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回答我！”

楊嬋卻很堅持，“否則，我就只能殺了你！”

“這便是你的正義么？”

秦川呵呵一笑，“你們所謂名門正派的嘴臉，我算是見識到了。之前還覺得冷優優對你做的比較過分，現在看來，你們兩個不過都是半斤八兩罷了。”

“不要拿我跟妖女比，我們兩個不一樣！”

楊嬋高聲說道，“她卑鄙無恥，毫無下限！”

“你又有什么不同呢？”

秦川指了指脖子上這把冷冰冰的寶劍，“用哪幾個字形容你最好呢？厚顏無恥，忘恩負義？”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問題而已！你何必這么損我！”

楊嬋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但她依然堅持。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不可改變！”

“我想楊盟主應該是一個有家教的人。”

秦川淡淡地說道，“那么你應該學過，請這個字吧？”

“對于你這種邪魔歪道，需要客氣么？”

楊嬋哼了一聲。

“是我這種邪魔歪道救了你對吧。”

秦川的表情依然風輕云淡，又帶著一種嘲諷。

“我可沒讓你救過我！而且誰知道你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

楊嬋硬著頭皮說道，“反正肯定是沒好事，我不會接受你的好意的，也不會承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隨便你，我也沒指望你會回報我。”

秦川忽然笑起來，“不過剛剛你嗆水，我給你做了人工呼吸，怎么說這也是我的初吻，你要不要補償我一下？”

船夫有點發呆，心說這小伙子剛才哪里人工呼吸了，不是一巴掌給人家姑娘的水就給按出來了嗎？額，這話為什么感覺更不對勁呢！

“你！登徒子！”

楊嬋氣的要命，一雙長腿微微顫抖，好像因為發怒而致！

一想到這個家伙竟然親過自己，楊嬋就羞憤難當，差點拔劍自盡！但想到自己在五岳劍派的重任，她又咬牙挺了下來。

楊嬋，你要堅強一點，千萬不能倒下！如果你倒下了，五岳劍派真的要分崩離析了！

秦川看到，楊嬋站在那里，紅唇咬出了血來。

這個女人，似乎也有自己的故事。但誰身上沒有點故事，如果把自己的悲痛強加在其他人的身上，那就沒意思了，誰也不欠誰的。

“罵完了？”

秦川冷冰冰地說道，“罵完了就走吧，救你不過是隨手為之，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可事五岳劍派的盟主，為何聽你說來，倒像是隨手救了個小貓小狗一樣？”

楊嬋聽完這話更不開心了。

“就算是救了一只小貓小狗，起碼還會舔舔我。”

秦川呵呵一笑，“在看看你，反而對我刀劍相向。”

“哼！”

楊嬋竟然收回了自己的無雙劍，插回到背后的黑色劍鞘當中。

“因為你是個登徒子，是個無恥之徒！”

楊嬋指著秦川說道，“我不殺你，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那……那倒是不用……”

“真是滿嘴的歪理！”

秦川懶得理會這楊嬋，明明是個這么漂亮的女人，心里卻有問題。

“總之，你是邪魔歪道，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

“那我問你，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秦川負著雙手，站在船頭，問著楊嬋。

“與人為善，便是好人，與人為惡，便是壞人！”

“那什么是善，什么是惡？”

秦川又問道。

“這……”

楊嬋被追問的愣了一下。

“我再問你，救人是不是善，殺人是不是惡？”

“當然了，這還用問么！”

“那好，如果救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那么是不是善？”

“這……這是助紂為虐吧……”

“那如果你殺了一個惡人，這是不是善？”

“當然，殺進天下惡人，是我的心愿！”

“那如果這個惡人有一個年邁的母親，母親吃齋念佛，接濟過不少的貧苦人。而她已經年邁臥床，惡人雖然殺人放火，卻對母親特別孝敬，每日侍奉在床頭，你說，你殺了這個惡人，是善還是惡？”

“這……我……我不知道……”

楊嬋再一次被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根本就沒辦法回答，因為你沒有答案，你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你給自己架構的一個泡沫而已，虛幻縹緲。”

秦川的話，多少打擊了楊嬋的自信心。

她堅持了這么久的原則，難道真的只是幻影么？

“回去再好好想想吧，雖然你實力很高，但你的覺悟還不夠。”

秦川如同一個絕頂高手一樣，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宗師的氣息。

“你也只有登峰的實力罷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楊嬋撇撇嘴，“裝什么大宗師啊你！”

“高手過招，只在一念之間。”

秦川笑了起來，“我功力雖然不如你，但真比試起來，我不一定會輸。”

楊嬋沉默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秦川這話，她竟然覺得有些不能反駁。

到底是為什么，實在難以理解！

一個登峰的武師，怎么可能會讓自己感覺到不可戰勝呢？

“話也說完了，我還要繼續趕路，楊盟主請回吧。”

雖然有美女陪著是好事，但秦川覺得楊嬋實在是有點不對路，所以不想同行。

“我暫時不會走。”

沒想到楊嬋卻如同牛皮糖一樣，賴上了秦川。

“怎么，難道你真的想跟我約會不成？”

“癡心妄想！”

楊嬋翻了個白眼，隨后說道，“我只是想要弄明白，為何你會至高劍意！”

自己參悟了那么久那么久，才領悟了至高劍意，為何這家伙也會！

這讓楊嬋多少有些不開心。就好像玩游戲玩了很多年，下了不少苦心，終于打出了一個最極品的裝備。而這時候其他玩家隨便打了個boss，也出了這件極品裝備一樣！

“你的師父是誰，他是劍圣嗎？”

楊嬋忍不住問道。

在華夏，只有絕頂的劍客才能被稱為劍圣。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快掛掉的老頭了，也不在江湖上走動。

就算是這些老頭們，也沒有幾個可以領悟到至高劍意！

到底是誰呢，誰是這個年輕人的師父！

“我師父嘛，他不是劍圣。”

秦川笑道，“他最強的是掌法，喏。”

說著，秦川對著水面輕輕拍了一掌。

水面上波紋翻滾，如同有風拂過一樣。

“竟然……是掌法？”

楊嬋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那你的至高劍意是跟誰學的？”

“你這人還挺煩悶的。”

秦川道，“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么，是跟你學的。”

“胡說八道！”

楊嬋覺得秦川真的是滿嘴鬼話，“你怎么可能在一瞬間學會我的至高劍意！再說鬼話，我真的會殺了你！”

“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就不能有天才了么？”

秦川感覺這楊嬋頗自大了一點，“至高劍意，也不是專屬你的技能。”

“該死，快說你師父是誰！”

楊嬋還是不信秦川，她是不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次就能悟出至高劍意的人！畢竟至高劍意又不是什么白菜土豆，哪里都有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現學的。”

秦川說著，對著楊嬋身后的無雙劍攤開了手掌。

楊嬋背后的無雙劍立刻顫抖起來，接著滄啷一聲出鞘，懸浮在空中，抖的厲害。

“略微還有點生澀，畢竟是剛剛學會，以后慢慢融會貫通吧。”

秦川說道。

“不可能！沒有人能一下學會至高劍意！”

楊嬋還是不相信秦川，“除非你能證明給我看！”

“可以啊，你隨便用個招式，我學來給你看看。”

秦川無所謂地說道。

“哼，看掌！”

楊嬋一招落英掌中的落英滿地，向著秦川就拍了過去。

這空中都是楊嬋的掌影，看的旁邊的船夫都傻了。而秦川面色微變，甚至連躲都不躲。

掌影在秦川的面前停了下來，楊嬋倒退一步，站在船尾，不解地看著秦川。

“為何不躲？”

“你的掌法中沒有殺意，我為何要躲？”

秦川神色淡然，似乎在說一件無關輕重的事情一樣。

“哼！”

楊嬋覺得自己一直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實在是不爽。

“這是我落英掌中的秘技，你倒是學學看！”

這一掌自己可沒在別人面前用過，出了峨眉弟子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會。

秦川笑了笑，他轉身對著水面一掃。

“落英掌！”

落英滿地！

空中好多掌影灑落，如同落葉一樣，在水面濺起一片片波紋來。

“這……不可能……”

楊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有這種人，見到一次就學會了對方的招式？

難道是小無相功？

不可能，小無相功應該失傳很久了！但如果不是小無相功，那又是什么？

楊嬋感覺自己的腦子亂成一團。

“見到了，現在可以回去了？”

秦川繼續送客。

“不，我是不會走的！”

楊嬋卻堅定地說道，“說不定你曾經跟哪個峨眉的前輩學過落英掌！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我靠，這丫頭，還纏上我了！

“那你想怎么樣，我還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陪你玩好么？”

“你有什么事，要往哪里去？”

“我去九龍島。”

“哦，那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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