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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風月-第201章 認錯人
更新時間:2017-02-08  作者: 半生迷糊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侯門風月 | 半生迷糊 | 半生迷糊 | 侯門風月 
正文如下:
第201章認錯人

第201章認錯人

翌日一早,若素醒來時,已是日曬三杠。

昨夜睡得晚,又是那樣從喬家接過來的,白虎初為‘長輩’,對若素心疼的很,便命伯府下人不得打擾小姐休息。

故而,海棠斎的人無一人去叫她起來。

直至王鳳和喬若嬌拎著補品來看她,才被動靜吵醒。

王鳳還有一月便要臨盆了,她今日能親自來,若素存著感激。

“你外祖母身子乏的緊,本想親自來看看你,又怕讓你憂心,就讓我和嬌姐兒走一趟了。”王鳳坐在繡墩上,她懷象很早,如今更是豐腴。

若素下了榻,巧云在一側服侍著。

“勞煩外祖母掛念了,我倒是不礙事的,義母這陣子也不宜多走動,理應臥床才是。”若素看著王鳳的大肚子,不免有些擔心。

女子生孩子,多半都是在生死線上掙扎一次。

王鳳眉眼含笑:“難得素姐兒還想著我,你那三表哥也是過分了,這會啊,你外祖母不會輕易放過他,他昨個兒就開始跪祠堂,非懲罰他三天三夜不可。”

提及喬魏遠,若素心頭有種莫名的隱患,她不敢往下面想,吩咐巧燕端了羊乳上來:“義母,這羊乳里添了玫瑰蜜,時下也喝些,與你有好處。”

喬若嬌瞪著大眼,在海棠斎四處看了看,滿眼的艷羨:“表妹,這里可真好!比莫雅居的西廂院可好多了,我要是能像你一樣,也白撿了伯爺舅舅就好了。”

王鳳打斷了她的話:“這孩子,竟是口無遮攔!小心這話傳到你母親耳朵里,讓你抄經書。”

哪有這樣詛咒自己母親,還讓父親另取一個妻子,還順道有個便宜舅舅的?

喬若嬌昨晚還鬧騰了一宿,喬老太太交代給她一個任務,讓她來探望若素,她立馬又來了興致。

根本沒有將與肖家公子的婚事放在眼里,仿佛只要可以出門,她就什么煩惱也沒了。

“我母親可沒空管我,四姐今天帶孩子回門,她還忙著給四姐講道理呢。”喬若嬌不以為意的憋憋嘴。

王鳳解釋道:“你云表姐上月生個女兒,這不才滿月嘛,上回去侯府參加三洗禮,得知褚家四公子又收了個通房,還是個歌姬。這魏氏本來不受云姐兒待見的,如今兩人倒是同仇敵愾了。估摸著又是受了委屈,這會子回趟娘家訴訴苦。”

這么快女兒就出生了?

若素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鎮北侯和褚辰都是一派不好女色,清心寡欲的,怎么褚紀是這樣的派頭?

褚家和白家算是有私交,若素如今和褚辰又口頭定下來婚事,按理說是該隨禮的,可那會她并不在京城,這件事就算翻篇了吧。

至于魏茗香,她也不想多問,畢竟那是她自己的選擇,當初勾搭上褚紀,也是她心甘情愿的。

喬若嬌嘖嘖舌:“我那天去看四姐的孩子,還在后院瞧見那歌姬了,長的可真好看。”她又看了看若素:“就是比表妹差了那么一點兒,也難怪我四姐會生氣,她生的又是個女兒,保不成侯夫人會讓魏氏和那歌姬斷了湯藥,我看魏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若素心中了然。

魏茗香不是善類,喬若云又何嘗是?

不過褚紀應該是對喬若云有情的,只是不知道這份竹馬情能不能抵擋的了誘惑。

王鳳喝了碗羊乳,身邊的婆子給她捏著肩,她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眾人簇擁著,慵懶富貴的。

喬若嬌說的起勁,壓根就不在意喬家名譽,又加之是對若素說話,她本來就憋屈的緊,這一下捉到了機會,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我二哥走了好一陣子了,我還聽說二叔以前帶回來那個瘦馬,自從被送到了莊子,也不見了蹤跡,府里頭亂嚼舌根子的老婆子說是二哥把夏荷帶走了,還把她安頓在了外頭購置的小院里。我大哥知道這件事,差點拿著劍去尋人去了。”

若素差點被羊乳嗆到,喬魏荀再怎么荒唐,怎么又惦記上了自己二叔的女人?

也難怪喬魏孟會氣的動武。

王鳳瞪了喬若嬌一眼:“行了,到此為止,你表妹是個通透人,豈能聽這些雜穢!”

喬若嬌抿了抿唇,卻不以為然:“燒火的王婆子有個侄兒就是跟著七叔做事的,二哥又在七叔身邊學生意,那人說的繪聲繪色,肯定是有這么一件事,要不然那瘦馬怎么會無故失蹤了!”

“你住嘴!記住了,這事斷然不能亂說,尤其不讓你二叔知道。”王鳳抬手敲擊了一下喬若嬌的眉心。

喬二爺當初將夏荷帶回府,多半是看著她長的像柳姨娘,喬二爺再不喜歡她,也是他的女人,還給他生了從哥兒。

侍妾和自己的侄兒私奔?

這件事傳出去,對誰都不好。

要是讓官場的同僚知道了,喬二爺顏面何存?

從哥兒長大后,又如何自處?

王鳳對喬家的子嗣實在是失望,又對喬若嬌叮囑道:“嬌姐兒,你可記住了?”

看來,是該早點把她嫁出去!

得找個機會說服褚氏和肖家人商議,三禮六聘也是可以加快日程的。

喬若嬌一臉的不自在:“我知道了!嬸娘,我又不是傻子。”

眾人:“........”一致不太認同。

若素留王鳳和喬若嬌在伯府用了午膳,管家和掌事婆子對喬家人也很客氣,還專門派了人送二人回府。

又過了一日,巧云伺候若素穿衣時,發現小姐白嫩的跟水仙花一樣的脖頸上,還殘留著勒痕,對喬魏遠千般嫉恨:“小姐,您又是何必!三少爺壓根就沒把您放心上,褚世子雖是原先霸道狠厲了些,他對您卻是沒害心的。”

若素一怔。

她到底給旁人留下了什么印象?

“此事不要再提。”若素穿了件豎領的粉緞中衣,遮住了脖頸上的紅痕。

遠哥兒是她弟弟,她總不能讓父親或者褚辰給她討回公道吧?

再者,昨日之事,細細一想,是她自己的疏忽。

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低估了遠哥兒的狠絕。

可喬若婉?她到底想說什么?誰回來了?

這件事怎么也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想知道究竟。

海棠斎里種了成排的海棠,樹干已經有碗口粗細,眼看花期就要到了,風拂過,有花開春曉,鳥鳴清越的舒暢。

前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響,掌事婆子領著一個面熟的小廝過來。

若素看到那人的臉時,掌心出了汗。

“小姐,這位是文大人的家丁,說是要跟您討要幾幅膏藥。”

若素面色鎮定,絕美的容顏看不出一絲情緒:“怎么?文大人不知道藥堂的路怎么走?我是一個大夫,不是煉藥師傅?”

這小廝是文府世子爺書房里伺候的,他本是文天佑一心投入舉業時的書童,若素上輩子進了文府之后,曾被文天佑叫進書房伺候給他研磨。

她見過這人好幾次。

“我們家大人說上回在嶺南傷了身子骨,聽聞白姑娘的膏藥專治跌打扭傷,今個兒又逢沐休,他與伯爺在前院喝酒,特讓小的來向姑娘討要。”小廝約莫十七八歲,能常年伺候在文天佑身邊,也是個人精。

說話滴水不漏。

往好聽的說,文天佑是為了國家大事受了傷,若素不給這個面子,就是太不講情理了,白啟山和白虎的臉面也不保。

文天佑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巧云說過,她是被文天佑救回來的,而她.....好像在暈倒之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他.....是在試探她么?

若素面上無波,虛歲十五,卻已經有了成人的氣度,就是這張臉還帶著點稚氣:“膏藥不在府上,文大人可以去藥堂去取,想要多少隨便拿,全記在我頭上就是,你回去告訴你們大人,千萬別跟我客氣,一副膏藥十文錢,就算文大人一日一副,我還是能承受的起的。“

小廝笑了笑,看上去很恭敬,他點了點頭,折返回了前院。

前院還有座抱廈,四周是用青石砌成,下面是漢白玉石階,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倒不失雅致。

白虎喝的起勁,又給文天佑續了杯,在朝中,也就只有這么一個好談得上話的人。

“來!我再敬你一杯,還沒感謝文大人在皇上面前的舉薦,我這人實在不適宜做官,千戶足以。”白虎仰面之際,目光在文天佑臉上一掃而逝。

文天佑但笑不語,他這么做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一心提拔白虎,又礙于幾個老臣的阻礙,才暫時讓白虎屈于千戶一職。

“伯爺客氣了,你我嶺南共事,也算是相識一場,如今又是鄰里街坊,今后還望伯爺得了勢能記得我文某人。”文天佑很少這般謙恭。

白虎一杯下肚,聽出了點異樣。

這時,小廝前來匯報:“主子,白姑娘說膏藥在藥堂,還說您要多少都記在她頭上。”

白虎側耳聽了聽,唇角與有榮焉的勾了勾:“我外甥女隨了我老白家,慷慨大度!哈哈!”

一旁的管家紋絲不動的思緒縹緲,小姐是姓白,可也是白啟山的親閨女,跟伯爺的‘白’姓似乎沒有直接的關系吧!

翌日,若素去了藥堂,文天佑當真也來了,身后是他十來個著程子衣的手下,皆是高頭大馬,腰挎繡春刀,看似剛辦了公事回來。

氣勢逼人。

文天佑往藥堂一站,喧嘩頓時停息,前來抓藥的百姓悄然避開。

若素眉眼淡淡,抬眼就對上了文天佑俊美的臉和一雙洞察千秋的眸子,她從抽屜里拿了幾張膏藥出來:“文大人來的正巧了,我還尋思著讓人送到你府上去呢,那日之事,還真是要感謝大人出手相救。”

至于,他為何后來又折回救她,她不會問。

有些事當真不能破了底線。

人和人之間的距離很微妙,不近不遠,不疏離不親密才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舒適的。

文天佑往前邁了幾步,最后駐足于柜臺前,眸光尖銳審視。

藥堂了飄散了淡淡的藥味,卻很好聞。

文天佑以前從未發現藥味也可以這樣好聞。

他沒有說話,就是那樣看著。

這....比他開口說話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若素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問:“文大人?”

文天佑直言:“別摸了,你臉上沒東西。”他的喉結明顯動了動,像是很久沒喝水,又像是很久沒開口說話。

幾步遠處的女子,肌膚瓷白,明眸如水,連睫毛一眨一動之間,也嬌艷清麗的渾然天成。

是她么?

文天佑皺了皺眉,看著一臉漠然的若素又開口:“那日,我聽見你說你是喬家三公子的三姐?”他似乎等不及了,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如果是的,該多好,他立馬回去娶她,給她出嫁的榮耀,所有的一切都能給她。

只要她想要。

若素還是一知半解的眨巴著大眼:“這樣啊,我說過么?那日事態緊急,表哥好像是生我的氣了,文大人應該很清楚,我最怕死了,自救的本事一向很厲害。估計是口誤呢,要是讓文天佑覺得不高興的地方,還望大人不要見諒。”

這一點,文天佑不置可否,上回在喬府被挾持,還當著眾人的面,大放厥詞,說她對鐘情于自己。

真的是認錯人了?

文天佑拿過膏藥,劍眉微蹙,他好像很疲憊。

他筆直的站著,身形挺拔俊逸,好像要說什么,最終又陷入一片沉寂。

轉身,帶著一隊人馬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他一走,若素便癱軟了下來,巧青上前扶著她回了西次間歇著。

她真的說了那樣的話,遠哥兒也聽到了么?

又過了一日,文天佑再度親自前來取膏藥,而且只要了一張,其余的都退了回去:“我每日來取,白姑娘如此大方,我自是不能回絕。”

他沒有給銀子,還真是來白拿的。

若素暫時還搞不清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他會有某種預想,那又怎樣?

他和她早就毫無瓜葛了,這種事也不會有人信的。

萬里晴空,頭頂有大雁飛過。

這個時節竟有大雁?

文天佑從大理寺衙門出來,身后跟著年近六十,即將致仕的大理寺少卿,身形顫顫:“文大人請留步啊!”

見文天佑沒有理他,他還是追出了幾步,卻被錦衣衛擋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皇上最恨貪墨之人,你好自為之吧。”

文天佑心情很微妙,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差,他沒有一刀砍了那人已經是出奇的怪異,直到第二天皇上龍顏大怒,才將其收押待審。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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