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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寵妻-第一百五四章 賭坊(二)
更新時間:2015-08-22  作者: 寒冰盛夏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一品寵妻 | 寒冰盛夏 | 寒冰盛夏 | 一品寵妻 
正文如下:
次日大軍出征,穆家所有人站在人群最為顯眼的一角看著大軍離開。

穆芷苓站在蕭玉寧身后,沒有看清娘親是怎樣一個表情。

只是她深知那種離別的煎熬,肯定是溢于言表的。

就像此刻她的心境一般。

鄭黎站在穆宗澤身旁,轉過身四處找尋著。

終是瞧見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神情才稍稍放松。

回到海棠苑,穆芷苓便在放縱一坐就是好幾個時辰。

終究忘了晚膳的時間,待坐到深夜,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失神好久。

說來當真是可笑,自己都已經活了兩世的人了,還這般患得患失,因為一點點小事就失魂落魄。

可當真是小事嗎?

五月中的季節算不得太過炎熱,卻讓人覺得煩躁無比。

穆芷苓聽到消息,說皇宮里,高淑妃解了禁足。

而皇上如今也是夜夜留宿高淑妃的寢宮。

再過些時日,就是十六皇子宋瓔熙的生辰。

而高淑妃也趁著這個時機,宴請了宮里宮外的有身份的女子前去賞花。

據說五月的牡丹開得甚好,而高淑妃的承德宮據說是牡丹盛開,那場景去過的人都喟嘆不已。

而請帖送到了穆家,宴請的名額之中,倒是將穆家所有的女眷都請了去。

時間定在了三日之后。

穆芷苓坐在院中的藤椅之上。

月眉微微蹙眉,道:“小姐當真要去?”

穆芷苓微微頷首,道:“難不成還能不去?”

那高淑妃此番讓她前去,到底是存著怎樣的心思。

六年前她因為花粉的緣故生了一場大病,此事若是她自個兒惹出來的。定然沒有人關心。

可偏生就是這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只怕這會兒知道她怕花粉的人不在少數,那高淑妃到底知不知曉,就不得而知了。

“小姐,您若是去了,你這身子可如何是好?”月眉倒是比穆芷苓還要緊張些,前些年她可是目睹了這一場大病的發生。

穆芷苓苦笑一聲。道:“月眉。在同一條道路只能摔倒一次,而人在同一個錯誤上,也只能犯一次。”

當初她懼怕花粉。如今早已痊愈。

她只是怕那些有心的人的心思,若是當真想要害她之人,又豈會是這一個法子。

月眉聽懂了穆芷苓的意思,也不再說話。

只是兩人在院中待了好半晌。也不見穆芷苓有回房的意思,月眉不由焦急了起來。道:“小姐,這會兒快到晌午了,陽光毒得很,您還是快些進去吧。您這樣,若是身子壞了可如何是好?”

穆芷苓倒是毫不在意地搖頭,道:“我這身子又豈會如此嬌氣了。月眉你若是怕曬著了就趕緊些回去,讓我一個人在這里待會兒便好。”

月眉慌忙道:“小姐。奴婢只是擔心小姐身子受不了,像奴婢這樣的貧賤之軀,又怎么會懼怕陽光的毒辣。”

見穆芷苓仍是怏怏不樂的樣子,月眉突地道:“小姐既然覺得家中乏味,不如出去走走。昨日我出去之時,就發現一件極其有趣的事。這京都最大的那間賭坊換了主人,聽說為了圖個開門大吉,便允許人們第一次去的時候用宣紙代替銀子。”

穆芷苓凝神一聽,一聽是賭坊便來了興致,急忙問道:“還看到些什么?”

“奴婢還看到有人被扔了出來,據說那人輸了錢沒能賠,所以被賭樂坊的人做成了人彘。”月眉想到昨日那樣的場面還覺得觸目驚心,急忙道:“小姐,您還是別去了,奴婢現在想著有些后怕,外面終究沒有院墻之中安全。”

穆芷苓卻道:“這院墻之中又能安全到哪兒去?只是在外面死了是暴尸郊外,而在這深閨之中,死了便是沒了骨頭。”

這里,吃人不吐骨頭。

穆芷苓心頭越發沉重,原本不打算出去的她,這會兒也有些動搖了。

這間賭坊的新當家的,只怕就是穆耀了。

前世賭坊之中發生的那些恐怖血腥的場面,穆芷苓也是略有耳聞。

只是聽說那些人都是因為輸了錢,自愿簽下了賣身契,隨后如何處置便由這賭坊的主人決定。

因了這個緣故,朝廷也拿這個沒有辦法。

幾番下來,京都死的人越發的多。

那穆耀殺人成性,賭坊之中沒人必定有三個人呈現三種不同的死法。

若是哪日碰著穆耀心情好了,他便留那人一條活口。

可這又和死了有什么區別?

幾翻下來,傾家蕩產的人越發的多,死的人也越發的多。

夜晚,蕭玉寧前來寒暄了幾句,便留在穆芷苓的海棠苑,同穆芷苓睡在一起。

母女兩人躺在床上,可呼吸卻是極淺。

終是睡不著了,蕭玉寧自顧自地喃喃起來,“苓兒,我已經吩咐我收下的那兩名殺手盯著穆宗勝的一舉一動了,只要一有情況,便立即向我匯報。”

穆芷苓側過身,借著幽暗的月光,瞧著蕭玉寧模糊的輪廓,道:“娘親這殺手是如何而來的?”

蕭玉寧閉上雙眼,道:“是一位故友借我的,苓兒此話你不是早在當初就問過了嗎?”

“可是娘親并未告訴我那位故人到底是誰?我只是想著看看能不能請他幫幫忙。”

既然娘親那位故友培養出來的殺手本事也如此了得,勢必是一個厲害的狠角色。而能輕易地將如此優秀的殺手借給娘親,可見于娘親之間的交情絕非尋常,若是向他求助,定然能夠更為輕易些。

蕭玉寧被穆芷苓的話一提醒,這才想起這一出,道:“苓兒。不可。若是可以,娘親只怕早就這么做了,可是他行蹤太過飄忽不定,娘親如今也聯系不上他。”

“那娘親可知那人姓甚名甚?”

“容止。說來也奇怪,二十年前我見他,就是那副相貌,可是過了二十年。我見他依舊是這個模樣。若不是早些年我與他交情甚好。還有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一說,否則我肯定以為他不是人了。”

母女兩人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穆芷苓睜開眼。看著窗外。

容止,這個名字好熟悉。

可為何這般厲害的人物,她卻從未聽說過呢。

次日一大早,便聽四房的人吵吵鬧鬧的。而那些丫鬟更是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意,穆芷苓讓月眉去打聽情況。這才聽說四房的老爺昨兒個去賭坊突然賺了一千兩。

這會兒正一一打賞四房的人呢。

翠柳癟著嘴有些不高興,道:“小姐,這當真是有怎樣的主子便有怎樣的奴才。您是在院子里沒有看見那些丫鬟到底是有多得意,剛才看奴才的那樣。都已經蹬鼻子上臉了。前些個跟奴婢關系較好些的幾個姑娘,如今見了奴婢,全都換了一個眼神。您說這般勢利的人。奴婢還從未這么看過。小姐……”

話還未說話,穆芷苓便做了一個住嘴的姿勢。

“翠柳。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如今早都已經過了嫁人的年齡了,自己也應當仔細思考一番。別到時候說了遭人話柄,這話現在在我和月眉面前說倒是沒有關系,可若是傳到有心人的眼中,招人話柄可不好。”穆芷苓看上去才十二歲,柔柔弱弱的,可是說話卻是讓翠柳和月眉驚了又驚。

到最后,竟是說不出話來。

穆芷苓站起身,仰起頭看著比她高一些的翠柳,道:“那四老爺現在身在何處?”

翠柳微微低頭,不敢看向穆芷苓,這些天小姐說話的態度,讓人覺得有些陌生。她輕聲道:“聽那幾個丫鬟說,四老爺一大早又出去了,而且帶著昨兒個那一千兩去了。小姐,那賭坊當真如此賺錢?只是一日,就足足掙了一千兩。”

穆芷苓冷哼一聲,道:“不讓人一開始嘗到一些甜頭,又怎么會上癮呢?”

心底卻是甚是失望,那穆宗耀也算得上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了。

前世他便是因為賭坊的事,透露了穆家的家業,一擲千金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一回事。

而后輸掉了穆家大半的家業,隨后蔣氏哭哭啼啼地到穆老夫人跟前訴苦,穆老夫人也因此氣得不行。

而如今穆家剩下那幾家生意凋敝的鋪子,總共加起來,只怕也不足幾萬兩的銀子。

可即便如此,那也夠整個穆家上下開支一年。

穆家雖算得上大家,可平素也算是勤儉,吃穿用度看的也是很緊的。

此事若是放任不管,那還得了。

可若是告知穆老夫人,那指定得等到穆宗耀捅了簍子才行,可等到那時,只怕穆家這會兒看得見的家產都會被他輸光,屆時娘親所做的一切都有可能暴露,只怕會功虧一簣。

想到這些,穆芷苓不得不采取行動。

如今深入賭坊,才能阻止那穆宗耀的行為。

抑或是,將穆宗耀所輸掉的錢財,全都贏回來。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且不說她是一個女子,根本進不了賭坊,即便是進去了,她也不懂那些玩意兒。

賭坊之所以能隨意操控輸贏,其中定有蹊蹺。

而這些她都不懂。

可此事若是不解決,那將來只會有更大的麻煩。

穆芷苓正踟躕著,就聽人說哥哥去了賭坊。

猛地一驚,穆芷苓擔心地不行,她急忙朝著靜軒閣走去。

蕭玉寧安靜地坐在堂上,手中握著她自制的羽毛筆,寫著一些穆芷苓看不懂的東西。

“娘親,哥哥去了賭坊,您快些派人將他叫回來。”穆芷苓急不可耐地說道。

可蕭玉寧卻是一臉的淡定從容,仿若沒有聽見一般。

穆芷苓倒是有些急了,道:“娘親,哥哥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去賭坊?”

再看娘親這一臉從容的樣子,穆芷苓心中困惑不已,卻又是覺得娘親這么做……

蕭玉寧抿嘴一笑,道:“苓兒,此事你不必擔心,你四叔的事情娘親剛才聽說了,我讓你哥哥和十三十五前去,只是為了將這一局搬回來。”

蕭玉寧運籌帷幄的樣子讓穆芷苓松了一口氣,只是仍是有些擔憂,便問道:“可是哥哥根本不懂如何玩那些,娘親這樣做……”

蕭玉寧將手中的宣紙豎起,穆芷苓只看到了一連串自己不認識的符號,道:“娘親,這是什么?”

“概率,你哥哥贏的概率。凡是賭坊,必定會在起投擲的色子上做了手腳,但是不可能不贏。而適才我已經教了鈺哥兒取勝的方法了,只要一次比一次壓得大,定然能將前面所有的錢都能贏回來。”

她曾經在電視上看過的那些賭博技巧,后來也有幸付諸實踐過,次次都成功了,前世她還特意去了一趟澳門。

如果說現代人的思想都贏不了,那豈不是笑話。

穆芷苓聽得似懂非懂,不過既然娘親有把握的事,定然能處理好。穆芷苓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可是娘親,那些賭坊之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若是哥哥贏了還能全身而退?”

“當然不能,所以我給了他我曾經手上的那把金刀。”

見穆芷苓萬分疑惑,蕭玉寧笑道:“這金刀是當初我救了明德帝一命,明德帝將其送給我,而那刀上則是刻著明德帝的名字。”

穆芷苓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前世她壓根沒有瞧見娘親用過此刀,還是說后來她用了自己不知道?

抑或是這刀被人偷了去了?

穆芷苓如今也沒有心思去想關于刀的事情,既然這刀是明德帝所賜,那便是無能能抗。

可是還是覺著有些不妥。

蕭玉寧卻繼續道:“苓兒,此舉當然只能保得住你哥哥一時,若是想要帶走那賭坊里的東西,只怕還得需要我親自動手才行。我讓你哥哥前去,不管是輸贏,都給我去賭坊找了個借口。如此一來,我去賭坊管自己的兒子,有何不妥?”

穆芷苓連連點頭,不得不說娘親此舉甚妙。

那金刀,可是攝住所有的人。

然而哥哥勢單力薄,那些人只怕不傷他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可若是將那些錢吐出來,壓根不可能。

而如今娘親帶著穆家眾人前去,到時候就由不得那賭坊的人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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