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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幸福-第054章 必須瘋一次
更新時間:2012-06-11  作者: 紫蘇落葵   本書關鍵詞: 現代言情 | 紫蘇落葵 | 最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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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必須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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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必須瘋一次

054_第054章必須瘋一次來自或許是換了地方的緣故,也或許是葉瑾之總是擾亂她的心,抑或者是今天與父兄的相聚讓蘇婉兒太過興奮。總之,她躺在床上良久也沒睡意。后來,她索性爬起來開了臺燈,拿了筆在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做蘇家青瓷事業的規劃。

在這之前,由于自己本來就有將蘇家青瓷做大的想法,所以這幾年,一直在搜集這方面的信息,注意這幾年瓷器與瓷具的國內外市場。她對市場其實已經很熟悉了。國內市場傾向于收藏與復古,收藏是古董的事,且價格太貴,并不在蘇婉兒的考慮范圍之內。而復古生活,除了衣飾與家居之外,還有一件就是瓷器。由于生活水平的提高,瓷器正在進入尋常百姓家。那么,國內絕對是巨大的市場。

至于國外,那周瑾的說法就是:瓷器既然可以成為中國的代名詞,那你可想而知,它在國外的市場與價值。市場是不言而喻的,但也有困難,因為在國外,大多數人還是將瓷器當作收藏品,并沒有大肆作為生活的用具。所以,這塊巨大的市場是需要開發的,并且不像現在有些小飾品、器具公司那樣走低端,顧了眼前利益,那幾年之后,蘇家青瓷依舊會湮沒在浩如煙海的眾多瓷器之中,甚至還會因為最初的定位而淪落。

所以,對于市場,蘇婉兒摸得差不多了。但她還是對市場有所畏懼。畢竟市場瞬息萬變,即便是久在市場的人,都可能判斷失誤,何況一直以來,自己就是紙上談兵而已。

市場真是可怕和神秘的所在。蘇婉兒不由得蹙眉。想起周瑾曾說:小喬美人,你要知道。越是了解市場的人越是敬畏市場,從不敢看輕。但也從不畏懼,因為越了解,就越能感受到市場之美,就越有搏擊的雄心。

那是兩年前,她偶然跟他談起自己的夢想。他對她說的,沒有過多的鼓勵,只說了這樣的話。而后就是時不時給她一些有用的資料,有時候會附上他的分析。有那么幾次。他還鼓勵蘇婉兒弄一些小投資,試試市場的滋味。

蘇婉兒當然十分想,可是家里并不富裕,自己平素賺的錢只能夠生活費和學費。也想過向陳昭華借一點。但一來因為沒有合適的項目。二則是怕陳昭華因借錢這事有別的想法。于是擱淺。

市場就這樣擺在這里,從所有的理論與數據分析,都是巨大的。但是。如何做大,做出水準。這真是龐大的工程。

蘇婉兒坐在臺燈下,對蘇家的青瓷做了全方位的分析與憧憬。她像是所有傳世輝煌的創造者那樣,在這個秋雨淅瀝瀝、格外涼寒的夜晚展望事業的深度與長度。看到方向,看不到盡頭。

她只覺得熱血沸騰,從青瓷傳世的故事。到蘇家青瓷的名稱由來,蘇家這一代掌門人的輾轉故事。一直到logo形象的確定,她做了初步的設計。至于宣傳,那一方小小的網店肯定沒有什么大效果。所以,她還需要能一舉成名的宣傳。自然那個契機其實就擺在眼前,只不過,任何事都有風險。對于那一個人,目前還不清楚危險系數,在這婚禮之后要做一個系統的觀察與考察。

是的。那是最好的人選。蘇婉兒抿了抿唇,在宣傳的初稿計劃那欄只寫了那個人的名字,反反復復地在他名字下劃了深深的痕跡。自己卻不由得陷入沉思,想與這人相遇的點點滴滴,一切都那樣自然,自然得如同言情劇里狗血的片段;然而仔細想想,一切似乎又都太過于巧合。也許有人會說她疑心重,可是,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這人有一種危險的氣息。

是的,每一次與他相處,蘇婉兒都覺得有一種危險的氣息在周圍。盡管初見他時,日光從明亮的玻璃窗落進來,落了他一身金黃,鋼琴如流水傾瀉,那樣美好柔和。但那一段像是平凡的生活突然插入的片段,偏偏那片段如同天神下凡,不甚真切。

后來,與他相遇種種,以及葉瑾之那一句“你喜歡誰都可以,就是他不行”,這都昭示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不可能是憑空出現在自己生命里,而且似乎“是敵非友”。

可是,他的條件實在是優厚,如果春季發布會上,他能不著痕跡地推蘇家青瓷,那蘇家青瓷的檔次就算上去了,之后的事就是各種造勢與運作的問題了。

但是,對這男人一無所知,貿然說合作,自己就被動,并且等于與虎謀皮。

她不由得長吸一口氣,看來這場婚禮結束中,要盡快弄清這人的身份與動機。

接下來,她又在旁邊寫了現在蘇家應該做的。除了她完成的文字、logo方面的事宜,以及放到網店里去宣傳之外,就要讓父兄盡快列出一批造型獨特、釉質細膩均勻的青瓷器具作為形象代表展示。

這初略的東西列出來,她看看表,竟然夜里兩點了,這才有了倦意,輕輕爬上床,不一會兒便沉沉入睡。

一宿無夢,第二天一大早,就在秦喜玲的電話聲里醒來,睡眼惺忪看珠簾外,光線不甚明亮,看樣子天氣依舊不好。

秦喜玲大大咧咧,聲音清脆,但嗓門較大,在電話那頭哈哈笑,說:“美人,起床了。”

“你妹的,這才幾點?你就吵醒我?”蘇婉兒看了看墻上的鐘,才六點過一點。

“嗯,我剛回來,時差暫時沒倒回來。昨晚看了一晚上的哆啦a夢。嘿嘿,看天亮了,我就吵你了。在國內,我也沒人可吵的。”秦喜玲語氣輕松,說到這后一句,有就了些許落寞。

蘇婉兒揉了揉眼睛,輕嘆一聲,說:“好吧,好吧,讓你吵。怎么了美人?”

“沒怎么。只是恍然覺得時光匆匆啊。你忽然就要嫁人了。”秦喜玲感嘆。

蘇婉兒呵呵一笑。說:“再不嫁人,我們都老了。”

她說這句有些違心。因為這不過是一場家族的聯姻。私人的交易罷了。打不能說破,何況昨晚臨睡前,葉瑾之還暗示了一句。

“是啊。老了。所以,我思前想后,該就這樣留在京城發展吧。也不想到處走了。”秦喜玲說,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走累了就停下來,畢竟每個人年齡段都該有每個年齡段所符合的行為與舉止了。我們不是十六七歲了。”蘇婉兒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秦喜玲初相識。那一個暑假,雨水特別多。某一天,大雨滂沱,秦喜玲撐傘來找她。她的家屬于貧民窟。在這個城市內澇時。不可避免地積水。夜晚,秦喜玲跟她躺在床上,而床下積水。屋外雨下得縱情。

“怕不怕?”她問秦喜玲。

“不怕。”秦喜玲回答,那晚上,她們說了好多好多話,包括好玩的事情,包括很多風土人情,包括以后的夢想。同時還談學校里的男孩子。哪一個比較好看,諸如此類。

那時。整夜整夜說話,都不會覺得困倦。那時,蘇婉兒很高興,還因此結拜了姐妹。秦喜玲就是她的姐姐。

“是啊。不是十六七了,總是要承擔起自己該承擔的。”秦喜玲喃喃地說。

蘇婉兒總覺得這一刻的秦喜玲特別悲傷落寞,不由得喊了一聲:“玲子,你是不是遇見什么事了?”

“呵呵,能有什么事呢。不過是老了,容易起情緒了。”秦喜玲呵呵笑。

蘇婉兒拿著電話起床,挑開珠簾,看到窗外依舊是灰蒙蒙的天,淅瀝瀝的雨。一點晴朗的跡象都沒有。

“玲子,我總覺得你不開心。”蘇婉兒說。

“是有一點啊。你的婚禮,呵呵,我不知道。你曾說過我是你唯一的姐姐。你還說過,將來我們彼此結婚,要做彼此的伴娘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也沒有資格去,呵呵。小喬,換作你,你將如何。”秦喜玲一頓數落,語氣嚴肅得讓蘇婉兒一時語塞。這么些年,這都是個驚艷的女子,做事說話風風火火的,何曾有這樣的。

“玲子,我——”蘇婉兒說了這一句,又說不下去。原本想說這婚禮不過是交易,做不得數,將來,她嫁給自己心愛的人時,一定會請她,可是,直覺上這事應該是個秘密,尤其是葉瑾之跟秦喜玲昨天相見的那一幕,似乎兩人認識,再加上葉瑾之晚上詢問秦喜玲跟自己的關系,還有那一句看似不經意的提醒,她已經不能輕易將這樣的秘密說出口。

在這一猶豫中,蘇婉兒也開始鄙視自己。這婚禮的秘密能跟夏可可和董小葵說,卻不能跟秦喜玲說。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對夏可可和董小葵會很信任。

“哈哈,逗你的。我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么?你這家伙真是傻了。看來,心理學上說的是真的。人啊,從睡夢中醒來,反應最慢了。什么早上記憶力最好,瞎扯淡。”秦喜玲像是惡作劇得逞,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蘇婉兒卻笑不出來,因為這些年兜兜轉轉,沒幾個要好的朋友,而秦喜玲始終是她珍惜的人,想一生一世都是朋友,都互相扶持,如同親人、知己的人。可如今,自己的心里卻滋生出這樣的腐壞的細菌。

猜疑,真是要不得的東西,卻又很難輕易拔除。

“玲子,對不起。這邊大家族,十分嚴格。不過,我婚禮前,要在家住一晚上,到時候,打扮什么的,你陪著我,行么?”蘇婉兒頓了良久,才提了這建議。因為她想起阿碧教的訓誡里說了男女雙方結婚的前一天不能見面,也就意味著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一早就要回到陳家去。

“喲喂。我真是跟你開玩笑的。昨天,你那未婚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能是不講理的人么?我家也算是跟上層人物有接觸的。知道這些世家規矩多,特別是涉及了軍政的,更是各種規矩。”秦喜玲安慰。

“玲子,謝謝你。”蘇婉兒說,心里總是有些悶悶的。

“傻。說這種生分的話,可不是彪悍的蘇小喬。”秦喜玲笑嘻嘻地說。并且答應在結婚前夜陪著她。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蘇婉兒始終不敢去肆意打聽,她在這件事上,有些鴕鳥。

后來,由于葉瑾之來敲門,說一起吃早飯,這才掛了電話。蘇婉兒去梳洗,又撲了薄薄的粉,遮住淺淺的黑眼圈。這才出去吃飯。

葉瑾之早就在餐桌前,只是略微抬頭,就說:“黑眼圈都出來了。后天,你可是主角。賓客都看著呢。大屏幕的轉播,看得很清楚的。”

這人果然眼光毒辣。蘇婉兒繼續埋頭苦吃。等一桌菜都掃得差不多了,才氣定神閑地放碗。去漱口出來,因天氣陰冷,所以,又加了長風衣。

葉瑾之在客廳泡茶,用的是爸爸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一整套的青瓷茶具。那些小巧的杯子,釉質均勻。色調柔和。

他泡的應該是“梅香蕊寒”,自己帶過來的。由于嘴饞,早就喝光了。看來爸爸不僅送了這家伙茶具,酒杯,還送了“梅香蕊寒”給他。

蘇婉兒坐在一旁,正要詢問。他卻是端了一杯茶給她,說:“晚上早睡,別的事都不要想,也不用去想。只要相信我就好。”

“你這話,說得這樣無端。”蘇婉兒平靜地掃了他一眼。

“無端就無端。你相信葉瑾之不會害你就行了。”葉瑾之說,語氣似乎也有些疲憊。

蘇婉兒只喝那茶,爾后轉了話題,問:“周伯說今天,你跟我彩排一下。不過,我聽阿碧說,結婚前一天,我們不能互相見面。那么,我想回陳家是最適合,對吧?”

葉瑾之點點頭,說:“是,一會兒彩排完了,調試好直播的設備,我就送你回去。晚上,我也不住這邊。這里會布置成新房的。”

他說著,看了看周圍。蘇婉兒聽到“新房”兩個字,心里竟然是微微顫動,但真的只是微微顫動,然后恢復平靜。端杯看天色,倒是有些憂心,說:“這天似乎一天兩天不會放晴。”

“你喜歡舉行婚禮的時候是晴天?”葉瑾之問。

蘇婉兒一笑,說:“誰不喜歡晴天呢,日光和暖明媚,人心情都舒暢。”

是啊。在她的想象里,婚禮那樣喜慶的場面,從來就沒有在雨天、陰天舉行的道理。葉瑾之呵呵笑,說:“那就許你晴天。”

“你還以為你是神,司職天氣啊。”蘇婉兒撇撇嘴,將手中的青瓷杯遞過去,示意還要一杯茶。

葉瑾之笑意盈盈,說:“不是神,卻也能做到。略微改變天氣,對人類來說,又不是大事。”

蘇婉兒一驚,她也知道現在的科技遠比自己看到的發達,但要改變天氣,得有怎么的權勢,以及怎樣合理的理由才能做到。所以,她低聲說了一句:“你瘋了。”

“人,一輩子,偶爾瘋一次,也是必須的。”葉瑾之一本正經地回答,說的時候,那眼神專注,直直看過來,像是要直達她心底。

蘇婉兒只覺得心如風中柳枝起起落落的顫動。她想:這男人,其實真是很厲害,一言一行都可輕易直達人心。

她垂了目,不要回應,只是笑了笑,說:“其實下雨天,舉行婚禮,也挺有樂趣的。反正都是中式的婚禮,那禮服挺保暖的。”

葉瑾之只是笑,像是了然她心底的想法,說:“我自有分寸的,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真是自戀得可以。”蘇婉兒斜睨他一眼,臉上浮了笑,覺得不能跟這人呆太久,否則真的很容易就迷失,很容易就淪陷。所以,她起身,借口去房間繼續弄論文避開他。

然而只是清凈片刻,周伯就過來請兩人去彩排婚禮,因為當年不可能都讓人過來擠在禮堂里觀禮,所以屆時會直接進行直播,有些話,有些儀式必定不能出錯。

蘇婉兒一走出房門,便被葉瑾之牽了手往外走。因為有外人在,她不好掙扎,于是就任由他牽著。他的手溫暖寬大,牽著她沿著曲折的回廊款款而行,像是古典畫卷里的平凡夫妻一起走到廂房。

那廂房是蘇婉兒化妝待嫁之地。葉瑾之將她送到門口,說:“我在禮堂等里。”

蘇婉兒點點頭,微微緊張,隨著阿碧去了廂房,略微打扮便開始,走的是阿碧教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得穩妥當,阿碧則說步子還要小,因為婚禮當天的行頭比較笨重。淅瀝瀝的雨打在廊檐上,蘇婉兒就沿著那廊檐一步一步往祭祀臺去,遠遠的就看到葉瑾之在那里等著。

阿碧充當的是苗秀芝的角色,將蘇婉兒交在他手中,并且說了家里對出嫁女兒的訓誡。就這樣交換信物,然后給祖先上香,而后是屬于江府郡園的一系列儀式,其中還包括了游園,古典花車的精致程度讓人咋舌,但由于天在下雨,游園便被省略。

整個彩排,大體走了一下流程,也用了一個小時,蘇婉兒算是服氣了,光儀式就用一個多小時,那之后還有一系列的后續,這樣下來,人都快累散架。婚禮真是可怕的存在。

剛完成彩排,回到房里收拾東西。因為剛跟周伯也說了回陳家去的事。周伯也欣然同意,只是說為了配合婚禮流程,要煩勞阿碧一同前往。

阿碧做事果敢干練,極懂分寸。蘇婉兒也十分喜歡,便就同意。于是,阿碧也一起來幫她收拾物什。剛開始收拾,電話卻就響了,原本以為是秦喜玲,拿出手機來一看,卻是李峻寧。

(對不起,各位,遇到一些事,所以這樣晚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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