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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116.齊心協力(4)
更新時間:2011-12-06  作者: 土豆天行者   本書關鍵詞: 玄幻仙俠 | 土豆天行者 | 在修仙世界里掙扎的日子 
正文如下:
玄幻仙俠

116.齊心協力(4)

有了何凌妃和朱先生的舍身為餌,向允在蓬萊上主持大局,林鏡負責布置幻陣,當然向允頭腦一熱,便背著朱先生一口答允,幻陣所需靈石的耗費皆由天寶閣一力承擔。嚴夫人雖然沒有什么表示,卻率領女侍前往朱先生的賬房有條不紊的幫忙整理賬冊。

她知道朱先生一向喜歡攬權,若非之前對方明確指示,她決計不會踏入秋室半步。當初蓬萊起航時,每名大管事手下都額外配置了一名輔助管事和四名侍從。只不過劉振嵐的副手在出航不久便不慎隕落,而護船衛本身便干的是刀口舔血的勾當,死傷不足為奇,便是劉振嵐自己眼下也只怕兇多吉少。

向允雖然在煉器上是一把好手,也經常做出些有用的道具輔助行船,譬如海盤和候風神鳥杖,但他本身卻不懂航海之術。本來天寶閣為他配了一名舵手,誰知道那人好死不死觸了他的霉頭,當下便被那脾氣暴躁的古怪侏儒扔到海里喂了魚。

何凌妃因其博聞廣記,對諸侯列島多有研究,便攤了船務這一份,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朱先生就不用說了,他一心認為自己足以勝任,又道是為商之道,賬房之責尤為機密,人多反而不宜行事。長年累月止步房門,一心勤于籌算,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慘白。是以向允總以病癆鬼相稱。

嚴夫人怔怔的望向窗外,何凌妃和朱先生動身已有三刻鐘了,卻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十三極的海蛇族,相當于人類修士的元嬰中后期,一個便已是難纏,更何況是一群?就是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金丹,在這兇猛海獸出沒的東海上,一點忙都幫不上。

回想起來,蓬萊號從諸侯列島的碧螺島出發,航行至此已經過了一年多,轉眼之間昔日同僚竟然七零八落。何凌妃雖然說不上是什么好上司,隨手放權給自己,可在關鍵時候,為了蓬萊也能說一不二,就是向允都二話不說跟著出手。還沒到人像島,那兩人就已經疲態盡顯,是以一上島便迅速分開。而跟著林鏡的那名元嬰期修士則在此時,恰到好處的將仇恨拉了過來。

嚴夫人對幻修一向沒有好感,卻也不得不承認論起心思敏捷,思慮周到,這姓林的少年公子確實有過人之處。難怪一向眼高于頂的姜魚,居然會把他放在心上。她看了一眼正在垂頭整理賬冊的姜魚,窈窕的身子似是微微顫抖。

哼,那姓林的小子不斷在幻陣四周補充靈石檢查漏洞,她的眼珠子就跟到哪里。也只有隔著墻看不到的時候,才會稍稍斂了心思專注工作。姜魚那點小心思,以為她不知道么?

嚴夫人輕輕嘆了口氣,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鏡自從表白了身份,無論身在何處都會緊緊握住許顏真的手,他越是顯得一心一意,便越是讓姜魚神色黯然。嚴夫人看在眼里,卻憐惜在心中,有什么比柔情寸斷更讓人難受的呢?當年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她正想著,忽然聽見譚絮一聲歡叫:“出來了”

嚴夫人立刻沖向窗邊,只見一道白光遠遠的從島上樹林中激射而出,如同一條小白龍似的筆直的卷住了候風神鳥杖。她忍不住失聲叫道:“何管事?”

那道白光正是何凌妃。她此時正苦不堪言,與朱先生分開后,她不敢深入島內,深怕在有限時間內來不及逃出,只敢繞著人像島外側轉圈。起初她看到那元嬰修士上島來接應,心中大喜過望,誰知對方扔給她一枚小瓷瓶后轉身便跑。她又驚又怒,正要破口大罵把瓶子摔碎,卻忽然發現這瓷瓶里似有聲響。打開一看,里面的丹藥居然比許顏真煉制出來的極品回靈丹還要高級,乃是一粒元嬰期修士夢寐以求的大歸元丹。

她也不顧多想,立即倒在掌心中,仰頭吞下,瞬間只覺得靈力盈滿五臟六腑。何凌妃雖然不知對方來歷,卻深知他是林鏡那邊的人,甚至很可能是那名幻修的仆從。

是的,在這種緊張的時候,沒有什么比維續靈力的大歸元丹對她來說更加寶貴了。有了靈力才能打能跑,即使傲氣如她,也不得不承認林鏡這一招棋走得極妙。

她不知這元嬰修士原是太白山神農谷的藥圣十王之一,叫做常繕。那藥圣十王在神農谷輪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生牌,牌位上綁定神識。這些老怪物們并不常回神農谷,一旦有大事發生,需要召集全員,只消在長生牌前灌入神識,便可以通知到人。

可朱彤因白銀冰焰橫生突變,被大遁形術送入了一百一十五年前,其后遭遇蘇白,神識被封印入雙頭球蟒的蛇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為人的那一塊靈識逐漸被封印。常繕與朱彤最是交好。太白山坍塌后,他從受傷的嫡傳弟子口中得知了朱彤與許顏真在爆炸中消失的消息。長生牌上的神識還在,說明他并沒有死掉。唯一的可能,就是動用了大遁形術。

眼見那長生牌上的神識一天一天消散,常繕不免有些懷疑起來。拋開他與朱彤上百年的交情不談,單是那白銀冰焰,也讓他頗為動心。很快,他就順藤摸瓜找到了和那少女同來的一個低階弟子,后者主動表示為了尋找心愛之人,愿意積極配合他的一切行動。那少女是被朱彤帶進大遁形術的,也就是說只要找到了她,就能找到朱彤。

林鏡自稱與許顏真定情月下,以神識相連,常繕當機立斷,立即施展大遁形術跟著他身上那道絲微弱神識,打算追著許顏真的足跡尋找白銀冰焰。他原先本以為這家伙不過煉氣期,根本不足為慮。更何況自己身上帶足了大歸元丹,隨時可以彌補大遁形術施展后耗竭的靈力。實力相差太遠,也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樣。

誰知道這個狡猾陰險的惡毒少年根本不是外表看起來那樣人畜無害,居然以一枚封靈指環和高明的幻術把他騙得團團轉。就在他發動大遁形術的時候,林鏡看準了時機,在他最無防備的時候,卑鄙的對他施展了幻術。

常繕是元嬰期修士,立即便察覺到這一點。只是大遁形術發動的瞬間,他全身靈力被抽掉太半,根本無力反擊。

這大遁形術本來就是根據范圍內實力最高的人的意志施展,當初許顏真便是因為在白銀冰焰中埋下了一縷靈識,而在朱彤施展大遁形術時被卷入蛇島。常繕只能從林鏡在許顏真身上綁定的靈識尋找蹤跡,偏偏他的實力遠高于林鏡。也正是因為這一番曲折,兩人才會在時間和地點上偏離了原定的軌跡。

許朱二人回到了一百一十五年前的蛇島,林鏡兩人則在更早的時候,出現在了東海港口碧螺島上。這碧螺島并不是緊靠大陸的島嶼,而是處于天寶閣在東海最東邊的一個港口,這也就是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蓬萊上的原因。

許顏真忍不住低聲問道:“他是元嬰期,你是金丹期,你怎能讓他憑你驅使?”

林鏡微笑道:“若是單論實力,我在他身上種下神識,必然會被化解掉。不能硬拼,就只能智取。說起來,這一招還是跟你的九轉雄黃丸學的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即使打不過,也要創造一切可能惡心對方。

許顏真臉漲得通紅,道:“你,你果然那時候都是裝的。”

林鏡抬起她的手,放在唇畔輕輕一吻。許顏真只覺得心臟咯噔一跳,少年的唇畔柔軟而冰涼。她背脊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只見對方輕輕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你這么聰明,應該猜得到。我也不妨給你個提示,那大遁形術是血符禁咒,必須要用施術者的鮮血才能發動。”

許顏真瞪視著他,良久,忽然叫道:“暈血”她很快閉上了嘴,這種荒誕離奇的想法,也只有她想得出來了。

誰知林鏡卻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輕輕一吻,似笑非笑道:“真不愧是我的阿真。”

許顏真完全石化了。

此時林鏡拉著她退到船側,胡大發等人都在船尾觀望,無人注意到這里,就算看到也只當是小別勝新婚,少年恩愛多旖旎。譚絮后來還曾私下里恭喜她,只有她一肚子苦水無處訴。

其實她想得很簡單,按照林鏡給出的提示,大遁形術必須要施術者的鮮血才能發動。反過來說,一旦施術者無法提供鮮血,就無法施展。可常繕又不是一百一十五年前那個身重劇毒的朱彤,根本不存在不能流血的毛病。那么就只有一種情況,讓他產生心理暗示,見血就暈。沒法見血,就沒法精確的畫出血符,畢竟這是大遁形術,血符禁咒中的究極符法,一個小小的錯誤就有可能導致失敗。畢竟暈血也只是一種心理疾病,屬于恐懼癥中的一種,根本和靈力什么的毫無關系。以林鏡的幻修身份,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是常繕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許顏真咬牙道:“就算如此,他也完全可以到天寶閣尋求庇護,或者閉著眼睛畫血符,總能畫對……”

林鏡含笑著搖了搖頭道:“你可別忘了,這里海外諸侯列島,沒有律法綱常,遍地都是被修真界通緝的亡命之徒。若是讓人知道了他的藥圣身份,你說他的下場會怎樣?在這種處處見血的地方,一個見血就暈的人,若是不和我合作,只怕沒走出兩步就暈倒在大街上,然后被人奪寶殺人。”

他頓了頓,輕描淡寫的補充道:“暈血只不過是第一步。要知道人暈倒的時候,心防大開,這才是關鍵。如果利用得好,就可以在他心中種下恐懼的種子。人一旦有了畏懼,就有了弱點。只要第一步掌控住了局勢,下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許顏真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話特別耳熟,利用暈倒時的心防大開去攻擊敵人,這一點倒是和紫蓮仙子的七室大殿頗為相似。

只聽對方慢慢道:“漸漸的,他就會發現,在我面前他的地位不斷的下降。從最開始高高在上的俯視我,到不得已和我對等,直至現在完全的臣服,甚至明知道自己出去是送死,也不敢不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鳳眼半垂,唇畔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在許顏真眼里,就好像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在陰森的算計著獵物,“你知道么,當初剛一到這里,才一睜眼,我就給他潑了一身血。便是藥圣又如何,還不是瞬間就給我倒了下去。”

少女瞠目結舌的看著對方那纖細的手腕,原本系住百繩結的地方赫然露出一道深深的疤痕。說實話,在見識了紫蓮仙子之后,她并不特別相信林鏡的話。要收拾一個人不難,難的是要徹底收服一個人,尤其對方還是個藥圣級別的元嬰期修士。

林鏡忽然朝她微微一笑,傍晚的霞光落在他臉上,如珠玉生輝。

只聽他低聲道:“時候差不多了。”

少年放開握住她的手,一面高高飛起,長長的頭發隨風揚起,寬大的袖袍如同風中飛舞的蝴蝶。他的手勢變幻莫測,下一瞬間,一道身影踩著金光撲了上來。

許顏真連退數步,這才發現滾落在甲板上的竟然是那個與蒼熾對峙時高高在上面不改色的朱先生。那老頭九死一生,總算卡住時間點從島上逃了出來。當下顧不得形象呈大字癱倒在甲板,用力的喘息著,一面對林鏡道:“多,多謝。沒有你讓他送來的大歸元丹,我根本挨不到這個時候。”

林鏡慢慢落了下來,眼神清澈而誠懇:“只是我應該做的。”

朱先生搖頭道:“按理說,你們終歸是客人。不管如何,這一次算我姓朱的欠你倆一命。”他誤以為這大歸元丹是許顏真所有,畢竟她剛賣給天寶閣一大堆回靈丹。而像這種可以恢復元嬰期修士靈力的大歸元丹,本來就是有市無價。沒準是人家壓箱底的寶貝,此時居然被林鏡大大方方的送給他救命,他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林鏡微笑道:“朱先生為了眾人舍身為餌,在下佩服得緊,大家都是為了能活下去,只要蓬萊在,希望就在。”他微微瞇起眼,似是有些遲疑,道,“我的那位仆從呢?”

朱先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遇上我丟給我一個小瓷瓶就跑了。怎么他還沒上來么?”

林鏡迎風遠眺了片刻,輕輕嘆了一口氣,只低聲道:“算了,能回來一個總是好的。”他容貌娟秀,此時鳳眼半垂,語氣溫柔低沉,頗有些悲天憫人的味道。

朱先生頗為內疚,林鏡為了救他而折損了一命元嬰期修士,臉上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這讓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那少年公子。

只有許顏真暗暗撇了撇嘴。

不可否認,林鏡的確頗有表演天賦,《沉默的羔羊》若是讓他主演,一定比《泰坦尼克》里的杰克還要轟動。

這時,忽然“嘩啦”一聲響,一道白光破水而出。它抖了抖身上的水,如流星一樣被收向船尾。

只聽胡大發如打雷般的歡呼道:“向大師,收回來了么?這就是說我們能走了

向允也頗為驚喜,卻還是搖頭道:“可以退出人像島的結界,但若要說繼續航行,卻是不能。十四告訴我,船頭有些地方的船板開裂了,大浪打過來,只怕就會解體。”他轉頭看到許顏真等人,見朱先生平安回來,心中也稍微放下,嘴上卻道:“病癆鬼,你怎么還沒死啊”

朱先生這時卻顧不著和他抬杠,焦急問道:“那臭婆娘回來了么?”

向允哼了聲道:“剛出來,正在那邊的鳥杖上掛著。”

許顏真吃了一驚,自從林鏡這塊狗皮膏藥貼上來之后,她就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尤其是剛才對方的連番輕薄,讓她差點心臟病發作。她被林鏡帶到船側,蓬萊的主艙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連何凌妃什么時候逃脫險境,都沒有注意到。

只見數條長蛇面目猙獰的被靜止在半空中,離何凌妃最近的那頭都已經亮出了鋒利的毒牙。林鏡將幻陣揭開一角,何凌妃立即便朝這邊飛了過來。

她剛踩在甲板上,劈頭蓋臉就朝朱先生一頓狂罵:“姓朱的,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交替掩護的嗎,到后來它們全部集中追著我咬?”

朱先生把一只儲物袋砸在了她身上,勃然大怒:“你以為我愿意,還不是在一堆枯骨邊上發現了這個”

何凌妃接過來一看,忍不住失聲叫道:“嚴姝你快過來認下,這是不是黃盞杯的儲物袋”

嚴姝身形巨震,她顧不得儀態,直接從頂艙的窗戶中飛身而出。一把接過那儲物袋,眼中滿是淚水,顫聲道:“正是我親手送給他的,他……他原來不是變心了。”

向允是個死腦筋,立即歡喜的叫道:“這么說……失蹤了這么多年的岱輿號也在附近?這下好了,我們可有木頭修船了”

何凌妃頓時朝他怒目而視,朱先生撇了撇嘴,冷笑道:“傻子就是傻子,說話也不看看場合!”

只有嚴姝恍若未聞,只是捧著那儲物袋默默的掉淚。

蔥恩喃喃道:“我可從未見過嚴夫人會像今日這般失態。”

姜魚的目光卻停在林鏡身上,只見他忽然伸手拉住身邊的少女,輕輕喚了聲:“阿真。”

許顏真察覺到了姜魚不善的目光,下意識的想要抽出手,卻聽對方似是有些迷惘的喃喃道:“要是哪一天我死了,你也會為我掉眼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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