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因蕓因為家境一般，母親又重病纏身，所以很早就開始在家里操持家務，對這些事情駕輕就熟，答應得很干脆，也做得很麻利。她在屋里忙乎的時候，王柏則廚房里做飯，今天他親自下廚招待她。

屋子打掃干凈，衣服也都洗完晾了起來，褚因蕓也顧不得擦臉，就滿頭是汗地找到廚房間里，假吧意思地問道：“師父，還要我做什么事兒嗎？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都忙完啦？那你坐飯廳等會兒吧，還有一道菜，馬上就好，陪我一起吃飯。”

“唉。”褚因蕓喜滋滋地應了一聲，心里甜得都快開花了，暗想：跟在徐無雙身邊聽使喚，我是半點好處都沒落著，在師父身邊跟了一次，就能嘗到他親手做的菜了，真巴不得一直跟在他身邊。

這美女徒弟的心里對王柏的仰慕那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可以說他是改變了她一生命運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他，褚因蕓覺得自己遲早會走上賣身一途，無論是找個老板包養也好，還是傍個富二代也好，只要她丟不下那個家，就逃不過那一劫。

說得更極端一點，當初她失手殺了蔣光輝，要不是王柏幫忙的話，她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監獄里服刑了，等到出來的時候，下半輩子已經沒希望了。

王柏不僅解決了她金錢上的困難，還傳授給她武功，又從未讓她去做為難的事情，待她只是稍稍有些嚴厲而已。她對這個師父要是有什么不滿的話，那就只剩下欲求不滿了。

褚因蕓總想著要報答他的恩情，想著想著，這種感情就變成了眷戀。好在她知道自己身上有點朱砂印記，對王柏來說那是很重要的東西，自己遲早能有報答他的機會。

她早已決定，等他收取了那種力量，自己的清白之身就可以完完全全地獻給他了。她不求名分或者地位，只希望能一直陪在師父身邊，勤奮練武。幫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以她如今的武功境界與眼界，除了王柏之外，天下再沒有別的男人能令她傾心。

兩人坐上了飯桌，起初褚因蕓還顯得有些矜持，但嘗過王柏親自操刀烹飪的美味之后，揮筷的頻率漸漸加快起來，這一桌子菜，真是太合她的胃口了，好吃的讓她都顧不上說話。

“喜歡就多吃一點。別急，這兒沒人跟你搶的。”王柏笑著說了句，隨即扒了兩口飯。

“嗯……”褚因蕓紅著臉應了一聲，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舉止不太淑女。要不然師父不會出聲提醒。她忍著嘴饞放緩了動作，這才有機會拍馬屁：“師父，你做的菜真好吃啊，比飯店里燒的還要好吃。”

“是嗎？你想不想學？回頭我也可以教你啊。”王柏說著往她碗里夾了點菜。他看出來這女孩在自己面前還有些害臊，始終對他有種敬畏之意。以前覺得這是好事，現在看來。如果不化解這種距離感的話，將來可是大麻煩。

“謝謝師父……”王柏對她溫言以對，顯出了平易近人的一面，這讓褚因蕓心里暖暖的，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不少，歡快地應道：“好啊！我想跟你學做菜，你要是不嫌我笨的話，就教教我吧。”

王柏呵呵輕笑，低頭吃飯，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教你可以，不過學我這廚藝可是有條件的。”

條件？褚因蕓明顯一愣，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就順著他的話問道：“是不是要收學費啊？要是太貴的話，我可學不起。”

“我這廚藝是從我爺爺那里學來的，祖傳的手藝，”王柏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有兩個規矩，一是傳女不傳男，二是傳孫不傳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這規矩有點自相矛盾，褚因蕓當然不明白，但意識到這里頭肯定有說頭，便搖了搖頭，問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實這兩條規矩，都是指不能外傳的意思。這廚藝我一輩子只能傳兩次，第一次傳藝，是傳女不傳男，只能傳給自己心儀的女子，最好還是過了門的妻子，這樣保證子孫都有口福……”這規矩是王柏現編出來的，其實他的廚藝得自系統，跟過世的老爺子沒有半點關系。

只聽到這里，褚因蕓就已經明白個大概了，臉蛋頓時一紅，吐了吐舌頭說道：“抱歉，師父，我不知道你這是祖傳手藝，還有這種規矩，是我剛才造次了。”

這第二條規矩不說她也已經明白了，不傳給兒子，要傳給孫子，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隔代傳的規矩，但想必是有道理的。

她哪里知道，這道理很簡單，是王柏怕日后自己老爸稀松平常的廚藝曝光，自己編的謊話被揭穿所以才這么說的呀。

“你不用道歉，我剛才不是說了，又不是不能教你。”王柏笑了笑，勾起了她心底那點掩藏很久的。

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道師父他……對我有那種意思？

褚因蕓眼神忽閃兩下，壓抑著心頭的竊喜，裝傻道：“可是我既不是你心儀的女子，更不是你過了門的妻子，不符合學藝的條件啊。”

說話間，她偷眼去打量王柏的神情，只見他直直地盯著自己，心里不由一慌，睫毛顫了顫，但是眼睛卻不甘示弱地盯著他，不想錯過任何信號。

“我這個人不太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王柏緩緩地說道，“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要靠時間來積累的……經過了這么長時間，我覺得……你其實是個可愛的女人，所以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可愛的女人？他的意思是可以愛的女人吧？褚因蕓心里一陣花兒綻放，高興地不知該說什么好。

自己剛剛得到他的認同，在門中有了一席位置，今天又是意外之喜，他甚至表現出了對她有意，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讓她滿足的呢？

“你肯教，我就愿意學！”褚因蕓馬上接口道，“我想一直跟著你。”

她雖說膽大，可是女孩子家說出這種表白的話，難免會有些羞澀，說完就低下腦袋不敢再看他了。

“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吧。”王柏淡淡地吩咐了句，就像是說了件極為平常的事情，然后便繼續吃飯。

對褚因蕓而言，這卻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時刻，她要是答應，以后的身份就不再是他的徒弟那么簡單，而是他的女人之一了。

能夠讓他說出這句話來，自己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是多么小心翼翼地為他做事啊，可是這一切，都值了。

她的所有付出，所希望的回報其實就是這個，不論王柏對她有偏見也好，有戒備也好，其實在褚因蕓心里，自己早就是屬于他的了，只等著他承認而已。

王柏也是認清了這點，才如此對她，并且說到做到，這天出去辦事，便一直帶著她，見了四兄弟，還有錢文俊、趙余等人。

他還帶她去了一趟雙柏集團，為的是找徐無雙商談參與狙擊申豐集團一事，借貸方面他有自己的路子，這種時候，關系不用過期作廢。

如果從東新銀行貸款的話，憑他和長谷川亞衣的交情，貸個四五億想必不是難事。找銀行貸款等于是找銀行借錢，這種事當然是找熟人比較方便，既然王柏聲稱東新銀行的分行負責人是自己的朋友，徐無雙便同意他向這家銀行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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