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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216 我愿意為你
更新時間:2016-08-06  作者: 云卷風舒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桑田人家 | 云卷風舒 | 云卷風舒 | 桑田人家 
正文如下:
倪重陽也上前行禮:“謝姑娘好。”

謝花寶的目光定在他身上,雖只是過去一個照面,但謝花寶卻他印象很深。

當時,他對他的未婚妻,溫柔細語,甜蜜搭肩,舉止儒雅而含蓄,為人老實而誠懇,都印在她腦海里。

“你是——倪公子。”謝花寶拿起黑紗,露出她的臉,倪重陽沒有看她,點點頭:“正是在下。”

“剛才聽聞你說什么逐淤湯,八珍湯,可否解釋一下?”謝花寶問。

倪重陽說:“此婦人嘴唇紫暗,為血瘀之象,病位在少腹。故用少腹逐瘀湯,以求祛其瘀血,活血生新。然,此婦人久病體虛,單用祛瘀藥,恐再傷其身,故酌加八珍湯,以滋補肝腎,以求祛瘀不傷正,使活血有源,標本兼治。”

“說的好。”謝花寶眼睛亮。兩個奴婢過來,扶著謝花寶坐下,倪重陽還是站著。

謝花寶對奴婢說:“給倪公子端一張凳子。”

倪重陽說:“不敢。”便自去取來凳子坐下。

謝花寶說:“今日恰逢母親微感不適,特讓我來貴齋取藥,卻是好運氣,遇上了倪公子,卻是學到不少。”

倪重陽略一點頭:“謝姑娘過獎了。”

“我自小對藥草也頗為喜歡,無奈身為女兒身,倒是學習不便。如今聽倪公子娓娓道來,倒是想起《醫策》里有一貼方子,和剛才的兩湯極為相似。”

倪重陽問:“想不到謝姑娘對《醫策》也有研究。難得。”

“只因自小便依賴藥草,久病成醫便是這個理。”謝花寶說著,莞爾一笑,可是倪重陽目光已經轉移,并為看到。

“謝姑娘道久病成醫,莫非姑娘有什么頑疾不成?”倪重陽問,“若是冒昧了,姑娘不說便是。”

謝花寶拿手絹兒掩了口鼻,咳嗽了幾聲,說:“是有,一直治不好,給大相國寺的方丈也看過,倒是說沒什么打緊的,只要不嚴重起來便好。”

“哦,有這等病?”倪重陽不由的生了興趣來。

謝花寶微微一笑,起身,羞答答地說:“若是倪公子得閑,可來府上坐坐,親自醫治,只怕會好了。”

倪重陽一怔,“只怕我資質平常,不能治好姑娘的病。”

謝花寶說:“治的好治不好都不要緊,只要倪公子愿意來,便是莫大的榮幸了。”

“不敢。”倪重陽說。

謝花寶揖了揖:“時候不早了,不打攪倪公子了,酥玉,快去抓藥。”

倪重陽于是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正好有別的人來看病問診,倪重陽就和病人交談去了。

謝花寶取了藥,深深地看著倪重陽,嘆了口氣,便走了。

到了家,倪重陽把今天看的病例整理了一下,重新抄寫,楊端午在一邊給他研磨,一邊看著說:“重陽哥哥,你不但懂醫術,這字也寫的好。你天天這么晚回家,我也怪想念你的。不如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

“我天天晚歸,還不是為了我們更好的生活。你若是明天和我去,我給人看病,反倒不方便。反正我在李家藥鋪做郎中,也是暫時的,不久我就不去了。你便可以白天也看到我了。”倪重陽哄著楊端午。

次日,倪重陽照樣去藥鋪開工。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幾個客人問診之后,倪重陽正想站起來伸個懶腰,忽然謝家家仆走了過來,和李家掌柜的說了幾句,便來對倪重陽說:“公子,我們九姑娘有請。”

倪重陽一怔。

李家掌柜說:“是九姑娘患有頑疾,要你過府去診治。銀子九姑娘到時候會和你結算的。”

倪重陽拍了下腦袋:“是了,她昨日說自己有頑疾,百醫不能好,到是提過這事。”

“那就勞煩你過去一趟。店鋪里的事我會讓小二幫忙下。”李掌柜和謝家的幾個家仆都是認識的。

謝家的人不好得罪,可是藥鋪的大主顧呢。

倪重陽拎了藥箱,便跟著家仆去了。

謝宅座落于縣城東郊,連綿十里,好幾個主宅,次宅就不必說了,零零點點的花園好幾個,池塘繞墻,石橋橫拱。大門兩邊都有持刀護衛站立。

倪重陽在家仆的引領下,穿過一片小花園,來到了謝花寶的主宅邊上的廳室。等候謝花寶叫喚。

過了一會兒,謝花寶移步到了耳房,因為身體不適,便躺臥在榻。

剛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多彩的景色。漆紅色的大門內,正對著門的是一塊花鳥屏風,屏風后,粉色的幔帳垂下,謝花寶,就躺在幔帳后面的床榻上。

按照規矩,倪重陽不能單獨與謝花寶見面,也不能與謝花寶有肌膚之親。

家仆將倪重陽介紹給謝花寶的一個貼身丫鬟后,便出了門。

只見這謝花寶一副熟睡的樣子,呼吸也是均勻柔和,若不是事先告之有恙,還真是看不出來。

丫鬟將倪重陽引到內屋坐下,才去喚醒了謝家寶。

“小姐,夫人給你請的先生來看你了。”

謝花寶這才睜開朦朧的雙眼,朝倪重陽的方向,努力的看了兩眼,并禮貌性的點點頭,弱弱的說:“有勞先生了。”

話音剛落,這謝花寶就又躺了回去,似乎又睡著了一般。

丫鬟輕輕的將謝花寶的手拉到一邊,鋪上了薄薄的一塊絲綢,又挪了一圓凳在謝花寶的床前,等待著倪重陽診治。

倪重陽先前已對謝花寶的病情有所了解,思索片刻,便坐了下去,將手搭在了絲綢上。

這謝花寶所患怪疾,乃咳嗽也,可并非普通的咳嗽,乃是每晚子時至次日寅時,咳嗽不止,夜不能寐。過了這時辰,便如常人一般。可每晚咳嗽以至不能安眠,導致謝花寶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令謝家焦急,遍請名醫,仍然無明顯改善。

倪重陽行醫日久,如此怪病,確是不曾遇見,多方名士診治無效,料想必需非常手段不可。

脈診畢,倪重陽又靜心聽聞了謝花寶的呼吸之后,才慢慢起身。

“現在午時,謝小姐需要休息,等申時我再過來。”說罷,倪重陽轉身離開。

謝花寶似乎也聽見了倪重陽的話,嘴角微微一動。

申時,太陽漸漸西沉,倪重陽再次前來,手上,多了一盆迷迭香。

果然,不出倪重陽所料,謝花寶的精神,比午時好了不少,已能坐在一旁。

見倪重陽復來,謝花寶起身相迎。

“小姐有禮。”倪重陽作揖回禮。

耐心詢問了謝花寶的病情之后,倪重陽更加確定了自己起初的判斷。

子丑時乃肝膽經氣血最旺之時,寅時乃肺經氣血最旺。謝花寶每晚夜間咳嗽,由子時起,則病源在肝膽,而非肺腑。這也正是為何謝花寶咳嗽久治不愈的原因所在。

當晚,倪重陽將迷迭香放在了謝花寶的房內,交代幾句之后,便離開。

翌日,倪重陽前來復診,說是復診,其實是帶藥過來,以藥是否應驗來驗證先前的判斷。

“先生昨日并未用藥,但昨日夜間,我咳嗽卻有所緩解,莫非是那花的功效?”謝花寶好奇問道。

“那花名迷迭香,氣味芬芳,還可鎮靜止咳,偶用有效。”倪重陽耐心解釋道。

隨后,倪重陽讓丫鬟拿藥去煎,讓謝花寶服下。

一刻鐘之后,謝花寶忽感胸中憋悶,旋即咳出一小碗黑痰,且有一股腥臭味。

見此情形,倪重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再調理數日,謝花寶的咳嗽,必可痊愈。

倪重陽走后,謝花寶對著玉屏風出神。

“小姐,藥煎好了。”奴婢進來,手中拿了藥碗。扶謝花寶坐起,并于她身后墊了個枕頭。

謝花寶但見黑色的藥汁盛在鯉魚跳龍門圖的青花瓷碗內,很有喜感,她鼻子抽了抽,那濃郁的藥味也好像淡了,便問:“這藥可是倪公子開的那副?”

“正是。小姐今天看起來很高興呢,奴婢見了也高興。小姐就應該天天這么高興才對。”奴婢打量著謝花寶,每當謝花寶這個病作的時候,她都是郁郁寡歡的。可是今天卻是例外。

謝花寶想起倪重陽,心里就會莫名的喜悅,連帶著他開的藥也不覺得苦了。

一口氣喝完了,奴婢奉上蜜餞,謝花寶也不吃,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奴婢服侍她繼續躺下不提。

楊端午幫燒餅店的這幾日,店鋪生意火爆,買燒餅的,買醬料的,簡直是絡繹不絕,楊端午也是累的不行,到了晚上,她累極還要和何湘捷一起做飯。

倪重陽總是很晚才回來。

這日,李如湮來作客,楊端午連忙迎進,李如湮說:“我也是吃完了晚飯,跟娘坐車去鎮上,順道來看看端午姐姐你的。”

“如湮,你也要常來做客才對。”楊端午把飯碗撤了,奉上果品茶水,和李如湮坐下聊了一會兒,李如湮說:“端午姐姐,這是我做的刺繡,送給你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楊端午接過,見刺繡上是一對比翼雙飛的鳥兒,做工精細,針腳扎實,很歡喜:“多謝如湮,繡了這么好的帕子給我,日后我可要隨身帶著了。”

李如湮然后起身:“娘在村口等我呢,我也要走了。”

“這么晚去鎮上做什么呢?”楊端午隨口問了句,一面親自送她出門。

李如湮說:“是去謝家九小姐宅里,她這兩日舊病復,需要人照顧,我娘是個熱心人,因為和謝家也算朋友,就帶著我去。”

李夫人這么做,無非是想攀上謝家這么個權勢,好日后為她的兒女多謀條路罷了,楊端午可以理解。

李如湮說:“怎么姐姐不知道嗎?”

楊端午笑道:“謝家的事,莫非我應該知道?我有千里耳不成嗎?”

“那也不是,這兩日,我聽我伯父說,倪公子天天都在謝姑娘的宅子里,醫治到很晚才走的。我以為,倪公子告訴姐姐了呢。”李如湮說著,卻見楊端午忽然失了神,愣在那里,又叫了一聲:“端午姐姐,我走了。”

“哦,好走啊。我就送到這里了,路上小心。”楊端午熱絡地說道,轉身回去。

楊端午坐在床邊的竹椅上,一只手放在膝蓋上,另外一只手撐在下巴上,難得露出一副悠閑的樣子。

可她的大腦,卻在飛轉動。

原來倪重陽這兩日,是去謝府專門給謝花寶看病了。

謝花寶她是見過的,才貌自是無雙的,家世又高,大銘朝任何一個男子都想娶這樣的女孩子。當然,偏偏她又是林安夜的未婚妻。

楊端午是很不在意男人的,或者她總故意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因為她害怕受傷。可如果結婚了之后,她卻是會變的很在意。

“重陽哥哥不是去鎮上行醫嗎?他和我說都是呆在店鋪里的,怎么會都呆在謝家宅子里呢?”她第一次,感覺到不安全感。

因為是次去鎮上工作,楊端午怕倪重陽不熟悉,每次回家,都會問他在鎮上做了什么,有什么難題,所以倪重陽也會都回答她。可是倪重陽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去謝宅看病,并沒提到整日呆在謝家。

正想著,倪重陽回來了。

端午去倒水給他洗臉。

“瞧我給你帶來什么好吃的。”倪重陽從包里拿出兩串糖葫蘆,“這是你愛吃的。”

若是在往常,楊端午定然會很開心地接過,可這次她只是瞪大眼睛,看著倪重陽。

“怎么?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倪重陽溫厚一笑,楊端午眼神閃躲著,問:“你今天去哪里了?”

“在藥鋪工作啊,還能去哪里呢?”倪重陽隨意地回答,把毛巾攪了攪,把臉擦干凈了。

楊端午過去把臉盆倒了,倪重陽已經坐在書桌前看書了。倪重陽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用雞毛撣子把身前的桌子撣了一遍。

這是倪重陽的習慣,在倪重陽看來,看病治人,是一件嚴肅的事情。

門外,一個中年婦人在家屬的陪同下走了進來,說是走進來,更準確的說,是被攙扶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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