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搖頭說道：“那陳欣沒有說明。”

沈晚晴從旁說道：“該不會是我打出來的淤血吧，不可能啊，我根本沒打頭。”

林遠沉聲說道：“算了，別瞎猜了，咱們趕緊去看看吧。”

林遠帶著沈晚晴來到陳欣的辦公室，林遠見到陳欣才猛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陳欣的辦公地點在華佗艦上，怎么突然跑到滄海艦上來了？

林遠急忙發問，陳欣笑道：“我是來搶人的。”

“搶人，什么意思？”林遠和沈晚晴一起問道，陳欣樂呵呵地說道：“我一直對天才的大腦感興趣，我想著小林要是把宋汶洋殺掉，我可以趁熱解剖宋汶洋的尸體，把大腦拿出來，然后好好看一看。”

林遠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笑道：“欣姐，你不是說在宋汶洋腦袋里發現了奇怪的東西嗎，那是什么啊？”

陳欣隨手拿出幾張黑白圖片，笑道：“宋汶洋來到我這里之后，我初步檢查了一下，發現他沒什么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所以就給他的大腦拍了幾張ct圖片，這些就是。”

林遠看了看陳欣手中的圖片，聳聳肩膀，“欣姐，ct圖片我是不會看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陳欣抽出一張圖片，用手指著上面的一塊笑道：“看到這里的陰影了嗎？”

林遠和沈晚晴一起點頭，陳欣笑道：“你們知道這個陰影代表什么嗎？”

“我說欣姐，您就別在我們兩個面前找優越感了，我們哪能知道那個陰影代表什么啊。”沈晚晴嬌嗔道。

“那好，我來告訴你們這個陰影代表什么，這個陰影代表這一處的大腦組織出現了改變。”

林遠眉頭一皺，問道：“出現改變意味著什么？”

陳欣眼睛一亮，欣然笑道：“你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首先我們來看這個大腦區域，根據我們時代最新的腦科學研究成果，這個區域是人類生成道德感的，研究者對二千個男女志愿者進行了腦電極測試，結果發現，當人類需要用到道德感的時候，這個區域是最活躍的。”

沈晚晴疑道：“什么叫需要道德感的時候？”

“比如說，你在路上走，看到有人偷錢包，你管還是不管，這個時候就要用到‘道德’，再比如說，你撿到了幾百塊款，要不要把它歸還給失主，這也要用到‘道德’，明白了嗎？”

沈晚晴點點頭，陳欣接著說道：“我舉得例子都是小事，大事上的道德也是這個區域控制的，比如說要不要去殺人、搶劫等等，如果一個人的道德感區域發生改變，那他很有可能做出一些違背人類道德準則的事情，比如說，用活人做細菌試驗，偷偷向日本播撒新型細菌等等。”

林遠驚訝地說道：“欣姐，那按照您的意思，宋汶洋之所以做出這些事情，完全是因為道德感區域發生了病變？”

陳欣搖頭笑道：“我可沒有說‘病變’，我說的是‘改變’。”

“病變和改變，這兩者在醫學上有區別嗎？改變不就意味著病變嗎？”林遠疑道。

“不是的。”陳欣鄭重地搖了搖頭，“病變是自身病理因素引起的，而改變，引起的因素要多得多。”

林遠更加糊涂，“欣姐，您就別再繞彎子了，您到底有什么話，請直接說吧。”

陳欣笑道：“那好，我就直接說了，我懷疑，宋汶洋大腦的這個區域，是被某人，或某種力量改變的。”

“啊？”林遠和沈晚晴再次齊聲驚呼，林遠顫聲說道：“人的大腦組織被某人或某種力量改變，這種說法，也太科幻了吧。”

陳欣不屑地笑了起來，“小林同志，你的學識比我淵博多了，想象力怎么還不如我豐富，科幻的事情難道就是不能發生的事情嗎？我們可以想想歷史，幾百年前，會有人想到我們可以在天上飛嗎，會有人想到我們可以隔著幾千公里說話嗎？”

林遠沉默半晌，這才緩緩說道：“如果說宋汶洋的道德感區域是被改變的，可是誰有這個能力，直接改變道德感區域，我們恐怕都沒有這個能力吧？”

陳欣正色道：“不錯，我們的確沒有這個能力，不光是我們沒有，就算是我們回到自己的時代，集結那個時代的所有科學家的力量，也沒有這個能力。”

林遠的心不由得微微發顫，“那會是誰，竟然能擁有這樣可怕的能力？”

陳欣聳聳肩膀，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病變，是我們想多了。”

林遠長嘆一聲，說了聲“好吧”，陳欣笑道：“我沒有事情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如果那個宋汶洋還是一心求死，殺他之前記得通知我，他的大腦，我要定了。”

林遠和沈晚晴告辭出來，沈晚晴嗤嗤笑道：“我看欣姐就是在嚇唬人，什么道德感區域，什么被某種力量改變，我看都是她瞎說的。”

林遠不置可否，眉頭緊鎖，沈晚晴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林遠停下腳步，鄭重地說道：“我突然間想到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

沈晚晴咯咯嬌笑，“你也被欣姐傳染了，說些神神秘秘的話嚇唬人，要是別人這樣說呢，我就把他打飛了，可是誰叫你是我寶寶的父親呢，我就聽你說說吧。”

林遠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欣姐剛剛說宋汶洋的道德感區域被人改變了，我不由得想到，宋汶洋進行的可是細菌研究，細菌是絕對有能力毀滅全人類的，改變宋汶洋道德感區域的人，很有可能想要毀滅全人類。”

沈晚晴再次笑了起來，這次的笑聲里充滿了不屑，“你就胡說八道吧，我可不要聽了，對了，我們打下了馬達加斯加島，下一步應該進軍莫桑比克了，我要去準備相關情報了。”

沈晚晴說完飄然而去，林遠看著她的背影暗暗自嘲，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那個陰影，不過只是一個病變而已。

（滄海讀者群——142216023）[，！]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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