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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是真病!
更新時間:2015-12-30  作者: 寒衣燃燼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安王妃 | 寒衣燃燼 | 寒衣燃燼 | 安王妃 
正文如下:
太子就這么躺在床上,目光卻含著笑的看向方笑語,這般姿態顯然也是不打算瞞著方笑語什么了。

“太子殿下不想說些什么?”方笑語最初的一頓之后,神色即刻恢復正常,本來她就覺得太子忽然染上瘟疫這事兒有點可疑,如今得到這樣的結果,倒也不至于讓她驚訝萬分。

“本也沒打算瞞你什么。西辭說過,對于你,什么都不必瞞著。”太子到了此時也不忘給葉西辭說好話,看起來這喜歡給人牽紅線的毛病應該是他們葉家祖傳的。

“好吧,就讓臣女聽聽這其中緣由。”方笑語一見太子正在給她眨眼睛,就知道她是在意外頭是否有人偷聽,故而搖搖頭,以示此時無人。

得了方笑語的肯定,太子這才坐了起來,揉了揉躺的已經發脹的腦袋道:“這一日躺的脖子都酸了。”

方笑語只是盯著太子看,卻并沒有接過話頭。太子卻繼續說道:“雖被軟禁在這東宮,可外頭的事我卻也不是睜眼瞎子,總是聽到了些風聲的。自從瘟疫爆發后,這東宮里也不怎么安生。突然覺得神思不繼,渾身乏力,我這也生了幾許疑慮,便讓小五子時常注意著,果真在每日所食的飯菜與補湯之中發現了些別的東西。小五子是隨侍我左右之人,自小就跟著的,可以信任,他有個能力,除了我與西辭之外,無人知曉,那便是他通曉藥毒之理。若非如此,宮中爭斗不休,爾虞我詐,先前幾年我恐怕就要被人給害了去了。”

“既是有人在飯菜中投毒。那近日來太子殿下的湯食如何解決?”方笑語問道。

“西辭的人會悄悄送些東西儲備著,那些飯菜看似被食用了,實則不過是讓小五子偷偷倒了。”太子指了指旁邊柜子,里頭還有一堆吃的用的都藏在其中,他在屋里偷偷食用,也不怕被人給看著了。

“太子殿下這兩日可曾感覺到不適?”方笑語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搖頭。道:“自從停了每日飯食。便再也未曾覺得不適。”

“之所以要裝作感染瘟疫,是要吊出那下毒之人?”方笑語問。

太子點頭,說道:“按說飯菜被下了毒。那廚房之人最是可疑。只是不止飯食,就連茶水之中也會偶爾被加了料送來,這東宮的下人多如牛毛,若真明著查怕也不難。可若是不想打草驚蛇私下里查問,便不是這般容易了。所以我這才裝病。想要引出此人,迫他露出破綻。”

太子此時在方笑語面前說話已不用官稱,而是自稱為我。這是除了葉西辭之外,就是連太子妃白婉都不曾有的待遇。

不是說太子有多看重方笑語。只是因為他真正看重的是葉西辭。因為葉西辭喜歡方笑語,因為葉西辭想要娶方笑語為妻,他這才真正對方笑語掏心掏肺。因為一旦方笑語嫁給了葉西辭。他不僅僅能得葉西辭全力相助,同時也得到了方笑語這個強大的助力。

“如此說來。太子殿下此病是打算要瞞上多久?”方笑語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事想不通一般。

“還要看那人是否會露出狐貍尾巴。”太子也無法肯定,但是總會是裝不長的,那瘟疫的潛伏期不過十幾二十日,之后必定爆發,所以多說一月,若是拿不下這東宮里的叛徒,他就必須要痊愈了。至于要如何痊愈,那就是之后需要思考的事情了。

“那今日前來瞧病的沈大夫可是你的人?”太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問道。

方笑語點頭:“確是我推薦進宮之人,他與此次瘟疫之事有著莫大關聯,這治愈瘟疫的藥物也就要落在他手上了。”

“怪不得他肯配合與我。先前前來的太醫都是熟悉之人,我隨意也便打發了。只是今日這沈大夫確是驚的我一頭冷汗。好在他并未拆穿,只是順著話將這謊撒下去了,否則這裝病之計恐怕就要打了水漂了。”太子笑道,對于沈善若的識時務也是非常欣喜的。曾聽心柔說過沈善若的事,所以他這才想起來,今日一見這人,聽他道了名姓,他立時便想起了方笑語,這才未自亂陣腳。

“那沈善若親自給太子殿下把了脈?”方笑語突然便問道。

“的確如此。”太子點頭肯定。

方笑語的臉色有些陰沉,于是道:“太子殿下可否將手伸出來容我把把脈象?”

太子一愣,不知方笑語為何會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但卻并不認為方笑語會害他,于是笑著伸出手道:“你還懂得探脈?”

“略懂。”方笑語說著兩指輕放于太子的腕間,隨即臉色越來越沉。

輕輕將體內內力在太子身體中引導一圈,方笑語的眉頭就再未舒展開來。太子似乎也發現了方笑語那一副陰郁的神情,心中竟也生了幾分不安。

“怎么?莫非是……”太子目光灼灼的看向方笑語,似乎是在等待一個重要的回答。

“殿下,小五子當真可以信任?”方笑語沒有正面回答太子的問題,只是又將話題繞到了小五子身上。

太子聽聞此話頓時一驚,道:“小五子自小便跟著我,吃穿用度都是他在負責,也一直忠心耿耿,當是可信之人。怎么?莫非你發現他有何不妥?”

方笑語搖搖頭道:“并非是小五子有何不妥,而是太子殿下您有些不妥。”

“哦?”太子驚訝的抬頭。

方笑語整理了下思緒,而后道:“沈善若雖是我推薦到宮里的人,但卻并未與他提起太多殿下的事情,自也不可能吩咐他要配合殿下來演這場戲。”

“許是他玲瓏心思,猜到了一二?”太子皺眉。

“我原也是這般認為。只是若是如此,太子殿下身上所發生之事便大有不對了。”

見太子一臉思考之色,方笑語未曾讓他久等。而是繼續說道:“沈善若之所以配合太子殿下演完了這出戲,是因為在他眼中,太子殿下根本就不是在演戲。”

“你這是何意?”太子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

而方笑語的話確是確確實實的給了他當頭一棒。她說:“太子殿下,你是真的被感染上了瘟疫。且是剛被感染不久,以至于病癥都還未爆發。但是恐怕最遲一兩日,殿下就會開始發熱,就與京中中了瘟疫的百姓一般無二。”

“什么?”太子大驚!

這些日子他已經足夠小心。為何還是會染上瘟疫這樣的癥狀?且以方笑語方才所說的。他這瘟疫還是剛剛染上的,莫非是早間來的太醫里也有那幕后黑手的人?

“這可如何是好?”太子一時間有些心亂了。別看朝堂上他協助皇帝處理政事倒是有條不紊,可真到了危及性命之時。能淡然面對的又有幾人?

他在這宮里爭,在宮里斗,所為的不過是要保住太子的頭銜。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一旦他被趕下太子的寶座。等待他的,不是被殺就是被軟禁的命運。

一切的爭斗都是為了生存。所以這些年。他陰謀詭計使過,手上鮮血也沾過。雖他從不濫殺無辜,可畢竟也是有著人命在手上的。

殺人是為活命。他都在皇宮這個吃人的染缸里掙扎求存到如今了,難道就要死在這瘟疫之上嗎?

“殿下不必憂心。殿下這瘟疫才初染。并不致命,只要按我所說的去做,保殿下安然無事。只是我需要些藥材。殿下可有法子得到?”方笑語并不打算藏私下藥方的事。有些事她需要太子的配合。

“叫小五子去拿來便是。”說著,太子便將小五子喚進了屋。

方笑語再三囑咐此事要秘密行事。不可被人發覺,且還需煎藥熬藥所需的器物,都要小五子一并拿來。

而后,按照藥方中所寫,將需用的藥材倒入鍋中,慢慢煎煮成一碗濃濃的湯汁,遞給太子道:“殿下只需服了此藥,一日一回,連服三日,便可藥到病除。”

“這樣神奇?”太子似乎有些懷疑,道:“如此說來,那治愈瘟疫的藥物豈非已經研制功成了?”

“只能暫時治愈太子殿下這等初發病的人群,對于染疾已久之人卻不明顯。許是藥的輕重量度還需斟酌,但離徹底研制出解疫病藥物之日已經不遠。”方笑語撒了個慌。

“原是如此。但愿能盡快研制出解藥,以解百姓之苦。”太子似乎并未怎么懷疑,捏著鼻子將那碗苦苦的藥汁一飲而下。隨即皺了皺眉,咽了咽口水,一臉痛苦萬分的模樣,倒是與平時人前氣勢非凡英俊瀟灑的太子殿下判若兩人。

“只是,太子殿下這疫病起的蹊蹺,除了在飯食中下毒之人,恐怕還另有隱情。這幾日太子殿下定要多加小心。恐怕此人也不曾想到太子殿下會如此輕易痊愈,定會放松警惕,為了麻痹此人,也為太子殿下安全著想,只得委屈殿下再在床上躺上些時日了。”說完,方笑語又道:“至于這藥物之事,怕是需要太子殿下遣心腹之人來完成,只要按時服藥,只需三日,便可痊愈。”

“我知道了。此事也需支會西辭一聲,就勞煩你了。”太子很輕描淡寫的就將見葉西辭的事推給了方笑語。

方笑語雖心中無言,但也點了點頭,應承后道:“雖是奉了皇上皇后的意來看望太子殿下,但終歸男女有別,我也不宜待得太久。若是有事,找人去將軍府里知會一聲便是。臣女告退。”最后一句話,是方笑語刻意高聲說出來的。

太子望著方笑語離開的身影,倒是露出會心一笑。以方笑語這種自有主見的女子,若真的嫁了西辭那小子,倒是個不錯的助力。

只是,這樣的女子也多難馴服,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反制了。再加之這位方大小姐武功不弱,就連西辭也不是對手。他幾乎可以想見,未來西辭這小子的日子會過的如何的多姿多彩。

方笑語一路上沒有絲毫笑意。雖然保住了太子的性命無礙,可是這東宮里的叛徒卻讓人憂心。

實則她在想的是,這叛徒真的是在東宮之中嗎?

一早太子為了引出叛徒,這才假意染上瘟疫。自從通報出去后,光是來給太子瞧病的太醫就幾乎出動了整個太醫院。

在宮里,指不準誰就會在太醫院安插上幾個眼線。一則保證有病了有人可治,再則,有個太醫是自己人,害起人來也格外方便。

就算是那些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的人,有個太醫依附,也可保別的人不會輕易的害了她。

說到底,這皇宮里就是個染房,再是純良無辜的人在這座牢籠里多住上幾年,也要被多多少少的染上些顏色去。

特別是那些生死握在別人手里的,那些性命不由自己的,為了活下去,為了向上爬,為了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也決定別人的命運,慢慢的,再是干凈的手也會沾染上鮮血。

她可以說皇帝是個好皇帝,太子也是個好太子,可是,這是因為他們是能掌握別人生死的人。生殺奪予大權在手,他才有資格決定自己善不善良仁不仁慈。

即便是太子這樣的一國儲君,為了能穩穩的坐穩這個位子,為了能避免將來被殺或被軟禁的命運,也是無時無刻的不在爭奪,更何況其他人?

太醫這名號說出去唬人,能給皇上娘娘們治病的,可不都是國之圣手?可是說起來卻是心酸不已。

他們其實與奴才有何區別?被貴人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有時明明是人力不可為之的病癥,卻總被逼著定要治個完全。動不動就治不好就要了他們腦袋,每一次出診簡直就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帶著慷慨就義的覺悟出去的。每一次回來都要為自己活著而感到慶幸不已。

遇上皇帝這樣的還好,就算拿腦袋威脅也大多是說說罷了,真不是他們的錯,事后也不怎么會追究。可是這宮里是真的有隨便就要人命的的貴人的。從古至今,死在這些亂七八糟秘事里的太醫還是少數嗎?

那這些人中就沒有人會被周貴妃或是葉書成給買通之人嗎?

方笑語想著想著,突然就撞上了一個人。待她抬頭道歉,卻發現這被她撞上的,倒也是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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