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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一百四十章 惡毒
更新時間:2017-03-17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一住筆趣閣,精彩。

劉壽不想留在此地承受霍連訣的怒火,于是隨便尋了個由頭躲了出去。鄴捕頭得了命令也帶著手下匆匆離去,

書房里只剩下霍連訣一人,他不由側頭望向打開的窗欞外。突然發現院子里那棵枝葉濃綠的桂花樹上,居然冒出無數米粒般的花苞兒。

不知不覺間,他不禁回想起當初她輕盈的從桂花樹下走過,發間落著二三朵細小花瓣,沾染了滿身桂子清香,抬眸對自己莞爾一笑的情景。

那時的清風,花香,讓他熏然欲醉!似乎預示著這是一場永生難忘的相逢。

回想他們第一次見面,其實也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但是記憶里有些東西他覺得模糊混亂,大概那時的他下意識想要與她保持距離,所以并沒有刻意留意。只是當日她滿身的桂子淸香,已經深深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雖然當時的公堂上,她像極了俊俏少年。可她那雙含笑的閃亮黑眸如此靈動慧黠,讓他一眼就認出了她的女兒身。

那時的他將這位身世神秘的頑皮少女視為麻煩的根源,三言二語就讓她眸中光芒盡失。她羞惱著掩面從書房奔出時,那樣狼狽的背影,讓他心中居然升起小小的懊惱。

當他放下偏見接納她正式入駐自己的生活時,才覺得倆人相處起來十分的舒服。她的熱情,調皮,嬌憨,狡詐,甚至是傻氣,總是能輕易的觸碰到他內心最柔軟的一角。

其實他們之間美好的記憶并不多。她是捕快,他是知縣,同為公門中人,她日日跟著他查案,陪著他批閱公文。所處之地不是在案發現場,就是在這小小的書房。只有他疲憊時,才會放下手中的毛筆與寂寞的她說說話。

偏偏他這人又有些怪癖,對于不在意之人,他禮數周到卻又保持距離,想要近一步卻是比登天還難。對于心中真正親近又在意的人,他才會露出癡纏熱情的一面。

衙門的人都以為是花憐月日日纏著他,一向清冷的他被迫承受。豈不知,每每到了深夜,他批公文批到麻木疲憊時,只要抬眼看見她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如此溫暖,他滿心疲憊立刻就會消散大半。

當他想起此刻的她生死未卜,觸手難及。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軟弱,壓抑,沮喪的情緒讓他如困獸般紅了眼睛。

胸口憋著一股郁氣無處發泄,他猛地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一陣脆響后,碎了一地的茶杯茶壺。

書房的大門猛地被人推開,開門的是咬著下唇滿臉淚水的鐘靈秀。一向溫婉有禮的她驚恐地睜大眼睛,急切的問道:“我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所以進來看看!大人,這些碎片沒有傷著你吧?”

霍連訣理都不理,他的視線直直的穿過她,薄唇一抿,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大人”鐘靈秀非但沒有被他嚇退,她反而上前幾步,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她滿臉哀戚的道:“大人,你相信我,我只是求著花捕快幫幫可憐的姚家小姐,我真不知道她為何會突然失蹤。”

霍連訣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袖子,并沒有甩開。鐘靈秀心中暗喜,眸中的淚水卻流的更快更多。她不斷的抽噎著,單薄的肩膀微微抖動,瞧著實在是楚楚可憐。

霍連訣的黑眸中閃過一絲冷芒,他淡淡的開口了:“鐘小姐可還記得那位因為騎馬,而摔壞了腿的吳家三小姐?”

鐘靈秀淚水流的正兇,聞言手不由一抖。愣了片刻后,她才抽泣著道:“自然記得,當時的場面極為兇險。可憐琴兒那樣一個爽利美貌之人,卻被馬踩斷了大腿,落下了殘疾,我此刻想起都替她感到心疼。只是此事過去已久,為何今日你會突然提起她?”

霍連訣黑眸越發冰冷幽深,他無聲的勾起唇角,繼續毫無溫度的道:“是嘛?你在替她心疼?那日,吳家三小姐摔傷后昏厥過去,現場一片混亂,各府的少爺,小姐紛紛前去查看她的情況。為何只有你,第一時間去安撫那匹受驚傷人的馬?”

鐘靈秀一僵,她不自在的收回扯住他衣袖的手。胡亂拭了拭臉上的淚痕,吶吶的辯解道:“當時我并不知道琴兒傷的那么重。我只是覺得那匹馬兒很可憐,它摔傷了自己的主人,回到府里必定會被錘殺。所以才難道是我做錯了嗎?”

就是因為此事,當時在場的各府少爺小姐,都覺得她太過溫和善良,就連一匹犯了事的馬都舍不得懲治。

霍連訣的黑眸越發幽深冰冷,似結了冰的寒潭,沒有一絲溫度。他慢慢道:“忘記告訴鐘小姐了,本官的好奇心一向很重。那日,犯事的馬雖然被吳家老爺一劍給劈了。可是他也告訴我,那匹馬從出生之日起,就一直是吳家三小姐在照顧,所以這匹馬在她面前一向極為溫順。為何它會突然發了狂?”

好端端的,霍連訣為何會提起這樁一年前的舊事?

鐘靈秀感到有些不對勁,可又不能不順著他的話說。于是她硬著頭皮,道:“對呀!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究竟是為何?”

“鐘小姐真的不知道是為何嗎?”霍連訣瞥了她一眼,眸中濃烈的譏諷,讓她心頭一顫,居然不敢去接他的話。

霍連訣一甩袖子,走到書架前,也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摸出一根銹跡斑斑的牛毛針來。他用修長的手指捏住牛毛針,對著窗外并不清明的光線照了照。

他的話已經讓鐘靈秀提心吊膽備受煎熬,當她看見他手中的那根針后,原本就煞白的一張臉,血色已經全部褪盡就像白紙般難看。她渾身冷汗涔涔,身軀也開始搖搖欲墜。

霍連訣卻沒有去看她,他只瞇著眼睛,細細打量著手中這根早已失去光澤的牛毛針,森然道:“鐘小姐一定想不到,還會再見到這根針吧?”

鐘靈秀咬咬唇,手緊緊的絞著衣角,強做鎮定的道:“大人你在說什么?為何我越聽越不明白了。”

霍連訣微微一嘆,道:“吳家三小姐一定沒想到,就因為這根小小的牛毛針,會讓她生生斷了一條腿。”

當日霍連訣心生疑惑,于是命令仵作細細查看馬尸,看能不能找出讓馬發狂的原因。兩個仵作忙碌了整整一天,才在馬背厚厚的鬃毛下,找到一個細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傷口。老仵作就是從傷口里挖出了這根牛毛針。

想來是有人將這牛毛針暗中安置在馬鞍內側與馬背之間,吳家三小姐騎到馬背上,因為馬兒奔跑時前后律動,這根針就慢慢扎進它的身體里。

正是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刺痛,才會讓一向溫順的馬兒發了狂。并且陪上了吳家三小姐的一條腿,還有它的一條命。

霍連訣暗中打聽過,當日因為是春日賽馬會,各府里參加的少爺,小姐不少。不過在意名次的都是各府的少爺,小姐們只是借個由頭聚聚,光明正大的欣賞俊朗少年而已。

真正能與那些少年郎并駕齊驅的就只有這位吳家三小姐,于是有不少與她交好的各府小姐都接觸過她的馬。至于究竟是誰乘亂暗中放下這根牛毛針的,根本就查不出來。

不過出事以后,大伙都忙著去看吳家三小姐,與那匹馬有過接觸的只有鐘靈秀一人。

直到現在霍連訣都記得當時鐘靈秀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個表情,當吳家三小姐摔下馬時,別人都在驚呼。只有她,雖然也在驚呼,眼眸中卻流露出怎么都掩飾不住的暢快笑意。

那惡毒詭異的笑,雖然轉瞬即逝,卻讓霍連訣在不經意間瞧得明明白白,每每思及他都會覺得遍體生寒。所以他才會暗中留意她接下來的舉動。

霍連訣一直懷疑她事后去安撫受驚的馬,大概是想乘亂將那根牛毛針拔出來。結果發現針已經完全刺進馬背,根本就拔不出時,才悻悻作罷!轉而與大伙一起去看護吳家三小姐。

可惜他手上除了這根普通的針,根本就沒有別的證據,能夠證明她就是此事的幕后黑手。這件事就一直壓在他的心頭沒有聲張出來。

此事以后,他對鐘靈秀都是敬而遠之,彬彬有禮卻絕對不會親近。只是鐘院長對他一直都不錯,百忙中抽空教了他許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這次也是看在鐘院長的面子上,他才讓鐘靈秀住進衙門,暫時避開小世子的騷擾。

可鐘靈秀自從住進衙門后,已經鬧出好些事。現在居然還一臉無辜的辯解著花憐月失蹤,吳小姐墜馬這些事,通通與她無關,他心中就升起強烈的厭煩與憤怒。

自從出了那次的馬踏事件后,鐘靈秀暗地里做的一些小動作,總是能讓他輕易看穿。

說來也奇怪,花憐月的小心思他同樣也能輕易看穿,可他并不討厭,甚至還會配合她,因為他覺得非常甜蜜。可是鐘靈秀做同樣的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卻只能讓他感到厭煩。

花憐月那個傻丫頭,總是熱心過了頭。虧他再三叮囑,她還是傻乎乎的落入人家的陷阱。就算花憐月的失蹤與她無關,她也絕對是有意讓花憐月與胡家結仇。

大概在她的眼中,為了以后的仕途前程,自己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捕快,而去得罪權勢遮天的胡家吧!

可惜鐘靈秀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根本就不知道,胡家這只手太小,根本就遮不住他霍連訣的天。

只是一瞬,霍連訣的腦海中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鐘靈秀白著臉望著他手中的針,眼睛中神采全無,張了張嘴,卻心虛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霍連訣忽然失去了與她對話的興致,他嘆了一口氣,道:“鐘小姐,剩下的日子請你好好的待在南跨院里,不要再出來走動了。因為我不想月兒回來以后,因為耳根子軟,再次受人蠱惑,身入險境而不自知。”

鐘靈秀驀然瞪大了淚眼,她不可思議的道:“大人,難道你想軟禁我?”

霍連訣冷冷道:“或者,我立刻就讓人送你回西嶺書院去!”

鐘靈秀渾身一僵,半響后,才哀怨的道:“大人,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惡毒之人嗎?”

霍連訣想也不想,點頭道:“恕本官多心,實在是不敢讓月兒那樣的傻丫頭與鐘小姐較量。”

他居然承認了,承認在他的心中,自己是個惡毒之人。鐘靈秀渾身一抖,如遭雷擊。

他是自己唯一傾心愛慕之人,為何在他的眼中,自己會如此不堪?

鐘靈秀緊緊咬著唇,眸中閃過一絲哀怨與怨毒。她揚起脖頸,倔強的道:“大人這么一說,我倒是不好離去。我若是走了,豈不是承認了大人扣下的所有罪名。”

她對著霍連訣屈膝福了福,道:“我這就回南跨院,靜候花捕快歸來后,還我一個清白。”她一轉身,大步出了書房。

花憐月本就因為寒癥覺得渾身疼痛,此刻面頰被人無情的抽打,那火辣辣的疼讓她眼淚都出來了。偏偏她卻叫不出聲來,因為嘴里被塞滿了布團。也沒法揉,因為她的雙手被牢牢的綁在身后。

而面前這個毫不手軟抽打她的男子,三角眼里閃著陰鷙殘忍的精光,居然是她的老冤家沈旭。

沈旭手里還舉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借著這油燈的光芒,花憐月勉強看清自己所處之地。居然是陰暗潮濕,布滿鐘乳石筍的巖洞。

這個巖洞難道就是隱藏在五福樓后面的巖洞?

花憐月飛快打量了四周一番,又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為這個巖洞明顯偏小,也沒有地下河流動時發出的水聲。

她又將眸光投到面前一臉陰晴不定的沈旭身上。

沈旭雖然早就對自己不滿,可他始終避忌著霍連訣,所以對她一向都是避而遠之。這次他為何要悄無聲息的將自己擄來?

難道是他積怨已久,終于忍不住想要出手暗暗教訓自己?也不對呀,自己最近已經很久沒去聚財賭坊打秋風了。

花憐月緊張的思索著目前的處境,還有沈旭此舉背后的目的。

沈旭卻抬起腿重重踢了她幾腳,惡狠狠的說:“原來還沒死,沒死就跟我來。”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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