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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昭華-第二百八十三章 黃晶糖
更新時間:2012-07-29  作者: 元書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云秀昭華 | 元書 | 元書 | 云秀昭華 
正文如下:
這幾日云中秀一直陪在巧兒的身邊,寸步不離。可越是相處的久,她心里就越難受。

巧兒的額頭上,莫名多出了一塊巨大的傷痕。已經結疤脫落了,留下一塊嫩紅色的傷疤。

在她的追問下。司遠這才無奈說出實情,巧兒曾經有過輕生的念頭,而且不止一次付諸行動。他將巧兒從皇后那里救出來的時候,恰巧就是她剛剛撞上墻,血流泉涌的時候

這意味著她更沒有資格怪他,這意味著她欠那少年的更多。若不是他,就算以后自己有能力救出來,也極有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一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要被逼瘋了,她恨皇后,恨不得每次在見到巧兒這副模樣時,都想立刻沖到寧壽宮將她千刀萬剮了。可是這個仇人竟是恩人的母親,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了。

原本最近一段時間云中秀的身體就特別不好,又因為那一次在馬車上留下的后遺癥,她時常感覺脊背疼的厲害,有時甚至站不起來。

再加上巧兒的這件事,她已經筋疲力盡了。

毫無意外的,她再一次病倒。而且這次嚴重到她一度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但是她沒有半分后悔,在自己精心的照料下,巧兒已經不像前幾日那般,連吃飯喝水都需要人喂。她木怔怔的眼珠已經會慢慢轉動,她能準確地表達出自己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口渴的時候,她甚至還能說出一個‘水,字。

躺在榻上,云中秀的面色蒼白,可她卻半撐起身子,眼神緊緊地盯著給她看完病后,又給巧兒診脈的太醫。

太醫的表情讓云中秀很是緊張,卻又不敢多問一句·生怕打擾了人家的思緒。

良久,只見老太醫緩緩收回手,又巴著巧兒的眼睛看了看,隨后他一手捋著白須·一邊做沉思狀,緩聲開口道:“誠如夫人所言,這姑娘卻是比前幾日要好上許多。但老夫也不敢保證她是否真的能徹底好起來。這姑娘嚇得不清,若是不將邢些可怕的事忘掉,恐怕就算好了,也會留下一生的陰影。她還有沒有別的親人了?與親們呆在一起,多提提以前的事兒·對她可能會有很大的幫助。”

親人,云中秀也想過讓六叔和來旺進宮,或者是自己出宮,可是宮中現在的情況哪里可以讓她們自行出入呢。從前天司遠答應她要將六叔幾人接到南祺后,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見到那少年的面。只是他每日都會派人送來他的消息罷了。

是啊,自己還要求什么呢?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保護自己的周全。她是一個通緝犯,一個行刺皇后的通緝犯·可是此時她好模好樣地呆在宮里,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打擾過她。

她既沒有東躲西藏,也沒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呆在這尚華宮里,就算病了也有太醫時時刻刻為她候診,他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她還能在奢求什么呢?

笑著點了點頭,云中秀柔聲道:“大人的話,妾記下了。妾和妾這妹妹身子骨都不太好,還勞煩您多多上心了。”

送走老太醫后,已經是巳時了。用過膳后,云中秀將巧兒哄睡后,自己躺在榻上也要午睡。

可是還沒等躺下·便被敲門聲打斷,“夫人,您睡下了嗎?”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一

驀地,云中秀的腦子里浮現出一張冷硬的面孔,與這聲音重疊·她瞬間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理理有些凌亂的發鬢,她將門外的人喚了進來。

徘徊在門外的人,正是外出去尋找迷心香的蔣震。.

當然,這件事云中秀是絲毫不知情的。待那已經完全解了毒的黑衣男子,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時,她是一臉欣喜,“蔣震?你身體已經恢復了嗎?毒那?還有沒有殘余在身體里的?”

她想上前將他的袖子擼起看一看黑線還在不在,可畢竟是男女有別,她只是看著他的手臂,關切地問著。

面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蔣震紅著臉,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夫人莫要擔心,已經無礙了。”說著,他慢慢挽起緊身的袖口,將半個手臂完全攤在那婦人的眼前,動容地說道:“若不是夫人,蔣震恐怕早已經命喪黃泉了。無論怎樣,我都欠夫人一條性命,他日若是有機會的話,蔣震愿為婦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蔣震的反應倒是在云中秀意料之中。單以他對司遠的忠心來看,就可以發現,他是那種倘若別人對他有半分好,他就會在那半分好上加上一百倍地還回去。更何況她是救了他的性命呢。

當然,若說云中秀救他一點點私心都沒有的話,那是假的¨一

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沒有過多的驚詫,只是平靜地回道:“不要放在心上,就算我不來,你家公子也一定會救你的。我只是怕萬一,所以才趕回的。”

如此一個‘不要放在心上,讓本就已經有些情難自控的蔣震更加激動,更加無地自容●是這婦人真的討這個人情,他的心里還好受一些。

因為他對她不好,一點也不好,她既然這么拼死的救自己,總要索取一些什么才對。可是她沒有,非但不找他討人情,反倒安慰他不要放在心上。

怎么能夠,這么大的恩情讓他怎么能夠不放在心上呢?

蔣震向來不是一個浮躁的人,所以盡管此時他心里已經翻江倒海了,可表現出來的,依舊是很平靜。他抱著拳,沉聲應道:“夫人的話,日后蔣震會句句放在心頭。從前的萬分不是,還請夫人原諒。”

抬眼看著面前這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的黑衣男子,云中秀的心里生出一絲得意。她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嗯我知道你的心意便是。對了,你家公子呢?這幾日怎么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

話音落下,只見蔣震的面上閃過片刻的尷尬之色,似乎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一般。

不過沒有多說話他從衣襟中取出一個黃紙包。打開后,只見里面放著一塊微紅的晶體,似是糖果一般,外表看起來誘人至極。

看了一會兒,云中秀不明所以地開口道:“這是什么?”

蔣岌遲疑地開口道:“這叫黃晶糖,是公子千山萬水給您尋回來的。”

“黃金糖?”看著面前的微紅中泛著金黃的晶體,云中秀點頭道:“唔卻是挺像黃金的。很貴吧?他尋這東西做什么?”

蔣震有些錯愕,愣了一會,才啞聲失笑道:“不是黃金,是黃晶。”說著,又拿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翻到其中的一頁,指著上面的字,對云中秀說道:“夫人可以自己看一看古書上有記載它的功效。”

依他所言,云中秀接過那小黃冊子,大致地掃了一眼。

原來這個黃晶糖是治療頭痛的一種奇材說糖是因為它的味道是甜的,實際上這是專門生長在西祺的一味藥材。十年才長出一次,結出果實必須要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服下,否則就算在寒冷的冬天,也會自行揮發掉一

她最近真的總是頭疼,而且疼起來就沒完沒了,什么時候疼過勁兒了,什么時候才能筋疲力盡地睡下。而司遠確實很心疼,前兩次還會面對著她,耐心地安撫她。可是到了后來他只是緊握她的手,卻連看都不忍再看一眼。

她明白自己許是病了,所以主動要求請太醫對癥開些藥方。可他卻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她的提議。

他說,“既然我答應過你永遠不會再讓你吃那些勞什子藥,便永遠都不會讓你吃。你在忍一忍,我總會找到辦法解決你頭疼的問題。”

她疼到無法忍受還曾抱怨地奚落過,“就為了你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我就要疼死嗎?”

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一

是啊,就從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沒有出現過。原來他是真的在找不用吃藥也能治好她的方法啊。她還小心眼的以為,是不是自己曾經懷疑過他,所以他在用這種方法來懲罰他。

現在看來,她真是錯的太離譜了。甚至一甚至對他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將漂亮的黃晶糖拿在手中,云中秀又紅了眼眶。沒有抬起頭,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微顫,“能將你家公子請來嗎?我想一見見他。”

心里閃過無數的對白,每一種都是怎樣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

他這么為她著想,甚至從來不為自己申辯一句,而她卻因為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去懷疑他。真真是一不可理喻。

明明來之前是那么想見到他,可是真的見到他后,她又千方百計地挑他的毛病,懷疑他的動機,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呢?

難道說,真是因為前世的那些經歷,讓她連最起碼的信任感都丟失了嗎?

不可以在這樣了,不可以在這樣讓自己的心左右搖擺不定了。

若是真的愛了,而他對她也是同樣的感覺,那便陪他風雨同舟,就算被世人唾罵又怎樣?憑什么她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了?

可是這個想法剛一冒頭,卻被另一個聲音所打斷。

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云中秀,你問問你自己的心,還有再愛人的能力嗎?你再也不可能全無顧忌地信任一個人,就算再愛也絕對不可能。你會懷疑他,你會猜忌他,那樣在一起還有什么用?那樣的生活又該有多累?況且一你愛的這個不是普通人,他是天子,他是真龍天子,注定是要寵遍后宮的,先想想你自己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愛,如果不能就快點放開吧一

云中秀在掙扎,腦子里似乎有兩個人將她扯來扯去,馬上就要撕成碎片了。

就在這時,她的耳邊再一次響起蔣震的聲音,“夫人,快服下吧,只要含在口中待它慢慢化掉便可。不然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它就會消失了。”

聽了這話云中秀瞬間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將那塊泛著微紅的黃糖放入了口中。

入口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藥難吃很多,秀眉緊蹙云中秀喃聲道:“是不是沾到血了?怎么會有一股子腥味

是腥味,是一種無論如何都掩不掉的血腥味。混合著這黃晶糖本來的甜,那種滋味簡直是怪極了。

云中秀以手掩嘴,忍不住想將糖吐出來。

見她如此,蔣震連忙上前阻止,脫口而出道:“那是我家公子的血!夫人莫要吐出!”

公子的血?

依舊是皺著眉,不過云中秀的動作卻慢慢停了下來。

聽到‘公子的血,這幾個字·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一個似乎要呼之欲出,卻無論怎樣也抓不住的念頭。

口中的黃晶糖慢慢融化,她的腦子非但沒有好,反而是越發疼了起來,昏沉之際,只聽到蔣震在她耳邊說道:“這是必經的一步,請夫人千萬要忍住·忍過去,以后便再也不會疼了一”

之后,她便開始陷入了久久的昏迷·而且這一昏迷竟是她連想都想不到的長久。

待她完全癱軟在床榻上,蔣震這才松了一口氣,剛要出門將外面的宮女喚進來,房門卻被人重重地推開。

只見那一襲白衣的少年,一臉陰沉地站在外面,完全不似他以往的溫柔模樣。

蔣震詫異之際,不忘請安,“屬下見過公子,公子怎么親自來了?”

“怎么親自來了?”白衣少年默默地重復了一句,隨后沉聲道:“我若是不來·日后還指不定會出什么大事呢!你方才都和她說過什么?”

他看起來很生氣,而且還是史無前例的惱羞成怒一

蔣震簡直驚詫極了,他木怔怔地回道:“沒什么啊,就按公子交待的,說這是西祺的黃晶糖,然后讓她看那醫書再也沒有什么了啊。”

閉上眼睛·緩緩地吐著心中的悶氣。司遠自己都被自己方才那副失控的模樣所嚇到。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沒什么,沒什么,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反正她已經吃下去了,反正他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可他還是忍不住悶聲開口道:“你還說了一句‘是我家公子的血,。”

這話一說完,蔣震更是茫然的不知所措,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說有血腥味,還想吐出來,屬下便說是公子的血了呀。公子是為了夫人好,為什么不能說?您的血可是比那黃晶糖什么的還要珍貴的多呀!”

他的一臉無辜,讓司遠恨得牙癢癢,卻根本無從發泄。

他真的以為這是黃晶糖,還巴巴地跑來給那婦人。可知,那是由他的血和吃下媚香的蠱蟲制出來的呀!蔣震曾經在西祺見過黃晶糖,知道它不是這個微紅的顏色,所以他才告訴他是自己滴入了幾滴血,想讓那婦人的病癥快點好一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婦人如此聰慧,若是若是因為這一句話聯想到其他的事,那一切豈不是穿幫了?

這般想著,司遠不禁有些焦慮。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隨后越過蔣震來到云中秀的榻前,將她平穩地放好,又仔細地診了一下她的脈搏,這才微微地放下幾分心。

蠱已經化開了,化在她的體內了,就算她真的心生懷疑也已經晚了。這一次他加重了分量,就算不淪為一具行尸走肉,也會對他一百個忠心。

只要她醒來一

嘴角浮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司遠努力忽略心中那一種似是擰了勁兒一般的感覺,從床榻邊站起身。

又恢復了往日那個淡如止水的模樣,他對蔣震歉然地微笑道:“是我不好,其實也沒什么的,你不用在意。這里有暗夜就足夠了,我們走吧。”

那個詭異的笑容,蔣震沒有錯過。暗暗吃驚的同時,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那婦人身邊,皺著眉,用一種懷疑的口吻說道:“她¨真的沒事嗎?那黃晶糖雖然對頭痛有極大的療效,可是一”

話說到這里,他便不敢繼續說下去了,因為已經看到白衣少年的臉色又冷了下去。

出于對自家主子的絕對信任絕對忠誠,蔣震告訴自己不要在懷疑了,那就是黃晶糖啊,除了顏色有些微恙,其他地方不都是黃晶糖的樣子嗎?可他忍不住去想,前兩日帶回來迷心香去了哪里一

公子這個人,就算再信任你,也絕對不會將一件事完全交給你處理。他會分派到無數的人手里,而且這些人彼此不會知道自己的真是身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公子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瞞著他

山山"正文字數:5012山山ss山山"

咳咳,應大伙的強烈要求,秀兒提早覺悟了……

很快了很快了,若是在迷茫下去,估計親們要把我殺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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