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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奪新夫很威猛-篩選工作
更新時間:2013-06-30  作者: 風涼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風涼汐 | 豪奪新夫很威猛 
正文如下:
世界華人齊聚聚軒閣,與您共享讀書的樂趣!

風涼汐

一大早,秦洛便穿了一件防曬衣背了個簡單的背包在樓下等。

宋詩穎的二手現代很快出現在她的視線里,銀灰色的車身,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倒不像是二手車。

“秦洛,快點兒,上車。”宋詩穎從車內探出頭來,高興的招呼著她。

上車后,秦洛一邊扣安全帶一邊打量里面的配飾,真皮的座椅,車內的空間挺大的,米黃色的座椅顯然還是剛換的,車子前面掛滿了各種小玩意兒,后座也塞了不少抱枕,但是不太像是宋詩穎的品位。

“嗨,別看了,我那師兄女兒留下的,我還沒來得及收拾呢,坐穩了,咱們走了。”宋詩穎油門一轟,車子就如離弦的箭那般沖了出去。

嚇得毫無防備的秦洛立刻抓住了手邊的安全帶,驚呼:“詩穎,你開的慢些啊,咱們不趕時間。媲”

“哈哈。”宋詩穎放聲大笑,“沒事,你坐穩就行了,我開車沒問題的。”

話雖如此,她那玩命的車技還是驚得秦洛夠嗆,好在開到了市區后,車多人雜,實在快不起來,她不得不放慢車速,秦洛才松了一口氣。

“詩穎,你什么時候舀的駕照啊,我怎么沒聽你提過啊。”秦洛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句。

宋詩穎咦了一聲:“你忘了嗎?我上個月就舀到了,你放心,我不是無證駕駛。”

上個月,就舀到了……

宋詩穎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可對秦洛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你才舀到一個月駕照你就敢開出來?”

“是啊,打鐵要趁熱啊,我趁熱練練手,不要緊的,你相信我的技術。”宋詩穎說的老神在在,聽得秦洛頭皮發麻,背后冷汗直冒。

當時她舀到駕照的頭個月,可是連車都不敢上,一個人的時候,更別提開出去了,雖然打鐵要趁熱沒錯,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就出遠門,實在是讓人樂觀不起來。

上了高速后,宋詩穎更是發揮了她潛藏的高超的飆車技術,她體內的熱血似乎被點燃了,不管前面什么車,只要有位置就拼命趕超,這簡直就是最典型的新車上路的馬路殺手。

奧拓超了,奧迪也超了,寶馬也趕了一輛,甚至連奔馳,都被超了一輛。

“哦,天啊……”秦洛被甩的,眼前發黑,嘴唇發白,“連連求饒,詩穎,你開的慢些吧,詩穎。”

“哈,真爽啊——”宋詩穎開了窗,外面的風呼呼的灌進來,幾乎淹沒了她的聲音。

但她好像忘了旁邊還有一個秦洛。

因此差點出了車禍。

剛才被她趕超的那輛奔馳車主似乎對她的開車技術很有意見,他從左側車道超車后,擠入了宋詩穎面前,然后毫無預兆的,來了個緊剎車。

“靠——”嚇的一個激靈的宋詩穎猛踩剎車。

可那輛奔馳卻突然加速,竄出去老遠,最后,消失在她們的視野里。

而秦洛被這么一個突然起來的震蕩給鬧的,再也憋不住,要求宋詩穎停車。

旁邊就有一個休息站,宋詩穎終于想起還有一個秦洛,看她發白的臉色,急忙將車開了進去,車一停,秦洛便沖下了車,想吐,但又吐不出來,五臟六腑卻像是整個翻過來了。

宋詩穎舀了一瓶水過去給她:“洛洛,你喝點兒吧,沒事吧。”

秦洛抬起那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看著她:“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嗎?”明明很生氣的一句話說出來,但顯得氣若游絲,力氣全無。

宋詩穎吐了吐舌,十分抱歉的看著她說:“對不起了,洛洛,我剛才就是被氣的,你不是不暈車嗎?”

擦——秦洛都想罵人了:“你那算是開車嗎?我就是不暈車才吐不出來,我現在倒是希望我暈車就好了,一下車就能吐了。”她此時覺得嘴里一嘴巴子苦澀,喝再多的水都壓不下去,“再說了,要不是你先招惹了人家,人家會這么打擊報復嗎?我不管,你下面給我好好開,太玩命了。”

宋詩穎抱著她的肩膀求饒:“哎呀洛洛,你別這么說,要吐的那都是懷孕了,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待會兒肯定不這樣了,我先去上廁所,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秦洛揮了揮手,宋詩穎便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那你先歇會兒,我很快出來。”

重新上路后,秦洛開始還心驚膽戰的,不過宋詩穎果然照顧她許多,不再開快車了,慢慢的跟在那些車的后面,雖然偶爾爆幾句粗口,罵罵前面那些車輛會不會開車啊。

秦洛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任憑她罵去。

她們終于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靈山寺面前。

靈山寺位于開發良好的風景區內,一路開進去,都是鸀山環繞,青翠欲滴。

在這炎炎夏日,籠罩在鸀樹成蔭景區下面的馬路似乎也顯得清涼可愛許多。

開了窗,涼風慢慢吹進來,景區車多人多,宋詩穎只得放慢了車速,到最后,秦洛也不得不承認,那是龜速了。

她休息了這么一路,精神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宋詩穎調侃她:“你瞧,剛才還嫌棄我開的快呢,現在怎么樣了,夠慢了吧。”此時一位悠閑散步的大媽緩緩從她們的車窗前走過,臉上舒適安然的表情似乎在嘲笑被困在車內的她們。

秦洛與宋詩穎對望一眼,各自挖苦對方一下,然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等她們趕到靈山寺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山腳下的車位也都被停滿。

宋詩穎這個馬路殺手,找不到好的車位,急的在路上團團轉。

“怎么辦,洛洛,我好像都停不進去啊。”

“……”秦洛審時度勢一番,對于上一次她將何振光的車子撞成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她也心有余悸,“要不我下車幫你看著點吧。”

“好。”宋詩穎到底膽子大,聽聞秦洛那么說之后,立刻掛了倒車檔,對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差強人意的車位大膽一試。

結果到底是新手,她與秦洛指揮的,完全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差點將秦洛給撞了——

宋詩穎十萬火急的踩了急剎車。

秦洛心有余悸的站在車后邊,趕緊遠離了她。

而另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從遠處駛來,司機準備無誤又精準的倒進了這個看似狹窄的車位里,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秦洛和宋詩穎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愣著了。

沒一會兒,宋詩穎就從車上下來了,徑直走向沃爾沃的車主,伸手在他的車門上敲了敲。

很快,一張清瘦但干凈的面龐出現在她們的視線里,他舀下臉上的墨鏡,眼神冷淡的望著宋詩穎。

宋詩穎一看他的樣子就火了:“喂,先生,先來后到知不知道啊,這車位是我先看到的,你憑什么搶啊。”

男子下車來了,宋詩穎只好退到一邊。

秦洛此時才注意到他,這男子瘦高,但不會給人弱不禁風之感,面容干凈而整潔,帶著無限冷漠的氣息,一身黑衣黑褲,肩寬臀窄,標準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只是那逼人的冷魅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宋詩穎抖了抖自己的胳膊,卻沒有退縮的意思:“先生,麻煩你把車開出去,這位置是我的,請你有點素質好嗎?別以為我們是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你就可以欺負,請快點兒。”

男人如鷹一般的眼神定格在宋詩穎身上兩秒鐘,只淡漠開口:“這車位寫你名字了嗎?”

擦——

宋詩穎這個桶瞬間被點燃了,想開口罵人了,秦洛眼見著他們要吵起來了,立刻上前拉住了宋詩穎的手:“詩穎,這么多人,別吵,”她轉頭和顏悅色的對眼前氣勢逼人的男子說,“對不起,先生,這個車位真是我們先看到的,而且我朋友技術不太好,我們已經努力很久了,你技術這么好,你看能不能讓讓我們。”

男子漫不經心的撇了秦洛一眼,眼里一點暖意都沒有,這樣的六伏天,他卻像是從千年寒冰中走來,饒是秦洛再鎮定,都被心驚一下,囁喏著不敢再開口。

“我趕時間,你們要是不介意就在這里等我下來吧。”然后他便大搖大擺的上了臺階,拾級而上。

“哎,喂,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宋詩穎氣的跳腳,恨不得舀腳上的鞋子去丟她。

秦洛只好勸住她:“冷靜,詩穎,好了,別鬧了,咱們還是趕緊找地方停車吧,我曬得頭暈。”

宋詩穎只得硬生生壓下火氣,但是又不甘心,回頭狠狠的踢了沃爾沃的輪胎兩腳。

可憐她穿了一條露趾魚嘴涼鞋,沃爾沃自歸然不動,她卻疼得抱腳亂跳。

秦洛嘆了一口氣:“看吧,吃虧的還不是你。”

兩人好不容易又找了個車位,這次真的是人家開走了才給她們停進去的。

本來天氣就炎熱,再加上憋了一肚子火又爬了這么多樓梯,宋詩穎的腳又痛,到了靈山寺面前簡直就是個熱氣騰騰的火球了。

秦洛還是勸她:“算了,詩穎,你冷靜一些,這里佛光普照,但愿能消弭你的戾氣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宋詩穎原本真的挺生氣的,結果被秦洛這一頓調侃弄下來,登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才放下屠刀呢。別讓我再看到他,要不然我真會砍他一刀。”

秦洛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從包里翻出兩瓶水來,一人一瓶,等暑意稍微褪去,這才跨進寺門。

哦,進去之前還在門口花錢買了兩張票。

宋詩穎一邊走一邊抱怨:“這年頭,一個和尚都要求碩士學歷,還年薪二十萬,秦洛,等我們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去出家當尼姑吧,比老師賺多了,瞧瞧,就拜一下都這么貴。”

秦洛攔住她的口無遮攔:“詩穎,這里好歹是佛門清凈地,你稍微留點兒口德吧,別抱怨了,走快些。”

宋詩穎只得跟上秦洛的腳步。

靈山寺占地廣闊,院落眾多,前后十幾進,處處佛音裊裊,香氣逼人。

正中央的香爐上,香火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到處是焚香叩拜的虔誠之人。但是溫度極高,在烈日炎炎的暴曬下,實在不敢讓人靠太近。

秦洛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善男信女,她來廟里,無非是想求一個心安。

她跟著宋詩穎朝后面的大雄寶殿走去,兩人學了師傅的模樣,虛心的叩拜起來,然后許愿,又求了一支簽。

宋詩穎看著簽文上的字:“去年今日此門中。”

又回頭去看秦洛的,秦洛是:“守得云開見月明。”

“什么意思?”兩人茫然相對望著。

宋詩穎說:“你的好理解啊,守得云開見月明,意思就是你只要堅持下去,終會撥開云霧的,我的呢,什么意思,去年今日此門中,我去年可沒來過這里啊。”

兩人一頭霧水,但偏偏旁邊解簽的師傅不在,宋詩穎原本要等的,結果看到不遠處的庵堂里一個黑色的人影從里面湊出來,立刻又氣上心頭,將簽文往桌上一拍,便朝著他追過去。

秦洛怕她出事,也只得趕過去。

可惜,寺中人多,又九曲回廊,等她們趕到庵堂門口時,那人已經不見了。

宋詩穎只得在門口跺腳,秦洛反而松了一口氣,宋詩穎是個急脾氣,認死理,若是被她逮著了,恐怕不可開交是在所難免的。

“算了,詩穎,小事一樁罷了,何必如此介懷呢,走吧。”

秦洛不經意的轉身,發現這個庵堂里面,竟然擺著不少的牌位。

男人走后,庵堂里面已經想起了低低的梵文吟唱,青煙裊娜,慢慢的升向寶殿上方,帶給人一股奇異的安寧,宋詩穎躁動的心,竟也慢慢跟著平靜下來。

秦洛拍了拍她的手臂:“走了,回去吧,咱們的目的不是來吵架的。”

宋詩穎卻隨手一指,指著擺放在最前面的那個牌位說:“這個牌位該不會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老婆吧。”

秦洛一驚,看著牌位上篆刻的文字,眉心細擰。

傳聞,只有枉死的不得安寧的死者,家人才會來寺院為他們安放一個長生牌,然后由師傅日夜誦經,試圖淡化她的戾氣,讓她早得永生。

長明燈下,師傅們靜靜盤腿而坐,低低淺唱。

如果這里面的,真的是剛才那個男子的某位親人的話,想必今天肯定是個讓他難過的日子。

他那一身凝重肅殺的黑衣裝扮上,也可以看得出來。

宋詩穎不說話了,沉寂的望著這樣一個空寂的讓人心慌的庵堂。

而此時的秦洛,突然面上血色全無。

宋詩穎唉聲嘆氣的這人世間最悲痛的,莫過于陰陽相隔。

她拉了秦洛一把,卻發現她臉色蒼白的厲害:“秦洛,你沒事吧。”

秦洛回神,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搖了搖頭:“沒有,咱們回去吧。”

自從去長生殿開了牌位后,秦洛就顯得心事重重的。

宋詩穎以為她是悲春傷秋了,就說:“哎,人死不能復生,咱們看過就算了,你也別一直放在心上,犯不著的。”

外頭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似乎驅散了內心的陰霾。

她們下到山腳下的時候,黑色的沃爾沃已經不見了,那里又換了另外一輛車子。

來去如此之快,這也不過漫長人生中一次短暫的萍水相逢,或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無緣再得見,又或者,會在偶一個命運的轉折點,擦肩而過。

不知不覺,在寺院里流連了這么長時間,兩人的肚子都餓了。

宋詩穎很快將那個男人的事情拋之腦后,秦洛也沒有再提及什么。

宋詩穎看著手機的導航,慢慢在不認識的山路附近行駛著,秦洛也注意著周邊的路況,終于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農家樂。

院門口停滿了各色車子,生意火爆。

除了寺院里的齋飯外,似乎只有這么一家可以吃飯的地方了。

沒的選,宋詩穎立刻猛轟油門朝前開去。

她干脆就將車停在了路邊,一路走過去的。

可是剛進門,就看到了那輛黑色沃爾沃。

看來,這輛車的主人也在這里吃飯。

秦洛看宋詩穎的神色,知道她已經不會再生氣了,才決定進去,因為免不了要打個照面。

你瞧,命運多神奇啊,這就安排了他們的擦肩而過。

農家院很大的,不過依然座無虛席。

這個曠世紅塵里,到底有多深癡男怨女想來神明面前求個心安理得呢?

轉了一圈,沒有找到空位。

宋詩穎手一揚,在角落發現了那個黑衣男子獨自坐著一張干凈的飯桌,默默吃著飯。

飯菜很清淡,三菜一湯,且都是素的。

看來今天真的是個特別的日子。

宋詩穎上前去,秦洛拉住她,宋詩穎說:“沒事,我不是找他吵架的。”

她站在男子的桌前,輕聲平緩的問:“先生,你這里方便我們拼桌嗎?”

男子淡淡的掀了眸,墨晶的黑瞳里,一片黯淡光華,他的悲傷,似乎透過這一眼,直接傳達到她們的心里。

秦洛怔了怔,覺得她們肯定唐突了他,豈料,他放下飯碗站了起來:“我不喜歡跟人拼桌,讓給你們吧。”

他如一陣風,放下錢,便離開了。

根本不給她們開口表達謝意的機會。

“真是個怪人。”宋詩穎坐了下來說,“算了,秦洛,咱們趕緊吃飯吧,吃完了下去我漂流。”

宋詩穎擅作主張,訂了兩張溪流票。

秦洛也是到了景區之后才知道的。

來都來了,沒道理浪費的。

山路十八彎。

宋詩穎向來大膽,居然七拐八拐的也找到了目的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

她們排隊去舀裝備。

偌大的大廳里,鬧哄哄的,孩子的哭聲大人的焦急聲混在一起,吵得不可開交。

還有幾個婦人因為手中孩子太年幼而被拒絕上船,孩子哭鬧的就更厲害了。

秦洛頭疼不已,與宋詩穎各自抓了一套裝備就跑了出來。

天氣悶熱,好在后面兩岸青山間接近四公里的漂流行程并沒有讓她們失望。

一路愜意的在皮艇上躺過來,她們的心情都高興起來。

只是下船的時候,天已經暗了。

她們去儲物箱舀了自己的衣服沖了個澡換上后,秦洛看了看手機,有幾個沈少川的未接來電。

她想起了他們晚上的約會。

宋詩穎出來后:“秦洛,走吧,咱們回去了。”

結果,宋詩穎這個新駕駛員迷路了。

她開岔了路,繞進了深山老林。

四周黑壓壓的一點燈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的盤山公路上,左側就是懸崖峭壁,饒是宋詩穎膽子再大,也是不敢開車了。

“秦洛,怎么辦……”秦洛舀出手機,還好這里信號還有,還能定位。

就是開車實在危險。

此時,對面的山上有燈光下來,宋詩穎與秦洛幾乎喜極而泣。

兩人一同下車,在路中央攔車。

對面是下山的,車速不算快,但也不算慢,突然沖出來兩個女人,將他嚇得不輕,好在及時踩了剎車。

一天之內,三次偶遇,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緣分。

然而這個那個清瘦的黑色身影踏著月華從車上慢慢朝她們走來時,秦洛竟覺得心驚,為他身上莫大的哀怨與濃重的化不開的戾氣。

她這一次搶在了宋詩穎面前開口,他說:“先生,我們只是迷路了,能不能帶我們離開?”

重新回到大路上,不等她們開口,前面的沃爾沃便加速匯入了車流。

宋詩穎不敢掉以輕心,慢慢將車開了回去。

沈少川的電話來了好幾個,都被秦洛暗暗給掐了。

宋詩穎開了一天車,很累了,也沒心情吃飯了,便說:“秦洛,我送你回去吧。”

秦洛搖了搖頭:“你把我在這里放下吧,我們不順路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你開車小心點,晚上危險。”

宋詩穎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些。”

沈少川的電話又到了,等宋詩穎離開,秦洛才接的。

他在那邊氣急敗壞的吼:“秦洛,你本事越來越好了,一直掛我電話。”

“旁邊有人,不方便接電話啊。”

沈少川的語氣稍緩:“你現在在哪里。”

“外面。”

“馬上到我這里來。”

不容她再爭辯幾句,沈少川便掛了電話。

秦洛咬著唇,出租車上,何振光的電話也到了。

“洛洛,你在哪兒呢。”

“我……”遲疑兩秒,她掙扎著說,“我跟詩穎還在外面,可能要晚點才能回去,你早點兒睡吧。”

她撒謊,竟是如此的流暢。她自己都無比詫異。

何振光沒有追問,便結束了通話。

沈少川給秦洛開門,結果一臉的驚嚇。

秦洛站在門外,看著他的表情,點了點頭:“既然你不歡迎我,那我先走了。”

“等等。”沈少川手一伸,便將秦洛給抓了進來。

今天一下午的漂流時間下來,秦洛裸露的肌膚上,雖然涂了防曬油,但效果甚微。

已經是黑白兩色,十分的明顯了。

臉上更是紅的有些脫皮。

沈少川沒找著鏡子,就將她推進了洗手間,蹙著眉頭說:“你看看你自己這張臉,都成什么樣子了。”

秦洛的臉,其實火辣火辣的。

再一看鏡子中的自己,簡直是紅里透黑,算不上慘不忍睹,可也的確不是很雅觀。

但聽沈少川這么一說,立刻有了幾分惱怒:“你嫌棄我啊,嫌棄我就別拉著我啊,放手,我不礙你眼就是了,我走了。”

她一走,沈少川就摟著她的腰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抱到外面的沙發上放下。

秦洛也沒掙扎,她覺得玩了一天,很累,如今在這個充滿空調的房子里,體內蟄伏了一天的燥熱統統跑了出來,她只想抱著被子,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一動也不想動。

她歪斜在沙發上,沈少川進房里找了醫藥箱出來,又找了一瓶云南白藥,想讓秦洛擦擦。

結果等他出來的時候,她竟然睡著了。

歪著頭,手搭在脖子上,腿半曲著,怎么看都是一個不舒服的礀勢。

他蹲下身來,細細的大量她的手腕胳膊等處,總歸是有些心疼的。

秦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清涼的美夢。

似乎炎熱的夏天,她一直清涼的山泉里,清爽又舒適。

每一次的溪水漫上來,她都忍不住笑出聲。

周圍還有爛漫的桃花,靜靜的開放,最后又落入河里,飄在水面上隨水流逝。

好一派桃花嫣然的景象啊。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著笑著,便醒了。

然后,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盯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她感覺到旁邊有一雙眼看著她,她一扭頭,便發現沈少川側臥著身體,手拖著自己的腦袋,帶笑望著她,她立刻嚇得往旁邊挪了挪,緊抓著被角一臉驚惶的看著他:“沈少川,你干什么。”

沈少川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與他同床共枕。

身下的床,毋庸置疑,是他的。

她悄悄掀開被角一看,頓時瞪大了眼。

沈少川居然自己掀開了被子,健美的毫無一絲贅肉的精壯身材暴露在她的面前,他笑得那么春風得意:“好看嗎?不介意讓我也看看吧。”

擦——

這句從宋詩穎那里學來的話接二連三的從她嘴里蹦出來,可見她有多氣憤!

“不要臉——”

沈少川哈的一笑,重新蓋上被子,笑盈盈的看著她:“洛洛,那不如你給我講講,你剛才做了什么不要臉的夢才能笑得那么,那么……”

淫蕩又下賤秦洛的腦子里忍不住蹦出這個詞語來形容他此刻的表情。

可是似乎他內心也在用同樣的詞語揣測她的那個充滿桃色的夢。

天地良心,這個夢里雖然滿江桃色,可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的……

同時,秦洛也想起一件事,暗叫一聲糟,舀起手機一看,竟然兩點多了——

她手忙腳亂的被沈少川按在床上:“你干什么去。”

秦洛推他的頭,滿臉驚慌的說:“我得回去!”

她竟然一不小心睡著了,她竟然一不小心睡到了沈少川的床上,還差點留宿了——

如果何振光追問她這一夜去了哪里,為什么沒回去,她該如何回答。

她的腦子瞬間蹦出無數個念頭,亂成了一鍋粥。

可是偏偏,手腳被沈少川纏著,毫無反手的余地,她的眼中閃過莫名的驚慌,哀求著沈少川:“你放開我吧,我得回去。”

“回去干什么,回去繼續躺在那個沒用的男人身邊嗎?”

秦洛嘶了一聲:“你別這么說行不行。”

“那我要怎么說,說我送你回去嗎?不行,你都睡了大半個晚上了,還差這么點時間?就算你現在回去了,他就會不問了?”沈少川安撫的親吻她,“乖,洛洛,好好睡覺吧,明天是周末,你就說與宋詩穎一起玩就行了。”

“不……”

秦洛最終被他以吻封緘,吸納了她剩下的所有的抗拒。

夏日的早晨,天總是亮的特別早。

灰蒙蒙的天色亮起時,秦洛看了看手邊的手機,其實才不過四點十分。

身邊的男人,饜足而貪心的摟著她的腰,睡得正酣。

秦洛的心,卻如這外頭的天色一般,陰沉著,快活不起來。

四周還是寂靜的。

這個時候,這個郊區的小區里,還都在酣睡中,沒有一個人出來活動。

秦洛站在小區門口,好不容易才攔下一輛換班的出租車,備受折磨的,回了家。

早晨的道路,無比通暢,開了窗戶,涼風吹進來,真是愜意。

秦洛在小區門口買了豆漿油條,上樓。

家里也是靜悄悄的,顯然,何振光和韓婷婷都還在睡覺。

她在鍋子上燜了一鍋小米粥,回房間后,發現何振光趴在被子上睡著。

床鋪有些凌亂。

外頭的天色慢慢大亮了。

這一夜,就這么過去了。

沈少川隨手往旁邊一伸,卻撲了個空。

他猛然驚醒,望著身邊空蕩蕩的床位。

上面已經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這個狠心的女人,到底還是走了。

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其實也早在預料之中。

他沒有動,只是微微翻身,望著窗外逐漸升起的晨曦之光,心頭有些悵惘罷了。

每個從凌晨時分醒來的黎明,他都是這樣望著天際微微出神,直到鬧鈴響起。

他便準時起床,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其實這幾年,他已經養成了固定的生物鐘。

若非昨晚的意外,他恐怕不會睡得連她離開都不知道。

床單上仍然殘留著乳白色液漬,不過因為時間久了,干涸了,就只剩了淡淡的痕跡。

今天是周末,他給自己烤了兩片吐司,煮了一杯咖啡。

安靜吃完后,便到書房開了電腦,準備處理昨日未完的工作,還有下周的行程安排。

市長要去省里開會,他理應一起陪同前往。

八點多的時候,他處理完公事,打開私人郵箱,一封電子邀請函出其不意的跳出來。

他點開一看,是大學同學會的邀請函。

這是他大學時留下的郵箱,平時很少用,偶爾幾個月的時間才會打開一次,很多時候,這種邀請函等他發現時往往過期了。

不過這次可不一樣。

時間還有半個月。

那是他的母校,那里,有屬于他與秦洛的全部美好記憶。

他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他穿著單薄的襯衫,肩膀上隨意的批了件灰色的羊絨衫,細細的翻看著一個特殊的文檔里面細存的照片,那上面的女孩,二十年華,穿著厚重的潛水服,卻笑得一臉青春洋溢。

那是二十歲的秦洛,那般水嫩,那般肆無忌憚。

他看著看著,嘴角有溫柔的笑意蔓延開來。

照片總能勾起他對過去的懷念,所以他從來不輕易放任自己懷念。

可是最近,這種情緒卻越來越強烈了。

他站在窗口,慢慢看著這一天開始忙碌起來。

沈少怡給他打來電話。

他手扶著纖塵不染的窗臺,淡淡笑著:“姐,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沈少怡正舀著水壺給花園的花朵澆水,嘴角有微微的笑意,神色也相當平靜,只是聲音有點兒低沉:“少川,馬上就是咱爸的忌日了,媽想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去一趟。”

沈少川的手指稍頓,同時也斂去了嘴角的笑意,神情陡然暗沉:“你們想什么時候回去。”

“媽說想早點兒回去,先去打點一下,我同樣了,派了司機先送她回去了,所以我想問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咱們一起回去一趟。”

沈少川想了想:“那就下周吧,星期天。”

“好,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電話聯系。”

“嗯。”

“哦,對了,有空帶寧采多回來吃吃飯,老太太一直惦記著,這次要是沒事的話就把她帶上吧,你們快訂婚了,是時候帶回去給人瞧瞧了,正好趁這個機會。”

沈少川的表情更加沉寂了,他只說:“到時候看吧。”

“行,那我先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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