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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風月-第270章 三書六禮 (二合一)
更新時間:2017-03-15  作者: 半生迷糊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侯門風月 | 半生迷糊 | 半生迷糊 | 侯門風月 
正文如下:
第270章三書六禮(二合一)

三月后。

臘月的京城,寒風凌冽,一場冬雪過后,愈發的冷了。

一輛朱輪華蓋車從宮門緩緩駛出,西斜的霞光照亮了夾道,車輪壓在積雪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迎面駛來鎮北侯府的馬車,王璞與東來打了照面,馬車停下,馬車簾子相續被人掀開一角。

若素身穿大紅羽紗面鶴氅對著另一輛馬車上的人暖暖一笑,少女明媚,紅妝似火,暗淡了萬丈的霞光。

褚辰下了馬車,他走到若素跟前,從懷里取了一包糖炒栗子出來:“圣上近日龍體有恙,素素連著看診幾宿,辛苦了。”

若素越過巧云,親手從他手里接過黃紙包裹的栗子,竟然還是熱乎的,他穿著一件蓮青斗紋錦上添花洋線番絲鶴氅,身形偉岸硬挺。

“不是說成親之前不能見面的么?你怎么會來?”若素嬌嗔道,被寵壞的人,脾氣總是漸長,正應了那句話: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皇上眼下連睜眼都困難,更沒有聽說有召見褚辰,要不是用藥強行吊著這條命,怕是早就升天了。

褚辰讓若素務必要保住老皇帝的這條命,也是擔心會因為國喪,誤了大婚。

眼看著,紫禁城就要變天了,可他和她.....似乎置身事外,只等著一月后成親的日子。

褚辰生的高大,又曾為武將,他站在馬車簾子外頭,抬手就能捏到若素裹在兔毛毛領里的臉。

圓潤了不少,隔著厚厚的棉服,胸脯的鼓鼓還是很明顯。

他目光幽深,已經好些日子沒體會軟玉溫香了,要不是顧及大婚在即,要節制守禮,他也不會只能干看著而已。

“天黑的早,你回去,我明日親自上門送禮書。”總是尋著機會去見面,越是到這個節骨眼上,越是忍的煎熬。

禮書是三書之一,也稱過禮之書,通俗的說就是禮物清單,其中詳細列出了禮物的數量與種類,在過大禮的時候能用上。

婚禮置辦匆忙,褚辰盡量一樣不落下,他比她還要鄭重。

看著承恩伯府的馬車消失在拐角處,褚辰跟著小黃門徒步入了宮門,褚辰并沒有去皇帝的寢殿,而是入了西宮。

喬婕妤因誕下皇子有功,皇帝特賜了淑妃娘娘曾今住過的西宮。

而西宮是歷代寵妃的住所,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喬婕妤母子兒子能活到如今依舊安然無事也是奇跡。

若素回到承恩伯府,屋檐已經盞了燈。

成排的大紅燈籠,在漫天的雪光之下格外喜慶。

廳堂擺滿了禮品,還有白啟山從嶺南寄過來的東西,其中就包括所謂的嫁妝。

白啟山是個百年難遇的清官,若素估摸著這些禮物中有不少是繼母白靈的手筆,她讓林嬤嬤將東西一一登記在冊,到時候是要帶去鎮北侯府的,那一家子似乎都不怎么待見她,能不能安然自在的過活還是個問題。

若素與褚辰一走就是四個多月有余,白虎仿佛又回到了清然一身輕的狀態,平日里時常會與同僚喝個小酒什么的,他是伯爺,俸祿比同朝為官的同僚高出不少,又為人豪爽,大多數都是他掏銀子。

一來二往,承恩伯府就變得門可羅雀,若素與褚辰的大婚,更是發了半個京城的喜帖。

可謂,家喻戶曉,無人不知,就連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劉慎也提前備了賀禮,還叫人特意送到了伯府。

最叫人納罕的是,向來脾氣臭硬,看不慣武夫的禮部尚書王大人,一把百花的胡子,眼看就到了致仕的年紀,收到請帖后,還親自登門道喜,揚言定會前來喝喜酒。

那日,若素正好在府上,她雖沒見過這位王尚書,卻曾在喬家時與其孫女王玲月有過一面之緣。

說起王玲月,也是被褚辰坑害過的良家千金,二十出頭,至今未嫁,是懸在王家人心頭的一根刺了。

若素不經意聽到王尚書的口吻,似乎有意在白虎面前提及自己孫女,瞬間領悟到了尚書大人真正要傳達的意思。

可是匪氣不改的白虎卻沒明白過來。

白虎近日很頭疼,按理說伯府并不算小,可要容納諸多席面還是要做個謹慎的預算。

若素無父母在京上,凡事只能由白虎一一料理,反正喬家是指望不上的,不過請帖還是照發,該顧的禮節不能少了。

“舅舅,你莫要傷神了,這些人交由管家來辦就是,那個王尚書您可還記得?提及王家,我還曾與他家嫡長女相識呢。”若素拿過白虎手里的單子,笑道。

所以呢?

是不是要嫁人了,說話也會囫圇吞棗了!

白虎發現這個便宜外甥女自從金陵回來之后,變得有點不一樣了,眉梢的媚更上一層樓,他說不清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一想到若素即將嫁給褚辰,有種如釋重負之感,這今后的重擔就交給褚辰了。

心中雖有不舍,卻也高興。

“素素是想請王家小姐來哭嫁?”白虎思量少許,就得出這么一個結論。

女子出嫁,閨中小友就有哭嫁的習慣,以示不舍。

若素眉眼微挑,憨笑了兩聲:“.......也好,那全由舅舅來辦了,我繡了幾樣花,打算成親時候用的,聽聞王小姐女紅精湛,要是能請了王小姐就做好不過了。”

繡的什么花樣?成親時候要用上?

白虎對女兒家的諸事一竅不通,尋思著大婚不能有半點閃失,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把王家小姐給請了過來,為此王尚書也是老眼微瞇,難得對武夫起了好感。

孺子可教啊,果然一點就通,他就那么提點了一下,白虎就著手行動。

不過,白虎可不知王尚書與若素的把戲,滿心滿眼皆是擔心著大婚:“爺這陣子操過的心,能趕上前面二十幾年的了。”

今日沐休,外頭又積了厚雪,王家的馬車在伯府門口停下時,管家婆子親自上前接了王玲月下來。

她二十出頭,相貌周正,如若當初不是心念褚辰而誤了婚事,怕早就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王家老太爺的心思,她豈會不知,正好今個兒得知白虎也在府上。

說起白虎,王玲月也是他回京那日,隔著遠遠的人海,瞧見過一次,高頭大馬之上,青年俊逸,身姿卓絕。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三等爵,聽說還要加封大將軍的頭銜,只因兵部和內閣壓制著,皇帝一直沒有下詔。

王玲月微微紅了臉,隨管事婆子去了若素的院里。

若素全當不知道她對褚辰有過的心思,叫巧云上了伯府最好的洛神花茶。

寒冬臘月,屋里頭燒了地龍,燃的正旺的金絲炭上架著烤架,上面熏著半開的臘梅,屋子里清香悠然。

王玲月在炕頭落坐,發現原先在喬家見過的白家小姐,如今已經如玉如月般悄然凌放,眼角的妍麗擋都擋不住。

她心想:難怪褚辰那樣的人也會喜歡她,且又是個杏林高手,該不會當初.....褚辰就....

思及此,王玲月低頭品了茶,洛神花入口微酸,里頭似乎加了花蜜,還泛著淡淡的甘甜,總之很好喝。

若素給她的感覺,就是非常舒服,連說話的聲音也如天上的云兒,輕柔而飄逸。

她不禁又多看了若素幾眼。

“王小姐,你看我這花苞繡的如何?聽聞王小姐在家中專會蜀繡,能否幫我勾了這花蕊的邊角?”若素一頭墨發松松盤起,看似閑散,實則精致的很隨意。

王玲月不禁納罕,當初還喚她一聲王姐姐,如今又成了王小姐了.....這今后是不是還會改口?

這樣想著,王玲月臉頰染上一層粉紅:“我倒是可以試試,白姑娘不要嫌棄了就是。”

二人說了會話,外頭有丫鬟撩簾而入,身后傳來一高大男子的腳步聲,緊接著,人未到而聲先至:“素姐兒,褚辰送了禮書過來,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缺的。”

他步入后,方才想起來今個兒命人去請了王玲月。

眼下,三人俱是一愣。

白虎是若素的娘舅,又因近日出閣之事繁多,他急起來便會親自前來商議事項,沒有外人在時,也沒有什么大的避諱。

可王玲月在場,他是進退兩難。

立刻退出去未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到底不是親生的外甥女。

但是留下來,又沒法面對王玲月這個外人。

白虎還未留須,每隔三日便會刮一次,面目干凈硬朗,王玲月只是瞥了一眼就臉潮紅。

若素是個通透人,明白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過,白虎這灣清水就需要好好攪和一下才能明白過來。

“他人呢?”若素問的是褚辰。

白虎立馬借機化解尷尬:“在前廳喝茶呢,我沒讓他過來,大婚在即,新人見了面不吉利,你看過禮書就同我說,有什么或缺的地方,一定得叫他補上。”

這娘舅當的簡直比對待自己親閨女還要親!

王玲月很欣賞這樣的男子,又抬眸看了一眼白虎,而他已略顯狼狽的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張大紅禮書。

動了心的女兒家不經意就喝盡了杯中茶水,她失了神。

若素給王玲月續了花茶,大婚那日,父親和繼母也會回京,到時候在他二人面前稍提一二,這事恐怕就能成了。

白虎這廂回到廳堂,褚辰已經飲完一盞茶,白虎生疑:大冷天的,怎會渴成這樣!

“師兄,我聽聞你昨日入了西宮?眼下東宮那位日漸得勢,你此舉著實不妥。”白虎在褚辰對面落座,彈了彈墨袍服上的水漬。

漫天的大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剛晴幾日,又飄起了鵝毛般的雪朵。

褚辰漫不經心的斜睨了一眼白虎,他這樣的人.....到底不適合那個位子!否則他又何必大費苦心謀劃這一場呢!

“不過是奉皇命給小皇子寫了幾幅字罷了。”

這是司禮監傳出來的口諭,是人都不會信,小皇子尚在襁褓中,就算褚太傅的字如何騰龍舞鳳,他也沒那個鑒賞的本事。

“皇上還能說的了話?”白虎相當的懷疑。

褚辰喝了杯盞,眸底波瀾不驚:“自然是皇上的口諭,我總不能擅自假傳圣旨!”

白虎還是不信。

但大師兄做事,旁人一向干涉不得,便也不問,就商量起了大婚的事:“白大人和長姐已經啟程上路,想必會趕上婚禮。”

褚辰沒有說話,趕不上也得趕!

半個時辰后,眼看就快到午膳了,見褚辰仍舊不走,白虎只得留其用膳,他不懂婚俗,只聽聞新人不能見面,便一絲不茍的守著褚辰,半步不讓他踏入若素院子。

褚辰:“..............”

十日后,雪天放晴。

文天佑接連堵了喬魏遠一月,這一日終于在國子監將他困住。

“你倒是厲害,能躲得本官眼線的人,在這世上還是能數的清的。”文天佑筆直而立,緋紅官袍和外頭的寒冬凄楚形成刺目的對比。

喬魏遠被錦衣衛禁錮著坐在了東坡椅上,這椅子是先生教學時所用,手柄已經磨得光滑,此刻肌膚貼在上面非常的冷。

他輕笑著,既不驚也不慌:“文大人...哦不,我應該還稱你一聲姐夫,至于是長姐夫還是三姐夫?你自己心里才清楚。不過姐夫大費周章困我與此是為何?”

那人死后,才將她的靈位扶為正室,真是天大的笑話。

喬魏遠身上有股子叫人無法參透的古怪。

文天佑隱約感知到了殺意,可又覺得好笑,他這樣一個文弱書生,憑什么對自己造成威脅!

“本官只是想知道你三姐到底是活著?還是真的不在了。”

他低沉的聲音如冰破河川,字字句句帶著審視。

喬魏遠一直很鎮靜,甚至是過于平靜,這種泰然讓文天佑為之疑惑。

那日的事,白若素說出了那樣的話,他也信了不是么?

喬魏遠卻突然仰面大笑,清瘦的臉輪廓格外分明: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

“姐夫這是在同我開玩笑么?人是你娶回去的,也是你親手埋的,牌位如今也供奉在文家的祠堂了,你問我她死沒死?”

是啊。

她分明是死了的。

可白若素又是誰!

文天佑無功而返,騎著千里良駒路過承恩伯,被那滿院的大紅刺的雙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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