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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帝女-二百零九、被利用
更新時間:2015-07-24  作者: 尤妮絲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大清帝女 | 尤妮絲 | 尤妮絲 | 大清帝女 
正文如下:
賢貴妃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之前我在皇上的御案上,偶爾瞥見了一封彈劾奏折……”賢貴妃頓了頓,“是彈劾你次兄的。”

年氏聽了,微微蹙眉,“最近二哥的確是招惹了不少人的不滿。”旋即她笑道:“不過皇上一直沒當回事兒,想來不過眼熱之人的污蔑之言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賢貴妃暗自嘆了一聲,還是認真地道:“如今皇上君威日重,為求穩妥,你還是勸幾句,還是行事謹慎小心些好,最好別讓人抓住把柄。”

年氏聽了這話,雖然暗自覺得李氏小題大做,卻也明白這是一番好心,便點頭道:“姐姐說的是,被人彈劾總不是好事兒,我那二哥性子的確莽撞了些,我是該勸他收斂著些了。”

賢貴妃神情一松,輕輕落下一枚棋子。

翌日,凈園。

新晉一等大丫頭翠雀小手宛如靈蛇一般,飛快又輕柔地拿起一只翡翠鑲碧璽扁方為宜萱挽起一個滿人的兩把頭,腦后不松不緊地挽就一個平滑的燕尾髻。

紅桑則手捧著玲瓏滿目的剔紅首飾大捧盒,宜萱只需稍稍瞥一眼其中的某件首飾,紅桑便立刻取出來,送到梳頭的翠雀手中。一枚金累絲點翠嵌碧玉蜻蜓頭花便被點綴在了宜萱腦后的燕尾髻上,架子頭上則插了三對簪子:赤金鑲綠寶石花簪、翡翠嵌珍珠珊瑚蝴蝶簪、金壽字鑲珠石點翠簪,俱是左右各一對稱排列在如云烏發間。右側則多簪了一支嵌紅寶金鳳凰流蘇步搖,那流蘇是三串長長的血紅珊瑚珠子,一直垂到耳下,顏色鮮艷。極趁膚色。

宜萱又信手取了一對金累絲二等東珠耳環,徑自戴在耳朵上,看著鏡中華麗而不俗艷的妝容,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今薄荷、紫蘇均已定下婚期,不日將齊齊出閣。故而玉簪在昌平之時便留心看著那些二等丫頭,到現在終于選出四人,提拔為一等的大丫頭。而二等的缺額則由三等補上。三等缺額則令從鳴鶴園侍女中甄選。

玉簪總說,只有兩個大丫頭,也太少了些。若是一齊嫁人,只怕公主身邊一時間別缺了貼身的伶俐人伺候,所以如今選了四個大丫頭,分別是年紀已經十七和十六的翠雀、紅桑二人。還有年紀略小些的紫嬌、銀蘭。二等丫頭則新晉了含笑、合歡、瑞香、結香四人,如今宜萱身邊服侍的人倒是多了不少。而人數更多的三等丫頭。都還是剛剛留了頭的小丫頭片子,俱是眉目清秀,乖巧伶俐之人。

十五歲的紫嬌捧了漱口的桂花茶上來,銀蘭則捧著粉彩花鳥痰盂。

桂花茶馥郁的香氣在宜萱口齒間咕嚕嚕翻滾。一旁侍立的玉簪已然是姑姑級別的了,她嘴巴正絮絮叨叨說著今日的事物,“今日是給國公爺請平安脈的日子。奴才已經叫盧醫正去了。早膳已經預備好了您最愛吃的菜,用膳后。巳時初刻誠親王府的七貝子將帶李福晉便來登門拜訪。昨晚您說了,今兒午后要去怡王府看望即將下嫁的和敏郡主,禮物奴才選了內廷造辦處新進獻的麒麟送子金簪一對、和田玉如意一柄,不知公主覺得如何?”

宜萱素手掩在嘴前,將口中的桂花茶吐進了痰盂中,抬頭看了一眼玉簪,暗道這丫頭果然做娘的人了,比以前能干多了,還真有管家姑姑的范兒了!便點頭道,“嘉容最喜歡珠寶首飾,這些正合宜。”——如今嘉容已經被冊封為和碩和敏格格,也稱作和敏郡主。

倒是弘景,宜萱記得之前他可是說要帶著納喇星月來賠罪,怎么如今卻是來帶著側福晉來?呵呵笑了笑,便吩咐擺飯。

飯后,宜萱見時辰已經是巳時過半,但弘景與李詠芳卻尚未前來,宜萱納罕,從身份上來看,這二人應該沒有放她鴿子的膽量,便想著許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兒?或者是誠親王府臨時出了什么問題?便閑閑將榮清堂外花圃中盛開的一叢薔薇澆了個透水。

這時候,翠雀才忙來稟報,是七貝子及側福晉已經到了。

宜萱吩咐請到正堂敘話,便撂下了花澆,重新凈手。

片刻后,宜萱見二人進來,便暗示玉簪上茶,卻見弘景的臉色有點不大好,似乎隱隱有些動怒。宜萱覺得疑惑,便也沒心思看弘景送上來的賠罪禮單了,徑直問道:“可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了?”

弘景難掩憤憤之色,他道:“說出來,怕臟了堂姐的耳朵!”

宜萱見狀,便看了李詠芳一眼。

李詠芳遲疑了片刻,才嘆著氣道:“方才途徑東華街,不巧與年家的車馬遇上了。妾身與爺出來,爺雖然沒有擺出貝子爺的依仗,卻也叫人上去告之了身份,哪兒想到……年家拒不讓路。”說著,李詠芳雋永的眉心也攢起了一抹怒色,她道:“爺不想節外生枝,便忍下起來讓行,可那馬車里的人卻口出污言穢語,說什么自己姑姑是宮里最得寵的貴妃,一個貝子又算得了什么……”

宜萱也忍不住有所惱怒:“這么說,車中的不過是年家的小輩了?!”

弘景哼了一聲道:“何止是小輩!更是個庶出的婢生子!!”

李詠芳忙低聲道:“那人罵罵咧咧揚長而去,爺譴人問了那人是誰,才知是年羹堯的第三子年斌。”

年羹堯共有三子,長子年熙是原配妻子納喇氏所生,次子年富是繼室所生,都是嫡出,唯獨三子是庶出,且生母只是個家生奴才。也難怪弘景會氣成這個樣子,若是年羹堯也就罷了,好歹那是貴妃親兄,算得上是國舅爺了,可這個年斌又算什么東西,竟然也敢侮辱圣祖皇帝之孫?!

宜萱道:“年家最近……十分招搖嗎?”

弘景冷笑了笑:“何止是照樣!堂姐不妨去昌隆巷的年大將軍府門前瞧瞧!買官送禮之人都要排出二里之外了!!一個庶子都敢如此張狂。年羹堯其人怕是更要囂張得沒邊兒了!”

年羹堯從西北凱旋歸來之后,的確便漸漸有了跋扈不堪之名。此事與宜萱并無多大關聯,所以宜萱一直不做評價,可如今看來,年羹堯的跋扈,似乎已經超出了宜萱的想象。

李詠芳見狀忙扯了扯弘景的衣袖,沖他搖頭示意。

弘景忙收斂了話鋒。低頭道:“今兒本是來給堂姐賠罪的。卻讓您聽了這些糟心事兒,是弘景不該。”

宜萱笑著擺擺手,道:“不打緊。自家人說話,無需忌諱什么。”

話剛落音,一個太監進來稟報道:“七爺,年夫人帶著年家三公子來咱們王府請罪了。”

弘景卻不屑地哼了一聲。“請罪?!爺不過是個小小的固山貝子,哪兒能叫年家紆尊降貴來請罪呢?!還是免了吧!”

小太監面露尷尬之色。他道:“可是、可是王爺請您回去呢!”

弘景蹙了蹙眉,抬眼望了望宜萱。

宜萱抬手道:“既然伯王傳喚,景弟還是快些回去吧!”——年夫人……看樣子倒是個腦袋明透之人,也曉得什么樣的人家不能得罪。誠親王——那可是當今雍正皇帝的兄長,年家再煊赫,還能欺負到人家誠親王的兒子頭上嗎?!

如今的年夫人。是年羹堯的繼室妻子,更是奉恩輔國公蘇燕之女。也就是說這位年夫人更是位宗室格格,是姓愛新覺羅的!

弘景自然是不敢違拗自己父王的吩咐,忙起身告辭,卻叮囑李詠芳,讓她暫且留下,不必急著回去。

弘景再三拜辭告罪,方才離去。他前腳一走,李詠芳便凝望著宜萱,滿是疑惑地道:“恕妾身多嘴問一句,數日前在昌平承澤園,為何妾身前腳離去,長姐便被端王爺以不敬嫡福晉之名禁足了?”

見她提起那個沒事惹事的李詠絮,宜萱面有不耐之色,道:“她私自佩戴逾制的二等東珠項圈,難道不該受罰嗎?”

這話一出,李詠芳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那個賜予二格格的項圈?!可是長姐并無佩戴啊!”

聽了這話,宜萱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你說她并無佩戴??”

李詠芳踟躕了一下,便道:“出了嫡福晉正房,長姐便歡喜雀躍,拿出來在脖頸上比了比,的確甚是喜愛的樣子,妾身生怕她私底下會佩戴,還鄭重勸了好幾句呢!長姐也與妾身保證,只會好好給二格格收著。應該不至于轉臉回到自己房中就偷偷佩戴啊!長姐又不是不曉得逾制是何等大罪名啊!”

見李詠芳說得句句情真,宜萱心中為之咯噔一下,她只是在董鄂氏房中聽到董鄂氏的心腹孫嬤嬤氣呼呼回來稟報說,李詠絮戴上了那個項圈,經李詠芳勸阻,才依依不舍摘了下來。

可李詠芳所說,與孫嬤嬤嘴里說出來的話,卻截然相反!!如此一來,二人中必有一人扯了謊!!

宜萱其實無從分辨誰真誰假,孫嬤嬤會為了董鄂氏扯謊或者根本就是董鄂氏指使!而李詠芳為了自己利益,同樣也有可能對她撒謊!!

但有一點,宜萱實際上并不曾看到李詠絮戴上東珠項圈……

也就是說,孫嬤嬤所說的話更可能謊言!!

宜萱臉色漸漸鐵青了起來,若李詠芳所言是真、孫氏所言是假,那她豈不是被董鄂氏當成了修理李詠絮的一桿槍了?!!

凡是個人,皆恨被人利用!!尤其更恨被自己相信的人給利用了!!當日若是董鄂氏去時兒面前告李詠絮逾制,弘時十有八九并不會相信!但是她去說,時兒必然不會有半分疑心!!

被利用的,不只是她!更是她和時兒之間的姐弟情分!!

所以,這件事,雖然只有一半多一點的可能是如她所猜測一般,但宜萱也必須好好去核實一番了!

李詠芳看著宜萱的臉色,便忙誠懇地道:“妾身的長姐行事的確魯莽,也多有端親王嫡福晉不敬之處。但他并非膽大妄為之輩啊!所以,還請公主看在李家的份兒上,好歹徹查一下此事吧!”

“不必你說,本宮也會徹查!”宜萱輕哼了一聲,又道:“不過本宮徹查,并不代表相信你所言!”

李詠芳忙垂首道:“妾身明白,畢竟妾身只是空口白話,并無半點證據。”

既有這樣緊要之事,宜萱也顧不得去看望嘉容了,且叫人把禮物送去,只說明日再去探望,自己則匆匆乘坐金頂車,片刻便到了端親王府門前。

在自己親弟弟的府邸,宜萱是有不告而入的權力,隨手扯了個太監問時兒是否在府中,那太監回答說是去上朝還沒回來,宜萱便吩咐他牽頭帶路,去庶福晉李氏的院子。

太監面露為難之色,“可三爺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探視李格格!”

宜萱冷冷睨了他一眼,“連本宮都包括在內嗎?!”

“這……”太監忙弓腰低頭,不敢應聲了。

宜萱聲音上揚,又冷冷問道:“端王說過,連本宮不得探視嗎?!!”

太監嚇得身子一哆嗦,連忙道:“沒!三爺沒說過!”

宜萱鼻孔里發出冷哼,“那還不快前頭引路!!”

太監忙打千兒道了一聲“嗻”,他指著東側月門道:“公主,請往這邊走,李格格的院落稍微偏僻一些……”

太監的話還未說話,身材便便的端親王嫡福晉董鄂氏一手扶著肚子,頂著一頭熱汗急匆匆趕來,她連忙揚起笑容,熱切地道:“姐姐來了!是我有失遠迎了!”

宜萱冷淡地掃過董鄂氏的面色,果然那熱切和平常并不一樣,隱隱透著幾分心虛之色,便用疏離的語氣道:“我是不告而來,你如何能遠迎?”

董鄂氏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她忙道:“姐姐這時要去看望李妹妹嗎?”

宜萱挑眉,“怎么?我不可以去看她嗎?”

董鄂氏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已出來迎接姐姐,姐姐不妨先去我房中坐坐,可否先聽我的解釋?”話說到最后,她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宜萱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終究是有些心軟,便道:“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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