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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鼎1617-第六百八十六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續)
更新時間:2018-03-08  作者: 猛將如云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兩宋元明 | 猛將如云 | 奪鼎1617 
正文如下:
第六百八十六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續

第六百八十六章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續

這面才把宋巧梅的事情處理了,那面宋胡星可等不及了。他先把老頭拉出來,然后讓人把他家的驢綁在他后背上,老頭哪受得了這個重量,直接被壓倒,手腳不住的抽搐掙扎。宋胡星賤笑著說:“何鳳山,看見沒,你們不是要讓窮人都有錢嗎?我現在做功德,讓老頭天天背著自己的驢,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老頭有錢,你看好不好?”何鳳山盡力控制住自己,他冷笑著說:“沒事,你盡管來,反正明天的坑里,你是墊底的。”

何鳳山的威脅可把宋胡星嚇得不輕,他可是知道他跑了之后,伍興何鳳山是如何在臨沂殺的人頭滾滾的,他也知道,如果再不把何鳳山逼出來,何鳳山的話明早就會兌現。于是,狗急跳墻的他把老太太揪了過來,然后對何鳳山說:“何鳳山,你這干娘種真好,幾個姑娘都被大戶看上了。就算是現在你這干娘老了,也還風韻猶存,你要是不出來,就要便宜我的弟兄了。”

可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說話了:“鳳山,別聽他胡扯,千萬別出來。”宋胡星見老太太還敢說話,氣的直接給老太太一嘴巴,鮮血頓時從老太太的嘴角流了出來。老太太卻無所畏懼的怒視宋胡星,接著對何鳳山喊道:“鳳山,我一個老太太,不知道啥大道理。我就知道,你們來了這幾天,是你干娘我這輩子過的最好的日子。今天,我這把老骨頭是活到頭了,但是鄉親們還得活下去,你還得帶著他們過好日子。以后記住,對官紳絕不能手軟,你一軟,他們就硬,咱們就又得去賣兒賣女,又得給他們當奴才。。。”

話還沒說完,宋胡星可聽不下去了,他對手下喊道:“把這個瘋老太太架火堆上,燒死她。”一群壯漢二話不說就架起火堆,把老太太捆綁好了,就扔進了火中。何鳳山不忍看了,其他人都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武器,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們都在暗中發誓,以后,仁慈二字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字典里,對這幫無法無天的官紳只有一個字,殺。

說來也怪了,就在他們心里滿是殺字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了陣陣喊殺聲,依稀居然能聽到殺韃子的喊聲。最初,他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咱們這哪來的韃子?可是這喊殺聲越來越近,越來越真,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著不是幻聽,這其中,也包括宋胡星。一開始,他以為是還有一些人不聽話干點喜聞樂見的事情,但是聽著喊殺聲,宋胡星開始覺著不對了。他連忙下令手下人去打探,結果不得了了,報信的人回報:“外面來了一撥騎兵,打著驃騎兵的軍旗,為首的將旗一個圖字。”

“MMP。”宋胡星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這下子也不用多說了,他娘的圖哈來了。對于圖哈他可是一直有耳聞,這個該死的韃子自從投靠了李華宇之后,天天罵別人是韃子,好像他直接脫了韃子皮就變華夏了一樣。每次跟大清作戰或者鎮壓官紳,他總是沖鋒在前,而且決不手軟。一想到要是被圖哈抓住會有啥可怕的下場,他頓時就無法淡定了,看看大家都很慌亂,他跟手下的心腹使了一個眼色,然后趁著大家不注意,轉身就不見了蹤影。他倒是跑了,可還鄉團其他人可就倒了霉,喪失了指揮的他們,已經無心再對付何鳳山,而是像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何鳳山看時機已到,下令打開門沖鋒。最終,兩路人馬在鎮中會師,何鳳山見到了圖哈,激動的問:“圖哈,你怎么來了,我以為來的最快的也得是周圍的民兵小隊呢。”

圖哈咧嘴一笑道:“這不是伍興先生不放心你,讓我給你送信,讓你注意集中人馬,不要太分散。我這人你也知道,做事等不了,就連夜來了。可是沒想到,還沒到呢就看見了求救信號,所以我就來了。對了,這都發生了什么?”

何鳳山打了個哈哈:“老圖,之前發生的啥,那是上一折子戲了。不過,下一折子可是要借助你,你老圖是主角了!”

“啥戲?要讓我老圖唱主角?”圖哈這個憨直漢子,上陣殺敵那是十蕩十決斬將奪旗的猛士,可是,這些何鳳山說的彎彎繞,卻讓他著實摸不著頭腦。

“唱戲,咱老圖可不會!”

“不是讓你唱戲。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何鳳山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而兇狠的笑意。

“啥事!?你還是現在就和咱老圖說明白得好!免得咱老子吃不下睡不香的,整天心里嘀咕你這點彎彎繞的事!”

“好吧!唱戲你老圖肯定不行,但是,你老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又是個惡名在外的韃子,所以,我要你幫忙,殺人!”

三天之后,宿州城。

城外關廂緊貼著城墻根的位置,被數百俘虜挖出了一個長約數十丈,深有二丈,寬也有二丈的巨大深坑。

城頭的兩處臨近馬面上,架起了佛郎機和六磅炮的炮位,數門火炮的炮口從兩個方向斜斜指著這段城墻,將這段城墻封的死死地。同樣的布置,在城墻上也有,只不過是對著甕城城內。

城樓里,何鳳山設了官座。城下,圖哈的騎兵在往來游弋。圍繞著這口巨大的深坑,數百名火銃兵在城下警戒。城頭上,圖哈的副手,以前的正藍旗滿洲牛錄章京,蒙古人,外號叫孟鱷魚的孟德绔率領手下驃騎兵下馬列隊。

此人的外號也是有來由的。他有一個特異之處,每次上戰場,或是與人爭斗之時,都會兩眼流淚。起初被別人認為他是臨陣膽怯,但是久而久之發現不是那么回事。此人往往是眼中流著眼淚,嘴里興奮的喊叫著,手上毫不猶豫的砍下對手的腦袋。

他的這個特異之處,后來被李華宇聽說了,“這廝不是和咱們南中的那些鱷魚一樣嘛!”李華宇的這個評價,頓時讓他在南中老兵當中聲名鵲起。可不是嘛!那些鱷魚,都是吃人吃鳥獸之前兩眼流淚的!

那鱷魚是什么?可是被稱作蛟龍的,南中有名的兇暴殘忍,一口能夠咬死水牛的存在。于是,孟德绔就得了這么一個外號,孟鱷魚。大概就和孟老虎什么的差不多。能夠讓主子給這么一個稱號,也著實讓孟德绔激動了好些日子,特意的請人隆重的記了下來,打算以后在家譜上傳承下去。

數百名驃騎兵在孟德绔的率領下,以百人為一隊,各自手中擎著馬刀。城墻的一處僻靜所在,更有從城中鄉下找了來的七八個磨刀匠在那里擺開了攤子。

“額滴個乖乖!今天這是要干啥!”

甕城之中,宋胡星的那些被俘虜的部下,以及哨官以上頭目的家眷盡數被拘押在此。只不過,被強力彈壓下,大家也只能遠遠的看著。近萬人被塞在了狹窄的甕城之內,驚恐、慌亂,焦躁、恐懼籠罩了他們。遠遠的,甕城發出了一片嗡嗡嗡的嘈雜之聲。

“老何,是不是太狠點了?”饒是圖哈殺人殺得多了,但是一次殺這么多人,也確實讓他有些手軟。

“不多!”何鳳山咬著牙:“把他們都殺掉,其他那些土匪就可能沒人再敢于守城負隅頑抗,更不敢和咱們作對!我們也不會在江淮各地再費這樣大的氣力。現在甄士仁、張九才等人還霸占著海州、宿遷、睢寧、贛榆、盱眙等地。我們若是把抓來的宋胡星的這些俘虜一齊殺掉,他們就將為之膽寒,不敢再戰,而我們也可能少死多少人,少費多少事,省下多少兵馬。我想不妨試試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再與我們作對。若是此事辦了有效果,少夫人那里面上也好看。”

何鳳山的話說得云淡風輕,但是牙縫里迸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判了上百人的死刑。聽得圖哈不由得吐了一下舌頭。

在這個殺人場所的周圍,除了圖哈的驃騎兵之外,何鳳山還布置下森嚴的警戒部隊,上千的兵丁,各執長槍大刀如臨大敵般戒備。在警戒線之外,宿州城鄉各處成千上萬的老百姓聚集到警戒線外前來觀看殺人,除了這些老百姓之外,何鳳山特意命人拿著他的官銜帖子,往左近州縣,召集那些鄉紳耆宿鄉賢,到宿州城來現場看殺人的實況直播。除了這些人,便是宿州城左近城池駐軍各部隊營官以上的軍官,也被興致勃勃的何鳳山大人熱情萬分的邀請來觀看此次公審公判的大會。

前面的程序大同小異,公訴人宣布宋胡星以下眾人的罪行,依照大明律該當處死等等,然后,有苦主控訴宋胡星在各地的燒殺搶掠罪行,何年何月何時燒了某村,殺了某鎮多少人,搶走耕牛騾馬糧食多少等等,并出示血衣等證物。最后,何鳳山驚堂木一拍,朱砂在宋胡星等人的姓名上一勾,便告完成。

讓在場的人們能夠傳說數百年的壯舉隨即上演。

一聲信炮響,三棒銅鑼敲,行刑開始。

兩個士兵架著一個俘虜的兩條胳膊,從甕城當中沿著馬道上城,連拖帶拽的將他們帶到了城頭垛口旁邊,喝令一聲:“跪下!”在垛口上,早已預先排列好五十名充當劊子手的驃騎兵,手執馬刀。

由最前邊的一名開始執行,手起刀落,人頭立即從城頭落下,滾入城下的深坑之中。負責押送俘虜的士兵從身后跟著又是一腳,把死者的尸體從城頭踢下去,一個拋物線同樣掉進深坑里。前面的一個剛完事,后面的一個跟著又架上來,照樣又是一刀之后再踢一腳,好像走馬燈一般。人頭和尸體一個接連一個地不斷從城頭落下,落入深坑之中。

在前面執刀行刑的劊子手,每逢殺上十個八個,就已血濺滿身,刀鈍臂酸,手都軟了,接著再由后面預備的劊子手挨次輪番上前接替。有的俘虜被架到垛口上喝令跪下時,為了避免挨刀斷頭之苦,連跪也不跪就硬生生地從城頭上跳下去掉進深坑里去。也有的俘虜被架到垛口邊時,早已神魂離竅像爛泥一般,一點也沒有了平日了屠戮平民時的那份兇悍之氣,更不要說什么高唱幾句戲文,喊兩聲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之類的話。他們這副德行,使劊子手無法下手,也就只好賞他們一腳,不死不活地把俘虜踢入深坑中。有的俘虜跪下之后,脖子挺得較硬,只消一刀即可人頭落地立時畢命。而有的俘虜由于嚇的魂不附體。脖子挺不起來,一刀不能斷氣,以致連砍數刀,因疼嚎叫,那種怪聲使人慘不忍聞。有些劊子手,手法比較干凈利落,一刀下去,就身首異處。而有些劊子手則是一時手軟,殺人時氣力不足,當手舉刀落時,手腕忽而軟下來,只能砍進個三兩分深,這就使被殺的人遭到了最大的痛苦,當然會哀嚎亂叫起來。

轉眼間,圖哈手下的這幾百名充當劊子手的驃騎兵已經輪流充當了一遍劊子手,有些人手中的馬刀已經崩口卷刃,也有的人殺人殺得兩眼發紅,口干舌燥。而為首的孟德绔更是兩眼流淚不止,“水!給老子拿水來!”

在城墻拐角處的磨刀匠們手腳不停,將一柄柄馬刀磨得雪亮,俱都是可以一刀砍斷棒骨的刃口!那種所謂的迎風斷草吹毛利刃,只適合文人墨客用來在書房里裝逼,卻不是上陣殺敵砍人頭用的。

當這種流水線式操作,帶有工業化邪惡美感的斬殺不停頓進行的時候,何鳳山和圖哈二人各自一身紅色錦緞戰袍,端坐在城樓門口,一面喝茶,一面談笑風生,好像若無其事地在欣賞一種什么戲劇的表演一般,聲容不為所動。

他們不為所動自然可以,可是,那些被他們邀請來觀看殺人的官員士紳鄉賢耆宿們,在城下看著一顆顆人頭一具具死尸被人像下餃子一樣踢進深坑里的百姓,卻沒有這個心情了。

那些百姓們還好些,起初幾十個人頭被砍下來的時候,大家還能夠按照一貫的風俗喊上一聲“好!”來給自己壯膽辟邪,可是,后來見人頭雨點般的從城頭落下,而尸體和活人一個個的不停的往坑里扔,圍觀的人群漸漸的變得鴉雀無聲了。

可是,那些坐在城頭上,有著座位有著茶水點心果品來觀刑的官紳耆宿鄉賢們,就沒有那份心情了。任憑你平日里多么強大的理學心學造詣功底,詩詞歌賦破題立義起承轉合一篇文章做得多么花團錦簇,別人只管是一百個一看就是韃子出身的劊子手,手中大刀只管排頭砍去。強橫些的,忍著肚腸內倒海翻江的惡心,牙齒咬著嘴唇舌頭,強自控制著自己不吐出來。軟弱些的,早已褲子都濕透了,在椅子下面積起了一小處水洼。

“這群南蠻,端得是邪門!殺人都殺得如此整齊爽利!”

城墻上觀刑的人群和城下圍觀的百姓一樣,靜悄悄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城頭上只能聽得到風刮過的聲音,和偶爾隱約能聽得到的液體落在水面上發出的一點輕微的滴答聲。

當然,這是這些觀刑的大人先生們自覺屏蔽了那些被拉上來砍頭的宋胡星部下們發出的哀嚎和叫罵聲、求饒聲,婦人孩童的哭嚎乞求之聲。除此之外,更有大刀砍在身體上發出的“噗噗”悶響聲,聽得讓人心驚肉跳不止。

“來!押上來!”

孟德绔下去喝茶休息,圖哈發了性子,閃掉了大紅披紅,兩只手中各擎著一柄月牙短斧,“孟鱷魚,咱老子替你砍幾個!晚上記得請老子喝酒!”

圖哈站在城頭上,左右開弓,轉眼間便砍掉了十幾個人的頭顱,鮮血迸了他一頭一臉。他卻也絲毫不以為意,反而伸出舌頭來在舔舔,品嘗那血腥的味道。

滿頭滿臉的鮮血,手中高擎著一對板斧,站立在城頭上,只管揮起板斧將人頭一個個砍下來,圖哈的這個形象,讓人頓時想起了忠義水滸傳里的天殺星黑旋風李逵!

“這,國公爺和侯爺手下的這班人,莫非都是上應星宿,亦或是修羅惡鬼轉世?”

人都有暴力崇拜的心理,圖哈的這一番做法,恰好給人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心理暗示。

惴惴不安中,城頭上剝下來的衣服,已經堆成了數座小山也似。城下的深坑,已經從深有二丈,變得不到一丈,坑內橫七豎八的都是被剝去了衣服,赤條條的尸首。城內的甕城之中,原本上萬人的宋胡星部還鄉團兵丁和家眷,也漸漸的變得不到千人,其中,以婦孺孩童為主。

“府尊大人,您看今日本將軍的這番手段如何?”何鳳山自然不會像圖哈這個韃子出身的軍官一樣,親自上陣砍人頭,他端起茶杯來吹吹茶水上的沫子和茶葉,頗有閑情逸致的向坐在他身邊的宿州知州發問。

“老子去你個魔頭!”宿州知州陳大人也是兩榜進士功名在身的人,平時自詡飽讀詩書,那曾經見過這樣的場面。饒是心中那點天地正氣還在,但是卻不敢亂說話,唯恐眼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一時興起,把自己也從城頭上一腳踢下去。

他的這點擔心,卻是和城上城下的人們想到了一起去了。此事之后,宿州,乃至蘇北淮北以及整個江淮地區都流傳這樣一句話,“你這早晚全家上城頭的東西!”用來彼此詛咒咒罵時使用。

知州陳瑛用眼角的余光頭瞟了一眼,見被押上來的人,青壯年已經越來越少,老弱婦孺漸漸多了起來,心中知道,這場殺人活動,進入了尾聲。

“將軍,下官有一不情之請。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亦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望將軍大發慈悲,繞過這些人的一條性命。”他用手指著甕城之中監押的那數百名還鄉團的家眷。“下官謹帶治下宿州各處士紳父老求將軍法外開恩!這些人不過是些婦孺之輩,縱使他們的子弟有罪,也不至于處死。”

在他的領頭下,在城頭上觀刑的百十個官紳耆宿們紛紛離開座位,顧不得腳下的骯臟,跪倒在自己身體里流出的液體當中,為這些婦孺等輩求情,當然也是為以后的自己求情。

“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曰的,一條人命勝過七級浮屠?”何鳳山臉上的笑容頓時收起來了。

“來人!”他一聲斷喝,身邊伺候的親兵護衛們頓時暴雷也似的齊聲答應一聲:“在!”

只這三個字兩句話的對答,已經讓數十個官紳耆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如同一灘爛泥,這殺人不眨眼的額家伙,不會是要對咱們下手了吧?我還年輕,我才六十多歲,我還不想死!我家里新娶的那兩房小妾,不過十三四歲,都是下面莊子頭送來的佃戶家女孩,正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我若是死了,誰人能照顧她們?還有我城里面的買賣鋪子,城外的幾十個莊子,庫里的銀錢,倉里的糧食,欄里的牛馬,豈不都要白白的便宜了那幾個不孝之子?!

何鳳山卻不是要殺這些人,而是命人到城樓里取了厚厚的數十份文書來。“這里有訴狀、有供詞,有證物,宋胡星等人的簽字畫押都在此。方才公審公判時想來各位沒有聽得清楚,現在不妨再看看。”

“此輩平素里以縉紳之名橫行鄉里,如今又扮盜行劫,屠戮良民,洗劫地方,竊據州縣,又與奴賊眉來眼去,暗通曲款。此事與造反叛國有何異同?今日之事,也是按照大明律條和太祖高皇帝舊制而行。本官已經是法外開恩,沒有行瓜蔓抄制度。若是行此制度,只怕,”何鳳山臉上的眉毛跳動了幾下,“這城外就不止一個殺人的坑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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