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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夫計-第二百三十九章 刺客
更新時間:2017-07-21  作者: 晴時有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追夫計 | 晴時有雨 | 晴時有雨 | 追夫計 
正文如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刺客

第二百三十九章刺客

作者:晴時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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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花憐月獨自待在帳篷里休息。她半倚在床頭,手指在床板上輕輕叩擊著。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只有在思考某些難解的問題時,才會下意識的做這個動作。

她卻沒有注意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輕輕的將帳篷劃開,一根青色的竹管小心翼翼的從縫隙中伸了進來。

隨即,從竹管里噴出一絲淡薄的白煙。白煙很快就帳篷中消散了,一股幾乎可以忽略的香味卻在帳篷中悄然浮現。

這股香味帶著淡淡的甜味,與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極為相似,所以很容易被人忽略。

沒過多久,花憐月開始不斷的打起哈欠。她用手背使勁揉了揉眼睛,不一會,就揉的一雙眸子水霧迷蒙。

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花憐月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困倦擊倒。

她懶洋洋的散開發髻,撫了撫耳際小巧的吊墜,才軟軟的躺了下去。不一會,寂靜的帳篷中響起她細微的鼾聲,顯然已經沉睡過去。

帳簾無聲無息的被掀開,一個穿著北冥士兵服飾的男人瞞過外面的守衛士兵,大搖大擺的闖了進來。

進到帳篷內,他立刻用衣袖捂住口鼻,眸光迅速的掃視了一圈。

如他所愿,除了床榻上枕著瓷枕,腰腹間搭著薄毯,睡得正香的女子外,帳篷中再無旁人。

他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猙獰得意的微笑。

男人躡手躡腳的靠近床榻,卻見榻上的女子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不得安寧。

她雖然雙眸緊閉著,卻眉心輕蹙,長長的睫毛不時輕輕顫動,在她帶著烏青的下眼瞼處投下了半圓形的陰影。

男人的眸光陰狠的在花憐月薄薄的眼皮上滑過,自家主子說了要她的一雙眼睛,他就不能割了她的耳朵去。

男人慢慢舉起手中的利劍,閃著寒芒的劍尖對準了那雙依然緊閉的眼睛,只要輕輕一劍,他此行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

他甚至伸出手,欲捂住花憐月的口鼻,免得她在雙眼被挖的劇烈疼痛后,會發出慘叫而暴露他的行蹤。

可惜他計劃的十分完美,卻終究因為輕視對手,而付出代價。

比劃間,他驚詫的感覺得手中的劍變得越來越沉,讓他幾乎掌握不住。視線也開始模模糊糊,眼前原本如待宰羔羊般躺著的女人,居然出現了詭異虛幻的重影,似乎有好幾張臉同時在他眼前晃動。

主子給的藥怎么會這么厲害,自己似乎也中招了!男人用力的甩甩腦袋,想讓已經如漿糊般沉重的腦袋清醒一下。

不能再遲疑了,否則倒霉的會是他自己。

男人的呼吸逐漸加重,他用顫抖的雙手緊握住劍柄,劍尖對著榻上之人的虛幻人影,用力揮了出去。

沒有飛濺起的溫熱鮮血,沒有凄厲的慘叫。男子用力晃著昏沉的腦袋,疑惑的往床榻上看去,卻驚愕的發現榻上之人已經緩緩睜開雙眸,沖著他露出一抹微笑。

可惜這個如春光燦爛般的笑容,在男人的眼中卻如見鬼般驚悚。

可惜他還未做出反應,花憐月已經不客氣的將一直暗藏在薄毯下的長劍用力刺出,薄刃化成寒芒瞬間從男子眼底劃過。

因為藥物的作用,男子的反應已經變得極為遲鈍。半響后,他才感覺到身子漸漸變得虛軟無力,一股股溫熱的暖流從他的腹部不斷的涌出。

男子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不受控制。

他無力的跪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才艱難的伸手在自己腹部抹了一把,再顫抖著將手移動到眼前。他驚愕的發現手掌上是大片刺目的猩紅,原來那股暖流,是從他體內流出的鮮血。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受傷的會是自己?男子遲鈍的大腦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這個問題他也永遠得不到答案。

花憐月早已經利落的翻身從床榻上坐起,她不客氣的將劍狠狠的抽出。

那個男子跪在距離她床榻還有二步遠的距離,在花憐月抽出劍身的瞬間,傷口處的鮮血狂涌而出,隨即他噗通一聲仰面栽了下去。

身子劇烈的抽搐幾下后,立刻生機盡失。

男子倒地的聲響并不大,卻讓花憐月受驚般瞇了瞇眼睛。她慢慢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男子身上的鮮血如小溪般蜿蜒流出,很快在尸身下匯集成洼。

“哼,就知道烏洛藍不會這么乖乖離去,沒想到她落魄到如此地步,還想著找我麻煩!”看清男子的面貌后,花憐月長舒了一口氣后,不得不發出這樣的感慨。

雖然他身上穿的是北冥將士的衣裳,花憐月卻一眼認出他是烏洛藍的心腹護衛。因為他曾經追隨烏洛藍一起潛入東秦,也是擄走花憐月的幫兇之一。

花憐月挑挑眉,摸了摸耳邊已經輕了不少的空心墜子,后怕的喃喃道:“還好小雙從唐七那搜刮了不少救命的寶貝,否則今日還真有些棘手。”

原來在察覺有人在自己帳篷中偷偷施放迷藥后,花憐月將計就計,不動聲色的抽出耳墜的芯子將里面的東西釋放出來。

這對耳墜出自唐門,里面的東西有多霸道,不用腦袋想也知道。也虧花憐月體質特殊,是百毒不侵的怪胎,才會對唐門出品有著免疫力。

這樣的東西其實小雙送給她不少,被擄那日除了這對加料的耳墜,其實還有一支暗藏劇毒的發簪。

可惜混亂中那支發簪丟了,她身邊只剩下這對耳墜。

這可是最后一樣能夠保命的玩意,花憐月不敢大意,一直就這么隨身攜帶著,今日才算派上用場。

說起來,這個倒霉的刺客也算是功夫不錯的,才能靠近她的床榻。若是普通人,基本上是一聞即倒。

花憐月皺了皺眉,用劍尖劃開尸體的外裳,將他的隨身之物全部弄了出來。她正在細細翻看這些物件,卻聽到帳篷外響起細微的腳步聲,聽這熟悉的聲音,應該是瀟瀟回來了。

花憐月立刻揚聲道:“瀟瀟,站住!先不要進來。”

瀟瀟雖然聽見了花憐月的呼喝,卻同時聞到了濃郁的血腥氣,從帳篷里飄出來。

瀟瀟大驚,知道里面的一定是出現了意外。她想也不想,一把掀開帳簾,大步闖了進去。

誰知才走了一步,她就雙眼一翻軟軟的倒了下去。好在花憐月早有準備,及時伸手接住了她軟倒的身子,才沒有讓她的臉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花憐月小心的將她的身子放好,然后望著她緊閉的雙眸,苦笑著搖頭:“真是個死心眼的傻丫頭!”

可惜用完午膳后,因為換了一輪新的士兵把守,張遠揚不敢再如前兩日那樣招搖,免得引起他們的懷疑,于是他與他的同伴都躲到了別處。

原本是讓瀟瀟通風報信的,可惜如今連瀟瀟也被迷翻了,花憐月一時半會也沒法與張遠揚聯絡,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如今帳篷里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具尸體,又尋不到張遠揚幫忙弄走,注定是會被那些北冥人發現。

花憐月尋思片刻,索性將自己那把寶劍藏好,又將刺客掉在地上的劍撿起,順著尸體上的傷口插了進去。

她用的寶劍是張遠揚特意留給她防身的,若是被羽元發現了,必然會猜到她身邊隱藏著幫手。

花憐月畢竟做過捕快,消滅可疑證據,對她來說就像是游戲般輕松。只不過以前她是要從蛛絲馬跡中找證據查兇手。

到了這人命如草芥的戰場上,她卻是藏證據,隱藏自己兇手的身份。

做完這一切,花憐月才用衣袖捂住口鼻,做出驚慌之態,然后一把將帳簾掀開。

她如受驚的兔子般跑了出去,當然,也意料中的被外面的士兵攔住。士兵們也聞到了越來越濃郁的血腥之氣,不過他們卻沒有瀟瀟那么敏銳。

畢竟這是一支經過數場大戰的軍隊,血腥氣是伴隨他們最久的氣味,他們幾乎可以免疫了。

幾根長槍擋在花憐月面前,領頭的士兵不客氣的道:“夫人,未免誤傷,還請退回帳篷!”

“還怕誤傷?”花憐月雙手緊緊抓住身前的槍桿,面帶怒容,冷聲喝道:“我的帳篷里出現了刺客,我方才差點連命都保不住了,還怕什么誤傷!”

“刺客?什么刺客?”士兵面露愕然之色,顯然也被嚇了一跳。

花憐月不客氣的用食指戳著他的胸口,厲聲道:“這個我要問你才對,他身上穿的可是與你一樣的衣裳。你們三皇子呢?帶我去見他,我倒要問問他是什么意思。

想要我的命,一把刀即可。不用他動手,我也可以自行解決。他卻鬼鬼祟祟的弄個刺客來暗殺,是想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嗎?”

士兵們皆是一頭霧水,領頭那位最先反應過來。他一拱手,道:“夫人不必著急,待我先去瞧瞧!”

他有些不相信花憐月的話,既然是鬧刺客,必定會有一番打斗。他們守在外面,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察覺。

花憐月冷笑一聲,道:“去瞧吧!尸體就在里面。”她身子盈盈轉動,很快讓到了一邊。

“你,你,還有你,跟我一起進去。”

眼見幾人毫無防備的進入帳篷,花憐月在后面連連冷笑。果然不出她的意料,片刻功夫,里面就響起撲通撲通的重物落地聲。

花憐月這才驚叫道:“糟了,糟了,我忘了告訴他們帳篷里全是那刺客弄出的迷煙!”

“夫人!”留在外面的看守士兵,原本被這幾聲悶響弄得緊張萬分,聽了花憐月的話后,個個都是苦笑連連。

其中一人咬牙道:“這么大的事夫人都能忘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花憐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才經過一場暗殺,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驚慌之余,忘記一些小事,又有什么奇怪的。難道你們上了戰場,就能時刻保持清醒嗎?”

這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卻將他們懟的無話可說。

只是花憐月已經明說里面全是迷煙,他們也不敢貿然闖進去。好在他們的責任只是負責看守花憐月,如今本人就在眼前,倒是不怕她暗中耍什么花樣。

于是剩余人中年紀最大的那個對身邊的同伴道:“你速將此事稟報給三皇子知道!”

“是!”

眼見那名年輕士兵迅速跑向羽元的中軍大帳方向,花憐月勾唇露出一抹冷笑。

唐門特制太過霸道,散去也需要一段時間。這樣來回一折騰,帳篷中剩余的氣味也該散的差不多了。到那時,大概也沒人能夠分辨出,里面其實有兩種迷煙的氣味。

羽元果然來的很快,聽聞花憐月遇刺,他吃驚之余立刻想到是誰的杰作。

真說起來,他雖然對女子不感興趣,卻對烏洛藍的秉性了若指掌。大概她也是這個世上,他唯一認真研究討好過的女子,沒有之一。

雖然與愛情無關,只是單純的利用,卻也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地上那具尸體的面容他十分熟悉,是烏洛藍的心腹之一。

據說此人的功夫不錯,與阿慶一樣,以前也是大夏王的親隨,后來才被賜給烏洛藍成為貼身護衛。

因為這個特殊的身份,加上烏洛藍的信任,此人對上羽元時,也不算有多恭敬。

烏洛藍將他派出來暗殺花憐月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樣一個人,暗殺失手也就算了,為何會慘死在此?

難道花憐月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無害與安靜?想到這里,他的眸子立刻陰沉下來。

羽元最討厭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他最后選擇放棄烏洛藍,其實也是因為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不管他對烏洛藍再了如指掌,卻依然掌控不住她。

當然這也與烏洛藍顯赫的身份,還有驕縱的性子有很大關系。

比如現在,他猜到烏洛藍不會甘心灰溜溜的離開,總要給自己惹些麻煩才會解氣。于是他給阿喜派上貼身護衛,給花憐月撤換看守的士兵。當然,還有一些別的舉措。

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這樣的狀況。

花憐月見他神色變幻莫測,于是冷哼一聲,開口道:“三皇子,現在這情形難道你就不想解釋一二?這刺客.......”

羽元忽然展顏一笑:“夫人莫非記性不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提醒夫人一下。面前這人.......”

他蹲下身子,將尸體的臉扳向花憐月站立的方向,氣定神閑的道:“夫人看清楚了,這個刺客幾天前隨烏洛藍公主一起,從東秦將夫人請來。夫人與他們相處了這么些天,不會這么快就忘了,認為他是我的人吧?”

花憐月聞言不由一滯,她怎么把這個茬給忘了?羽元那么精明,怎么會猜不到自己其實認出這名刺客的來歷。

花憐月有些憋屈的摸了摸鼻子,,眸中閃過一絲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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