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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十八章 梅林
更新時間:2015-01-02  作者: 木嬴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嫁嫡 | 木嬴 | 經典小說 | 完本小說 | 木嬴 | 嫁嫡 
正文如下:
大昭寺梅林,梅海凝云,圓圓的‘花’朵兒小巧可愛,笑意盈盈的‘蕩’漾在枝頭,或‘艷’如朝霞,或白似瑞雪,或碧如綠‘玉’……

俏麗多姿,‘花’枝錦繡。.

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直鉆進了人的心坎里,幽香綿綿,回味悠遠。

梅‘花’之美,‘玉’雪為骨冰為魂。

在寒風傲雪中怒放,‘花’枝搖曳,颯颯作響,風吹落滿林的‘花’瓣,紛紛擾擾,分不清是‘花’還是雪。

美的讓人心醉。

攀了一枝梅,鵝黃‘花’瓣,嫩嬌蕊,置于鼻尖輕嗅,一縷暗香夾著風雪寒意散發開來,透人心脾。

折梅、嗅梅、掃梅雪。

抑制不住挑起的‘唇’角,帶著得意和歡喜,揚聲咯咯笑了起來。

清脆的笑聲宛如銀鈴在這片冰天雪地隨同落梅傳遍整個梅海。

“要是能把玲瓏苑沉香水榭搬到梅林來就好了,一邊下棋,一邊品茗,一邊欣賞梅林雪,該是何等的愜意啊?”沈安姒向往道。

沈安蕓贊同的笑著,“要是侯府有這樣一片梅林倒是可以,這里肯定不行,人聲嘈雜,再美的意境也俗了。”

沈安‘玉’推著沈安芙笑道,“快往前走走,尋個僻靜的地方,咱們彈箜篌吧。”

安容對彈箜篌沒什么興趣,她更喜歡尋梅,帶著芍‘藥’往深處走去。

踩著深深淺淺的腳印,紫‘色’的身影俏麗嫵媚。

“四妹妹怎么走了,她不與我們一起玩了?”沈安蕓疑‘惑’的問道。

沈安‘玉’興致高昂,不愿意被破壞,嘟嚷道,“隨她了,腳長在她身上,咱們又攔不住,她走了也好,二姐姐,一會兒你也跳吧,傻傻的看著,多無趣。”

沈安芙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芍‘藥’有些不想走,可是她的寸步不離的跟著安容,有些不解道,“為什么不看五姑娘她們彈箜篌跳舞呢?”

安容繼續走,“她們都想跳舞,我若在,會擔心我破壞,我走了,她們才能盡情的玩。”

芍‘藥’當即臉‘色’就帶了怒意,“也太過分了,大姑娘的衣服是姑娘送的,箜篌是借的姑娘的,卻把姑娘排除在外!”

安容低低笑了一聲,“也沒那么夸張,天寒地凍的,穿了斗篷跳舞不方便,脫了跳舞又冷,還不如尋個僻靜之處吃著糖人,踏雪尋梅。”

芍‘藥’想了想,便笑了,“與身子相比,跳舞算什么,還是姑娘聰慧。”

說完,又看了看四周,雪地更安靜,走的有些深了,把糖人拿出來,笑的眉眼彎彎的。

這片梅林很大,梅樹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棵,來回轉悠,把一片雪地全都印上腳印。

再回頭看,又覺得太破壞美感了。

安容見有根棍子,就拿在了手里,在地上寫起詩來。

寒客夜來茶當酒,竹爐湯沸火初紅。

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寫完,又寫了一首。

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

夜來清夢好,應是發南枝。

‘玉’瘦檀輕無限恨,南樓羌管休吹。

濃香吹盡有誰知,暖風遲日也,別到杏‘花’‘肥’。

芍‘藥’不知道安容寫了些什么,只覺得戴了手套太方便了,羨慕的眼睛亮如雪。

丟了木棍,再往前走。

卻發現有了腳印,腳印很大,不似‘女’子。

安容本想繞開,卻發現雪有些紅暈,不是梅‘花’,像是血化開了一般。

安容想到了四個字:積德行善。

罷了,去看看誰這么倒霉吧。

帶著芍‘藥’追著腳印走,在一棵梅‘花’樹下,看到了一個人倒靠在樹干下。

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芍‘藥’怕出事,攔住了安容,可是見到樹下的血,又起了憐惜之心。

安容饒過去,男子戴著半張銀‘色’面具,一身玄‘色’錦袍,有些殘破,后肩被劍劃傷,流血不止。

是他!

安容身子一怔。

前世懼怕他,見了都繞道走,這一世,即便他受了傷,閉著眼,安容腳下都生了風。

偏又挪不動步子,按理他不會死的。

肯定會有人來救她,可她重活一世,哪怕改變一點點,也許就會引發一連串的后果。

萬一沒人來救他了怎么辦?

安容咬了咬牙,前世她害死了清顏,欠了他,救他一命當償還。

安容蹲下要扶他起來,可是他人已經暈了,她根本扶不動,芍‘藥’趕緊過來幫忙,又擔心,“姑娘,要不還是把他丟在這兒,我們去喊人來救他吧?”

“等人來救他,他血早流干凍死了,前面有溫泉,我們送他去那兒,”安容果斷道。

芍‘藥’見四下無人,一會兒悄悄的走,誰也不知道姑娘碰過外男身子。

身后,血流一地,鋪撒在雪里,像綻放的梅‘花’。

溫泉離的不遠,那一邊天氣暖和,積雪融化,梅‘花’沒有綻放,只樹梢上幾朵,卻更顯的孤傲。

把蕭湛放在地上,安容掃了兩眼,發現附近有些能止血的草‘藥’,便撕裂他的錦袍,看到傷口時,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傷口足有半寸深。

就是有草‘藥’也會丟掉半條命,安容握了握手,忽然想到一件事,回頭問芍‘藥’,“帶針線了嗎?”

芍‘藥’愣了一下,連連點頭,把荷包解下,安容拿了針線,咬著牙,幫他把傷口縫起來,卻嚇的芍‘藥’臉‘色’蒼白。

姑娘怎么能把人當衣服縫起來呢……

等她回過神來,安容已經是滿手的血了,安容縫合的速度很快,前世在清顏的指導下,她給兔子縫過傷口。

清顏肯定想不到,她第一個縫合的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縫完了針線,安容把針丟掉,用溫泉水洗了手,去采了草‘藥’來,用嘴嚼碎了,給他敷在傷口上,又撕了蕭湛的衣服幫著把傷口裹好。

“他會不會死?”芍‘藥’擔憂的問,畢竟是一條人命。

正常情況不會死,要死估計也是她害的,安容想。

“這里暖和如‘春’天,至少他不會凍死,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溫泉水,肯定會發現他的,”安容想了想道,覺得手上‘藥’草味很重,又去洗了洗。

芍‘藥’撿起自己的荷包,上面染了血,眉頭攏了攏,又丟地上了。

沿著原路返回,走到半道上,竟然看見雪地里有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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