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國摟住她，把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充滿磁性的說：“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嘿嘿，隨便抱，當然，你想干點什么，也可以。”顧小北調戲著說。

陸戰國不吭聲，手伸進顧小北的衣服，摸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他并沒有喝多，他在考慮顧小北秋天生孩子和他去上軍校的事。

如果必須舍去，他愿意舍去進修的機會，前途他可以靠實力去打拼。

顧小北見他不吭聲，以為喝多了，忍不住摸著他的臉說：“你先把茶水喝了，回屋休息一下吧。”

“好。”陸戰國說著，并沒有喝茶水，而是直接抱起顧小北進屋睡覺。

衣衫褪盡，陸戰國才隱忍的問：“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顧小北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兩個新手爸媽膽戰心驚的完成了，有了孩子后的第一次“家庭作業”。

初二本是回娘家的日子，顧小北現在也沒有娘家可回，想去市里，又沒有順風車可以坐，班車因為過年也停運了。

陸戰國去值班，顧小北百無聊賴的坐在屋里，卻不想秦莉帶著九兒來了。

“你們是怎么來的？班車都停運了。”顧小北驚喜的說。

“金伯伯派車送我們過來的，明天再接我們回去。”秦莉說著取了厚圍巾，脫了棉衣。

九兒激動的拉著顧小北的說：“姨，過年好，九兒來給你拜年了。”

“好，九兒真好。”顧小北看著九兒被莊淑嫻養的更加水靈，也長高了一點。

“年前就說要來的，金伯伯他們太忙，沒人送我們過來，九兒可是在家天天念叨你，這不過了初一，我們就趕著來了。”秦莉笑著，看著顧小北的肚子:“呀，好快啊，都凸出來了，回頭你生孩子，我來伺候你月子。“

顧小北樂了：“你可拉倒，你連飯都不會做，我坐月子讓你伺候，回頭得餓死我。”

秦莉瞪眼：“你坐月子，不就吃個小米粥煮雞蛋，這個我會，你放心好，對了，我辦了停薪留職，年后就不用去上班了。”

顧小北一愣：“你不上班，你做什么呀，退路找好了？”

“沒有，我從大昭寺回來吧，我想做生意，你看看，咱倆合伙做生意怎么樣？”秦莉撓頭，問顧小北。

顧小北想了想說：“行，等你回來，咱們好好合計合計，而且如果能去省城會更好點。”

“行，回頭再說，我也不急，我現在餓了，你家有啥吃的沒？我早上起晚了，沒有吃飯就來了。“秦莉不客氣的說。

“你再忍忍吧，我現在就做飯，都是熟食，熱一下就可以。”顧小北說著開始張羅午飯。

秦莉點頭，打量著屋子說:“你說你這一下，要是生兩個三個，你家屋子根本住不下啊。“

顧小北瞪她：“我是豬啊，還生兩三個，再說，我們春天就能搬新房子了。”后一句說的有點小得意。

“那你家一間屋子直接搭個通鋪，到時候我和九兒來，也能住下。”秦莉認真的說。

“好主意，我家孩子在上面打滾睡，也不擔心掉下來。“顧小北非常贊同的說。

顧小北熱了包子和酥肉，又炒了個紅燒雞塊，燉了個魚，炒個素木耳。雖說就三個人，好歹過年，做菜也不能太應付了。

顧小北家快快樂樂過新年時，在醫院的向敏卻要慪死了。

她始終不愿相信，怎么生下來是個女兒呢，看著瘦巴巴的，比小貓大不了許多的女兒，又氣又心疼。

丁桂花初二一早到醫院，進了病房門，就沒給向敏好臉色看，盼了半天，盼來個營養不良的孫女，心里一肚子氣。

丁桂花瞄了眼向敏邊上的孩子說：“我看這孩子，八成活不了。”

向敏有氣，雖說是個閨女，可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被丁桂花說的，比個小動物都不值，板著臉說：“媽，這孩子活的好好的，你干么咒她。”

丁桂花冷哼：“我咒她？我看她是生來妨人的，大年初一出生，這命要多硬啊。”

“要不是你推我一下，我能摔倒，孩子能早產嗎？”向敏生氣的嚷回去。

“生個丫頭片子，你還沖我嚷嚷，要不是你作，流掉那個，說不定就是個兒子呢。”丁桂花毫不示弱的說。

兩人在病房里吵的不可開交，郭華強打熱水回來，看到這一幕，氣的吼道：“你們到底要鬧成什么樣？日子還過不過了？”郭華強覺得自己最近被這兩個女人鬧的，什么尊嚴，面子都沒有了，再加上自己做的那件對不起陸戰國的事。

現在想想，都是向敏這個是非精在一邊挑唆的，要不是自己也不能腦子一熱，去舉報陸戰國，現在陸戰國沒事，可是兩人的關系卻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中間起了一層厚厚的隔膜。

丁桂花和向敏被這么一喊，都愣住了，半晌丁桂花才說：“強子，你給我買票，我要回老家，我伺候不了這祖宗。”

“媽，怎么也等過了年，向敏出了滿月再說，你現在一走，讓大院的人怎么說我。”郭華強無奈的說。

向敏在一邊冷眼看著，直到旁邊的孩子發出弱小的哭聲，才回過神。

孩子太小，吃不了奶，只能用注射器一點點往嘴里喂奶粉喝。

丁桂花看著，流著淚說：“我們老郭家造了什么孽了，生這么個討債鬼。”

向敏一口氣憋在胸口，咬牙沒吱聲，慢慢的給孩子喂著奶粉。

丁桂花在醫院待了一會，就執意要回大院。沒有車，自己慢慢往回走。

到家屬院的時候，看見顧小北和秦莉還有九兒從連隊的菜窖拿菜回來，丁桂花有些不好意思。

她剛笑話完人家準生個閨女，自己立馬添個女孫，這是老天爺都在打自己臉啊。

顧小北像沒看出丁桂花的尷尬一樣，笑著說：“嬸兒，新年好啊，都沒顧上去給你拜年呢。”

丁桂花擺手：“過年好，沒事，我家這過年也沒安生，讓你們看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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