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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四百四十四章 誰更聰明?(2)
更新時間:2016-03-24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第四百四十四章

葉婆子把福嬤嬤安頓好就來到了角門旁邊的倒座,隨手抓起一把瓜子嗑著,對著正輪值的洪瘸子,笑呵呵的說道:“正院的福嬤嬤過來了,你怎么也不過去打個招呼,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上進。”

洪瘸子并不瘸,這只是輪值婆子的外號。

她本姓曲,夫家姓洪,她又特別喜歡嗑瓜子,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打趣她,叫她洪曲子,笑話她成日嗑瓜子的習慣。

不過她性子好,也不計較。

慢慢的,這洪瘸子就成了她的名字,被叫到頭上的洪瘸子,笑著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對著葉婆子的房間抬了抬下巴,低聲說道:“你不是也過來了。”

“嗐,人家那是什么樣的人物,哪看得上咱呢!

那位能給臉到屋子里坐坐就是咱的福氣了,別等到人家覺得咱煩了,可不得抓緊出來,只是可憐我家囡兒辛苦做了小半天的紅棗糕,我怕是一塊都吃不上了。”葉婆子似是身心俱疲的嘆了口氣,滿臉苦澀的發著牢騷。

“那你求她的事情,那位可答應了!”洪瘸子笑著搖了搖頭,輕聲問道。

聞言,葉婆子就是一聲長嘆,滿臉苦澀的砸了咂嘴,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有些出神的捏著手里頭的瓜子皮,低聲抱怨著:“哪那么容易!

我和她爹都是奴籍,雖說做的都是這守門的活計,平日里的外快不少,但是人家都是主子身邊的人,見慣了好東西的,便是把這些年的積蓄都給她。她也看不上眼呀。

何況,囡兒出嫁,也不能空著手!那人家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要不是囡兒瞧中了那家小子,我還真不想給她拉個這樣的親事。

雖說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媳。但是這門不當戶不對的。這新媳婦進門,那日子也不好過呀!我這個當娘的沒本事,想給她取消了奴籍都做不到。連份豐厚點的嫁妝都置辦不起,更別提幫她找個主子做臉了。

唉,愁死我了,我這嘴里都是火泡……”

葉婆子苦著臉嘮叨了幾句。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了洪瘸子前兩天說的話。賊溜溜的往外掃視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才湊到了洪瘸子旁邊,耳語道。“你給拉的那條線,不會出問題吧,不然我們囡兒和我們老倆口的好日子就算是過到頭了!”

“切。咱們老姐妹在一起沒十年,也有八年了。我洪瘸子說的話,什么時候不作數過。”洪瘸子滿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撇著嘴說道,“我就這么跟你說吧,只要你把那位交代的事情辦好了,別說是你家囡兒的奴籍,便是那個窮書生,那位也能給你們安排個好差事!

而且,你不是最擔心那家的老虔婆瞧不上你們囡兒的出身,有了那位給囡兒做靠山,別說他們就是尋常的耕讀之家,就算是當朝權臣的后代,那也絕對不敢輕視囡兒一絲一毫。

有了這點保證,你說你何苦算計那么多呢!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完,洪瘸子用肩膀頭撞了撞葉婆子的后腰,見葉婆子轉過頭,這才賊兮兮的笑著,那模樣讓人瞧著,怎么看怎么覺得打心里頭犯膈應。

“咱們老姐妹這么些年,我當然是相信你的,不然我也不能和福嬤嬤說那些瞎話去,只是那位讓我說的這些話有什么用呢,主子福晉心機頗深,怕是不容易被糊弄吧,何況福嬤嬤又是那么一個頭發絲都是空的的老狐貍,我真怕耽誤了那位吩咐的差事呀!”葉婆子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態度,難得地坐在了洪瘸子那個油漬麻花的褥子上,單手搭在了洪瘸子的肩頭,一臉‘姐妹情深’的笑著說道。

“這越聰明的人想得越多,你就擎好吧。”洪瘸子擺了擺手,打斷了葉婆子的話,低聲說道,隨即又細細問了一遍葉婆子和福嬤嬤交流的過程,聽說福嬤嬤本來就對西小院瓜爾佳福晉有意見,便知曉這事徹底成了,將瓜子往葉婆子手里一丟,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錦盒。

錦盒一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上層只有幾頁薄薄的紙和一張名帖。

“這是一份三進院子的房產,雖說地方不大,但是地點很好,絕對是拿得出手的嫁妝。

這是一張翰林院院士宋叔慶的名帖。”洪瘸子將里面幾張紙一一拿了出來,交到葉婆子手里,笑呵呵的介紹著。

最后,洪瘸子才將里面一絨布的信封狀小袋,從最底層拿了出來,“這里頭是幾塊上好的玉材和幾顆外洋舶來的藍寶,正好給你家囡兒做嫁妝。”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就這么拿了,會不會不大好阿!”葉婆子嘴上說著拒絕的話,手上卻已經把房契和名帖什么的塞進了衣襟的口袋里,怕是就算洪瘸子讓她交出來,她都不會同意的。

“你就安心拿著,這對于那位和那位身后的勢力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頂多算得上是一份見面禮罷了,要是這事成了,保管你的好處是源源不斷的來。”洪瘸子也不戳破葉婆子的客氣話,笑呵呵的一擺手,將錦盒收回到了手里,示意她抓緊把那小袋子也收好了,低聲說道。

“那姐姐就觍顏收下了。”葉婆子笑著捏了捏小袋子,感受著里面藍寶石、玉材帶來的堅硬觸感,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又從袖管里取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織錦荷包,塞到了洪瘸子的手里,雙手緊緊握著她的手,連連搖晃著,輕聲說道,“囡兒的事情,還需要你多周旋,這點小錢拿著賣茶喝,你可千萬別和姐姐客氣。”

“得了,咱們姐妹這么些年的關系了,那囡兒不就和我閨女一樣了,我不幫她張羅。那我對得起之前吃過的那些紅棗糕了么!”洪瘸子沒有推辭,掂了掂手里頭的重量,笑容更重了幾分,說了兩句客套話。

與此同時,福嬤嬤蹲在角落的陰影里,將房間里兩人的對話和那副沒羞沒臊的樣子盡收眼底,一絲一毫都沒有落下。又見這處不是個好隱蔽的地方。便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葉婆子的房間里,坐下喝茶去了,像是并未發現那些不對勁的地方一般。

那邊。葉婆子又和洪瘸子客氣了兩句,便也回到了房間里,還不忘拎著一壺好茶做掩護,免得福嬤嬤猜忌她出去這么長時間是做什么去了。

“嬤嬤。您先喝著茶,奴婢這就回去等著去!”葉婆子一邊替福嬤嬤續茶。一邊輕聲說著。

福嬤嬤笑著點了點頭,拉了一把葉婆子,朗聲說道:“你就別忙活了,也坐下歇會吧。”說完。便似是很不屑的皺了皺鼻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將打骨子里看不上瑤琴的那副樣子。表達得淋漓盡致。

“嬤嬤,您說您是替主子福晉來忙活的。既然事情都做了,又何必生這些悶氣呢,讓別人聽見了還不好,要是壞了主子福晉的事情,主子福晉那邊還會怪罪你。”葉婆子貼心的出言勸道。

“得得得,你別勸我,我心里頭比你清楚,主子交代的差事,我保管給辦得利利索索的,絕對不會誤了事。”福嬤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又瞧了眼外頭的天,估計了下時辰,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是那位身邊的人都太猖狂了些,照說早該回來了,這怎么我都在這等這么久了,還連個影都沒有呢,八成是又跑哪里玩去了。”

話到最后,福嬤嬤滿臉的怒意是怎么都壓不下去了,一把拿過之前拉下的那個錦盒,冷冷哼了一聲,丟下一句“你注意著角門那邊,要是她回來了就讓人給我送個信去,我再過來就是了。”,便轉身往外走去。

葉婆子著急忙慌的追了出來,一路送福嬤嬤送到了正院后門處,又點頭哈腰的一頓客氣,目送著福嬤嬤進了門,這才扭頭回了角門,繼續和洪瘸子拉關系去了。

她就是這么一個人,既然想要做的,她就會不擇一切手段的去爭取,至于什么忠肝義膽、一仆不侍二主的做人準則,早就在她收到那一筆筆龐大的財富的時候,徹底忘到了腦后,從最開始只是為了她家囡兒的婚事順利,到為了榮華富貴而努力奮斗著。

烏拉那拉氏見福嬤嬤拿著錦盒回來,便打發了房間里伺候的宮女等人,徑自進了內室,甚至來不及追問一句,福嬤嬤就已經迫不及待的交代起了她的新發現。

“這信準么?”聞言,臉色大變的烏拉那拉氏低聲問道。

“奴婢親眼所見,想來是假不了的。”福嬤嬤抹了把頭上的汗珠子,恭聲答道。

“這頭面,你去給西小院那位送去,只說是我給瑤琴那丫頭壓箱的就好。另外,你也去看看那邊的動靜,如果那邊沒事了,你就把瓜爾佳氏給我請來,我要和她細細說說這事,也虧得你發現的及時,不然怕是真的會引起我和西小院那位的誤會了。”烏拉那拉氏摩挲著腕間帶著的菩提子佛珠,望著青煙裊裊的佛堂,沉默了許久,啞著嗓子說道。

不得不說,幕后人算計得很準確,時間也卡得好,正挑上四爺和瓜爾佳氏鬧別扭的時候,而她正好夾在其中,本就是很尷尬的一種關系,要不是葉婆子太慌張,露出了破綻,被福嬤嬤發現,怕是不用三天,她和爾芙那不算太牢靠的姐妹情就徹底毀了,而這四爺府里,也就徹底亂了。

烏拉那拉氏不認為這事是李氏能安排的,反而很懷疑四爺的對手——老八一伙人。不單單是因為李氏沒有這樣的頭腦,更是因為李氏家里沒有那么大的勢力,拿不出翰林院院士宋叔慶的名帖,舍不得柳樹巷那么好地方的三進宅子來收買一個守門婆子,他們家里做不出那么大的手筆,請不動宋叔慶這樣子的清流替那個什么窮書生背書。

“主子,奴婢覺得這事還是先壓一壓才好,畢竟瓜爾佳福晉不善偽裝,怕是容易讓別人瞧出破綻來,還不如就讓她真情流露的好。”福嬤嬤應聲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卻又轉回到了烏拉那拉氏身邊,恭聲答道。

“你說的有道理。

不管四爺這會兒在不在西小院,瓜爾佳氏和四爺有沒有和好。我們的人都不適合過去。

一來是人選問題,你剛從角門那回來,要是讓你心平氣和的去西小院那邊送信,很容易讓人懷疑,如果讓別人去,這消息就必然要傳到第三個人耳朵里。

二來是給瑤琴這頭面,本來就是我給瓜爾佳氏添堵的東西,要是真有外人想要算計我們四爺府里的后宅安定問題,這東西就不適合送過去了。”烏拉那拉氏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福嬤嬤手里的錦盒,低聲說道,隨即就讓福嬤嬤下去歇息了,獨自一人走進了佛堂,跪在蒲團之上,默默無言的望著上首的白玉觀音佛像,陷入了沉思。

“那你想爺怎么做?”四爺擰著眉毛,低聲問道。

“信任。

我不求爺能完完全全的信任我,但是我希望爺能給我一絲絲的信任,對于你懷疑的,你可以親口問我,而不是你通過別人來試探我。至于其他的,我倒是并沒有太反感的。”爾芙捋了捋散在肩上的長發,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扯過錦被,搭在了身上,如在寢室和閨蜜、舍友開臥談會般悠閑自在的含笑說道。

“好,爺答應你了。”四爺微微點了點頭,也學著爾芙的樣子,將軟枕塞在了腰后,也倚著扶手,歪在了羅漢床上。

“既然說好了,那就說定了。

以后再犯,怎么辦?總要定下些責罰吧,比如什么抄書、罰跪的……”爾芙語帶調侃的說道。

“這不好吧!”四爺自小就很聰明,絕對是當之無愧的乖寶寶一枚,從來沒有被罰過,猛然聽爾芙這么一說,還真有些含糊,愣了足足一分鐘左右的工夫,才猶猶豫豫的嘟噥著。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難不成爺是想要做個不受規矩的人。”爾芙含笑挑了挑眉,滿眼威脅的盯著四爺的臉,大有四爺要是不答應,她就繼續和四爺冷戰的意思在其中。

“那你說怎么罰?”四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低頭說道。

“古箏,你進來一下……”爾芙笑著,朗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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