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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奪新夫很威猛-每周做一次(加更)
更新時間:2013-06-30  作者: 風涼汐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風涼汐 | 豪奪新夫很威猛 
正文如下:

寧采吃了一次敗仗。

官司輸了。

這是她入行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輸的這么慘。

從法庭上離開的時候,她的委托人便哭倒在她的腳邊,傷心欲絕,哭聲聞者動容。

寧采不但丟掉了她兒子的撫養權,還沒有幫她爭取到足夠的撫養費。寧采心里很不好過,可她今天確實不在狀態,好幾次都走神了媲。

女人哭天搶地,當她的丈夫帶著她的兒子從庭上離開的時候,她的兒子一邊喊著媽媽一邊忍受著父親的提拉,與她漸行漸遠。

女人終于崩潰了丫。

“兒子,我的兒子啊……”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喊得寧采的心也撕心裂肺的疼。

她想上前去,結果助理拉住了她的手,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別過去。

她輸了官司,當事人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寧采知道,可她還是忍不住想上前去扶起這個可憐的女人。

“對不起,王大姐。”寧采細致的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她伸手,卻被王大姐狠狠揮開。

王大姐悲痛欲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涕淚四流的看著寧采,滿臉的失望之情,她剖肝泣血的說道:“寧律師,我那么相信你,我把一切希望都交到了你手上,你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完全沒問題,你有百分百的信心可以打贏這場官司,可是現在呢,我的官司輸了,我的兒子判給了他那個賭鬼爸爸,以后,他就要忍受他爸爸每天的拳打腳踢,你讓我還怎么活啊,你讓我兒子怎么活啊,律師,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把我們母子都逼上了絕路啊,早知道這樣,我是死也不會把這個案子交給你的,嗚嗚……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她泣不成聲,聲聲句句都是對寧采的指控。

寧采更加難過和自責,是的,前幾天她的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贏這場官司,可是這兩天,她的心情糟透了,對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人也渾渾噩噩的,狀態不佳,輸了官司不過是意料中的事情。

還是寧采的助理聽不下去了,忍不住為她辯駁幾句:“王大姐,我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輸了官司我們誰也不想的,可是你這么說寧律師,實在太不公平了了,她為了這個案子,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做了多少準備,你這樣說,太不公平了。”

“做了那么多準備,給我下了那么多保證,結果呢,輸的一敗涂地,如果不是她打假官司,故意輸,那根本就是她個人能力有問題,你們還狡辯什么啊。”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助理氣的還想上前理論。

卻被寧采喝止:“夠了,不許再說了!”

“可是寧律師……”

而那邊的王大姐,已經慢慢離開他們的視線。

“王大姐……”她想叫住她,可是王大姐已經抹著眼淚走出了法庭。

寧采的心都疼了,她不自覺的就紅了眼眶,也想哭。

“寧律師……”寧采的助理嚇壞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寧采落淚。

她剛才雖然說了那么多話,這不過是一個小案子而已,誰也沒想過寧采會輸,以前,她接手了那么多復雜又有難度的案子都過來了,誰曾想到,會在這個陰溝里翻了船。

最關鍵的是,她還紅了眼眶。

“寧律師,你別在意,她不過是輸了官司后說的氣話,跟你沒關系,你也盡力了。”助理安慰她,抽了一張紙巾給她。

寧采道了謝,接過來壓了壓自己的眼眶,逼退了淚意,她搖頭:“是我的錯,是我沒盡力,這場官司不應該輸的,是我的問題,我心情不好的緣故,你別跟著我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提著公文包,也默默離開了法庭。

以前每一次從這里出去,她都意氣風發斗志昂揚,覺得俯仰無愧,可是今天,站在法律的天平下面,她第一次審視自己,審視自己的內心。

原來,她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幸福,原來,她也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無所不能,原來,這不過都是她給自己構筑的一個虛幻而美麗的童話。

原來,她愛的男人根本不愛她。這才是給了她最致命的一擊。

法院頭頂那金燦燦的國徽,被陽光反射著,刺痛了她的眼,又生生逼出她的眼淚。

那一天晚上,沈少川將她留在客廳,獨自離開了。

她一直等到天明,他都不曾回來。

她放下所有身段與驕傲,不過想與他燕好,結果,卻是如此的不堪。

他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但是確實,讓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心底還有另外一個人。

她這些年一直所堅持的信仰,似乎都崩塌了。

這幾天,他們一直沒聯系,她心事重重的,最害怕聽到那一個結果,自然也無心辦公。

最后,她害得一個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兒子。

她因私廢公了。

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了。這樣的以逸待勞坐以待斃,只會讓她一無所有。

大地慢慢收攏最后一份暑意,月上柳梢頭。

秦洛帶著何晴云和韓婷婷去食堂吃了飯,此后兩人便去后臺化妝換衣服了。

秦洛站在禮堂門口,迎來了一身貴胄之氣的陸飛揚。

阿瑪尼的手工西裝,純藍色棉質襯衫,深條紋暗藍色領帶,他的世家之氣,被他煥發的淋漓盡致。

他輪廓深邃的臉上帶著微微笑意,眼神溫柔如水,讓人如沐春風。

秦洛也不得不對他生出幾分好感,換上柔和笑意:“陸總,您來了,您的休息室在里面,您可以先進去休息一下。”

陸飛揚挑高了一邊眉毛,嘴角微揚:“秦洛,這么客氣,當真讓我十分的不習慣啊。”

“今天您是大人物,我是工作人員,這是應該的,您請。”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陸飛揚就忍不住想逗逗她:“秦洛,我不知道休息室怎么走啊,不如你領我過去?”

“……”秦洛指著不遠處的指示牌說,“跟著路標走就行,不好意思,陸總,你要不認識字的話,我叫個學生帶你過去。”

陸飛揚摸了摸鼻子,看著不足兩米處的牌子,嘆了一口氣:“好吧,那你先忙,我自己過去看看吧。”

秦洛微笑致意,禮貌十足。

時間逐漸接近,學生也陸續來了。

秦洛在門口做著指引和疏導工作,讓各個學院的學生在指定的安排地點坐定。

雖然這是一場帶著公司招聘興致的講座,但因為許多大四學生已經找到工作,也就沒必要來了。

所以學校又通知了大三的學生過來學習經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這種講座來的學生多半興趣缺缺怏怏不樂的,今天可好,簡直是爆滿,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前面也準備就緒,秦洛看到何晴云和韓婷婷已經上了臺,化妝過后的兩人,在這堆清湯掛面的學生面前,真是艷冠群芳。

她希望韓婷婷能爭氣,這樣就不至于讓她覺得利用了陸飛揚,給他添麻煩了。

已經沒有學生過來了,秦洛正準備關門進去,豈料,樓梯口又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秦洛繼續站在那里,看到邱靜安踩著愉快的腳步走過來,她的旁邊還有沈俊軒。

沈俊軒身后是劉主任。

劉主任背后是,沈少川。

俗話說,女人看包,男人看表,他的穿著打扮就代表了他的品位和地位。

沈少川的左手帶了一塊名貴但不奢侈的銀棕色浪琴表,那是他身份的象征。

而他今天穿了一個丁香紫的純色襯衫,領口和袖扣鑲了考究的黑色的邊,黑邊上面又訂了幾個金屬質地的銀色扣子,襯得他身材挺闊頎長,尊貴非凡。

他施施然在秦洛的目光中走來,神情專注不帶一絲笑意。

“秦老師,”邱靜安高興的與她打招呼,“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相比邱靜安的興奮,沈俊軒就顯得興致缺缺,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明顯就是被人強行架著來的。

秦洛十分的不解,是沈少川不想讓沈俊軒和邱靜安有過多接觸的,那么現在,又是怎么回事。

但她聰明的沒有多問,只說:“你們進去吧,自己找位置坐。”

劉主任旋即對沈少川說:“沈秘書,里面請。”

沈少川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劉主任,你先帶他們進去吧,我跟秦老師單獨說幾句。”

“好,那我們先進去了。”劉主任對秦洛使眼色,“小秦啊,好好招呼沈秘書啊。”

這個劉主任總是逮著機會就將她往沈少川那邊推,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了嗎?

隨著禮堂的門被打開,里面喧鬧的音樂聲立刻傳來,門被關上,樂聲也就戛然而止。

禮堂的隔音效果很好,空蕩安靜的走廊上就生了沈少川和秦洛兩人。

他朝她靠近,她不自覺的往后退。

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翹,眼里盡是揶揄:“秦洛,你躲什么呢,昨晚上那么熱情的叫我老公,現在我站在你面前了,怎么你反而怕了呢。不如再叫一聲聽聽啊,我覺得很好聽啊。”

秦洛的臉上,青紅交錯。

她為自己的錯誤感到后悔,同時也為沈少川這樣的得理不饒人感到氣憤。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聊,好聽那你就找別的女人去叫,我相信寧采很樂意這么叫你的,我老公,只有一個人,他叫何振光——”

“那個不能人道的孬種?你覺得他算男人嗎?你覺得他配做你老公嗎?你覺得他算是你丈夫嗎?秦洛——”

秦洛已經被他逼到了墻角,再過去,就會撞開禮堂的大門,她的眼中有驚恐:“沈少川,注意你的用詞,你沒有權利對一個人進行這樣的抨擊,還有,不要過來了——”

她的警告毫無作用,沈少川非但沒退,反而更快的靠近,一手牽制住她的皓腕,將她脫離了幾步遠,朝旁邊的樓梯走去。

“秦洛,你不想鬧的人竟皆知的話,就安安靜靜的跟我走,要不然,傳出些什么流言蜚語的,我可說不準。”

沈少川將她帶到了僻靜的葡萄架下。

夏日的夜晚,頭頂那飽滿的晶瑩剔透的葡萄著實惹人憐愛,可惜秦洛無暇欣賞。

她只是走遠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他也不惱,在葡萄架下的長凳上坐下,又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洛洛,坐下吧,這里景色不錯,咱們聊聊。”

秦洛搖頭:“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已經沒什么可聊的了。”

“怎么會呢,咱們可以先聊聊陸飛揚,聊聊你們之間的關系。”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她,看的她心驚肉跳為止。

“我跟陸飛揚的關系,又干你什么事呢。”

“怎么不干我事呢,洛洛,你瞧,你是我的女人,但是你把別的男人帶回家去吃飯,你不覺得這樣不太合適嗎?”

秦洛一下子瞪大了眼:“沈少川,你跟蹤我們?”

沈少川沒有否認,甚至是老實承認的:“是啊,那天晚上我去你家樓下找你了,但是我看到陸飛揚從你家走出來,怎么,你們的關系都親密到可以回家吃飯了?”

他帶著掠奪的氣息進攻秦洛,她搖頭:“沈少川,我的事情,你管不著,我想請什么人回家吃飯,你更加沒權利置喙。”

“誰說我想管呢,但是洛洛,你得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好,要是換了別人,我才懶得管呢。”他抬手,摩挲著她細致溫和的臉,“陸飛揚不是一般人,他玩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玩得起的,如果你繼續跟他接觸下去,我保證你最后會哭著回頭來求我,到時候,我可不見得會愿意救你呢。”

秦洛生氣的揮開他的手:“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這個就不勞你沈秘書費心了。”

“你看,你還是這么一意孤行,一點都不聽話,好吧,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把他帶回家去,秦洛,你可以試試看。”

秦洛四肢驚涼,沈少川的威脅如此霸道而直接:“沈秘書,你是不是太閑了,我說了,你沒權利插手我的事情,我交什么朋友,也輪不到你管。”

“我知道,你把我們之間的關系稱之為交易,我幫你老公升職,你用身體來回報我的交易,是嗎?”

難道不是嗎?秦洛緘默著。

夏日的葡萄架上,蟲鳴瞅揪,望不透的頭頂上,幾串成熟的葡萄歪歪斜斜的倒掛下來。

他的眼睛深邃迷人,在這炎炎夏日依舊清晰可見。

秦洛無法回答他的話,他徑直靠著旁邊的樹樁,笑得淡漠:“雖然你把這稱之為交易,但不能否認,秦洛,我喜歡你,甚至,你也是喜歡我的。你不用急著否認,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承認的,但你老公的仕途才剛剛起了頭,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繼續交易的。”

秦洛咧嘴冷笑,然后沖著他干瞪眼:“沈少川,你做夢,我早跟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再無瓜葛,以后不管何振光能不能升職,我都不會再插手了,你休想利用這個再來威脅我。”

“是嗎,剛才還說你老公只有何振光一個人呢,現在怎么又撇的這么干凈了,那如果他就此留在城不回來了呢,秦洛,你還能繼續守著這有名無實的婚姻跟他父母過一輩子嗎?反正何振光不行,我想他應該很滿意這個安排才是。”

秦洛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沈少川,你好卑鄙!”

他點頭,閑淡的應道:“我從沒說過我高尚,你覺得在官場上摸爬滾打,有幾個,能干凈的?所以你最好記住我的話,別跟陸飛揚再接觸了。”

一時間,秦洛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她以為自己能夠掌握事情的走向,她以為能結束一段曖昧不清的關系,可是顯然,她錯估了他的手段。

“又或者,我可以找各種理由不停的將何振光調去出差,洛洛,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禮堂那邊隱隱有雷動的掌聲從半開的窗戶縫隙里隨風飄送過來,秦洛覺得他真是個暗夜的魔鬼,那么迷人,又那么邪惡。

她從他們的對望中抽身,而他沈少川依舊是風輕云淡的模樣,坐在那里,如黑夜中的燈塔,一眼望去,燦若流星,笑意不減“秦洛,你別這么看著我,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已經約了寧采,她馬上就到了。”

話題轉換的如此之快,她幾乎跟不上。

“什么?”秦洛終于無法淡定,“沈少川,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洛沒有遲疑,幾乎是腳不沾地的往外走,“你要跟寧采說什么都好,但是請你別拉上我,請你不要毀了我的名聲,我的清譽,我還想再這里清清白白做人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她幾乎是暴怒。

沈少川邁動著大步上前攔住她的去路,剛才的鎮定自若不復存在,眼中幾不可見的閃過幾分受傷的神色:“秦洛,當你躺在我床上的時候,你以為你還能清清白白?你早就不清白了,你——”

情急之下的秦洛為了阻止他又是抬手,結果這一次狠狠的被沈少川給按住了,他的眼中浮現出深深的怒意:“秦洛,不要挑戰一個男人的底線,即便是你,我也不能容許你打我兩次,你為何就不能對自己誠實一點。”

秦洛著急的四處張望,她是那么害怕寧采突然出現,手腕很疼,她終于開始懇求沈少川:“沈秘書,就當是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把自己都給了你了,你難道還不知足嗎?我只想安安穩穩的生活,我不想名聲被潑濺,這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我求求你了,放手好嗎?”秦洛無力的想哭。

在她走過的二十八年的人生里,她唯一一次的叛逆,就是上了沈少川的床,可惜現在,她要為這個結果付出沉重的代價。

一想到這里,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輕顫起來,她那張白皙的臉上帶著脆弱的哀求,沈少川忍不住湊近她,近乎困獸的咆哮:“秦洛,收起你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別反抗了,我就是想要你在我身邊而已,我想你的時候能隨時看到你罷了,又那么難嗎?你這樣會讓我想親手撕掉你臉上這虛偽的面具,你在我身下怎么承歡的,你就怎么對著我!”

“沈少川,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突然,沈少川將她拉入了自己懷里,狠狠的抱著,幾乎揉碎她的腰身。

雖然是夜晚,可過去不遠就是圖書館,進進出出的學生很多,秦洛被他的樣子給嚇壞了,劇烈的扭動起來:“沈少川,你放開我,你真的瘋了嗎?萬一被寧采看見,你是真的不打算要自己的前途了嗎?”

“是,我不打算要了,秦洛,我現在只想要你。”

他是魔鬼,他是天使,他是暴戾的王,他是溫柔的神,他用冰與火的考驗折磨著秦洛的身心。

她的心,如狂風掃落葉一般,被高高的卷到了天空中,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對著她,不惜放下身段,低聲下氣的求著她,在葡萄架下對她說著最動人的情話,秦洛的心啊,如被雨水狠狠沖刷著,如此震蕩又不安。

他抱她那么緊,幾乎沒有縫隙,秦洛呼吸困難,可是一時間,她無法回應,只能任由他這么抱著:“好了,洛洛,你別激動了,我騙你的,寧采不會來,只是,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似清風,嘆息。

兩名學生從圖書館緩步而來,在秦洛的視線里逐漸清晰,她一急,拉著沈少川快步躲到了葡萄架后面的小樹叢里。

等那兩個說說笑笑的學生遠去,她才松了一口氣。

直起腰來,卻發現沈少川一直看著她笑。

她一驚,快速的抽手,但沈少川卻更快一步的欺近了她,將她圈禁在手臂與樹干之間。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唇齒間似乎也帶了紫丁香的暗香,混著夜晚的清新之氣,不停的影響著秦洛的呼吸。

這是葡萄架的背面,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背后有人。

秦洛的心還沉浸在剛才的狂風暴雨中,她只能用力按住沈少川的手,不讓他繼續胡作非為。

“洛洛。”他的呼吸與她癡纏在一起,他終于低低的笑,“洛洛,跟我在一起吧,在你沒有離婚之前,在我沒有徹底解決好寧采的事情之前,咱們就在一起吧,我實在等不了了。”

她的心,如破繭的蝶,還在撲棱棱的顫抖著。

皎潔月色下,她這么近距離看著他俊逸的五官,心臟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有些超乎她的掌控。

他的手放在她柔軟的心口上,然后低低的笑:“洛洛,你的心頭跳的好快。”

秦洛面色赧紅,身體倚靠著樹干掙扎幾下,可夏日的衣料如此單薄他們又貼的這么近,沈少川的聲音不自覺的黯啞:“洛洛,你再動,我會忍不住在這里要了你的。”他甚至無恥而大膽的將手伸進她的襯衫下擺里面,他的掌心滾燙,熨帖著她的肌膚,如烙鐵般,著了火。

“你別這樣。”她驚魂不定的開口,他太放肆了,也太孟浪了,她搖頭,“沈少川,就當我求你了,不要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我不想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我更加聽不得那些閑言碎語,你這樣真會把我逼死的。”

“等你跟何振光離婚,你始終要忍受那些流言蜚語的,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我幫你安排換個學校吧。”

秦洛也不再與他爭辯,只是勾唇帶著點嗤笑的意味反問:“沈少川,你只是個小小的市長秘書罷了,或許在這里每個人都給你幾分薄面,可是撇去這些,你還有什么?你以為你是市長嗎?還是省委書記,有什么大的能耐,能給我換學校,再說了,我的家在這里,我能換到哪里去,我只想平平凡凡安安穩穩的過這輩子,為什么你就非得來給我攪和呢。”

他不以為意的繼續緊貼著她的臉面:“是你先來攪和我的,秦洛,你六年前就攪和了我,難道就想這么一走了之一筆勾銷嗎?如果你不想公開那也可以,我不騙你,我跟寧采的事情確實遇到一點麻煩,或許我不是那么快能夠解決好,但我還是抑制不住的想你,以后咱們每周就見一次,好不好。”

這就像他給她下的一個美麗的蠱,不停的誘惑著她。

“不,沈少川,你別逼我。”秦洛還是拒絕了。

沈少川結實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秦洛就像是被困在銅墻鐵壁之間,動彈不得。

他胸膛微微震蕩著,沒有壓抑自己的怒火:“秦洛,現在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了,反正我已經給了你選擇,要么現在就魚死網破,要么每周來見我一次,何振光的事情是沒完沒了的,要他平安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把他個麻煩,真是太容易了,當然,如果你不想平靜的日子現在就被打破,還是乖乖答應我的要求吧,我不會害你的。”

他的威逼利誘,逼得秦洛無所遁形。

“還說不會害我,你就是要看著我粉身碎骨才甘心是吧。”

“不,我是想跟你白頭偕老的,所以你完全沒必要有心里負擔,只要安心把自己交給我就可以,你看你,除了一味的抗拒我還有什么呢,一直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躲在自己的龜殼里,我能拿你怎么辦呢。”碰一下動一下,這樣被動的時光,沈少川不認為自己會有多少耐心去做。

“洛洛,聽話吧,如果你真不愿意離婚,現階段,我可以容忍你繼續守著那個有名無實的婚姻,但你也必須保證,不讓何振光碰了你。”

“他是我合法丈夫,他要碰我,那是受法律保護的,沈少川,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太霸道了嗎?”

“是啊,我還恨不得將你整日整夜鎖在我身邊呢,要不要試試?”

“你無賴——”她抬起腳,可惜,仍是沒有成功。

他按著她的大腿,輕輕來回撫摸:“洛洛,不要再玩這種幼稚的小把戲了,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你心里也想,我們為何不能好好在一起呢,你說是不是。”

“你就自作多情吧,誰想跟你在一起。”

“除了你,還有誰。”

他就是個魔鬼,輕而易舉的掌握了她所有脆弱的心理防線,然后各個擊破,他就是要用盡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拉著她,一起沉淪。

外頭的葡萄架下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PIA吱PIA吱聲,驚動了秦洛和沈少川。

秦洛用眼神示意沈少川退開些,兩個人悄悄往外挪了挪,撥開了幾片墨綠色的垂落的藤蔓。

只見長長的石凳上,一名嬌小的女生躺在長凳上,半靠在一個男生的懷里,兩人吻得熱火朝天。絲毫沒發現背后有兩雙眼睛窺探了他們年輕的愛情。

男生不老實,甚至還將手伸進了女生的裙底——

秦洛一看便想沖出去阻止,結果沈少川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將她脫離了好幾步遠,直到不會打擾到那對小情侶之后,他才放開她。

“你干什么!”秦洛氣憤的又想沖回去。

沈少川拉住她的手:“秦洛,你不會這么不識相吧,誰不是這么年少輕狂的走過來的啊,人不風流枉少年,你怎么就這么不解風情,非得棒打鴛鴦呢。”

“你胡說八道,我就不是這么走過來的。”她說的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他們的當年,可沒有這么開放。

沈少川晶亮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她:“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是這么走過來的?秦洛,你忘了嗎?咱們去潛水的那天晚上,可比他們熱烈多了……你都忘了嗎?”

秦洛傻傻的看著他,他的眼睛,像深邃的汪洋,帶她回到那個激情燃燒的夜晚,他們年輕而狂熱的心,曾在那個時候,緊緊相擁。

的確,比他們,熱烈的多。

“啊——”秦洛突然雙手揮舞起來,試圖揮開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生氣的怒吼,“沈少川,你給我閉嘴,你沒完了是吧。”

“哈哈,”他看起來心情大好,笑聲爽朗而悅耳,如擂鼓,緊鑼密鼓的敲在她的心扉上。

秦洛趕緊捂住他的嘴巴,生氣道:“別笑了,你就是想把人引來是不是。”她看了看時間,“算了,懶得理你了,我必須回去了,那邊也快過半了,很多事情等著我做呢,沒空陪你發瘋。”

“好,你回去可以,我在圖書館的地下車庫等你,你辦完事情就過來找我吧,要是不來,你知道我會怎么做的。”

她又開始急了:“沈少川,你為什么總是要逼我呢。”

“沒有,洛洛,我從未想過要逼你,我只是想你誠實的面對自己罷了,雖然我們的問題挺多,但我相信事在人為,總會解決的。乖,去吧。”

他先與秦洛轉身,將她置于空曠的廣場上,她的腳底下踩著一個地燈,正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也照亮了沈少川那個玉樹臨風的清瘦背影。

“哎,劉主任應該還在等你吧。”

“你就說我有事先走了。”

秦洛趕回禮堂的時候,講座已經進行大半,已經進入了提問環節。

室內溫度很高,讓她一個從外面走入的人聞到了一股咸濕的汗臭味。

韓婷婷和何晴云充當了遞話筒的角色,兩個人在擁擠的過道上不停的來回走動,而臺上,陸飛揚坐在首位,正耐心十足的回答問題。

沒想到他的旁邊,坐著林琴箏。

劉主任在一邊充當著綠葉,還有幾名校工會的領導,場面也算是壯觀了。

秦洛便安靜的找了個角落坐下,權當一名聽眾。

聽著聽著,她竟然昏昏欲睡。

也難怪她,早上起那么早,又折騰了一天了。

喧鬧的人聲重新響起時,秦洛也醒了,她朝臺上望去,韓婷婷和何晴云正在謝幕,滿場的學生開始蜂擁而起。

好在劉主任利索的拿起了話筒制住了這混亂的場面。

他讓人分兩撥,邊上的先走,秦洛便在門口疏導著學生離開。

而有些有意向簽約的學生則上臺來繼續與陸飛揚他們公司的人交流。

韓婷婷也在其中。褪去主持人的角色,她也不過是一個渴望求職的大學生而已。

沈俊軒路過秦洛時簡直是目不斜視,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里的意思。

還是邱靜安禮貌的打了招呼,又罵罵咧咧的追著他而去。

她不由擔心的看著他們。

好不容易等人走完了,林琴箏上前來與秦洛打招呼:“秦洛,剛才沒見你,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秦洛尷尬笑笑:“沒,出去吃了點東西,你來了很久了嗎?”

臺上的陸飛揚還被人圍著,林琴箏倒是脫身了,她笑了笑,指了指外面:“咱們去外面聊幾句吧。”

“好啊。”

曲終人散。

熱鬧過后徒留幾分悲涼。

夜風過堂。

林琴箏與秦洛漫步在兩條縱橫交錯的漫長走廊上,林琴箏先說:“最近怎么樣。”

“就這樣,每天上班下班,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平平淡淡才是真,秦洛,其實我很羨慕你這樣的日子。”

秦洛笑了兩聲:“怎么會呢,你從來都喜歡挑戰自我,要真干了我這個工作,會被悶死的,來來去去都是那些人,年年歲歲花相似實在不值一提。”

“那你老公呢?”

“啊?”秦洛不知道為何話題突然轉到何振光的身上。

林琴箏抿了抿唇,咳嗽了兩聲:“秦洛,其實我知道不該干涉你的私事,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陸飛揚不是個簡單的人,我跟他合作這么多年了,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你,還是別跟他走的太近才好。”

秦洛有些震驚,一個晚上兩個人說同樣的話,她也覺得林琴箏誤會了什么,于是趕緊澄清:“我跟他總共也就見了幾次面而已,根本沒有其他的關系,你想多了吧。”

林琴箏拍拍她的肩膀,用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對她說:“沒有就好,我只是不想你吃虧才這么說的,你心里有數就行。”

林琴箏的善意提醒讓秦洛多少有些發憷,連林琴箏都看出了不對勁,那是不是真的說明很有問題:“琴箏姐,其實這段時間主要是因為我老公那個干妹妹想進你們公司,我被煩的沒有辦法,才不得不請他幫忙。”

“是不是跟晴云一起主持的那個丫頭?”

秦洛點了點頭。

林琴箏說:“我倒是剛才看了看她的簡歷,不算突出但也不至于墊底,長得倒是不錯,這樣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你讓她明天上午十點來公司找我吧。”

“琴箏姐,這太麻煩你了吧。”

“咱們什么關系啊,還跟我客氣干什么,就這么定了。”

她們剛一商定,就看到陸飛揚推門出來了。

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模樣,不過低頭看著手機,好像有什么急事。

林琴箏迎了上去:“陸總,現在要走了嗎?”

“是啊,我臨時有點事情,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秦洛,咱們改天再聯系吧。”

“好,慢走。”

他一走,林琴箏就得回去收拾殘局,于是她與秦洛一起進門。

直到最后一個人散去,這偌大的禮堂簡直是滿目瘡痍。

秦洛搖頭:“走吧,琴箏姐,明天再找人來收拾吧。”

一起出了教學樓,林琴箏說:“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洛一怔,想起了那個圖書館地下車庫的男人,便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這幾天住在我媽那里,跟這里很近,我還要回辦公室去拿些東西,你先走吧。”

林琴箏也沒有勉強:“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好,你開車注意安全。”

圖書館的地下停車場不大,但很陰森。

平常也很少有人過來,除非是過夜的車才會停在這里。

秦洛搭了圖書館的電梯下到這里,舉目望去,只有孤零零的一輛車停在正中央。

燈光幽暗,頗有幾分抻人的味道。

她秉著呼吸小心翼翼的走近,最后才發現他靠在后座睡著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

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他很快便醒了,打開了車門往里挪了挪,示意秦洛坐進去。

停車場幽靜而空蕩,仿佛聲音一高便能引起回音,秦洛不敢大聲說話,只能照做。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