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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味生香-二百六十六
更新時間:2015-09-24  作者: 衛風   本書關鍵詞: 歷史 | 架空歷史 | 穿越重生 | 食味生香 | 衛風 | 衛風 | 食味生香 
正文如下:

安郡王妃身子一歪,管媽媽趕緊扶住她,一面轉頭喝問蔦歌:“公子什么時候起燒的?怎么這會兒才來報?你們都是死人哪?”

蔦歌驚惶的連連叩頭:“奴婢們不敢偷懶。昨天晚上本來該奴婢和麗語兩個上夜,可是公子非不肯讓我們倆待在屋里,我就在外屋地上打了個鋪,每過半個時辰悄悄進去看一眼。公子上半夜一直沒睡實,后來睡著了,夢里還驚醒了兩回,就快五更天的時候才稍稍安靜下來,奴婢進去看了一回,看公子睡著也沒敢驚動他。誰想到了平時該起身的時辰,這才……”

安郡王妃哪里聽得進她的解釋,順手抓起桌上的茶盞砸了過去,蔦歌不敢閃躲,茶盞茶在她肩膀上,里面的茶水茶葉潑了她一身都是。幸好茶已經不燙,不然這一下沒砸傷也得燙傷。

“王妃。”仝媽媽聽著屋里的動靜急忙進來:“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要處置這些丫頭什么時候都能處置,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請個好郎中給二公子看看。依奴婢看,公子八成是昨天……夜里頭風涼傷身,保不齊又受了些驚嚇,這癥侯可大可小啊。”

一句提醒了安郡王妃。

不錯,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兒子。

“請……”安郡王妃頓了一下。

她原來是要說,請平時相熟的太醫過來。可是話到了嘴邊,又有些遲疑。

太醫來了必要診脈問癥的,難道要把實情合盤托出嗎?說兒子昨天喝的青梅酒里下了藥,又縱欲,受了驚還吹了冷風?

但是遲疑稍縱即逝,與名聲相比。兒子的病更要緊。

“快請太醫來。”

得了這句話,蔦歌連滾帶爬的從正屋出去。

昨天晚上究竟出的什么事,蔦歌這些丫頭并不知道詳情,可是大略還是能猜出一點來的。

以前她當了王妃屋里的大丫頭,聽說王妃要指人到二公子身邊去伺候的時候,她可是施展了渾身解數爭到了這個機會。

當時以為這是一條通往富貴的兵不捷徑,可是誰想到不過短短的兩年間。王府的情勢簡直是風云突變。大公子請封了世子,娶了夫人。二公子從炙手可熱一下子變成了進退兩難。

蔦歌一家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他們靠著龐大的復雜的關系網。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事情不妙。

可沒想到……二公子栽的這么快。

后院一亂,前頭安郡王也知道了。

他的臉色格外不好,楊得鵬讓伺候的丫鬟退遠點,親自擰了熱手巾替安郡王罩在臉上。連換了幾塊手巾,安郡王才覺得精神好了一點兒。

“病了?”

“聽說是發熱了。現在人事不醒呢。”

安郡王哼了一聲:“別是怕我收拾他,裝病吧?”

不能怪安郡王首先想到這個,實在是……安郡王妃以前就曾經用過自己裝病和讓孩子裝病的招數,尤其是李思容。在安郡王這里簡直一點信用都沒有了。

“應該不是的。”楊得鵬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也是,會不會是裝病逃脫罪責?

但是隨后就有確實的消息,是病了。王妃都顧不得消息會不會走漏風聲,打發人去請太醫了。

聽著是真病。安郡王心情更糟了。

昨天兒子被他揪著掀下了床,那個反應很不對頭,不象是酒醉,應該是還被下了藥。

誰知道那些婆子們下的是什么藥?她們想算計李思諶,肯定求的是一擊必中,藥性絕不會溫和。

這下可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惡因是她們住的,惡果卻由李思炘來承擔了。

“你去讓人盯著點……太醫診過了脈,讓他過來我要問話。”

楊得鵬趕緊應了一聲。

楊得鵬一出門,迎面就遇上了李思諶。

他看起來倒是神情氣爽,精神抖擻。楊得鵬一愣,趕緊請安:“請世子安。”

“起來,王爺可起身了?”

“王爺已經起身了。”楊得鵬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李思諶的態度,比之前恭敬了不是一點。

“幫我通報一聲。”

楊得鵬趕緊應了聲是。

安郡王昨晚上找李思諶找不著,現在一大早他卻來了,心情本就不好,一聽到這消息,簡直就象聽到衰神找上門來一樣,腦袋都開始一跳一跳的疼起來了。

“他來干什么!”安郡王重重一拍腿:“他還嫌惹的事不大?”

楊得鵬不敢順著他說,只是小心的問:“那……奴才讓世子爺先回去?”

安郡王心里真憋屈。

他不想見這個兒子,可是又有許多話要問他。

再說,這見不見……似乎主動權也不握在他手里。

要是李思諶一定要見,大可以直接闖進來,自己都不能把他怎么樣。而且……要是他真的轉身走了,那自己再想找他,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得到了。

安郡王不得不打落牙齒肚里吞,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讓他進來。”

楊得鵬趕緊出來傳話:“世子,王爺讓您進去吶。”

李思諶向他微微一頷首,楊得鵬趕緊更恭敬的彎下腰。

世子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來,外面門上那些人,還有這院子里的人,就沒有一個看見的?

誰都不瞎啊。

不過是人人都懂得識時務而已。現在府里誰最不能得罪,大家心里都明白。

世子爺昨天晚上玩的好一手請君入甕,誰也不知道他調派的是哪路人手。能把二公子和表姑娘都弄到床上去成了事,要擺弄他們這些小卒子,還不是抬抬手的事?

誰敢在這時候去撩虎須啊。

李思諶進來之后,先是向安郡王規規矩矩的問安:“請父親吉安。父親昨晚睡的可好?”

這是兩句套話,可是在此時聽起來。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吉安?我還吉個屁!”一向講究風度的安郡王忍不住罵出了粗話:“我睡的好不好,你還不知道?”

李思諶不緊不忙,在左首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天氣一日日熱起來了,我看父親也有些上火,眼中帶有血絲,唇焦舌燥,最好請太醫開個方子。好生調養調養。免得再犯了暑熱的毛病。”

跟他兜圈子,只會把自己繞死。

安郡王壓下心頭火直奔主題:“昨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么事?哦……”李思諶露出恍然的表情:“父親是說二弟和陸姑娘的事?”

“少廢話。這兒就你和我,你也別裝了。”

李思諶一笑:“王妃接那兩位表姑娘入府是來做什么的,我知道,我相信父親也知道。可您不發話。我也不好說什么啊。只是沒想到,陸姑娘和二弟居然會有瓜葛。也難怪。畢竟是表兄表妹嘛,又在王妃那里時常見面說話。”

他們能有什么瓜葛?

安郡王妃把表姑娘接來,安郡王當然知道這件事。

他一開始只是說,讓安郡王妃不要節外生枝。最好還是把人送走。可是安郡王妃自有籌劃,安郡王當時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安郡王只以為妻子是要送個妾賞個人,怎么也沒想到她的安排竟然是這樣。

“你……你早知道了。為什么不和我來說?我自會攔阻解決此事。可你,你卻把事情鬧到現在這一步!你也太妄為了!”

“我相信父親是會攔阻的。”李思諶點了下頭:“可您攔了一次。能保證沒有下次嗎?”

這……安郡王一頓。

他還真不能保證。

曾經以為是千依百順賢惠溫柔的枕邊人,剝下畫皮來看,竟然這樣工于心計,不擇手段。

他能替她保證什么?

他不知道她差遣手下的什么人做的這件事,不知道昨天的酒里下的什么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勸服自己的侄女兒、外甥女兒舍出清白舍出名節來配合她的計劃布局。

安郡王突然感覺……自己這些年來過的日子,好象都白過了。

現在回想過去十幾年,他都做了些什么事?

他說不上來,好象天天都有事做,可是又一件都說不上來,象是完全虛度了一樣,什么事都沒做過,或者是做了的事都不記得。

妻子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兒子更不是他以為的那樣。

“從前我事事都靠自己,這一回也沒想起來可以請父親替我作主。”李思諶一本正經的說:“這確是我考慮不周。要是下次再遇著這樣的事情,我必定頭一個先來稟告父親。”

這話堵得安郡王更憋悶了。

什么叫事事都靠他自己?

他把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置于何地?

不過,自己好象也確實,對他有些疏于管教。

“這件事情鬧成現在這樣,你倒是說說,該怎么處置?”

安郡王這話雖然還帶著斥責的口吻,可是他還真有幾分在企盼著,兒子能給他一個完美的能面面俱到的處置方案。

“這事鬧成什么樣了?”李思諶有幾分驚訝的說:“這難道算是什么大事?”

這難道不是大事?

李思諶覺得安郡王能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實在不是件意外的事情。

“這本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有人想鬧大,那才是大事。如果人人都想息事寧人,這事又算得了什么?”

在李思諶看來,這件事真的不算什么。

如果他真要對安郡王妃還以顏色,也不會就這么輕輕放過了。起碼他完全可以在昨晚的酒里再加味料,徹底廢了李思炘,讓安郡王妃抱孫子奪世子的期望徹底落空。

在他還小的時候,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那時候他的想法大概和李思敏差不多,就是擺脫安郡王妃的壓制,狠狠把她掀翻在地。

可是從他走出這座王府,看到了外面更廣闊的天地,他就不再這么想了。他不再把一個婦人視為敵手,斤斤計較于如何對付她。

昨晚的事她也根本沒當成一件正經事情來辦,放到安郡王夫妻這里,他們表現的跟天塌了半邊似的。

這事有什么大不了?

被他這樣一說,安郡王恍然覺得,這事好象也真不算什么大事。處置得好,王家那邊根本不用知會,府里頭當然得處置一批人,但這些關起門來就能辦了。

能夠大事化小最好。

安郡王抱著這種消極的心態想。

既然麻煩不算大,他的的怒氣也跟著一縮再縮,完全沒有那個精力和氣魄再向兒子興師問罪。

昨天晚上他一開始怒不可遏,多半原因都在于兒子對他這個父親尊嚴的無視和踐踏。

可他本來就不是個多強橫的人,睡了一覺本來就把昨晚的心情忘了大半,再被兒子這么三言兩語一說,更加不愿意節外生枝了。

“你媳婦在公主府?”安郡王主動轉開了話題問李思諶:“這事她肯定不知道吧?”

“過了午我去接她回來,再和她說就行了。免得她從旁人那里聽了添油加醋的說法,事情總是越傳越離譜的。”

“嗯。”

說完這話,父子倆也沒別的可說的了。

倒是楊得鵬又進來了,他先看了一眼李思諶,安郡王問他:“什么事?”

楊得鵬本來在琢磨這話要不要當著世子的面說,安郡王這么一問,他只好都說了:“陸姑娘早上支開身邊的人投繯自盡,幸而發現的早撿回了條命。另外,羅太醫來了,在外面等著回話。”

安郡王這才想起來,是他自己吩咐讓太醫過來的。

看了一眼兒子,安郡王吩咐:“讓太醫進來吧。”

羅太醫進來之后,看見安郡王府里兩尊大神都在,先向安郡王問安,又向李思諶問好。

“羅供奉不必多禮。”安郡王請他坐了,又讓上茶。

羅太醫哪里敢托大,忙道不敢。

“不知犬子的病況如何?可要緊嗎?”

羅太醫忙說:“公子的病癥雖然急,但是并不算是麻煩。在下已經開了方子。”

方子遞了過來,安郡王大略看看,都是清熱安神的藥。

安郡王又問了兩句話,羅太醫從屋里出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雖然世子爺從頭到尾也沒說話,可是羅太醫覺得他就那么安靜坐在那里一言不發,也比安郡王還要讓人心生敬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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