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子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恐怕很難，這是佛門絕學，肉身修煉者的至寶攻伐禁術。”

劉守財道：“回頭我問問，哪怕付出代價也行，這個確實了不起，施展起來實在是太帥了。”

“帥不能當飯吃。”凌木子打擊，這種時候還想著這個事情，這孩子沒救了。

劉守財看的津津有味，九空施展出來的龍爪手帶著一種別樣的感受，龍爪手霸烈非凡，但是每一擊卻不是勇猛對沖，反而是時而中正平和，直取要害，時而詭異非常，截取對方經脈所在，想要斷其筋骨，刁鉆狠辣！

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竟然完美的融入到一種拳法之中，劉守財有理由相信配合上體系力量，將會是另外一種可怕的場景。

不愧是佛門三種禁忌武學之一，這種正邪相互融合的東西，根本不能算作佛門手段，亦正亦邪，猶如佛魔一體。

那牛頭靈獸確實可怕，自身實力強橫非凡，哪怕短暫的交錯，爆發出來的力道震碎了一片又一片禁錮火焰的規則，那些規則化為透明的碎片迸射四方。

實力稍弱的甚至會被那些規則碎片切開，要是放在外面，劉守財絕對會避免跟這樣一個家伙對戰。

看對手雙眼赤紅，頭上雙角的尖部位置有染血后的痕跡，凌木子斷言，這只老牛應該是一個邪異之力修煉者，沒殺過人肯定沒人信，說不得它殺的第一個生靈就是人類。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那牛鼻子上的鼻環，除卻人類豢養的牲畜根本不會再有。

“你身為靈族，竟然和人類勾結在一起，不覺得羞恥嗎？”那牛頭靈獸一拳打出，震開九空，雙足踏地踩碎禁錮火焰的規則，神色乖張，問九空的時候帶著濃濃的鄙夷色彩，這是對人類多憤恨才會這樣？

九空甩動雙手，對手的力量確實強橫，雙臂都有些發麻，聽聞對手質問，冷道：“關你屁事？”

那牛頭靈獸怒道：“人類卑鄙無恥，你竟然還不自知？甘當人類走狗，靈族之中豈能容你！”說完再次沖上來，鐵拳飛舞，撕裂周圍本就干燥的空氣，音爆的聲音猶若雷霆震響。

九空使巧勁兒擋住對方來勢洶洶的鐵拳，反駁道：“就你還自稱靈族？先把鼻子下面的鐵環摘到再說，丟人不丟人！”

“這是傷疤，是讓我永生永世去記住人類暴行的鐵證！”牛頭靈獸怒吼，攻伐更兇。

“這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憤青。”劉守財在一旁對凌木子說道。

九空冷笑，刁鉆的踢出一腳，揣在那牛頭靈獸的腰眼位置，把老牛踢了一個趔趄，口中喝道：“你恩怨不分，活該你被人奴役，天生就是被人奴役的份兒，你現在不就是做了人類的走狗嗎？”

“不！我沒有！”那牛頭靈獸怒吼，極力想要證明自己并非走狗。

但九空說道：“那九尊大人物之中就有純正的人類，你聽命大人物就是聽命人類，不正是你口中說的走狗角色？”

牛頭狂吼：“我跟隨的大人物乃是一尊石靈，未來可證神道！”

“石靈？沒想到竟然有這種東西出世！”劉守財和凌木子都驚訝起來，石靈十分奇特，所誕生的條件極為惡劣，千萬年不見得能出來一個，但凡是出世的都是同階無敵的高手，真正的可怕。

這樣的信息太重要了，但也十分沉重。

“了不起啊？石靈演化出血肉來，才能算作靈族，有了血肉一樣可以殺死！”九空修佛，最注重大毅力，根本無懼，直接出言反駁，下手更加刁鉆，言語之間龍爪手刁鉆走位，一爪子撕開牛頭腰部的一條肉，鮮血飚飛。

牛頭一聲慘叫，立刻后退，緊接著雙腳踏地，彎腰躬身雙手附在地面上，它身上的護甲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似乎不堪重負一般。

九空沖上前打算趁他病要他命，卻不想那牛頭一擺頭，頭上的一對犄角正正的撩向九空的肚子，這一下要是扎到，九空非被干掉不可！

“小心！”

凌木子叫出聲來。

九空確實不凡，在關鍵時刻強行扭動身體，一只手橫著拍向那對角。

如果說牛頭靈獸力氣最大的地方在什么地方，那絕對是腦袋上的一對角力道最大。

九空強勢拍擊，雖然不是全力，可絕對不小，竟然被牛角撞飛，倒飛出去好遠。

咚的一下落地，砸碎了不少壓制火焰的規則，透明的碎片散逸出去，好在九空和劉守財他們一樣，吃過邊荒火湖中那古怪的魚類，‘進化’的和一群龍馬獸類似，自身就可以產生對抗火焰的規則之力，雖然稀薄，但足以持護己身，不受火焰傷害。

“好大的力氣！”九空翻身躍起，剛才還仗著角度刁鉆撕掉那牛頭一條肉，卻不想那牛頭低著腦袋用牛角攻擊的時候力氣會大了那么多。

牛頭靈獸手足并用，低著頭再次沖向九空，看樣子不戳死九空都不會罷休的樣子。

九空哼道：“你這蠢牛，今天閹了你！”

正覺得口渴喝點‘圣樹精華’的劉守財一口就噴出去了，這九空太狠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干嘛閹了人家？

“我說九空，你不是想度化它給你當佛門護法吧？”估計留著那個‘禍根’沒辦法當護法，九空才這么喊的。

牛頭靈獸動作很快，奔跑速度驚人。

九空側身躲過，一腳補在牛頭靈獸的腰部傷口，疼的那牛頭靈獸發出慘叫。

九空這才抽空回答劉守財：“順嘴瞎說，真要是度它，我就該喊斷了你這凡塵的禍根了！”

“都差不多！”劉守財撇撇嘴。

似乎看到牛頭靈獸有衰敗的跡象，之前跟著牛頭靈獸來的兩個家伙按耐不住了。

劉守財放下水袋，策馬沖上去擋在一旁：“你們最好乖乖別亂闖，不然先送你們去見佛祖！”

“他們不信佛！”九空再次躲過，跟斗牛士一樣，龍爪手在那牛頭靈獸背后又撕扯下一條血肉來，聽到劉守財這么說，立刻叫道。

這就是壓制了體系力量的世界，這頭老牛靈獸本修煉邪異之力，也是一尊靈獸強者，卻在這里變得一無是處，雖有奇遇化繁為靈，終究缺少傳承，在沒有體系力量的加持下，動用最本能的攻擊方式，欠缺極多。

九空已經是即將點燃凡火的層次，而這只老牛點燃了凡火，但手段欠缺，沒有什么攻伐大術，只能靠著本能拳腳迎敵，碰到軟柿子自然無往不利，可遇到九空這樣傳承于佛門的弟子，就顯出不足來。

那兩只沒有點燃凡火的靈獸被劉守財阻攔在前，擋住去路。

當下兩個家伙也不廢話，直接沖上去，要將劉守財斃于馬背。

劉守財冷笑，干不過凡火級的高手，還打不過你們？

真當劉大爺是軟柿子呢？

其中一個已經高高躍起，看的出來這也是一個沒有完全蛻變成人身的家伙，雙手上有倒刺，一看就是尖銳之物。

撕裂空氣，發出呼嘯聲。

劉守財舉拳迎上，大妖一樣圓滿的肉身讓劉守財有足夠的底氣硬抗，加上常年用功德之力洗刷身體，堅硬程度不下對手。

撞擊之下，劉守財穩坐馬背，對手倒飛出去。

劉守財哼道：“它們大家管你們屁事？老老實實滾回去！”

但另一個已經沖上來，手中多了一柄短刃，閃爍幽光，一看就是殺人的利器，一瞬間腥風鋪面，不知染過多少鮮血。

“染血的罪孽之力！你到底殺過多少人！”劉守財看到這個，不有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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