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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是我送小顧和小茹的。記蘭生襄鈴只希望他們不是悲劇的結局
只是當時年紀小不覺情深只覺惱懵懂不知種情絲卻問相思從何道
龍王發出最后通牒，要求諸王軍隊在天黑之前投降，去掉自己的王號，等待新汗王重新策封，這樣無禮霸道的命令當然得不到同意，是日下午，戰爭開啟。
為了區別于老汗王升天當晚發生的混戰，第二場混戰事后被稱為“滿月之戰”，表示這是老汗王離開人間之后一個月的戰亂。
近侍軍被分成十支萬人軍，五支掃蕩龍庭廢墟，其它五支朝不同方向進軍，征伐目標最遠達數里以外。
舒利圖的萬名騎兵作為后備力量也投入到龍庭戰場。
幸存諸王迅速投奔圣日王，打出“五王”的旗號，兵力約有五六萬人。
近侍軍顯示出強力，但也暴露出新選軍官的不成熟，他們打敗了數量不相上下的敵人，己方的損失也以千計，直到萬后備軍在天黑之后發起進攻，才徹底擊潰敵軍。
顧慎為觀看了這場戰斗，但沒有親自參加，紅頂在他身邊，每一次騰飛都會引起一陣攻擊狂抄。
這場勝利不具有決定姓，圣日王軍隊雖然節節敗退，放棄廢墟附近的后撤數十里重新扎營，仍然保有數萬人的規模。
以舒利圖的名義，龍王終于占領整個龍庭，一片廢墟之上，增添了體，顧慎為得用力阻擋，才能不讓去啄食眼珠。
回營之后，舒利圖比平時沉默，卸下盔甲，很早就告退，在書本和講述中，他見識過更慘烈的戰爭場面。但是再精彩的字、再豐富的想象也無法與血淋淋的現實相提并論。
他需要時間接受這一切。
方聞是沒去觀戰，他有一套說法：我是謀士，見不得多鮮血，不管是心里害怕，還是心生同情，都會影響我今后的判斷。
但他認為龍王和舒利圖應該親臨戰場，秉持的是另一套說法：王者就得無情，連一點殺戮場面都承受不住，還怎么掌管一國乃至天下生死？
方聞是對今天的結果感到滿意。“圣日王快要堅持不住了，能在龍庭打敗諸王，我軍據先機，明天再戰一場，諸王肯定會投降。”
“明天打不了。”顧慎為說。
“為什么？”方聞是略顯驚訝。“圣日王不肯出戰，就讓近侍軍強攻，他們現在非常好戰，正是最可用的時候。”
“圣日王會堅守，我軍士兵也需要休息。”
方聞是更加驚訝了，雖然有些事情沒有明確說出口，但他相信龍王是明白人。“這樣不更好嗎？”
驅使疲憊之師進攻畏戰之兵，正是兩敗俱傷的好法。
“你也不想讓整支軍隊產生懷疑吧？”
“當然不。”方聞是猶豫一會，“好吧，休息一兩天也好。龍王。你不會……改主意吧？我知道這很難，從前你因為挺身保護部下而聞名，現在卻……”
“休息兩天開戰，東南有消息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咱們更得速戰速決。”
龍庭的軍隊遠遠不是北庭的全部實力。連多數都算不上，真正的陳列在東南部的邊境，準備與中原展開決戰。
自從老汗王死后，邊境的動向就一直備受關注，如今已經一個月了，消息卻少得可憐，顧慎為只知道邊境發生了混亂，至于誰是最后的勝利者與獲益者，尚不得知。
方聞是告退，剛出帳篷就看到一小群人走過來，經過他身邊時全都視而不見，他想了想，跟在后面重新踅進帳篷，卻被兩名軍官不客氣地請了出去。
一共十一個人，帶頭者是小閼氏，跟隨者則全是年輕軍官，包括剛獲重用的阿哲巴與離曼。
顧慎為有意將軍隊整合，因此將幾處營地合并成一處小閼氏的營地被包圍在其中，成為營中之營。
看到這些人，顧慎為猜到了他們的的。
軍官們向龍王恭敬地行禮，小閼氏卻一反常態地神態倨傲。
小閼氏對龍王發出的最后通牒感到不滿，她愿意看到諸王投降，更想看到另一種結果，“龍王好像快要把多敦王給忘了。”
這十一個人是多敦在龍庭的中堅力量，也是最早投向龍王的一批人。
“時機未到。”顧慎為站在桌前，只用四個字回答小閼氏的疑問。
“龍王覺得怎樣才算時機？如今諸王敗績，正好可以要求他們承認多敦王為新汗王，此時不提，只怕以后不會有更好的機會了。”
小閼氏的表現有失水準，交出自己的騎兵之后，她好像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那股與眾不同的豪爽直白氣質。
顧慎為突然想起老汗王對她的評判：小閼氏愛上多敦王，這件事本身就是對她的懲罰。
顧慎為緩和語氣，認真解釋道：“龍庭只是小戰場，更場是整個草原，東南邊境的混亂局面很可能已經結束，那里將產生一位真正強人，他才是多敦王的時機。只有贏得未來汗王孫，才能成為無可爭議的新汗王，諸王現在的承認無關”
小閼氏微微瞇起眼睛，顯然在仔細衡量龍王的話，“你會將軍隊移交給多敦王？”
“若不聯合，誰也不是東南強者的對手。”
“可是……我覺得應該讓士兵們知道多敦王的存在，以后總不能無緣無故讓他們改變效忠對象吧。”
顧慎為在十一個人臉上依次掃過，“我與多敦王只有一面之緣，對他了解不多，是你們讓我相信他，所以，他要是真像你們說那樣有資格成為汗王，此時此刻就不會一事無成。”
跟東南邊境一樣，從西域傳來的消息也非常少，多敦是否已經掌控滯留西域的十余萬騎兵。還沒人知道。
小閼氏的眼睛瞇得更明顯，她對龍王的戒心無比高漲。
十名軍官當中離曼第一個站出說話，“我想龍王的話有道理，我們不是要‘送’一支軍隊給多敦王，他有這個能力，能夠爭取到草原騎兵的效忠，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輸給一名十來歲的孩。”
“我就怕多敦王今后面臨的競爭對手不只是小孩兒。”小閼氏盯著龍王，事態變化得激烈，依靠從天而降的。龍王突然間具有了一絲神姓，這讓她感受到巨脅。
非汗王孫不能繼承汗位，可要是借助鬼神的力量，打著老汗王的旗號，誰知道龍王還能弄出多少花樣、取得多少人的敬仰？
“我想多敦王的能力應該遠遠超出小孩兒。說到底，你們到底有多相信他？”
“多敦王的勇敢與機智，整個草原無人能與之抗衡。”一名軍官搶著說。
“那你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顧慎為一口一個“你們”，目光卻一直停在小閼氏臉上。
小閼氏突然笑了，變得跟從前一樣爽利，扭頭對十名軍官說：“瞧，我就說龍王不好對付。呵呵，咱們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如一個龍王對多敦王的幫助們的眼光都沒錯。龍王。我們不僅相信多敦王，也相信你。”
“不勝榮幸。”顧慎為沒有謙虛，但是覺得自己也該做出一些讓步，“多敦王的聲譽掌握在你們手中。作為外族人，我的推薦毫無價值。軍隊就擺在這里，今天忠于你們的人，以后都會將忠誠轉移到多敦王身上。”
這意味著小閼氏等人可以隨意宣傳多敦王的名聲，不會受到任何阻止。
辭別的時候，小閼氏完全恢復常態，好像對這次會面為滿意。
阿哲巴留下沒走，借口是報告軍情，他現在已經成為主要將領之一，憑借神乎其神的箭術，聲名鵲起。
方聞是逮著機會走進來，假裝在桌上的紙堆中尋找東西，側耳傾聽兩人交談。
阿哲巴看到了軍師，沒有特別在意，因為他知道龍王的許多做法都是這個白胖的主意。
他比小閼氏還要直白。
“我以為龍王是位英雄，現在卻有點懷疑。”
方聞是險些沒忍住，想要扭過臉看看龍王如何應對這種明目張膽的以下犯上，可他只能聽，龍王沒吱聲，好像在鼓勵阿哲巴繼續說下去，這讓軍師深感意外。
“當我聽說龍王在千軍萬馬的包圍中為十幾名部下挺身而出的時候，我想這肯定是一位受士兵愛戴的統帥，當你在近侍軍營地里幫助我們應對危機的時候，我想這是一位智者，當你在兩軍陣前向挑戰的時候，我想這是一位真正的王者。”
阿哲巴盡量控制語氣中的情緒，可憤怒還是不由自主地高漲，他從來就不擅長揣摩上意，今天更是要針鋒相對地捋虎須，“可今天這一仗讓我非常失望，龍王打算用接二連的戰爭徹底除掉近侍軍嗎？他們剛剛向你效忠，在戰場上浴血拼殺，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猶豫。龍王在親手埋葬自己的追隨者。”
方聞是急了，連咳數聲，示意龍王馬上禁止阿哲巴再說下去，陰謀就是陰謀，不能公開談論，這位莽撞的將領犯了
可他不僅意外，還很失望，龍王竟然表現得非常軟弱，語氣比平時還要緩和，“還有什么話，你都說出來吧。”
阿哲巴喘著粗氣，龍王的態讓他的怒火無處發泄，低聲說：“沒了，我就想知道龍王到底要怎么處置還活著的近侍軍。”
不能說，方聞是心中暗道，聽到龍王拔刀的聲音，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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