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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更新時間:2018-11-22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重回四爺府

重回四爺府

“這都是怎么回事啊?”紫蘇一臉懵的低聲問道,腳步已經不由自主地走過去了。

大宮女里,年紀最小的甘草笑著將手里把玩著的胭脂水粉遞到紫蘇的手里,笑著替紫蘇說明著眼前的景色:“還能是怎么回事啊,咱們福晉主子心疼咱們這些日子照顧小七格格辛苦,特地賞下來的體己。

眼前兒這些細棉布和棉花、綾布都是送給咱們制作常服冬衣的,還有這些往常咱們只能休沐的時候去店門口瞧著過過眼癮的胭脂水粉,你瞧瞧,這粉質都細嫩,真就是一分錢一分貨,比咱們用那些粗爛玩意兒強多了。”說完,她就又拿起了一盒還貼著封條的胭脂,對著銅鏡試起顏色來了。

紫蘇瞧著甘草已經抹成調色板的臉,再瞧瞧自個兒手里的胭脂盒,只覺得嘴里有種說不出的干澀,她一把端起手邊裝滿冷茶的提梁壺,也顧不上伸胳膊去夠茶碗了,直接嘴對嘴地就用茶壺往嘴里灌起冷茶了。

“哎呦,你真是不講究,你這么喝完,咱們還怎么喝啊!”甘草見狀,嬌嗔道。

紫蘇擦著嘴角滑落的水珠,扯著有些僵硬的嘴角,尷尬地笑了笑,拿著提梁壺就往外走去,她有些不大適應房間里的熱鬧和紛亂,正好趁著刷洗提梁壺的借口,出去透透氣,也好清靜清靜腦袋瓜兒。

“這是怎么啦,往常她沒這么小氣吧!”甘草瞧著紫蘇往外走的背影,低喃道。

緊挨著甘草的位置,坐在長桌前,正對著銅鏡往臉上涂抹脂粉的丁香聞言,笑著搖搖頭,用手背拍拍甘草的肩膀,柔聲安撫道:“你就別多想了。

紫蘇這丫頭素來脾氣最好,哪里會怪你的無心之語,再說她直接用茶壺喝茶,本就是不對,她去刷洗茶壺,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我覺得她就是被你說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一會兒就好啦!”說完,她就拿過旁邊甘草才試用過的那盒胭脂,動作輕柔仔細地往眉梢位置掃著,她要試試之前嫡福晉主子畫過的那種煙熏妝,一定能挺不錯的。

甘草聞言,也不再糾結紫蘇臉色有些不妥的問題,笑呵呵地拿起胭脂往臉上摸去。

這天底下的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六七歲的孩子愛美,十一二歲的半大姑娘愛美,及笄之年的大姑娘也愛美,花信之年的少婦愛美,半老徐娘的婦人愛美,便是連年過半百的小老太太,也都是愛美的。

眼前有這些胭脂水粉在前,甘草實在沒有太多閑心去關注紫蘇的事。

再說紫蘇呢,她半蹲在清澈見底的溪邊,聽著身后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手上撥動著已經有些冰手的溪水,任由垂在溪水中的袍擺隨波擺動著,臉上沒有絲毫歡顏,眼底更充滿了數不清的愁苦和無奈之色,就這樣心不在焉地沖洗著茶壺,最終無數惆悵化為一聲嘆息地飄散在空蕩、清冷的夜幕之下。

就在紫蘇打算起身離開的瞬間,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后,黑乎乎的影子倒映在溪流之上,被順流而下的溪水扯得亂七八糟,透著股陰森詭異的感覺,她故意壓低聲音的沉聲問道:“我交代你的事都辦得怎么樣啦?”

“你是誰?”紫蘇動作迅速地轉過身來,同樣壓低聲音的反問道。

今個兒來的人,并非是之前給她塞紙條的那個遮臉婦人,瞧著身段更玲瓏些,聽著她的聲音也要悅耳些,再分析她之前所言,不難判斷,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個兒背后的女人就應該是那個躲在暗處脅迫自個兒做事的人。

紫蘇不愿意不清不楚地替她辦事,便是自個兒死,也要死個明白。

只可以來人并沒有想要回答紫蘇的問題,她直勾勾地盯著紫蘇繃緊的小臉兒,聲音陰冷的威脅道:“你有什么資格問問題,你不過是我手里的一個提線木偶罷了,若是你不愿意替我辦事也無妨,我就當是從未見過你就是啦,只是單單是你暗中嚇唬小七格格的事,便是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賠,這要是被人捅到嫡福晉耳朵里……”

說到這里,來人就陰森森地笑出聲來。

她瞧著眼前兒臉色微變的紫蘇,笑意稍稍收斂了幾分,繼續說道:“你想想那些就擺在你們房里的胭脂水粉和各種賞賜,現在嫡福晉有多么看重你們,到時候就會有多恨你,還不得將你生吞活剝了!”說完,她又尖聲尖氣地笑起來了。

紫蘇聞言,渾身發抖地順著來人手指的方向,看了眼身后不遠處的一排廂房,嘆著氣地轉回身,仿佛認命似的問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些什么?”

“這是你對待主子的態度么?

從你按著我給你的吩咐辦事的那天起,你就該知道你就是替我辦事的一條狗而已,你竟然還敢對我呲牙,你就不怕我打斷你的腿,打掉你的牙,再剝了你的皮……”可惜來人卻并不滿意紫蘇的態度,她微微退后兩步,保證自個兒能完完全全地隱藏在樹蔭下,不被紫蘇發現自個兒的真實面目,這才繼續說道。

紫蘇見狀,便認命似的撩著微濕的袍擺,跪倒在了冰冷的鵝卵石上。

“這態度就對啦,你該明白你是個什么身份,要不是你在小七那死丫頭跟前兒伺候著,你連讓我正眼瞧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你以為我缺你這么條辦事的狗啊,你也別覺得委屈了,能替我辦事,那都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來人冷冷地瞧著渾身發抖的紫蘇,繼續教訓道。

紫蘇擺出了逆來順受的模樣,任由來人說著極盡侮辱的言語,也不反駁。

來人又罵了幾句,這才說起了她過來的本意,無非是催促著紫蘇要盡快嚇瘋小七。

“福晉主子就住在小七格格房里,值夜伺候的差事,輪不到奴婢的頭上,奴婢也沒有辦法!”紫蘇低聲解釋道,別看她說得真誠,心里卻已經打定主意要去找福晉和小七格格投誠了,相比起來人的陰毒做派,還是福晉的寬宏體恤,更讓人安心,便是受罰,她也認了,總比這么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舒坦。

來人顯然也知道紫蘇這些日子不方便動手的原因,笑著說道:“我不是讓人給你送了包藥末么,只要你把那些藥末分別放到小七和瓜爾佳氏日常入口的吃食里,不需要你出面,便能夠讓我的計劃繼續下去了。”

“藥末,什么藥末?”紫蘇裝作不知的反問道。

來人顯然沒有想過會得到這樣的答案,微微一怔,隨即重復道:“我之前派人給你傳信的時候,和那個紙條一塊交給你的一個紙包里的褐色粉末,便是我所說的藥末,我雖未在紙條上明言,但是交給你紙條的人,也該告訴你那包粉末是什么玩意兒了,難道你沒收到?”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都有些破音了,顯然是震驚極了。

紫蘇見她如此反應,更加鎮定地點點頭,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奴婢先前收到您的紙條,僅僅是您要求奴婢趁著小七格格安眠的時候,偷偷在小七格格耳邊鬼聲鬼氣地講些鬼故事而已,至于您說的粉末,實在是并沒有收到過啊!”

“怎么會這樣?”來人稍顯狐疑的呢喃著。

紫蘇沒有理會來人的低喃,直挺挺地跪在硬冰冰、冷梆梆的鵝卵石上,其實是件挺難受的事,加之她在小七跟前兒伺候這些年,小七學著爾芙的做派,很少讓身邊的人下跪見禮,她早不是在內務府學規矩時候的那個她了,才一會兒工夫就覺得雙腿都快要沒有知覺了。

所幸,來人并沒有低聲呢喃太久,便又一次地將注意力放在了紫蘇的身上。

她冷冷地注視著紫蘇,低聲吩咐道:“稍后我會派人和你接觸,你到時候聽那人吩咐就是了,至于說那包不知道去哪里的粉末,我自會查明白去處,若是被我發現是你故意裝瘋賣傻地糊弄我,到時候你就知道你會是個什么下場了,你是孤家寡人一個,但是你那個情哥哥呢,你情哥哥家里的瞎眼老娘和瘸腿妹妹,想想都是夠可憐了!”

說完,來人就一陣風似的往更為陰暗無光的樹林里走去。

紫蘇目送著她走遠,動作艱辛地站起身來,彎腰撣撣袍擺上沾到的枯葉青苔,又撿起被她丟到一邊的提梁壺,蹣跚著往住所的方向走去,先前她還在猶豫是否該主動和福晉、小七格格坦白,但是見過暗中脅迫自個兒的人之后,對福晉和小七格格坦白,這才是最有利于她自個兒的選擇。

瞧瞧剛剛那人的做派吧,再想想那人威脅自個兒的那些話……

那人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放過自個兒,興許還會捏著自個兒的把柄不放,一直將自個兒的最后一絲利用價值耗盡,能賞給自個兒一個全尸,那都得算是那人格外開恩了,指望這樣的人守信用,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啊。

紫蘇邊走,邊想著心事,絲毫沒有注意到石徑小路旁的樹蔭后,還藏著個人呢!

“你真是太糊涂了!”就在紫蘇要走過那顆懷抱粗的古樹時,隱藏在樹后偷聽的人跳出來了,她伸手抓住紫蘇,怒其不爭的罵道。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見紫蘇許久未歸,怕她心里不痛快,特地出來找她的甘草。

“你怎么會在這里?”紫蘇聞聲,一臉驚恐的問道。

甘草一把將紫蘇拉到那顆格外粗的樹后,指著不遠處廂房門口的人影,低聲說道:“我若是不在這里,便該是丁香姐姐和半夏姐姐在這里了,你剛才拿著提梁壺出來,一出來就是這么長的時間,臉色還那么難看,咱們姐妹怎么能安心在房間里待著,要不是我自告奮勇地過來,你要如何面對兩位姐姐呢!”

說完,她就又將探頭往外瞧的紫蘇往回拉了拉,她很擔心將那邊的人引過來。

紫蘇如同木偶般,任由甘草將自個兒拖拽到樹林的深處,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甘草揮舞著小手在自個兒眼前來回搖晃著,她這才回過神來,強作鎮定地壓著嗓子問道:“你都已經聽到是怎么回事了,為何不去告發我?!”

“紫蘇,你是不是瘋了,這府里有比咱們小七格格和福晉更好伺候的主子么,你便是有什么難處都不該如此糊涂啊!”甘草雙手如搓麻繩似的攪和在一塊,來來回回如拉磨似的在紫蘇身邊轉著,咬牙切齒的罵道。

她真是沒想到紫蘇會糊涂到這個份上,其實先前她就已經發現紫蘇有些不對勁了。

畢竟一個正處于戀愛中的女孩子,不論是性格上,還是習慣上,總是要發生一些變化的,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或許還發現不了,但是甘草和紫蘇在一塊當差這么些年了,她怎么可能發現不到紫蘇的變化呢!

而這些天,紫蘇的忐忑不安和愧疚之色,也早就被甘草看在眼里了。

原本甘草還以為是紫蘇擔心被人發現她和外男有染,或是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鬧別扭了呢,她是打算勸說紫蘇早些求福晉允嫁的,但是正巧趕上小七格格鬧病,亂糟糟的時候,不適合提起這樣的事,這才暫時壓下了這個想法,卻沒想到紫蘇會牽扯到這件事里,早知道是如此,她早就該勸說紫蘇了。

此時此刻,明明是不管她事的甘草,竟然升起了幾分內疚之心。

紫蘇見甘草如此表情,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苦笑著道:“其實不怪你的,都是我自作聰明,總想著不要做出頭鳥,等著丁香姐姐和半夏姐姐她們到年紀瞧瞧情況再說,卻沒想到被人攥住了把柄,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說著,她拉住了還在團團轉的甘草,笑著拜托道:“若是你還當我是姐妹的話,便先替我保守秘密吧!”說完,她就對著臉上如調色盤一般五顏六色的甘草,調皮地渣渣眼睛,邁步往樹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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