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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妾-第1995章
更新時間:2020-09-18  作者: 綰心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清妾 | 綰心 | 綰心 | 清妾 
正文如下:

“您能靜靜么!”弘暉沒好氣地翻著白眼道。

烏拉那拉氏生出一種好心被當驢肝肺的無奈感覺,可惜不懂她好意的人是她的兒子弘暉,她總不能和自個兒的兒子計較吧,但是被誤解的痛苦并未消失,所以她就越發怨恨那兩個帶壞她兒子的西洋女郎了。

如果不是府里有規矩在,她真想將那兩個女人人道毀滅算了。

前院,好不容易將眾兄弟都妥善送走的四爺,帶著滿身酒氣地回到了正院。

已經先一步得到蘇培盛傳信的爾芙,再次回到了穿堂里,她瞧瞧跪坐在弘暉身邊的烏拉那拉氏,又瞧瞧弘暉身前折折皺皺的厚實軟墊,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四爺過來了,還是先將這些東西收拾起來吧!”

說完,她就示意詩蘭上前扶起了腿都跪麻了的烏拉那拉氏,同時自個兒彎腰撿起了那個滿是褶皺的厚實軟墊。

“用不著你假好心。”對此,弘暉就如同叛逆期少男似的挑眉說道。

好吧,弘暉才剛滿十八歲的年紀和尊榮優渥的生活,倒是也挺符合叛逆期少年的特征。

爾芙并沒有理會弘暉的無理取鬧,只是詢問著烏拉那拉氏和娘家聯絡的情況。

少時片刻,還不等她問清楚,四爺就已經一身酒氣地進來了。

她歪歪腦袋瓜兒,低聲對詩蘭吩咐道:“去端碗醒酒湯。”

說完,她起身來到了四爺身邊,扶住了走路有些踉蹌的四爺,將他扶到了上首主位上坐好,免得他摔倒磕到哪里。

只是她卻不知道,四爺其實是在裝醉。

因為四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烏拉那拉氏娘家接下來的質問,還不如就將此事交給烏拉那拉氏去負責,左右這事是她一手主導的,而且烏拉那拉氏還是弘暉的親母,便是換個軀殼,總歸不會虧待了自個兒曾經的親生兒子。

只是他這樣做,未免顯得過于不男人了,所以他一進來就開始了裝醉裝暈。

烏拉那拉氏和爾芙卻是不知道內情,爾芙擔心著四爺的身體,畢竟四爺的身體,其實并不如外表所看到的那般康健,而烏拉那拉氏則是松了口氣,起碼暫時不必擔心四爺責罰弘暉了。

她想:只要她能夠將此事擺平,搞定了烏拉那拉氏一族,四爺就不好為難弘暉了。

對于擺平接下來可能會發難的烏拉那拉氏一族,烏拉那拉氏還是很有信心的。

從小生活在烏拉那拉氏一族,她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看起來團結和睦的烏拉那拉氏一族里,其實紛爭不斷,早就被利益所驅使著,忘記了血脈親情這回事。

如果不是如此,當初她被病故的時候,烏拉那拉氏一族怎么可能不發難,更是早在她還在世之時,便送來模樣俏麗迷人的珍珠呢。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重回四爺府之后,不再如以前那般拉拔同宗親故。

烏拉那拉氏想起過去那些往事,心里就是說不出的幽怨和憤恨。

她怨四爺為了爾芙,竟然不顧結發多年的情分,使出詭計,致使她早早病故,她更怨娘家就知道在她身上獲取利益,卻全然不顧及她的感受和難處。

她恨四爺過于決絕冷情。

她恨娘家被區區一個側福晉的位子所收買,忘記她這些年為娘家那些同宗兄弟所作出的各種貢獻。

總之,回想前世她還是烏拉那拉氏的時候,除了弘暉,便再無一點安慰了。

從她在瑞溪的身體里清醒過來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想要將弘暉拉回到自個兒的身邊來,只是卻總是事與愿違,反而將弘暉推得越來越遠了。

如今,弘暉不理智地鬧出這種事,烏拉那拉氏心里是自責的。

不過她的自責,并非是她在反省自個兒之前有什么不明智的昏招,而是自責自個兒沒有看好弘暉。

在她看來,如果她能夠更關注弘暉幾分,也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幅局面了。

穿堂里,隨著四爺的到來,竟然詭異地陷入了一種怪異的寧靜。

不單單是跪在地上做認錯狀的弘暉一言不發,緊緊盯著跟前兒的青玉地磚一角,便是烏拉那拉氏和爾芙亦是如此,最后打破這份寧靜,還是去后面廚房取醒酒湯的詩蘭童鞋。

詩蘭恭敬地將醒酒湯遞給爾芙,道:“主子爺,主子,外面佟佳側福晉求見。”

“她怎么過來了,可曾說過有何事么?”爾芙一邊用湯匙攪合著醒酒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有。”詩蘭恭聲答道。

“讓她去廂房那邊等我,我一會兒過去瞧瞧。”爾芙聞言,歪頭瞧瞧跪在穿堂地當間做請罪狀的弘暉,低聲吩咐道,到底還是不夠狠心決絕,不然就該讓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好好瞧瞧烏拉那拉氏所出的嫡長阿哥是個什么德行才好。

說完,她對著詩蘭擺了擺手,便端著那碗泛著酸苦味道的醒酒湯往四爺跟前走去。

四爺迷迷糊糊地靠坐在上首擺著的太師椅上,雙目微合,嘴巴微張,看似是正在和周公夜會,其實這穿堂里的動靜,他一點都沒有錯過,尤其是詩蘭進來的腳步聲微重,更是讓他察覺出了些不對勁的地方來。

就在他等著爾芙過來喂自個兒喝醒酒湯的時候,爾芙撂下醒酒湯就出去了。

他忙睜開了眼睛,正好瞧見爾芙攔住死活要往里闖的佟佳氏。

其實佟佳氏的舉動,也沒有那般不管不顧,只是在四爺的角度看去,她確實是和爾芙發生了推搡動作。

他看不下去地輕咳兩聲,爾芙聞聲,好奇地轉過頭來,佟佳氏就趁機沖進來了。

對此,爾芙心里有若干句的p想說。

早知道佟佳氏想要進去看熱鬧的決心這么大,她又何必阻攔,真是吃力不討好,明明她是為了弘暉、為了佟佳氏好,結果這一個兩個都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貨兒,她也真是無奈極了。

照理說,弘暉在納妾禮當日,給新進府的格格下馬威,其實不算太出格的事,但是問題就在于新格格的身份太特別了,還性格剛烈地撞了柱子,這一下子就將這事從芝麻綠豆的小事推到了一個上,而這種不算光彩的事兒,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爾芙不是身處在嫡福晉這個位子上,她絕不會摻和這件事,但是佟佳氏就偏偏反其道行之地湊上來了。

只是爾芙不知道佟佳氏的想法,佟佳氏就是故意來給烏拉那拉氏添堵了。

在爾芙看來,因為她知道穿著瑞溪外殼的烏拉那拉氏是弘暉的親母,這件事就是婆媳不和引發的一點點小紛爭,而新格格就是撞進來的倒霉鬼。

不過佟佳氏不知道這點,她又知道烏拉那拉氏曾經收買自個兒身邊的近身宮婢,然后就發生了她被送到小善痷反省己過的事兒,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是誰害自個兒落得這樣的下場,所以她知道烏拉那拉氏牽線搭橋的新格格撞柱子了,一想烏拉那拉氏肯定是覺得臉上無光、各種不滿,她怎么可能不趕來看熱鬧呢!

至于說她這樣幸災樂禍看熱鬧的行為會不會惹怒到四爺,好似就不那么重要了。

是的,在小善痷住了小半年,天天不說是吃糠咽菜,卻到底都是白菜豆腐的下飯,佟佳氏看似并無改變,但是心里早就將害自個兒被送到小善痷清修的人,恨到骨子里去了,如果不是她還有一絲理智在,她得知真相的第一天就會沖過去抓花烏拉那拉氏的那張偽善的臉。

她能夠忍耐到現在才蹦出來看熱鬧,已經是很有忍耐力了。

佟佳氏仗著她從小就跟著父兄舞刀弄槍練出來的好體魄,趁著爾芙分心四爺之時,肩上一用力就將爾芙撞到了旁邊,愣是將爾芙撞了個踉蹌,自個兒則三步兩步地跑進了穿堂。

她瞧著跪在地當間蔫頭耷腦的弘暉,嗷嘮一嗓子就嚎開了。

“哎呦,我的大阿哥,您怎么還跪著呢,這要是傷到身體怎么辦呢!”她如同哭喪般地撲倒在弘暉身邊,擰著帕子抹淚道。

還不等弘暉有所反應,她就已經跪行幾步地湊到了四爺跟前兒,懇切哀求道:“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看在死去的先福晉的情分上,您也不該如此重罰大阿哥啊……”

四爺一張臉被佟佳氏一句話刺激得陰沉陰沉的,咬牙道:“你過來干什么!”

“爺,妾身聽說新進府的兩個小格格竟然那般不懂規矩地鬧起來,怎么可能不過來看看呢,弘暉阿哥是府里的嫡長阿哥,您怎么能為了兩個不入流的妾侍就責罰他呢!”佟佳氏聞言,抹抹眼淚,哽咽道。

那模樣,如果不是年齡對不上,外人怕是都要懷疑她才是弘暉的生母了呢!

只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外人,倒是不會生出誤會來。

尤其是弘暉,聽佟佳氏突然提起自個兒的生母烏拉那拉氏,那張臉都綠了。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他都想要開口問問佟佳氏是不是吃擰了、瘋了、傻了……

而坐在上位的四爺聽完佟佳氏的這番哭訴,恨不得將她掐死在當場,他狠狠閉了閉眼睛,再也保持不住醉萌萌的狀態了,重重一拍桌子,冷喝道:“給爺滾邊去!”

說完,他就如同趕蒼蠅似的擺擺手,示意戳在旁邊的蘇培盛將佟佳氏拉了起來。

“你別拉我……”可惜,一心來攪和、來看熱鬧的佟佳氏,怎么能說兩句話就被趕到旁邊去做背景墻呢,她一邊申斥奉命過來拉自己的蘇培盛,一邊掙扎著,同時還不忘沖著已經滿臉羞惱之色的四爺,求情道,“爺,弘暉阿哥就算是錯,也是被那些不懂規矩的妾侍氣得失去了冷靜,您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滾,把她的嘴給爺堵上……”本來就心情不佳的四爺這會兒都氣得想要殺人了。

“消消火,消消火……”旁邊做吃瓜群眾的爾芙忙湊上前,低聲勸道,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眼前這種詭異的情況了,更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四爺消火息怒,也就剩下干巴巴地說消火了。

不過還別說,就連爾芙都覺得自個兒不擅長安慰人,但是四爺就詭異地消火了。

他抬手拍拍爾芙的手背,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既然來了就消停坐著,你要是再這般胡鬧,那你給爺滾回到小善痷去,別以為這府里缺你這么一位!”

說完,他又瞧瞧跪在地上的弘暉,嘆著氣擺擺手,示意蘇培盛扶他起來了。

而被四爺幾句話就堵得滿臉通紅的佟佳氏就甘心這樣去做一個背景板么……

答案是否定的。

她僅僅是在養精蓄銳而已,她要等到烏拉那拉氏一族的代言人上門,然后再好好諷刺諷刺主導納妾這件事的烏拉那拉氏。

不過就算已經打定主意,佟佳氏也沒有閑著。

她暗戳戳地溜到烏拉那拉氏身邊坐定后,開始好似碎嘴子一般地叨叨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那叫一個煩,但是佟佳氏說話聲音很低,低到就她和佟佳氏能聽到,走出兩步遠都聽不到,四爺又是那樣一個臉沉如鍋底的模樣,她也就剩下忍耐了。

就在她要被佟佳氏騷擾得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一直在前院的傅鼐過來了。

他不是跑過來湊熱鬧的,他是引領著烏拉那拉氏老族長和老族長福晉兩口子過來處理這場荒唐鬧劇的。

再說烏拉那拉氏的老族長達哈蘇,本來他都已經和剛進門的小妾歇下了,卻突然被自家老妻派人來請,便是心里很不高興自家老妻的不識趣,卻還是不得不顧著老妻的臉面,爬起來去正房見自家老妻了。

達哈蘇不高興,他的福晉喜塔臘氏亦是不高興呢!

她連話都懶得說上一句,便將烏拉那拉氏的親筆信甩到了達哈蘇眼前兒,她早就勸說達哈蘇放下族里那攤斬不斷理還亂的瑣事,一塊去大兒子任職、且更適宜居住的江南定居,結果達哈蘇就是不舍得放下手中的權利,不然她又何必大晚上的被人吵醒好夢。

再然后,這雙相伴四十余年的老夫妻就坐上馬車來四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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