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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風月-第350章 苦肉計 3(5000)
更新時間:2017-05-10  作者: 半生迷糊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侯門風月 | 半生迷糊 | 半生迷糊 | 侯門風月 
正文如下:
長街上的行人四處逃竄,淡黃/色的濃煙亦濃亦散,刺鼻戳目的生疼。風云網

褚辰一下馬車,迅速扒開胸前的袍服,將小妻子整張臉包了進去,欲要動用輕功,卻猛然察覺腳步如千斤重,似武功盡失。

一瞬間,他幾乎意識到了什么,再抬眼往四野望去,幾個蒙面黑衣男子朝著他走來,四面八方將他圍住,這些人越來越近,褚辰從來不會輕易畏懼,眼下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了起來。

他掌心緊了幾分,沉聲道:“你們究竟是何人?不出片刻,錦衣衛和禁軍都會聞聲而來,爾等再不走,便是插翅難飛。”他鎮定如常,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就算他手上已沒有王牌了。

為首的黑衣男子突然笑了:“不愧是褚大司馬,死到臨頭還面不改色,不過.....主人有令,不會這么輕易斷送了你二人的命,我等不過是來送份大禮的。”那男子話一畢,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朝著褚辰刺了過來,褚辰劍眉一蹙,做好了防護的準備,可他心里清楚,眼下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一心念及懷里的人,心想著能拖到文天佑趕來便是大幸。

不行,他一定要堅持到那個時候,堅持到足以確保她的安全。

可如果做不到?他心里沒底。

一同赴死么?似乎也沒有不好的地方,只是.....她會怕疼的。

腰間突然針扎的疼痛,褚辰低頭一看,若素從他懷里冒出臉來:“這些不過是硫磺粉,里面加了麻醉散,你是不是動不了了?”

褚辰愕然的望著她,生死關頭,卻是勾唇一笑,腰部至長腿以下,再度有了知覺:“我家素素最厲害。”

這句奉承的話讓若素飄忽上了天,正要反口謙虛一下,褚辰猛然側身,抱著她與眾黑衣人周旋。

那幾個黑衣人在幾招之后卻突然止了進攻的動作,相互對視后,往濃霧深處隱去。

褚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少傾,許響領著衛兵快馬加鞭的趕來,文天佑也是隨后就到,眾人見褚辰和若素完好無恙,皆是松了一口氣,收拾殘局時,發現墨殤和王璞等人除了身受劍傷之外,亦是中毒頗深,一時間無法動彈,倒是同樣身處毒煙中的褚辰和若素卻是毫發未損,這令得文天佑又一次想起了詔獄中那女子的話。

謎團似乎根本無法解開,答案卻又似乎就在眼前,他只是尚未想到頭緒。

“褚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末將護送您與夫人回府!”許響粗略的檢查了地上的幾具尸首,其中有黑衣人,也有鎮北侯府的家丁,死相不一,有待考究。

褚辰微微點頭,若素還在他懷里,她乖乖的摟著他的脖頸,也不多話,褚辰有意將她的臉藏起來,她也配合著鉆進他懷里,方才那樣的危機關頭,褚辰沒有先離開,倒是先護著她再先,若素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相當大的滿足。

文天佑看著這一幕,嬌俏的人兒被褚辰保護的天衣無縫,薄唇緊抿,待褚辰和若素離開后,面無他色,一路無言命手下將尸首運去了錦衣衛詔獄。

這件事表面上看似謀殺朝廷命官,可文天佑總覺得哪里漏了線索.......

到底是哪里?

對方想要對付的人是褚辰?還是她?

如果是褚辰,他才不會多管閑事,可如果是她?文天佑沉默了半日之久后終于開口說話,嗓音黯啞如長時間未曾飲水而造成的干涸:“來人,去把衙門里最好的仵作給我找來!”

既然頭緒,那就從眼前開始,一點一點的解開。

鎮北侯府的防衛一下子又森嚴了起來,褚辰的馬車在從公主府回來的路上被劫一事已經瞞不住了,東院的侯夫人和劉娉婷自是坐不住,另攜褚蘭一道,一行人腳步匆忙來了梧桐苑。

此事往大了說可謂國家大事,可是往小了說,又是褚家的私事。

褚辰抱著若素上了寢房,見她面色紅潤,眼眸晶亮,精神十足,就松了一口氣,他將她放在臨窗鋪著灰鼠皮的軟榻上,右手拇指在她細嫩的脖頸處來回摩挲了幾下。

男人神情俊冷。

如果適才她沒有解了他身上的毒,他斷然不會讓那些人的手碰觸她半分,他會事先掐死她,讓她免受一劍穿心的痛楚,然后他也會跟著去了......

褚辰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旋即一個用力,將剛剛躺下的小妻子又摟入了懷里,這一個時辰內,心緒起伏太大,以至于從來不善言辭的他突然有太多的話要說。

“素素,今后你我都不分開,你說好不好?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就去看長河落日,走遍大江南北,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他抱的太緊,若素有些悶,糯糯道:“褚辰,方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別怕,凡事有我呢!沒有能毒殺你。”

褚辰身子一頓,松開她后,好笑的與她鼻碰鼻,含笑道:“你這顆腦袋瓜里面裝的是什么?”還安/撫起他了!褚辰本以為若素會因此事擔驚受怕好一陣子,可此刻看來是他多慮了,小妻子哪里有恐慌的樣子,甚至還很興奮。

褚辰就算沒有將她拉起來擁入懷里,她也會自己坐起來,本來就沒有受傷,躺著作何?

巧云和銀春幾人甚是忙碌,可謂手忙腳亂,以為褚辰和若素是傷到了哪里,準備了藥箱紗布和清水,可看著架勢........褚辰的手就摁著若素的腰肢,那把小細腰還真是夠細的,眼看著唇都快貼上唇了。

主子在房里做任何事情,做下人的都不能吱聲阻擋。偏生若素還懵懂無知,根本不在意褚辰親昵的靠近。

屋子里伺候的幾人又都是黃花大閨女,褚辰和若素成親后,那幾日床/笫/之歡,幾人也是在外頭守著的,眼下皆將視線回避,面紅耳赤。

若素的手搭在了褚辰肩頭,他半跪著身子,臉和她靠的那么近,若素的小手柔弱無骨,在褚辰脖頸處一劃而過,如羽毛在心頭挑了挑,褚辰瞬間原諒了自己剛才的所有想法。

沒錯,如果這種事再發生一次,他會選擇自己替她解脫,也不讓她死在他人手里。

好在.....好在小妻子實在精明,也不知道是如何知曉硫磺粉里有麻醉散的,硫磺粉本來就嗆鼻至極,她怎么聞出來的?又是如何給他解毒的?

褚辰的目光在若素微微噘起的粉唇上停住了,他咽了咽口水,來日方長,那些疑惑有的時間去一一問她,此時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許是太久沒有同她親近了,如此靠近之后,根本不受控制的再度將若素壓下,整個人也從地板上起來,覆了上去。

他的唇一碰到那香軟的存在,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若素哪里記得有過這種陣勢,支支吾吾本欲推開身上的人,褚唇的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小嘴,瞬間挺了進去,沒完沒了的啃/噬,吮奪。

女子嬌滴綿長的嗓音如奶貓的叫聲在室內響起,小傻子更是不懂何為羞燥,也不會去刻意隱忍,褚辰的力氣太大,她身上是什么感覺,就怎么表達出來,那聲音傳入褚辰耳里,險些將他給逼瘋。

大腦空白幾息。

嬌/吟的嗓音一波三折,如山路回轉,巧云和銀春悄然出了寢房,將門合上,就見侯夫人等人入了梧桐苑,忙在門外敲了幾聲。

褚辰猛然間清醒了幾分,倒是隱約記得外頭有許響等著他下去談事,唇下的滋味教他如癡如醉,他睜開眼,看見小妻子滿目溫潤似含苞待放的花蕊,卻也是充斥著疑惑和懵懂。

終于,褚辰放開了那調皮不聽指揮的小舌,抬起頭來,又咽了咽口水,嗓音低迷:“學會了么?好不好玩?....晚上接著玩?”

若素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覺,總之......不也是特別無聊。

她嘟嘟道:“....還行吧.....你....你咬的太用力了,我疼!”

好像是失控了。

褚辰輕輕啄了幾下被他吻的微腫的紅唇,又是下/腹一緊,聲線低迷且誘惑道:“下回讓你咬我好了。”

這樣似乎才公平!

若素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可是...我怎么覺得你是在騙我呢?”

門外的敲門聲再度響起,銀春見侯夫人已經踏上寢房外的回廊,小聲道了一句:“主子,大奶奶,老夫人來了!”

褚辰幾息前還面露邪魅笑意的臉色陡然冷了幾分,將若素從軟榻上拉起:“我怎么會騙你呢?說好了讓你咬,那就一會要讓你咬。”想怎么咬都成。

“....好吧。”若素答應的很勉強,褚辰笑的太詭異,她看著覺得心里不安,總感覺被他賣了,還在替他數銀子呢。

“嗯,你既然不想休息,那便不休息了,只要不出府門,無人會再傷你,墨殤和王璞中了毒,待他二人康復,就留在你身邊做護衛。”

墨殤和王璞是褚辰的貼身隨從,比尋常的護院要高幾個等級,如已經去鎮北侯身邊當差的東來和東去,就沒有他二人等階高。

若素聽出了弦外之音,悶悶道:“保護我?可是....你不是更應該被保護么?今日那些天想殺你對不對?”她含著手指,滿臉不解,被吻的晶瑩飽滿的唇如熟透的櫻桃,叫人垂涎三尺,褚辰不動聲色將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拿了出來。

眸光深幽。

門外再度傳來聲響:“你們家主子和大奶奶呢?大白天的關著屋子作何?我這個做母親的難道還不能進去看看么?”

侯夫人對擋在門口的銀春喝道。

林娉婷對銀春更是沒有任何好感,要說買通梧桐苑的丫鬟,那肯定是褚辰房里伺候的銀春最有價值,可這小妮子就是不肯收她的銀子,一口拒絕做她的眼線。

銀春是褚辰房里唯一伺候過的丫頭,長的清麗,又受褚辰重用,雖未開臉,可劉娉婷對她存在著潛在了厭惡。

褚辰和若素的談話被打斷,銀春哪里能夠擋得住侯夫人?

門扇被人從外面打開,侯夫人疾步走了進來,褚辰自娘胎里出來,何曾讓她操過半分心,突聞褚辰的馬車被人截殺一事,侯夫人險些沒站穩暈厥了過去,此刻第一眼看到長子和長媳好端端的站在臨窗下的軟榻邊,倒也松了一口氣。

長子玉樹臨風,高大威猛,長媳俏麗媚嬌,白嫩細滑,二人雙手相握,面對面而站,且唇色.....都顯得有些艷紅。

侯夫人瞧出了端倪,登時語不成詞:“...無事變好!”

褚蘭拉了侯夫人,她不想惹得褚辰不高興,便想走,可劉娉婷卻未看出來呀,她從未與男子親近過,哪里知道親吻過后,會是個什么樣子,一心記掛褚辰,幾步上前,無視若素的存在,只對道:“表哥....你....你可傷著哪里了?”

說著,潸然淚下,凄楚婉約。

美人啊,連哭的時候,都帶著別樣的風情。

劉娉婷以為身為婦人就該時時刻刻為男人著想,男人便是天,便是一切!自己喜歡的男子險些受傷,她當然得哭一哭,以表憂心。

若素看著不樂意了:“你哭什么?我夫君又沒傷到哪里,你這是哭喪詛咒他么?”她特意強調了‘我夫君’,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人要跟她搶了,她的東西誰也不能搶,就算是她不想要的,也是不能夠搶的。

褚辰一見到劉娉婷,便是一陣不耐煩,沒成想小妻子替他‘出面’,直接將這個‘麻煩’數落一番,捏了捏她的小手,恨不得此刻就此好生疼愛疼愛她。

劉娉婷聞言后,臉色頓時羞燥難堪:“我....小嫂嫂,我這也是關心表哥啊。”

若素不讓步,褚辰是她的,要關心也只能是她來關心:“劉姑娘,你僭越了。”她不笑時,臉上的清媚愈發明顯,冷冷一言,教人產生了她并非失了心智的錯覺,相反的,卻是同褚辰一樣,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場和森嚴的威壓。

劉娉婷被她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目含淚的看著褚辰,指望他能說上一兩句,替她解圍,畢竟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劉娉婷此番借居侯府,就要是給褚辰做妻妾的。

“表哥,我真的是關心則亂,沒有其他意思。”她想解釋清楚,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夸她品行端正,淑雅端莊。

若素此言是對她最大的污蔑!

褚辰皺了皺眉,目光投向侯夫人道:“母親,兒子尚有公務在身,您還是將表妹帶回去吧。”

他眉頭擰成了川字,加了句:“兒子不喜旁人踏入這間屋子,母親您難道忘了!”

先前,褚辰未曾娶妻時,侯夫人就特意在他屋子里安排了貌美的丫頭,為的就是怕褚辰從未沾過葷腥,以為有龍陽之好,可那丫鬟還沒怎么的,就被褚辰發賣了,屋子里的紅木地板也換了一輪。

侯夫人由褚蘭扶著,手抓著褚蘭的手,登時說不出話了,還是褚蘭解圍道:“大哥,母親也是心急了,以為你與小嫂嫂傷到了哪里,你既然忙,那我們就先出去了。”她扶著侯夫人出了寢房。

劉娉婷咬了咬牙,看著若素牽著褚辰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以至于忘記了維護自己在褚辰面前溫順的形象。

這一切本來都應該是她的,這間寢房里住的女子也應該是她,梧桐苑是她的,褚辰更是她的!

是她與褚辰定了親在先,憑什么喬若素要搶了她的一切!

“娉婷.....”侯夫人喚了一聲。

劉娉婷這才回過神來,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褚辰,見他從不將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一陣堵悶,本來她還真以為褚辰這兩日住在書房,是當真摒棄了白若素,她只覺希望越來越大,可今日一見二人的恩愛場景,便絕望透頂,恨意愈濃。

她恨白若素,甚至連嫉妒和慚愧都忘記了,以為自己還是個二八少女,仍舊可以與晨珠兒一樣的若素一比高下。

其實她徹頭徹尾的錯了,更是不知道褚辰與若素之間的情愫糾葛。

男女之間一開始可能是相貌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越是往后,只有彼此相同的經歷和相處才能夠在對方心中扎根生牙。

劉娉婷帶著羞憤離開了梧桐苑。

褚辰臉色不太好看,若素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怎么啦?舍不得我哪般對待你的花姑娘?你要是舍不得,追回來就是了。”

褚辰一把握住她到處點火的小手:“什么我的花姑娘?我的姑娘.....只有你,你乖些,莫要與她正面沖突,過陣子我便能將她弄出去,再也不會來煩你。”他的聲音突然低迷至極:“我先去書房,晚膳等我一起用,為夫今晚教你一些好玩的游戲。”

我的姑娘只有你。

若素被這句話甜到了,卻仍舊不知害羞,仰著小臉,咧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重重點了點頭:“那你去忙吧,對了,你身上的毒尚未除清,我也只是替你止了毒素流動罷了,一個時辰后,你或許又不能動了。”

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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