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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88.成蝶(4)
更新時間:2011-11-27  作者: 土豆天行者   本書關鍵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正文如下:
玄幻仙俠

88.成蝶(4)

柳閉言對歡刀完全無語了,大半夜把他挖出來喝酒,似是一點也不在意她將軍夫人的身份。他對妻子慕容氏言明這位是他的同道,那慕容氏與柳閉言成親數年,心知他非同凡人。一聽是同道,立即以為歡刀是與他一樣神通廣大的仙人。她特地將一歲多的兒子抱出來,又親自下廚好酒好菜款待了一番。歡刀則在她敬畏的眼神下,捏了一把他兒子粉嫩的小臉蛋,嘻嘻笑道:“是個有福氣的,生得不錯,不如給我做女婿吧。”

那司空劍南若是得知于珍珠大半夜跑去和奸夫喝酒,還把自己嫡親的女兒賣了,必然氣得死去活來。

柳閉言笑著搖頭道:“等他到五歲,我便給他測靈根。若是凡人便讓他過凡人的生活,若是有靈根,就讓他成為修真者。”他一面輕聲囑咐慕容氏將兒子抱進去哄了睡覺。慕容氏對丈夫全心全意的信任,抱著那孩子又朝歡刀微微行了半禮,這才推了門出去了。

歡刀見他眼神溫柔,忍不住壓低聲音奇道:“我還以為你是和我一樣借了個有家室的殼子,難不成你還真動了心思?嗯,這小肉團當真是你的親骨肉?”

柳閉言看著她正色道:“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擺脫那一身鱗片和毛發,能堂堂正正站在陽光下。在這里我過得舒坦,有了喜歡的女人,有了孩子……你不用急著打斷我,我知道這是一場鏡花水月,可人生本來就是如此。出去后我又能如何,真正關懷我牽掛我的人都不在了,一身鱗片和毛發,人不人妖不妖。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元嬰以上的修士,多少和你一樣甚至更高階的妖修嗎?在外面我隨時可能被人殺死奪寶,也隨時有可能葬身妖修之手。我不是說你,我只是說,在這里我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整里的修真者不過寥寥數人,如果沒有推測錯,最多不超過七人。就算碰到了也是老熟人,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這樣的日子我又為什么要放棄?”

歡刀被他一番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悶悶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不過我總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是要出去的。”

柳閉言與她道不同不相為謀,只岔開話題道:“說起這個,你可曾想到該如何出去了么?”

歡刀瞪著他搖了搖頭。

柳閉言沉思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入鏡之后換了全新的殼子,卻還帶著各自的修為?”

歡刀咯咯笑了起來道:“這不是心之所欲么?你有了正常人的生活,我有了美貌的身體和強壯的男人。有修為傍身,在這里更加可以為所欲為。”

柳閉言道:“那心之所懼呢?”

歡刀怔了怔,摸了摸臉道:“老娘可沒有懼怕的東西。”

柳閉言深深嘆了口氣:“或許是我多想了,我總覺得紫蓮仙子給了我這么多想要的東西,會不會有一天無聲無息的把他們悉數奪走。”他看了看窗外,臥房里的燈還亮著,善解人意的慕容氏依舊在默默的等他。

歡刀喃喃道:“你是說,這臉蛋,這身體……還有那個男人,遲早要還回去?”

柳閉言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可這個問題每天都在困擾我,我猜不出第三道試煉的用意,越是沒有答案,心中便越是懼怕。”他苦笑著道,“我以前也和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一條命填了就是。可牽掛的人越多,留戀的理由就越多,害怕幸福被奪走的擔憂也就越多。”

歡刀道:“不會吧,這樣的話那個什么仙子也太毒了。”她忽然想到什么,問:“可是在這里以你的修為,又有誰能為難你呢?”

柳閉言道:“天命。”他重重嘆了口氣,“修仙之路說到底也就是為求長生。你也看到了,婉娘是凡人,寶哥還小,萬一沒有靈根,他也會是凡人。這些年還好,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他是獸人之身,金丹期的修為,年壽要比凡人長得多。隨著時間推移,他可能會親眼目睹自己的妻兒變老甚至死在他面前。

歡刀奇道:“你不是會煉丹么?那什么駐顏丹,什么長壽丸之類的喂點給他們吃了不就得了?”

柳閉言苦笑道:“駐顏丹的主方是極東之地靈蛇島的蛇果,都是十五級冰雪王蛇圈子里的圣物,我們哪里可能得到?再說長壽丸,嘿,這世上若真有長壽丸,那還需要修仙問道么?”

歡刀道:“那你煉丹的藥材都是從哪里來的?”

柳閉言道:“早些年是我四處游歷時采摘的藥草,自己也種了些。可是沒有靈氣的滋養,這些草藥成熟極其緩慢。我便從各大藥局高價收購了,讓他們幫我去收集……”他說到這里忽然眼前一亮:“對了,沒準我們可以用這個方法找到其他人。”

歡刀忽然覺得脊背上一陣寒冷,瞪著他道:“你看著我干嘛?”

將軍夫人被兩名高手劫走了。

這個消息一時間傳遍了四九城。聽說是個女劫匪,身穿綠衣,身邊還跟著個斗笠人,大半夜在四九城最大的酒樓出沒。眾目睽睽之下把被綁得和粽子似的將軍夫人劫走了。

那女劫匪留下口信道:“以人換人。”她留下了幾張人像,只道找到這些人送來交換,否則就讓司空劍南和于閣老等著收尸吧。

妙手館內。

柳閉言小心翼翼的將妻子臉上的易容清除掉,一面柔聲道:“辛苦你了。”

慕容氏羞澀的低頭道:“應該的。”她雖然不明白丈夫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卻依舊順從的扮演了歡刀的角色。

歡刀懶洋洋道:“要我說這個主意糟透了,為什么不去綁架皇帝老兒,這可比我這個將軍夫人要值錢多了。再說萬一其他人在北地那邊,我一個小小的將軍夫人失蹤,消息也傳不過去啊?”

柳閉言道:“你沒聽過國一日不可無君?皇帝要是被綁架了,馬上就會有新皇帝登基。沒準還會引起戰爭,讓這個國家好容易穩定下來的局勢重新動蕩。你可別忘了,于珍珠背后還有個于閣老。據我所知,他可是真正的天子近臣,皇帝就算是看在他的臉上,也會將此事徹查。”

歡刀哼了聲道:“那咱們去綁架皇帝的老婆總行了吧?”

那慕容氏低聲道:“尋常女子若是被接走,為貞潔故,就算活著回來也只有死路一條。若是好人家的女兒或許還能偷偷的送走嫁掉,可那些娘娘們……”

柳閉言點頭道:“再說皇帝身邊的女人多半是大官家的女兒,牽扯的太多了。”

歡刀雙眼一瞪,道:“那我還是閣老府上的千金呢怎么就不怕牽扯太多?”

柳閉言道:“你又不是尋常女子。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嚷嚷想跳出將軍府的牢籠么,現在不正是個機會?”

歡刀被他說得一窒,半晌才回過神來,吶吶道:“你說的也是。”她又哼了聲嘟噥道,“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你手底下的徒弟又不肯給我沾染,我看我還是去外頭捉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回來得了。”

柳閉言搖頭道:“現在不行,至少要等消息完全散布出去。這段期間,你絕對不能露面。官府會將這些人像貼出去,同時也將我們的相貌貼出去。這樣一來,若是其他人看到,便會來到四九城查看。”

歡刀恨恨道:“這還不如回將軍府里呢至少還可以睡司空劍南,蚊子雖小也是肉啊”

慕容氏聽得目瞪口呆,一張臉漲的通紅,她從不知道還有這樣說話露骨的仙人。

柳閉言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勉強笑道:“她修的是合歡道。”

歡刀見慕容氏臉色尷尬,當下補充了道:“放心,我從不吃窩邊草。你看,我和他老鄰居十幾年了,一點事情都沒發生。放心吧,你相公和柳下惠同宗。”

慕容氏羞得滿面通紅,低聲道:“我去看看孩子,你們聊吧。”

歡刀毫不在意,等慕容氏離開后,忽然低聲問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來著。你為啥不去給皇帝老兒托個夢,非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柳閉言苦笑道:“同樣的事情我不想干第二遍,更不想把妙手館牽扯進去。畢竟我只想在這里好好活下去,演這場戲把其他人召集起來,已經是我能做的極限了。”

歡刀瞪著他好一會,也沒理解他口中的極限究竟是什么,只悶悶道:“那你為什么就不能找個青壯的男人來劫我?最起碼走之前,讓司空劍南多頂綠帽子戴戴”

柳閉言瞪了她半晌,才無奈道:“他撞在你手里可真讓人同情的。”

歡刀不屑道:“他有什么好同情的。老婆給劫走了,也沒人管他跟誰上床,只怕這會兒正在偷笑罷。”

司空劍南此時盯著自己手中的人像,發了半天呆。

這都是些什么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還有一條蛇。每個人都畫得和南瓜似的。她以為他是傻的嗎?三姨娘告訴過他,夫人不知從哪里學了一手竹簽釘盤的功夫,他看過那個被釘穿的瓷盤,就是他自己都無法做到釘出一個完美的小洞而整盤不裂的境界。

他早就覺得于珍珠有些不對,一個弱質閨中的婦道人家怎能有如此高明的手法。更何況有著如此高明手法的人,又怎會輕而易舉被人從將軍府劫走,還特意到四九城最大的酒樓里晃一圈?讓人綁得和粽子一樣叫囂著以人換人?

這分明就是做戲

他忽然想起胡嬤嬤說過,夫人舉止大變的那天早上就妙手館的人來過。司空劍南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雖然他不明白于珍珠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但妙手館勢必要走一遭了。

如果沒有歡刀之前那一手飛簽釘盤,或許司空劍南會照著他們的戲本演下去。當這位司空將軍連夜拜訪妙手閣登門要人時,柳閉言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低估了人類的智商。

朱彤覺得自己一定是衰神附體,為什么每次都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蘇白那家伙,轉眼這頭十一級的巖龜獸又浮了起來。果然是看他好欺負么?

那十一級的巖龜獸發覺冰雪王蛇消失后,立即浮出了水面。十一級和十五級之間的差異,或許就像元嬰期和化神期那樣不可逾越,但十一級和元嬰修士較量,它未必會輸。

朱彤一輩子的精力都放在了藥方研究與煉丹上。他作為藥圣,走到哪里都是受人保護的珍稀動物,只可惜妖修這邊沒有一個人買他的賬。朱彤在打架上雖然不怎樣,但在逃跑技巧上卻是爐火純青。

那頭巖龜獸顯然發覺了他的退縮,對妖獸來說,首先的敵人是人類,其次是其他妖獸,最后才是同類。它絕對不會放過料理一個落單人類修士的機會。那巖龜獸慢慢露出整個身子,巨大的背甲顯示著極高的防御力,那鼻口中噴出來的毒氣,表明它已經幾百年沒有仔細刷過牙。

朱彤心知這種秘境怪獸身上帶著的毒極有可能無解,他好容易才得來的健康身體,身上所帶的丹藥又在漫長的十年中消耗殆盡,自然不肯直面這頭十一級的巖龜獸。可要跑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

這時候只能用大遁形術了。他飛快的劃破了手指,憑空畫出一道血符。

那巖龜獸還沒在對手面前顯示完自己所有的手段,就愕然發現那人類修士在一陣耀眼的光芒后消失不見了。

這幫魂淡,都欺負它跑得慢巖龜獸恨恨的想著。

朱彤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回到了七室大殿中,陶釋一盤腿坐在眼前。他跳起來叫道:“我怎么又回到了這里老子明明是要去太白山神農……”他話還沒說完,陸續看到不斷有白光閃現。緊接著的那道白光背后,出現了一個褐眼男童。再然后是個風騷,她身邊是個面皮白凈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身后則憑空出現了一個渾身鮮血的年輕人。那人腿腳都沒站穩,直接跌倒在地上,正是許顏真。

那看見她的臉,頓時尖叫一聲,閃電般的沖過來將他扶住。許顏真還沒來得及道謝,臉上就被狠狠輕薄了一把,只見那眉眼含春的嬌聲道:“好俊的后生誰這么狠心,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來,讓姐姐疼你。”

許顏真滿臉黑線,無奈道:“歡刀?”

那退開兩步,將臉一板,警戒道:“你是誰?”

許顏真道:“我是阿真。”

歡刀尖叫一聲:“什么阿真妹妹,你怎么變成了這幅樣子。”她手在許顏真身上亂摸,從胸口摸到褲腰帶,還要往下卻被她狠狠抓住。歡刀佯作嬌羞,捂著臉道,“可人家明明也變了個樣子,怎么你們一個兩個都一眼就認出我了?”

你們?

許顏真和她身旁那中年人對視一眼,后者尷尬的笑道:“阿真姑娘,在下柳閉言。”他見許顏真還沒反應過來,又補充了一句,“以前住在歡刀隔壁,戴斗笠的那個。”

許顏真還沒開口,朱彤就吃了一驚叫道:“你是斗笠人?”又轉向許顏真,“你是那個叫阿真的小姑娘?”

許顏真與柳閉言互看一眼,都點了點頭。

那褐眼男童仿佛已經呆住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許顏真老早就注意到他,此時才勉強朝他嘿了聲:“青牙,好久不見,你化形了?”

那男童忽然回過神來,哼了聲:“要你管。”半晌,又走過去,撕下自己身上一片衣角,替她胳膊小心包扎起來,一面扭過臉去傲嬌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它都沒認出她來,天知道她怎么變成了個男的

許顏真忍痛笑道:“看你走路的姿勢那么別扭,一看就不是人。”她可不敢說這模樣一百一十五年后她曾親眼見過。

青牙一聽果然勃然大怒,后面那句“你又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進去,手上用力一扯,只將許顏真疼得逼出眼淚來。許顏真方才在斗獸場中好一番激戰,險些葬身于獅虎獸之口。總算在千鈞一發之際,被一道白光包裹。再睜眼時,自己已經到了這里。

歡刀回頭望向柳閉言道:“姓柳的,這是怎么回事?”

柳閉言苦笑道:“我不是和你在一起么,你不知道,我又怎能知道?”他也是心急如焚,他倆是在司空劍南登門要人時,被一道奇怪的白光帶到這里。他都可以想象,自己和歡刀當著那將軍的面消失,對方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就在所有人都茫然的時候,陶釋一慢慢張開眼睛。他那雙渾濁的老眼掃視了眾人一圈,冷冷道:“不用猜了,是我把你們弄回來的。”頓了頓,又掃了殷赫一眼,冷冷道,“準確的說,是我借他之手,將你們挪回來的。”

大家又順著他的眼光一齊望向了殷赫。

殷赫臉色慘白,喃喃道:“是大遁形術。”

許顏真立即問道:“大遁形術是劈裂時空的究極符法,血咒中的禁術。可你怎么會大遁形術……”她忽然止住話語,當時誤入秘境的又會這極其罕有禁術的,也只有朱彤了。是的,殷赫就是朱彤,朱彤就是殷赫。只是她想不通為什么這兩人的臉完全不像?當下只狐疑的打量著他的臉,低聲道:“就算是大遁形術,也不能將我們都帶回來,畢竟大家并不在一起。”

殷赫忽然指向陶釋一,顫聲道:“是他,他在我身上動了手腳”

陶釋一嘿道:“還記得你在銘牌上按下的血印么?這就是你與我達成的契約,只要你人還在七室大殿的范圍內,我的靈識都會被默認成你的靈識。當然在你身上偶爾種下一縷靈識,你也不會發覺。”他的修為在這幾人中最高,就算沒有血契,朱彤也未必能察覺。陶釋一咳嗽了片刻,補充道,“同樣的,我的靈識也被默認成歡刀的、青牙的、阿真姑娘的以及柳道友的。”

殷赫與許顏真互視一眼,齊聲道:“而那大遁形術是范圍術法,以一定范圍內最強人的意志劃定軌跡。因此我們都被帶到了這里。”

陶釋一傲然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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