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豆子選擇了道歉。這件事的的確確是她的錯。陷阱設計有她的份，她又是騙局執行者。對鳳離今天的局面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對不起？”鳳離冷笑了。他手上忽然一用力，手指插入了豆子的脖頸。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

豆子的淚水立即就冒出來了。任她的再生能力再強，被幾根手指頭插在脖頸里面的感受都一樣痛苦。

“你可知道，你強行將我的一半生命力給了龍戰，助他重生，會讓我虛弱幾千年？”

鳳離的一半生命力浩瀚無垠，不是宇宙里的任何丹藥能在短時間里彌補起來的。好比一個千斤胖子突然瘦到五百斤，要吃回一千斤，絕不是一兩天能做到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豆子除了道歉不敢有任何托詞強語。

“你可知道，這幾千年內若是其他巨頭知道我處于虛弱狀態，我就會被他們分尸而食？”

無論鳳離再說什么再做什么，豆子都只有這三個字“對不起”。她早就了心里準備，會被他各種虐。

她猜測了許多許多種，才實現兩種，一是被強，一是被毆打。豆子知道，還有更多的折磨在后面等著她。

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應對。不能再像被他那個的時候那樣全身僵直思維停滯。否則，她會被他折磨到精神崩碎成為瘋子傻子。

鳳離將手指從豆子脖頸里抽回來，看著她的傷口迅速愈合，冷笑著將手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口手指上沾著的血液，舔著嘴唇說，“人類的血液？你不是月妖么？難怪你能躲過老金地毯式的搜索！生生藏了這一萬多年也沒被找出來剁碎。”

“這是什么妖術？能讓你從里到外都像個人？”

豆子說：“陛下，我天生就這樣。我即是月妖也是人類。”

鳳離大笑。“哈哈哈哈……你當我傻子？天生如此？你可以天生童顏，你能天生就這樣？”鳳離的手在豆子心口撫了一下，意思是“你可以天生不長胸”，“但你能天生是人類？人類被用月妖造化術改造成月妖后是什么模樣，你當我沒見過？”

“你！是一只天生的月妖！純正的月妖！”鳳離又掐住了豆子的下巴。“說，到底是什么妖法？讓你隱去了月妖的一切特征？”

豆子沒有說話，她直接變身成了月妖。不管鳳離現在對她多不好，他都是她的伴生者，與她同命共生，有些事應當讓他知道。或許他了解她以后，能夠原諒她。

鳳離收回手，吃驚地看著豆子的變化。她有了藍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眸后看起來漂亮了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她依舊像個小孩子，半點沒有月妖的妖艷。

“你天生有這本事？”鳳離驚異。

“嗯。”豆子重新變回人類。“我生下來就是月妖人類混合體。”

“既然如此，龍戰如何會發現你？”鳳離很好奇龍戰到底是如何和這只月妖搞到一起的。

豆子老實說：“我從海露娜世界逃出來的時候，正好落到他附近。”

鳳離呆了一呆，半晌才道：“這條老爬蟲真是走了運！”

豆子一喜，說道：“陛下也覺得和我一起共生，是件大好……”她閉上了嘴，鳳離的臉色非常陰沉。

“他是他！我是我！他老得快要死了！沒有你，他已經被吃下去，又拉出來，臭在泥地里了。我，鳳離，我才二十萬余歲，我還有近八十萬年的壽元，我有的是機會再進一步，享有更漫長的生命。”

“可是，現在全都毀了！全都毀了！我被你這只可惡的月妖給毀了！你的gu蟲污染了我的神體，污染了我的靈魂，我無法再獨立修煉了！我再也沒有前程可言了！我再也沒有前程可言了！”鳳離怒吼著。憤怒充斥了他全身。

他猛然一用力，將豆子撕成了兩瓣。看著滿天血舞，鳳離慘然大笑。

不一會兒，豆子肉身重新凝聚。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剛才死得好慘。這算第三種酷刑，被分尸？

到底還有多少折磨？豆子不敢去想答案。或許，數目若只有兩位數，她就該慶幸？

豆子試著對鳳離說：“我的天賦只是生命鏈接，不會影響陛下您的修煉。”

這句話又一次激怒了鳳離。他再次掐住了豆子的脖子，將她提起來，用力搖晃。“你當我沒見過月妖？我根本無法修煉你的月妖妖力，可我體內卻偏偏有了它！你叫我如何修煉？天下人都知道，妖奴無論如何修煉都不可能超過月妖本尊的等階，除非有像我這樣倒霉！”

豆子搖頭。“不是的，我還有一個伴生者。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修為差不多，現在，他已經比我高了。”南宮郁修煉勤奮，修為早就超過了豆子的月妖體。

“那是因為你已經有了龍戰。你們月妖不愧是天下最臭名昭著的寄生者。哪怕一個嬰兒，只要把gu蟲種在高階生命體內，妖力水準就會立即提升到相同程度。”

“不是的，我現在還只有戰將水平。”豆子不信。若真是如此，她就太變態了。不可能有這么強吧？

“我說的是你的妖力水平，而不是你的實際等級。”鳳離懶得解釋，他心中有一把火無處發泄，令他極其煩躁。

豆子仔細想想，她和南宮郁晉級戰將的時候確實一帆風順，根本沒有網上說的什么瓶頸。

網上說修煉就好比修水池。

戰兵是個小水洼，里面一點點水，就是九等戰兵，里面裝滿了水就是一等戰兵。

想要升級到戰將，就得挖個沐浴池，這是個大工程，很多人一輩子都挖不出來。

沐浴池裝滿了，想要到戰王，又得再擴展。這時候可能就需要挖個魚塘……

鳳離說的她的妖力有了神帝的水準，意思是，當她的伴生種被龍戰吞下的那一刻起，她就自然有了幾個星域那么大的巨型海洋？她如今只需要慢慢往里填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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