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一開酒樓的老板嗎”她冷哼道，“我也是賣炒蕨菜的老板，都是老板，至少跟你一樣的身份。地址、反著念”

“呵”段掌柜嘲笑一聲，“衣服能打幾十個補丁，還老板起來了，你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被塢山村蕭家買去的媳婦。蕭家聽說徹底倒了，要你一個女子養家。”

“你倒打聽得清楚。”蘇輕月也不驚訝，“段老板有求于我，你有求于人還這么囂張，你媽知道嗎”

“媽是什么東西”

“是你娘。”

“關我娘什么事。”段掌柜生了氣，“誰有求于你”

“這么摸清我一個老板的底細，不是想向我買炒蕨菜的配方”

他沉默了一下，“我給你一兩銀子，你把鮮炒蕨菜怎么炒出來的，跟我的廚子說一下。”

“嘿喲”蘇輕月很不厚道地掩嘴笑了，“一兩銀子好多哦我的蕨菜現在賣得好得很，一天都差不多能賺這數，還會把方法教給你你也想得太美了。”

“不一道鮮炒蕨菜，算不問你，我的廚子也會自己做出來。”

蘇輕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我好說也是個當老板的人，老板有那么好騙的嗎你的廚子炒出來的蕨菜要是有我炒的好吃，你還用得著來向我買配方嗎估計鎮很多人都想炒出我炒的蕨菜的美味。你們炒來炒去，味道是差了點，蕨菜是有澀味是吧。”

被她看穿了，段掌柜臉色不好，“我給你五兩銀子。”一副施舍的眼神。

“二十兩別人問我賣配方，我賣了。你嘛”蘇輕月是一點不惱，“賣給段老板，這炒菜配方，我得三十兩。十兩銀子是你鄙視我的費用。”

“你漫天要價”

“你態度再差點，我還不賣給你了。我一天現在掙不少，不缺錢，我完全可以繼續掙我的一兩銀子左右一天。”

“你不賣不賣，大不了我讓廚子繼續研究做炒蕨菜，不信做不出來”

蘇輕月是笑瞇瞇的，“你的廚子好幾天也炒不出來，再則，每天一大早，你店里的另一個伙計到我那買個二十來斤炒蕨菜。”指了指不遠處剛進了后廚的一小伙子，“我當誰家那么能吃，一下買這么多呢。原來是你酒樓的客人愛吃。剛才大堂里每一桌都擺著你從我那買來的鮮炒蕨菜呢。你賣得不便宜吧從我那買四一斤，到你店里，二兩都估計不止十。你長期到我那去進貨買，雖然也是方法，不過你得罪了我，我決定從明天起，我的炒蕨菜不賣給你了”

“你”

“以后你店里的客人點炒蕨菜這道菜，你可得實話實說，說炒不出來啊。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她邊往外走，邊抱怨了句，“浪費我時間”

段掌柜一咬牙，肉痛地道，“我給你二十兩是。”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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