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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第四百一十八章 玉璧
更新時間:2015-08-11  作者: 天然小宅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待嫁 | 天然小宅 | 天然小宅 | 待嫁 
正文如下:
被放出來后,衛韶沒有大吵大鬧,她異常冷靜地收拾行囊,打算驅馬趕上父親跟兄長,她是下了決心的,不管誰來勸都不聽。

安若瀾沒有勸她,只在她收拾東西時,在旁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一開始,衛韶以為安若瀾是來做說客的,并不打算理會她,后來聽她說起路上需要注意的事項,她才放下心防搭理她。

安若瀾等她上鉤了,才幽幽嘆道:“其實我也舍不得你哥,我們才成親不久,甜蜜幸福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哪里愿意過這牽腸掛肚的日子,現在他還在路上,我就擔心不已,等到日后打起戰來,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睡得著。”

聞言,衛韶收拾行李的動作頓了頓,想到兄長可能幾年不得歸家,還有可能時時遭遇危險,她也忍不住心慌意亂。再看安若瀾,她也不氣她勸兄長出征了,反而憐惜同情她成親不久就要獨守空房。

安若瀾偷偷留意衛韶的臉色,見小姑神情緩和許多,她取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衛韶與她這些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雖然生氣好幾天沒理她,到底還是舍不得她難過,歸根究底,衛韶也是氣她不為自己著想。

見她哭起來,衛韶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聲,坐到她身邊哼著鼻子訓斥:“現在知道哭了,先前不是大義凜然地求爹讓大哥出征么?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哪有人推著自己丈夫上戰場的,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嗎?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我哥回不來呢,難道你要守一輩子的寡?!”

嘴里罵著。手里卻溫柔地拿了帕子替她擦拭眼淚。

安若瀾擠出幾滴眼淚,苦笑道:“我不讓他去又如何?難道拿根繩子拴住他?我不想強留著他,讓他日日郁郁寡歡。小韶,你哥哥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不該被拘束。”

衛韶說不過她,抿著嘴角道:“對,你說的都有道理。我也知道你是因為理解相信我哥。但為什么一定要是現在?我都知道這次有多兇險,難道你不知道?”

這下換安若瀾無言以對了。她沒有想到衛韶會將局勢看得如此清楚。

衛韶放開她回到床邊整理行李,道:“你不用擔心。我這就去把大哥換回來。你安心在家等著。我不想大哥出事,也不想最好的朋友后半身凄苦。”

她做了必死的決心。

聽到這勇敢堅決的話,安若瀾不知是該感動還是該氣惱,只能道:“你要怎么把你哥換回來?你當軍營是衛國府后院。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么?就算你成功了,你要讓你哥背上逃兵的罵名么?”

衛韶一怔。顯然并沒有想這些。她雖然聰明機靈,但很多繁瑣的事她不愿去想。

見狀,安若瀾繼續道:“小韶,我們都不希望父親跟你哥有事。同樣的,父親跟你哥也不希望你有事,就算你到了戰場。在千軍萬馬面前,你又算什么呢?螳臂當車的道理你懂嗎?”

衛韶想說自己懂。但她的所作所為又哪里像是懂的?

只能倔強道:“我是不算什么,但我至少能跟爹還有大哥同生共死。”

安若瀾啞口無言,低低嘆了一聲,道:“我不攔你,我理解你哥,也理解你,我不會阻止你做想做的事,只是日后這偌大的衛國府只剩下我跟母親兩個人,想想都覺得冷清凄涼。”說著抹了抹眼角,這回是情真意切的。

衛韶心里一動,心底豁然開朗。

是啊,她舍不得父親跟兄長,難道就舍得母親跟好友兼嫂嫂么?比起英勇善武的父親兄長,柔弱的嫂嫂跟母親才是更需要她的,況且在盛京也不一定安全,她真的扔下需要她的母親嫂嫂,跑到幫不上忙的戰場去么?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放下包袱,衛韶再次回到安若瀾身邊坐下,嘆道:“好了,我想明白了,我不去湊熱鬧了,我留在家里保護你跟母親,你就別裝了。”

她怎么會看不出嫂嫂是在拐著彎勸她?

安若瀾一噎,哭笑不得道:“我先前確實是假哭,現在可不是。”語氣頗委屈。

衛韶望著她紅紅的眼角,噗的一聲笑了。

姑嫂兩人抱作一團,互相安慰。

躲在門外的衛國公夫人搖頭笑了笑,悄無聲息地離開。

時光如梭,一月后,大軍在大庸最西邊的城鎮駐扎,稍作休整便迅速投入到邊境戰爭中,驅趕侵占國土的胡人。

邊境戰火如荼,盛京在表面的平靜下,同樣波濤洶涌。

隨著恭王進一步掌控朝政,皇室中曾被嫡血打壓地翻不了身的旁血紛紛崛起,不少閑散王爺歸順到恭王羽下,陸續出現在朝堂上,恭王的親妹妹琴夙公主更是成了貴婦們真相拉攏的對象,風光更勝兩位嫡親公主。

在愈發嚴峻的局勢下,衛國府的處境也越發危險,安若瀾等人行事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就怕被抓住尾巴。

偌大一個國公府,家里的頂梁柱又不在,衛國公夫人既要照顧生意,又要打理前后院,加上跟賀記的合作剛起步,有許多事要處理,一個月不到她便心力交瘁,她不得不把府里的事交一部分給安若瀾跟衛韶一齊打理,如此才得以喘口氣。

打理家務是每個女子必學的學問,早在當年安老夫人教導安若瑾時,安若瀾就跟著學了不少,加上她多次見識安老夫人跟慕容氏的手腕,出嫁前又正正經經學了一段時間,這會雖然沒有什么經驗,但因為功底夠硬,接手沒多久她就上了手,處理起庶務來不必經驗老道的婦人差。

衛韶不由嘖嘖稱奇,說她有打理家務的天賦,安若瀾只說是耳濡目染學的。而在真正打理家務后,安若瀾才理解到祖母母親的不易。特別是祖母,她想著,若祖母不是嫁給了祖父,必定有更幸福的一生。

一開始,衛國公夫人并沒有完全放開手讓姑嫂兩個打理家務,一段日子后,見府里井井有條。她才徹底放了心。把府里的事都交給了姑嫂倆,還耳提面命,讓衛韶跟著多學點。

衛韶雖然跳脫愛玩。但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她沒有逃避責任,而是真的跟著安若瀾認真學看賬管事,一段時間下來也學得有模有樣。衛國公夫人直夸她長大了。

姑嫂齊心,不僅把衛國府打理得有條不絮。還新建了許多規矩,經過整頓,衛國府的規矩比以往更嚴謹,因為分出了前后院。男女仆人不再能輕易接觸,風氣也大大改善,對此衛國公夫人表示喜聞樂見。

在整頓規矩期間。安若瀾難免會受到一些國公府的老資格刁難,這是衛國公夫人早先預見的。之所以讓衛韶跟她一起打理家務,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好在安若瀾學了不少安老夫人的手段,不用衛韶出馬就把那些老資格收拾得服服帖帖。

在危難之際,衛國府不僅沒有亂成一團,反而更團結有序,這讓許多擔心衛國府卻又不得不只能觀望的人松了一口氣。

然而再堅固的圍墻也怕蛀蟲,衛國府就恰恰有那么幾只吃里扒外的蛀蟲。

臨近月底,安若瀾跟衛韶聚在一起結算府內的開支,兩人正商量著要不要給下人漲一漲月銀,秦嬤嬤突然跑了過來,說是侯府里一個老姐妹生病,想告假回侯府看望朋友。

這是她跟安若瀾商量好的,一旦庫房有動靜,她就尋借口來告假。

安若瀾眼底眸光微閃,道:“正好我也許久沒有回侯府看望祖母了,今兒就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秦嬤嬤連聲道謝,急切擔憂的神色真切無比。

衛韶沒有多想,把事情都攬了下來,讓安若瀾抽身。

回侯府的馬車上,秦嬤嬤本想告知實情,然安若瀾搖了搖頭,示意她暫時不要開口,還用手指沾了茶水在小幾上寫到:“我明白,不必再提。”

秦嬤嬤會意,把話又咽回肚子里。

兩人聊起那個生病的老嬤嬤,一路到了侯府。

進了二門,秦嬤嬤去看望生病的姐妹,安若瀾則去了頤榮苑,直到傍晚,主仆兩人才碰頭一起回衛國府。

路上又是閑聊,并沒有說任何要緊的話。

黑衣的暗衛跟了一天,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又打聽到侯府真的有個與秦嬤嬤相熟的老嬤嬤生病,確定庫房的秘密沒有被發現,這才撤了監視。

安若瀾就是料到或許有人跟蹤,才沒有跟秦嬤嬤商量庫房的事。

如此又過了幾天,安若瀾去千尋居看望鐘四爺,并跟他要了兩個頂尖高手留意衛國府的一舉一動,得知監視著庫房的黑衣人全部撤走后,她才展開行動。

這日,安若瀾以娘家嬸嬸快要過生日為由,到庫房挑選禮物,她沒有拒絕庫房總管跟副總管的陪同,故意裝作挑不出合心意的禮物。見她露出為難之色,副總管十分熱情地替她介紹了幾件古玩珍寶,其中就包括前世那塊讓衛國府家破人亡的玉璧。

前世她心喜玉璧,私自昧了下來送給孟氏,是以她并不清楚這玉璧是外人偷藏進來的,還是府里有人偷龍轉鳳,方才之所以假裝挑不出禮物,就是想試探一番,卻不想還真的被她揪住了尾巴。

心念急轉,安若瀾故作驚艷地捧起玉璧,贊道:“這玉璧瑩潤通透,質地細膩入手冰涼,一看就不是凡品,且上面的雕刻十分別致獨特,也不知是哪里來的珍品,真是難得。”

副總管見她喜歡,忙道:“少夫人覺得用這玉璧作禮如何?”

安若瀾搖頭,不舍地對庫房總管跟副總管道:“這玉璧我很是喜歡,實在舍不得將它送出去,不知我可否拿回房里做擺設?”

總管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點了頭,副總管則是一疊聲地說好,還說了一大堆奉承話,比自己得到寶物還要高興。

若說這副總管沒有鬼,安若瀾是死也不信的。她也看出總管對她生了不滿,但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只能先讓總管誤會了。

隨后挑了一把琴做禮物,安若瀾帶著玉璧回了房間。

望著熟悉的玉璧,安若瀾心情復雜,沒有半點前世的歡喜之情,她在想要如何處理這個玉璧。思來想去,單憑她一人是無法保護好衛國府的,她打算把玉璧的事告訴婆婆,只是如何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告訴婆婆又是一個難題。

最終她選擇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那之后,安若瀾時常到庫房去清點物件,但凡看到喜歡的就拿回房間擺設,副總管每次都跟在她身邊,因此跟她越走越近,每每替她推薦一些少見精致的物件。

從副總管推薦的物件,安若瀾看出他很了解自己的喜好,幾乎每次選的都是合乎她心意的東西,只是不知其中有多少是燙手山芋,秉持著錯拿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念頭,但凡副總管推薦的,安若瀾都會“據為己有”。

久而久之,庫房總管對安若瀾不假辭色,還悄悄告到了衛國公夫人面前。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一多,衛國公夫人覺察到了異樣,她不相信兒媳會以權謀私,將庫房里的寶物都納為私有。

讓總管不要聲張,衛國公夫人悄悄派人約安若瀾談話。

這正是安若瀾的目的。

特意挑了一個無處可讓人藏身的地方,又把下人都遣走,確定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談話后,安若瀾才開口。

她跟衛國公夫人相對而坐,不等婆婆開口詢問,便一五一十道:“母親,我是故意讓李總管誤會,氣得他去向您告狀的。”

一開始她還擔心李總管誤會太深,后來卻靈機一動,想到利用李總管來引起母親的注意,讓母親主動找她談話,如此一來,她才能不引起副總管的懷疑,將玉璧的事告訴母親。

衛國公夫人一驚,問:“你有什么事瞞著我?”

安若瀾點頭,壓低聲音道:“我在庫房發現一個胡人貴族才能持有的玉璧。”

衛國公夫人駭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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