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冒火而突，我等必死無疑！何不拼死一搏！！！？”

郭嘉喝畢，就縱馬飛去。此時兩員將校，面剛毅，眼中噴射出血硬光芒，急聲喝道。

“軍師且慢！且容我等為你開路！！！”

那兩員將校喝畢，不等郭嘉回話，拍馬飛起，一左一右，各用支撥開那燃燒著的柴草，飛馬冒煙突火先出。此時荊州兵馬已有數十快騎從后追至，又是數員魏軍將校齊齊大喝一聲，縱馬飛出，擋住殺來的荊州兵馬，同時口中齊言喝道。

“軍師快！！！”

郭嘉聽言，臉一震，膽氣直涌心頭，口中喃喃而道。

“我還未助得阿瞞平定天下，不可先死！！這條命，我要保住！！！”

郭嘉喃畢，猛地一甩馬鞭，驅馬飆飛，方到道邊時，猝然間一聲轟響暴起。郭嘉臉大變，一絲極其不詳的預感，忽在心頭而起。

轟隆隆隆！！！

就在此時，城上崩下一條火梁墜來，正打著郭嘉戰馬后胯，那馬撲地倒了。一陣慌亂后，只見火梁正壓在郭嘉雙之上。郭嘉慘聲大叫，用手托梁，但他手無縛雞之力，哪里推得開來。濃濃火焰迅速撲向郭嘉的雙，郭嘉痛得生不如死，劇烈的痛楚，卻令他尚未發覺他雙的骨頭早已被壓碎，縱使他推開火梁，亦逃脫不了。

四周荊州兵馬見得郭嘉被火梁壓住，連忙瘋狂來殺，各要給郭嘉致命一擊，立下大功。而魏軍將校拼死而擋，但卻壓不住荊州兵馬瘋狂的沖勢。

眼見荊州兵馬將要突破，郭嘉上的火勢，將要蔓延其身。郭嘉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忽然一聲喝響，如驚動了天地，喊聲響處，天陡然劇變，雷霆滾落，一場毫無預兆的傾盆大雨轟然落下。

“誰敢害孤之奉孝！！！！！”

霎時間，天地間仿佛只聽得這一浩音。曹cāo細目迸裂，竭斯底里而吼，似乎連蒼天怕曹cāo的威脅，一場大雨落下，迅速淋滅了城上的大火。一隊沖破突出的荊州兵馬，剎時殺到城道邊，猝然間，轟的一聲暴響，一道雷霆劈落。就在郭嘉面前不遠處炸裂開來，嚇得那隊荊州兵馬慌亂而退。

夏侯惇、夏侯淵兄弟二人，縱馬飆飛，飆飛趕到城下，夏侯惇急急下馬，一挑開火梁，夏侯淵將郭嘉搬起，安放在自己的馬上。

夏侯兄弟二人救住郭嘉，回馬趕出城之外。曹cāo狀若癲瘋地迎了過去，見郭嘉渾身火傷，還有雙上的傷勢，氣得細目赤艷妖紅起來。郭嘉見到曹cāo，幾乎用盡余力，咧開一絲放蕩不羈的笑容，笑道。

“嘉無能，誤中了諸葛村夫之計，茍存一命，特來向大王請罪。”

郭嘉說畢，雙眼一閉，昏死過去。曹cāo臉猛地一愣，好似整個人癡滯下來。夏侯淵連忙以手按住郭嘉的脖子，察覺尚有氣息，連忙稟道。

“大王不必多慮，軍師尚有氣息！！！”

曹cāo聞言，方才好似回過來，隨后又臉一變，倉促慌亂地下馬跑向郭嘉，雙手顫抖不已地撫摸郭嘉的雙，臉剎時劇變，然后又用手一按，發覺郭嘉雙骨頭盡碎，氣得口齒打顫，踉蹌數步。

“奉…孝的……”

兩行清淚，剎時從曹cāo的眼眸內流出。曹cāo臉容抖顫，細目猛地轉向襄陽城內，雙眸迸發出極其恐怖的恨意，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怒聲咆哮而道。

“殺！！！！孤定要取諸葛村夫之命，以報奉孝之仇！！！！”

曹cāo怒聲大喝，天地雷霆滾滾，暴蕩不止，仿佛如有天威。隨曹cāo趕來的三萬魏兵紛紛聽得，夏侯兄弟、張頜、曹仁等將厲聲回應，就各引部署殺入襄陽城時。

就在此時，賈詡從后趕來，急急下馬，跪伏在地諫道。

“大王萬萬不可！！！我軍兵士死亡無數，彼軍大勝一場，且兵力眾多，士氣正銳，倘若我軍貿然而攻，恐怕勝多輸少。當下之急，大王宜收復殘兵，撤軍退，收拾敗勢，再徐徐圖之！！！”

“閉嘴！！！孤之奉孝，失去雙，終生殘疾。此等血海深仇，如何不報！！！孤勢殺諸葛村夫！！！”

曹cāo怒不可及，怒聲呵斥賈詡。曹cāo話音剛落，荀攸亦急急趕來，下馬跪伏于地，苦聲而求道。

“文和所言極是。大王切莫不可以一時之氣，而罔顧大局！時下不但局勢對我軍大大不利，且天落驟雨，不宜兵士作戰。更何況我方援軍，連rì趕程，無不疲勞至極，人乏馬困，倘若要與賊軍拼殺廝殺，縱使能以得勝，我軍兵馬亦所剩無多。且諸葛村夫見勢不妙，定會棄城而逃。到時，大王難不要以寥寥兵力，深入敵方腹地，追殺諸葛村夫？”

曹cāo聽言，氣得渾身打顫，渾身的怒火如同好似火山噴發般爆發。賈詡、荀攸苦勸不止，冰涼的雨水不斷淋打在曹cāo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曹操死死地從口中蹦出二字。

“撤！！兵！！！”

與此同時，因為這場毫無預兆的大雨來臨，魏兵得以迅速逃離。諸葛亮在州衙大殿外，默默地望著這場大雨，甚是惋惜，搖首喃喃輕嘆。

“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吶！”

諸葛亮話音剛落，馬良臉一凝，在后作揖稟道。

“軍師，雖天落驟雨，但賊軍早被我軍殺得不附體，當應下令，命全軍傾勢掩殺，一舉殲滅賊軍！！！”

馬良言未絕，一斥候渾身濕噠噠沖入大殿，急急來報。

“報！！曹老賊率三萬援軍趕至城下，兩員曹將救了郭奉孝，不過郭奉孝早前被城一根火梁砸中，生死不明！！！”

殿內一眾荊州謀士聽言，無不變。孫乾心知曹cāo對郭嘉尤為看重，連忙急與諸葛亮諫道。

“魏兵援軍殺至，軍師當應下令各部將士，整備自部兵馬，提防老賊為報仇恨，不顧一切猛攻襄陽！！”

比起孫乾的惶急，諸葛亮卻顯得尤為平淡，雙眼內毫無漣漪，輕搖鵝扇而道。

“公佑不必多慮。曹老賊此時雖是報仇心切，但其軍內尚有如賈文和、荀公達等識得大局之高士。他等必會勸告曹老賊。傳我號令，教諸軍莫要追殺，徐徐而收，緊閉城。待魏兵大部人馬撤退，方可除戒備，各自歇息！”

諸葛亮如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變的從容，諸謀士聽得，方才心安起來，紛紛依照諸葛亮的吩咐，傳落號令。

天雷滾滾，大雨墜落。襄陽城彌漫在雨幕之間。各部將校依從諸葛亮的號令，將城內魏兵驅趕出城外后，立刻緊閉城，各軍于四上把守。曹仁、張頜等魏將于城外收復殘兵后，直到次rì黎明，方才撤。城上的荊州兵馬見魏兵徐徐撤退，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下，想到昨夜那場大勝，無不歡喜至極。

各部將校雖廝殺一夜，但仍舊神倍增，齊齊來到州衙大殿，向諸葛亮稟報各自戰況。經粗略統計，昨夜一役，荊州軍大約殲滅了近三萬余魏兵，殺死大小將校數十員。

諸葛亮坐于高堂，面平靜一一聽得，隨后淡然一笑，向各員將校依功賞賜。諸將大喜，紛紛作揖拜謝。賞賜畢，諸葛亮臉一震，凝聲而道。

“時下我軍雖大破賊軍，但曹孟德昨夜率領援軍趕至，襄陽之危尚未除，還望諸公齊心協力，早rì擊退賊軍，以保荊州無患！”

諸葛亮話音一落，一眾文武齊齊亢奮應和。近月來的不安、頹勢盡掃，各個面目中皆有晶亮迫人的光華，仿佛對于未來戰事的勝利，有著極大的信心。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在諸葛亮身上，他們的信心，全因來自一人，就是他們此時眼中所望之人。

且說，曹cāo收兵回寨，程昱早從回報的斥候口中，盡知昨夜戰況，連忙率領寨內魏將前去迎接。原本程昱當初聽得急報之時，本盡起本寨兵馬拼死去救郭嘉。后來程昱又聽得另一隊斥候來報，魏王率領三萬援軍已往襄陽營救。程昱這才按住沖動，繼續把守營寨，提防萬一。

程昱率領諸將冒著大雨于轅等候，少時曹cāo還有夏侯兄弟等魏將身影緩緩而現，其背后一隊隊兵馬漫山遍野而來。其中，有不少痛吼聲不時響起。程昱見到曹cāo的身影，臉一喜，正趕去迎接，卻聽曹cāo疾言厲，爭先喝道。

“仲德快快喚醫者過來！！！”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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