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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四百五十四章 圣餐
更新時間:2012-11-30  作者: 在南方的毛豆   本書關鍵詞: 科幻 | 末世危機 | 在南方的毛豆 |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正文如下:
第四百五十四章圣餐

王璐看著馮臻臻臉上神情變幻――真美啊,她居然能做出這樣復雜的表情。他嘆了口氣:“你也不用多想了,在你沒有完全覺醒智商,恢復記憶之前,這種間歇性失憶會永遠伴隨著你,你現在就算是想起來了,過一段時間,又會全部忘卻的。其實這樣也蠻不錯的,每過一段時間你就能享受一段全新的人生,那不是挺奇妙的嗎?”

馮臻臻敏銳地抓住了王璐話中的重要信息:“怎樣才能完全覺醒我的智商?”

王璐拍一聲彈了個響指:“你這可問對人了,我可是這一帶唯一知道如何完全覺醒智商的智尸噢――你應該知道,智尸,是那些活人對我們的稱呼。”

馮臻臻皺了皺眉,攤開手里的紙條又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我是智尸”,“不!我是人。”“我是智尸”幾個字上還有涂改的痕跡。她本能地反感“智尸”這兩字。

馮臻臻放下心頭的不快,直率地問:“用什么辦法?”

王璐并不直接作答:“你還記得自己智商第一次覺醒時的情景嗎?”

馮臻臻閉上眼,撫著額頭細細細索著,半晌才喃喃道:“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在一座大樓的房間內,我起床,因為出汗,洗了個澡,然后就清醒了……”

王璐怪叫一聲:“出汗!你剛才說你曾出過汗!啊,該死!我剛進來時就該注意到的!你剛剛蘇醒時。真的在出汗!”

馮臻臻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皮膚,皮膚涼涼的,滑滑的,沒有一絲汗跡,她疑惑道:“出汗又怎么了?”

王璐早就激動地站起身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兩眼死死盯著馮臻臻暴露在旗袍下的修長的裸腿,眼神中滿是貪婪:“天,你會出汗,你真的會出汗。體液的排出是為了降溫……內分泌系統還在起作用……神經系統一定也在運轉……真的能全面恢復嗎?為什么我不能?”

馮臻臻莫名其妙地注視著似乎失控的王璐,王璐猛地轉過身――一頭向馮臻臻撲過來。雙手大張,撲向她的腿。

馮臻臻本能地一腳蹬出,正中王璐的肩膀,右手一甩,手槍已在她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直頂在王璐的額頭。

王璐冷靜了下來,他高舉雙手:“別誤會,你應該感受得到。我對你沒惡意,我只是……只是想摸摸你的皮膚。你知道,別的智尸身上只有腐爛的傷口滲出的尸液,汗液,只殘留在我的記憶和想像中。求求你,讓我摸一下吧。”

說到后來。王璐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苦苦央求的味道。

馮臻臻瞇起眼,她的確沒感應到王璐的惡意,更多的是,一片狂亂的腦電波,可見自己會出汗這個信息給了他多大的震驚。

馮臻臻收起了槍:“我現在又沒在出汗。”她頓了頓。伸出修長的腿:“你想摸就摸吧。”

王璐真誠地道:“謝謝。”

馮臻臻端坐在沙發上,王璐半跪在地板上,伸出雙手,捧起了馮臻臻骨肉勻稱的一條長腿,用指尖細細撫摸著,他的手指很穩。在象牙色的肌膚上滑過,就如鋼琴家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沒有一絲色欲的味道,反而顯得那樣莊嚴。

馮臻臻木然任由王璐撫摸著自己,似乎捧在他手掌中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條椅腿,她突然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王璐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細細的把玩,臉上失望之色也越來越重。他輕柔地放下了馮臻臻的腿:“一點出汗的痕跡都沒有。是了,天氣太冷了。可肌膚同樣沒有對寒冷的反應。”

他直起身,長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出汗只有每次蘇醒時才會出現,而在平時,并不會出現。”

馮臻臻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

王璐喃喃道:“內分泌和神經系統正在復蘇,但并不穩定,甚至存在退化的可能。”

馮臻臻很直接:“你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嗎?”

王璐咧嘴一笑:“美女,這可不是病,這是基因缺陷。”他豎起一根指頭:“別急,我們依然回到你第一次蘇醒看到的場景這個問題上來,你說你出了汗,洗了澡――嗯,房間里還有誰?”

馮臻臻搖搖頭:“沒別人了,就我自己。”她遲疑了下:“然后就看到了,嗯,喪尸和智尸,它們就在門外……你知道的,它們都是我的……同伴。”

王璐追問道:“真的沒別的了?房間里有沒有鮮血?或者,吃剩的人肉什么?”

馮臻臻微有些不快地道:“沒有。我說了,房間內只有我一個人。”

王璐摸著下巴:“看來,你進圣餐的地點,并不在你第一次蘇醒過來的房間內。”

“圣餐?”馮臻臻不明所以。

王璐又彈了個響指:“啊,這是我給它取的名字。怎么樣,很酷吧,圣餐原本是神將自己的血肉給人類食用,而我說的圣餐,卻是人類為了救贖而向神靈獻上自己的血肉。”

馮臻臻剛蘇醒不久,王璐這神神道道的一通話,讓她摸不著頭腦:“你說的這些,和我徹底恢復智商有什么關系?”

王璐坐到馮臻臻對面,咳嗽了一聲:“好吧,我就費些口水向你這個菜鳥好好說道說道,你就當是NPC向你講解游戲規矩好了。當然,以下內容為王璐獨家所有,只是他個人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如果與現實不符,概不負責。”

“半年前,這個世界,突然暴發了被原住民――人類稱為生化危機的病毒傳染。隨便說一句,我更愿意稱它為審判日。全球性的病毒傳染極迅速。十分之九的人口,在短短一星期內,就被轉化了,成為了人類口中的喪尸--當然,我的稱呼是,選民。剩下的十分之一的人類,在末世中掙扎,繼續著他們丑陋的生活,但神是寬容,他不會遺忘自己的每一個孩子。審判還在繼續,于是,有了第二次病毒傳染。這一次,在剩余的十分之一人口中,我們,誕生了。人類叫我們是,智尸。當然,當然。我更愿意稱呼是,使者。”

“使者不同于選民,我們才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神讓我們不受饑寒困苦,不被喜怒哀樂折磨,甚至。給了我們人類最夢寐以求的特權――不生不滅不垢不凈。”

“但使者也同樣背負著脫胎于人類的原罪,消除原罪的方法就是領取屬于自己專有的圣餐。”

“那個讓你覺醒的第一個人類,他就是你的圣餐,只要你吃了他血和肉,你才能得到救贖。成為神最純潔的孩子。”

馮臻臻直視著慷慨激昂有如布道的先知一樣的王璐的眼睛,良久,輕輕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王璐抱著胳膊,皺著眉看著馮臻臻,馮臻臻毫不退縮地對視著,半晌。王璐一攤手:“唉呀,表演還是不夠成熟啊,居然被看穿了,不行啊不行啊,模仿人類的表情太困難了,雖然能調動臉部的幾塊肌肉,但還是做不出足夠細膩的表情來調動聽眾的情緒啊。”

王璐撓了撓頭:“連你這樣剛剛覺醒不久的智尸都沒法騙過,那就更不用說對著以狡猾機變著稱的人類了。看來還得好好下一番工夫練習。”

馮臻臻刻板地道:“你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嗎?”

王璐聳了聳肩:“真是沒有幽默感。好吧,美女,事實其實很簡單,二度生化病毒對我們的基因造成了損害,所以我們雖然覺醒了,但覺醒的程度不一致,甚至還會出現反復,在最危險的情況下,甚至可能退化。”

“退化?”馮臻臻有種不祥的預感。

王璐道:“就是像喪尸那樣。”

馮臻臻斷然道:“這怎么可能?我、我們和它們完全不一樣!”

王璐一攤手:“為什么不可能,生化病毒對腦部產生的突變是不可預料的,像你這樣頻繁的失憶,其實就說明你的腦神經一直在受到傷害,如果這種傷害不得到阻止以及修復,你就會變成白癡,和喪尸相比,只是個外表漂亮一點的喪尸而已。”

馮臻臻知道,王璐這話,并不是又在模仿人類的刻薄,不,刻毒,而是真的。

她又一次問道:“你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嗎?”語調一如剛才的平緩。

王璐“笑”道:“你好像吃定我了。”他頓了頓:“辦法并不是沒有。基因的缺陷,就需要基因來彌補。我剛才說吃圣餐,并不是完全的胡說八道。我們智尸的覺醒,需要從特定的人類身上取得基因,來彌補我們的缺陷。而獲得基因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吃了他。”

還是要自己吃人。

馮臻臻沉思著,良久才緩緩道:“你剛才說我們需要的是特定人類身上的基因,那么怎樣的人類才是特定的?他們有什么特別的之處嗎?”

王璐攤了攤手:“對每只智尸來說,他的基因缺陷都是不同的,也只有相對應的特殊人類才能彌補他的缺陷。說得通俗點,只有自己親口嘗過了,你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菜。”

“當然,我們不可能一個一個活人咬過去,最終找到自己的圣餐,那太浪費時間了,也不現實。”

“辨別特殊人類的最好辦法就是‘初吻’――抱歉,這又是我個人發明的專用詞。智尸在第一次嘗到足夠數量的特殊人類血肉時,他的智商會有一次突飛猛進,我管這一現象叫初吻。我剛才之所以問你第一次覺醒時的周邊情況,就是想了解當時,被你吃了的那個人類,是不是就在你的身邊。很多初吻是發生在極突然的情況下的,比如在激烈的戰斗中,一個人類被咬了一口,然后,他又逃脫了,等智尸覺醒后,想再找到那個人類,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通常情況下。那個人類不是別的喪尸智尸吃了,就是他自己也變成了喪尸。你瞧,這真的很困難,人類,并不是一種保質期足夠長的食品。”

“只有極少數的智尸,在第一次初吻時,就能夠食用足夠數量的圣餐,從而讓自己完全恢復、覺醒。”

馮臻臻細細思索著自己第一次清醒過來的情景――不,她可以斷定,當時房間里并沒有人類。也沒有打斗的痕跡,更沒有鮮血殘肉。難道說,自己的初吻對象已經逃了――不對,就算是逃了,他現在應該已經變成喪尸了吧。

馮臻臻喃喃道:“難道錯過了初吻,我們就永遠不能覺醒了嗎?不,我可不想成為喪尸那樣的白癡。”

王璐露出了八心八箭八顆牙齒的閃亮的笑:“如果真是這樣,初吻就沒有意義了。美女。你可別忘了,初吻的直系家人身上,也有著和他相同的基因啊。他的兒子女兒,都是我們的圣餐。”

“如果你能回憶起自己的初吻對象,按圖索驥,追蹤到他的家人――恭喜你。新的世界就在你的面前。”

吃人嗎?自己必須要吃人嗎?不,我不想吃人,我是人,人,不能吃人。

馮臻臻抱緊了胳膊。可是,如果不吃人,自己就會變成喪尸那樣的怪物。

不!我不要!

馮臻臻抬起頭,直視著王璐:“你吃了誰?”

你吃了誰才覺醒的?你是這樣的――完美,是我見過的絕無僅有的智尸,你又是吃了誰。才恢復得如此盡善盡美?

王璐笑了笑:“我的妻子。”

王璐緩緩道:“應該是我的妻子吧,因為當我清醒過來時,躺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就像個開膛破肚的破娃娃,而我身上帶著的手機里,存著好多我和她的合影,幸好我并沒有怎么啃她的臉――嗯,你知道啃臉上的眼皮、鼻子、耳朵這些柔嫩的器官,是喪尸智尸進食的一大偏好――所以我還能辨認得出。她的臉正是合影中的女子。噢,對了,還有手機里的來電大頭帖,也是她的照片,姓名一欄里填的是‘老婆’。只不過我剛清醒時,記憶并沒有完全恢復,很多事情,是在我將她吃得只剩下骨頭時才想起來的。”

“生化危機爆發之初,我和妻子正開車在象山檀頭山姐妹沙灘自駕游,自己帶了頂帳篷露宿在沙灘上。檀頭山是個很偏遠的景點,是驢友們自己發現的,并不在主干道上,也沒有定期的班車通勤,只有自己駕車才能前往。檀頭山其實是個小半島,左近十多公里只有一個大王宮村,絕大多數的村民也都搬到城區住了,只有幾個老人留守。”

“我是去村里的水井打水時,才發現老人們變成了喪尸的。幸好,這些老骨頭都不是我的對手,只是用一只打水用的木制水桶,我就將它們一只只開了瓢。”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我和妻子就在大王宮村住了下來,田里有足夠的蔬菜,我還找到了一條小船到近海打打魚,有時也會開車到山外的小超市尋找些生活必用品。”

“那段生活真是悠閑啊,甚至讓我們產生了一種正在度假而并非逃難的錯覺。我們挑了村里最好的一間臨海的房子做我們的家,享受著詩人們念念不忘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風情,不過只住了小半個月就住不下去了,因為太潮了,海邊的濕氣實在太大,早晨醒來,毯子都是潮潮的。我的妻子天天堅持曬被褥還是去不了那種深深的霉味兒,我們不得不逃到一所離大海較遠的房子住下。不過,沒關系,整座村子,只有我們兩人,我們愛住那兒都行。”

“雖然村子里的村民大多遷走了,但留守的老人們還是開了幾塊菜田,養了一些雞鴨,甚至還有幾只山羊,日常的吃喝并不愁。四周的山上還有以前村民種植的黃花梨、楊梅、橘子、板栗等果樹,楊梅成熟時,我和妻子一人爬到一棵楊梅樹上,采那烏紫的楊梅吃,直吃得牙齒酸倒。”

“無所事事時,我們就在沙灘上盡情做愛,我的妻子是個很容易害羞的人,她是個幼兒園老師,和她管教的孩子一樣,總是一身孩子氣。以前我們做愛時,她總是咬著枕頭哼哼,不愿意出聲,說生怕隔壁的鄰居聽到。但是當我們一半浸在海水里一半躺在沙灘上,用最狂野的動作相愛時,她的叫聲連浪濤聲都掩蓋不了。”

“我們曾經以為這樣伊甸園式的日子能陪伴我們直到永遠,甚至連喪尸都遺忘了這個小小的海角,小小的村莊,只容一輛車子進出的狹窄山道上,極偶然才會有一兩只喪尸晃蕩進來。”

“直到有一天,我發燒了。”

“等我醒來后,我發現自己變成了智尸,而我的妻子,雙手握著一把刀站在我的面前。”

王璐突然停頓了一下,他玩味地打量了一下馮臻臻:“美女,下面的故事你真的想聽嗎?我可提醒一下,少兒不宜的內容可能不太符合你的審美噢。”

馮臻臻不動聲色,薄薄的嘴唇微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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