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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風月-第316章 嬌女癡(5400)
更新時間:2017-04-13  作者: 半生迷糊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侯門風月 | 半生迷糊 | 半生迷糊 | 侯門風月 
正文如下:
一住筆趣閣,精彩。

褚辰和文天佑同時一驚,二人相后往巨石處望去,就見那石上尖銳之處留有血漬。

顧不得半殘的左臂,褚辰跳下馬,直奔了過去,文天佑緊隨其后,長刀旋即抵在了褚辰胸前,擋住了他的去路,聲音一冷:“人我帶走了,你...今日也得死!”

褚辰并非毫無反抗之力,雖是背后受了一箭,左臂亦是血流不止,可他一直以來都在藏拙,猛虎雖傷,也未必抵不過豹子。

他常年所佩戴的軟劍是玄鐵所制,還是當年在大同,一位叫道衍的高人所贈,褚辰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若素,心頭怒意涌上極點,更是再也沒有要留下文天佑的意思。

原來,文家還不是出去的時候,可現在.....他覺得沒有必要瞻前顧后了。

不遠處的廝打之聲在耳畔縈繞,褚辰似乎沒有聽見,眸底燃著火焰:“文天佑!你可知,若無你,她上輩子,這輩子都會大不一樣,你害苦了她一次,還想害她第二次?她死的那樣凄慘,你殺

了喬若婉,扶正她的排位就足以彌補你自己造成的過失么?呵呵.....你當真比我還要可惡,最起碼.....我待她真心一片。”

文天佑聞言,大為反感,他如何做人,如何待她,那是他的事,與褚辰何干。

“你待她真心?倘若真如你所說,你又豈會妄圖換魂?怎么?你那白家女回不來了,你就把她視為己有了?我可惡?你呢?你敢說不是為了拉攏承恩伯和白家?才執意要將她留在身邊!”文天

佑絲毫不退讓。

誰也不能質疑他的真心!他覺得褚辰更沒有那個資格。

這些年,他心里的苦楚只有他自己能體會。

清風來,褚辰額頭溢出了細汗,如細流一般的鮮血順著他的袖口往下滴去,一滴滴落入塵土,濺起星星血光。

褚辰鼻音出氣,對文天佑的鄙夷之色,盡顯在臉上:“我褚辰若想成事,絕不會依仗任何人,我更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屢次遭罪,我現在就告訴你,她你帶不走,我你更殺不了!”

言罷,劍聲轟鳴,寒氣逼人,凜冽的風聲朝著文天佑的臉猛然間刺了過去,文天佑旋即去擋,他以為褚辰至多也只剩下五成功力了,卻沒料他的攻擊力竟叫他差點難以招架。

褚辰心急若素的安危,不敢戀戰,也確實因失血過多,大有抵不過文天佑的可能,他方才不過是在詐敵。

文天佑連接后退幾步,就在這時,墨殤趕了過來,先是看見地上躺著的大奶奶,臉色一沉,接而才接替褚辰,去與文天佑對陣。

褚辰得了自由,忙俯身抱起了若素,她臉色煞白,原本的桃花一眼嬌媚的美眸也緊緊閉著,不見光彩,他心急喚了聲:“素素?”

懷里人沒有吱聲。

因褚辰早就預料文天佑會與朱耀合作,他命古云子領了一個衛所的兵力在前方守著,不一會功夫,勝負基本已分,文天佑被生擒,朱耀的余黨死的死,傷的傷,只是他本尊卻沒有現身,怕是還

在附近徘徊,東山再起的可能性極大。

褚辰左臂傷勢嚴重,支撐不住若素的身子時,墨殤伸臂將人抱起,微低著頭,只敢看著褚辰的黑色皂靴。

眼下,絕非思量男女授受不親的時候,褚辰吩咐古云子等人將文天佑和叛賊押往大理寺受審,他則帶著幾個心腹隨從返回驛站,稍作休整。

驛站的房客被盡數驅逐,就連后廚的廚子也換作了自己人,鎮北侯府的這些護院大多跟著褚北嚴在大同守過邊的,別說是廚房里的活計,就算是縫衣鋤地也不在話下。

入了一間上等客房,墨殤小心將若素平放在床榻上,他渾身繃緊,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抱著女人,以至于胳膊肘僵硬失了知覺,可當他如釋重負放下人之后,臉色猛然驚懼。

他黑色袍服上濕漉漉一片,還帶著粘性。

褚辰未注意到他的惶恐,只是溫怒道:“下去,找個大夫過來!”他自己也傷的不輕,除卻后背那只毒箭,左臂差一點就傷了筋骨,好在他常年習武,尚能勉強支撐一二。

墨殤遲遲不肯離去,目光一直在若素臉上停留,這令的褚辰大為不滿。

“出去!”他又怒斥了一聲。

墨殤說不了話,忙雙膝跪地,脫了外袍,露出了月白色中衣給褚辰看,那上面的大片血漬總算是引起了褚辰的注意,他這才驚覺,走到榻邊,抱著若素的上半身,檢查過她的后腦勺,才發現那

處正往外溢著血。

褚辰臉色瞬間發白,他自己是什么身子,他很清楚,可是若素.....她這樣孱弱嬌滴的樣子豈能經受得住?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把大夫找來!”褚辰幾乎爆喝道。

墨殤指了指若素腰上的荷包,他也怕的緊,既怕大奶奶出事,也怕主子會摒棄了他。

他的舉止讓褚辰恍然大悟,又懊惱起了自己的失態,他本是謹慎之人,可一看到若素這個樣子,竟是六神無主,腳步虛浮。

“我知道了,你去吧。”

褚辰取了若素身上的荷包,他記得其中一只藍色青花紅釉的小瓶里裝的是止血藥粉,當初她也給他用過。

忙是將她扶起,輕輕撇開那鮮血浸濕的墨發,指尖微顫的撒了些藥粉上去,又扯了身上的緞子給她扎好。

甄氏的藥粉毋庸置疑的有效,血是止住了。

可褚辰總覺得哪里不太安心,他甚至忘了給自己也止血,那左臂之下的木質地板上都是他的血,漸漸凝固成暗黑色。

直至墨殤領著大夫趕過來,才給他包扎止血。

屋內兩個大夫是墨殤強行抓過來的,這附近也只能尋到此二人了。

看診期間,墨殤沒有離屋,他站在門扇一角,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面,雙手緊握。

“如何?”那大夫剛檢查了若素的傷口,褚辰就迫不及待的問。

若真要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定會將文天佑腰斬于市,以儆效尤,叫這世上之人再無人敢欺她。

褚辰在屋內踱步,還有好些話沒有同她說,有歉意,有愧疚,有真心話,這些天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上輩子的情,他或許沒有機會再償還,可起碼這輩子不能再欠下了。

大夫顫顫巍巍,長袖擦了擦頭上的汗,生怕褚辰一個不滿意就砍了他的腦袋當球踢。

“回...大人,貴...夫人身子無恙,歇息幾日也就能醒了。”這些都是鄉野之夫,尋常給病患開心藥方子還尚可,卻從未給侯門貴婦瞧過病,哪里敢說實話?

另一大夫也出此言:“正是,草民也覺夫人無恙。”

褚辰也是心急亂投醫,不過見若素已止血,且脈搏正常,就打發了那兩個大夫出去了。

已是日落黃昏,道道殘陽斜射了進來,映的菱紋紗幔盈盈灼灼,一切太過安靜。

安靜的讓褚辰覺得心慌,他坐在榻邊,面色敲碎。

他自幼才華出眾,心藏韜略,自以為無一事能讓他失控。

殊不知,兩世都敗給了一個‘情’字。

他也認了。

墨殤仍舊未離去,還是盯著鞋面,眉峰低斂。

褚辰看著床榻上的人,她還穿著自己的中衣,就更顯得消瘦了,就那樣躺在那里,毫無表情,他覺得有些可憐。

“去打些熱水來。”褚辰吩咐了一句。

墨殤這才出了屋子,本來攜帶的幾名丫鬟已在混亂中被敵方砍殺,他又是褚辰的貼身隨從,這等事只能由他來做,他也甘之如飴,總覺得能在屋子外守著也叫人歡喜。

他再度拎著一大桶熱水進來時,也不知從哪里得了一套干凈的桃紅色蝴蝶穿花妝花褙子,女子玉白色中衣,還有男子的百合色洽淡金蓮花紋路便袍,雖說尺寸算不得合身,倒是可以勉強將就一

東西一一在桌案上擺好,墨殤立在屋內沒有再動,褚辰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悶悶道:“你出去等著吧,明日一早該是會醒的。”

墨殤聞言,果真出去了。

褚辰拉著若素的手,捏了捏,有些氣憤的意味:“你倒是人緣極好,誰都向著你,當初....她卻是到處得罪人的。”

‘她’指的白若素。

褚辰這才發現,兩個素素品性上存著極為相似的地方,難怪他一直以來未曾發覺其中異常,可又有極大的不同,眼前的女子更為細心,和善,可狠起來也是厲害。

他親自給若素擦拭了身子,又換了干凈的衣裳,自己也稍作清洗,傷口處的血漬已經成深色,他大抵猜道自己的處境有多不堪,簡單喝了碗參湯,就摟著若素就早早歇下了。

躺下之后,褚辰眉頭緊皺,很是疲憊,卻很心安。

只因小妻子又回來了。

褚辰曲著左臂,右臂圈著小妻子,他一夜睡的很淺,剛拂曉時,就覺得右手無名指被一種溫熱柔軟且帶著酥麻包圍著。

他右臂上沒有了分量,便猛然真開眼,就看見若素坐在他里側,三千青絲垂在雙肩,比上等的黑色絲綢還有順滑,額頭綁著一條綢帶,倒顯出另類風情來,她雙目呆滯,櫻唇仍舊蒼白,正嚼著

他的中指,眼中潤著淚,樣子十分委屈。

褚辰被這一幕驚的有些失神,可見她如此乖巧,沒有冷漠眼神,沒有決絕的言辭,愣是頓了須臾才道:“...素素?”

小妻子似乎沒有聽懂,嘴里沒有嚼到味道,干脆在那根中指上咬了咬,還是沒有味道,一下子松了口。

‘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不似梨花帶雨,更沒有悲愁情緒,倒似....嬰孩啼哭?

褚辰:“......”登時束手無措。

這一聲大哭引起了外頭守門之人的注意,墨殤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他靠著門廊睡了一夜,一睜開眼,天才剛亮,屋內的哭聲也叫他愣了一愣。

大奶奶一貫端莊美艷,這哭聲....和她的氣質似乎不怎么相符。

褚辰坐起身子,伸出右臂在半空僵持片刻,葳蕤的五官揪了揪:該不會是傷了腦子了?

這樣一想,他竟沒有絲毫嫌棄之意,只覺心疼不已,把小妻子拉進懷里,小心翼翼的哄,可是哪里曉得小妻子竟哭的更厲害。

褚辰失神的看了看被她咬出牙印的中指,忙喚道:“備早膳!”

莫不是餓了?

門外的墨殤領命,大步去了后廚,里頭早就蒸好了肉包子,也燉了清粥,伙食比不得京城的侯府,卻是極為安全的。

不一會,墨殤就端著托盤入了屋,看到墨發披散的大奶奶已穿好衣裳,趴在桌案上,哭的好不傷心。

他眸光一滯,安耐住內心百般猜度,將早上布好后,就出了屋子。

褚辰用竹筷夾起一只包子,放在唇邊吹了吹,遞了過去,哄道:“素素,乖,不哭了,吃了包子就不餓了。”

若素呆呆的看著那只白花花的包子,還真是止哭了,可也只是一瞬,旋即又是憋著嘴,似要抽噎,似要大哭。

褚辰受傷在身,若素‘呆’了之后,力氣竟變得格外大,方才褚辰制服不了她,又怕她亂動會傷了哪里,給她穿衣時,就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若素許是知道疼了,褚辰一個眼神掃過來,她就害怕的哭也不敢哭。

只是強憋又憋不住的樣子,實在好笑,褚辰一拳抵唇,笑出了淚來,半是可覺得可愛,半是覺得心疼:“聽話,吃了包子就帶你回京。”

她哪里知道什么是‘回京’?眼下就是餓得慌。

褚辰雙眸深幽,一看就能看透人心似的,若素被他這么一看,害怕他又會打自己,雙手伸出接了包子就啃了起來。

早膳畢,眾人開始啟程,褚辰左臂的刀傷倒是不礙事,只不過體內的毒一日不解,他就存了一日的危險。

馬車在官道上疾駛,若素巔的難受,可又不想靠近褚辰,她總覺得這人不是好人,不然怎么會打她?

她瞪著一雙大眼,撇著臉不愿意看到他。

褚辰并不能確定她到底傷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這種狀態會持續多久,就拉著她過來,想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這樣也能少顛簸些。

大手一伸出,若素一馬‘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以為他又要揍她。

馬車外,墨殤和王璞面面相覷,包括隨行的侯府的護院在內,這些人都是人精,皆是明白大奶奶眼下是什么光景。

好端端一個精明的名醫傳人,說傻就傻了,叫誰聽了都覺得惋惜。

可沒一會功夫,馬車里就傳來了男子爽朗開懷的大笑。

主子都有好些日子沒這樣高興了。

大奶奶傻了?怎滴主子還高興?

眾人一頭霧水。

黃昏至,懷里的人昏昏欲睡,嫩白的臉頰上淚珠子已經干涸,她正嚼著褚辰的中指,睡意朦朧。

像是...又餓了。

褚辰輕輕攬起她的長發,解開了布條,看了看傷口處,血已止住,他不放心,就趁著若素尚且‘乖巧’的間隙,又給她上了藥,細查看一番,復而才給她扎上。

他心里明白,若素這種狀況許或是一時的,許或是一年,也或許會是一輩子。

那日在小佛堂,他也是強忍著巨大的不舍才做出了那樣的決定,他也深知那件事傷了她,就算她不提,也不會輕易消磨。

表面雖好得快,可心里....她肯定會存著芥蒂。

其實,就這樣下去,也未嘗不好。

褚辰閉上眼想了想,就沒有急著給她尋大夫。

他很害怕,萬一她問自己,到底喜歡哪個素素時,他的回答會讓彼此都失望。

不一會,馬車停下,王璞在外面道:“主子,驛站還有一段路,今晚安營扎寨可妥?”

褚辰應了聲,就抱著若素下了馬車。

他左臂受傷,此舉既艱難,又危險,一個不小心,極可能留下后遺癥。

墨殤大步走了過來,站定后努了努唇,還是伸出了雙臂。

褚辰堅持不了多久,就示意他將人抱過去,褚辰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手,誰料那呆傻的女子還往墨殤懷里蹭了蹭。

要不是念及墨殤實在沒有其他意圖,褚辰會當場一劍刺了他。

帳篷很快就搭好,墨殤將人送進去時,若素已經醒了,她睜開眼就瞧見了墨殤,不知為何,沖著他笑了笑,一雙明媚的眼,因為染上了孩子氣,變得無比狡黠。

墨殤一僵,眼尖的余光看見那抹玄色袍服時,立馬起身,風一般的出了帳篷。

褚辰陰著臉在若素身側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并未起熱,才放下心。

他對若素的體制感覺到很好奇,看似柔軟無骨,且實在無力,可有時候抵抗性卻是極強的,一般人受了這樣重的傷,起碼昏睡一兩日才是正常。

她倒好,已經會氣他了。

若素不太喜歡褚辰,她覺得這人總是想著揍她,就往后挪了挪身子,一臉苦楚沒處撒的樣子。

褚辰見她這樣避諱自己,心情也是不妙,又加之受傷之故,便躺下小憩了一會。

晚膳只有簡單的干糧和一些打來的野物,褚辰原以為若素會挑食,可墨殤送來的吃食,她都吃的一點不剩,比腦子精明時,要容易‘喂養’的多。

五日后,褚辰攜若素抵達京城,鎮北侯府的大奶奶‘癡傻’一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大小胡同,連同國子監那般青年的學子也是好一番惋惜。

要知道,若素曾是他們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成親對象,現在竟‘呆’了,難免有人感嘆‘紅顏薄命’。

“你們說,褚辰會休了白姑娘么?”

“豈會?我母親今日一大早才從侯府出來,鎮北侯府上下百來號人如今專門用來哄她了。”

“你們沒聽說么?甄氏長老很快就要入京,醫好白姑娘是早晚的事,況且就算醫不好,白姑娘也還是傾城的容貌,還有承恩伯和白家做后盾,我料褚辰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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