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三百九十六章破事

不過，郭佳璦舔舔嘴唇，上輩子可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算了，不管了。就是的，誰惜得要啊！等郭大小姐回家之后，看見袋子里的東西，就該惜得了...

屋里又傳來呈姨媽的聲音，“這是我媽的東西！放老太太這屋的，怎么就成了必須該給你們的了？今兒我奶奶的大事，你們一回回的，沒完了是怎地？懶得離你們，還給你們臉了！你們想明搶就直說，找這么多由頭干嘛？做婊子還要豎個貞潔牌坊！找什么遮羞布啊！”這話過了點，呈姥姥先急了，“出去你！這是你該說的話！”

二閨女氣急的聲音都顫了，“你！好啊你！你敢這么說我！讓三大爺來評評理，到底是誰家不會教閨女！”好像在動手拉扯呈姨媽。

“你放開我你！還敢跟我動手動腳的，當姑奶奶也好性兒由著你撒潑呢！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這么大的天下都擱不下你了！出了你那一畝三分的破地兒，還想在這兒逞威風？死催呢你！一個屁都不是喝老子剩粥的爛貨，也敢跟我叫板！”呈姨媽這些年錢賺的多了，自信度直線上升，好像直接就還手了。

不得不說，呈姨媽永遠這本書里，火力最強的。對外人。誰也擋不住。還隨著章數而增加段位，自我升級......

外邊這倆大人沒聽幾句。都趕緊都往屋跑，特別是郝姨夫。這的說的什么啊。“打起來了！”呈呈興奮的臉都紅了，攥著笤帚不撒手，也要進去。郭佳璦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剛才還在另一邊坐著的那個勤務兵，正要從供桌后面，跳窗戶進去，其他書友正在看:。夠盡職盡責的啊！！

一把奪過呈呈手里的笤帚，郭佳璦找好角度就扔了出去，不能打到供桌不是。好在笤帚是彎的，能彎著旋過去。一下正中那勤務兵剛踩上窗臺的那條腿。

啊的一聲，勤務兵就歪了下去。除了已經進屋的郭老爸怹們，呈呈和胖寧都看見了郭佳璦的動作，吃驚過后就是叫好，“該！楔丫的！敢爬咱家窗戶！”胖寧好想過去補幾腳，郭佳璦拉住他，“先屋去吧，誰也別說出去啊！”這也算是襲那啥呢吧？呈呈和胖寧點頭，都趕緊進屋了。

幾步走到那勤務兵旁邊。郭佳璦踢踢他。“沒斷吧？疼不疼？”勤務兵一面迷茫的瞅著郭佳璦，“你打得我？”郭佳璦不接話，口音重也聽明白了。撿起笤帚，蹲下來，點點他那條腿，低聲說，“就算你是盡忠職守，可里面都是女人，你一個大老爺們往里沖什么沖？想當英雄也瞅瞅對象兒，想盡忠也瞅瞅地界兒，你有職責，我們也不是白白等著你執行的！再想攙和我們的家事兒，再想對著女人動手，你這條腿，就留下來吧！”

郭佳璦一點也不怕這勤務兵過后對付自己，證據呢？誰會信呢？剛才他跳窗戶的舉動，真的惹火郭佳璦了。姥姥老媽怹們都在屋里，要真被這勤務兵進去了...盡忠職守的人，有時真的好討厭呢！果然立場不同，得失對立，那就算這人是個千年善人，也不會被說好了。在郭佳璦心里，但凡會傷害到姥姥老媽姨媽她們一點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

站起來拍拍手，扔了笤帚，郭佳璦甜甜一笑，“叔叔，既然您都受傷了，就好好在這歇著吧，別逞能了，沒人會說你玩忽職守的，這都是我們的家事啊！您也真是，上個窗臺都能摔下來...”這臺階給的多好啊！接著吧您就！

勤務兵愣愣的盯著郭佳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同時也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郭佳璦進屋一瞅，果然掐起來了，兩人互相扯著衣服，嘴里都罵罵咧咧的，誰也不服輸。呈姥姥在一邊拿著一掃炕笤帚在一邊，瞅機會就敲呈姨媽一下，“我讓你松手，其他書友正在看:！大丫頭！瘋了你？我讓你松手！”但也不是每次都那么準的...

郭老媽和呈二舅媽一邊一個扶著呈五姥姥，嘴上說著賠禮安撫的話，“您別過去，捎上您，您別過去啊，這什么事兒啊...”就是死活不讓呈五姥姥靠前...

呈大舅媽在一個一個的轉移炕上的東西，炕桌都搬下來了。

郭佳璦喘口氣，最大最黑的boss，絕對是姥姥啊...帶出老媽這樣青出于藍的，還有大舅媽和二舅媽這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話說，就算那勤務兵進來，也應該是吃不了虧的吧...

再話說，這次事兒一完。估計這點情分真的剩不下什么了，也就五姥爺一個人會惦記了吧...別人惦記，那也是咬牙切齒的惦記了。

倆姑爺都站在門口，都是女的，不敢插手，呈姥姥招手，“趕緊，拉開啊！”點著最后面的郭佳璦，“出去瞅著，別讓人進來！”剛在窗外郭佳璦的說話聲，屋里都聽見了，怎么把那勤務兵也忘了，好在她姥爺他們都去后面大舅家休息去了。郭佳璦出了屋，想了想，一挑眉，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大舅啊，趕緊讓姥爺五姥爺過來吧，打起來了！”

然后又趁著屋里的人沒注意，把客廳的東西也弄亂了一點，郭佳璦陰陰一笑，這才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上輩子，在呈五姥爺死后不久，這二閨女過來，忘了還有誰跟著了，在一天家里除了呈姥姥沒有別人的時候，把那四個粉彩仕女的瓶子，一對，兩只單的，其中一個還有蓋子，都拿走了。沒等有人回來就匆匆坐飛機離開了。等呈大舅回來，氣的說不出來話。不敢對呈姥姥發脾氣，就只能打電話和郭老媽抱怨抱怨呈姥姥的好說話。

雖誰都不知道那四個瓶子值多少錢。只有呈二舅翻了書，說好像是粉彩的，算是老時候的東西，就不是太老。也沒人在意，呈家人被呈姥爺影響的，從來不會想著發什么邪財，其他書友正在看:。又瞅著很精致好看的，就擺著吧，放些雞毛撣子癢癢撓之類的。那時更還沒有后世那種公開鑒寶的節目，老百姓也膽小的很。誰家有這種東西，不說藏著掖著的。也不敢輕易的拿出去，給人介相看就是了。就這么留著吧，甭管值不值錢，總歸以后是給子孫留點東西。

可這到好，一下就被人卷走了，追還都追不回來。要說這二閨女要是開口要了，給了也沒什么，可你這么趁沒人的時候。哄一個快七十歲的孤身老太太。你們缺德不缺德啊！！更可氣的是，這么悄悄的一走了之了之后，還不聯系了！大人都很生氣。帶的幾個孩子也氣的不得了！上輩子郭佳璦恨不得追過去炸了他們家。

郭佳璦已經不記得那時姥姥說了什么了，更不知道姥姥為什么答應他們把瓶子拿走。畢竟姥姥可不糊涂，到自己死的時候，姥姥都是很清楚的。這件事也是郭佳璦心里的一個謎。本以為這輩子，除了太太，姥爺五姥爺可都還在呢，這二閨女總不會還想卷走這幾個瓶子吧。可，有的人變了，但有的人真的沒變。既然沒變，也很有可能做同樣的事。至于過程和結果還會不會同樣，那就難說了...

郝姨夫拽走了呈姨媽，胖寧追了出去。屋里的人也出來了，分開坐著，呈五姥姥沉著臉，給閨女整理衣服，“咱家什么沒有啊，為著幾個破瓶子，值得你舍了臉和人掐架去啊！”得，徹底是撕破臉了。郭老媽笑笑，點著郭老爸和郭佳璦，“她爸啊，你帶著璦璦幫著她大舅媽，把她姥姥的東西都搬她姥爺怹們屋里去。別混了我奶奶的東西給燒了，那可都是當初人介送給我爸的...”破東西？破東西也輪不著你們說三道四！！

呈二舅媽陪著呈姥姥，看看門口，不接話。她那時站在門口，可是聽見璦璦打電話了。

郭佳璦應了，拉著老爸就趕緊去了。呈大舅媽一直沒出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郭家父女一樣樣的搬，等郭佳璦抱著一個有缺口的瓶子剛出屋的時候，呈姥爺一行人進來了。

瞄瞄屋里亂七八糟的樣子，呈姥爺心里的火氣一股股的往上頂，招手叫過郭佳璦，“誰和誰打起來了？”口氣很輕柔，其他書友正在看:。郭佳璦咽口吐沫，恨死了那二閨女，我姥爺眼睛都紅了，更多是愧疚啊。早知道，就不起哄架秧子的叫來姥爺了。讓姥爺好好休息會兒好不好啊。這都什么破事兒啊！

“五姥爺家的二姨和姨媽......”郭佳璦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因為什么啊？”

郭佳璦抱緊了瓶子，扭頭瞅了親媽一眼，救我啊！！郭老媽動了動眼珠，郭佳璦會意，動動懷里的瓶子，“因為這個......”別的不是自己能說的。卻不知郭老媽心里都在嘶吼了，閨女啊！你抱得那瓶子是保不住了啊！！

以郭老媽對呈姥爺的了解...果然，呈姥爺伸手抓過那個大瓶子，“因為這個啊...這里面有什么啊，咱好好兒瞅瞅...”話音剛落，在郭老爸拉過閨女的一瞬間，呈姥爺手起瓶落，一聲脆響，那個大瓶子就碎在了客廳中間。只要在場的人，都被碎片濺了腿腳。好多人都一哆嗦，二閨女唬的嘴都合不上了。

呈五姥爺被老兒子扶著，低著頭，不言語。呈大舅和呈二舅都沉著臉，呈晉華身后的雙把兒也被嚇得不敢在探頭探腦了，呈晉業瞪著呈五姥爺的背影，嘴唇抿得死緊。

“還因為什么？”呈姥爺又輕輕的問了一句，問的不是郭佳璦了，但也沒人敢在回答。

除了呈姥姥呈五姥姥二閨女，別人都站起來了。那老兒子趕緊過來，拽起了二姐，“你又鬧什么啊！”這三大爺的脾氣可真的比爸大太多了，那種骨子里的狠勁兒比爸還要勝一分。

二閨女喃喃的說不出話來，心里想著就算自己拿不走那幾個瓶子。讓這家人自己摔了也是個大痛快，可心里的話就是死活都說不出來。急的她腦門直冒汗。

呈五姥爺終于抬了頭，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老伴兒，直瞪的呈五姥姥也站了起來，鎮定的扥扥衣服，“三哥誤會了，也是我們的不是了，好看的小說:。還以為是老太太的東西，這孩子就想能不能帶回去，給她爸留個念想，誰知是三嫂的東西。是我們不懂事了，你別跟孩子置氣啊。瞅瞅給老姑娘怹家的小姑娘嚇得...”這是陰陽話還帶挑撥的啊！

呈姥姥拽了下郭老媽的褲子，攔住閨女，“什么我的東西，不過是那時別人給的，不是我心小，舍不得，是你哥哥那會兒很喜歡的，被老太太要了去擺著。這會兒給誰還是不給的。我總要問問他的意思是不是？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二丫頭的這炮仗性子就又點起來了，也怨我。嘴慢，沒說清楚。既是你們想要件老太太的東西，留個念想，這還不容易...”拍了下郭老媽，“把你奶奶那瑪瑙嘴兒的煙袋鍋子給你五叔...”郭老媽應聲去了。

“那煙袋鍋子，是她奶奶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的，還是璦璦她爸給做的呢，我記著好像那煙絲袋子，還是璦璦找來的，是不是啊？”呈姥姥扭頭看看郭佳璦。

這就是媳婦間的戰爭了。

郭佳璦笑著點頭，走幾步拉著姥爺，帶到姥姥身邊坐下，猴兒在姥爺背上，“是啊是啊，是我淘換來的呢！那上面的繡花兒，我媽說是金絲兒的，被我媽洗干凈了才看出來，比我給姥爺找來的那個還金貴呢！”姑奶奶會被嚇著？做夢！！給誰上眼藥呢！

呈姥爺心里其實也在擔心嚇著孩子，特別是郭佳璦，雖說摔得遠了，但總是從璦璦手里拿過來的不是。冷靜下來，就有點后怕。這會看孩子還是這么親近自個，心里熨帖的很，火氣一時就消去好些，“那叫撿漏兒，跟你說多少回了，老記不住！”忍不住打趣了外孫女一句。

這一句，讓氣氛都緩和了下來，郭老媽已經把煙袋鍋子拿出來了，雙手遞給呈五姥爺，“您瞅瞅，就是這個，您要嗎？”呈五姥爺這時臉上才有了點表情，雙手接過，越握越緊，大顆的眼珠子往出掉，“我小時候，還給媽裝煙呢，裝煙....”郭老媽趕緊扶了一把，他老兒子過來接手，給扶著坐下，呈五姥姥也順著坐下了。

呈姥爺輕聲又一句，“你還想要什么？”很平靜真誠的問話，。呈大舅一行都站到了呈姥爺身后，雙把兒站到了呈姥姥身邊。郭老媽站到了郭老爸身邊，彎著嘴角瞅著。呈呈不敢過去找她媽媽，就站在了郭老媽身后。呈大舅媽也出來了。

呈五姥爺搖搖頭，“我什么都不要，沒一樣是我的，我沒資格...”轉頭對呈大舅說，“大山啊，勞駕你一會兒把你五嬸兒還有這倆孩子都送機場去...”歪頭瞅瞅外面，揚聲說，“小王啊，你一會跟著車走吧，我自個沒事，你跟著回去我也放心點...”

老兒子叫了一聲爸，被擺手止住了，“你回去吧，回去到我書房里，第三個書架里，找一本最厚的書，里面有個存折，把里面的錢都匯過來，匯款地址什么的，你以前就匯過，都有，別弄錯了...”瞅瞅老伴兒，“你再給添點兒，回去就匯！”在留下來，就都成仇人了。到底是想干什么啊...壓下三哥他們一頭，你們就能美死了不成。

呈五姥姥本天才回答，“知道了。”這是想直接一刀斬啊！要是不匯過來，罵名就是我背著！你還不回來是不是？我這么做，不還是想給你出出氣嘛！省的你半夜睡覺都念叨！

呈姥姥叫了聲呈大舅媽，“趕緊，收拾點東西，給他們帶走，上次你五叔說的那蘿卜條，多裝點兒...”

就這么，帶來一堆破事的人，就這么和好多腌菜一起，被打包送走了，至于有沒有機票，該操心的都不操心，別人更操不著心了。

回家的路上，郭佳璦摟著睡著的郭二。靠在老媽上身，“真夠嗆啊！”郭家爸媽都笑了。郭大在另一邊靠著郭老媽。“姐，你走都不張叫我們，太沒義氣了！”郭佳璦撇嘴，“你和郭二吃獨食，你們就有義氣了！”郭大的臉騰就紅了，扭頭不接話了。

郭老媽好奇，“吃什么獨食兒了？”郭佳璦皺皺鼻子，“這倆，肯定睡醒了吃方便面一得。這么大味兒，以為我聞不見呢！我鼻子可是最靈的！”郭老媽好笑的捏捏閨女。“肯定是你姥爺怹們擔心餓壞了他們，正是能吃的時候啊，吃點方便面還招你眼紅了，有沒有點兒樣子啊你，好看的小說:！”郭佳璦切了一聲，“我眼紅？我是鄙視好吧！吃個方便面就得瑟成那樣兒！圍著郝寧那個轉圈兒啊，生怕郝寧不沖他們瞪眼似的，不知道是誰們沒個樣子！”

“又叫郝寧，那是你哥哥！說你就沒有聽的！行了。咱家也不用守著。回家咱熬粥吃，排骨粥，好不好？”郭佳璦點點頭。“要不咱出去吃得了，您也累一天了，還做什么啊！”郭老爸笑了下，“小沒良心的，虧你爺爺那么疼你呢，不知道你爺爺這兩天都是在外面吃的啊？咱都回家了，還讓你爺爺去外面吃啊？壞丫頭！”

郭佳璦訕了下，嘴硬的說，“爺爺還不會委屈自己呢！就算在外面吃，那也是吃好的！我相信爺爺！沒準兒還去哪兒住了呢，好吃好喝的！”郭老媽無語，“用你相信這個啊！死鴨子嘴一張！回去我就跟你爺爺告狀去！”郭大這時活了，“我來我來！”

你來什么你來！郭佳璦瞪他一眼，又變臉的央咯郭老媽“媽媽媽媽...我回去幫您頭米，您就別打小報告了，我自己去找爺爺主動承認錯誤還不行啊！媽媽...”郭老媽抬抬眼皮，勉強的點點頭，“好吧，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郭老爸哈哈笑，“你閨女你撒嬌，你就沒脈了，這就寬大處理了？怎么也得在加點兒啊，在給你爸爸我捏捏腿吧...”這輩子郭佳璦手勁可是有的是的。

郭佳璦點頭，“當然當然，多些組織寬大處理，讓我洗心革面，從新做人...”這政治歌還唱起沒完了，不過真好用啊。

結果到家的時候，撞鎖。郭老爸放好了車，就去胡家找找，胡老頭轉告，“你家老爺子去老同志活動中心啦，今天就該回來了吧，他說你們差不多就今天回來...”郭老爸點頭謝過，回家就對郭老媽說，“怨不得咱爸疼閨女呢，真給她說著了！”郭老媽也哭笑不得。

等郭爺爺進門的時候，正好吃飯。三個孩子爭先恐后的跟老爺子說在姥爺家發生的事，畢竟是第一次送親人走，好多都是第一次見的。郭佳璦看老媽沒什么表情，但也沒把那些破事都說清楚，其他書友正在看:。反正老爸就會說的。

果然，吃過飯，郭老爸沏好茶，端著就進了郭爺爺屋里了。等郭佳璦洗完澡，就被郭老媽也帶了進去。一進屋，就看見郭爺爺手里拿著的，正是太太留下的那兩個布袋子。郭老媽拉著閨女坐在腿上，給她擦頭發。

“璦璦啊，你知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啊？”郭爺爺是認得孫女的手藝和筆跡，才這么問的。郭佳璦搖頭，“是我做的，也是我寫的，可我不知道都...那時寫了好多名字，我還跟老媽說了呢！”郭老媽點頭，“是，我記著呢。沒想到，老太太一輩子不認識字，這么大歲數了，還記住了這仨名字...”說完有點哽咽，郭老媽是打算給老太太守孝到五七的，一點肉都不吃。

郭佳璦往后靠靠老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郭爺爺看孩子頭發干的差不多了，“給，都是你的了，自己留著吧...”郭佳璦好奇的接過，“我能打開瞅瞅嘛？”郭爺爺笑著不言語。郭佳璦撅撅嘴，回頭瞅瞅老媽，“您瞅了嘛？”郭老媽搖頭，“挺沉的反正...”

挺沉...很好的字眼，是挺沉的。郭佳璦扒開袋子，有影子看不清里面，好像是珠子，用手護著，都倒在了炕桌上，郭老爸也湊了過來，都沒瞅呢，都好奇啊。

然后就有點被驚到，黝黑的炕桌上，是十三顆蟠桃刻紋的金色小珠扣子，很黯沉的金色，但在白色的燈光下，還是有一層暈影。郭佳璦拿起一個，有點重量，遞給爺爺，“這不會是真金的吧？”雖然以前的金不純，但它也是金啊！更別說這還是金扣子了！！

太太真是...深藏不露啊！

郭佳璦趕緊又打開另外一個袋子，更加小心的倒出來，剛出來一個就長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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