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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八十四章 寵,還是不寵,這是個問題
更新時間:2015-05-15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四爺再次走進西小院的消息,沒一會兒功夫就傳遍了四爺的后院,李氏雖然仍然是笑吟吟的搖動著手里頭的撥浪鼓,可是眼中卻已經是一片冰冷,讓弘昀直接哭了出來,這才收了收神。

而烏拉那拉氏倒是沒有旁的反應,只是看到那有些帶有戾氣的字跡,也能看出這位主子的心情不是很好。

至于宋格格、王格格、伊格格,則直接可以忽略過去,畢竟瓜爾佳爾芙是側福晉,身份比她們高,她們若是敢表現出來一點點不快,也會被人說是心存怨懟。

一連幾日,四爺都宿在了西小院里頭,讓原本還算平靜的烏拉那拉氏,徹底的不平靜了。

十一月二十,四爺剛一回府,便來到了正院的烏拉那拉氏的房里頭,烏拉那拉氏忙讓人伺候著四爺洗漱,自己則收起了桌案上抄寫了一半的經書,洗凈了手上的墨痕,來到了四爺跟前,接過了丫鬟手里頭的梳子,坐在了四爺身后,動作輕柔的梳通著四爺的頭發。

一直梳了一百下,烏拉那拉氏才放下了手里頭的梳子,替四爺編好了辮子,重新坐在了四爺的身旁。

“爺,今個兒怎么回來的這般早阿!”烏拉那拉氏笑著送上了茶盞,柔聲問道。

四爺也沒有多想,隨口說道:“堂上也沒有事情,再說又是快到了歲末的時候,府里頭來求見的人也都排開了隊,便早些回來了。”

“爺這些日子瞧著清減了些,可是平日里伺候的人不盡心了!”烏拉那拉氏繼續問道。

四爺轉身看了一眼烏拉那拉氏,見烏拉那拉氏神情平常,這才緩聲說道:“伺候的人都好。而且爺還胖了些,連身上的袍子都是新做的,之前的袍子都有些緊了呢!”

烏拉那拉氏這才發現,四爺果然胖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都是妾身疏忽了!”

“無妨,咱們是夫妻。不必如此拘謹!”四爺也不想回到家里頭。還扳著一張臉,笑著說道。

烏拉那拉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便不再出聲了。

四爺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趣,不由得想要起身去瞧瞧西小院里頭的那個小人兒。

不過不等四爺動彈,烏拉那拉氏便笑著說了話。“爺,瞧著這也近了晌午。怕是爺走這來回也餓了,妾身今個兒特地讓人用山參燉了一只烏骨雞,燉了足有一個多時辰了,爺也喝完湯。潤潤身子吧!”

“那好吧!”四爺一想,也確實好些日子沒在正院吃過飯了,笑著點了頭。

烏拉那拉氏忙吩咐丫鬟讓膳房準備些清淡的菜式。這才重新坐在了四爺跟前。

四爺聽著烏拉那拉氏吩咐丫鬟的話,眉頭不自覺的微微蹙了蹙。

其實四爺確實更喜歡清淡的菜式。但是他并不是一個喜歡一成不變生活的人。

而四爺身邊伺候的人,包括蘇培盛在內,那自然是小心為主,也便只管吩咐膳房預備清淡的菜式,生怕出現那些油膩膩的菜式,讓這位爺不爽了。但是這樣安排,幾天還好,長此以往,那自然是讓四爺覺得飯菜不可口,飯菜進的不香了,而身邊伺候的人,只當這膳房送來的飯菜膩了,更是盯著膳房做素淡的小菜。

這菜越做越素淡,四爺的飯桌上,經常是連個葷菜都難看見,即便那些素菜的湯汁都是老雞熬的,那味道上也差了些意思。

四爺偏又是個不愛說想法的人,便只能將就著吃喝,這一來二去的吃的越來越少,再加上四爺這個典型的工作狂,經常忙起來就忘記了吃飯這件事,弄得腸胃也傷了。

而自打爾芙進府以后,日常叫膳多是些味道重的川菜,又喜歡研究一些方便吃的小食,也便是這個時代街邊的小吃,讓四爺跟著也嘗了些。

這一嘗不打緊,若是原本沒有嘗試過其他口味的飯菜,四爺也許不會覺得不舒服,如今吃慣了各色菜式,再讓四爺吃那些素淡的菜式,自然是不愿意的了,而蘇培盛又是個膽子小的,不敢自作主張,既然自己那吃不到,那四爺也就自然而然習慣往西小院這邊蹭飯了。

如今四爺一聽說又要吃清淡的菜式,心里頭便有些難受了。那香辣的牛肉,似乎吃起來也挺有味道的,那甜甜的松仁玉米,似乎吃起來還很有嚼頭,連那爾芙自己蘇出來的水煮魚,都讓四爺吃的有些停不了口。

當然四爺也不是個沒有節制的人,他知道自己胃不太好,便只是淺嘗而已,而這樣也讓他這些日子多吃了不少米飯。

如今這些日子爾芙似乎也習慣了四爺的作息時間,跟著四爺一起起床,見四爺早上總是有些口氣,便知道這位爺腸胃不太好,特地吩咐膳房日日準備熱粥和奶餑餑這些養胃的東西,盯著四爺吃下去,這才笑呵呵的送著四爺出門。

雖然這事并不起眼,但是府里頭的其他女人,還真是沒這么做過,也不知道是她們不敢,還是她們沒有發現。不過爾芙只當是她們不敢好了,不然那四爺真是過的太慘了,身邊的老婆、小妾都不關心他的身子。

點點小事,最是容易打動人。

而四爺這個自小養在孝懿皇后那的孩子,雖然沒有被孝懿皇后苛待過,但是不是親生母子,總是差那么一點意思,而且四爺又是個早熟的孩子,自然不會讓孝懿皇后多操心他的吃穿,便也養成了人家給什么,他就吃什么的習慣。

等到重新回到德妃娘娘身邊,德妃膝下又有小十四不懂事呢,德妃娘娘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和這個寄養在孝懿皇后膝下的大兒子來往,便讓四爺習慣了被人忽略的生活。

如今多了爾芙這個為他操心的小人兒,看著小人兒故意板著臉兇自己喝粥的樣子,讓四爺覺得心里頭暖烘烘的。這樣的暖流,足以讓四爺對爾芙另眼相看。

烏拉那拉氏身邊伺候的丫鬟很快就布置好了膳食,堂屋里擺上了大大的方桌,另外一旁還擺著兩張小桌,桌子上擺著各色菜式,又點上了一抹熏香后,這才來到了烏拉那拉氏跟前。“主子爺、主子。已經布好膳了!”

四爺微微頷首,瞧了一眼堂屋的飯桌,便有些不耐煩了。不過四爺一想到烏拉那拉氏到底是嫡福晉。總是要給幾分臉面,倒是也沒有甩袖子走人,起身來到了桌子旁。

兩人面對面的落座,烏拉那拉氏笑著將一碗粳米飯送到了四爺眼前。柔聲說道:“爺,這米飯是妾身特地交代人用茶葉燜的。帶著一抹清香味道,倒是爽口的很!”

“恩!”四爺隨手接了過來,挑起了十來個米粒,放在了嘴里頭。

果然。細嫩的粳米飯,除了原本的米香和甜味,似乎還帶著一絲細微的苦味。倒是卻是茶葉的味道,可是四爺卻覺得這味道有些怪怪的。

不過好在四爺不算太挑食。雖然不喜歡,但是還是將米飯一口口的送進了嘴里頭。

烏拉那拉氏隨手夾了一筷子龍井竹蓀,送到了四爺眼前的盤子里,柔聲說道:“爺,這東西可新鮮呢,您嘗嘗!”

“你吃吧,不必忙活了。”四爺微微蹙了蹙眉,說道。

說完,四爺便放下了飯碗,隨手加了一筷子干鍋鴨子,覺得味道還不錯,便又連著吃了兩口,可是沒等四爺將嘴里頭的鴨子咽下肚,烏拉那拉氏便開了口,笑著說道:“爺,祖宗定下了規矩,不過三,您若是在吃下去,怕是這道菜有些日子都不能再上桌了!”

四爺也沒有多想,只是隨意的笑了笑,便將那道菜放在了一旁,繼續吃起了米飯。

“爺,一向是個雨露均沾的人,可是爺這些日子,怕是忘了咱們院子里旁的姐妹,若是長此以往,怕是旁人就要生出怨懟之心了!”烏拉那拉氏覺著四爺的心情不錯,笑吟吟的說起了爾芙的事情。

“怎么,這府里頭可是有人說了什么話了?”四爺不露聲色的放下了筷子,輕聲問道。

烏拉那拉氏勾唇一笑,也放下了手里頭的銀筷子,取過了丫鬟手里頭的帕子,沾了沾唇角,這才繼續說道:“爺,咱們府里頭的姐妹,那自然都是好的,倒是并沒有說什么,可是畢竟大家伙兒同住在府里頭,若是長此下去,難保不會讓她們生出些不好的心思。

妾身也知道爺是個長情的人,只是爾芙妹妹畢竟還年輕,也難免會侍寵生驕,到時候怕是就不美了,爺覺得妾身說的可有些道理!”

四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取過了丫鬟手里頭的帕子,微微沾了沾唇角,起身說道:“爺知道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外頭走去,獨留下烏拉那拉氏坐在方桌旁。

福嬤嬤看著烏拉那拉氏那有些繃不住的笑臉,忙揮了揮手,打發了房間里伺候的丫鬟們,扶著烏拉那拉氏起了身,來到了東次間,這才輕聲說道:“主子,您這是又何苦呢,西小院的主子再得寵,也總是越不過你去,而且咱們大阿哥又是爺的嫡長子,您何苦為了這些小事,惹了爺的不痛快呢!”

“身為嫡福晉,我的指責便是要規勸爺。

若是真讓爺獨寵著她瓜爾佳氏,讓府里頭其他人鬧出事來,怕是那時候被宮里頭主子娘娘問責的,便又是我這個嫡福晉了。

再說了,嬤嬤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主子爺的性子,若是沒有人提個醒,而那瓜爾佳氏又不犯大錯,怕是他要一直寵著那瓜爾佳氏了,便如當初的李氏一般,若不是李氏自負寵愛頗重,又先后生下了兩子一女,失了分寸,也不會讓爺就這么遠了她。

而這瓜爾佳氏的身份和李氏又大不相同,那也是正經的老滿洲的姓氏,在朝中那也是盤根錯節,她阿瑪的官位頗高,又是一個手握兵權的武將。比起李氏對我的威脅來說,這瓜爾佳氏更加讓我擔心。

如今我阿瑪已經過世,家里頭助力少了許多,弘暉又這么年幼,若是真的等到那瓜爾佳氏爬到我的頭上來的那天,那我和弘暉還能有活路么!

那七爺府里頭的事情,那不就是一個例子么!

這側福晉說是側室。可是在咱們這樣的人家里頭。那和嫡福晉,又有什么區別呢。

確實,如今那瓜爾佳氏。依然是個小心本分的,可是若是她誕下子嗣,難保她不會生出別的心思,也難保爺不會因為寵愛瓜爾佳氏。而替那瓜爾佳氏的子女鋪路阿!

這男人雖然多是薄情,可是咱們爺的性子。那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面冷心熱的人,若是他看重的人,那他定會傾力相助的呀!

當初那李氏的阿瑪,不過就是一個屢試不中的秀才。那還不是讓咱們爺,硬生生的捧成了一個縣令,若不是他們一族眼皮子淺。怕是知府的位子,也能讓他做的。

而瓜爾佳氏可不是李氏那樣的漢軍旗。家里頭底子本來就厚,又是上三旗的正白旗出身,若是真讓她抓到了機會,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阿!”

烏拉那拉氏何曾不知道她說這件事會讓四爺不快,又何嘗不知道這女人就是攀著男人的寵愛活著的,可是她身為嫡福晉有著太多太多的無奈,也有著太多太多的規矩拘著,她只能按照規矩辦事,即便她這樣會失了四爺的恩寵,她也只能這樣繼續下去,不然不等四爺煩膩了她,怕是連宮里頭那位也容不下她了。

雖然愛新覺羅家沒有過廢福晉的出現,可是這皇上都能廢后,何況她這個福晉呢,她可不想真的成為這大清朝的第一個廢福晉,她更不想她的兒子丟了這世子的位子,雖然四爺還并不曾上疏求圣上下恩旨定下弘暉世子的位子,但是在她心目中,那位子定然是她兒子的!

為了能讓她的兒子順利的襲爵,她必須要另外想一條出路了,讓四爺不敢舍棄了她,讓她成為這宗親里頭的最為賢明的福晉,只是這樣她必將將府里頭的事情交托給福嬤嬤,這事情還需要仔細合計合計才是。

另外一頭,四爺有些不快的離開了正院,一張臉黑得如浸了墨一般,讓蘇培盛好奇正院的主子到底怎么得罪自家主子爺了。

四爺一路疾走,快步回到了前院的書房里頭,便將房里頭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獨留下蘇培盛一個人。

蘇培盛偷偷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暗道:主子爺,您心情不好,能把奴才也打發出去么!

當然,這話蘇培盛也就只敢在心里頭合計合計,若是說出來,那前院那些太監,可是有大把人等著踩著他上位呢,他才不傻呢。

主子能當著他的面發脾氣,那說明他就是主子心里頭的自己人,那他就是這府里頭有臉面的太監,即便是正院的主子,那也得高看他些不是。

蘇培盛努力的縮小著存在感,但是很明顯,老天爺并沒有聽見他的禱告,或者是老天爺嫌棄他并不誠心,總之四爺注意到他了,而且還問出了一個很讓他想哭的問題。

“蘇培盛,爺問你,爺想和喜歡的人親近親近,就這么讓她們不放心么!”四爺端坐在書案后,沉聲問道。

蘇培盛整個人都特別想呵呵噠一下,讓四爺知道知道什么叫聊天止于呵呵,可是他卻不敢,因為他敢對著四爺呵呵噠,四爺就敢打得他傻傻噠。

“爺,奴才到底是個閹人,實在是不知道這些男女之情阿!”蘇培盛露出了一個“奴才很自卑,奴才很傻”的表情,苦笑了下,說道。

“爺讓你說,你只管說就是了,即便是你說錯了,爺也不怪你便是了!”四爺繼續問道。

蘇培盛的身子立馬又矮了兩分下去,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珠子,輕聲說道:“回爺的話,奴才是個粗人,自小就被人買進了宮里頭伺候,見的事情著實不多,但是以奴才的小心思,爺自是該喜歡和誰相處,那便和誰相處。

這事到底還是個愿打愿挨的事情。若是爺不喜歡去旁的地方,即便是爺去了這心情也不會好,在奴才心里頭,那自然是希望爺開心的。

再說,奴才當年在宮里頭伺候,瞧著咱們萬歲爺,那也并不是雨露均沾。平時不也是更喜歡去那些年輕貌美的妃嬪那走動么!

所以奴才想著。這事還是隨了爺的心意的好,但是爺也要顧忌著府里頭其他幾位主子的面子,畢竟這后院風平浪靜。也能讓爺專心處理正經事不是!”

蘇培盛這個腦子,那真是不白給,轉眼間便想出了一個左右不得罪的說法,一面表忠心的高喊著。爺只要您開心,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面更加顯示忠心自家主子爺的意思,將這后院的平靜與否,聯系到了這爺平日去哪里上,讓爺自己決斷。

一番話出口。蘇培盛在心里頭都為自己點了七十二個贊。

四爺沉吟了許久,才笑罵了一句,“爺的皇阿瑪。那也是你這個家伙能議論的,也不怕人家治你個滅九族的重罪!”

“奴才自小就被賣進了宮里頭。連奴才的家里頭是哪里的都不知道,即便真是被人治了罪,也不過就奴才一個罷了!”蘇培盛苦笑著,說道。

四爺也沒想過蘇培盛,這個自小就跟在他身邊伺候的人,居然連老家是哪里、家里有沒有人等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露出了一抹悵然的表情,隨即輕聲說道:“行了,別喪著臉了!等爺騰出空來,定會安排人給你找找你的老家,讓你以后也能落葉歸根,不至于草草的送到化尸局去!”

蘇培盛這次心里真是樂開了花,別看蘇培盛在宮里頭伺候多年,但是到底還是想念這家里頭,只是他自己也真是找不到當年賣他進宮的那個人牙子了,所以這事也就一直藏在了他心里頭,還想著等以后收養個養子,也算是不至于絕了戶,又能有個人給他收尸,燒兩張紙錢,送個葬什么的。

沒想到,自家主子爺卻開恩,答應了這樣子的事情,這可是讓他多了好多好多分干勁,這完全是他沒有想到的。

大喜之下,讓這個一貫機靈的蘇培盛,那也是愣了愣神,這才一骨碌跪在了地上,連連磕了好幾個響頭,一直到四爺無奈的叫起,這才重新爬起了身子。

只是蘇培盛站在一旁,那臉上還止不住的笑著呢,一張嘴都要裂到耳根子下頭去了,讓四爺再一次無奈的搖了搖頭,更是在心里頭將這事記下了,也省得讓這蘇培盛白高興一場。

要知道這個時代,那宮女都是出自包衣奴才家里頭,小選進宮的,還能等到二十五歲出宮嫁人,有個盼頭。

這太監卻不同于宮女,更是多是些漢民,除了一些年少被人牙子賣進宮里頭伺候的小太監,更多是些在外頭活不下去的人,自己割了子孫根,求人進了宮的,那基本上就是要老死在宮里頭。

除非是像蘇培盛這種自小就跟在四爺身邊伺候的,成為了四爺的心腹的太監,這才有個正經的名字,不然那都是小張子、小王子、小李子、小趙子、小錢子、小孫子、小李子的叫著的,能安穩活到死,便算是一種福氣了。

多數都是被人當了替罪羊,送到了慎刑司里頭,被人折磨死的,那到時候就直接往化尸局里頭一推,只剩下一把骨灰撒到宮里頭的一口枯井里,那便是了解了這一生了。

而像蘇培盛這樣子的,找不到自家的老家和親人,那多是收養個孤兒做養子,等到死了,便讓這樣子給修了墳,便算是過了一輩子了。

如今能有機會找到自家的本家,收養個和自己有些血緣關系的孩子,總是要比外頭的孩子要更親近幾分,有了這層關系,也就能減少被養子卷走自己個一輩子積蓄、死都死得不安寧的系數了,難怪蘇培盛會如此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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