羅曼先走出來,看到鐵門口一動不動的辛威,于是她好奇地走過去,謹慎地喊了一聲:辛先生?是你嗎?

辛威聽到羅曼的聲音,回過神來,扭頭說道:是你?

真的是你。羅曼伸出手,禮貌地想和辛威握手,可是她的手定在半空中,辛威一直不肯出手給她下個臺階,反而辛威冷厲地質問:柏御非呢?

御非?羅曼聽出辛威的火藥味,于是問道:辛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御非馬上就出來了。

辛威睇著羅曼,指了指鐵門里面說:這里面,是不是有辛迪是不是還有她?

羅曼不解地皺起眉頭,問道:她?辛先生是說哪個他?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了。辛威推開羅曼,惡氣騰騰地啐道。

正巧柏御非走來看到辛威的舉動,于是箭步飛去,抓住辛威的手臂,吼道:你干什么?

好,很好,你終于肯出現了。辛威用力掙脫了柏御非的手,咬著牙罵道:怎么,我就這么對待她,你心疼了?那她呢?你為什么禁錮一個又一個我的女人?柏御非,你是個什么東西,我告訴你,我完全有理由起訴你,我告得你身敗名裂

羅曼震驚地看了看柏御非,又望著辛威說道:辛先生,你說什么呢?我們一直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她究竟是誰你憑什么又說御非禁錮你的女朋友?你有女朋友嗎?

朱利安辛威怒斥:柏御非,你把朱利安怎么了?你老實跟我交代

朱利安?羅曼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她聽到辛威這么說,嚇得半天沒回過神,她搞不清楚狀況,為什么朱利安會成為辛威的女朋友,那這么說失蹤的那段時間,朱利安一直都和辛威在一起?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柏御非面無表情地說:我怎么會知道朱利安在哪里,她既然是你的女人,你是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

辛威盛怒地咆哮:你敢說朱利安今天沒去找你?

柏御非泰然自若地說:沒錯,她今天的確來找過我,不過,我們聊了一會兒,她就走了,我曾經提議由我的人送她回去,可是被她拒絕,至于她后來去了哪里,我完全沒有責任擔負起你女人的安危,你要找的不是我,而是警察局。

柏御非辛威沖上去想動手,可是被羅曼攔住了,而就在此時,躲在一旁偷拍的狗仔隊的人又奔出來,朝著柏御非和辛威一個勁兒地拍照;還有多事的記者干脆走過去詢問起來,不過三人都不做聲,只是凝視著對方。

辛先生,我相信御非不會這么做的,你有沒有打電話給朱利安?或者找一找她平時會去的地方?或者找一找你其他的朋友羅曼一邊拉著他們,又要擋著多事的記者拍照,過一會兒,山莊里面的女仆也紛紛趕出來,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主人,也都將那些記者趕下山,而柏御非和辛威,沒人敢靠近,由他們自己解決。

我告訴你,柏御非,這一次我不會退縮了,你要是敢動朱利安一根汗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辛威退了半步,終于冷靜下來,可是他還是放出狠話,然后掉頭就走,開著自己的車離開了山莊。

羅曼憂心忡忡地站在柏御非身邊,心事重重地嘀咕:怎么會這樣,事情怎么會成這種無法收拾的局面?這里面究竟出了什么錯?

柏御非深邃的目光一斂,雙手插在褲袋,厲聲說道:我看事情已經不是我們能控制的,這里面肯定有人背后操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絕不是辛威和我爭奪辛迪撫養權這么簡單的事情。

御非,你說什么?你說還有別人?幕后的人會是誰呢?羅曼緊張地問。

我暫時還不知道。柏御非抿了抿嘴,意味深長地說:遇到對手了,看來這個人是針對我來的,陳媽,不用趕了,他們不會走的,我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們就不會離開。說著,柏御非摟著羅曼的腰,和她一道走進了山莊,突然看明白后,柏御非豁然開朗,顯得不再那么陰郁,仿佛這段時間一直不愉快的事情都稍微得到一個明確的指標,而不是漫無目的地打仗。

陳媽帶著幾個女仆拿著掃帚趕那些狗仔隊,陳媽沒什么文化,報紙都很少看,可是最近她也知道了柏先生的事情,都是因為這些記者亂寫,弄得柏先生焦頭爛額,照顧了家里大小,還要應酬外面的風雨,陳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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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0本公子親自出馬

唐昕買的盒飯上樓,她這幾天一直留意自己家樓下的情況,果然不出三天,多了不少陌生人逗留,看來追殺郁姨的人不是泛泛之輩,她不敢確定這些人是不是施妍派來的,但至少她如今沒有那個膽量叫郁姨交給他們帶回去,她要竭盡全力保護郁姨。

唐昕知道憑她一個人的力量要想保護一個人不容易,她必須求助別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柏御非;吃了飯之后,唐昕將郁姨藏在家里,千叮萬囑她不能給任何人開門,也不許下樓,然后她自己先去莊園找柏御非和羅曼。

羅曼接見了唐昕,兩人寒暄幾句便轉入正題,羅曼看得出唐昕神色緊張,也不敢怠慢,于是將她拉入自己臥房談話。

你是說,你朋友的母親你找到了?羅曼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抓住唐昕的手,問道。

唐昕點了點頭,凝重說道:郁姨的情況不是很好,她吃了一些對神經不好的藥,晚上經常做噩夢,并且還有人追殺她,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她。

恩,你說,需要什么幫忙?羅曼興沖沖地說。

我希望柏御非能安排一些人保護她,還有郁姨必須接受正規治療,我怕她產生幻覺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治療起來就比較麻煩。唐昕鄭重其事地說:曼曼,我知道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應該來麻煩你們,可是我能力有限,我找不到可以幫助我的人了,所以才來麻煩你們的。

沒關系,唐昕,真的沒關系。羅曼很堅定地說:我知道,你最想的就是好好保護你的郁姨,我也是,雖然我不認識你那位朋友,也不認識你的郁姨,可是我知道他們都是無辜的人,不應該卷入其中,更加不應該遭人追殺;你等一下,柏先生在書房和他的朋友開會,這幾天發生太多的事情了,柏先生說,這些事情的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他們必須找到背后的人才能一一解決。

是嗎?唐昕思慮地說:我能認定的是,要抓住郁姨的人是施妍,可是施妍為什么要和柏先生作對?

羅曼搖著頭,嘆道:現在不是施妍一個人的事情了,她或許也只是參與者,哦對了,唐昕,你那個郁姨一個人呆在家里會不會有危險啊?

恩,我也很擔心,不過我出門的時候將郁姨藏在家里,叮囑她千萬不能露面,等一下見了柏先生,我必須馬上趕回去。唐昕說道。

她肯定吃了很多苦。羅曼惆悵地說:她肯定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對,你說的沒錯,郁姨和以前相比真的老了很多,我看到她頭發都白了一片,以前的郁姨總是閃爍著耀眼的光輝,任何人都不及她的萬分,她走到哪里都是焦點,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我真的難以想象她是如何逃出來,如何來到這里,又如何熬過去的唐昕深吸一口氣。

她那么驕傲,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難受。羅曼忍俊不住地嘆道。

唐昕有意無意地說:曼曼,你了解得太對了,不過郁姨邁過了這個坎會得到更多。

謝謝你一直這么用心地照顧她。羅曼睇著唐昕,由衷地感謝,可是她只能在心里這么說,不敢說出來。

金昊將文件全都過目后,說道:我的資金遠遠不夠,怎么辦?停止收購的話,我們將會失去更大一筆。這些銀行真是比老狐貍還要沒良心,當初他們是怎么求爺爺告奶奶地找到你聯系業務,如今出了事情就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不顧了,我真想干脆把他們全都抓起來禁錮個十天半個月,心里才解恨。

柏御非嗡了嗡嘴,說道:我要你調查的事情你處理得如何?

暫時還沒有什么消息,你說的那個叫‘朱利安’的女人和叫‘郁安’的女人,我都沒影響,并且我手底下的人也說了,這段時間根本就找不到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似地。金昊無奈地聳了聳肩,說:他們跟我們現在的問題有關系嗎?我們現在是經濟問題吧。

我感覺辛威身后面肯定有人指使他這么對付我。柏御非說道:雖然我和辛威一直不和,并且有過節,可是我還是有些了解這個人,他不是這樣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想拿出敏婷的事情大做文章,所以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指使他這么做,而他今天又找我討人,那個人上午找過我,我一時大意沒有送她離開,卻被別人擄走了,如今她下落不明,激起了辛威對我更深的誤會,這期間種種問題全都針對我,說明了,有人也要奪下這塊地

那我派人查一下還有什么人緊跟著奪標。金昊說道。

算了,我調查過那幾個緊追不舍的公司,都是一些中小企業,沒什么大的問題。柏御非說道:不過他們緊追不舍的確有些奇怪,什么都查不到,到這里便進了死胡同。

金昊咬著唇,心事重重地說:我看這件事情肯定不簡單,我還是派人跟蹤那幾家小公司的動靜吧,好過我們坐在這里什么都不能做。

也好。柏御非揉了揉太陽穴,顯得有些疲憊;與此同時,羅曼輕輕敲了敲房門,柏御非嚷了一聲:進來。

羅曼小心翼翼地走進門,朝著金昊微笑打招呼,然后對著柏御非說:御非,唐昕來了,她有點事情想拜托你。

哦,讓她進來吧,沒關系。柏御非淡淡地說。

羅曼感覺柏御非不對勁,于是關心地問:御非,你沒事吧?看起來好像很累。

我沒事,你讓唐昕進來跟我說。柏御非熱心地說:看我能不能幫到她。

好的。羅曼轉身走了出去,她拉著門口的唐昕走進來,唐昕看到坐在沙發上神情異樣的金昊,不由得心里一沉。

柏御非從辦公桌里面走出來,招呼唐昕坐下,并且簡單地介紹了金昊,唐昕頓了頓,假裝著無視金昊的存在,與柏御非談論起來:柏先生,我今天來是想你幫我找幾個人保護我

唐昕的話還沒說完,金昊就跳起來嗤笑道:什么?你唐昕大小姐還需要人保護?我沒聽錯吧?

羅曼和柏御非紛紛將目光轉向金昊,而唐昕更是冷眼掃去,叱喝道:金先生,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了再發表你的言論?我剛才后面的話都還沒說,我是想柏先生安排幾個人保護我的朋友。

哦,原來如此。金昊挑釁地說:你唐昕大小姐的身手不是挺好的嗎?怎么你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了呢?

唐昕完全忘了來的初衷,聽到金昊一句句刺耳的話,她干脆轉了個身子,面對著他,冷聲爭論:金先生,我當然愿意保護我自己的朋友,可是現在的情況是,我一人難敵十人,重要的是我還要上班賺錢,不然我和我的朋友吃什么?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們嗎?坐在家里就能收錢,那些小弟勞心勞煩地幫你賺錢,你還不知道個好歹。

喂喂喂,你別每一次說話都那么難聽好吧金昊撇了撇嘴,說道。

是嗎?是我說得難聽嗎?那你之前又句句帶刺,什么意思?唐昕嘟囔著嘴唇質問道。

一旁的柏御非和羅曼面面相覷,不由得相視而笑,最后還是羅曼拉住了唐昕,勸道:算了算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吧,還是正事要緊,別耽誤了時間不劃算。

哼,我才懶得和他爭論。唐昕氣鼓鼓地說道:柏先生,你倒是說一句話,你借不借幾個人給我?

柏御非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借你幾個人肯定是沒問題,不過我家里的人都是女仆,你要了也沒用,總不能拿去給你朋友做飯吧;這一點,你還真要拜托你身后面那個你懶得理睬的人。

唐昕驚愕地扭頭,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金昊,就他那副嘴臉,唐昕肯定是拉不下臉來求他,于是唐昕噌地站起,想甩門而去,好在羅曼死死地拖住了她。羅曼跺著腳,皺眉啐道:御非,你就開個口說說嘛

柏御非吁了一口氣,對著金昊說:喂,保護一個人有沒有問題?

金昊拍了拍胸口,笑道:別說是保護一個人,就是保護國寶熊貓我都不在話下,只是嘛,這種事情本來就吃力不討好,現在委托人嘛,還這么倔強

哎呀,金先生,你就當是義務幫忙一次嘛羅曼說道。

曼曼,我還是自己保護郁姨吧,就他?哼,他手底下那些軟骨頭別笑掉本小姐的大牙了。唐昕諷刺地笑道。

喂,什么叫軟骨頭金昊也不安分地站起來沖著唐昕說道:這一次,就讓本公子親自帶人,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團隊。

唐昕和羅曼悄悄地交換眼色,暗自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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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1賊公賊婆

快點,快點在山莊耽誤了不少時間,你能不能開得再快點?唐昕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催促身邊開車的金昊。金昊時不時地扭頭,呲牙啐道:小姐,我這是轎車,不是飛機火箭,我已經開的夠快了,我都連闖了三個紅燈,你沒聽到后面嗎?交警的車都跟過來了

唐昕掃一眼后視鏡,看到后面緊跟著他們的兩輛交警摩托車,繼而說道:哼,你看看你,連交警都甩不掉,還做什么老大

哼哼,我是不是老大不知道,不過一般老大都不是自己開車。金昊一個急轉彎,唐昕的身子也向前傾,她說道:你不早說,剛才我就自己開了,我可警告你,我郁姨要是出了意外,我擰了你腦袋

你這個女人金昊急剎車,到了目的地,而他打算找唐昕算賬的時候,唐昕卻迅速下了車。唐昕下車后趕緊上樓,在樓梯間,她就提高警惕,感覺不對勁;如今她只能默默祈禱郁姨還在房間等著自己,而樓下那些陌生的男人也都還沒有發覺郁姨。

唐昕看到房門口一片狼藉,房門早已經撬開,她的心都涼了一大截,可是還得硬著頭皮進入,看看里面有什么情況;屋子里面很凌亂,明顯有打斗翻找的痕跡,唐昕屏著呼吸想起藏匿郁姨的地方,當她推門進入臥房,里面空空如也,人去樓空,早已經不見郁姨的蹤影。

怎么樣?緊跟著闖入的金昊也詢問情況,他看到窗臺上零零碎碎落著血跡,然后伸出頭朝著樓下望去,看到一個臺階,應該可以順著爬下去。

唐昕想從窗臺上跳下去,卻被金昊拉住了,他說道:你想死嗎?走樓梯。

唐昕和金昊兩人來到后面巷子,地上還有一些血跡,金昊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的血跡,說道:血跡還沒有干,應該不久

肯定是郁姨唐昕在巷子里找尋其他血跡的地方。金昊也尾隨其后,小心翼翼地跟上。

呼呼郁安捂著受傷的手臂,靠著墻壁緩了緩氣,剛才她反抗的時候順手拿起桌子上面的水果刀,沒有刺中對方,卻反而被對方刺中;兩個大個子男人想捉住她易如反掌,可是她不能再被他們抓回去,她只能當著他們的面跳下樓,天不讓她死,落在樓下窗戶的頂棚上面,這才有機會跳下去逃走

逃,她要逃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郁安蒼白地苦笑,然后轉了個方向朝著另一個巷子走去,她的血越流越多,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腳步越來越艱難,她好像覺得天昏地暗,感覺天氣越來越冷,全身不停地抖瑟著

傍晚的菜市場人流不多,散攤上的賣家看到有個人從巷子里面踉踉蹌蹌地走出來,一邊手臂留著鮮紅血漬,看起來觸目驚心,有人驚訝有人同情有人害怕,可是沒有人敢上前慰問,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救我郁安低喃一聲,然后倒在地上。

安?從人群里面沖出來一個人,他丟下手中的菜籃子,跪在地上扶起奄奄一息的女人,他捧著她的臉,她那張死灰蒼白的臉,毫無生氣,他的心都揪起來,疼痛頓時蔓延。

唐昕走在前面,金昊跟著她后面,他們不敢怠慢,也不敢輕舉妄動,突然,唐昕看到不遠處的暗角有人影動彈,金昊察覺異樣,于是本能地越過唐昕,走上去探查究竟。

砰——暗角里面的人影猛地扔來一個垃圾桶,金昊抬腳踢過去,將迎面而來的垃圾桶踢開,隨著從暗角飛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他們身手敏捷,平排站開,兇神惡煞地凝視著對面的金昊和唐昕。

你們把郁姨帶去哪里了?唐昕惡氣騰騰地質問:識相的話最好交出來,否則我不會饒了你們。

金昊瞇著眼,撇了撇嘴,拉著唐昕說:算了,跟他們講道理沒用的。他打量一番對方,覺得他們有些眼熟,好像曾經在哪里見過。

金昊說的沒錯,對方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們講道理,直接揮動拳頭過來,唐昕和金昊也都躍起對抗,兩兩相對,在巷子里面打得熱火朝天,看來不大戰個三百回合是不可能了。

另一方面,信叔帶著休克的郁安去了醫院急癥室,他一直留在急癥室外面等候郁安的情況,好半天之后醫生和護士才將郁安推出來,在病房里面,信叔也都不肯離去,陪在昏睡的郁安身邊。

信叔坐在灰暗的病房里面,守著病床上的郁安,他們時隔二十年,如今見了面,卻沒曾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她究竟經歷了什么?還讓自己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勢,她不是簡單的落魄,根本就是生命也受到相應的威脅。

信叔的思緒亂七八糟,一切只能等到她蘇醒過來再說了,可是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都顯得那么力不從心;信叔顫抖的右手定格在半空中,離她的手只有不到半公分的距離,為何他會覺得那么遙遠,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感覺很近,而如今面對她的時候,他卻做了縮頭烏龜,咬著牙縮回手,低著頭隱藏自己的感情。

喂,還來?金昊開始不耐煩起來,他揮一拳,對方男子向后傾,金昊趁機踢出一腳,擊中男人的要害,痛得男人嗷嗷直叫,乘勝追擊,金昊又凌空抬腳,將男人制服,套上他的領帶被他綁在旁邊的水管上面。

唐昕和男人也都不相上下,這一次的殺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金昊坐在被他解決的男人背上,看著唐昕和她的對手說道:喂,身手真的不錯哦。

唐昕暗罵:死男人,還不來幫忙?

咳咳咳,我可不覺得唐昕大小姐需要我的幫助啊,不過呢,如果你真的很需要我,我倒是愿意出手金昊挑著眉頭,壞笑說道。

唐昕和男人連打好幾個回合后,趁著空當大罵道:金昊大王八蛋,你倒是出手啊我需要,需要

真的需要?金昊驚喜地問。

需要個你的頭那男人忍不住回首罵道。

啐,該死的,破壞我的好事。金昊噌地站起來沖上去和唐昕一起聯手對付那男子,不一會兒那男人就被唐昕打趴在地上了,金昊一伸手抓住唐昕的手,將她拉入懷中報了個滿懷,笑道:什么時候需要?告訴我一聲,隨時待命。

唐昕瞪了金昊一眼,狠狠地踩著他的腳,低啐:臭男人閹了你。

噢——金昊疼得擰起眉頭,抱著自己的左腳,一邊跳著一邊嚷嚷:臭女人,你說話不算數不是好漢

唐昕冷笑一聲,回頭說:小姐我本來就不是好漢。

郁安深吸一口氣,突然驚醒了,她睜開眼看著白色天花板,然后又是福爾馬林的味道,頓時她的精神緊繃起來,本能地張望,看到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熟睡的信叔。

郁安想翻個身坐起來,可是沒有外力的幫助她很難自己坐起來,反而會弄疼傷口。

聽到細微動靜的信叔警覺性蘇醒,他看到郁安在病床上試圖坐起來,于是自己撲上去扶著她說道:小心點,醫生說你不能隨便亂動,傷口剛剛封上還是很容易裂開的。

郁安淡淡地看了一眼信叔,問道:你救了我?

信叔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只是平靜地倒了一杯水遞給郁安,說道:你安心地養傷,這幾天都不能出院,你流血過多,還需要觀察幾天。

郁安低著頭,抿了抿嘴,說道:謝謝你。

這幾天我會過來看你,你想吃點什么,我做給你吃。信叔還是自顧自地說著,好像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說著各自不同世界的話。

你為什么不問我?郁安仰起頭怒問。

信叔頓了頓,別過臉說道:你想說自然會說,我問了,你也未必會告訴我實話。

哼,是不是還覺得你很了解我?郁安冷哼道。

我就從未了解過你,否則我怎么可能讓你走?信叔平靜地說道。

郁安愕然地一怔,睇著信叔的側面,動容地說:不管怎么說,你一直都是我的恩人。

在你心目中,我的身份僅此而已嗎?信叔還是忍俊不住地問出口。

郁安咬著唇沒有回答,她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是回答了反而會增添彼此的尷尬,還不如隨風而去,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知道,是情是恩對于他們來說,都晚了,都不可能了。

信叔看了一眼窗外的路燈,幽然嘆息:那我先走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阿信。郁安坐在床上,看著走去門口的信叔,說道:你,還是不要來了吧,謝謝你,我不想連累你,如今的我身不由己。

信叔一聲不吭,他開了門離開了病房,留下郁安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很久很久時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好像這二十多年的榮耀和今天相比較,不過是過眼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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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92母女相見

啊,我終于想起來那兩個人為什么會這么熟悉。金昊和唐昕找了一晚上還是毫無收獲,不過金昊想起剛才與自己交手的那兩個殺手是什么人了。

唐昕好奇地問:是什么人?

是鼎爺的人,我拜訪鼎爺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他們。金昊嗡了嗡嘴,神色緊張地說:可是你朋友為什么會和鼎爺結怨?

鼎爺?什么鼎爺?唐昕急著追問。

金昊叉著腰,一邊想一邊嘀咕:不對啊,等一下,鼎爺恩,有可能,不是吧,難道是他?

唐昕急得團團轉,抓著金昊的手臂揮動說道:喂喂喂,你一個人唧唧歪歪說著什么呢,你給我說清楚啊。

金昊翻了翻白眼,掙脫了唐昕的搖擺,罵道:你以為我手臂是什么?你的搖錢樹嗎,這么死命的搖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什么?唐昕嘟囔質問。

金昊正色說道:那好,我先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唐昕也認真地說。

你之前說,你這個朋友極有可能是被一個叫施妍的女人追殺,可是呢,我能肯定的是,剛才那兩個殺手是鼎爺的手下,那這樣的情況出現,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你說的那個叫施妍的女人和鼎爺現在是一伙兒的。金昊一口氣得出結論。

唐昕瞠目結舌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鼎爺是什么人》?是不是很厲害的人物?施妍派來的殺手是不是很厲害?肯定不止那兩個對不對?

鼎爺確切地說吧,鼎爺是御非和我的共同敵人。金昊撇著嘴,若有所思地說:我看這件事情還得告訴御非,幕后黑手極有可能是鼎爺,操控那塊地的人也有可能是鼎爺安排的人對付御非。

那你倒是說說,我朋友會不會出事?唐昕有些亂如麻。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剛才那兩個殺手是第幾批我都不知道金昊安撫說道:我想你朋友應該沒有被抓住,否則他們怎么可能還守在巷子里面尋找?你別想太壞了,找到你朋友然后去柏御非的山莊,如今只有那里勉強還算安全了。

那你呢?你不是答應要保護我們的嗎?唐昕慌張地質問。

金昊嚴謹地睇著唐昕,嚴肅地說:是的,我是答應要保護你,可是我現在除了要保護你,還有更多事情,你知道嗎?柏御非如今最大苦惱的事情就是辛威,找不到辛威的女人,他會不停地鬧下去,柏御非的聲譽受損,一切都完了,我不能讓鼎爺的計劃得逞,對不起,唐昕,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之后要靠你自己了。

唐昕抓住金昊,又問:可是你怎么找?你雖然知道幕后的人是鼎爺,可是鼎爺肯定是個厲害的人,你要怎么找到他藏起來的女人?

我知道鼎爺那幾個窩點,我要派人去尋找,一個機會都不能放過。金昊鎮定地說。

他們會殺了你的。唐昕失控怒吼。

金昊淡笑一聲,掀開自己的衣服,他的左胸口有一道很深的疤痕,他指了指自己受過傷的胸口,說:我們這種人早晚都有這一天,我死過一次了,不在乎死第二次。

唐昕歪著頭,苦笑一聲,說:我告訴你吧,我也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有的人就是貓,生來有九條命,我給你看過相,我知道你也屬貓,你有九條命。

謝謝。金昊拍了拍唐昕的肩膀,說:我知道你需要我的,所以我不會輕易死

啐。唐昕隱忍著莫名的傷痛,別過臉啐道:我才不需要你,我只是覺得你還算得上是條漢子,這個世上漢子不多了,又不是少了你不能活。

哈哈哈金昊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大笑幾聲,便扭頭而去。唐昕咬著唇一直不讓自己回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這是怎么回事?這個男人她根本才見過幾次,她為什么會這么擔心?

對不起,先生,你朋友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其實醫生建議她多住兩天的,可是她堅持要走。護士小姐對著信叔說道。

信叔將帶來的雞湯放在床頭柜上面,看著她睡過的病床,他的心情五味陳雜。她還是走了,一次又一次地離開自己,從來都不知道回頭看看他所受的傷。

是郁安無法面對她的阿信,何況她如今危機重重,她更加不愿把危險帶給他,她只想默默地離開,是死是活都是上天安排的,她只能做垂死的掙扎。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走,郁安又怕又謹慎,她不讓任何人接近自己,也不敢接近任何人,哪怕是餓了,她也不敢靠近小攤,就怕身邊每個人對自己不利。郁安的這個樣子猶如驚弓之鳥,她的身體只能越來越虛弱。

唔——當郁安靠著一個花壇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突然從草叢里面伸出一只手將她的嘴巴捂住,然后拖進去。

噓,郁姨,是我。唐昕抑制住驚喜,低聲說道:郁姨,對不起,我不應該留你一個人在家里的。

郁安看到唐昕,不由得欣喜若狂,她抱著唐昕,哽咽說道:唐昕,我我差一點被他們抓住了。

唐昕撫摸著郁姨的臉頰,擔憂地問:郁姨,你的臉色很差,你是不是受傷了?

郁安艱難地點了點頭,唐昕也順勢移動目光,慢慢停留在郁安受傷的地方,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又滲出血液,嚇得唐昕說道:哎呀,不行,你的傷還很嚴重啊。

恩,是的,我剛剛從醫院里面出來,可是醫生說我的傷口流血太多,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郁安氣喘呼呼地說。唐昕抱著她,說道:郁姨,我們現在不能回去了,這樣吧,我們去我朋友那里,她的山莊暫時還很安全,你藏在那里應該沒問題。

郁安點了點頭,說道:唐昕,郁姨聽你的安排,不過外面到處都是可疑的人,你要多加小心啊。

恩,好的。唐昕將郁安撫著站起來,然后兩人打了一輛車就朝著洛麗瑪絲山莊直奔過去。

陳媽認識唐昕的,雖然山莊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可是唐昕還是能進入其中,她帶著郁安走進洛麗瑪絲山莊,郁安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這樣的山莊在歐洲國家也很多,她對山莊的宏偉沒太多興趣,倒是對聽到的隱隱約約傳來的鋼琴聲產生了濃厚的好奇。

對了,郁姨,我那個朋友彈鋼琴也很好聽。唐昕笑著介紹,說道:這鋼琴肯定是她彈出來的。

Tegami。郁安平靜地說:她的指法不錯,彈得很用心。

恩,她是個.是個跟小然一樣熱愛鋼琴的女孩子,我想你一看到她肯定會喜歡她的。唐昕說:來,我們進去吧。

陳媽跟鋼琴房的羅曼說了一聲,羅曼換了一件衣服就下了樓,來到客廳的羅曼熱情地招呼著唐昕,唐昕和羅曼簡單地寒暄后,然后她指了指身后面的郁安,又說:曼曼,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郁姨。

郁姨,這位是羅曼羅小姐

你好,羅小姐郁安優雅地伸出手,禮貌地笑了笑。

羅曼一怔,彷如天崩地裂,她的手僵硬地伸出,可是腦袋中一片空白,她沒想到還能再再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母親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她突然想到小時候母親握著自己的手走在小路上,她的手那么溫暖,那么柔和,母親的手像是一座大山,她倚著大山好有安全感。

曼曼?唐昕輕輕推了推精神恍惚的羅曼,問道:你沒事吧?

羅曼恍然回神,不好意思地頓了頓,緊張地笑道:對不起,郁女士請坐。

哦,沒關系。郁安莞爾笑道,她坐在沙發上,唐昕就坐在她身邊,而羅曼也坐在他們對面,陳媽招呼著大家的點心和咖啡,看起來挺和諧,這樣的氣氛令羅曼心情大好,不但如此,她突然感覺很親切,那個時候,他們也經常午后坐在一起吃點心喝茶。

郁女士,請隨便,你是唐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我曼曼,不必直呼‘小姐’那么生分。羅曼客客氣氣地笑道。

郁安感激地說:謝謝羅小姐,我們今天是來麻煩你的,你還招呼得這么周到,令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

呵呵,其實吧,大家都是隨和的人。唐昕笑了笑,說道:對了,曼曼,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今天來找你確實有事情找你幫忙。

好的,唐昕,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說吧。

郁姨現在遇到一點點麻煩,我住的地方也遇到一些不明的人,所以暫時真的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朋友住下來。唐昕說。

我知道羅曼認真地說:唐昕,我知道了,你和郁女士隨時隨地都能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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