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清法戰爭（上）

雖然八艘海巡艦基本上都是用當初俘虜荷蘭和葡萄牙兩國的戰艦改造的，無論涉及思路，還是船型結構，甚至是火力布局都與霍家軍自用的戰艦相差較大，甚至不少艦船都建造接近十年，早就嚴重落伍，不過再怎么說，這八艘戰艦都是三千噸以上的大型鐵甲艦，總噸位近四萬噸，對于軍艦嚴重不足的霍家軍海軍艦隊是一個有力的補充。

但現在，被霍山一下子全部切掉，霍風還是非常心疼的。

不過看著少爺眼底的毫不妥協之色，霍風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先這樣吧！”

對于八艘海巡艦，本來就已經嚴重落伍，雖然經過霍家軍改裝之后，性能強大了不少，不過再用十年的話，也就更落伍了。要不是因為霍家軍內部能用的艦船卻是非常少。早在去年，霍山就已經打算讓它們退役了。

“對了，這次五年計劃中的戰艦不要只集中在基隆、高雄和莫港造船廠，像其他民營船廠也要適當的照顧。當然軍艦的技術實力比較高，重巡和輕巡就算了，主要是技術指標相對低的海鷹艦！”

“我明白了，少爺！”霍風點了點頭。

一個海軍強國的誕生，除了強大的艦隊之外，本身的造艦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像英國，除了著名的阿姆斯特朗海軍造船廠之外，他們能夠建造軍用戰列艦的船廠還有樸茨茅斯、德文波特、彼德摩爾、約翰布朗、卡梅爾萊德、菲爾菲爾德、威克斯等十多家，而這也是英國人敢于在一戰的時候，喊出‘德國造一艘，他們就建造兩艘’的原因。

雖然德國人利用他們強大的工業能力。建造出了不下于，甚至在性能上還要超越英國同級別軍艦的強大戰艦。但是以陸軍起家的德意志帝國，在海軍造艦能力上，還是與英國人差距較大。

霍山不希望未來的霍家軍如此。他在關注軍艦建造的同時，對于船廠的發展也格外的關注。如果再霍家軍境內，能夠出現十家能夠建造大型軍艦的造船廠，那么未來的霍家軍也就成為不下于英國的海軍強國了。

陽春三月，正是踏春游玩的好時機，不過在南國大地一片草長鶯飛，鶯歌燕語的時候，鎮南關前，清法雙方仍然緊張的進行著站前的準備。

“老大人，您慢點！您要是有個閃失。下官可擔當不起啊！”陳嘉一臉苦笑道。

這位新上任的廣西提督馮子材馮大人可是個倔脾氣，都已經是古稀之年了，卻仍然跋山涉水，親自勘察鎮南關附近地形，其實這樣的事。完全可以交給下邊的官兵來做。

“陳總兵不必擔心，廉頗七十尚能騎馬作戰，我馮子材軍事才能雖然遠遜于這位戰國名將，不過這身體卻是不差！”馮子材笑著說完后，用手抓著旁邊的山石，蒼老枯瘦的手上，露出老人斑。不過因為用力鼓起的筋脈，卻給人一股堅強不服輸的信念。

“好了，上來了！”馮子材爬上山頭，隨即跟在他身后的陳嘉和侍衛親兵們也一一爬上來。

“真是好一片巍巍壯麗的大好河山啊！”看著遠處群山蒼翠，猶如巨龍一般婉轉騰挪，綿延消失在云霧之間的壯麗景色。陳嘉忍不住大聲感嘆道。

“呵呵，確實是大好河山，而且還是我大清的山河。這次你我深受皇命，定要打敗法人，避免讓這片土地再受戰爭之苦！”馮子材掐腰。伸手一指遠處大聲說道。

“大人所言極是，陳嘉愿為大人驅策，鞍前馬后，在所不惜！”陳嘉恭聲說道。

“陳總兵嚴重了，我們都是為皇上效力，何分彼此，只需你我站前效命便可！”

“謹遵大人令諭！”陳嘉抱拳道。

點了點頭后，馮子材一指腳下山谷。

“陳總兵，你看！這處山谷距離鎮南關大約有四里地，是鎮南關進入廣西的畢竟之路。谷內最寬處只有一里，長約兩里，只有南北兩側谷口可以進出，周圍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兵家必爭之地！”

“老大人，是想借這里阻擊法軍？”陳嘉身為總兵，軍事指揮上自然不差。

“不錯，法軍銃炮犀利，是我大軍幾倍，硬沖硬打傷亡太大，如非必要，智者不為！借助地利，必能起事半功倍之效！”馮子材摸了摸頜下的長須，一臉高深的說道。

“大人欲如何做？”

“呵呵，我欲盡起麾下兵卒，在這山谷北口修建關隘，阻礙法軍進攻鋒芒，而后在這山谷東西兩側分別駐軍，一旦法軍在我北谷口處進攻受阻，則左右兩側部隊，襲擊其側后，斷其糧道、補給，前后夾擊，必能打敗法軍，進而奪回鎮南關，收復涼山，克復河內，為我大清奪回越南屬國。”此刻，馮子材的臉上顯得信心滿滿。

“馮大人真乃廉頗在世，次策甚妙啊！”陳嘉大喜道。

“馮大人過獎了！”

此后半月，馮子材親督麾下士卒，在半月之內，用土石在山谷北側，筑起一道長1.5公里、高7尺、寬4尺的土石長墻，橫跨于東西山嶺之間，墻外挖成深4尺的壕塹，并在東西山嶺修建堡壘多座，形成一個完備的山地防御陣地體系。

在兵力部署上，雖然當時，廣西前線清軍共有90多個營4萬多人，分駐于鎮南關至龍州一線。但廣西巡撫潘鼎新畏葸怯敵，遠離前線。

只有，馮子材親率所部萃軍9營4000多人，扼守長墻及兩側山嶺險要，充作第一梯隊，擔任關前隘主陣地正面防御。

總兵王孝祺部8營屯兵馮子材軍隊之后為第2梯隊；湘軍統領王德榜部10營駐屯關外東南的油隘，保障左翼安全并威脅法軍后路；馮子材另以陳嘉所部5營駐屯扣波，保障右翼安全。

廣西提督蘇元春部18營，屯關前隘之后25公里的幕府作為后隊；另有12營屯憑祥機動。總計前線兵力約60余營，3萬余人，一切準備就緒。

不過，法國人雖然驕橫，但也不傻，清軍重兵守御的山谷明顯就是一塊硬骨頭。如果能夠繞過這里攻其側后，那自然是最好的。

“報……！”一個身穿清軍號衣年輕士兵，來到營門前，翻身滾落馬下，疾步朝大營中跑去。

見此，周圍擔任警戒的士兵也沒有攔他。

“報大帥，昨夜法軍突襲艽封，駐守艽封千總馮亮力戰不敵，現已戰死！”

“把軍報拿上來！”聽完傳令兵所說后，馮子材神色凝重道。

聽完他的話，站在旁邊的親兵，急忙走過來接過傳令兵手中的軍報，雙手遞到馮子材身前！

“馮德，你帶他下去休息！”

“是，大人！”

看著兩人離去，馮子材，急忙打開軍報看完之后，隨后又在地圖上查看了一番后，臉色大變。

“不好，艽封之后，就是牧馬，如果法軍打下牧馬，就可以避開鎮南關……！”馮子材自語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辛辛苦苦營造的這條關隘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價值，到時候法國人可以直接繞到他們的側后進行攻擊。

“絕不能讓法國人的陰謀得逞！”馮子材暗下決心。

隨后拿過旁邊的紙筆，‘唰唰’寫完軍令，然后蓋上帥印。吹干之后，裝入信封當中。

“來人！”

“大人！”

“你現在立刻出發，把這封信親自交到廣西提督蘇元春大人，讓他親自領兵，務必守住牧馬，奪回艽封！去吧！”

“是，大人！”

隨后，接到軍令的蘇元春不敢怠慢，連忙親帥10營清兵，在法軍之前趕到牧馬，挫敗了法軍企圖襲擊清軍側后的軍事企圖。

而后3月19日，法軍一部再次進攻龍州，幸好被沿途山民發現，提前通知龍州守軍，然后馮子材調集了部分援軍，才沒有讓法國人的陰謀得逞。

不過這時候，馮子材也明白，單純的固守，恐怕法國人不會輕易鉆進他設置的防御陣地。

所以，馮子材決定先發制人，于21日夜，親帥王孝琪部三千人，夜襲法軍占領的文淵，雖然沒有奪下文淵，但也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當然相比這次并不算重要的勝利而言，清軍的主動出擊，給了法軍相當大的震撼，打亂了法國人打算得到后援到來之后，再對清軍發動進攻的軍事戰略。

特別是出身貴族的法國遠征軍東京軍區副司令尼格里上校，是一個標準的貴族，也是一個白人至上者，對于黃皮膚黑眼睛的東方人，從心底中帶著蔑視，而且前期清法戰爭中的一系列勝利，也讓他并不認為，自己還需要后方的支援。

“只憑我手中這兩千多人，就足以消滅鎮南關外，那些可笑的辮子軍了！”尼格里心中暗道。

所以在3月23日，尼格里置統帥波耶里的命令于不顧，決定不等援軍到齊即向清軍堅固防御陣地發起進攻，法軍第2旅千余人趁濃霧偷偷進入鎮南關，另以千余兵力屯于關外作預備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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