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笑吟吟地說道：“你不是要拍人體藝術嗎。我把你帶到人多的地方去，讓大家一起拍。”

沈晚晴知道林遠在調戲自己，嘿嘿一笑，伸手解開了上衣扣子，“好啊好啊，讓大家都來拍吧……”

“好吧，我輸了……”林遠很是無奈，現在的沈晚晴，可不是當初那個一調戲就會臉紅的少女了，需要找出些更變態的法子調戲她才好……

林遠和沈晚晴一陣嬉鬧，聲音不由得大了些，書店里面很安靜，林遠和沈晚晴頓時凸顯出來，所有人都在看兩個人，兩人都不好意思了，急忙躲在一邊的書架后面，這排書架上的書很冷門，故此一個人都沒有。

沈晚晴嘲笑林遠：“林帥竟然這樣不講公德，在這么安靜的地方大吵大鬧。”

林遠白了沈晚晴一眼，“你還說我，我剛才調戲了你一下，你竟然不知羞恥地脫衣服，連臉都不紅，我那個天真單純的晚晴哪里去了。”

沈晚晴咯咯嬌笑，“無論你以后怎么調戲我，我都不會臉紅了。”

“真的嗎。”林遠壞壞地說道，沈晚晴有些害怕，臉色微微變了變，小聲說道：“這里可是公眾場合，你不要亂來……”

林遠湊近沈晚晴的耳朵，笑著問道：“你聽說過車震這個詞嗎。”

“當然。”沈晚晴再次笑了起來，剛起的害怕之意煙消云散，林遠見到沈晚晴沒有害怕的意思，笑道：“今天我們就來一個‘書震’。”說著把沈晚晴往書架上推。

沈晚晴頓時臉色劇變，“你可別亂來，在這里會被人看見的。”

林遠一臉流氓的樣子，“我不怕，就看你怕不怕了。”

在“不要臉”方面，沈晚晴顯然比林遠遜色不少，林遠和各國使者斗智斗勇的時候，經常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沈晚晴頓時求饒：“好了好了，我怕了，咱們不要鬧了……”

“這還差不多。”林遠放開了沈晚晴，沈晚晴的臉紅紅的，一副羞怯可人的模樣，林遠心中，升起了一股勝利者的快感。

正在這時，簽售會主持人宣布休會，袁世凱站起身來，笑瞇瞇地和讀者告別，走進了一邊的休息室，讀者們無不失望地等在一邊。

林遠一拉沈晚晴，“走，該咱們去看袁世凱了。”兩人往休息室走，在門口被一個清純少女攔住，少女柔聲說道：“你們是袁老師的捧角嗎，對不起，袁老師正在吃上午茶，你們不能進去。”

“捧角”這個詞和林遠時代的“粉絲”差不多，只不過這個時代沒有“粉絲”這個詞，取而代之的是“捧角”，“捧角”是一個動詞，意思和“追星”差不多，被人們活用成了名詞，充分體現了漢語的博大精深。

林遠笑道：“我們不是他的捧角，我們是他的朋友。”

“朋友。你們叫什么名字啊。我去問問袁老師。”

“我們的名字可不能隨便說，你去這樣告訴你的袁老師，就說對他一生改變最大的人來了。”

少女皺皺眉，暗想這個人好能說大話，袁老師那么厲害，有誰能改變他呢。少女進屋子和袁世凱一說，袁世凱想了想，自語道：“對我一生改變最大的人，會是誰呢。”

“林遠”這個名字陡然躍入腦海，如果不是林遠，袁世凱現在還是清廷大員呢，袁世凱急忙說道：“趕緊把他請進來。”

少女出來把林遠和沈晚晴請了進去，兩人一進屋子便聞到一股奇怪的香氣，那種香氣，是很多種美食混在一起形成了，兩人往袁世凱面前的桌子上一看，只見桌子上滿是碟碟碗碗的北京小吃，奶油炸糕、驢打滾、艾窩窩……幾乎把北京小吃湊齊了。

袁世凱看到林遠和沈晚晴就站了起來，張嘴就要驚呼，林遠沖袁世凱輕輕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聲張，袁世凱急忙閉了嘴，讓那個少女出去，然后給兩人搬椅子，笑道：“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林遠笑道：“我是出來微服私訪的，看到你在簽名售書，就過來看看。”一邊的沈晚晴已經很不見外地拿起小吃的包裝袋，吃了起來。

林遠指了指一座子小吃，又指了指袁世凱的肚子，“你這么吃身體能受得了嗎。”

袁世凱哈哈一笑，“管它能不能受得了，反正我是享受到了，永恒既然無法追求，何不享受這短暫的絢爛，如同流星之閃逝，姣花之飄零……”

袁世凱在說后面幾句的時候，搖頭晃腦，閉目合眼，猶如一個在藝術海洋中忘我的大師，林遠和沈晚晴直接笑噴，尤其是沈晚晴，一口奶油全都噴了出來。

袁世凱一臉無辜地問道：“你們兩個有什么好笑的啊，我的詩難道不好嗎。”

林遠笑著說道：“好不好先兩說，只是這些詩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怎么聽怎么別扭……”

袁世凱憤憤不平地說道：“我的這些詩可是連老泰都說好的，”

“老泰是誰。”

“印度大詩人泰戈爾啊，你沒聽說過他嗎。”

泰戈爾是印度著名詩人，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林遠當然知道他，可是袁世凱怎么會認識他。

“你是怎么認識泰戈爾的。你還叫他老泰，你們兩個好像很熟啊。”

“哈哈，去年文學峰會上認識的，文學峰會上認識了不少人呢，托爾斯泰、契訶夫，對了，還有一個美國人，歐亨利，不過我不太喜歡那個小子，我喜歡一個叫高爾基的小伙子，這個小子很有靈性，可惜是俄國人，要不我就收他做徒弟了。”

不喜讀書的沈晚晴對這些名字毫無感覺，自顧自地吃著美味，可是這些名字卻把林遠震住了，托爾斯泰，俄國文學泰斗，歐亨利，美國短篇小說之王，高爾基，俄國著名文學家，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和袁世凱成為了朋友。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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