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不能表明，云歌心里其實是有他的，不然為什么別人不來，光云歌來了。

云歌這會兒還是有些犯困，畢竟這會兒天上的星星都已經出來了，在加上前一天她也沒睡，所以這會兒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張牧的表情。

當然，即使注意到了，云歌也未必會想那么多，所以張牧完全是想多了，若是云歌知道張牧是這么想這件事的，說不定連張夫人的尸身都不管，帶著她娘就下山了。

云歌的樣子自然逃不過張師爺的眼睛，在加上現在這會兒的確不該有外人，所以就走出了云歌旁邊：“云歌看樣子也有些累了，這里有我們父子，云歌去休息去吧。”

“啊”云歌一愣，瞬間有些清醒，不過在聽清楚張師爺說的是讓她去休息，云歌的精神頓時回來了，天知道她早就想撤了，繼續留在這里，她都想直接躺地上睡覺去了。

雖然云歌現在很想轉身就出門，可是怎么也要客氣一下吧，所以云歌生生的忍住了腳步：“我沒事，主要是，也不知道這里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畢竟這里什么都沒有，干什么都不方便。”

張牧頓時眼睛一亮，他猜測的果然沒錯，云歌就是為他著想，才繼續留在這里的。

云歌的一席話，讓張師爺對云歌的印象增色了不少，特別是云歌只身在這里的舉動。就讓張師爺覺得云歌心里想著他們張家，不過現在人還沒過門，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外人摻和的好，所以對云歌擺了擺手：“不用了。知道山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帶了很多人來，他們會處理的，你一個女孩子，還是趕緊去休息一下。我看你眼睛都睜不開了，等你嬸子的事情辦完，我會帶著禮物親自去趙家致謝的。”

雖然云歌對于致謝什么的，覺得純粹多此一舉，但是既然張師爺都這樣說了，她繼續留在這里就顯得矯情了，所以云歌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去照顧家母了，不過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可以到旁邊那個院子去找我。”

慢慢的走出了張夫人的房間，云歌頭也不回的就往旁邊院子走。在這邊耽誤了這么久，也不知道自家娘怎么樣了，想到這里，云歌立即加快了速度。

隔壁的院子和張夫人這邊其實熱鬧的有一拼，即使每一扇門都關的很嚴，但是里面依舊亮著的燈，讓云歌知道這些人都還沒有睡覺。

云歌推開了自家的房間，門一打開，云歌就看到兩個婢女模樣的人半躺在外間的塌上。

這兩個婢女一看到云歌，立即就站了起來。云歌連忙對她們擺了擺手，大家都是忙了很長時間的，不能因為人家是下人，就隨意的剝削她們。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清楚。

“你們這是？”

云歌還沒問完，兩名婢女就連忙回答道：“齊小姐安排我們來伺候趙夫人和趙小姐的。”

原來是齊珍珠給她們安排的啊，不過想來也是，畢竟這些夫人小姐的都中招了，自己又去張家那邊幫忙，這里的安排就只有麻煩齊珍珠了。云歌點了點頭，既然是齊珍珠安排的，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你們繼續休息，不用管我，對了，我娘這會兒怎么樣了？”

兩個婢女并沒有坐回去，而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云歌面前：“趙夫人的頭很痛，也不讓燃安神香，剛才吃了一盞茶，迷糊的睡了。”

云歌點了點頭：“哦，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準備進去休息，你們兩我看也休息一下吧，明天還有的忙呢”云歌想的是張夫人那邊，張夫人的尸身肯定不能在白云觀放著，那么肯定是明天一早下山，到時候大家都在山上，肯定要去幫忙，所以現在可以預想到明天有多少事情。

“謝謝趙小姐提醒，我們知曉了，明天會早早起來的。”

“恩，那你們現在去休息吧”說著云歌就輕輕的走進了內室。

內室里，趙氏正躺在床上，看她的呼吸，應該是睡著了，不過趙氏即使是睡著了，眉頭依舊是皺著的，看樣子她還是不舒服。

被煙子熏了這種事情，即使是云歌也沒有太好的良藥，只能靠自身恢復，好在自家娘的身體一直很好。

趙氏身體沒問題，云歌也就放心了，隨即將視線轉了一下，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結果賺了一圈，云歌發現整個屋子里只有一張床，雖然這張床很大，睡兩個人是足夠的，但自家娘現在睡的很不安穩，自己就別去打擾她了。

不能睡床，云歌就只能睡地板了，本來依照云歌的習慣，現在應該去空間睡，畢竟軟床和地板完全是兩碼事，可是趙氏現在身體不舒服，云歌也不敢全指望外面那兩個婢女，所以云歌就只能找了兩個墊子，就合衣睡在了地板上。

也許是太累了，倒在地上云歌就睡著了，可是睡著睡著，云歌就開始做起了夢，夢里的場景全是鮮紅鮮紅的，很多人在夢里走來走去，云歌好奇的拍了一下前面的人，結果這人的腦袋就掉到了地上，然后云歌就發現，掉在地上的人頭竟然是曹千戶的，云歌嚇得尖叫一聲，就往回跑，可是剛才那些閑逛的人竟然全部變了臉色，一個個全身鮮紅的就要往自己身上撲。

云歌嚇的一個哆嗦，不顧這些撲過來的人，拼命的往前跑，可惜怎么跑，身后的那些人都在后面追，最后云歌終于跑到了一條河旁邊，看到眼前有條河，云歌連忙跳下河，就準備淌水過去，可是就在云歌的雙腳站在河里的時候，河水一瞬間變成了鮮紅色。

這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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