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司徒南在沈云悠離開之后，一直憋在胸口的悶氣，也瞬間消散無遺。(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身心放松下來的司徒南，聚精會神的攔截著林一和仇弒天兩人。他，夜子軒不會沒有準備。只要他們逃得出皇宮，就不會再有危險。夜子軒在宮外的人手，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抵抗司徒睿的人，以及保護他們的安全。而至于他……

有些事情說了出來，似乎也就無關重要了。造下的孽，由來還。這雙已經沾滿了無辜人鮮血的雙手，如今能夠保護一直以來都想要保護的人的性命，他已知足。

對于死已經無所畏懼的司徒南，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仇弒天和林一兩人之間。但是不管說，這兩人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前輩，很快，他們就聯手壓制了司徒南的攻擊。

身處險境的司徒南，早已抱著一死的心態。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折的夜子軒，卻救了他一命。

“你……”司徒南驚訝的看著夜子軒擋在身前的姿態，不明白他這是意思。

“我留你還有用處，不想讓你這么快就死。”夜子軒丟下這樣一句話給司徒南，同時招式凌厲的襲向仇弒天。

仇弒天追蹤調查了夜子軒那么久，他不會不夜子軒的難對付。可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后路可走了……

沈云悠和沈斌風被夜子軒護送到了安全地帶，在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宮，走了不遠之后，沈云悠見到了不知時候等在這里的楊博翔。

“你會在這？”沈云悠蹙眉問道。

“子軒呢？”楊博翔看了眼沈云悠的身后，有些焦急的問道。是夜子軒讓白墨顏給他帶話，讓他今晚帶人候在這里的。楊博翔已經在這等了有一段，可直到現在卻還是沒有見夜子軒的人影。他原本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想要闖進宮去一探究竟，可誰知沈云悠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還在里面，你來的正好，把他帶。”沈云悠把沈斌風推給了楊博翔，“我接他。”

“我去。”楊博翔伸手攔住了沈云悠，“他既然讓你，就不會再想讓你。”

楊博翔目光堅定的與沈云悠對視，然后不等沈云悠再說，追問到子軒在地方？”

沈云悠想了想，垂下眼簾，告訴了楊博翔司徒南停留下來的地方。用余光看著楊博翔從的身邊離開，沈云悠咬緊下唇，抬起頭來看向沈斌風，接著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說道走吧。”

沈云悠被楊博翔的人帶回了他們的藏身點，卻沒有看到白墨顏的身影。忐忑不安的待在房間里，沈云悠站在窗前，倚著窗框抬頭看著夜空，默不吭聲。

沈云悠如此安靜，屋內的另一個人也同樣沒有出聲。沈斌風從進屋之后就一直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沈云悠。對于這個他已經聽了太多謠傳的，沈斌風在經過了今晚的事情之后，對她又有了另一種新的認識。

兩人沉默了好久，沈斌風終于忍不住的開了口，輕聲問道你在擔心子軒嗎？”無錯不跳字。

“沒有。”沈云悠冷靜的回答著沈斌風的問題，“我，他是不會讓有事的。”

沈云悠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可心底深處，卻還是有著莫名的恐懼。是因為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所以才會如此患得患失，如此膽小害怕嗎？還是因為夜子軒要對付的人，是那個曾經救了她教會她武功的仇弒天，所以她才這樣的不安？

“你曾說過，子軒是先皇最疼愛的皇子，對嗎？”無錯不跳字。沈云悠轉過身來，問道。

沈斌風沒想到沈云悠會突然間問出這個問題，他表情一愣，然后點了點頭。嘴角浮出一抹淺淺的笑意，沈斌風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幽幽說道三皇子是最像先皇的。”

“那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那么對子軒，又是因為？因為不想讓柳心如和林一覺得子軒有機會東山再起的機會，還是因為他是真的老糊涂了？”

沈云悠用“老糊涂了”這四個字來形容沈斌風曾經的主人，讓沈斌風不免有些心里不舒服。縱使司徒逸云做過很多事，可不管樣，也依舊是他的主子，唯一的主子。

“誰呢……”沈斌風長嘆一口氣，“先皇的心思，一向讓人琢磨不透。”

沈斌風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沈云悠也無意再追問下去。走出房間，沈云悠站在院門口遙望著皇宮的方向。如果這一次，他們全都能安然無事的逃出這里，那么以后她再也不想踏入祈天國這個惡心的地方一步。

沈云悠站在院門口等了好久，卻始終沒有見到夜子軒和楊博翔的身影，而是見到了有些狼狽的白墨顏。

“云悠？”白墨顏意外的看著沈云悠，微笑問道你在這里？子軒呢？”

“你干去了？”沈云悠不答反問，死死的盯住白墨顏身上的血跡。

“子軒交代的一些事情。”白墨顏三言兩語的告訴了沈云悠事情的真相，然后繼續問著夜子軒的去向。

白墨顏聽著沈云悠聲音沒有起伏的說著事情的經過，她有些心疼的將沈云悠攬了。右手搭在沈云悠的肩膀上，白墨顏輕輕拍了拍，說道回屋去等吧。”

說完，白墨顏便擁著沈云悠朝她的房間走去。“宸兒在我房里，已經吵了好久要找你了。”

沈云悠隨著白墨顏回了房間，看著白墨顏門口多的甚至有些多余的人手，沈云悠心頭一暖。走進房間，看著熟睡中的沈智宸。沈云悠動作輕盈的摸了摸他柔嫩的臉頰，無聲的一笑，回到了白墨顏的身邊。

“云悠，你想呢？”白墨顏看著沈云悠有些古怪的神情，試探的問道跟我說說？”

“沒，只是忽然間有些想不通，為即使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也會有刀劍相向的一天。”

經歷了那么多，說一點都不累，那是假的。也許在這么多年里，讓沈云悠唯一能夠放松下來的，就是她失憶的那四年，與錦橙和仇弒天住在山谷的四年。

夜子軒讓離開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或許，如果真的是讓她親手了結了仇弒天，她未必會下的去那個手。

四年無微不至的照顧，四年的點點滴滴，讓沈云悠覺得心痛。而錦橙最后的拔劍反擊，則是又讓沈云悠覺得無所謂了。

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是她一直追查的兇手以及幫兇，就算真的死了，她也不該有惆悵的情緒，不是嗎？

白墨顏凝視著沈云悠略微憂傷的表情，輕輕的、嘆了口氣。她不該說來安慰沈云悠，就如同她在很多時候，不知該如何撫慰夜子軒一樣。

這兩人有太多的相同之處，或許能夠填補他們心中空缺的，只能是他們彼此而已。

“子軒說過，他欠你很多。”白墨顏靠在椅背上，淡笑看著沈云悠不解的表情。“他也后悔過，當初是不是、不應該把你拉進這灘渾水之中。云悠，你能變的如此隱忍堅強，我們都要謝謝你。如果你還一如當年那樣，沒有保護的能力，我想我們都要比現在累很多。”

“你們為會選擇在他的身邊？”沈云悠歪著頭，低聲開口。“你也好，楊博翔也罷，還有段恒愁他們。你們每一個人的武功都不弱，若是連起手來對付夜子軒，他必死無疑。”

“為……”白墨顏的眉頭一皺，又很快舒展開來。“我是因為當年把已經奄奄一息的他給撿了，所以不知不覺就到了現在。而至于他們，我想或許是因為,他們想看夜子軒失敗的樣子，所以才會等到今天的吧。”

就如沈云悠所言，不管是楊博翔還是段恒愁，每一個單獨挑出來，都會是當今武林中的佼佼者。而當年他們卻被默默無聞的夜子軒打敗，被迫為夜子軒而賣命。

夜子軒從一個皇子淪落成貧民，從一個貧民策劃著如何推翻皇室。這種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讓楊博翔他們感到了有意思，也感覺到了夜子軒的不同之處。他們不是那種會因為權勢或者錢財而留在一種地方的人，而夜子軒所能帶給他們的，卻遠遠不止這些。

“子軒說過，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只要他沒有命喪黃泉，那么他便會給我們他能給的一切。有吃有穿有大把的銀票在手上，又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事情做，所以我們到了最后，也就習慣了。”

白墨顏的話讓沈云悠再度沉默。他給了他們這些，可是卻給了他？

刀光劍影中，夜子軒從容不迫的迎敵。面對身前的仇弒天，他漸漸地只守不攻，只防不打，甚至給人一種覺，就是他壓根就不想取了仇弒天的命。而在林一劍鋒側偏，想要投機取巧的參與進他和仇弒天的對戰時，夜子軒卻猛然反手，鋒利的劍刃重重的在林一的臉上留下一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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