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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更新時間:2019-02-22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甘草決定替紫蘇保守三天之間的秘密,同時她也會盯緊紫蘇,不讓紫蘇有機會傷害到小七格格,如果三天之后,紫蘇還沒有主動去坦白,她也就顧不得姐妹情分了。

按下紫蘇和甘草這邊的小心思不提,就在甘草離開這片桃樹林后,一直靜靜地倒懸在樹冠之中的青黛,動作輕盈且飄逸地跳了下來,這也是真巧了,她本來是按照爾芙的吩咐,躲藏在暗處監視紫蘇的,但是沒想到甘草一過來就選擇了這棵格外蔥郁繁茂的古樹隱藏身形了。

青黛目送著甘草走遠,這才躡手躡腳地回到爾芙跟前兒報信去了。

她盡量簡單且詳細地將紫蘇的行動軌跡復述了一遍,最后還不忘補充道:“奴婢覺得紫蘇不是個壞人,不然她也不會留下甘草的性命。”

“你可看清楚和紫蘇接觸的人是誰了?”爾芙避而不提的反問道。

“離得太遠,光線也暗,奴婢并未看清楚那人是誰,不過奴婢注意到那人鬢邊簪著一支嵌珠鑲寶的金簪,那定然不是普通宮婢能擁有的玩意兒。”青黛恭聲答道,她本來是打算等那人離開的時候跟上去的,但是誰想到甘草會在那時候出現在樹下,害得她不得不躲在樹上,眼睜睜地瞧著那人離開,竟然不知道那人是誰。

爾芙聽完,稍顯苦悶地嘆氣道:“府里有嵌珠鑲寶金簪的女人不少,不好查啊。”

“額娘,您說甘草為什么會答應替紫蘇隱瞞秘密呢,她明明已經發現紫蘇受旁人脅迫要傷害于我,要是讓紫蘇的計劃成功了,對她是有害無利啊,再說她怎么就那么巧地突然出現在青黛姐姐隱藏的樹下,是否是故意而為呢?”小七坐在旁邊,嘟著嘴有些不高興的開口問道。

“你為何會突然覺得她可疑呢?”爾芙聞言,笑著問道。

小七有些不高興地低著頭,一雙小手如同編花籃似的扭成一團,沉聲說道:“甘草和我年紀相仿,性格也挺討喜的,在我身邊的這些宮婢仆從里,她是我最喜歡的丫頭,但是她卻明知道紫蘇要傷害我,還答應替紫蘇保守秘密,我心里有些不痛快!”

爾芙笑著搓搓小七的發頂,將趙德柱統計出來的一些消息,告訴了小七:“你覺得你最喜歡甘草,她也應該回報你以足夠的忠心,但是自打她進府伺候起,便是紫蘇帶著她當差,有什么錯漏不妥的地方,也是紫蘇幫忙找補收尾的,而你呢,不過是賞下幾顆銀角子做賞錢,賞下幾件自個兒不穿的舊衣做體己,你覺得這樣一對比的話,在甘草心目中,該是你重些,還是紫蘇重些呢?”

說完,她并沒有催促小七回答,而是留給小七充足的時間去自個兒判斷是非。

不過別看爾芙覺得甘草選擇替紫蘇保守秘密是沒有錯,甚至還覺得甘草是個知恩圖報的好人,但是她卻并不打算繼續留甘草在小七跟前兒伺候了,因為甘草是對得起她和紫蘇的姐妹情深了,卻對不起小七賦予她的信任,任由小七置身在危險中不出面提醒,留她在小七的身邊伺候,爾芙如何能安心。

甘草今個兒能為紫蘇保守秘密,明個兒就可能為丁香和半夏保守秘密……太危險。

“你辛苦辛苦吧,今個兒晚上就守在紫蘇和甘草的住所外面,我怕會橫生枝節,畢竟紫蘇和甘草的種種異動太明顯,很難瞞過太多人,今個兒來找紫蘇的那個女人也是奇怪,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爾芙笑著看了眼小七,扭頭對青黛吩咐道。

“奴婢這就過去守著。”青黛笑著點頭應道,斂了斂袖擺就往外走去。

爾芙趕忙叫住青黛,讓詩蘭把自個兒去年穿過幾次的那套蠶絲棉袍送給青黛。

這夜里風寒露重,便是青黛武功高強,卻到底是凡胎肉體,總拗不過夜里的寒風陣陣吧,她穿著這么一身半厚不厚的袍子守在外面整夜,也沒個遮風避寒的地方躲著,還不得凍個半死啊,爾芙從青黛剛剛收斂袖擺的動作就能看出來,她顯然是已經覺得有些冷了。

果然,青黛接過棉袍謝過爾芙這位嫡福晉的賞賜,便將袍子裹在了身上。

“自個兒也不怕凍壞了自個兒,明明已經冷得要命了,也不知道主動開口說說,要不是我今個兒多了份心思,你在外面守著整晚,還不得直接凍個半死……”爾芙瞧著她還有些紅的雙手,笑著嘮叨了一句,這才讓有些窘迫的她出去守著紫蘇和甘草她們了。

青黛的身量小小,遠不如爾芙的身量高挑,穿著爾芙的棉袍,簡直就像裹了件大氅在身上一般,更顯得身量纖細瘦小了。

爾芙目送著青黛走遠,頗有些心疼,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孩子而已,若是放在現代,還是父母手心里捧著的寶貝兒呢,但是在這個時代,卻要成為伺候人的奴婢,連夜里都不能待在溫暖的房間里,著實是有些可憐。

“主子,那件蠶絲棉袍是蘇州織造進貢的珍品,德妃娘娘知道您不喜裘皮厚重,特地賞給您冬天保暖呢,您都沒穿過幾次呢,這就賞給青黛啦,您可真是夠舍得了,也不怕德妃娘娘知道不高興!”詩晴卻沒能體會到爾芙的內心,反而有些吃醋地碎碎念著,同時不忘將旁邊衣架上搭著的那件披風取下,搭在站在窗邊吹風的爾芙肩頭,免得爾芙受了夜風著涼。

爾芙聞言回眸,笑著道:“夜里冷,我還待在房間里,你都記得給我取件披風呢,何況是青黛要守在外面整晚時間,便是她身子骨比尋常女兒家要好些,但是到底都是凡胎肉體的,凍壞了她,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心疼了?”

“心疼,但是奴婢還是心疼那件蠶絲棉袍。”詩晴嘴硬地堅持道。

“你要是真這么想,那你可就真是個不懂事的壞丫頭了,光看見東西,看不見人,再貴重的東西,卻僅僅是東西而已,還是人更重要些。”爾芙敲敲詩晴的腦袋瓜兒,笑罵道。

其實詩晴也不是心疼東西,她就是氣青黛不識好東西。

那件蠶絲棉袍是蘇州織造進貢的珍品,便是宮里都沒有幾件,德妃娘娘那般得康熙帝看重的妃嬪,也僅僅得了兩件而已,但是青黛得了主子這件蠶絲棉袍,卻是直接就套在她那身沾滿灰塵的宮女袍外面了,詩晴就在旁邊瞧著都覺得心疼,也不知道青黛這丫頭怎么就這么憨呢,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好玩意兒。

當然,詩晴見爾芙如此看重自個兒身邊的宮婢,她還是會覺得心里暖烘烘的,誰會不愿意自個兒跟著一位體恤下人的好主子呢!

其實爾芙也沒有詩晴想象中得那么大方,若是這件蠶絲棉袍特別珍貴,又是德妃娘娘所賞賜,她哪里敢輕易賞給宮婢仆從,便是她舍得賞,她也怕德妃娘娘會心生誤會。

去歲秋末,蘇州織造進貢蠶絲緞面繡金鸞、孔雀、翠鳥、海棠等花樣的數件棉袍,康熙帝瞧著花樣新鮮,大筆一揮就都賞給他自個兒后院里的各宮娘娘們了。

德妃娘娘因腿疾畏寒等問題,得了其中兩件,一件花樣為金絲繡鸞鳳雙飛,一件花樣為富貴海棠,寓意吉祥,更是恩寵,這是康熙帝的御賜之物,德妃娘娘疼惜爾芙,也不能賞這種御賜之物,何況這些棉袍是各宮娘娘們的心頭好,件件都是非高位妃嬪不敢穿的寶貝兒,便是德妃娘娘賞給爾芙,爾芙也不敢穿,更不能穿,德妃娘娘又何必要做這樣的無用功呢!

爾芙剛剛賞給青黛那件藕荷色繡蒲公英的蠶絲棉袍……

瞧瞧那花樣,也不似是蘇州織造進貢的玩意兒,那是爾芙瞧著宮里娘娘們穿著的蠶絲錦袍精致,特地拜托白嬌花大價錢從織造處的一位官員手里收回來的私貨,也就是傳說中的皇家同款罷了。

她倒不是圖新鮮、好顯擺,純粹是覺得這玩意兒是一件不亞于羽絨服的保暖圣物,想著讓霓裳閣的繡娘們破解下制作工藝,好用來大賺那些王公顯貴府里的女人們的私房錢,所以這件蠶絲棉袍瞧著精致,卻是拆拆縫縫幾遍的樣子貨,收在爾芙這里,也是爾芙怕流傳到街面上,給那位為了錢都不要命的蘇州織造府的官員添麻煩。

去年冬日最寒冷的那幾天里,爾芙還真是穿了幾回,畢竟這玩意兒暖和且輕便。

后來呢,詩晴她們伺候爾芙進宮請安,瞧見宮里娘娘們也都穿著這樣的蠶絲錦袍,她們就誤會了這件棉袍的來歷,私以為是德妃娘娘賞下來的,爾芙也沒有著意解釋,因為有些事是不好傳播出去的秘密,便任由她們誤會著了,也造成她今個兒將這件蠶絲棉袍賞給青黛,詩晴會如此反對的現狀。

不過能到冬日里就好了,到時候這京里的官宦女眷都能穿著蠶絲錦袍了。

因為霓裳閣的繡娘和裁縫已經搞明白了這蠶絲錦袍的制作工藝,白嬌也安排人在江南開起了制作工坊,外面有負責收蠶的伙計,工坊里有負責繅絲的婦人,繡樓里擅長蘇繡的繡娘們繡制錦袍的外袍花樣,簡直是流水線般的制作方式,比起蘇州織造那種一件錦袍折騰小半年的做法,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當然,這些都是些小事,白嬌傳信告訴給她,她也沒太往心里面去。

“主子,主子,外面烏拉那拉側福晉跟前兒的青柳說是有事要稟報給您,您看您這會兒可方便呢,要不要見見她?”就在爾芙想要和詩晴好好炫耀炫耀她在外的產業時,外面響起了趙德柱的通傳聲。

爾芙聞聲,微微擰眉,對著詩晴點點頭,邁步往外面堂屋走去。

小七見爾芙往堂屋里走,邁著步就要跟出來,爾芙忙擺擺手,將小七推回到內室,低聲道:“額娘和你阿瑪知道你在裝病,但是在外人眼里,你還是個病人呢,怎么好這么跟進跟出的,也不怕幕后脅迫紫蘇辦事的人發現端倪,再安排什么花招來對付你!”

說完,她還就內室和外間相連接的落地罩上固定著的帷幔都放下來了。

“你也別跟著了,留在內室里照顧小七,那丫頭身邊離不得人!”爾芙見詩晴要跟著伺候,忙開口吩咐道,畢竟她疼惜小七的心思是府里所有人都知道的,這會兒小七身體有所不適,自個兒怎么可能不安排自個兒心疼的宮婢在小七跟前兒伺候著呢,做戲做全套,適當的假象是要保持好的。

說著話,她又對著窗外等著聽回信的趙德柱招呼了聲:“讓她進來吧!”

然后,爾芙就邁著四方步,來到了堂屋里,邊走還邊念叨著,念叨著烏拉那拉氏側福晉跟前兒的小丫頭不知道分寸,竟然大半夜地跑到小七這邊兒來稟報什么事,這府里有什么事是比小七身體更重要的事。

這些話,也是爾芙故意想要說給外面等著進來請安稟事的青柳說的。

事實證明,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圓明園里這些為了精致美觀特別請工匠雕琢出來的花欞窗,配上半透明不透明的碧根紗做窗鏡,那傳遞聲音的效果特別好,爾芙故意嘀咕的這些話,一絲不漏地傳到了外面廊下候著的青柳耳朵里了。

她裝作沒有聽見的模樣,規矩地跟在趙德柱身后,一進門就哭著撲倒在地上了。

“怎么回事,這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也不嫌個晦氣!”爾芙見狀,怒斥道,點指著青柳的纖纖玉指都有些顫抖了,顯然是被青柳這種進門就哭如同報喪般的稟事方式給氣壞了。

青柳抽抽搭搭地哭著,磕磕絆絆地好一會兒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爾芙更是怒極,厲聲吩咐道:“還不將這不懂規矩的玩意兒給本福晉拖出去打死,另外你再去問問烏拉那拉氏是什么意思,該不會是故意想要給我添堵吧!”

說完,她就要起身離開。

而就在這一刻,青柳終于停住了抽泣,哽咽著說起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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