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同樣的疑問，在兩個人口中卻是截然兩種不同的語氣。老年的語氣之中，除了激動興奮之外，還有一種深深的遺憾。而青年的語氣之中除了不可思議之外，剩下的則對楚琛的判斷，持一些懷疑的態度。
這到不是青年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是真品，實在是楚琛的年齡，讓他難以相信楚琛的判斷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到青年有些懷疑的神色，站在楚琛旁邊的齊保福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說道：“這可是《收藏天下》的楚琛楚老師，他給出的鑒定結果你居然還不相信？”
但齊保福并不知道，他的這番話對青年來說，完全是對牛談琴，因為青年雖然聽說過《收藏天下》這個節目，但平時卻根本沒看過幾期，更別說楚琛只不過參加了幾期而已，他當然不會認識楚琛了。
旁邊的老梁就笑著說道：“這位老哥，你對這些，完全是對牛談琴，他平時只知道下鄉收東西，根本不看什么鑒寶節目，別說楚老師了，就算是基本期期出現的路老師，他都不認識。”
的，我又不是什么專家都不知道。”
老梁笑問道：“比如呢？”
“比如……劉志和劉老，還有錢致言錢老。”
“你這不是廢話嘛，劉老和錢老誰不認識？”
聽到這里，齊保福就插話道：“楚老師就是劉老的關門弟子。”
“什么！楚老師居然是劉老的弟子！”
“我說怎么楚老師眼力怎么這么高，原來是明師高徒啊！”
“是啊。是啊！也只有劉老才能教出楚老師這樣的專家……”
眾人聽到如此意外的消息，驚訝的同時。許多人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隨后贊嘆聲又是不絕于耳。
楚琛謙虛了幾句。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向大家抱了抱拳，說道：“諸位，真是抱歉，我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
道：“哎！楚老師，麻煩您稍等片刻，我想問下。這只銅瓶現在的市場價值到底有多少啊？”
聽說楚琛居然是劉老的徒弟，他還有什么好懷疑的。
楚琛回道：“這件銅瓶雖然是件真品，可惜保存的不是太好，我估計現在市場價值應該在三萬左右。”
聽說能值三萬，道：“我說小馬，這東西可是我帶來給楚老師鑒定的！”
小馬回過神來。哂然一笑道：“就算是你帶來給楚老師鑒定的，但如果不是我的東西好，也鑒定不出這個結果來吧！再說了，如果你不是太想賺我的便宜。我現在也不可能說的上話！”
老年有些忿忿的說道：“哎！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你東西好那也是人家楚老師鑒定過后你才知道的，你放在攤位上。除了我，誰又看得上你這東西了？噢。現在鑒定出來是真品，你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馬嗤笑了一聲：“什么叫我翻臉不認人了？現在關鍵是你沒付足錢。我沒答應把東西給你，現在東西還是我的！再說了，如果這東西被你撿漏撿去了，你難道還會補償我？”
“這和撿漏完全是兩碼事！”老年揮了揮手：“我就問你，如果我不把東西拿過來讓楚老師鑒定，你會知道東西的真實價值嗎？”
“不會是不會，但……”
“好！你既然承認了，怎么臨了就想要撇開我？我說你虧不虧心啊，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
道：“哎！怎么搞了半天，好像我做錯了，現在東西還是我的，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管的著嘛！說難聽點，你現在就是強盜行為！”
老年聽他這么說，頓時火冒三丈，指著臊不臊啊，也不想想前段時間你生意不好的時候，是誰隔三差五的來做你的生意！”
“你還有臉說！你也不想想，那段時間你占了我多少便宜……”
見兩人越吵越像是發了怒的公牛，到最后都準備上演全武行了，見此情形，眾人連忙把他們分了開來，七嘴八舌的讓兩人全都消消氣。
剛才為了防止楚琛鑒定的時候又出什么問題而留下來的警察，也適時的勸解道：“好了，你們兩個也別光顧著自己的利益，我就問兩個問題，小馬，如果沒有老年把東西拿過來，你也不會知道這只銅瓶的價值，這點你承認吧？”
你有把東西帶過來的功勞，不過你在，現在東西其實還是小馬的，對不對？”
老年也點頭表示同意，說起這事他別提多懊悔了，早知道這樣，他當時就不應該占那點便宜，痛快的付錢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好！既然事情你們沒有異議，我提個意見，小馬，你把收益拿點給老年，這事就算了了，至于比例嘛，你們自己先商量一下，怎么樣？”
對于警察的這個提議，兩人都沒意見，不過到底拿出多少，雙方卻都不肯松口，最后還是在大家的調解下，小馬答應把老年原先付的錢還給他之外，再給他三千塊錢。
對此，老年也覺得還算滿意，畢竟他只是付出點體力，就憑白賺了三千，也算是不錯了。
在兩人討價還價期間，吳叔給楚琛打了個電話，讓他快點去會和，于是是等兩人事情的解決了，楚琛就向大家告了辭。
不過，還沒等楚琛轉身，小馬就急忙問道：“楚老師，不知道這件銅瓶您要不要？”
楚琛微微一愣，笑道：“要啊，就剛才我給的估價就行了。”
畢竟石叟的傳世品不多，雖說這件器物保存的并不太好，但也算比較難得了，三萬塊錢買下來，他肯定不虧。再說了，他總不能出低于三萬的價格，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道：“楚老師，畢竟這東西是您幫忙鑒定的，如果三萬給您，那我實在太虧心了，您只要付兩萬九就可以了。”
吳叔那邊催的急，楚琛也就沒有怎么推辭，感謝了幾句之后，就直接拿出現金付了錢。
道：“楚老師，我那邊其實還有幾件和銅瓶一起收來的玩意，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楚琛聞言暗自有些苦笑，難怪小馬會便宜一千塊錢，現在自己拿人的手軟，就算推辭也不好意思，當然，也許小馬那確實還有好東西，去一趟也不會虧。
于是，他就答應道：“興趣肯定有，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情，等下午有時間，我再聯系你吧！”
“好的，好的……”說著，小馬就給楚琛遞了張名片。
楚琛接過名片，也回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隨后就告辭離開了，不過，他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剛才圍觀的群眾就紛紛向小馬圍了過來，紛紛想要觀看他的那張名片。
不過，他把名片上的信息泄露出去，對他產生不好的印象，于是直接找個空當，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楚琛帶著吳可等人向之和吳叔電話里說的那個地方走去，反而也沒什么比較的事情，他就把齊保福和方進波一起帶了過去，途中，他也從齊保福口中得知了，方進波的一些情況，以及和他那位師傅決裂的原因。
原來，方進波的師傅名叫田盛，在方進波老家的古玩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不過別人是以眼力賺錢，他是以忽悠賺錢，當然，這事方進波以前并不清楚，不然他也不會派這種人為老師。
至于他為什么拜田盛為老師，也是因為他們有點遠方親戚的關系，方進波的父母聽說方進波想學古玩，就求到了田盛頭上，田盛到也挺熱心，欣然答應了下來，這讓方進波一直挺感激的。
但自從上次因為和楚琛爭奪镈鐘之后，方進波就感到田盛的人品不行，不過當他聽田盛說，已經談好了下家，并且還說最少可以賣到六百萬時，注意力又轉了過來。
方進波其實并不是全職投入古玩這一行，他也有工作，一個月能掙1300元的工資，可這跑一趟鄉下，田盛居然能賺一百多萬，他實在是沒有想過。
以前都聽說古玩掙錢，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很喜歡，這才投入到了這一行，但他沒想到，古玩這東西居然這么掙錢！這事對他的觸動很大，所以聽見這事之后，他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古玩這行好好干。
于是，回來后的第二天，田盛說要帶他去晉省并州的古玩市場時，他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去之前的頭天晚上，他更是覺都沒有睡好，滿心的激動，幻想著自己到時撿了大漏應該怎么處理，是直接賣掉呢，還是收藏起來今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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