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驚小怪，這是king眼里的幸福。”，馬可淡淡一笑。

“狗屁！只有空虛無聊的人才會想這些問題的。如果我現在腿肚子抽筋了，我就疼得只顧抱著腿在地上打滾了，什么朋克什么愛情都他媽的來不及去想了！”

“朋克都會思考這些問題？”

“幸福？就是每天早上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小dd還能勃起。”

馬可閉上了眼睛，不禁想起了蘇梅。

“朋克？謝謝你沒有把我看作瘋子。”，馬可也笑了。

“很可怕？”

吃完飯韓雪佳便回去了。馬可獨自在校園里坐了一會兒。

手機的鈴聲把馬可從散亂的思緒中喚醒，是阿風。

“動物？”

果然要變天了，濕漉漉的晚風夾著涼意，吹散了馬可的頭發。

“嗯，人都是孤單的，有人陪著是最大的幸福。真希望有個女人陪我過一輩子呢。”

“那什么是幸福？”

“那你現在幸福嗎？”，韓雪佳壞笑著問馬可，不懷好意啊！

“最好三天之內趕過來，這邊還有很多的事情。”

“呵呵，真不明白，你既然這么信仰愛情，怎么還會考慮那些問題？”，韓雪佳也笑了。

“也許我是世界上最希望與一個女人安安靜靜地過完一輩子的男人了。”，馬可笑了笑，“但是本質上講，那是很可笑的。還有性。”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么離開這座城市？

“事實上呢？生命就一定需要這樣的條件嗎？人總是按照自己的臆想去理解世界。后來那些偉大的科學家們就發現海底的火山口的高溫高毒的環境下也有生物，他們就大驚小怪地驚嘆為生命奇跡，然后巖漿里的活細菌更是讓他們嚇得尿了褲子。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卻難以理解，這就是人類。真希望有一天來一堆呼吸二氧化硫以石頭為食的外星人，把他們這群豬腦袋統統抓到宇宙黑洞里關起來！人類不是把簡單的事情搞復雜了，就是把復雜的事情搞簡單了。也許有一天我們會發現愛因斯坦的狗屁理論全是錯的，我們被一個瘋子騙了幾百年呢！”

“怎么了？”

馬可嘆口氣，抱著吉他慢慢往回走了。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的愛情和婚姻，甚至是倫理，可能都是錯的，是一種虛偽的束縛。”，馬可笑了笑，吃了一口面。

“不知道，因為我的腦子里也是現在的倫理，我甚至比誰都要保守。但是我卻思考了這些問題，很可笑的。”，馬可自嘲地笑了。

“比如說一夫一妻。”

“呵呵，還有呢”，韓雪佳笑了笑，開始鼓勵這個瘋子繼續狂想。

“人應該像動物一樣去對待愛情與婚姻，還有性？”

“就這樣吧，不多說了，我還有個演出，掛了。”

“什么時候能準備好？”，阿風問。

“你別臭美了，你想讓人家來人家還不來呢！白靜這幾天忙著呢！”

“你不贊成一夫一妻？”

“哼，我才沒那么傻呢！會出人命的！”，馬可咬咬牙，頂住了糖衣炮彈的誘惑。

“我們虛偽地主張一夫一妻，但是，有多少人能安心地與自己的妻子或者丈夫過完一輩子？真正因為愛情共度一生的夫妻能有多少？自然界里，極少有‘一夫一妻’，就連鴛鴦也是交配完就散掉，像鶴那樣忠貞不渝的動物能有幾種呢？”

“好了，大小姐息怒。其實幸福就是有個人陪著自己吧。”，馬可不再瞎說了。

“人？人也是動物。”，這只叫馬可的動物淡淡地說。

到底自己在追求什么呢？

“嗯，很幸福！”，馬可也笑了，比韓雪佳還陰險。

“sex？”，韓雪佳選擇了一個比較容易出口的詞。

還有韓雪佳呢？

“人總是以為自己多高等多文明，把動物們的行為看作低等的，他們忘記了自己也是普通的動物。也許動物們的愛與性，才是大自然的真理。人類違背了它。”

這里晚上也是營業的。

“有人陪著自己？”

北京真的有自己的夢想嗎？

“不該有愛情與婚姻？”，韓雪佳一愣。

“小學地理課本上學過吧，那些自以為多了不起的科學家說，沒有水，沒有空氣，溫度太高太低生命就不會存在。”

“呵呵，算你聰明！明天我買個小蛋糕，然后看看能不能把白靜也叫過來——”

自己是不是已經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呢？

“人們嘴上嚷嚷得道貌岸然，情深意重的，可實際上人可能是最亂性的動物了。哪種動物會有妓女？哪種動物會有色情文化？哪種動物會炫耀‘我是處女’這種無聊的問題？哪種動物會在性上那么虛偽卻又充斥著強奸與欲望，偷情與背叛呢？只有人類。這些到底釀成了多少悲劇？何必呢？有必要嗎？不如直接扯下面具，何苦裝模作樣那么累呢！”，馬可語氣很冷淡。

“朋克？”

朋友？戀人？

“是不是該去愛了呢？”

“因為我是瘋子，所以會想很多只有瘋子才會去想的事情。”

馬可感覺肚子又有些餓了，便和韓雪佳到H大內一家餐廳要了兩碗刀削面。

“哦，好的，我盡快過去。”

“也許世界上不該有愛情與婚姻的。”，馬可低頭吹了吹熱氣騰騰的面湯。

自己與韓雪佳到底算什么呢？

“嗯”

“嗯？那你認為人應該怎么樣呢？”，韓雪佳微微笑了笑，馬可的話雖然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但的確有點道理。

“我不敢說——”，馬可還算頭腦清醒。

“噗——”，韓雪佳一口面就狂噴了出去。

“再見！”

“你——你個流氓！”

8人只不過是動物

“我是‘柏拉圖式愛情’的受害者，也許我只能接受與蘇梅那種的愛情，我追求完美的。愛情是陪伴與守候，而不是刺激和欲望。”，馬可淡淡笑了。

馬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發覺已經起了雞皮疙瘩，有點冷了。

也許韓雪佳身上有蘇梅的影子吧。

“怎么，有什么不對？”

“可我們是人呀！”，韓雪佳仿佛面對一個精神病人。

“朋克，就是懷疑這個世界上的那些虛偽的東西。就像人類的那些貪污犯，你不認為一只小兔子一頓飯要了一噸胡蘿卜是很可笑的事情嗎？它只需要兩根就能吃飽的，剩下的只能放在那里爛掉。但是人卻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

“為什么呢？”，韓雪佳湊了過來，拳頭已經捏得咯咯響了。

“你說呀——”，韓雪佳聲音甜得讓馬可直冒鼻血。

馬可扣上手機，卻感到了莫名的失落。

“你真的是一個滿腦子奇思怪想的朋克。”，韓雪佳笑著看了看馬可。

“錯的？束縛？為什么？”

“別！你饒了我吧，一個女魔頭我已經吃不消了，再加一個我不死翹了！”

“也許吧，不過那就亂了。但現在的的確確有了新的觀念，荷蘭已經興起了第四次性革命了。也許以后我們就不會再有固定的伴侶了，都是自由自在的單身，不再有現在的愛情與婚姻，連上床也需要提前預約，就像看牙醫一樣。那種生活或許是對的，但是對我來說——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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