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的，不能吧，你們家37代人在這里至少也得有上千年了，什么實驗上千年都沒能成功。是不是已經成功了，你不知道吧。”老嫖說完，看了一眼小狼，接著問道：“展昭，你和我說實話，你們慕容家以前是不是做陰間買賣的？”

小狼聽見老嫖這么說，就是一愣，似乎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老嫖一看小狼沒聽明白，便說道：“你說，你們慕容家的祖輩是拿自己人做試驗，那試驗是不是做鱗尸？”然后老嫖甩了一下頭，示意小狼那邊耳室，接著說：“那邊的鱗尸就是成品吧？”

“也許是吧！”小狼說話時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看著小狼的表情就知道，他的這個回答沒有可信度，并不是發自內心說出來的，更像是順嘴一說。

“我去，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以你的身手在慕容家應該能算得上是核心成員吧，怎么連你都不知道這里的秘密呢？”老嫖很疑惑地問道。

“知道的人都沒了。別想這個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帶你去驗證的，吃完抓緊整理，咱們也該走了。”

聽完小狼說的話，我心中頓時產生了種種疑問。心想，這里的古書籍還沒有徹底整理好，怎么小狼又著急走了呢？難道，這家伙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還有他所說的沒了，是什么意思？是都老死了，還是和我師傅一樣消失了？

我想了又想，決定還是得問問，便對小狼問道：“小狼，你說實話，我師傅的消失是不是和這里的實驗有關？”

小狼并沒有急于回答我，想了想才說道：“應該是和實驗有關吧，不過絕不是和這里的試驗，猛虎團有自己的實驗基地。”

“什么意思？你是說你們慕容家做的實驗，我師傅也在做？”我追問道。

“他做沒做，我不清楚，但他一定知道實驗的事情，而且知道的要比我知道的多。”說完小狼喝了一口水，便朝著古書籍那里走去。

看著小狼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說謊，可能他真不清楚，所以這次沒有把話說的那么肯定。

“小七，這事大了，越來越亂了，竟然又和你師傅扯上關系了。”老嫖說道。

“大個屁，就你他娘的覺得亂，我覺得就不亂，這實驗和我師傅有沒有關系還不一定呢。”我沒好聲地回答說。

“我日的，還不夠亂。展昭有一個涉及實驗的老子和家族體系，你也有一個涉及實驗的師傅和師門體系。他姑姑是你師娘，可他們家又和你師傅是世仇，你們之間還是什么狗屁表兄弟，這關系還不夠亂嗎？我看是剪不斷理還亂。”說完老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哎！這年頭貴圈真亂。”

我干脆就沒聽老嫖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我現在懶得聽這些亂七八糟的，畢竟剛才和小狼的那股氣還沒有消，所以現在聽見我不感興趣的就會覺得心煩。

我也沒在幫小狼整理古書籍，一個人趴在木床上，胡思亂想起來。

說實話，雖然我內心里總是提醒自己不要太相信小狼說的，可心里還是相信他，這也許就是一種抹不去的信任感吧。只要是他說關于師傅的事情，我總是忍不住去想，去思考。

我回想著曾經和師傅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里，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了。師傅就像是父親一樣，那么關心我，那么照顧我，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師傅總能給我講些他以往的經歷來取悅我，并且時刻告訴我做人的道理。師傅在我心中一直就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他不會像小狼那樣，答應出去告訴我，卻又食言，在我的印象里，師傅從沒對我食言過。

一想到師傅，我這心里就無比的心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我恨自己，恨自己沒有用，師傅有事的時候，我一點忙都幫不上，甚至現在連師傅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吃的好，穿得暖。

“小七，想什么呢？”老嫖走過來，坐到旁邊看見我流淚了，連忙幫著我擦眼淚，輕聲說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不開心的事？”

“沒事”

“沒事怎么會這樣呢，有心事可以和我說，別憋在心里，是不是想起你師傅了？”老嫖問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立刻擦掉所有的眼淚。

“別多想了，等出去以后嫖哥幫你去找師傅。”老嫖拍了我兩下，滿臉的笑容。

這個時候的老嫖沒有嘲笑我落淚，也沒有鄙視我的多愁善感，反倒是對我極其的關懷。此刻，我真的有點被老嫖感動了，心想，什么是兄弟，這才是兄弟。在你落淚的時候關懷你，在你有困難的時候愿意與你同甘共苦，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愿意舍命相救，這才是我小七的好兄弟。

老嫖陪著我說了一會貼心話，便又去幫小狼整理古書籍，我并沒有起來去幫小狼，倒不是還生他的氣，而是我想自己靜靜地呆會。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就聽見有人在叫我。

“小七，小七，醒醒，別睡了，該走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是老嫖在叫我，連忙問道：“怎么了？”

“該走了，該出去看看久違的太陽了。”

“我睡多久了？”我問道。

“沒多久，你睡著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搬書了，這不才搬完嗎。”

我揉了揉眼睛一看，所有的古書籍都被堆到了一起，包括哪些看不懂文字的。書籍的邊上插著用竹簡做的火把，雖然還沒有被點燃，但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要把所有的古書籍都燒光的架勢。

小狼一只手拿著火把，另一只手拿了一個放水袋，里面像是裝著什么，他正催促大家上去。我見所有人都上去了，也立即跟著爬了上去。

小狼是最后一個上來的，上來后便把手中的火把點燃了。

“我日的，這可都是文化遺產，弄出去夠開個博物館的，還真燒啊？”

“這些東西，還是不要見光的好，不然又是一場血雨腥風。”說完小狼一回手，把手中的火把丟了下去，瞬間耳室里變得火紅一片。

老嫖看著里面的火光，有點依依不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嘟囔道：“見過敗家的，沒見過你們這么敗家的。”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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