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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鼎1617-第五百九十五章 東線風云(再續)
更新時間:2016-10-28  作者: 猛將如云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猛將如云 | 奪鼎1617 
正文如下:
第五百九十五章東線風云(再續)

碩托傻眼了。他不知道仗居然還可以這么打。

南粵軍炮火之猛烈,讓他意想不到。整個清軍的大陣,幾乎完全處于南粵軍的炮火籠罩之中。

第一枚落地的六磅炮炮彈很明顯是屬于試射,沒有明確的目標,不過炮彈落地之后便直接砸進了新降明軍密集的陣形中,幾乎將整個前鋒陣型擊穿,一路上彈跳躍起,不知砸斷多少人的手臂大腿,帶走了幾個人的頭顱,穿透了幾個人的身軀。砸出了一條血肉胡同,在胡同的兩側留下了一片凄厲的慘叫聲。

另一枚八磅重的實心鐵球則準確砸在了一輛盾車上,“轟”的一聲巨響,打得那盾車的車架碎裂,木板碎塊四處亂飛,尖銳而又不規則的木材成為了預制破片的替代品,讓躲在盾車周邊的新降順明軍士卒提前享受了一把。他們被到處亂飛的各類碎片打得全身血肉模糊,一個個滾倒在地嚎叫起來。

第一輪的火炮試射后,南粵軍的炮隊迅速的根據基準炮的射擊效果調整了炮口高度等諸元,第二輪的炮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到了清軍陣地上。

炮彈掠過,于空氣中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狂暴的虐待著人們的耳膜。就在尖銳的呼嘯聲中,一顆顆炮彈砸進新附明軍軍陣中,或從人群之中穿過,帶起一片殘肢斷骨,留下一片血霧慘叫。或打中攻戰器械,將那些盾車、刀車,炮車打得四散飛起,成為殺傷清軍的有力武器。

雖說同上萬人的降清明軍陣型比起來,這兩輪的火炮傷亡算不上什么。只有區區的二三百人傷亡而已。但是,炮擊帶給這些降兵內心的恐懼和精神壓力是巨大的。

同袍們的身軀被炮彈輕輕掠過,立刻就是血肉橫飛、斷手斷腳的慘樣。這些降順明軍軍大多是兵痞營混子,如果內心有著理想信仰或是軍紀的話,又怎么會望風而降?他們哪里有這種心理承受能力?

每一波炮彈過來,就是一陣劇烈的騷動,全靠軍官們拼命揮動手中的刀劍皮鞭進行彈壓,才勉強維持住隊形不散不亂。

“告訴這些奴才,給本王撐住了!對面的炮火雖然猛烈,但是用不了多一會,他們的大炮就不能再開炮了!”碩托咬著牙命人去給新附軍打氣壯膽,一邊喝令自己手下的炮隊開炮還擊。

他的部隊里也有沿途收集的不少火炮,以大將軍炮和佛朗機炮為主,八磅炮、六磅炮只有十幾門。

大將軍佛郎機炮雖說有效射程一里,不過這些歸降的明軍炮手,平時哪有南粵軍炮手的訓練量?又有哪個將領舍得像李守漢、李華宇這樣大把的火藥炮子給這些炮手用來訓練?又有哪家的炮隊懂得用三角函數、數學來計算射擊距離,計算射擊諸元?

想在有效射程內像南粵軍那樣轟擊對方陣型當中的有效目標,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瞄不準,打不到,都是經常出現的事。

幾發炮彈出膛,所起到的作用也就是放個鞭炮聽個響給自己壯個膽而已。

“告訴炮隊的這群奴才!夠不著就給本王把大炮往南蠻隊伍前面推!推到他們眼皮底下去開炮!”

在碩托的嚴令之下,清軍炮隊開始推動炮車向南緩緩移動,準備采取抵近射擊的戰術,來彌補自己技術的缺陷。

不過,清軍的炮手們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在軍官們的喝令指揮下,炮手們將大佛郎機列在前列,將大將軍炮、八磅炮、、六磅炮排列于后,緩緩的推行向前。

這些大佛郎機炮在推出陣地前,內中早己裝填好一個子銃,向前推行了數十步,便在軍官們的紅旗搖動之下停步不前,炮手們紛紛開炮,點燃子銃上的藥線。頓時濃煙從炮口噴出,在炮隊上空凝聚。

大佛郎機比其他火炮優勢的地方,就是在于它的后膛裝填方式。每門大佛郎機炮都備有五至九個子銃,可預先裝填好彈藥,戰斗時輪流裝入母銃發射就可,發射速度非常快。一個炮手如果訓練嫻熟,前三炮射擊總費時不到二十秒。

而且佛郎機炮散熱性很好,可以一口氣打個十幾炮再停下來散熱。由于子銃的火藥裝填量固定,也不怎么容易炸膛。缺點便是火藥氣體容易泄漏,打不遠不說,一不小心,還容易被泄出的火氣燙傷。

這些大佛郎機停下來開火,不是為了殺傷摧毀對面的火炮陣地,而是給自家的炮隊提供掩護。我把炮隊所在的地域弄得視線不明,遮蔽戰場,看你怎么轟擊我!

但是,他們的同行們卻不這么想。

南粵軍的炮手們技術水平和裝備水平明顯和這些前明軍炮手存在著代差。

他們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清軍炮手,你的做法雖說是出于所謂的“大巧不能勝至拙”,但是,咱們可以證明,你們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在南粵軍炮手們有條不紊的動作下,一波炮彈打出去。他們十人中,負責刷膛的人立時刷膛,然后有人裝填火藥,裝填引藥,填入炮彈。觀測手不斷報出數據,瞄準手隨之調整,分工合作,配合緊密嫻熟。

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動作后,該門火炮己是裝填好彈藥,他們的動作至少比清軍的炮手快了兩到三倍以上。

子藥裝填好后,火炮再次調整瞄準,該門火炮甲長一聲喝令,點炮手點燃了火門上的引藥,立時這門火炮又是一聲巨響,炮口騰出大股的煙霧,一顆火熱的實心鐵球又是呼嘯而去。

震耳欲聾的炮響,南粵軍的陣地上騰起一股股濃密的灰白色煙霧,一顆顆栗子大小的霰彈,呼嘯著往清軍陣地上飛速馳來,轉眼間便是穿了無數個透明的血肉窟窿出來。一顆顆炮彈砸在清軍的陣型之中,跳躍蹦跳,打得清軍慘叫聲不斷,不時的有殘肢斷骨和一股股血箭飛起。間或有炮車被南粵軍的炮彈擊中,沉重的炮筒被巨大的沖擊力掀到半空之,然后重重的砸下來。

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響起,鄂奎和圖哈兩個南粵軍的騎兵軍官各自領著數百驃騎,猶如兩條游龍一般從南粵軍的陣地當中殺出,將列陣于前的那些本來就已經軍心士氣到了崩潰邊緣的新附軍像趕鴨子一樣趕了下來。

幾千前明軍如今的清兵就這樣被幾百驃騎兵趕得四散奔逃,沿途丟棄旗號兵器,為了跑得快些,拋棄身上的甲胄。有的人甚至慌亂的連腳上的鞋子都跑丟了。完全是本色出演。

“混賬東西!把八旗蒙古的騎兵放出去!教訓教訓他們!”碩托在自己的織金龍纛下暴跳如雷,嘴里也不知道在罵著誰。是那些自家旗下的敗兵,還是曾經是兩黃旗和黑龍江索倫部的圖哈、鄂奎等人?

“王爺!不要讓八旗蒙古的鐵騎到南蠻的炮火下白白葬送!先讓那些漢軍旗沖殺上去,抵擋一陣再說!”幾個八旗蒙古的王爺在碩托面前表示出了反對意見。本來嘛!八旗蒙古人馬就不算多。八旗滿洲每旗幾千近萬丁,八旗蒙古一個旗只有一千多丁壯,還五丁披一甲,平均一個旗也就千余名披甲戰兵,如何經得起這樣炮火的消耗?再有一點就是碩托的個人威望不足。換了多鐸、阿濟格、阿巴泰岳樂等人帶兵在此,這些八旗蒙古王爺便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可是,他們的話,碩托卻不能不重視。

在崇禎八年時,經過幾次大規模的征討察哈爾,漠南蒙古大部分歸順后,黃太吉編審喀喇沁、土默特壯丁,共得壯丁一萬六千九百五十三名,以三百人為一牛錄,一百五十箭丁為一佐,五十丁為一馬甲,分編為十一旗。

其中由原來八旗滿洲下的蒙古牛錄加上新歸附的蒙古壯丁共計七千八百三十名,計有八旗,旗色官制都與八旗滿洲同,以大臣額駙領之,成為與八旗滿洲并列的八旗蒙古。

黃太吉力主推行滿蒙一家的政策,滿蒙高層多有姻親,黃臺吉十六個女兒,便有十四個嫁與蒙古人。同樣的,科爾沁博爾濟吉特家族的女人也紛紛進入愛新覺羅家族的后宮。在黃太吉的政策影響下,就是意氣風發的碩托,也不得不重視自己盟友的意見。因為,他也要借助八旗蒙古的兵力來壓制那些新降順的明軍。

“哼!這群不中用的奴才!傳本王將令!調漢軍旗的兩個甲喇上去,把這幾百南蠻騎兵給本王干掉!”

低沉的號角聲中,清軍的隊形再次動了起來,旗號慢慢匯成一片。

在秋日陽光下,無數面旗幟匯聚成為一大片旗幟的海洋。壯大、撥什庫、分得撥什庫等軍官的認旗,牛錄章京的認旗,甲喇章京的認旗和龍纛,密密麻麻一片。

又是一陣號角響起,這片旗幟的海洋開始緩緩的向南移動。

“來了!”李華宇放下望遠鏡,冷笑了一聲。對于漢軍旗的步兵,他根本就不曾放在眼里。如果說因為南粵軍的騎兵少,對于如何對付清軍的大隊騎兵始終是個讓南粵軍高層很撓頭的問題,那么,對付敵軍的步兵,可就是個輕松愉快的話題了。

“告訴炮兵,先休息一會。等這些忘了祖宗的家伙離得近了,清軍的大炮不能開火了,調一團步兵上去,用火銃教教他們怎么做人!然后,用火箭襲擾碩托的大陣,全軍壓上!”

南粵軍的陣地上,令旗搖動,調動部隊的銅號聲嘹亮高亢。隨著銅號聲將部隊調動的命令傳達到各級軍官的耳朵里,軍官們開始有條不紊的按照各自職責行動起來。

整隊、檢查武器、彈藥,聽候命令,在鼓手清晰節奏分明的鼓點當中緩緩的邁步前行。氣氛輕松的就像是一次長途行軍訓練,馬上就要到達宿營地前一樣。

拜平日里嚴格的訓練和近乎于苛酷的軍紀所賜,南粵軍的行軍隊列動作嫻熟而華麗,緩慢而又整齊的一路走來,在別人看來,如果不是身處生死之間只隔一線的戰場,士兵們臉上的神情便是農人收割了豐收的莊稼趕著牛車回到家里慶祝豐收一樣悠閑而愜意。

比起走上三五步就要停下來整頓隊伍的漢軍旗,南粵軍的對戰隊伍雖然后發,但是卻是緩緩而來,絲毫不曾停歇。不到片刻,已經把隊列推進到了漢軍旗的陣前二百步以內。

這個距離,雙方的火炮都不敢再發射了,唯恐傷到自己人。

也許是走的有些不耐煩了,也許是要在大少帥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練兵成果,向敵軍炫耀一下。帶隊的南粵軍團長命令身邊的司號員吹號,全團以小跑的步伐向漢軍旗的隊伍撲來。

在奔跑的過程之中,讓人熱血沸騰的銅號不停的變化著音調,一個個讓人眼花繚亂的命令被士兵們變成動作呈現在了對面的清軍和身后的總督大人視野之內。

“取銃!”嘩啦啦的響聲不絕,二千余火銃手從肩頭將心愛的火銃取在手中,銃口斜斜指向半空。

“拔掉銃帽!”為了防止銃口進了灰塵,影響射擊效果,南粵軍的所有火銃都配有用棉布縫制的槍頭帽,套在銃口上。步伐不亂,火銃兵們將銃帽取下。

“齊步走!”

“檢查火石!”

“準備射擊!”

一個個口令被士兵們執行的行云流水毫無滯澀,如同他們日常吃飯喝水一般流暢。

在清軍左翼陣地上,鄂扎尼堪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為那些漢軍旗們捏了一把冷汗。那些人大都是身披棉甲,手中長槍大刀的配置。如何是這樣一支精兵的對手?

他轉過頭,向幾個心腹微微點點頭,動作輕微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幾個軍官們都以眼神和手勢給予了回復,表示心領神會了。他貌似身上瘙癢,用手在甲胄縫隙里在搔著癢處,但是,只有他的手指頭知道,他在甲胄深處緊緊的捏著那個布條。

陣前硝煙彌漫。震耳欲聾的火銃聲響個不停。一排又一排的火銃兵交換射擊,前排的火銃兵放完手中火銃后,原地讓開道路給火銃裝填彈藥,第二排接著上前轟擊。火銃兵們只是憑借著平時嚴格的訓練所形成的本能反應,不斷的射擊,退開裝填彈藥,然后又再次上前開火。

排銃聲響起就沒斷過,火銃兵射擊的時候,也不斷有一些清軍箭矢飛來。火銃兵們都有八瓣帽兒鐵尖盔,身上還有胸甲。對于漢軍旗在混亂之中胡亂射出的箭矢,只要不命中要害,便是身上插個幾箭也無妨。不過一些手臂上中箭的火銃兵,還是立時被隨行的衛生兵搶下,快速送到本陣當中救治。

南粵軍打得輕松愜意,漢軍旗卻是悲催無比。每一列都有近千支火銃近距離射擊,彈丸鋪面而來,如狂風掃過樹葉,被這些鐵雨掃中,不論人馬,身上立刻便是一個個的粗大血洞。每一次灰白色的煙霧騰起,清兵所有的尖叫哭喊,都被瞬間淹沒在火銃的齊鳴聲中。

“停止射擊!銃刺沖鋒!”

南粵軍的號音吹得風起云涌,吹得人熱血激蕩。所有的火銃兵仍舊排成了三列,平端著手中火銃,向著已經潰不成軍的這兩個甲喇的漢軍旗猛沖過去。

這兩個甲喇的漢軍已經被火銃打得肝膽俱裂,如今對面的那些兇神惡煞們更平端著火銃呼喝著沖殺過來,哪里還有心作戰?不少人發喊一聲便調轉身來,向著來路發足狂奔。

雖然只有一千多人還能奔跑,但是,卻讓整個漢軍旗的陣列為之動搖!所有的漢軍們都目睹了剛才這一幕,一個個都是心中惴惴,不停的拿自己同這些漢軍做著對比,看看自家能夠支撐多久。如今這些人敗得如此慘烈,如何還能堅守陣地?只等到敗兵們沖到自家眼前,這才如夢方醒,也將不得沖擊大陣的規定丟到了腦后,只管趁亂向后撥馬便走。

“嘿嘿!不過如此!”李華宇看得清楚,漢軍旗已經成了自家的前鋒,被部隊用銃刺趕得到處亂竄,追奔逐北,直奔碩托的中軍而去。“傳令給后面的火箭隊,瞄準碩托的中軍,給老子狠狠的炸!”

幾十架火箭發射架把一枚枚油箭、藥箭不要錢一樣的放在發射架上,點燃尾部的引線,讓火箭尾部冒出橘紅色的火焰,獰笑著向遠處碩托的中軍陣地飛去。

碩托已經徹底慌了。

雖然他也不止一次的聽那些塔山系的將領們講過南粵軍的經典戰術,火炮、火箭、火銃、銃刺,震天雷。這些武器被南粵軍結合使用的無比精妙,讓對手苦不堪言。但是,在遼東大戰時屬于打醬油角色的碩托卻總是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這些塔山系將領們言過其實,借助吹噓敵人給自己抬高身價而已。(這點和美國的主旋律媒體一樣。人家可是把德國人、日本人甚至是外星人的戰斗力都吹捧到了天上。然后,以美國總統為代表的一系列超級英雄為了捍衛和平拯救地球打敗了這些邪惡勢力。哪里像國內的抗日神劇一樣,把敵人描寫的都像豬頭一樣白癡?)

但是今天,碩托意識到自己錯了。在中軍周圍不時爆炸,激起一團團火焰,帶來一片慘叫聲的油箭和藥箭給他認認真真的上了一課。塔山的火海,不是傳說。

“快!正紅旗的奴才給本王沖上去!攔住這些奴才!”看著前面潮水般被南粵********趕下來的新附軍和漢軍旗的士兵,碩托的嗓子仿佛被人塞進了幾萬噸沙子一樣,刺刺拉拉的難受。從嗓子里喊出來的聲音也變得干澀難聽。

“快!讓八旗蒙古的騎兵和正藍旗的奴才攔住左右兩翼的敗兵,不要讓他們到處亂竄!”碩托看著旁邊幾座織金龍纛下神情恍惚恐懼的八旗蒙古王爺,心中叫了一聲不好!以八旗蒙古的散漫,只怕在這些南蠻面前的表現還不如那些漢軍和新附軍。必須讓他們先阻止住敗兵的沖擊,然后再行恢復。

但是,已經晚了。隨著火箭在清軍陣地上不斷的爆出一團團的烈焰,八旗蒙古陣地上便是人喊馬嘶一片慌亂。

突然,幾聲慘叫更是加劇了八旗蒙古的混亂。毗鄰正藍旗滿洲陣地的幾名八旗蒙古軍官,身上多了幾個透明窟窿,慘叫著從馬背上跌落。

無數人的驚呼當中,鄂扎尼堪粗豪巨大的嗓門格外清晰:“正藍旗的兄弟們,想喝酒吃肉的就跟我去投李家主子!正紅旗的奴才不把咱們當人看,咱們何必給他們擋炮子賣命!殺!”

他手中高擎著九尺長的虎槍,虎槍的槍尖上滴滴答答的鮮血流下來,將槍桿上綁扎的白布條星星點點染紅。

事發突然,且又是變生肘腋。剛才還站在自己身邊的兄弟,轉眼間便是以刀槍相向。許多被正藍旗刀砍槍挑的八旗蒙古官兵,臉上的笑容還不曾消退,便去見了長生天。

“嘿嘿!老子就知道,這個狗東西不會白吃老子的酒肉!”圖哈咧著大嘴看著遠處清軍陣地里發生的這一幕,不無得意。

“圖哈!大人命你帶人接應起事反正的隊伍!務必要把它們接出來!”李華宇也看到了敵軍陣營當中發生的這一幕。如果不能利用好這個機會,那他也就不配當這個署理總督了。當即便命司號長到圖哈面前傳令,令他帶隊出擊,去接應起義歸順的這個鄂扎尼堪。

鄂扎尼堪在前,率領著本部正藍旗的一千多騎兵向碩托的中軍旗陣迅猛沖殺而來,沿途不停的有正藍旗的兵馬效仿他們,槍上纏著白布,頭盔上勒著白布條,同他們一道向碩托的織金龍纛猛撲。

圖哈和鄂奎率領驃騎兵在外,像一柄鋒利的尖刀一樣,刺入碩托的陣中,將整座大陣分割開來,同鄂扎尼堪的起事部隊會合。

背后,更是十幾個團的南粵軍將潰逃的清軍分割包圍殲滅。

此役,碩托等八旗王公將領,或死或被俘。斬首遼東真奴千余,俘獲附逆叛軍萬余。

帶領一萬火器兵增援碩托的曹振彥在途中聞訊,立刻改道往彰德前來與多鐸等人回師。

李華宇引得勝之師,自東向西壓來。

劉宗敏的大順軍,多鐸洪承疇的清軍,李華宇的南粵軍,便在這方圓百里之內的戰場上相遇。(未完待續。)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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