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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不可擋-第五一一一章 教 訓(兩章合一)
更新時間:2017-06-18  作者: 月月萌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貴不可擋 | 月月萌 | 月月萌 | 貴不可擋 
正文如下:
勸了半晌,許莉姿才安靜下來,只不過哭得狠了,鼻子還一抽一抽的。

許夫人用帕子幫著女兒擦干凈臉,“好了,過去就過去,以后好好過日子就是,你那婆婆不是個小肚雞腸的,明兒母親陪你回去好好認個錯,以后好好孝敬公婆侍候好姑爺,你婆婆夫君認可你了,王妃自然不會為難你,不用擔心。”

許莉姿抬著頭,眼睛紅腫,臉色蒼白,“母親,女兒不懂。女兒是許氏長女,打從女兒記事起就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學著怎樣與各家夫人太太應酬,怎么打理夫君的公宅,可是在甄府女兒卻什么也不用做,即不用參加應酬也不用管家,女兒能做的就是晨昏定省,婆婆半個時辰不到就打發我了。女兒想找介紹個能說得上話的姐妹進府有什么錯呢?”

許夫人內心長嘆一口氣,女兒這是怨她們了,怨父母把她低嫁了,嫁到一個沒有底蘊沒有錯綜復雜關系的家族里去,卻不知道那簡簡單單的甄家才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歸宿。

公婆性子溫和身份不顯不會去搓揉媳婦,上有長兄長嫂,不用承擔家族重任,夫君年青俊郎才識過人,前途一片光明,她只需在大樹下乘涼就好,這樣的舒服日子竟然不想要,還要去過那些勾心斗角左右縫源勞心勞力的生活,這個女兒真在是被她們養歪了。

可是這樣的話成親前她已經勸過無數遍了,再勸只怕也起不到作用。

“你在甄府就那樣無聊嗎?每日的晨昏定省半個時辰就打發了,那你陪你婆婆說了幾句話?你府里有你和你婆婆再加一個侄女,三個人怎么就不能說話了?你多問一問姑爺的習慣喜好,與你婆婆聊一聊老家的事兒,或者陪你婆婆出門去逛一逛街,怎么就沒得事做了呢?”

看著許莉姿垂下頭撥弄著手指不愿說話的樣子,許夫眉頭一皺,“你嫁進甄府也有半年時間了,給姑爺做了幾身衣裳幾又鞋襪?這馬上到盛夏了,上次給你捎去的寶相紋的花羅你給你婆婆做了衣裳沒有?”看著許莉姿一臉懵懂的樣子,許夫人閉了閉眼睛,“衣裳沒做,鞋子呢?”

“你,你都沒做?那煊哥兒的呢?我千叮嚀萬囑托讓你用那水綠色的素羅錦給煊哥兒做身夏裝的,你做了沒有?”

許莉姿頹敗地低下了頭,母親問的話她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許夫人傷心又無奈,這兒女情前世債,以前看著都是個好的,沒想到債都集在這里等著呢。可是她再傷心也不能不管女兒,以前沒教好,如今更是要好好教了,否則這后頭的日子就要苦著了。

后宅婦人一輩子也就是圍著夫君孩子打轉,夫君是天,可晴可陰可雨可風可雪,若是看對你無心無情,那你每天就生活在三九天的冰天雪地里,若是看重你的,那你便日日生活在三月陽光的明媚里。

“莉娘,你回想一下,當初我和你在老宅的時候,我是怎么做的。你祖母最終能點頭答應讓我帶著你們兄妹陪你父親到任上去,這其中我下了多少工夫陪了多少笑臉?再看你祖母,哪次回老宅對我們不是親親熱熱捧得高高的,這些除了你父親的本事之外,難道沒有母親平日的孝敬嗎?哪怕是在京城,每個年節我都不能忘了往老家送禮,到如今你祖母一年四季的鞋襪我還得做些,這是為什么?

莉娘,這世間的情感都是要投成本進的,除了父母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你如今已經成了甄家的媳婦,當初你沒有反對,如今就該真心實意地與姑爺過日子,魏家從無再嫁女,許家也丟不起這個人,你十三姑如今還在家廟里,哪怕是瘋了也離不開那間小小閣樓,你要好好思量,你究竟想要什么?”

聽到十三姑這個名許莉娘便打了個激靈,那是許家被休棄回來的姑娘,從被接回府的那一天開始就關進了后花園一個荒蕪的角落里,說是在家做居士,可是從十三姑回來之后府里就從沒見她過,那角落里破爛的小樓中從沒傳出過木魚誦經聲,只有不分白晝黑夜偶爾傳出的凄慘哭笑聲。許府的每一個女兒從懂事起就被耳提面命十三姑的七出罪名,每個人都被帶到那破爛的閣樓前去聽一聲聲似哭似笑的哀鳴,對于許府的姑娘來說,十三姑是個惡夢,是行差踏錯的界碑。

“母親。”

許莉姿可憐的模樣并沒有讓許夫人心軟,再次開口依舊直指許莉姿內心的不安。

“莉娘,如今的你已嫁做人婦,不可以還像在家中那樣任性了,你婆婆是個性子好的,若是以后你大嫂敢像這樣對我,我便直接放人到你大哥房里去。你要相信,婆婆想要搓磨媳婦辦法多的就是,而且讓你連挑理都挑不成,更何況你連姑爺的心都沒收攏住。

女兒呀,你看甄府這不好那不好的,可你想過沒有,你在那里沒人給你擺臉色,也沒人給你小鞋穿,你完全是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這樣的舒適生活還不好嗎?難道非得要像母親在許府里,與婆婆斗與妯娌斗與小妾斗才叫好嗎?

你嫂子如今沒在身邊,侄女又馬上要出嫁了,府里就你和你婆婆正是聯絡感情的好時刻,不談別的,就是說說侄女出嫁的事誼,搭把手,你婆婆也會高看你兩分呀。得了空給姑爺做鞋襪給侄子做幾身衣裳,兩人的感情處著處著自然也慢慢深了起來。

你當初既然答應了嫁進甄府,就把你心里的委屈不干通通忘掉,誰也不是個蠢笨的,你那些外露的情緒,也不知道姑爺和你婆婆看沒看出你的想法來?”

許莉姿挪了挪身子,“我,我有什么想法好讓他們看出來的?”

許夫人厲色道:“莉娘,母親不與你說笑,你把你心里對甄家的輕視小覷都收起來,還有你心里不該有的想法都通通忘掉。甄家簡單,可甄家的姑奶奶不簡單,別到時候結親沒結成反而結了仇。”

許莉姿咬著唇,抬起頭看向母親,倔強道:“女兒,女兒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

許夫人深深地看著許莉姿眼里,沉聲道:“魏洲。”

許莉姿身子一振,眼瞳猛然睜大,臉色如雪一般慘白,心里最深處的秘密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剝開,直直攤露在陽光下,讓她的狼狽無處可逃。她便這樣直直地愣地那里,腦海一片空白。

許夫人強壓下心中的不忍,女兒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為此她還拭探過嫂子,可只能說沒有緣分,魏家已經衰敗了,哪怕在江南名聲赫赫,可是內里他們都明白,再不出仕魏家便只有一些清名了。

魏洲是長房長孫,是下一代的族長,他身上肩負的是振興家族的使命,這樣的少兒郎絕不是良配,家族才被他放在第一位,妻子甚至兒女都要排后。

魏家想要重拾當年的榮耀,就得在京城尋找助力以便在仕途上幫扶魏洲,而尋找最佳助力的方法莫過于連姻。

許魏兩家已經是姻親,所以魏家絕不會再讓許氏女做長孫媳婦,這一點她明白許莉姿也明白。

許莉姿知道不能強求,她的驕傲也沒辦法讓她去低頭,所以才會答應嫁入甄府,在她看來,既然不能嫁給心中的那個人那嫁給誰都行。可是真嫁進甄府后,她后悔了,甄府的生活在與她想像的差距太大了,她幾乎是被隔離在那小小的后宅庭院里,一個月難都得有個宴會,以前時時投注在她身上艷羨的目光沒有了,她不知道那些貴族世家小姐們今年流行什么裙子,什么花樣,出了什么新鮮的脂粉,也不知道誰與誰結親,最重要的是她好久好久都沒見到表哥了。

甄修杰不是不好,長相更沒得話說,可是甄修杰待她卻沒有表哥待她那樣溫和體貼,表哥每次見她都會給她帶禮物,雖然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有不是單單給她一個人的,可是他帶的禮物就是比起別人送的要好看要如她的意。

她知道自己不該來對比,可是,每次看到甄修杰冷清的神情和漠不在乎的態度時,她就是不甘心,憑什么他甄修杰家世地位都不如他,卻還這樣漠視她。這種不甘心深深地糾纏著她,讓她明明知道不該生出這種想法時卻又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她只能逃避,不想去接觸甄府的任何一個人,不愿去討好任何一個人。可是她在甄府太孤單了,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讓琳娘進府,這樣,至少她還能有個去處有個說話的人。

許夫人對自己女兒再了解不過的,既然已經將遮羞布扯破了,那就要把許莉姿的態度給扭轉過來,就像她說的那樣,甄府是簡單,可是甄婉怡不簡單,如今看來,甄婉怡已經對女兒不滿了的,她不能讓甄婉怡對女兒再厭惡下去。

“莉娘,你十三姑就是犯了淫佚之過才被休棄掉的,你可要引以為鑒。沒有哪個男人會容許自己妻子心里藏了另一個男人,你若是再犯糊涂,毀掉的不只是你一個人,而是許魏兩府。我絕不會眼看著你去做那些傻事,你也看到了榮王妃對娘家的維護,這本是好事。我們當初選擇與甄家連姻就是奔著榮王府去的,可若是你不但起不到連姻應有的作用反而將家族推向毀滅,那十三姑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母親絕不是危言聳聽,今日我敢把你內心最深處的心思扯開說透,就是要讓你明白,你雖是我的女兒,可你更是許府的姑奶奶,你的榮辱關系著許魏兩家,我絕不允許你行差踏錯半步。而你也承受不起家族的怒火。”

許莉姿眼淚一滴一滴墜下,將裙面上的祥云紋暈染,輕靈的圖紋沾了水跡便得沉重,如同大山一般壓在許莉姿心頭,連呼吸都覺得困難。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沒了,那些最難堪最隱密的心思都點破,讓一直接受女訓女誡教育的許莉姿萬念俱灰起來。讓她連個安慰自己推卸責任的借口都找不到。

許夫人眼里閃過一絲悲傷,卻強壓了下來,“這幾日你就留在家里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通了我再讓姑爺來接你。”

說完便快步走了走去,她也不想這樣傷女兒的面子,可是若不挑明,只怕莉娘會就這樣拖延下去,她以為自己對甄府的不上心不在意甚至輕視別人看不出來,可只見過幾次的榮王妃都看出來了,更何況是朝夕相處的姑爺。為了兩府,她必須要讓女兒徹底死心才行。

晚膳許莉姿一個人在西廂房用,只不過那食盤擺在那里一口也沒有動。

沒有心思用膳的人不只許莉姿一個,許大人看著滿桌的佳肴直嘆氣,最喜歡的百合西芹也食之無味,長嘆一口氣,放下了筷子。

許夫人見了也跟著放下筷子,她也沒什么胃口。

“怎么了老爺?”

許大人也確實想找人說話,見夫人開口后,便揮退身邊侍候的人,道:“前荊州刺史告老,三叔有意,老夫也去吏部通了氣,三叔是汾州刺史,雖是由下州往上州調任,可三叔連著六年政績評優,這調任應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可今日吏部侍郎卻說那位置被諫議大夫小向大人頂去了,并且是榮王爺說了話的。這諫議大夫只是一個從五品,調到地方任正四品的刺史,你說王爺是什么想法?他明明知道老夫給吏部遞過話的。”

許夫人臉色一白,看著許大人的眼神里帶了絲懼色。

許大人是什么人呀,那察言觀色對他而言可謂是家常便飯了,沉聲道:“夫人可是知道些什么?”

許夫人長嘆一聲,眼淚就墜了下來,才擔心著沒想到就成了事實。

許大人在一旁看了著急道:“夫人有話但說無妨,早些說出來為夫還能去想辦法補救一番。”

許夫人也知道不能再瞞著,按了按眼角,小聲地女兒這段時間做的事和昨日甄婉怡發脾氣一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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