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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皇在笯-第二百八十七章 辦法
更新時間:2016-02-26  作者: 朗格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緣 | 鳳皇在笯 | 朗格 | 朗格 | 鳳皇在笯 
正文如下:
這一對夫妻的手握在一起,帕拉尼笑說:“小琴,別擔心,我沒事!”

勵母也笑說:“很久沒聽到你叫我小琴了,帕——”

如果說前三十年的愛慕和等待里有厚重的心機,但面對生死,竟然把什么都放下了,只有對對方的依戀。

帕拉尼握緊她的手,對至勵說:“伯茲,我們要想辦法逃出去才行,這個賈朗不可理喻,他已經瘋了!不知道后面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我們不能在這里等死!”

伯茲(至勵)說:“爸爸,這王殿守備重重,我們在尼國沒有什么勢力,有什么辦法能逃出去嗎?”

帕拉尼想了想說:“我們先把伯勒和莫蓉接過來,一家人在一起再想辦法!辦法總能想出來的!”

四五個人相互攙扶著向伯勒和莫蓉所在的偏殿走去,兩個宮殿間的守衛也沒有干涉他們此舉,推開門,屋里的伯勒與莫蓉仍各自躲在一個角落,驚慌失措且無助。

舒茵看莫蓉,雖然驚慌,還是竭力表現出一股氣概來,但伯勒則不同,抱著一個枕頭捂著臉,瑟瑟發抖,聽到有人進門,只是在枕頭邊拿眼睛偷偷看出來,那神情哪里像一個高大帥氣的親王,就是一個受驚的少女。

舒茵向伯勒說:“不要怕,鳳奴,你記得多少事情?你跟我說,我會幫助你的。”

伯勒懷疑地著她,喃喃說:“我……我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帕拉尼說:“沒事,你只是被炸彈彈傷了腦子,我們要想辦法離開王殿,才能送你到醫院去,到醫院,你們就會好了!”

“我沒有病!”莫蓉堅定地說,“我們就是中盅了,是王嘉道長,王嘉道長作的法。一定是他,他是王猛派來的,他想拆散我和鳳奴!”

舒茵柔聲說:“好,我們現在就去找王嘉道長!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在嬌陽和劉稱那里,我們出去了就能找到他們。”

“啊?你認識嬌陽?她在哪里,你帶我去,把王嘉道長找來!”

舒茵看了一眼帕拉尼,向他使了個眼色。帕拉尼說:“我們等會馬上就去,你和他不要驚慌,王嘉道長會給你們作法,你們很快就會好起來。”

莫蓉點點頭,大步走到伯勒面前,柔聲說:“鳳奴別怕,我們中了盅,現在只是幻覺,等找到嬌陽,找到王嘉道長。一切都好了,你現在雖然長得丑了一點,但我不嫌棄你,我待你如初!”

伯勒順從地點點頭,眼睛居然閃著淚花。

舒茵發現,經過這次爆炸,魂魄中最強的部分出現了,原來在魂魄的記憶里,美好的愛情是最最重要和難忘的部分,可以突破層層阻攔。穿越時空和生死。

帕拉尼悄悄對舒茵說:“你做得很好,等會繼續穩住他們,我想辦法把他們出去,到醫院里看病!”

舒茵點點頭。帕拉尼又對伯茲說:“你在這里照顧好全家人,我去去就回來!”

帕拉尼走出房子,對看守的人說:“你們這里誰是當頭的,我有話對他說。”

一個留須男人說:“殿下,有話請跟我說。”

帕拉尼向他招招手,說:“你過來!”

留須男遲疑了一下。還是過來了,帕拉尼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一個印著王冠的戒指,遞到他跟前說:“你認識這個嗎?”

留須男一愣,馬上半跪下,將手扶在胸口,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殿下,這是親王的戒指,是皇族傳統,下官認得。”

帕拉尼看他行了大禮,才說:“你認得這個戒指,說明你當侍衛的時間很長了,你的軍銜是中尉吧,你為皇族服務,你是忠誠的,我問你,沙阿王朝有多少個親王?”

中尉想了想說:“如果包括這一段時間被暗殺死的親王,總共有十一個,可惜現在只剩下三位親王了,難道……十世咒語正在實現?”

十世咒語,帕拉尼是知道的,說的是沙阿王朝的第一個國王,一次到民間私訪,路遇一位在苦修的行僧,國王自恃位尊,對行僧不敬,行僧就設下咒語說:國王不懂得理佛敬佛,這樣的國王心中沒有百姓,到十世必亡!”

帕拉尼暗暗算了一下,到薩阿拉國王為止,正好是第九世。

“中尉說還剩下三位親王嗎?哪三位呢?”帕拉尼問。

“其一是帕拉尼親王您,還有親王的兒子伯勒親王,包括賈朗親王,就你們三位了!”中尉說。

“你錯了,還有一位德拉親王,你忘記了?”帕拉尼提示他。

“德拉親王,是呀,我怎么忘記了,德拉親王與民為善,當年做了不少好事,平民都很喜歡他,我居然把他給忘記了。”中尉笑說。

“那你覺得這沙阿王朝的十世國王,應該由誰來做呢?”

中尉遲疑了很久,沒有回答。

帕拉尼說:“薩阿拉國王在中國遇刺,我和伯勒的嫌疑最大,且我們兩血統不純,完全沒有當十世國王的可能的,你覺得賈朗親王可是當國王嗎?”

中尉瞪著眼睛看帕拉尼,又想了半天,沒有回答。

帕拉尼很滿意他的不回答,說:“中尉是賈朗親王的人,為什么不點頭同意賈朗親王當十世國王呢?因為如果賈朗親王真的當了十世國王,我們沙阿王朝就一定是中了咒語,沙阿王朝一定過不了十世,因為賈朗是個瘋子,他連自己的親人都囚禁,生病了都不送醫院,這樣的瘋子當了國王,王朝不滅才奇怪呢!”

中尉若有所思,帕拉尼繼續說:“所以,德拉親王當國王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德拉親王年事已高,都快八十歲了,他當也不合適!”

“那你覺得誰當合適呢?”帕拉尼問。

中尉一時語塞,帕拉尼說:“我的兒子伯勒是在中國長大的,他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順其自然,順應民情!我們在這里討論這些沒有什么用,我們本來好好的在中國,賈朗把我劫持到尼國來。伯勒為了看我趕到這里,結果被政府軍炸彈所傷,現在腦部傷得很重,我們急需把他送到醫院。不知道中尉能不能把我們……請你相信我,我絕沒有當國王的野心,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個焦急的父親!”

中尉想了一下說:“殿下,我想幫你。但是首都這段時間戰火連天,每天都很多人死亡,醫院也關畢了,只有一些軍醫在軍營里,所以送到醫院也沒有用!”

“尼國的醫院是不行了,只要我們離開王宮,就會有辦法,我們可以回到中國治療,你讓我們出去,濕婆神在上。我們絕與不賈朗爭搶國王之位!”

中尉突然靠近帕拉尼,低聲說:“這樣吧,到晚上九點,士兵們進行換崗,這時間的守衛最松懈,我會把士兵們調到一個院子里訓話,你們趁這個時間,從東偏門離開,我能做到的只能是這樣了!”

帕拉尼感激說:“謝謝你,濕婆神會保佑你的!”

“不過。你們事先要做一些準備,東偏門……”中尉交待了一番,他匆匆離去,不久又拿來一個小包裹交給帕拉尼。兩個人就散了。

帕拉尼回到房間里,把事情跟大家說了一遍,都覺得很振奮,只盼著九點鐘快點到來。

莫蓉和伯勒坐在一起,兩個人相互看著,莫蓉突然笑起來說:“鳳奴。你長得可真難看!“

伯勒捂著臉說:“爺是嫌棄鳳奴么?“

莫蓉卻笑笑,沒有回答,把手伸過去,緊緊握住伯勒的手。

帕拉尼看了這一幕,非常感嘆,他打開包裹,從里面取出兩套衣服,竟然是侍衛軍官的衣服,帕拉尼說:“伯茲、舒茵,你們換上這衣服,八點半鐘去接替東偏門的換崗,這樣門就在我們手上,等九點我們就從東偏門出去,你們穩住,不要慌!”

伯茲和舒茵依言換上,伯茲的衣服很合身,舒茵穿男身軍裝,自然是松松挎挎的,不過走在夜色里,不會有人特別注意。

好容易接近了八點半,伯茲和舒茵走了出去,門口有個陌生的軍官,一言不發地帶著他們向東偏門走去。

軍官到他們來到東偏門,向兩名守門的說:“中尉在集中訓話,你們先去聽訓!”

兩個兵士看見有人來換崗,雖然眼生,但是上級軍官帶來的,也沒有懷疑,就把東偏門的鑰匙交給他們,隨軍官走了。

伯茲和舒茵一左一右守在門邊,大眼瞪著小眼,伯茲手上拿著鑰匙踱到舒茵旁邊,低聲說:“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嗎?”

“你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舒茵白了他一眼。

“我想的恰恰就是好東西,你看我們剛才一左一右站著,像不像守望的癡男怨女,看著看著看對了眼?”伯茲拿手臂蹭了舒茵一下。

舒茵一掌拍過去,說:“誰是癡男怨女,慕容沖和鳳奴才是癡男怨女呢!”

“慕容沖和鳳奴是誰?”

“他們是經歷過生死、時間、空間的一對癡男怨女吧!”

伯茲心里纏綿,說:“我們也算是經歷了生死磨難了,等我們出去了,我們就結婚,然后生很多很多孩子!”

舒茵把頭別到一邊去,哼了一句說:“誰跟你生孩子?”

“你呀!我都等不急了!”伯茲把手伸過去,扶在舒茵的腰上。

舒茵一把拍下他的手,走到他的對面站著說:“你家的那個瘋子親戚還在呢,誰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等你有命出了這個宮殿再說吧!”

“我媽媽給我算過命的,說我能長命百歲,多子多孫!”伯茲笑著說,搖晃著手上的鑰匙。

“你長命百歲,多子多孫跟我有什么關系?”舒茵板著臉,極力忍著要綻放出來的笑意,心內極甜蜜。

“沒有你幫我生孩子,我怎么可能多子多孫?”

“我才不要……”舒茵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一聲巨大的槍響,接下來又是好幾聲這槍聲,與剛才賈朗拿重型機槍射向帕拉尼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

伯茲與舒茵對房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共時驚呼道:“那瘋子回來了?”

伯茲拉著舒茵的手向那個大殿飛奔而去,房外面站著一群護衛,在向房子里面張望,看

伯茲拔開眾人,剛一腳踏進房門,又聽到一聲巨響,幾滴鮮肉濺到了他的臉上,伯茲心內一陣冰冷,定睛看去,看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轟然倒地,仔細一看,是賈朗的身體,但是屋里橫七豎八地還有幾個人的身體,屋里的人,沒有一個是站著的。

伯茲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第一個反應是回身把舒茵的眼睛蒙住,屋里到處都是血腥味,伯茲把舒茵推出門,回身向屋里跑去,他先跑到了勵母的身邊,她的胸口正中一槍,這重型機槍的力量太大了,勵母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血汩汩地流,完全阻不住。

伯茲大叫幾聲:“媽——媽——媽——你怎么了?”看見勵母旁邊橫臥著個人,一看下去是父親帕拉尼,腦袋上開了個洞,死像恐懼,伯茲扶起他,一手地血,又狂叫幾聲“爸爸”,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屋里還有幾具尸體,一具竟然是莫蓉叔叔莫凌的,還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的,還有三具的尸體,伯茲不認識,床邊還有兩具尸體,緊緊擁抱在一起,伯茲跑過去,存了一點僥幸心里,這是伯勒和莫蓉,他們抱在一起,子彈是先穿過伯勒再射到莫蓉的身上,兩個人顯然一起死了,不過面帶微笑,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場死亡,而是一場婚禮。

伯茲的手剛一碰到伯勒,伯勒和莫蓉就向外面歪去,伯茲忙扶住伯勒,含著眼淚喚了一句:“哥哥!”

伯勒的頭一歪,伯茲伸手抱住,伯勒的傷口在脖子的大動脈,他的血像瀑布一樣奔涌,迅速染紅了伯茲的衣服。

舒茵奔過來,看著伯茲緊緊抱著伯勒和莫蓉,含悲叫了一句:“至勵,你……不要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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