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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田喜地-第三百一十六章 芍藥說親
更新時間:2012-06-10  作者: 無名指的束縛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歡田喜地 | 無名指的束縛 | 無名指的束縛 | 歡田喜地 
正文如下:
在屋里歸置東西的冬梅見荷花進來,看著她已經現出了紅腫指痕的臉頰,驚呼了一聲,剛想問是誰這么大膽,但隨即也想到,除了自家的四姑娘,家里怕是也沒人會這樣了,頓時神情就糾結起來。荷花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院子上上下下都很喜歡這個小姑娘,但是四姑娘畢竟是正經的主子,自己一個奴婢也不好多加置喙。

“奴婢去給您拿冰來敷一敷……”冬梅不敢多呆,轉身出去尋了冰塊,搗碎了用帕子包好,小心翼翼地給荷花敷著臉頰。

“冬梅姐,這件事就莫要說出去了。”荷花一邊冰敷著臉頰一邊說,不管是給博榮、齊錦棠還是孫建羽知道,都指不定能惹出什么事兒來,大哥和齊錦棠倒也罷了,自己好歹能勸住些,可孫建羽那個脾氣可就不好說了,到時候再讓四姑娘說了什么胡言亂語出來,就越發是給孫家添亂了。

冬梅先前也看到過荷花對四姑娘的態度,覺得她雖說平時和善,卻也不是個沒有脾氣任人欺負的,沒想到這次竟是想息事寧人,一時間倒是更覺得她有些不一般了,然后不等荷花開口詢問便道:“四姑娘已經領著下人離開了,姑娘是先歇會兒還是繼續整理東西?”

荷花抬手指了指床邊的一個小包袱道:“明后天就要回去了,在這兒叨擾了這么久,也多虧得院子里媽媽們和姐姐們的照顧,那包袱里是幾個荷包和一點心意,請媽媽和姐姐們喝茶吃酒,留個念想兒。”荷包都是從家里走的時候帶著的,里面裝得是三分一個的小銀錁子,雖說自己以后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來孫家,但是大哥以后怕是就要跟著孫建羽了,不管怎么說也得打理好關系。

冬梅想也不想地就開口推辭道:“姑娘對咱們一直都很好,奴婢沒照顧好姑娘哪里還敢要什么賞。”

“又不是給你自個兒的,你能就這么給推個干凈?”荷花嗔怪道,“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相處一場留個紀念罷了。我這兒用不著人伺候你下去歇著吧!”

荷花打發了冬梅,把包著冰渣的帕子丟到面盆里,雖說臉頰還有點火辣辣的,但是自個兒畢竟還來著月事,如今年紀還小,用冰的怕落下什么毛病,一月一次的痛經她可是萬萬不想體驗的。

“荷花在屋里嗎?”齊錦棠在外面叩門。

荷花一驚,下意識地仲手捂住臉頰,但是隨即又道:“哦,錦嗪哥,有事嗎,我昨晚沒睡好還歪著呢!”

“沒什么,我要出去買些東西,問你有沒有什么要我幫著帶回來的。”齊錦棠本來是想叫荷花一起去但想她既然是沒睡好,張嘴便改了說辭。

“我這里東西都買齊了,錦棠哥不跟你爹娘一起回鄉?”荷花忍不住問道。

“爹還要在京述職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我跟你們一道回去,家里那邊也要規整拾掇一番才是。”齊錦棠跟荷花閑聊了幾句,就見冬梅拿這個小瓷盒進來,見到自己就下意識地把手里的東西往身后一藏。

齊錦棠微微皺眉,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也不好多問,便微微頷首先行離開,待冬梅進屋之后,才有些憂心地回頭看了眼荷花的房門。

荷花以不適為由在房里躲了兩日,冬梅拿來的藥膏很是管用才抹了幾次就已經瞧不出痕跡,孫建羽打發小廝來告知了回鄉的日子,荷花也終于安心地露出了笑容,雖說還要一個月的車馬勞頓,但是想著回去就能見到想念已久的親人,心情頓時好得像外面晴朗的天氣似的。

回鄉的行李比來的時候多了許多還好孫家那邊更是裝了十幾車的東西往北邊運送,荷花這邊的幾個箱子頓時就沒了什么顯眼。

自從那晚把話說開了之后,荷花就一直沒有再見到孫建羽,直到準備啟程的時候,才看到他立在馬邊,似乎比之前削瘦了不少。

“建羽哥!”荷花硬著頭皮上去打了個招呼,眼皮都沒敢抬地眈′轉身搭著冬梅的手上了馬車。

路上走得很是安穩,天氣一日熱過一日,倒是比冬天那時候來的舒服了許多,車廂內雖說稍稍有點悶熱,但畢竟道路平坦不會打滑,外面也沒有刺骨的寒風,車內也不用點著那個讓荷花提心吊膽的爐子。

眼見著離家越來越近,荷花的心情也越發地好了起來,卻也忍不住地焦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家里面去。

離著齊家村還有四五天路程的時候,孫家和齊錦棠都分別打發了人回家報信兒,齊錦棠自然也不會忘了讓家丁順便給荷花家送了個平安的口信兒,又說了大概到家的時間。

方氏得到兒子和閨女要回來的消息,歡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幾日在家折騰著拆洗被褥,曬枕頭被子,要不是祝永鑫攔著,怕是都要把屋子全都重新貼一遍墻紙。

頭一天就打發祝永鑫進城去買了菜和熟食,當天剛一蒙蒙亮,就到地里去把鮮嫩的菜苗掐了個精光,只等著孩子到家就能吃上家里的飯菜。

博寧和栓子也是從頭天晚上就興奮得睡不著覺,早晨恨不得扒著方氏想今個兒不去念書,最后每人被賞了一個爆栗,這才滿臉不情愿地被打發去里學堂。

打掃院子、洗菜,切菜,方氏把所有的事兒都忙活完了,就開始心急地一遍遍往門口跑,看人怎么還沒回來。

祝永鑫本來還坐在院子里安穩地抽煙,但是被她攪合的也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兒道:“我去村口迎一迎。”

小秀抱著栗子,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安慰著方氏:“娘,既然說今個兒到,就肯定沒問題的,你快別急,安安穩穩坐下等會兒吧!”

方氏口里連聲應著,但是屁股哪里坐得住炕沿兒,最后還是寶兒醒了在屋里叫奶,這才把方氏的注意力分散了過去。

荷花幾個人是在晌午飯前到的家·博榮幫著祝永鑫把行李東西的都收拾下車,荷花就直接撲進了方氏的懷里:“娘,我老想你了!”

方氏仲手把閨女上下摸了幾下,見沒瘦也沒吃苦的模樣·這才紅著眼圈說:“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趕緊進屋洗臉洗手,咱這就炒菜開飯。”

小秀見荷花摟著方氏不想松手的樣子,便把栗子放在屋里炕上,囑咐寶兒好生看著,自己系上圍裙道:“娘·你跟荷花進屋說話兒,我去炒菜就是了。”

博榮把荷花的東西都搬到西屋,又把自己的都搬回屋里,到井邊打水胡亂洗了手臉,這才到灶間去跟小秀說話。

小秀手里忙著炒菜,但是眼睛卻是盯著博榮上下掃了半晌,見他雖然稍稍瘦了可似乎不是操勞,不過是精壯了些·自個兒便也放心了下來,推開博榮已經搭到腰間的手,紅著臉嗔道:“我這兒炒菜呢·你先進屋去陪娘說話,兒子和閨女都在屋里炕上呢!”

博榮這才松了手,貼著她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起身兒往屋里去了。

片刻功夫,博寧和栓子風一般從外頭跑回來,滿頭大汗地就扎進里屋。

“荷花!”

“二姐!”

荷花一把接住撲向自己的栓子,被他撞得身子往后一仰,穩當住了上下看看:“小子長高了啊!”再抬頭看看博寧,十二歲的小屁孩兒如今已經比自己高出半個頭去了,眼睛里跳著歡喜的光芒·但卻是一臉自制的表情,似乎覺得那種撒嬌的舉動,是只屬于栓子那種小孩子似的。

在心里嘟囔了幾句小屁孩兒,荷花完全忘了其實自己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但是看著全家人歡歡喜喜的樣子,她還是覺得心里跟浸了蜂蜜似的·甜甜膩膩得卻不讓人覺得厭煩。

雖說是久別重逢,但是在各自傾訴了思念之后,荷花還是忍不住本性大發地問了博寧和栓子的功課,等聽說博寧今年已經考中了秀才,她才驟然睜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地道:“秀、秀才······不是三年一考嗎?怎么會是今年……”

博寧難得見荷花露出這樣的神色,似乎很是得意地挺了挺腰桿兒道:“去年因為道府大人進京述職,便延后一年,今年才考的。”

“我進京之前你們怎么都不說啊!”荷花微微有些抓狂,自己居然錯過了博寧的童生試。

“若是告訴你,你肯定要婆婆媽媽地不肯進京去了。”博寧一副小大人模樣地說,“再說大姑父也說了,我考童生試完全不用擔心,隨便去考考就是了。”

荷花聞言十分無語,很懷疑地看著博寧,實在難以想象平時一本正經地大姑父,能說出什么雖隨便考考這樣不為人師表的不負責任言語

果然,在荷花的注視下,博寧摸了摸鼻尖更正道:“最后一句是我自己理解體會的。”

“你小子!”荷花上去就是一個暴栗,“考得成績如何?”

小秀端著最后一個菜進屋,聽了這話嘴角噙著笑意說:“博寧真是爭氣,考了咱們這兒的案首,家里人都很是高興,大姑父為了獎勵他,還特意送了他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等再過一個月就要到城里的書院去念書了,不過他最近也沒貪玩,還天天去學堂,跟著大姑父背書學習呢!”

博榮伸手拍了拍二弟的肩頭,夸獎道:“好小子,比大哥有本事。”

荷花卻是抬手拍拍博寧的腦袋說:“戒驕戒躁,要知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博寧從善如流地接話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嘿,你這小子······”荷花看著博寧的神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身兒伸手給了他一個擁抱,看著那小子別別扭扭地紅了臉,這才好心情地夸道,“難怪當初齊老爺說你是個有天分的,果然不一般,看來我也得好生想想,送你個什么禮物祝賀一下才好。”

栓子急忙摟住荷花的胳膊道:“二姐,我也有好好念書的。”

荷花仲手捏住他的小鼻子道:“放心吧,二姐什么時候忘了你的禮物?”

吃過飯打發了兩個小去了學堂,祝永鑫去老院子送信兒,小秀抱著兩個孩子回屋午睡,荷花這才消停下來·跟方氏母女二人躺在炕上說悄悄話。

方氏先嘮嘮叨叨地講了家里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兒,首當其沖的自然就是茉莉,生孩子那回鬧得可真是天翻地覆的,把荷花也聽得直咋舌·不過待到后面聽說蔣世彥不顧家里反對住到了自家,最后更是逼著蔣家答應了暫時不納妾之后,荷花的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心里暗暗想道,大姐嫁了人做了娘,如今也是越發長進了,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還有這樣的腹黑心思·不過她再怎么有心思,也得蔣世彥寵著她順著她才能得逞,看來自己暫時是不用擔心大姐那邊的日子了。

抬頭看看方氏還有些擔憂地念叨:“你大姐那個脾氣呦,我真是想起來就擔心,這怎么跟婆家處得好關系呢!她若是有你這樣的性情和脾氣就好了,你說你們倆都是我生的,咋就性子差得這么多,她那臭脾氣也不知道隨的是誰……”

“娘·我看大姐跟姐夫過得挺好的,你也不用這么瞎操心了,一家有一家的過法兒·大姐也不是個沒腦子不長進的人。”荷花勸慰了幾句,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別處,“祖爺和爺奶那邊都好嗎?大姑和四叔家呢?”

“你祖爺和爺奶都好咧!”方氏也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你大姑如今忙活著兩個孩子,留哥兒的身子比去年硬實了不少,今年這幾個月了都沒犯毛病,把你大姑樂得跟什么似的,小的那個更是用不著人操心,乖巧的很。大毛和二毛都到學院開蒙了,不過可真是淘得厲害·本來就是愛動愛玩兒的時候,一個孩子倒也罷了,兩個小子湊在一起,可真是······你四嬸兒的腰都快被累斷了,結果前些天又診出身孕,那天還跟我說·菩薩保佑給她個乖巧的閨女吧,不然可是要累死了。”

方氏說著說著就又扯得遠了去,“博凱和巧然一直在城里,如今巧然又有了身孕,你奶想接回來幫著照看,你博凱哥卻是不肯。唉,他跟你新大娘的這個結,怕是難解嘍!”

“啥結?”荷花聽得一頭霧水,奇怪地問,“大伯娶親的時候,博凱哥不是很贊成的嗎?當初博源還跟我說過,說博凱哥私下還勸他來著,說什么不能讓大伯孤苦伶仃的過下半輩子,怎么好端端的又出了事兒?新大娘對博凱哥和博源不好嗎?”

“都是孽啊!”方氏嘆了口氣才想起來,巧然的那次小產,荷花已經去了京城不在家里,便大致地說了幾句道,“博凱跟巧然回來準備給你奶慶壽,結果巧然那孩子,自己有了身子還不知道,早晨搶著干活,一腳沒踩好摔沒了孩子,博凱開始不知情去找你大娘理論,結果差點兒跟你大伯打了起來,兩個人說得都是氣話,一來二去的就越說越重,博凱把你去世的大娘也抬出來說事兒,父子倆也鬧得很僵,雖說后來知道事情的原委,博凱也去磕頭賠罪了,但終究也是心里有疙瘩,難解開嘍!”

“…···”荷花聽了也是一陣無語,那時候都在城里,博凱成婚之后的改變,點點滴滴荷花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巧然的確是個很好的媳婦,雖說不識字但是通情達理,對博凱以前的叛逆和不平的心理,想來也是起了很大的撫慰和引導作用的,雖說這件事的確是博凱莽撞了,但是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媳婦小產,那種刺激換做個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博凱本來就是個容易往極端去考慮問題的,“唉,這也都是命啊!”

嘆了口氣,母女倆都沉默了許久,方氏忽然開口道:“對了,還有件喜事兒,你芍藥姐說親事了。”

荷花聞言一愣,對于芍藥的親事,她還真想過幾回,鄉下講究長幼有序,芍藥沒說親事就得壓著自己的說親。不過芍藥父母的事兒,村里只要是老人兒沒有不知道的,再加上芍藥是個小腳,又心氣兒不低,所以荷花一直覺得,給她說親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如今聽方氏輕描淡寫地告訴自己這句話,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才問:“不知說得是哪一家啊?”

“是城里的一戶人家,算是個殷實的商戶,就是男的年紀有點兒大了,今年已經二十四了,前一個媳婦還沒生養就沒了,如今是說填房,不過你奶去瞧過了那家,說是個不錯的,芍藥自己也樂意,八字已經合過了,過些日子就要來下定聘禮了····`·”

荷花聽著方氏的話,不由得心下愕然,芍藥只比自己大一歲,如今也不過十三,說了個二十四歲的男人,豈不是幾乎要大她一輪,還是個繼室,這樣的婚事芍藥竟然也點了頭,實在讓荷花有些難以理解。纟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